断地涌出,他强忍着剧痛,撕声裂肺地吼道,“伊水莲,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苏秦只觉得一阵的天昏地暗,双眼不停地眨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却将意识彻底淹埋,在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了司马恒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间蔓延开来。
嘴角溢出一抹胜利的笑,伊水莲,这一赌,我终是胜了!
“住手!”那一声的凄厉喊声,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司马恒的胸膛,他想也没想,冲到伊水莲的跟前,一掌推开她,弯身将昏死过去的苏秦抱起,不顾一切地朝外飞奔而去,“快,叫大夫,马上!”
“恒,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莲跟着他身后出了牢房,却被他甩在了身后。
“哼,伊水莲,你看到了,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抢夺不来的,即使司马恒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可是在他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苏秦,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给我掌嘴!”伊水莲甩袖,冷声命令道。
“哈哈,伊水莲,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夜冷狂妄的笑声回彻整个牢房。
“哼!”伊水莲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早就浮肿的脸,“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为止!”
紧接着,响亮的掴掌声,伴随着夜冷依旧张狂的冷笑声响彻整个地牢。
司马恒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眼底却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与心痛。
床榻前,仆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又小心万分地为苏秦清洗伤口,个个都小心尽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王爷的怒火烧个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颤抖着手为苏秦把脉,个个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恒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身后死盯着他们看,那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都可以将他们烧个精光。
每个医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这位身份绝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计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为苏秦请脉。全本
“她如何了?”司马恒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看了许久都没个起色?”
屋内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却偏偏被他的这句话吹得全无,一刹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种寒天冻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皱一下眉头,本王就把你们全杀了!”司马恒的怒吼声响起。
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头,他的心就跟着被揪起,似乎那种痛楚就是搁在心头那般,只要她的眉头一皱,他就会跟着痛苦。
“是!”其中一名医生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王爷,这位小姐她之前受了风寒,没有调理好身子,如今又在阴湿的地牢里关了许久,如今是寒气入体,再加上刚才受到重伤,一时间心寒交迫,故而,故而陷入了昏迷,请容老夫为她施针驱寒,再开些补身的药方,好好地调理上一番,必定会好转!”
“那她的手呢,有无大碍!”司马恒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眼里的火在烧,似乎下一刻他要是回答得不能令自己满意,就要将他烧个精光。
大夫卷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思索了一会儿才敢回道,“这位小姐的手腕伤势较重…………不过!”
司马恒的原本即将喷发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有所收敛,“说!”
“不过,并未伤及筋脉,好好地治疗,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请王爷大可放心!”斟酌再三,他才终于把这句讲完,说完,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抬起头偷偷看了看王爷的脸色,心底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还好,王爷没有发火!
“治好她,不然,休想走出王府大门一步!”
“遵命!”众位大夫个个如临大难般,齐齐朝他跪下。
司马恒站了起来,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苏秦,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尽是冷汗连连,湿透了的秀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那秀气的眉下一对原本明亮,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紧闭起,眉头微微皱起,全无了之前的风采,惨白的脸上泪痕依旧。
手轻抚上脸颊的泪痕,冰冷的触觉如同激流,从指尖穿梭而过,那一瞬,他猛地一颤,抽回了手,心头的战栗如同指尖般抖动不停。
手?!司马恒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那里的血痕被清理干净,上了药,绑上白色的布带,可血迹依旧透了出来,鲜红的血触动了他的神经,司马恒伸出手,轻轻地,缓慢地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抚摸着,他很想知道,为何她宁可冒着失去一只手的代价也要护住那朵花,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
她眼里的每种神情都牵动着他,她的每种表情都吸引着她的目光,虽然他极力逃避,但是他就像是被她下了蛊毒般,怎么也无法逃离。全本
司马恒将目光收回,投向了桌上的那堆残余的晶莹的碎片,那是她拼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他走了过去,拿起一片碎片,晶莹中透着血红,那是她的血,心头的触动在那一刻愈发的强烈。
“冰莲花?”司马恒坐了下来,将碎片放在烛火前,仔细地看着,“魑,你说她为何这么在意这朵花?本座真的去过雪山,为她摘了这朵冰莲花?”
