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之锦绣龙凤斗

穿越之锦绣龙凤斗第18部分阅读

    ,射在墙上的飞镖突然裂开,从中又飞出千万枚银针,向众人射去。

    陆飞反应最快,抽出宝剑“叮叮”几声便将射来的银针打落。洛橴矜亦不慌不忙,潇洒地扇开手中折扇,用一把扇子便将雨点一般的银针扫落。风凝葭、风露霜都是身怀武功之人,对这银针自然也能轻松应付,即便凝葭反应稍慢了些,也有大师兄在一旁守护着。只剩下什么也不会的李公公,狼狈地抱头鼠窜…正要转身逃跑,一枚银针恰巧从他耳边擦过,“啪”地一下深深地扎进木桌里。就见那细小的针眼旁,顿时泛起了一圈淡淡的乌黑。

    “小心,这银针有毒!”

    陆飞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剑,一边大声喊着警告大家。一阵子过去,镖中的银针终于射完,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见几个黑衣人从窗内飞身而入,将他们包围在一起。

    “哼。”梁上女子轻巧地跳下地面,傲慢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躲得过‘万雨梨花’,”说着,嘴角又浮起一丝笑意,“哼,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躲得过接一下来的这一劫。”

    话音一落,几个黑衣人便开始朝着众人慢慢逼近,手中的长剑亦闪烁着阴冷的森光。与上次所遇到的刺客不同,这批刺客虽然也身穿黑衣,却并未蒙面,凶悍的脸上各自纹着不同的刺青——这刺青的形态随各异,却都像是一只黑色的凤凰。

    目露凶光,黑衣刺客逐渐围成一圈,向中间的人靠近。黑衣女子推至圈外,双手抱臂,一脸鄙夷地望着圈内的人。见状,陆飞与风露霜对视一眼,便走上前去,将洛橴矜挡在中间。一个抽出腰间的宝剑,一身伸出袖中的铁拳,摆上架势,准备迎接敌人。

    带头的刺客踏上前,一剑刺去,却被铁拳一把挡下;另一个黑色身影飞身而上,正欲出招,却被陆飞横空的一剑格挡而去。飞剑势如虹,铁拳破长空,然而,这帮刺客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武功底子相比锦阳所遇到的那一帮来得要扎实得多,招招相拼,两方却未见其落。

    “唔,他们人太多了!”一拳揍飞一名刺客,风露霜大声嚷道。

    “这样下去得没完没了!”陆飞挥舞着手中的剑,嘴上说道。

    “你们!不要!”风劲松被包围在中间,看着屋内摔得粉碎的家具和坛子,大声喊道,“不要破坏我的家!不要破坏我的家!”

    “唔呀呀呀,”李公公抱着头,躲在洛橴矜的身后尖声叫道,“注意!注意!保护好少爷!保护好少爷!!!”

    圈外的人逐渐向圈内紧逼,圈子的范围越来越小。即便如此,处于上风的刺客们却依然无法破除风露霜与陆飞两人的防守。黑衣女子渐渐看不下去,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飞身向圈内跳入。

    原本陆飞与风露霜应付着这么多的精英刺客便已经是忙碌不已,此刻那黑衣女子又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陆飞这边拦腰砍去,陆飞根本应对不来。见状,凝葭吃惊地倒吸一口冷气,大声喊道:“三师兄,小心!”说着,便跳上前去,欲要制止住那黑衣女子。

    “凝葭,不要!!”风露霜收回拳头,回过头来,却见凝葭已向那黑衣女子跳去。能够不声不响地潜入这间竹屋,不被任何人发现,这女子的武功如何想来可知。心下正担忧着,那黑衣女子咧嘴一笑,果然迅速地转过身来,弯刀灵巧地又向凝葭的方向挥去。露霜见状,想也不想就跳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凝葭。

    “刺啦——”弯刀将他宽厚的肩膀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凝葭见状,心下大惊。黑衣女子却不收手,嘴角微微一笑,面具下的瞳孔中满是嗜血的兴奋,挥起手中的弯刀便又要砍下。陆飞焦急地回过头,无奈却因为疲于应付这些刺客而抽不出手;风劲松看着眼前的景象,额上滴着汗,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洛橴矜见状,再也按捺不住,眉头一锁,嘴唇轻轻动了动,便见两个蓝色身影从窗外闪入,加进了这混乱的战局。

