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等到总裁帅老公

等到总裁帅老公第5部分阅读

    的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外伤还好,但是脑震荡的现象很明显,走路会晕会吐,若较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意识也不一定,医生表示要休息两个星期以上,并且不能独自一人生活,很危险,但我想她是言过其实,我现在就一个人住在纽约的家中。”

    韩邦洁听得眉都皱了。“厚!那很严重耶!你怎么不叫你女朋友去照顾你?你受伤了,她应该在你身边才对啊!”

    他微微一笑,逗她,“我不是说了,她有工作,去了东岸,我怎么可以随便把她叫回来?”

    “你就这么体贴她啊!”真是气死她了,她没好气的说:“那随便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管你了!”

    她气愤的挂了他的电话。

    他看到她气呼呼的坐着,瞪着手机不发一语。

    半晌之后,她像下定了某个决心,再度拿起手机。

    她拨了一通电话,表情柔和了下来,他很想知道她拨给谁。监视萤幕应该加装收音设备才对,他如此有感而发,终于,她挂了电话,表情像暂时松了口气,她又看了手机半晌,然后一脸受不了自己的摇摇头,开始继续工作、输入资料。

    要命,官有炫失笑地想,如果她一直不走,那么他也休想离开,更何况他不要她熬夜工作,这样太伤身体了。

    正当他要联络宋秘书想办法让她离开时,他手机响了,来电响示是大宅的电话。

    “是我,炫儿。”官太太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事?妈,有话直说无妨。”他以为母亲在担心他。“我只是出来散散心,你不必担心,早点睡吧,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

    “不是,我不是来催你回家的,是——”她期期艾艾地说:“是这样的,刚刚洁儿打电话给我,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她不知已经多久没打电话给我了……”他的心脏漏跳一拍。

    原来,她刚刚拨的那通电话是拨给他母亲的,太令他意外了。

    “只是洁儿说的事,让我一头雾水。”官太太困惑地说。

    他笑了,大概猜得到她打给他母亲做什么了。

    “洁儿说.你在美国出了车祸,有严重后遗症,希望我飞过去照顾你,不然你会很危险。她很严肃,不像在开玩笑,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官有炫笑意满眸,但嘴里轻描淡写的带过。“妈,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说了。”

    挂了电话,他的心一阵悸动。洁儿一直没有删除官家大宅的电话,这代表她不想与他断了联系。

    这傻女人,他对她那么残忍,为何她对他还有留恋?

    他拿起电话,联络宋丽如。

    “宋秘书,我人在办公室里,韩邦洁在办公室外,我要你想办法让她马上离开,回去休息,不准再继续加班。”

    “是的,总裁。”宋丽如一如往常地没有多问,只做上司交代的事。

    他知道宋秘书有办法让她马上离开,现在舍不得太快让她离开的人是他,他好想再多看看她,但他更不舍她累得趴在桌上睡。

    看来,他要想个理由尽快“归国”了。

    房里,韩邦洁懊恼的看着穿衣镜前的自己,身上是一件绕颈绑带及膝洋装,床上还丢了一堆衣服,可是她没有半件看得顺眼。

    今天是她爸爸结婚的日子,她当然要到,她想要容光焕发的出现,不想死气沉沉的让别人以为她不高兴。

    她之所以气色不佳,是因为这几天她都为了官有炫的脑震荡而失眠,偏偏又拉不下脸来打给他,从宋秘书那里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她真的快急死了。

    不知道官伯母有没有去美国照顾他?他有没有好一点?他的女朋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会不会昏迷在家里而没有人知道?

    一想到他搞不好已经昏迷了,她就坐立难安。

    门外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吓得她魂飞魄散。

    妈呀,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是谁在敲门,鬼吗?现在大白天的,不会有鬼才对……不对、不对,就算是晚上也不该有鬼,这里是豪华大厦耶,怎么可能会闹鬼?

    叩叩叩——

    又在敲了。

    韩邦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嗫手蹑脚地靠近房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门外有什么动静,但很抱歉,什么都没有。她润润干燥的嘴唇,还是没勇气开门,心里唯一浮现的求救人选是官有炫。

    太好了,有理由可以打给他了,她可不是因为关心他才打的,她是因为门外可能有鬼才打电话给他。

    捺下心头的惴惴不安,找到手机,她连忙拨给他。

    冷不防的,房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

    她拉长了耳朵聆听,明眸困惑的眨了一眨。

    那不是官有炫的手机铃响吗?因为那家伙的来电太多了,所以他的手机铃声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难道门外是他?