屋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知趣地退下,魑从黑暗处现出,恭敬地单膝下跪。
“属下,不知……”魑迟疑了一下。
“哼,魑,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吗?”司马恒把玩着手里的碎片,目光却是犀利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魑。
“………………“魑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要听实话!“司马恒第一次用‘我’来命令魑。
“是,您去过燕支山,亲手为芮小姐摘了这朵冰莲花。”魑说完,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看司马恒的脸色,发现他正沉静在思索里,似乎没有伊小姐说的那般,一旦提起过去便会脾气暴躁。
“魑,有人还和你说过,你说真话时,一点也不可爱!”司马恒朝他挥了挥手,魑立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呼呼————他低头大呼了一口气,果然,做个属下难,做个喜怒无常的主人属下更是难上加难!
司马恒转过头,看着床上的苏秦,目光愈发的深邃难懂,他看了很久,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然后细心地将晶莹的碎片收起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好好地保护她,我不希望在查出事实真相之前,她有任何的危险!”临走时,他朝黑暗处命令道。
“遵命!”黑暗处,传来女子轻灵的声音。
苏秦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疼,尤其是手腕处传来的剧烈如针刺椎骨般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紧。
“还疼吗?”耳边传来男子低醇的声音。
“夜冷?”苏秦下意识地呼出这个名字,睁开的瞬间却对上了一张脸色不算很好看的俊脸。
“原来比起自己的手,你更关心的是他!”司马恒微微不悦地看着她,语气中是难以察觉的酸味。
“是你!”苏秦有些吃惊,虽然在这里看到他,心底很高兴,但是他脸上的那种阴沉却让她不舒服,“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本王的寝室,本王不在这里,该在那里?”修长的剑眉挑起,司马恒伸出手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腕。
“啊!”苏秦如同触电般地就爱你过手抽回,“你要谋杀我嘛!”
司马恒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呼小叫的女子,还是对着自己,眼前的女子有些让他惊奇,那种惊奇感就像是一阵风吹来,带来了满目的惊艳。
“你看什么看!”苏秦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仅想谋杀我,你还想谋杀夜冷,马上放了他,那个男人不是他杀的!”
“你凭什么命令本王!”司马恒极度不悦的是她一醒来并不是如何的关心自己,嘴上念念不忘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我没有命令你,我是在和你讲人道,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囚犯,那不人道的做法!”
“人道?”司马恒冷哼了一声,“你居然为了一个杀人嫌疑犯和本王讲人道!”
“不管是什么人,他们都有权力为自己申请人道的权利!”苏秦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单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司马恒伸出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心头划过一抹失落,他自嘲一笑,居然会为了这一落空而感到失落,自己何时如此奇怪,不行,他不可以再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支配!
甩开心头的不愉快,司马恒转过脸,却看到桌上的药碗,“你还没喝药?”
“我不想喝!”苏秦一闻到那种苦涩的味道,立刻撇过脸。
“为什么?”
“好苦!”
“啊?”司马恒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不喝药的理由,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就因为药苦,你不想喝?”
“是的!”苏秦对他的嘲弄不予理睬,“这没什么好笑的,就如同你不喜欢吃太酸的食物一样!这纯属个人喜好,你有什么资格笑我,酸牙的家伙!”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司马恒眯起眼,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从未对别人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好奇吗,因为我说过,我们曾经相爱过,对于相爱的两人,相互了解彼此的喜好是恋爱的第一部曲!”苏秦很理直气壮地对他扬起了头。
“恋爱第一部曲?”好新鲜的词语,他第一次听说,为什么他总能从她的嘴里听到很多稀奇古怪的词,而他却对此并不反感。
“我们讨论的话题远了,我想你该先放了夜冷,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居然那样对待他,太过分了!”