    “嗙”的一声,短刀被一把长剑挡下,黑衣女子吃惊地看了眼面前的蓝色身影,随意又是傲慢地一笑,转身便又向他挥去一刀。另一边,与啸一同前来的倏迅速地来到陆飞身边,接下风露霜由于受伤而留下的空挡,露霜也不甘其落,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师妹,忍受着肩上的剧痛再次加入了战局。

    少爷居然连倏和啸也叫了出来?陆飞手上飞快地动作着,内心却自责不已。这贴身影卫本该是在最紧要的时刻才能现身,若不是他无能……如今连倏和啸都加入了战局,就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火速离开此地。

    想着,陆飞乘着招数的空挡回头瞟了一眼,顿时心下大惊。啸本是大内高手,如今与这黑衣女子过招,竟然会处于下风!双眉紧锁,陆飞对着身边的倏低声说道:“你去帮他,这里有我和大师兄来便好。”

    倏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便转身去与啸一起对付那黑衣女子。那女子见又多了一人,倒也不惊慌,只是手上的招式越发的狠毒,似要将眼前的两人砍成碎片。渐渐地,就连倏也应对不住,两人被打得节节败退。见状,黑衣女子眼中募地闪出一道光,握住手中的短刀使劲地一挥,便见猛烈的刀光伴随着劲风向两人劈去……顿时,倏和啸被刀光击得跌坐在地上,口吐鲜血。

    黑衣女子冷漠地瞥了两人一眼,随即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独处在屋角的紫色身影……

    “护驾啊!护驾啊!”李公公躲在桌子底下,没命似地大声叫道。

    “糟糕,少爷!”见状,陆飞一剑顶开面前的刺客,转过身去欲赶到洛橴矜的身边。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见黑衣女子冷笑一声,眼中射出凶狠的目光:“狗皇帝,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阿羽报仇!”说着,举起手中的短刀,募地一挥,就见那比刚才还要强烈几倍的刀光猛地向洛橴矜劈去。

    这一挥蕴足了内劲,猛烈地刀光如猛虎一般,势不可挡。强劲的刀风呼啸而起,吹乱了他的黑发,却见他依然静静地立在此处,毫不避让。面庞依旧冷若冰霜,洛橴矜默默地抽出袖中的折扇,“啪”地扇开,飞袖一挥,就见那势如破竹的刀光竟在一瞬间化为了灰烬!顿时,刀光黯落,刀风骤停,被风吹起的黑发渐渐落下,洛橴矜收手轻摇了几下折扇,安然依旧。

    看着眼前的景象,黑衣女子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不甘心地咬住下唇,黑衣女子再次挥起手中的短刀,瞬间闪移到洛橴矜的面前,以极快地速度出招,几乎快要看不清她的动作。

    见状,洛橴矜亦收起扇子,以扇作剑,配合着黑衣女子,以极快地速度格挡着她的攻击,动作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听见一阵“咻咻咻咻”的声音。

    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渐渐地,黑衣女子力不从心,再也无法跟上洛橴矜的速度,只好在寻到一个对方招式的空档之后转身跳脱出来。没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远在自己之上,黑衣女子盯着洛橴矜,口中喘着粗气,额上滴着冷汗。正想着该怎么办,一瞬间,一阵恐怖的感觉却突然涌上心头,就像是被什么凶蛮的野兽给盯上了一般。黑衣女子皱了皱眉头,迟疑地回过头来,却见那人正持着一把长剑,站在一众黑衣人的尸体前,双目死死地盯着她。

    他被激怒了。

    身为御前侍卫,却还让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亲自出手?那原本就不及常人一半的寿命……

    他被彻底激怒了。

    脸上由于被利剑划到而渗着细细的血丝,却更增添了他那份兽性般的野蛮气息。顾不及脸上和手臂上的伤,陆飞瞬间移动到黑衣女子的面前,操起手中的长剑就要往她胸口刺去。

    黑衣女子大惊,眼前人的攻势如虎豹一般,又快又狠,就连她挥出的刀光恐怕也跟不上。然而,好在她还有母主亲传的绝世轻功,无论是谁肯定都伤不到她半分半毫……

    红色丝带随风飘起,黑衣女子正欲转身躲闪,却听见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转头,惊见那把银色的长剑竟然真的刺伤了她!