    她的心跳蓦然加快,迅速打开房门。

    门外,官有炫微笑的看着她,眸中闪亮着笑意,她却跟他恰恰相反,浑身力气像在瞬间被抽干了,她气虚地看着他,感觉腿软,感觉自己好像快站不住了。

    这人,干嘛这样吓她啊?

    要回来可以先说一声啊,干嘛要搞神秘,先是让她以为是鬼,把她吓得心脏怦怦跳,又突如其来地让她见到他,他以为她是钢铁人啊,有颗铁做的心脏是不是?

    哦……她真的腿软了,乏力的整个人直直往下滑。

    官有炫连忙拉住她,将软绵绵的她带进怀里,她立即感到一股令她晕眩的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他深深凝视着她,心中的火苗迅速的被点燃了。

    她也同样看着他,两人的视线交集就再也分不开。

    他轻叹一声,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密,随即堵住了她的唇,尽付思念于一吻之中。

    他吻得深情,她则回应得激烈,她不客气的脱掉他的外套,扯着他的衬衫下摆,她的腿缠上他的腰,她的舌尖主动回吮至他唇齿之中,惊涛骇浪的把他推向床,床垫因他们的重量而下沉,她的身体移到他身上。

    她是怎么了?他的剑眉拢起,还来不及喘口气,她已经用双手捧住他的头,俯身以唇覆盖住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渴望是打从哪里来的,但她此刻就是莫名的想占有他,想确定他是完好的,确定他没有事,确定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她知道她疯了,他有女朋友,他已经不爱她了,可是可不可以,再让她占有他一次,再让她与他温存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好!

    “不行!洁儿,住手……”官有炫沙哑地说,忍受着腹下肿胀的欲望,呼吸急促的把她的手拉开。

    不管她的肌肤触碰起来有多么甜蜜,这都不是他负荷得了的,再缠绵下去,她很快就会发现他已经失去当男人的资格,而他将会无地自容……

    “你住手!”他粗哑的对她吼,擒住她正要解开他皮带的小手。

    第九章

    听到官有炫突如其来的阻止吼声,韩邦洁的眸中盈满震惊,这个拒绝就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一瞬间,失望像把利刃划过她的心,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心碎的泪水涌入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在做什么?好丢脸,她竟然试图想强犦他,而他“抵死不从”……

    她深深的吸口气控制自己。“对不起,我……我大概是疯了。”

    该死!他做了什么?官有炫立即发现自己伤害了她,他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尊严而伤害了她!

    她难堪心碎的模样令他很心痛。“你不要误会,因为我不太舒服,所以——”

    听到这里,她的心紧紧一缩。

    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另有所爱吧,因为心里有个深爱的女人,所以才会把她推开……

    “你才不要误会。”她打断了他,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逼回去,很坚强的对他扮个鬼脸。“我在整你,谁叫你要先吻我,以为我会被你的吻骗倒啊?别作梦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韩邦洁了……”

    官有炫心痛的看着她,这样强颜欢笑的她,令他于心不忍。

    铃……

    她跳起来。“我的手机!”

    太好了,这通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她连忙跳下床去找手机,还很顺的边讲边走进浴室里。

    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消失在浴室门口之后,他下了床,先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再把床单拍平。

    要命,他感觉到下体的灼热还没消散。

    当他们在床上拥吻时,他的本能反应再度显现出来,而且因为她的热情,他的感觉比上一回更加硬挺,他清楚的感受到欲潮涌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确定那股今他意乱情迷的欲潮是否能令他顺利进入她,只怕这又是另一次老天的捉弄,让他空有欲望的感觉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吧!

    出事之后,他也曾尝试过不是吗?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痛苦的明了,此生他是不可能再当完整的男人了。

    即便现在,他对她有反应,他还是不敢贸然行事,如果他还是不能,那么她会用什么眼光来看他?会不会连最后对他保有的感情都因为轻视他而消逝……

    “咳!”韩邦洁以假咳来预告她要走出浴室了,听完电话,她也顺便将自己凌乱的衣衫整理好了。

    官有炫回过神来,迎视着模样局促的她,掌心握了起来,涌起无限心疼。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他与洁儿不该走到今天这局面,她原本该是他的妻子。

    而他原该是天下间最最守护她的那个人,如今却做了最最伤害她的事。

    他轻叹,走向她。“洁儿,我们谈一谈。”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使她相信适才他不要与她更进一步是出于别的问题,他不要她觉得难堪、狼狈、丢脸,面对他时感到不自在。

    他可以推到车祸上,说是医生交代短时间不宜有性生活,也可以说,他约了重要人物待会见面,这样她会好过一点吧?

