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火凤凰:庶女遮天

火凤凰:庶女遮天第22部分阅读

    ?”薛若芙拍案而起,眼底带着惊讶:“自杀?为什么?”

    “方才,方才——”梧桐小心的看了薛若芙身边坐着的男子一眼,心底有着强烈的顾虑,但看到薛若芙并没有什么表示,相反的,递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便知道此人是个可信之人,才说道:“方才荣立遇到了叶婕妤,叶婕妤羞辱了她好大一番,荣立一时间想不开,所以——”

    声音越说越小,薛若芙已经走了出去,梧桐紧紧地跟在身后,往荣立的住所走去:“叶文敏如何羞辱她的?”

    “她说荣立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这样的奴婢,要是自己早就已经将她赶出去了——”声音戛然而止,三人已然到了荣立的房间。

    推门而入,和那日她毁了嗓子的时候一样,荣立爬在床上低低的啜泣着,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泪水流了满面,看起来好生可怜。

    “你就这般希望亲者痛仇者快么?”同第一次细声软语的安慰不同,薛若芙说话的声音有些重:“你这么做,对的起我把你从薛若碧的手中救下来么?”

    尽管在哭,可是嗓子依旧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低低的啜泣,听到薛若芙说的话,她啜泣的越发厉害。

    “小姐,奴婢没用,在您的身边给您添麻烦,还让别人嘲笑您,您就让奴婢去吧。”梧桐翻译道。

    荣立的苦薛若芙又如何不知道?一个正常的人突然之间失去了说话的机会,没有人会不伤心,可是伤心又有什么办法?能请的大夫都已经请了,他们全都束手无策。还不是一样要活下去?

    叶文敏肯定是说了极其难听的话才会让荣立这般的想不开的——

    场中的气氛压抑,似乎四处都透漏着浓郁的悲伤,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犹如寒冰之巅里温暖的一缕阳光,给与了大地温暖。

    “她的嗓子坏掉了么?是如何坏掉的?”说话之人正是一身黑袍的御安然,在门外站了半晌,看到里面这一幕也觉得内心怅然。

    “茶水烫坏的。”薛若芙表情淡淡的:“许多大夫都说治不好。”

    听闻此言,荣立哭的更加伤心,泪水一连串的掉了下来。

    “我来看看。”言罢,御安然便朝着荣立走了过去。

    “你会治病?”薛若芙惊讶的问道。

    “从小就生活在医药世家,所以多少懂一些。”御安然的表情温和之中带着一丝暖意,却还是露出了一点不自然,看的荣立面容一红,泪水瞬间干涸在了脸上。

    只见他先是伸出手指摸了摸荣立的喉咙,半晌,才说道:“虽然伤的是严重了一些,可是好好调理也还是会好的。”

    荣立满脸惊喜,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期待之情,大家都知道,她是在问:真的吗?

    御安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缓缓地将瓶盖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这药有修复的功效,每天早晨和晚上,舀一勺,化成水,饮入即可。期间切忌辛辣。”

    荣立重重的点了点头,握着那带着御安然身体余温的药瓶,喜极而泣。

    眼中有浓郁的感激,荣立看向御安然的眼神,除了感激也有一丝其他的感情,在自己最最绝望的时候,他就像是那一盏明灯。带给自己无限光明。

    场中之前压抑的气氛瞬间消失不见,梧桐上前抱着荣立,二人只高兴的恨不得跳了起来。

    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御安然和薛若芙二人退出了房间,阳光正好挂在上空,一缕金色温和的撒在御安然俊逸的侧脸,将他染上了一丝神秘。

    告了辞,只淡淡的弯了弯嘴角,看着御安然迎风而起的背影,薛若芙忽然间很想上前问问,以前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薛若芙分明看到他方才在提起自己长在医药世家的时候,无限温润的脸庞上那一滞的表情。

    一连过了三日,上官南阳每日必来未央宫一次,除了上朝与批阅奏折,其余的时间几乎是住在了未央宫里。

    这也导致了一系列的问题,外面的人越发说薛若芙是妖女,蛊惑了皇上,而那些刚选秀进宫不久的妃嫔们,也是醋意横起。

    外面怨声载道,未央宫大门紧闭,薛若芙也乐得自在,只是这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媛媛身着一身淡黄铯的长裙纬地,细腰以云带束之,发上斜插一只八宝珊瑚簪子。带着贴身的侍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未央宫。