    不可能!还有谁的轻功,竟然能比的上母主!

    虽然刚才那一剑的确是刺伤了她,却也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为了不让她逃走,陆飞转身,对着黑衣女子的小腿上又是一划,就听见她“啊”的惊叫一声,半蹲在地上,咬着牙捂着腿上的伤口。

    长剑指着她,陆飞的脸上尽是冷漠的神情。

    第100章交换

    捂着腿上的伤口,黑衣女子不甘心地看着陆飞,难道…难道她今日真的要命丧这狗皇帝和他侍卫的剑下了?

    不行,她还没有替阿羽报仇,她还没有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而且母主她……

    剑锋冷冽,陆飞指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不会杀你。”

    闻言,黑衣女子吃惊地抬起头来,随即又阴沉下脸,眼中是满满的不甘心。

    “不过相对的,”陆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继续说道,“你要说出,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禁鸾宫,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皇上。”

    “哼,”冷笑一声,黑衣女子死死地盯着他,脸上毫无畏惧之色,“这狗皇帝不仁不义,杀了他乃是替天行道,我们没有受任何人指使!”

    剑锋直逼她的喉咙,陆飞愤怒地看着她:“你敢再说一遍?”而一旁的洛橴矜则是冷眼观察着这一切,静静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黑衣女子默默地闭上了双眼。“与其死在你们这帮狗贼的剑下,我倒宁可选择自行了段!”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弯刀,欲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叮!”

    什么东西突然打在了弯刀上,内劲之大,竟一把将弯刀弹出。黑衣女子吃惊地睁开了眼,众人见状,亦都纷纷望向门外。见此情景,那个人默默地攥紧了双拳……

    光线一暗,似是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待众人看定,那身影却又消失不见,只听见屋内响起一阵女子的嬉笑声,听上去却令人毛骨悚然。莫…莫非是鬼来了?李公公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喊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陆飞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竖起耳朵想听清对方的动作。惊讶的是,在这寂静的竹屋内竟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那人的呼吸声也听不见,让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对方究竟是人是鬼。洛橴矜皱着眉头,眼角却突然瞥见右后方的窗户前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募地拔出桌上一根银针,他急速转身,向窗户射去,却见一瞬间,那人影竟又不见了踪影。

    “呵呵呵呵——”

    嬉笑声不断响起,听着这亦幻亦真的声音,可以想象出对方的内力绝对不在拥有龙珠的他之下。霎时间,屋内的空气凝固,诡异的嬉笑声在一瞬间化为一阵强烈的风,呼啸而来,发出一阵厉鬼嚎叫般的声音,凄厉无比。陆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披长袖黑纱的身影从窗外闪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洛橴矜的方向飞去。

    从未见过这样邪气的武功,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大惊失色。洛橴矜见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由于敌人来势太快,他只得匆忙地将手中折扇咬在嘴上,伸出手掌来迎击这飞来的一击。

    刹那间两人相遇,阴森的邪气顿时透过手掌渗入他的骨髓。洛橴矜微皱着眉,与她死死对峙着,这才有机会看清了对方的样貌:一袭袅袅黑裙,脸蒙飘然黑纱。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上挑的柳眉间纹着一只血红的鸾凤……没想到,拥有如此深不可测内力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妇人!