“本王要是不呢!”她这是在命令他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命令过他!
苏秦站了起来,扬起头,“很简单,要么放他出来,要么送我回去陪他!“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他也站了起来,眼底危险的气息愈浓,不知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威信的挑衅而生气,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要么放他出来,要么送她回去陪他!
总之,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他也站了起来,眼底危险的气息愈浓,不知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威信的挑衅而生气,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要么放他出来,要么送她回去陪他!
总之,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是的,如果你认为这样的理直气壮在你眼里看来是威胁,那么就是吧!你说对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苏秦也不甘示弱地扬起头,一副‘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大家都说开了反而好,她就不信这个腹黑狡猾的家伙没有仔细地去调查过自己说的一切,不然如今他就不会在这里和自己如此轻松的交谈。
“你!”司马恒指着她,气的全身发抖,“你居然敢威胁本王!”
“威胁你犯法吗,犯法的话,那刚好,你可以用这个理由再把我丢进牢里!”苏秦一挑眉道。
“你!”司马恒发现这个女人一旦变得野蛮,就会像只张开了刺的刺猬,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
“如何王爷,要么放了他,要么把我也送进去!”苏秦看到他一脸的憋气,心情大好,“如何王爷,很好做的选择题,你不是最擅长做这个吗!”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让本王带你去见他对吧!本王不会上当的!”司马恒突然眼前一亮,逼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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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肆拾柒】他还是一样的霸道!
“王爷,我可以把你的拒绝看做是在吃醋吗,你在吃醋!”苏秦也不甘示弱地逼近他说道。全本
“你说本王在吃醋!“司马恒冷哼了一声,”你居然说本王为了你而吃醋!“
“不是吗!”
“荒谬!”
“你在愤怒?”苏秦突然问道。
“愤怒,你说什么!”司马恒双手环胸,“本王不该生气吗,你居然威胁本王,之后还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本王不该生气吗?”
“你愤怒,是因为你在掩饰你的心虚,你心虚了,因为我说对了,我说中了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对吧,王爷!我说对了,是不是!”苏秦高昂起头,神气活现。
“你!”司马恒发现和她斗气那是种绝对错误的做法,因为到最后,你只有被她活活气死的份儿!
最关键的是,她总是该死地戳中了他的死岤,而这也正是他无法反驳她的原因!
“你们还不进来!”司马恒朝外面吼道。
“王爷!”立刻有很多人走了进来,低着头跪在地上。
“看住她,定时喂她吃药,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不和谐的声音传出,要是有人做不到,就提头来见本王!”
扑哧————————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有人在这极度紧张的时刻笑出声来。
“你说的话好矛盾,你要他们怎么提自己的头来见你,像这样吗?”苏秦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提起自己的头,踮起脚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貌似,不是很难,来,你们抬起头好好看看,今后要做这个动作的机会会很多!”
司马恒转过身,却看到跪在地上的人都偷偷地抬起头,朝苏秦看来,有些人都忍俊不禁,低下头,禁不住颤抖了肩膀。
“我看除非你伤到了嘴,不然,什么重伤对你来讲都只是小菜一碟!”司马恒算是重新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决定不姑息养j。
“什么意思?”苏秦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精光,以她对司马恒的了解,这个腹黑的家伙会出现这样的神情,那就意味着两个字——危险!
当这两个字在脑中闪过时,苏秦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啊!你放下我,你这个大混蛋!”苏秦被他横着打包扔到了床上。
“你要干嘛!”苏秦警惕地往床内移动,双眼却紧盯着他手里拿着的药碗。全本
“不干吗,只是本王想了想,该像你一样给下人示范一下,违背本王的意愿,该会是如何的下场!”看到她嚣张的神色,他第一个想到的主意就是这个。
“是你自己乖乖地张开嘴,还是让本王亲自撬开你的嘴!你自己决定吧!”司马恒张开手臂将苏秦困在床上,嘴角却扯起恶意的笑。
“我不!”苏秦死命地摇了摇头,那碗药太苦了,她不喝!