    有内监通报,紧接着人便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屏退了众人,场中只剩下裴媛媛和薛若芙两人。

    许久不见,如今的裴媛媛似乎变了很多,从前的她总是谨小慎微,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倒是变得大方了许多,打扮虽然简单,可是浑身都带着一种贵气。冷宫之中那样狼狈的样子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如今的她似乎根本就没有那样狼狈的过去。

    微微一笑,薛若芙道:“裴顺仪怎的今日想着来这里坐坐?”

    “今日是特地来向县主道谢的,”裴媛媛开门见山,脸上也带了明艳的笑容:“县主的雪中送炭,本宫很是感动,正如那日在冷宫中所说,大恩将没齿难忘。”

    “一切还都是靠你自己,我只不过帮你搭了一个桥,想了法子将你放出来罢了。”薛若芙看着裴媛媛的眸子似笑非笑:“只是裴顺仪出来的日子也不比冷宫好过吧?”

    裴媛媛扬起一个凄冷的笑意,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变得微微有些冷:“再不好过也要过下去,我可不想再回到冷宫那样的鬼地方。”裴媛媛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虽然这肚子是个假的,可是人人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我要好好地利用这个孩子,去除掉一些人。”

    “裴顺仪能想通此处就好,”薛若芙欣慰的点了点头:“需得知道出来是为了什么,这后宫之中,恨着你的人可多着呢。”

    “我出来不就是为了报仇?她们恨我,我也恨她们,县主可知道么?”裴媛媛的目光变得深邃无比,却也带着一丝丝的兴奋:“我报复上官南阳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这后宫大乱。”

    “高明。”薛若芙赞许道:“一向前朝和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后宫大乱,前朝也势必会大乱。”

    “只是——”裴媛媛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的说道:“这后宫最针对我的莫非是叶文敏,我第一个便会拿她开刀,只是素来听闻,叶文敏和县主的姐姐薛婕妤走的很近,若是我对付她的时候——”

    “裴顺仪不必手软,我早就没有什么姐姐了。”一想起侧夫人想要借刀杀人,薛若芙的心里就隐隐的一阵恨意,竟不知她是这样狠辣的人,想来薛若晴是她所出,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就放心了。”裴媛媛高兴的扬唇一笑:“我现下怀有身孕,皇上什么都顺着我,我是皇后亲自从冷宫放出来的,现在皇后可后悔的不得了,可谓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人掩唇一笑,一个眼神,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待到晚上裴媛媛回去的时候,在寝宫之中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惊动了皇上,亲自前去慰问,一问才知道她原来是在未央宫中和薛若芙发生了口角。

    这下后宫中人全部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她们最讨厌的两个人杠上了,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是却也有一些沉不住气的,想要激化这二人之间的矛盾,就比如叶文敏一流,薛若晴和叶文敏已经站成了同一条战线,这日在裴媛媛的吃食之中下了一些药,裴媛媛用后胎气大动。

    大声的喊着疼,上官南阳也是满脸的阴鸷,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现在还未满三个月,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胎气,上官南阳怒气却仍然未消,叫了人去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却查到了薛若芙的身上。

    这下两面为难,上官南阳对薛若芙的感情是人人都知晓的,只想着将这件事情掩盖下去,谁知,这下却惊动了太后。

    那萧太后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柄雷霆之势,一定要将那恶人绳之以法,甚至直接让人到未央宫将薛若芙给绑了来。

    那萧太后似乎是针对薛若芙一般,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恨毒了薛若芙,这个人一天不除去,上官南阳便会一天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永远都不会去宠幸后宫的那些女人。

    这期间上官南阳和萧太后发生了强烈的争执,一个要护着薛若芙,一个却要惩罚薛若芙,眼看着事情将要闹得不欢而散,谁知,关键时刻,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整件事情急转而下,竟然有宫女拿出了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并不是薛若芙做的,真正凶手却是叶文敏和薛若晴。

    平地一声惊雷,上官南阳气急,而萧太后的老脸也怪不住了,瞬间有一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大兴国最大的两个人都动了怒气,可见这次她们闯的祸有多大,叶文敏和薛若晴二人直接被贬为了庶人。