    即便身藏龙珠,但对方的内力实在是太过强大,再加上对于他来说,消耗内力的同时便等同于消耗着生命力,渐渐地,他开始坚持不住,额上滴着豆大的汗珠,胸中渐有一阵烈火烧心般的疼痛在逐渐蔓延。

    而那黑衣妇人,也皱起了眉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原本以为这狗皇帝只是纯粹依赖着侍卫的保护才能活到今天,没想到,他居然也身藏武功,而且内力居然还如此深厚,甚至能抵挡得住她的正面攻击……只是,这寒冷刺骨的内力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层内力还很不稳定,似乎在冰冷的表层内,还包含着另一种蠢蠢欲动的内劲。

    知道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洛橴矜皱了皱眉,只有拼出去了。猛地用力一推,那黑衣妇人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内劲给震了出去……后退几步,她摸了摸胸口,那阵刺骨的寒气却还在她的体内蔓延。

    用尽全力将敌人给推了出去,洛橴矜扶住胸口,亦后退几步。突然,眉头一锁,瞳孔猛地放大,他竟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二师兄!”凝葭失声叫道。陆飞见状,连忙跳到他的身旁,扶住就要往后倒去的他。

    鲜血染红了精致的下巴,洛橴矜虚弱地脸庞再无一点血色,只是微微地半阖着眼,呼吸与风筝线一样又细又弱,就像随时会断一般。见状,李公公立马从桌底下钻出来,匆匆忙忙地从袖中掏出小樽子,倒出一颗白色小丸,塞入他的嘴中让他服下。不久,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只是免不了的还是昏了过去。

    见到此情此景,那黑衣妇人顿了顿,立即笑道:“哈哈,没想到皇上也会练些歪门邪道的功夫,以至走火入魔,还要靠丹药来维持内力…”

    “闭嘴!”陆飞狠狠地骂道,斜眼死死地瞪着那黑衣妇人。

    弯刀“铮”地一声抽出,黑衣女子愤怒地看着陆飞:“你敢对母主不敬?!”

    “女戎。”黑衣妇人淡淡地说道,那女子便又恭敬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闻言,陆飞却是一愣,随即看向那黑衣妇人。母主?难道…她就是那禁鸾宫的主人。

    “呵呵~”又是妖娆地一笑,黑衣妇人眯着一双凤眼,略带笑意地盯着那张虚弱的面孔,“要不是为了救我这鲁莽的女儿,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对这狗皇帝出手~”斜坐在窗上,她悠然地翘起二郎腿,笑着说道,“不过~既然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我看我还是发发慈心,就这样送他一程好了~”

    话音刚落,坐在窗上的黑色身影竟然立刻不见了踪影!见状,陆飞立马警惕地挡在洛橴矜身前,却听见身后突然吹起一阵微风,那妇人竟已赫然闪现到了他的身后!还未反应过来,背上已中一掌,陆飞猛地跌坐在地上。就见那黑衣妇人再次转身,双目紧盯着眼前那张昏迷的俊脸,眼中露出无比凶狠的光芒,举起张开的右手,就要往他胸口的心脏处抓去……

    “不要!”

    陆飞跌坐在地上大声叫道;风露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不甘心地看着对方;凝葭惊得闭上了眼睛……李公公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抱着洛橴矜背过身来,正准备英勇地牺牲自己,却发现良久过后,背后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鼓起勇气转过身来,看见十个红若蔻丹的指甲就近在眼前,只是那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紧紧地抓了住。

    “不可以。”风劲松沉着脸,低声说道。

    “你!”黑衣妇人看着他,恼怒地说道。

    一把甩开手腕上的手,黑衣妇人转身又向风劲松拍来一掌。风劲松无奈,只好抽出银剑与她对架。黑衣妇人轻功盖世,辗转跳身间就像一只翩翩的黑蝴蝶;但风劲松也不落后,动作简洁潇洒,招招光明磊落,他的轻功不仅不逊于那黑衣妇人,反而更胜一筹。

    看着眼前对打的两人,陆飞和风露霜顿时皱紧了眉头。很明显,在招式之间师父处于不利地位,可地上的黑衣女子看着这情景,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铛——”黑衣妇人猛挥一掌,将风劲松手中的银剑一把拍去。风劲松看着地上的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不擅长用的,就是剑。”

    “我知道,”黑衣妇人气恼地说道,“所以我才不用你来让。”说着,黑袖一挥,又是一掌向他的胸膛拍去,将风劲松击得倒退了几步。见状,黑衣妇人立马转过身来,再次向洛橴矜飞去。

    猛地一阵劲风吹起,强力地令人睁不开眼睛。黑衣妇人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却见风劲松站在洛的身前,伸出双手,内力之宏厚,竟有排山倒海之势,一下便将她击了出去。

    “母主?!”见状,女戎拖着受伤的小腿,赶到黑衣妇人的身旁,却见她抚了抚胸口,随即说道:“哼。风劲松,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罢休了吗?”