    “改天吧。”韩邦洁轻轻叹了口气,令人感觉到那口气叹得无限疲惫,她抬眸凝视着他,瞬了瞬眼眸。“今天是我爸结婚的日子,如果你肯陪我去,我会很感激你。”

    这是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在五星级饭店里举行,落地窗引进花木扶疏的庭园景致,所有的菜色都是最高档的,会场用数不清的剑兰、百合和粉色玫瑰布置,白色长桌巾垂到地上,营造一派迷人的浪漫。

    “我真没想到我爸会把场面搞那么大。”韩邦洁喃喃地看着陆续走进来的宾客,预估有六十桌之谱。

    韩士钧一身尔雅的白色西装站在入口——跟来道贺的宾客寒喧,眼底眉间都满溢着掩不住的喜气。

    他看起来好快乐,她有多久没在父亲脸上看到这种笑容了?那种快乐跟她这个女儿得到奖状、奖杯时都不一样,这使她觉悟到一件事——

    她真的该对父亲放手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这样想,多了个人来照顾她老爸,她也可以放心了,说不定等郭晓芙生下她的弟弟妹妹,到时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他们韩家,会更好……

    但,说的容易做到难哪,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习惯她父亲再婚这件事?大概要用好长一段时间来适应吧。

    “不要想太多。”官有炫安慰她道:“或许只是为了表示尊重女方吧,毕竟新娘是第一次结婚,她的父母也不想看她寒酸出阁,你多体谅一下。”

    他明白她为何需要人陪了,眼前美好的景象展现了她父亲今后的幸福,身为与父亲相依为命长大的独生女,自是有等无限感慨。

    “话是没错,但……”她神情寂寞地说:“我还是无法想像,我真的参加了我爸的婚礼,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会是我爸,只爱我妈一个女人。”

    官有炫暖声道:“相信伯父心底永远有个角落为你母亲而留。

    她叹口气,看着他。“我很幼稚,对吧?”

    他笑揉她发心。“不幼稚,你只是孩子气。”

    “厚!干嘛这样啦,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她闪着他的手,不想那种被他宠爱的感觉在心底徘徊。

    将头发重新整理好之后,韩邦洁喝了口果汁,故做不经意的问起,“你的脑震荡怎么样了?不是说要休养两个星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微微一笑。“已经没事了,还有个采购专案要处理,所以就回来了,怎么?不想看到我?”

    “我看你好像没事嘛。”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你说,脑震荡是不是骗我的?”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微笑,“怎么可能?”

    她的眼神还是很怀疑,这家伙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这感觉好讨厌。

    就在她揣测之时,动人的结婚进行曲响起了,来宾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她振作了一下,随众人伸长颈子。

    入口处,她看到她爸爸笑吟吟地挽着郭晓芙缓缓从红毯那头头进来,郭晓芙脸上同样挂着甜甜微笑,他们不时对看一眼,像是默契早已深植心中。

    这画面好美……一阵泪雾冲进韩邦洁眼底,她的视线随着他们移动,眼里流动着动容,渐渐透出了些许了悟。

    冷不防有只温暖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她的心怦然一动,偏眸望去,看见官有炫正深深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好像看进了她心底,她的脉搏因此加速。

    他柔和地看着她,“我觉得,他们很相配。”

    她吸吸鼻子,哽咽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的感觉不是吃醋,而是感动。”

    他用手滑过她小巧的鼻尖,微笑的凝视着她。“我当然相信,傻女孩。”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微笑的俊颜,蹙拢着秀眉,“我为什么会有种看女儿出阁的心情?好复杂。”

    “这代表你长大了。”官有炫唇边是一派浅浅的笑容。“好女孩,你已经接受伯父再婚这件事了,如果你亲口向他们道贺,这一定会是他们今天所收到最好的一份礼物。”

    亲口向他们道贺……韩邦洁犹豫了一下……不,她犹豫了很久,直到喜宴结束,她才下定了决心。”