    二人成为一宫的主位才区区半个月,眼下褫夺了位份和封号,一朝起落,也不过如此。这速度简直直逼当初的裴媛媛。只是她们二人却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上官南阳心心念念薛若芙,这段时间并未宠幸任何的宫妃,可见她们想要凭借孩子翻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老死于冷宫之中。

    事情了结了,薛若芙却满脸的委屈,当时在场上虽然并未表现出来,可是事后却紧闭了未央宫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等于是与世隔绝了。

    就连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亦被锁在门外。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锁上了未央宫的大门,难道不怕皇上生气么?”梧桐小心的问道。

    只见薛若芙的表情淡淡的,眼眸却越来越冷,细细一看,还能望着里面强烈的嘲讽意味:“他不会生气,欲擒故纵么,我自有分寸。”

    和薛若芙在一起待得久了,梧桐和荣立也感觉出了薛若芙对上官南阳强烈的敌意,很多事情她们不说,可是不代表不知道,虽然心里很奇怪,薛若芙为何会对上官南阳这么的排斥,可是她们也聪明的不去问,只要完成她的任务就行了。

    大约又过了三日,这天晚上,薛若芙坐在铜镜之前,细细的装扮着,脸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疤痕,她亲自拿了胭脂描了一朵极尽妖冶的曼陀罗花在上面,一身红装,和这身妖冶相得益彰,整个人犹如勾人魂魄的妖精。

    “芙儿,你这么打扮,是要做什么?”陌尘突然而至,心里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

    没有想到陌尘会突然出现,薛若芙狠狠地下了一大跳,拿在手中的笔瞬间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透过昏暗的铜镜,可以看到陌尘一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甚至眼底还有些受伤,只听他哀伤的问道:“芙儿,你这是准备?勾引他?”

    第九十二章惊心动魄的一吻

    转身,回头,扬起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颜,似乎并未看到对方眼中的受伤神情,薛若芙淡淡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陌尘似乎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表情却有些气愤:“我今日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会如何呢!你就这般不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心中?你明明就很讨厌他!为何还要这样!”

    “我要怎样?”薛若芙反问道。

    “你——你——”陌尘有些难为情,脸“倏”的一下就红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她想怎样,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这样问!虽然自己是个男生,可是那种事情,让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只见陌尘低着头,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极其难为情的样子,再偷偷去看薛若芙,只见她此时正无比淡定的望着自己!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陌尘瞬间也变得淡定了!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害羞,自己一个爷们还害羞什么?

    薛若芙仍旧定定的望着陌尘,一身红衣如火,脸上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极尽的魅惑,原本就倾城的容颜此刻更显精致,性感的薄唇如樱桃般的红润,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明明未发一言,可是干净的明眸之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

    心骤然慢了一拍,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那一根弦,陌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鬼使神差的伸手将薛若芙拥进了怀里。

    “你要这样!”

    下一秒,陌尘的唇覆上了薛若芙红润的唇,感受着久违的温润触感,他的心跳的越发的快,眼看着就要“砰砰”的蹦出来了!却仍然不愿松开怀里的人儿。

    他要用行动让薛若芙知道!她打算诱惑上官南阳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她如今的这身打扮,就算是什么也不做的站在那里,对方也会毫无理由的被她征服!

    他也同样要让她知道!上官南阳不值得她陪上自己的一生!她完全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轻轻松松的过一生!

    梧桐和荣立二人愣在了当场,天啊!她们看到了什么?

    两个丫鬟都是未经世事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而薛若芙的内心也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一般,这个吻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完全不知所措!

    陌尘猜的没错,今晚她确实是打算小小的诱惑一下上官南阳的,欲擒故纵么,前几日纵了,如今时机到了,当然也要擒一下了,唯有这样,才有利于自己的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陌尘突然而至,毫无预兆的让她惊慌,薛若芙从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一句话就能让陌尘起这么大的波澜,而这个吻……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吻,心中犹如有火在烧一般!原本冰冷的内心,似乎一下子就活了!

