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只是你亲去怕是太过危险。孤遣三百人马助你可好?”
张锋摇头道:“人多反而容易走漏消息。某只带孙将军一人即可。”
曹奇道:“哪位孙将军?想是武艺高强,心思细腻之人。”
张锋听了也有些脸红:“武艺稀松,心思。却能使某平安于江东不陷于难。乃是孙权之妹,孙尚香孙将军也。”
众人大笑。
第三百七十八节
离了大厅,张锋将郭嘉和司马懿叫住,一同返回自己的住处。
“叫我们做什么啊?难道走之间还要大醉一场?不怕魏王责罚?”郭嘉虽然嘴上说得无比轻松,却不时的用嘴角去瞟身后落后半步,显得无比恭敬的司马懿。
郭嘉虽然面上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心里却一直都亮堂着。
这家伙什么时候连司马家的小子也结好了?他不象是个喜欢这么阴沉的个性的人啊?
郭嘉还在猜疑两人之间的关系,神色上却没有半点流露出异样的表情。
“好了,废话我不多说,你二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仲达虽然年轻于你我,但我信其谋略当不在我与你之下。”
后半句话是对郭嘉说的。
郭嘉和张锋的感情却是那种勿需置疑的,他说什么,张锋从不怀疑,而同样的,他也不怀疑张锋的话。
他现在可以重新用“同伙”的心态去对司马懿了。
二女见张锋回来,正觉得无聊的准备去拉他说些体己话儿,又见郭嘉和司马懿也来了,知道他有正经事要办,也不如无知少女那般痴缠,答了礼便退下了,又吩咐亲兵上了茶水果子。
“两个小辣椒,竟然能被知机调教如斯!颇有大妇之风!啧啧啧!”郭嘉知道司马懿与张锋的关系,就不再心怀什么芥蒂,说话也开始又肆无忌惮起来。
“什么调教,说得这么难听呢?”张锋笑骂了一句,又正色道,“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这庞统,看出什么来没?”
“想叫我五十万大军有去无回呗!”郭嘉很轻蔑的嗤了一声。
“在下是觉得这庞统利用魏王急于训练水军的心理,教这大小船只缠作一团,分开不得,行动不便。嗯,大概是准备用火攻。此人九成九是孙权的人。”司马懿说得极为详细,分析得也合情合理,简直就是不离十。
然后得到郭嘉一个赞赏的眼神。
“现在,你们可能知道,我说话在魏王面前不那么有用了,关键时候,你二人想办法也要提醒下魏王。”
“不过这也是个练水军的办法。暂时先不去识破它,免得江那边又有新的诡计令人防不胜防。”
其他二人都点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也不知道他会有些什么新的点子,不如就让他以为他的计成了。
司马懿突然头一抬:“不过,即将是冬至,届时止有西北风,徜彼用火攻,当是烧江东自己???”
张锋一笑,果然司马懿跟郭嘉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若不是穿越而来,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冬天偶尔也会有东南风的。
送走了二人,张锋又着人唤来两位妾室将军。
“听着,玲儿,现在我要和香儿过江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听话,要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张锋知道若是自己和颜悦色的说,多半玲儿以为是拿自己开玩笑。
看着张锋神色不似作伪,两女都是一惊。孙尚香多少有些得色。
“我……我一个啊?这里又没别人可以聊天,岂不是无聊死。你能带香儿妹妹去,为什么不能带我去?”玲儿有些不服气,末了还嘟囔一句:“我的武艺还好些。”
孙尚香有些不服气,但是又确实不是吕布女儿的对手,不论弓马步战,有些黯然的咬了下唇,尤如一个受气的小姑娘。
“听话,”张锋又使出温柔手段,双手轻抬着玲儿的俏脸,“香儿是生于江东,对地形熟,就算有江东人马现,看在香儿面上也不容易对我们动手。再说,我们这次去关系重大,若是游山玩水,断少不得你的,你也知道,离你一刻,我心里多么不好受。否则我又怎么会去央求魏王,让你封个将军,好时刻带在自己身边?”