    把杯里的气泡饮料喝完,她毅然决然的起身。“好吧,我决定去向他们道贺,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事实上,她皮包里有对小金饰,是要送给她爸爸和郭晓芙的结婚礼物,那是一对不太贵的项链,代表了她的心意。

    她意志坚定地走到父亲和继母面前,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郭晓芙换了一袭柔和的粉色礼服在送客,衬托得她更加肌肤赛雪。

    唉,在这一刻,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为郭晓芙的美色所折服了,难怪她爸爸会拜倒在郭晓芙的石榴裙下。

    “小洁——”韩士钧眼里尽是喜悦,如果女儿没有来,他会很难过。

    “恭喜你们,爸,还有……”她尴尬的看着郭晓芙,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这才想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你一样叫我学姊如何?”郭晓芙主动破除尴尬,笑吟吟地说:“我可不想那么快升级为妈字辈或姨字辈哦。”

    韩邦洁松了口气,郭晓芙替她解决了难题。“好,我一样叫你学姊,爸,没问题吧?我可以这样叫学姊吗?”

    “当然没问题!称呼只是一种形式,外国人还直呼自己父母名字哩。”韩士钧答得很快,只要妻女能和平相处,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那么,爸、学姊——”韩邦洁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严肃而郑重的说:

    “我祝你们永浴爱河,长长久久,直到永远。”

    她拿出包包里的红色绒布方盒。“这是送你们的结婚礼物,是两条项链,不怎么值钱,我只负担得起这个,希望你们会喜欢。”

    韩士钧感动而欣慰的看着庄重无比的女儿,他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谢谢你,小洁,爸爸很爱你,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爸……”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她的心情也激动不已。

    郭晓芙静静地让他们父女平复心情,等他们终于分开时,她才微微一笑,亲昵的拉起韩邦洁的手。

    “小洁,你何不亲手替我戴上项链,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好。”

    不过韩邦洁不知道戴项链为何要到新娘休息室去,或许郭晓芙追求完美吧,要戴好才出来让她爸爸看,她也就没有多问,跟她一道进去了,她感觉她父亲目送她们的目光有点担忧,但她没放在心上。

    饭店的新娘休息室布置得很高雅,她环顾一圈欣赏着,这些都是代表他父亲对新婚妻子的心意吧,她老爸可真是个多情的男人啊!

    欣赏完毕,她把项链取出来,准备替郭晓芙戴上。“项链的款式很简单,希望你会喜欢。”

    “不急,等等再戴也可以。”郭晓芙温柔的按住她的手,扬眸看着她,“小洁,事实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先有心理准备。”

    刹那间,空气里有种沉重的气氛,韩邦洁感到一阵心跳加快,她紧张的看着郭晓芙。

    郭晓芙要跟她讲什么?为什么要用戴项链为由把她单独带到新娘休息室里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不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事……

    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郭晓芙的腹部……噢,老天!她知道了,郭晓关怀孕了,她要当姊姊了,这就是他们赶着结婚的理由,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吞了口唾液,深吸一口气,抬眸紧张的看着郭晓芙。

    “没关系,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要当姊姊了,大方点,韩邦洁,你不可以和个小婴儿吃醋,你要爱他、照顾他、保护他,因为他身上流着跟你一样的血……

    “首先,我想问你,如果你深爱的男人不孕,你会愿意跟他长相厮守,拥有夫妻名份吗?”郭晓芙认真的问道。

    “不孕?你是说——”不是要说她将有弟妹的事吗?怎么扯到不孕上头去?她被搞糊涂了。

    “我是说……”郭晓芙深澡的看着她。“不举。”

    “不举……”韩邦洁脸红了,她小心翼翼的问仔细,“你是说‘不行’、‘不能人道’的那个意思?”

    妈呀,好露骨的谈话。

    从来没有人跟她谈过这方面的问题,连她母亲也没有……当然,因为她母亲在她年幼时就过世了。

    这种事都是妈妈对女儿讲的,没想到郭晓芙才嫁进韩家第一天就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来了,她还真有点给他不习惯哩。

    “对,事实上不是不孕、不能生孩子,而是不举、不能人道。”郭晓芙双眸无比认真的问道:“如果你深爱的男人不能给你性生活,你还会爱他吗?”