    看着薛若芙并未推开自己,陌尘心中一喜,将薛若芙拥的更加的紧,只恨不得揉到身体里去,似乎他一松开手,薛若芙就会突然间消失一般。

    夜逐渐的深了,今夜的未央宫宫门大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上官南阳的身后只跟着一个贴身的内监,看着大开的宫门,心中一喜,快步地走了进去。

    四处都是繁花的香气,尽管已经是深秋了,可是未央宫中花开依旧,丝毫没有凋零的趋势,这也正是神奇所在,人人都说,是因为未央宫最接龙气,所以纵然是飘雪的冬季,未央宫也暖入初春。

    屋内的两个人还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似乎并未发觉有什么人正在往这边走近,忽然,陌尘放开了薛若芙,直视着她的双眸,染着笑意的眸子无限温柔:“芙儿,现下你可知晓自己的心意了?”

    陌尘的心中就像是抹了蜜一般,方才他感受的真真切切,薛若芙并未推开他,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这是不是表示,薛若芙已经在渐渐地接受自己了?

    薛若芙只垂着眸子,脸瞬间变得通红,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陌尘把薛若芙的这种表现看成是害羞,心里越发的高兴,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倏倏”的响。陌尘心中一禀,上官南阳这么快就来了?

    “他来了。”陌尘伏在薛若芙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芙儿,你是我南华国的太子妃,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了,恰在此时,陌尘一个飞身,刹那间消失不见。

    薛若芙瞬间收敛了神思,对着早就已经愣住的两个婢女使了使眼色,梧桐和荣立二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回过了神来,双双跪下给上官南阳请安。

    薛若芙的鬓角有些凌乱,刘海随意的悬在了脸上,上官南阳亲自将她扶了起来,再伸出手来帮她拢了拢刘海。

    今日的薛若芙似乎与寻常有些不同?也许是盛装的关系,许是妆容的关系,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妖冶,就像是……像是勾人魂魄的狐狸?

    上官南阳心痒难耐,屏退了屋内的众人,一把就将薛若芙拥入怀中,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生朕的气了么?为何这几日都紧闭宫门,不见朕?你可知,朕有多想你?”

    和陌尘温暖的怀抱不同,上官南阳的怀抱是冰冷的,这冰冷的怀抱隐隐的有一些霸道,龙涎香的味道对于她来说有一些陌生,还记得,以前他的身上是没有这种味道的。

    浑身一个机灵,两种味道相碰撞,让薛若芙混沌的深思刹那间清醒了几分,这才彻底从陌尘方才的那个缠绵的吻中醒了过来。

    心底忍不住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不就是一个吻么?竟然连一向的清冷和理智都被抛到脑后了?

    上官南阳疑惑的看了怀中拥着的人儿一眼,她的眼睛并未看向自己,目光似乎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真的生朕的气了?”上官南阳微微有些着急,银色面具下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受了委屈,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后。”

    扬眸一笑,似乎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暧昧,薛若芙不动声色的从上官南阳的怀里钻了出来:“我何曾生过皇上的气了?”这副神情,俨然一副撒娇的意味。

    “那你为何这几日都紧闭宫门,不愿意见我?”感觉到那凹凸有致的柔软身体离开了自己的怀抱,上官南阳瞬间有一种失落的空虚感,却也暗暗地压抑了下来。

    听闻此言,薛若芙掩盖下了眼眸之中的一片光华,说道:“臣女容颜尽毁,貌若无盐,不忍惊扰圣驾。”

    “谁说的?你分明如此美丽,纵使脸上有了伤疤,也胜过寻常人千百倍!”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一团火,薛若芙的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一般,轻轻巧巧地就撩拨了上官南阳一颗激荡的内心,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狂热,又一次把薛若芙涌入了怀中:“答应朕,入宫,成为朕的宠妃,可好?”

    房梁上的陌尘看着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冲下去将那皇帝的头颅给取下来!他就是担心薛若芙会逃不过那皇帝的魔爪,所以才不放心又重新折了回来,却不想正看到了这一幕!

    奶奶的,连我的女人都敢碰。陌尘在心中暗骂。

    感觉到对方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呼吸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粗大,薛若芙心中的讽刺更甚,却也任由上官南阳把自己抱着,问道:“皇上如此想让我入宫?果真不怕遗臭万年?”