又是情又是理,玲儿这才喜笑颜开,温温柔柔的说道:“嗯,我知道了,你要小心哦。一定要平安回来,家里人和我,都等着你。”
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或是想起离别在即,呜呜咽咽落下泪儿来:“千万别出事,不行就回来。”
含着眼,玲儿准备了两套寻常人家的衣服,又收拾了一些细软银钱,打成一个大大的包袱,若有可能,想是把自己也装进去让张锋一并带走。
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关心的话,张锋从未觉得一个女人唠叨能听得这么温馨,简直想再多说上几个时辰才好。直到曹派人来催,这才依依不舍的送张锋二人到门口。
“我会天天去江东巡视,我要第一个看到你回来!”吕绮玲终是受不了这种突然的离别,倚着门边,泪如雨下。然后快步转身回去,把门一关,砰的一声响。张锋心里好象也被门夹了一下,痛得一颤。
张锋那一刻真的想把包袱一丢,大叫一声,老子不去了。
两人皆是寻常百姓打扮,张锋用头布裹了,也不敢弄个马尾象平时那么招摇。方天画戟,马匹都没带,只有两把上好的钢剑,都用布裹了斜背在身后。江东本来就少马,两个寻常人家还骑着马,任是谁都会怀疑其来历。孙尚香更是无奈,天生丽质难自持,加上江东不少人认得她的样子,不仅将整个俏脸都包进布中,更是用泥在脸上抹了几下,这对一向爱美如命的她来说,简直跟死了差不多。
“刚才我差点哭了。你这家伙,都是这么喜欢惹人哭。”孙尚香和张锋二人过了江,送别的姜炯行了个礼,匆匆令军士迅返回,恐人现。
“唉,我想,其实不久,我们就不会过这样征战,可以安居乐业,普通的田原生活了。”
“哦?你放得下大将军的权位?”孙尚香的大眼睛满是希望,包在宽大布衣下的纤细腰肢也扭了几下,看得张锋又是一阵喉咙干。
“嘿嘿,没什么放不下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嗯。我也听说过一句话,‘伴君如伴虎’。这曹先前对你做的一些事,连葳儿姐姐都看不过去。”
“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张锋看着孙尚香泥都无法遮掩的俏丽容颜,忽然色心大起。“若是天黑没找到村镇,恐怕我们晚上就要在夜外做些很有趣的事了。”
孙尚香当然知道这趣事是多么“有趣”,妙目一瞪:你这登徒子,下流pi子,尽想些苟且之事。休想老娘跟你在野外有什么事!
张锋无语,这孙尚香起彪来也相当的强悍,二十出头就自称老娘。
二人随着江边往上游走。估计这路要走三四天,除非遇上车队什么的,不过现在这里一带正是吴军斥候出没的地方,因此二人尽挑些丛林小路走,倒也没遇到什么人。
白日里吃些干粮,喝清水。晚上只能挑些大些的树杈上休息。张锋还好,孙尚香娇生惯养的,两天里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都凹陷了下去,一脸的憔悴。
“香儿,真是苦了你了。”望着孙尚香一付精神不振的样子,张锋觉得欠了自己的女人太多太多。
“倒是不觉得苦,说实话,心里倒有些……别样的感觉。这里毕竟是江东,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以为……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有天还能再回来看看。”孙尚香说着说着,眼睛便红了起来。
张锋叹了口气,一只手握住了她那纤细秀美的右足踝,四个指头不停的摩挲,这让孙尚香思乡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面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羞红。
“你作什么,现在白天呢。”孙尚香娇声嗔道,只是右足略略缩了一下,表示“我已经反抗过了”。