    她看着郭晓芙,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她懂了……唉。

    她同情的看着小继母。“你一定很不好过……”

    她对郭晓芙的尊敬从这一刻开始,嫁给跟太监一样的男人,她一定很爱她爸爸才做得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郭晓芙失笑地说:“小洁,告诉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想,如果我很爱他,我不会计较这一点,人生不是只有性啊,夫妻也不是终生靠性来维系的……”她努力为她父亲讲话。“学姊,我爸爸是个好男人,他一定会用很多的爱来补偿你,你不会后侮自己的选择的,还有。虽然你们没办法拥有孩子,但你放心,将来我会当你是母亲,当然我也不反对你们领养一个孩子。”

    “小洁——”郭晓芙愣住了,她期期艾艾的问:“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说你爸爸吧?”

    韩邦洁也愣住了。“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郭晓芙脸红了。“你爸爸没有问题,他……很好,一点都不像中年人,我们的性生活很完美。”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娇羞的郭晓芙。“那你为什么要问我那种问题?”

    郭晓芙顿了顿,才说道:“因为这个问题跟你息息相关。”

    韩邦洁纳闷了。“为什么?”她又不是男人,怎么会跟不举有关系?

    “你听我说——”郭晓芙正色地看着她。“我说的人是——官有炫。”

    她迷惑的问:“什么?”

    她还是不懂,怎么又扯上了官有炫?是不是搞错了,她保证官有炫是个完整的男人,这点她很肯定,所以郭晓芙一定是弄错了。

    “他在美国留学时。”郭晓芙说下去,“因为一场恐怖的校园枪击而伤到了下半身,从此不能人道,因此才会对你提出分手。

    韩邦洁神思恍惚的听着。

    他伤到了下半身……从此不能人道……骗人!这怎么可能?他现在明明有女朋友啊!如果他不能人道,那他是怎么过他女朋友那一关的?

    “你骗我,他有女朋友……”她喃喃地说,下意识的否定郭晓芙的说法。

    郭晓芙同情的看着她。“他骗你的,他没有女朋友,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直到现在都是。”

    韩邦洁睁大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你怎么知道?”她瞪视着郭晓芙。“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住进他家之后,他亲自拜访你爸爸,把这件事说出来,请你爸爸不必担心你,他说他会照顾你,只恳切的要求我们不要让你知道事情的始末。”郭晓芙叹息道:“你爸爸很为你们难过,我们商量之后,认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你爸爸说,这么多年了,你心如止水,没有意愿跟异性茭往,与其这样,不如让你知道,让你自己决定怎么做。”

    韩邦洁听着,她没有跳起来,她有点迷迷茫茫、恍恍惚惚的,心底一片空茫,但心脏却持续的在痉挛着。

    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在他那如常的外表下,竟隐藏着这样巨大的痛楚,想到这些年他过得有多痛苦,她眼眶就湿了,睫毛也湿了。

    她回想着自己对他做过什么,她埋怨他的无情抛弃,无理的要求他为她介绍男朋友,早上还试图跟他发生关系……

    想到这里,她的心揪了起来。

    对他而言,那是多大的伤害,面对她的主动,他什么也不能做,还要顾虑她的感受,怕伤到她的自尊……

    她该死,她真的该死极了,怎么都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没看出他面对她时眼里那热情的狼狈,怎么会在他一开口要求分手,她就真的没再去找他问个清楚了?

    她让他一个人承受不能人道的难堪,也让他一个人承受先开口说分手的痛,更让他一个人度过这些年,他精神上的痛苦会有多沉重……

    “学姊,我好难过……”她泪流不止,把面颊埋在双掌里,哭得无法自己。“他好傻,为什么要独自承受痛苦,他可以告诉我啊……”

    “哭吧,你一定很难受。”郭晓芙也不多说什么,她拍抚着她的背,给她无声的支持。

    许久之后,韩邦洁的哭声才终于停了,她抬起红肿如核桃的双眸看着郭晓芙,深吸了口气。

    “学姊,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要出去找他,我要告诉他,即使不能人道又如何?我不在乎,我要跟他结婚,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跟他结婚

    郭晓芙连忙拉住她。“慢着!”

    她双眉一扬。“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没关系,我挺得住,你说吧,就算你告诉我,他两条腿是义肢,我也不会放开他的,这一辈子,我只要他一个!”