    “那些虚名,要着做什么?朕是一定不会把你让给老七的!哼——”冷哼一声,上官南阳一低头,不动声色的吻上了薛若芙的秀发,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也让他的神思变得越来越混沌。

    “那皇上能给我什么?”看着上官南阳迷离的眼神,知晓他已经被自己发上的味道迷了心智,薛若芙不禁离他更近了一些,大鼓的味道刺激着上官南阳的嗅觉。

    “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上官南阳摇了摇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可是薛若芙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不自觉的沉沦,一方面想要维持清醒,一方面又想离薛若芙更近,毫无疑问,如今的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如果我说,我想要皇上的命呢?”一双凤眸犹如寒冰地狱,将上官南阳眼中的炙热瞬间就冻住了,可是她却将自己眸子里的光华掩盖的很好,旁人一看,只当她说的是一句玩笑话。

    上官南阳混沌的思绪瞬间就变得清醒了三分,他惊讶地看了薛若芙一眼,却发现她的嘴角除了凝结着笑意,其他任何的感情都没有。

    “你若是想要,随你拿去也便是了。”上官南阳笑着说道,嗓音低沉,犹如在说这时间最动人的情话。

    屋顶上的陌尘冷冷一笑,犹如雷电一般从上面直窜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上官南阳的身后。

    和薛若芙四目相对,虽然是笑着的,只是这笑容却显得有些冰冷。

    薛若芙普一看到面前的陌尘,心里狠狠地惊讶了一番,用眼神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在此处,我如何能放心?”

    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给了上官南阳后脑勺一掌,上官南阳应声而倒。

    场中除了面对面而立的薛若芙和陌尘,就只剩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上官南阳了,只见陌尘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芙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今的陌尘是越来越看不透薛若芙了,每当他觉得自己看清了她的内心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让陌尘摸不着头脑。

    就比如说是现在,原以为薛若芙的内心是有自己的,可是她却和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她最最讨厌的人。

    “我想做什么,好像和你无关吧?”薛若芙也不客气,冷冷的回击道:“太子应该知道,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芙儿,你在说什么?”陌尘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见薛若芙垂下了眸子,不去看对方灼灼的目光:“所以,以后我想要做什么,希望太子不要插手。”

    这一细小的举动陌尘并未错过,薛若芙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说出的话铁定的违心的!

    原本惊讶的面孔消失不见,那种不羁的笑意又挂在了脸上,只见陌尘随意的搂过薛若芙,说道:“芙儿,你休想骗我,我是火眼金睛。你是骗不过我的!这辈子,你也休想甩过我!”

    叹息,为何他总能找到这样的借口来安慰他自己?

    “你走吧。”薛若芙表情淡淡的,坐在铜镜之前,卸去满脸的浓妆,今日的计划全部都被陌尘打乱了,这样的妆容留在脸上也没有用了。

    “这皇帝在这里,我又怎能留下你和他单独相处?”陌尘一副理所当然的躺在了床上,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芙儿,今日咱们两个就睡在这床上,让那皇帝睡在地上。”

    凝眸,薛若芙脱掉了红色的外衣,披上一件雪白的长袍,犹如鬼魅:“你若是要在这里,便和那皇帝一起睡地上吧。”

    言罢,薛若芙伸手一拉,毫无疑问的将陌尘甩到了地上,眼见着他坐在了地上,谁知却突然反握住了薛若芙的手,连带着薛若芙一起带到了地上。

    两个人相隔的这么近,温热的呼吸扑打在了对方脸上,让两人都有一些不自在,四目相对,二人眼中只有彼此,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吻,一阵尴尬。

    薛若芙正准备从陌尘的怀中站起来,谁知陌尘忽然霸道的伸过手揽着她,看向薛若芙的眼中一脸的得意。

    不放手,就不放手!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嗯~”恰在此时,上官南阳轻轻呢喃一声,一副要转醒过来的趋势,陌尘暗骂一声:妈的!总是坏爷的好事儿!

    这一次陌尘没有再不放开薛若芙,只见她在地上站稳了,才朝着陌尘问道:“再不走,他就真的醒了。”

    陌尘一副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甘,纵身一跃,又躲在了房顶之上。

    薛若芙一个转身,吹熄了房间里的灯,整个寝宫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又过了不久,上官南阳“倏”的一下坐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圈儿,有点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刚刚自己似乎被人打了?然后晕了过去?