    “你……”风劲松看着她,欲言又止。

    “哼,你对‘他’还是衷心耿耿…”冷笑一声,黑衣妇人募地起身,竟飞身到了风凝葭的身前。凝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她一把抓起。

    “凝葭!”见状,风露霜紧张地喊道。

    “爹…爹爹…师…兄…”凝葭看着眼前的人,恐惧的眼泪顿时溢出眼眶。

    血红的指甲滑过她白皙的脸蛋,黑衣妇人露出了一阵妩媚的笑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的儿子重要,还是你的女儿重要…风劲松,要是不想你的女儿被我折磨而死,就拿这狗皇帝的人头来换吧!哈哈哈哈~~”说着,便一手拎起受伤的女戎,一手拎起凝葭,伴随着一阵妩媚的笑声,如黑蝴蝶一样翩然离去。

    那笑声渐渐隐去,风劲松攥紧了双拳。而风露霜,则是一拳砸在地板上,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可恶!”

    第101章梦

    幽茫中,一片灰暗。

    一个身穿青绿色华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脸愤怒地说道:“兄弟之情?可笑!生在帝王家,便注定无法像寻常百姓一样共享天伦,又何来兄弟之情?普天之下,那权位之椅就只有一把,在这场争斗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一阵涟漪轻轻荡开,画面中的绿衣男子突然化为一阵烟雾……渐渐地,烟雾再次凝聚,化身成一个身穿金色龙袍,双手后背的淡漠男子。

    冷酷的背影,冷酷的声音,只听他漠然地开口说道:“…若有此等空闲,不如去背诵礼乐诗经,练习骑射剑术……朝政繁忙,朕无空管理你那些无畏的琐碎事。”

    身影再次化开,烟雾缭绕,弥漫不去,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却逐渐浮现在眼前,只是由于画面迷蒙,无法看清那女子的正面。只见她娴静地坐在一处,似是发愣般,呆呆地望着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生下你……为什么……”

    不!

    画面越来越模糊,白衣女子的身影也开始慢慢消散……他伸出手,想紧紧抓住她,却只捞到了一缕烟魂……渐渐地,灰暗开始褪去,光华映入眼帘,他睁开双眼,便看见一个矮矮的顶棚,以及一张焦虑地面庞。

    “少爷!”见洛橴矜睁开眼,李公公高兴得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少爷,您终于醒了!吓死奴才了!”

    “唔……”抚了抚额头,洛橴矜皱紧了双眉。环顾一下四周,见样子,他似乎是在马车上。车内,风劲松和风露霜均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听李公公喊少爷醒来了,车外的陆飞立刻勒住马缰,高兴得掀开帘子。

    看了一眼众人,洛橴矜开口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河西苏煌,”风劲松说道,“梅湖镇是呆不下去了,河西离这儿不远,我们就准备过去,顺便调查一下沈家庄的案子。”

    “河西苏煌?”没想到已经离开梅湖镇了。低着头,洛橴矜再次皱紧了眉头:“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风劲松看着洛橴矜,低声说道:“矜儿,以后万不可再妄动真气。”

    慢慢地坐起身,洛橴矜颔首,点了点头。募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风露霜一眼,随即问道:“师妹呢?”

    听见这话,风劲松皱了皱眉,而风露霜则是不甘心地别过头去。“凝葭…”无奈地摇摇头,风劲松说道,“被禁鸾宫的人抓去了。”

    “什么?”吃惊地看着对方,洛橴矜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们与凝葭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走她?”

    见众人一脸难言的表情,他顿时了悟:“……他们是想以凝葭来要挟师父?”