    “我跟你爸爸都很明白你是非他不嫁的,我们再谈一谈才出去。”郭晓芙拉着她又坐了下来。“首先,小洁,不要冲动,你听我说,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样,男人要尊严,如果他觉得你在同情他,那么他不会接受你。”

    “学姊,我没有同情他啊。”她分辩着,“我一直爱着他,一直都爱着他!”

    郭晓芙按住她躁动的手。“但是,他一定会认为你是同情不是爱,在不能人道的情况之下,任何男人都会对自己失去信心。”

    韩邦洁苦恼的咬住下唇,这点她倒是没想过。“那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让他产生想独占你、拥有你的欲望。”郭晓芙循循善诱的教导着,“那股欲望要强到胜过他的自尊心,他就是因为不想耽误你的幸福才会忍痛放你走,所以你必须让他知道,你的幸福唯有他才能给你,除了他,就算有个健美先生能夜夜给你完美的性生活,你也不要。”

    她脸红了。“厚!学姊,你怎么讲得这么露骨,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一面说。”

    “还有更露骨的,你要听吗?”郭晓芙勾起嘴角,微笑了。

    “将来如果他还是抵死不从,那你就告诉他,男人不是只有用下半身才能让女人x福,孩子你们可以领养,至于你的x福还有很多替代方案,叫他不要那么死脑筋。

    韩邦洁好奇了。“什么替代方案?”

    郭晓芙似笑非笑的说:“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不过我想他应该知道怎么用替代方法让女人x福啦,只不过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罢了。”

    她受不了的嚷,“到底是什么啦?学姊,你这样隐隐瞒瞒的,我会更想知道。”

    郭晓芙笑了。“那个不重要,首先,我们先来想法子激起官有炫的占有欲,还有、还有,待会走出去之后,你必须如常的面对他,否则以他的聪明一定会看穿……

    第十章

    官有炫睁开眼睛,今天是星期日,但他却反常地起了个太早,更反常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下身的硬挺。

    最近他的欲潮经常涌现,过去几乎有一世纪那么久,他不曾感受到男性正常的晨间葧起了。

    他在美国的主治医师说过,虽然不敢判定他永远不能葧起,但恢复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他也曾不死心的召妓尝试过,结果令他很痛苦。

    面对身材姣好、容貌一流的应召女郎,不管对方如何挑逗撩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确定自己再也无法成为完整的男人之后,他作了此生最沉痛的决定——对洁儿提出分手。

    他知道,只要他告诉她实情,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但那不是他要的。

    当她因为同情而留在他身边,对他而言将变成最大的折磨,她也会因他的阴阳怪气而变得不幸。

    直到如今,与她不期而遇,继而同住一个屋檐下,望着她,他的心依旧会疼痛,可是他仍庆幸自己当初作了正确的决定,不然今天的他们也会是一对怨偶。

    他起身,拉开窗帘,看到太阳还没出来,他决定去对面的公园跑步。

    运动可以令他脑中飞转的思绪停止,大量流汗也会让他感到舒畅,他常用这种方法甩开记忆。

    盥洗后换上白色爱迪达运动服,他打开房门,原本预期该是寂静的客厅却意外地流泄着轻快的音乐。

    他闻到一阵咖啡香味,还有食物的焦香。

    他蹙起了眉心。

    帮佣这么早来做什么?

    他吩咐过,星期天毋需来打扫,也毋需准备食物,因为他若不是跟友人有约便是回大宅陪母亲和祖母吃饭,有时也会去山上探望父亲。

    “杨嫂!”他扬声走进厨房,带着质问的意味。

    他没看见杨嫂,却看见一道俏皮纤丽的女性身影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愉快的烹调着锅里的食物,香味四溢,她轻巧地翻动锅里的食材,宛如手艺绝顶的大厨。

    “你找杨嫂吗?”韩邦洁手持锅铲回眸对他露齿一笑。“她没有来耶。”

    怎么办?他起床了,原本她打算做好早餐再用一个法式晨吻去唤他起床的,没想到他自己起来了,这下计划可要改变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官有炫愣住了,炫目不已的望着她。

    她并没有穿得太性感,仅是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灰色膝上连身长棉t恤,露出修长的腿,穿着粉色室内拖鞋,高高的马尾东在脑后,显得很清爽。

    一道闪电般的情欲涌上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变硬了。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可以轻易勾动他身为男人的欲望,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连日来,只要不经意的见到晨起佣懒的她或是睡前懒散的她,单单只是望着,他就会涌现欲潮。

    就像此刻,她拿着锅铲回眸对他笑,一点勾引他的可能性都没有,他却起了巨大反应。

    是他多心吗?为何他感觉到被她所撩拨?