“我欠你的,我会对你好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孙尚香却是“嘤”的一声,扑进张锋怀里,热切的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当初吸引自己的那么明亮,那么骄傲。
第三百七十九节
进入庐江郡境内,两人加倍小心行路。但因为这里不是前线,故而守军的戒备不是那么严。又行了一日,终于在日落前,见到了皖城。
张锋是一口北方口间,孙尚香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虽然用泥糊了面,一口吴侬软语又甜又糯,要不是二人均带着一口剑,又说来投陆逊的,色与魂授的守军估计已经调戏起孙尚香来了。
就算如此,张锋一口钢牙还是咬得紧紧的,恨不得把这个胆敢盯着自己女人如此放肆打量的大兵一口咬死。
孙尚香却是心里甜甜的,张锋的心里她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挽了他的手,紧紧的贴在他身上,笑颜如花,果然张锋的怒气便平复了许多。
守军分出两个人来带二人径去太守府。那个色眯眯的军士缠着孙尚香问东问西,还没见到陆逊的人,张锋还不敢太过分,强忍着把这家伙一剑杀了的冲动,依他的性子倒也亏了他。
孙尚香生怕张锋暴起杀人,万一连陆逊的面都见不到那就麻烦了。于是一面死死的拉住张锋,一面口不应心的有一茬没一茬的回着话:“我跟我夫君来寻亲,陆太守只不过是远亲罢了。”
孙尚香平日虽然大大咧咧,一根神经粗得跟玲儿有一拼,这个时候却是开了窃,深知张锋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苍蝇般的大头兵,绝口不说跟陆逊的关系,反而只是一个劲的撇清距离,好象陆逊跟他们家只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关系,就如同曾经的隔壁住过那王二狗的表姐的妹夫的儿子的外孙的干爷爷一般。
所以那大兵还不知死活,所料这二人跟陆逊就算是旧识,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亲戚。虽然见陆逊面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声音甜甜,腰身又极细的女子,可是现在还是可以多占一点口舌便宜。
终于到了太守府,那二军士跟太守府上的守卫说明来意,一个守门问道:“你二人报上名来,我却去问太守大人看见与不见。”
“在下吾桀,这位是拙荆孙氏。”
“在此候着。”
两个军士还不曾离开,如果他们真是陆逊的亲戚那么多少有点赏钱拿,如果不是……嘿嘿,这个女子就可以以“j细”的名义扣下来。
只是看这一男一女气势不凡,傲立于太守府前,就不象什么虚的。
良久,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将军匆匆奔出来,戴赤帻,红袍,虽然颔有短须,却依然是个未脱稚气的帅哥。一见孙尚香,不认识,再一见张锋,大吃一惊,指着张锋道:“是你!……吾、吾兄……”
张锋笑道:“多年不见,陆兄弟越是出息了。”
陆逊强笑道:“正是,吾兄,这位是……”
张锋一牵孙尚香的手,“故人之妹,孙氏。”
其他人听得没头没脑的,陆逊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头上的冷汗也下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容易。
怎么搞的,来个大爷不够,连姑奶奶也来了。
忙道:“快快请进,我兄弟二人正好叙叙。”
张锋却道:“不忙。”转过头去望着那个对孙尚香夹缠不表的军士。
这军士这才觉得不妙,原来这个大个子跟陆太守关系这么深的,又见孙尚香看向自己的妙目满是同情和怜悯,终于有种末日来临的觉悟。
“壮、壮、壮士……”这军士还准备说些看在陆太守的面上放过我之类的话,哪知就算是张锋连陆逊本人一并打了,后者也不敢吱一声。
“壮你妈!一路上老子忍了,明知道她是我女人你还喋喋不休,出言不逊。你道是平民百姓的妻女就好欺负么?”