此刻的她犹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嚣张,变得楚楚可怜,那副有些委屈的摸样着实能勾起人的怜悯之意,尤其是那双如樱桃般娇嫩的唇,目光在扫过之时,微微一顿,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总觉得那里的味道一定很甜美。
“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司马恒的嘴角,笑意愈浓,他扬起头,一口喝下,低下头一把拉过她的头,猛地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药水全数渡给她。
死唇相触的那一刻,他的心底猛地一颤,她的双唇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的甜美,一种难以形容的欢喜涌上心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迷恋,于是他合起眼,手又压紧了几分,将她的头往自己这边压,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丁香,掠夺着她的甜美,然后,一个深深的,纠缠的吻便如同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唔————————苏秦只觉得眼前一片的天旋地转,然后窒息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在即将窒息前,她用力地咬下,一股血腥味迅速窜入了鼻腔中。
“你,居然咬我!”司马恒迅速放开了她,擦了一下嘴角,看到血迹后,瞪着她吼道。
“咳咳,咳咳,你这个疯子,哪有人像你这样霸道地喂药的!苦死我了!”苏秦不停地咳嗽,不停地用手擦着嘴巴,然后抬起头也狠狠地会瞪了他一眼。
额——————司马恒突然愣住了。
“你咬了本王就是因为药太苦?”司马恒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她刚才咬了自己本来他该大发雷霆,他原本以为她要破口大骂自己是色魔,或者是自己太过霸道的吻,可是她却说是因为药水太苦。
“是的!”苏秦擦了擦嘴角,脸色通红,瞪着他,“而且你刚才用嘴喂我吃药,脏死了,我要漱口!”
静————————屋里一片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刷刷地看向司马恒,当他们看到司马恒脸色在瞬间变得灰沉,比锅底都要黑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全本
司马恒觉得嘴角,眉毛,以至全身都在抽动,怒火蹭地一声冲到了脑门,深吸了一口气,“给她拿杯水!”
仆人立刻端上一杯水,苏秦接过杯子,猛地漱口,然后狠狠地擦去嘴角的残余水渍。
司马恒的脸色随着她的每一下动作而变得愈发的黑沉。
苏秦眼角瞥见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底却得意不已,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魑,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司马恒端起一杯酒,递到嘴边,神情却不是如同语调般的轻松,而是深邃而幽远的黑色。
“我想,是的。”魑鉴于之前的经验,如实回答。
司马恒挑眉看着他,只是一刻,又将目光调开,投向远处的湖面,“魅,她今天做什么了?”
“去哪里了?”问话的语气很轻,但语气里隐含着的火药味,每个人却都听得出来。
“地牢。”魅低下头,不敢抬起,因为头上有两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她觉得自己要是抬起头,双眼就立刻会被那两道目光烧个精光。
哐当——————杯子被很用力地放在了桌面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魑和魅的心猛地一跳,连忙将头压得更低。
司马恒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迈出了亭子。
“主人让你保护芮小姐,你怎么放她去地牢?”魑责备魅。
“主人只说保护,可没说要困住她!”魅冷冷地说完,就消失在了黑暗处。
“哎,都说女人心是海底的针,难猜啊,不过…………”魑看了看司马恒离去的方向,摇了摇,“不过,主人的心更难猜。”明明嘴上说不爱,可是当芮小姐去地牢看别的男人的时候,他却又大发雷霆。
当苏秦感到地牢时,那里已经被清理过,夜冷被关在了另一个牢房,那里更加的干净,他的肩膀上也没有了那种可怕的白骨色弯钩,身上也换了干净的衣裳,人正坐在那里,虽然脸色依旧惨白,不过却没有了之前的狼狈与惨烈。
看样子,司马恒倒是没有怎么为难夜冷。
“夜冷!”苏秦走到牢房前,对狱卒说道,“把牢房的门打开!”