    “矜儿,你莫要激动,先听老夫说完。”拍了拍洛橴矜的肩膀,风劲松耐心地解释道,“据老夫所知,这禁鸾宫就位于蓝河下游的沧海湖畔,巫云山旁,离那河西的苏煌城不过几十里路而已。到了苏煌,我们再商讨营救凝葭的事也不迟,顺便,也能调查一下小苏兄弟的去向。”

    “师父…”洛橴矜闻言,却仍是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禁鸾宫乃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地理位置根本无从知晓,师父您又是从何听来?莫不要被一些江湖术士给骗了。”

    “厄……”听见这话,风劲松倒是一愣,随即摆摆手,笑着说道,“哎呀,你就不要管老夫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老夫就是知道便是了……”

    疑惑地瞟了老头一眼,洛橴矜无奈地摇摇头。也罢,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至于那个女人……想到把他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就走的琴子,洛橴矜忍不住蹙紧了双眉。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竟然连他的贴身影卫也无法寻找到她的踪迹?默默地攥紧拳头,他看向窗外,却见一只白色的小鸟正欢快地在天空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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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云山傍,沧海湖畔。

    巨大的石门徐徐洞开,黑衣妇人甩了甩长袖,便领着身后的两人一齐入内。

    门内早有一班杀手在等候着。石门缓缓合上,宫内烛火闪亮,令这原本幽暗的石宫竟如户外一般明亮。黑衣妇人拖着曳长的衣摆,在众杀手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正厅,踏上厅内正前方的台阶。台阶的顶端摆放着一把雕刻精致的石椅,石椅后是一座巨大的屏风,上面描画着一只火红的飞凤,被囚禁在一座金牢笼里。黑衣妇人转身一甩长袖,在石椅上缓缓坐下。

    “参见母主!”众杀手齐声喊道。

    “恩。”

    惬意地斜倚在石椅上,禁鸾宫宫主点了点头,静默几秒,便又转过脸来,面纱下的红唇轻启,她慵懒地开口道:“女戎,你可知罪?”

    听见这话,女戎立马蹲下身来,抱拳答道:“孩儿…孩儿知罪……孩儿不该鲁莽行事,以致宫内的十几个兄弟惨遭狗皇帝的毒手!”

    那宫主倒是不再做声,只是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纤细的小指。见状,女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而在场的另一个人却开口说道:

    “女戎也是想为母主早日报仇雪恨,才会一时心切,疏忽大意,请母主原谅她的罪过吧。”

    闻言,女戎悄悄地抬起头来,朝那人望去。只间那人亦身穿一袭黑袍,腰间别一束长鞭,脸上与她一样,也带着一块只遮住半边脸的银色面具。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啊…女戎偷偷转头,朝着那男子调皮的一笑,就见他亦会意地望了她一眼。石椅上的人看着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开口说道:“鬼祀,沈家庄的任务你立了大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饶了右护法一回…女戎,你也该多向左护法学一学,做杀手光是身手好可没用,更多的时候,该用用脑子。”

    “是,”女戎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孩儿受教。”

    “母主,”鬼祀抬起头,看了看囚室的方向,随即问道,“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何人?”

    用手扶住额头,禁鸾宫宫主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说道:“人质。”

    “人质…?”疑惑地看着座上的人,鬼祀说道,“…莫非……?”

    冷冷一哼,禁鸾宫宫主笑着说道:“我要用她来换狗皇帝的人头。”

    说着,狭长的凤眼浮起浓浓的恨意,她握紧了双拳,鲜红的指甲顿时嵌进肉中。猛地一挥手,黑色的薄纱长袖顿时飘起,她站起身,对着台阶下的众人大声说道:“只要是皇族的人便是我们的仇人!我禁鸾宫的最终目标便是要取下狗皇帝的头颅!记住这个誓言,只要你们的身上还刻着个‘禁’字,便永远不得忘记这条命令!”

    听见这话,众杀手纷纷垂首抱拳,顿时,石宫内响起一片整齐简洁却又震破云霄的应答声:“是!”