张锋把剑反手交给孙尚香拿着,一拳正中那军士面目,就见鼻血长流,那军士捂着脸哀号不已,张锋又是一把抓住那厮的脖子,砰的一声狠狠的往墙上一撞,就见脑后也流血了,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军士的同伴铿的一声拔出剑,望向陆逊,却见陆逊的苦色已经快来流出来了,却哪里敢多一言半语。
心道你个王八蛋也不知死活,这疯子为了她敢偷偷摸摸单枪匹马的杀来江东,偷了人就走,你敢调戏他的女人?
曹人凄控那么有名,都不敢!
难道你比曹还狠?
张锋三两下就把那军士打得半死,这还是手下留了情的,毕竟当着陆逊的面杀人怎么也说不过去,拍了拍手,又拉过一脸幸灾乐祸的孙尚香,对着陆逊笑道:“走吧。”
陆逊却觉得他脸上那道疤印如此的狰狞,心里又是一颤。
陆逊恭恭敬敬的带着二人直奔书房,下人都看到平日连孙权面子都不太卖的少主却是象下人般侍候着这两个人,心里都奇怪着,这二人是什么来头,又这么年轻,不象是少主的祖辈啊?
把二人让进书房,又命人不放一人入内,这才整了整衣袍,“见过大将军,见过郡主。”
自始自终,陆逊的反应都看在张锋的眼里,却没觉得这位连刘备都能打得差点当场丧命的名将有什么过人之处,丝毫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度,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于色的沉稳。
又想了想,自己却笑笑,陆逊还没经历过什么大战,年纪又轻,如果现在就有那本事,孙权早就不放心他了。
“这次来,只想问伯言一句话,陆老太守的仇,还记得么?”
陆逊脑子里一轰,果然是为这而来。曹陈兵江夏,张锋又来到自己这里,还能是为什么而来?自己又没有一个美貌的妹妹。
说客!
陆逊迅平复了下澎湃的心潮。如果说忘记了仇是假的,陆逊年幼就没了父亲,都是陆康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对孙家的仇他比陆康的亲生儿子还要大。
陆绩已经投了孙权,仇人的亲弟弟。而且很得重用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陆家不是当年的陆家,现在的孙家也不是当年的孙家。
如果当年遇到张锋时,陆逊可以一走了之,现在却不同,他是陆家的当家,陆绩因为去了孙权那里故而将家主之位让于陆逊。而陆家虽然凋零过半,却也不是陆逊现在能轻易整合的,再说了,陆家还有一半人迁到了丹阳,为的就是孙权不放心。
深吸了一口气,陆逊平静的将现在自己的真实心理一一告诉了张锋。
张锋当然也不指望陆逊会一见面就二话不说跟着自己走,关键只是要他的态度。如果陆逊表现得言辞闪烁,或者诚意不足,那么他这次来就危险了,搞不好连人也要陷在这里。
还好,对于仇恨这个东西,古人比现在人看得重。
这比现代亲日的那些貌似人形走兽的畜生要强太多了。
第三百八十节
“伯言所虑,某倒也深以为然。这番来见伯言,并不是要伯言即刻起兵,归顺魏王。”
陆逊一听,脸色便好了大半。
从小到大,关于张锋的故事都是如何如何的“生猛”、“高来高去”。其实很多人都不清楚,张锋真实的心理其实有时细腻得可怕。所以陆逊会担心张锋会着自己当场表态,然后马上点齐人马杀向江北。
事实上那也是不可能的。陆逊深知就算抛开家族的羁绊不谈,一个小小的皖城太守,又有多少兵马粮草?又不知道孙权的军队多快可以反应过来,曹的人马又要多久可以来接应。
还好这个疯家伙看起来比传说中的通情达理的多。
若是张锋知道陆逊的实际心里,估计也要郁闷。
“魏王早晚于江夏屯兵练阵,今冬必与孙权交锋。相信伯言也清楚这点。锋但求伯言在战场上约束手下,万勿冒进。如魏王大军渡过江北,进庐江、丹阳,伯言再起兵不迟。如此可安保陆氏家族太平,如何?”