“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这扇门。”
“没有王爷的命令,你认为我可以进到这里来吗,还不给我打开门!“苏秦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不然,小心我在王爷面前告你一状!”
狱卒先是被她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到,靠近了突然想起眼前傲气的女子,正是那日在牢房里令王爷对伊小姐大发雷霆的女人,看那时王爷铁青的脸色,他们也知道这个女人对王爷而言一定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故而他也不敢驳斥她的命令,于是思索再三,他还是打开了牢门。
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这是他的信条,更何况是王爷看中的女人!
苏秦哼了一声,弯下腰走了进去,“夜冷,你还好吧?”
“我没事了,看样子,你也没事,他对你还好?”夜冷没有站起来,只是坐着仔细打量着苏秦,当确定她的确安然无恙时,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
苏秦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夜冷,目光在扫及他的双腿时时,目光一窒,“你的腿?”
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的腿,却被夜冷拦住,“没事,只是扭伤了,王爷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也上了药,不碍事!”
“扭伤了,我看看!”苏秦蹲了下去,强行掀开他的腿一看,惊呼了出来,“怎么会伤成这样!“
(伤口太暴力,瓦怕亲们受不了,简略过…………)
“你是脸,还有,你的手…………“苏秦靠的很近,很仔细地打量起他。
“很疼吧?”苏秦拧起了眉头,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腿,“司马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真是个疯子!”
夜冷刚想开口说,不是司马恒的错时,牢门口就传来了司马恒生冷的声音。
“你骂本王是个疯子!”司马恒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骂的就是你,你不是说过会查清楚真相吗,为什么又对他动私刑!”苏秦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居然这么折磨一个人。
“你无视本王的命令,私自来这里本王都还没有和你计较,你如今倒是反数落起本王的不是来了!”司马恒走到牢房却看到这样一幕,苏秦半跪在地上,撩起夜冷的长摆,在仔细地看着他的双腿,当他看到苏秦的对夜冷露出那种疼惜的神情时,他的怒火又腾地冒了起来。
他大步走进了牢房,一把拉起她,“男女授受不亲,你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居然跪在地上看男人的脚,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苏秦甩开他的手,愤怒地说道,“我做什么,王爷管不着!”他都和伊水莲睡了一晚上,她都没骂他不知羞耻,他倒先骂起她来!
“你就这么在乎他?”她居然对自己大吼大叫,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是,我在乎他,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在乎他!还有,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数落我!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至少我做的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
苏秦十分的生气,他先是囚禁了夜冷,后又毒打了他,现在居然还骂自己,这个男人失去记忆后,居然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你说的对,本王的确不是你的什么人,也无法管你,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呆在这里,那本王成全你!”司马恒的脸色极度的难看,一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的愤怒,只是听到她亲口说‘她在乎这个男人时’,心底的某根弦便在那一刻崩裂,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了出来,指着苏秦对狱卒命令道,“来人,把她关到对面的牢房!”
“王爷!”夜冷突然喊了出来,“请留步!”
“什么?”司马恒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王爷,你之所以将我们关押在这里,是因为你认为那个男人是我们杀的,所以才把我们关在这里?”夜冷坐在那里,双眼淡然地看着他,神情平静,却十分的自信。
“你想说什么?”司马恒眯起双眼,眼里透出的危险气息让苏秦心头一惊。
“夜冷!”苏秦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夜冷却抢先了一步说道。
“王爷如果我们能证明这个男人不是我们杀的,你就放我们走!”夜冷十分有自信的表情让苏秦感到奇怪。
“你有把握能找到真凶?”司马恒一挑眉道,“你如何证明?”
“王爷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证明了,你就放我们走!”
“你能够证明的话,本王就放你们走,当然相反的,要是你们证明不了,那么本王就会依法治办你们!”