    黑衣妇人看着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对身旁的两人说道:“鬼祀,女戎,接下来我要入关修行一阵,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在风劲松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她逃了。”

    闻言,两人抱拳,齐声答道:“是。”

    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黑衣妇人转身离去。女戎抬起头,幽幽地望向那离去的身影。

    “好了,”身旁的人突然开口,女戎转过身来,却见鬼祀看着她受伤的小腿,笑着说道,“现在先带你去疗伤,过会儿再带我看看那个‘人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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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因为你,说什么‘皇上出现在梅湖镇上了’,我一时心急,想要为阿羽报仇,才闯下了大祸。”

    “呵,自己闯了祸,反倒怪在我的头上?”

    “恩,”点了点头,女戎煞有介事地说道,“反正从小到大都是怪在你的头上,多怪一次也不会怎样嘛!”

    看着身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鬼祀笑着摇了摇头:“贫嘴。”

    两人一路从药房走着说着,不一会便来到了囚室门口。女戎对着把门的黑衣人点了点头,便与鬼祀一起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囚室内阴冷潮湿,里面仅建了两三个简陋的牢笼。鬼祀瞟了右边的囚室一眼,只见那里面关着一个身穿鹅黄|色短袄的女子。此刻,那女子正躺倒在干草堆上,没有一点反应。

    “你点了她的|岤?”说着,鬼祀看向身旁的人。

    “不是,”女戎摇了摇头,说道,“为了防止她逃跑,我直接把她打晕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鬼祀抬起头,目光却又被左边的一个牢笼给吸引住…微微一愣,他眯起了双眼,一时间竟无法移开视线。

    肮脏简陋的牢笼内,一个白衣少女安静地坐在干草堆上,目视前方,好像并未觉察到有人来访。乌黑的长发垂在纤细的肩上,她的双眉微微蹙着,精致的杏目中带着幽幽的恨意,面庞上却是一脸宁静的神情…身处陋室,反而更显得出淤泥而不染,犹如一朵洁白神圣的雪莲。他,静静地望着她,心中,却拂过一丝淡淡地惊异。

    “她…是谁?”迟疑了一下,鬼祀还是开了口,轻声问道。

    第102章形象破灭

    “她…是谁?”迟疑了一下,鬼祀还是开了口,轻声问道。

    “她?”不屑地瞟了牢房一眼,女戎怒哼了一口气,说道,“别跟我提她,一看见这个女人我就生气!”

    “?”疑惑地看了看身旁的人,鬼祀望向牢房。只见那白衣女子依旧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双眼带着淡淡的恨意……

    “她…”皱了皱眉,鬼祀问向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说话?”

    “哦,”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女戎随意地说道,“因为我点了她的|岤啊。”

    “点|岤?”募地回过头来,鬼祀吃惊地看着女戎。

    “对啊。”女戎双手抱臂,用下巴努了牢房一下,说道,“这女人鬼点子多的很,自从她住进这牢房,我们就有五个负责送饭的兄弟因为各种原因而病倒了……为了不再生事端,我干脆把她|岤点了,免得麻烦。”

    “……五个?”鬼祀看着女戎,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好歹…这也是禁鸾宫……好歹…这都是些身手高强的杀手……这女人,竟能足不出牢房就撂倒了他五个弟兄?缓缓地转过头来,他打量着她那张安静的脸庞,以及带着些许恨意的双眸……怪不得,原来是被点了|岤啊。

    鬼祀走到牢房前,双手后背,看了白衣少女一眼,随即问道:“你为何要将她抓来?”

    “哼!”双手叉腰,女戎指着牢中的白衣少女,生气地说道,“这女人竟敢打着我们禁鸾宫的名号,到处坑蒙拐骗!我没将她杀了,已经算是仁慈!”

    “坑蒙拐骗??”再次疑惑地转过头,鬼祀皱起眉头看了眼前人一眼。清秀的脸庞,除尘的气质…这样脱俗的女人,竟会做出…坑蒙拐骗的事情?