其实陆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算真的要投靠曹,眼下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但也不可以这么轻率的做决定。陆逊想了想,道:“兹事体大,将军在府上稍歇几日,逊不日便有决定。”
“那好。”张锋自来熟的站起来,“还望伯言安排一间静室,在伯言决定之前,锋不会出陆府半步,以免横生枝节。”
陆逊当然巴不得张锋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哪都不去。他太了解孙尚香这个如同蛮族出身的郡主了,打小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现在有张锋陪着,相信不会出去惹是生非。
“疯哥,你干嘛要自己把自己软禁起来?我看那陆逊定然不敢把你们二人如何。就算被二哥现了,他也一定不会杀我。”
陆逊叮嘱大部分下人,绝不可靠近后院,又遣忠心下人四名,服侍张锋二人。
整个后院空荡荡的,只有四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仆人远远的候着。一看就是忠心耿耿之辈。
孙尚香连日连夜的赶路,终于到了地头,身体虽然累,精神却好得很。于是没了那种紧张的感觉,便想着撺唆张锋出门透透气——也就是传说中的逛街。
张锋哪能不知道她想些什么,屁股一撅便知道出来些什么。
笑道:“你孙大郡主还敢在江东地面抛头露面?万一你二哥的人现了,我夫妻二人如何能回江夏?且忍耐一时,等来日平了江东,我将全家用大车载着,游遍整个江东如何?”
孙尚香翻了个美丽的白眼,噘着嘴道:“又来骗我!你又不是没到过江东,明知江东多水多山,大车怎么行山路?没诚意,我去睡觉了。”
说罢自扭着迷人的小蛮腰一步三摇的走了,张锋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同时,孙权的大军也在朝柴桑集结,陆绩得了孙权令,领一千人马往柴桑助战,路过丹阳又点齐私曲一千五百人,浩浩荡荡往庐江而来。想顺便再看看自己这个从弟。
消息一来,陆逊再怎么冷静也慌了神,丹阳到庐江不过一两日路程,这传消息的人前脚到,这陆绩怕是后脚也跟着来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还有一千五杂牌军,他们不可能有正规军那么好的脚力。至少拖上几个时辰也好。
陆逊风急火燎的冲进后院,把陆绩的事一说。又急切道:“从兄性耿,认定的事便不会反悔。如若知道两位在我这里,便是要将我与两位一并解往孙权处。”
“准备两匹马,我们马上就走。”被吵了瞌睡的孙尚香十分不满,这叫什么事,屁股还没坐热又要跑路了。
怎么每次在江东跟这家伙遇到一起,就是跑路的命捏?孙尚香斜瞥了张锋一眼,却是打从心里幸福起来。
“这……不成,郡主,你二哥将所有的军马全都打了印记,旁人一认便可认出。二位若是骑马,肯定会暴露行踪,依逊所见……”
那意思很明显,你们还是坐11路走吧。
孙尚香大怒,却又无可奈何,这也不是陆逊的错。嘴里絮絮叨叨把二哥孙权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带全家十八代祖宗,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姓孙。
张锋却是不急着离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陆逊:“伯言,那你想好了么?”
陆逊简直有着要掐死张锋的冲动,陆绩都到眼皮子底下了,你还在要这个时候我表态?若不是打不过你,非要你将你拿下好好鞭挞个几百下出出这口气。
慌乱之下也只能点头答应,张锋还不放心:“伯言不会出尔反尔吧?”
陆逊真的是要急哭了,大爷,就知道你疯,你狂,别拉着我一起死啊。当下举手立誓道:“家仇不共戴天,陆逊于此立誓,魏王渡江临庐江之日,就是陆氏一族归顺之时。若违此誓,当叫陆某不得好死!”