    虽然一片黑暗,但上官南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未央宫的寝宫,疑惑归疑惑,但他的心里却也还是兴奋的,今夜的薛若芙似乎有点不同,若不是自己刚刚忽然晕了过去,恐怕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再往床上一看,上面赫然躺着一个女子,就着这样的黑暗,远远地竟然有一种朦胧之美,心跳蓦然又慢了半拍,上官南阳鬼使神差的向着床上躺着的女子走了过去。

    再走近一点点,生米煮成了熟饭,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将她纳入后宫了!

    床上躺着的女子似乎是睡熟了,脸蛋儿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嘴唇时不时的动一下,极致的魅惑,一双睫毛那么长,投下美丽的剪影,精致的脸上虽然有一条伤疤,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伸出手指,上官南阳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脸,薛若芙好像是在梦中一般,轻轻地动了一下。

    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儿地方被触动,上官南阳摘下了那半张面具放在了桌子上,低头,往薛若芙的脸上吻去——

    屋顶上的陌尘随时做好了跳下去取上官南阳性命的准备,亲眼看着他低下头,想要吻上薛若芙红润的嘴唇——

    恰在此时,薛若芙忽然间睁开了眸子,眼中一片黑暗。

    上官南阳被这样突兀的眼神看的浑身一冷,蓦然停下了动作——

    那双眼睛,似笑非笑,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似乎也有一些仇恨?这样的仇恨从何而来?上官南阳心中一惊,似乎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苏永娇!怎么会是你!”上官南阳心下大惊,一把松开了怀里的女子。

    “皇上在说什么?”薛若芙满脸的疑惑,看着上官南阳松开了自己,下意识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永娇!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朕!”上官南阳阴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薛若芙,却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痛——

    “皇上,我是南晴县主啊!”薛若芙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上官南阳的袖子,从身上散发出来浓郁的味道尽数传到了上官南阳的鼻子里。

    只见上官南阳犹如看到了鬼魅,眼神由起初的阴鸷变成了惊恐:“苏永娇,别缠着我,别缠着我——”

    他紧紧地攒着自己的头,从床上站了起来,飞快的往门外跑了出去——

    寝殿之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薛若芙伸手拿过上官南阳掉在桌子上的银色面具,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

    这面具能很好的抑制他的毒,拿掉了这个面具,他的头便会开始痛,开始神志不清,每每都是如此。

    而站在房梁上的陌尘却突然沉思起来,苏永娇?这个人是谁?

    第九十三章凤阳郡主

    第二日一大早,宫中人人都传皇上昨夜宠幸了南晴县主,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早朝之后,这件事情更是从后宫直接传到了前朝,有的老顽固当下就立刻冲到了上官南阳的宣政殿。

    “皇上,南晴县主乃是璃亲王的未婚妻,皇上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实在是有悖人伦!”说话的是御史大人,他一向都是铁面无私的,上至君王、下至七品芝麻官,只要有一点点儿不入他眼的,他必定会好好地对那人说教一番。

    此时的御史大人更是和一大群御史台的同僚站在了宣政殿,一群人将宣政殿给站满了,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群。

    上官南阳看到这个老顽固就头疼,昨夜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想他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被一群大臣兴师问罪?实在是气愤!下次一定要好好地想个法子把御史台的这些老顽固都革职了!

    “朕昨夜什么都没有做!”上官南阳气闷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嘟嘟”的响,眼底更是带着一种阴鸷。

    那御史大人有些惊讶,和其他人对望了一眼,几个有头脸的人物交换了一下眼神,才说道:“南晴县主实在不宜在宫中久留,何况那未央宫是历代皇后的居所,她住在里面难免有些——”

    “知道了!朕知道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两句,上官南阳实在头疼的紧,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你们都下去吧!”

    那御史大人由不甘心,还想说着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正在这个时候,凰心大长公主身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明黄铯朝服,发上挽着凤冠,风华无限的走了进来。

    先是扫视了在场的大臣们一眼,不怒自威,那些大臣自动的给她让了一条道路,她缓缓地走到了上官南阳的身边,那些大臣们见她站定了,纷纷跪下行礼:“参加大长公主。”

    并未让他们起身,上官若水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水,睥睨着众人道:“各位御史大臣方才在说什么呢?也说来本公主听听?”