“多谢王爷!”夜冷朝他颔首表示同意。
“你还要在这里?”司马恒冷冷地扫了一眼苏秦,眼底的深邃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何意思。
“我想待在这里直到查清真相为止!”苏秦却别过脸,看向夜冷,不去刻意看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怒火。
首发
【壹佰肆拾捌】他还是在乎的!
“好,随你!”司马恒一甩袖,便走出了牢房,侧身吩咐道,“好生给我看着他们,出了半点差错,本王为你们是问!”
“遵命!”狱卒低下头应着,却在心底暗自捏了把汗,王爷这是在把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下来。全本
“夜冷,你要怎么做才能捉到真正的犯人?”司马恒走后苏秦却没有马上离开夜冷的牢房,她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要是抓不到呢,你要怎么办?”
“我询问过,那个男人是在我们走之后才烟气的,而且是以一根银针直接插入脑后的死岤才毙命,我曾经给王爷看过我的银针,很明显和男子身上找到的不一样,所以…………”
“等一下,你说你曾经给他看过你的银针,那么你们…………”苏秦突然间发现,她有些地方迷糊了。
“是的,我之前就曾谈过…………”
“等等,那么就是说,你身上的这些伤并不是他…………”
“是的,我刚从才要和你说,其实我身上的伤并不是王爷叫人打的。”夜冷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点,“而是伊水莲!”
“这个该死的女人!”苏秦猛地站了起来,“别栽在我手里,栽在我手里就要你好看!”
“嘘…………你轻点儿声,刚从你冤枉王爷了。”夜冷淡淡一笑,“看来,他很生气。”
“那也是他先用琵琶钩锁了你的骨,我才那么生气的,谁知道他…………”苏秦不可否认,她刚才是对他有些态度不好,可是他那样骂人也的确太过分。
“不过,王爷也有他的想法,所以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我要如何配合?”
“乖乖地呆在牢房里,王爷暗中派人保护你,你只需多保护自己就行!”
“那你呢?”苏秦总觉得他们在策划着什么,“你自己又受了伤,腿又不能动…………”她刚想说话,却见夜冷的腿朝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她的眼蹭地睁得老大,却不敢发出一声。
“你知道就好,我不会有事的,我们的目标是引出杀人凶手。”
“然后呢,就我们两这副摸样,还不是待宰的羔羊,等他进来了,还不把我们两给!”说着苏秦拿起手指,在脖子上划过。全本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是要委屈你在地牢里呆上几天。”夜冷说道,“我虽然不能把伊水莲揪出来,但是我可以把真凶抓到,到时候恒王爷只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
“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交易?”苏秦总算是明白了一些,想必刚才司马恒的那副动怒的摸样也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原来这两个家伙一早就策划好了,只是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是,我与他之间的一个君子协议。”夜冷纠正她的歪曲,“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等待…………”
夜深了,冷风呼呼作响,却透不进阴冷幽暗的地牢,滴水声依旧在滴答,滴答滴响个不停,似乎每一滴都滴在了人心上,泛起一阵酥麻战栗。
牢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唯独那种滴水声让人心底发毛,苏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虽然是坐牢,可是狱卒却对自己很好,连铺地的稻草都是十分干净而且厚实,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冷,这么说,司马恒算是厚待自己的了。
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苏秦以为是狱卒,便没有在意,当她无意中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时,心底的警钟大响,因为那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是药,居然有人在牢房里放迷烟。
心头一惊,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银针,憋住气,等待时机…………
脚步在她与夜冷的牢房前来回走动,显然,他是在做一个决定,究竟是对谁先下手,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自己的牢房前,随着烟味的越发浓重,牢门咯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苏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攥着银针的手心都是汗水,呼吸一点点地在变的缓慢,精神却异常的集中,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
还未数到十,身后的人便停住了脚步。
苏秦估计了一下脚步,知道他仅离自己三步远,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又不能在他动手之前动手,所以只好忍着,谁知,身后的人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管,对准苏秦的后颈,竹管放在嘴边,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冲来一个人,二话不讲直接一个掌劈下。
来人应声倒地,竹管滴溜溜地滚到了苏秦的身后。全本
“是你!”苏秦忙地转过身,却看到身着狱卒的衣服,一脸黑沉的司马恒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再往后看,却是一脸惊讶的夜冷。
苏秦手按住地面,一阵冰凉的触觉让她双眼猛地睁大。
“你还好吗,有没有那里受伤了?”当司马恒看到苏秦的异常时,他立刻冲到她的跟前,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仔细地打量起来,焦急的眼底有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担忧与慌乱。
“王爷,你太过紧张了,我根本没…………”苏秦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司马恒的怒吼,“苏秦!”