张锋这才笑眯眯的牵着孙尚香往门外走去,这哪里象是要跑路,简直象是见了个漂亮网友要去开房一般。
也是这陆逊背,陆绩好死不死遇到那个调戏孙尚香的军士,一听之下就知道是张锋和孙尚香偷偷跑来了。话说孙权手下都知道一些关于曹重臣的事,身材极其高大的有两人,吕布、张锋,还有一个却是死了的关羽。
吕布如果来江东肯定是不会带着貂婵的,他丫的怕是临走前心疼得放进保险柜里用十七八道锁锁着。
那只有是张锋了,十有还带着孙尚香!
陆绩前来,一个文官也不可能带着二千多人,却有另一个人真正的统军。
孙翊!
一听孙尚香和张锋本人出没在这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佩服。
这姐夫还真是个人材,大战在即还敢偷偷的带着姐姐来玩儿。
他深知孙尚香的小姐脾气,多半是她怂恿张锋带他过江的,哪知道这次却是冤枉孙尚香了。还觉得姐夫待姐姐没的说,这种节骨眼儿居然敢丢开大军跑到敌方的地盘上撒野。
说不得要再放张锋一马了。就象当年眼见着他带走孙尚香没吱声一样。
眼睛一转,道:“公纪,不知张贼来此何为,你带人去太守府,接应伯言。我却着人将城门四面围定,此贼怕是要从西门跑,我即刻便去。你叫上伯言来接应我。”
两千五百人,再加上庐江守军,怕至少也要有四五千人马,抓两个人居然还要接应的。
陆绩心下着忙,又是担心陆逊暗通曹,又担心这个逮住张锋的大功旁落,忙不叠的应声好。心里想着,还好这孙翊大眼粗眉的应该是个直肠子,不要看出来张锋所为为何才好。
陆逊等二人走了,在院里度着步寻思。其他人好骗,这陆绩却不是傻瓜,肯定知道张锋为什么来的,如何才能躲过这关呢?
急叫人拿来铠甲穿上,又牵来马,再叫人将府里家兵集合,陆绩进门时,正见陆逊一身戎装在整合队伍,心道坏了,这小子果然被张锋蛊惑了。
心下大急,这陆逊却是跟自己一起自小长大,感情颇深,也不能二话不说拿了见孙权去,忙上前扯住陆逊道:“此番还不悔悟!集合人马做甚!想全家一起跟着你死光吗?”
陆逊大喜,明知陆绩的意思,偏偏他没有明说,自己也乐得装糊涂,一把甩开陆绩的手道:“正是为了陆家!此时不可不做为!否则一切都迟了!”
一招手道:“儿郎们,跟我走!”
却不说去哪,做什么。
陆绩大惊下还以为他要杀官造反,抽出佩剑对着陆逊胸口道:“竖子!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
一剑刺下,这陆绩是个文人,陆逊却是带兵的,眼睁睁的将身体退了一步,那剑虽然轻飘飘的,却也刺进了小腹,顿时血流如注。
陆逊一脸的“愤怒”道:“公纪!你是张锋一伙的!走了人犯!吴王处如何交待!你要害死全族人不成!”
陆绩则是心里拔凉拔凉的,慌忙把剑一丢,抱着陆逊道:“还道你要……却是为兄糊涂了!来人,快传医师来!”
陆逊用力不让自己笑起来,再说伤口也疼,不怎么表演就冷汗大冒:“公纪不是保张锋而来?”
陆绩简直要烦得用鞋底抽自己的脸,平白伤了陆逊:“哎,都怪我心急没问清楚。试想伯言平日素为清明,又怎么会不顾陆家与吴王作对。真是猪油蒙了心。”
陆逊做戏做全套,说话七分假里还透着三分真,“虚弱”的指着门口道:“那二人武艺高强,我怕反受其害,故而未曾当场令人捉拿。他二人无马,正是奔北门而去。”
陆绩一听,大叫一声:“哎呀,要糟。”着人将陆逊扶进内堂治伤,自己又遗人叫西门的孙翊来北门,自己则带了所有人,气势汹汹的冲着北门而来。
第三百八十一节
待陆绩气吼吼的赶到北门,却见城门大开,地上止有鲜血三两滴,连个伤兵都没有。
陆绩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人呢?”