    大长公主身份贵重,而且在朝中的地位不低,那些大臣们不敢马虎,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通。

    只见长公主微微一皱眉,似乎很不赞同那位御史大人说的话,淡笑着说道:“南晴县主的性子本公主最是明白的,纵然是皇上想将她如何,她若是不愿意也不能如何。”

    这话说的上官南阳眉毛直皱,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南阳张嘴正准备说着什么,却见长公主对着屋内候着的大臣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公主和皇上有话要说。”

    那些大臣都知晓长公主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很微妙,生怕波及到自己,忙不迭的下去了。

    看着大门关上,上官南阳才说道:“姑姑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七弟的身子大好了?”

    好大的一通下马威!

    上官若水微微眯起了眼睛,上官席光病的这段时间里,长公主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上官南阳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突然这样说!上官席光会病的这么重,分明都是上官南阳让人打的!

    收敛了一副戒备的神色,上官若水换上了笑颜,答道:“自然是大好了,不然我也不会进宫。只是皇帝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哦?”

    “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上官若水的声音骤然变冷,散发着丝丝的冷芒,和之前的笑颜截然不相同。

    “姑姑是指南晴县主?”上官南阳从桌子前站了起来:“是他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这点能怪我吗?”

    “你——”上官若水怒瞪着上官南阳,一脸的怒气,似乎随时都有扬起手给他一巴掌的可能。

    上官南阳却毫不在意,满脸的挑衅,心中知道她不敢打。

    这一巴掌打下去,纵然她是大长公主,也是要问罪的,若是她被问罪了,那就更没有人可以护着上官席光了。

    所以,上官南阳断定她不敢打。

    果真,上官若水缓缓撇过了脸去,不再看上官南阳,半晌,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眼睛之中又有一丝兴奋的表情,说道:“皇帝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打算收南晴县主为义女了。”

    “什么?”上官南阳心下大惊,义女?

    自己若时是娶了薛若芙,那长公主岂不就成了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南阳脸色阴沉。

    “我和南晴县主投缘,再说我并无子嗣。”上官若水满脸得意:“若是南晴县主成了我的女儿,那她的婚事可就是太后做主了呢。”

    心犹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瞬间变得冰寒,上官南阳一口否定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了么?休想!”

    “皇上不会连本公主认一个女儿都要阻止吧?”上官若水像是早就知晓对方会这么说,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件事情我先前和南晴县主提过,她的母亲死的早,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母爱,所以一口就答应了。”

    怎么办?上官南阳满脸的不甘,好不容易到今天这步了,若不是昨天晚上自己突然发病,现在生米恐怕就已经煮成了熟饭,难道真的要看到手的鸭子飞出去了么?

    他的心里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武断!方才自己应该当着那些老臣的面儿一口承认昨夜自己真的临幸过薛若芙,可是如今已经为时晚矣!

    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上官若水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意,说道:“皇上若是留着本宫的女儿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将南晴县主带走了。”

    说完,上官若水就往门外走去——

    “等一等——”上官南阳一口叫住了她,而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上官若水的身边:“朕还有些事情要和南晴县主说,正好和姑姑一起去未央宫。”

    上官若水没有异议,反正马上薛若芙就要出宫了,谅他也不能翻了天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屏息静气,看着那两个人远远就地避开,他们姑侄二人不合多年,如今这样安静的在一起走实在是太诡异了。

    未央宫在皇宫的正中央,离宣政殿十分的近,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里面繁花尽开,饶是见惯了各种奇花美景的上官若水也不免狠狠地惊讶了一番。

    先帝之时,皇后去世的早,未央宫便一直都锁着。

    时隔多年,宫门重开,不想却是这样的一番景致。

    一眼望去,繁华无比,里面更是种满了上官若水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花儿,看起来像是新移植进去的。

    这完全就不像是上官南阳以往的作风!他何时会为了一个女子做这么多?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官若水现在总算是知道上官席光的危机之感从何而来了。不想这兄弟二人都对薛若芙的执念如此之深!

    亭台楼阁,极致的精致,这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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