“你告诉过我,这次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你看她,她…………”司马恒站在苏秦的床前,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神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后的怒火,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把针刺进她的身体里的!”
司马恒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黑衣人明明被他打晕了,为何他还能将毒针发射出去,而且还正中了苏秦的脖子。
当夜冷拿着那根淬有剧毒的银针给自己看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秦儿她会不会有事!”
夜冷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情上,司马恒可以看出,苏秦的情况相当的不好,于是他二话没有说,直接拿起毒针朝外走去。
地牢里依旧是冰冷的潮湿,滴水声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地牢的重囚室里,一个男人正被铁链帮着,吊挂起来,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相视。
“写,把解药给我写出来,然后把命令你杀人的幕后主人的名字也写下来,本王就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本王拿刀子一点点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司马恒一脸的寒冷,紧盯着眼前备受折磨的男人,鹰般锐利的目光似要隔开他的肌肤,将他剜个剔透。
男人艰难地睁开早就被打得臃肿的眼睛,看着他,嘴角却扯起一个弧度的冷笑,他的舌头被司马恒割掉了,这样可以防止他咬舌自尽,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写字,司马恒就不信,什么样的人能够忍得住这般酷刑。
司马恒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将他的头抬起,拿着那根银针,在他的脸上来回地勾勒着,“本王有的是时间来和你慢慢耗,反正本王的手段很多,一点点地在你的身上试试也无妨!“
来人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合起,完全无视他的威胁。
“好,好样的,有骨气,本王佩服,来人,本王今日要好好地伺候一回人!”司马恒卷起袖子,双眼却透出嗜血的狠戾,让旁人看了也心惊胆寒。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狠毒的王爷,一时间,众人皆寒战。
“秦儿,你这么做很危险知道吗,万一不小心,那根毒针划破了你的皮肤,毒液有可能渗入肌肤里,到时候你就会毒发身亡!”夜冷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脸凝重地责备着苏秦。
这个丫头太乱来了,她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嘘,你轻点儿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秦连忙按住他的嘴,朝外看了看,见没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招叫做‘将计就计’,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毒死我,我如今昏迷不醒不正中她的意思,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在这只老虎打盹儿的时候抓到她的把柄!”
那时她刚翻过身就发现了地上那根银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它藏了起来,以前她就经常藏银针于袖中,所以这根虽然是毒针,只要她处理的好,基本没什么危险,只是夜冷太过紧张了。
“那你也没必要假装自己中毒了!”夜冷看着她,“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以为你真的中毒了!”
“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心意!”苏秦得意地笑了笑,那时的她看到身着狱卒的司马恒出现在牢房里时,心中涌过的是一阵的感动,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还是那么的在乎自己,为了能贴身保护自己,他竟然扮成狱卒混进牢里,既然他那么在乎自己,索性她就来个将计就计,假装被毒针刺到,这样司马恒才会下狠心去抓拿真凶,揪出幕后的黑手,即便他知道是伊水莲,他也不会下重手,最多惩罚她一下,可是如果他在乎自己比他想象中要多很多,那么自己的这次中毒一定会激起他的愤怒,一旦查出幕后的黑手是伊水莲,?br/>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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