    “哼,”双手抱臂,女戎傲慢地藐视着牢内的人,笑着说道,“贱女人,老娘今天就要点你的|岤,让你腿麻了不能站,背痒了不能抓,你就好好享受这…鬼祀,你做什么?”募地放下手,女戎吃惊地看着黑衣男子。

    只见鬼祀掏出袖中的钥匙打开房门,口中喃喃地说道:“女戎,休要瞒我,禁鸾宫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普通人家见了我们要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人来冒充我们的名义进行坑蒙拐骗?”说着,他便走到白衣少女的身旁,缓缓蹲下身,目光依旧不离她安静的面庞。

    这样娴静的女子又怎会是骗子呢?鬼祀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女戎,我看八成又是你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才拉了这么一个替死鬼吧?”

    “我,我没有!”焦急地解释着,女戎指向牢中的女子,“分明,分明就是这个贱女人,烂嘴巴……”

    听见这话,女子一双杏仁眼里霎时间闪过一阵异样的光芒。

    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鬼祀抬起头,看来这位姑娘的确是被女戎拉下水的。即便两人有怎样的过节,也不用把人家的|岤也点了吧?鬼祀抬起手,在少女的肩上“咻”“咻”地轻点了两下,替她解开了封|岤。

    “鬼祀,你……”女戎看着男子,吃惊地说道。

    闻声,鬼祀却是责怪地回看了她一眼。禁鸾宫虽是杀手组织,对杀手的管理却是十分严格,要是随随便便从抓些陌生人关起来,不仅易招惹祸端,也会泄露了宫内的机密。鬼祀开口,正要责备女戎,却见身旁一直很安静的白衣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白衣少女低下头,伸了伸手指,确定能活动后,才渐渐站起身。由于双腿已经坐麻,她站起来时向后踉跄了几步,颇有弱柳扶风之势……(?)鬼祀有点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正要扶住她,却见她自己已经站定。深吸一口气,白衣女子优~雅~地抬起手臂,指着女戎,大声吼道:

    “你才是烂嘴巴!你全家都是烂嘴巴!”

    鬼祀:……

    “什么?!”女戎气愤地睁大了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再说一遍?!”

    “烂嘴巴!烂屁眼!烂狗屎!”白衣少女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愤怒,指着女戎大声骂。

    “你!”鼻子眉毛彻底气歪了,女戎豁出去,也对着她大声骂道:“你才是!烂泥巴!烂驴子!烂西瓜!”

    鬼祀:……

    “你爸是人妖!你妈是妖人!”双手叉腰,白衣少女嘴上毫不留情。

    “你爸是土匪,你妈是妓女!”黑衣少女的脸已经被怒火憋得通红。

    “哼,好过你爸是妓女,你妈也是妓女!”

    “你!”“铮”地一声拔出弯刀,黑衣少女双目喷火,冲向牢房,“我砍了你!”

    “不行!”见状,鬼祀一把挡住女戎,低声劝道,“要是母主知道了…”

    一听见“母主”这个词,女戎的身子立马一僵,顿时停止了步伐,只是脸上的怒火却并未褪去。回头看了牢中的白衣少女一眼,鬼祀仍旧停留在一阵震惊中。

    本以为她是坠入凡间的仙子,谁知一开口却是满嘴的脏话……汗,他看着她,诚不知该如何是好。

    “嘿嘿~”原本娴静的面庞彻底扭曲,气质全无,琴子的双眼眯成腰豆状,张开双手,吐出石头,对着黑衣女子做起了鬼脸,“来砍我啊~来啊~来砍我啊~”

    “我现在就砍了你!!!”女戎一边挣扎地想要推开拦住她的鬼祀,一边大声喊道。

    “砍啊!来砍我啊!”琴子已进入半癫狂状态,只见她一边哈哈乱笑着,一边煽风点火道,“反正我的宝贝玉如意已被你砍成两半了,你就干脆把我也砍了吧,说不定我就能反穿越回去了……哈哈……哈哈……来砍啊,来砍我啊~~!!”

    “厄啊啊啊啊——!”某护法已彻底火山爆发,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便要向琴子砍去。见状,鬼祀只好抽出腰间的长鞭,将弯刀一把卷落。“女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鬼祀阴沉着脸,在她的耳边提醒道,“你忘了当初所立的‘九条死誓’吗?”

    “唔……”听见这话,女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双目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不砍我?”募地睁大双眼,琴子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弯刀,“那就换我砍你!为我的玉如意报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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