    过去几天,她会穿着跟现在一样的睡衣出来吃早餐,吃完才回房换衣服,夜深时,也会家然从房里跑出来找饮料喝或找消夜吃,而那时,他多半会在厅里看国际新闻。

    不,他不该怀疑她在试图勾引他,她根本没理由这么做,对她而言,他是有女朋友的前男友,而她还央求他替她介绍男朋友,已经摆明了对他再没有任何想望,她绝对不可能想勾引他。

    没错,一切都是他多心,是他太渴望她的勾引才会产生的妄想,但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难保哪一天,他再也把持不住的将她扑倒,那时她立刻就会发现令他无法面对她的真相……

    他知道已经到了必须让她离开的时候了,她和她爸爸已经和好,也接受了郭晓芙,让她离开他的住所是最简单的方法。

    “我在做早餐啊,看不出来吗?”韩邦洁转过身,把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拨入盘中。

    她这个厨痴费了好大工夫才学会煎蛋煎热狗,天天找时间去家里让郭晓芙恶补,几天下来,总算小有成果。

    “这不是清粥小菜。”官有炫看着盘里的土司、蛋和热狗,甚至还有拌好的生菜沙拉,一份道地的西式早餐。

    “答对了!”她的笑容灿烂无比。

    “你喜欢清粥小菜。”他指出事实。

    “但你喜欢西式早餐啊,偶尔让房客礼遇房东一次可以吧?”她热络的替他拉开餐椅。“请坐。”

    他毫无理由拒绝她的好意,坐下后,韩邦洁喜不自胜的为他倒了杯咖啡。

    煮一杯好咖啡的技巧是秦嘉弥教她的,嘉弥对咖啡兴趣浓厚,常嚷着要开间咖啡厅。

    “味道怎么样?”当他开始吃之后,她很紧张的看着他的反应,生怕他会皱眉,这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她渴望结果是好的。

    “很不错。”官有炫云淡风轻地评论,然而事实上,他觉得很感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她亲手弄的食物,而味道也确实挺不错的,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

    “那你多吃一点。”她打蛇随棍上地问:“你下午有空吗?是这样的,我有两张电影票,我朋友送我的,因为快过期了,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他好像没理由拒绝,于是他同意了。

    鬼片?

    漆黑的电影院里,直到电影开演了,官有炫才发现他们看的是鬼片,而且是一部超级恐怖的东洋鬼片。

    “你怎么会选这部电影?”他低声问她,实在不解,因为她的胆子很小,从来不看鬼片。

    “我也不知道啊。”韩邦洁给他装傻到底。“我朋友明明说送我的是喜剧片……”

    嘿嘿,这当然是她设计好的。

    恐怖鬼魂出来时,她连忙抓住机会往他怀里钻,但——

    “呃——”看着自己手中整杯爆米花倒在他身上,她的表情粉尴尬。

    她原本是计划紧紧拥住他,让他好好感受她体温的说,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计划——失败。

    夜深、人静。

    好了,一切都准备周全了,韩邦洁在胸口围上白色浴巾,在心中默数一、二、三,然后冲出去。

    “蟑螂——蟑娜——有蟑螂啊——”她没命似的喊,从房里冲到了客厅,准备快、狠、准的扑进官有炫怀里,然后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洁儿?”看到这一幕,端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官太太愣住了。

    当然,韩邦洁也愣住了,她急急煞住脚步。“呃——伯、伯母——”

    官有炫在客厅里没错,但他母亲也在,怎么会这样啦?她这才闻到一阵浓浓的中药味,莫非他母亲是来送补品的?

    “哪里有嫜螂?”官有炫起身。

    她胡乱摇着手。“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她火速逃回房里去,计划——当然又宣告失败啦。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毫无进展,唉,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靠在他的怀里,尽诉她对他的心疼?

    “电梯!等等!”

    一名健壮的阳光肌肉男抱着中型盆栽冲进来,韩邦洁下意识将开门键按住,让肌肉男顺利进入电梯。

    “谢谢你!”肌肉男咧嘴而笑,露出一口健康闪亮的白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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