北门这里虽然没有武艺高强的将士,但是城内有守军,城外还有孙翊带来的军士。只要城内守军拖得二人一时半会,城外军士将门一堵,张锋二人还能插翅飞了去不成?
哪知已经是人去楼空!
守军皆是一脸呆泄状,一小校大胆言道:“那二人欲硬闯城门,我等欲拦,不料那男子言:‘这是吴王郡主,哪个敢动手,不怕杀头么?’那女子随身所带兵器,确是吴王所有,小的们不敢造次。伤了郡主,这便让那男子趁机杀出门去。”
“一群蠢货!”陆绩的鼻子都气歪了。一个过气的郡主,一个已经成了“破鞋”的郡主,居然还有这等的威信,这些大头军都是白痴么?
其实他是急昏头了,不是孙尚香的威信高,而是孙权的威信高,孙尚香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他们有马没有?”陆绩终于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没有,他们想抢来着。但是看到人太多没动手就跑了。”
“没有就好。没有马,他们也跑不快。所有的骑军,顺着大跑追。”陆绩终于作出一个冷静的决定,“其余人随我往山路追!”
张锋不是傻瓜,如果走大跑肯定会被追上,而走山路双方都没什么优势了。不过以防万一,这个狡猾滴狡猾滴家伙故意虚虚实实,还是派出了骑军走大路。
留下人报信给孙翊,陆绩带着人马风风火火朝山上追去。
陆绩不过一个文人,虽然也会几手剑术,比身体强度又怎么会是沙场出身的张锋对手?连孙尚香也不见得比得过,好歹人家也是天生的逛街高手。
可是陆绩却有手中的秘密武器,那就是投降的山越兵,号称无当军。孙权这些年学乖了,对山越不再是一味的剿灭,而是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打击一批,这些年也有些山越人愿意加入孙家,只不过待遇肯定没汉人好。不过是有条活路,不会饿死罢了。
无当军都没有铠甲,一身全是动物皮毛,光着两只大脚丫,跑在山里键步如飞,一般的人根本撵不上。他们常年累月生活在山中,捕猎野兽,自然身手较常人好得多。思想又比较简单,好控制,这样的兵谁不想要?
当然纪律也难免会天生的差一些。
张锋拉着孙尚香一路狂奔,一头钻进山中,与陆绩所料不错,走大路实在太危险。
可是一阵急跑,孙尚香又是长期骄生惯养的,不多时就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天啊,累死我了。”孙尚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慢点吧。”
张锋无奈,度慢了下来。有一步没一步在山里蹭着,尽量走些难走的堵坡,可是过了一刻钟左右,张锋有种不安的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挚出剑来,一手扶着孙尚香,两目警惕着打量着四周。
“嗖”的一声轻响,孙尚香如同雷噬,轻声“啊”了一下,手一摸脖子,上面钉着一只小而尖细的银针,上面蓝汪汪的,显然是涂了毒。
“狗贼!”张锋目眦欲裂,甩手将银针拔出,四下跳出三个蛮人来,两个拿着刀,一个拿着叉,看上去应该是孙权的人。
“汉人,丢下武器,她不死。”蛮人就是无当军,用半生不熟的官话说道,这三人脚力远胜常人,最先追上体力不济的孙尚香。
而吹针,则是他们最常用的武器之一,上面不是涂了毒药就是麻药。寻常刀剑倒很少用,他们喜欢用斧和棍棒。
“解药拿来!”张锋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自己杀了这三个人,他们身上也不一定带了解药。
“只是麻药,死不了。你,丢下武器。”蛮人之一再次说道。
听到只是麻药,张锋心下大定。也不多话,脚尖一点,如一只展翅大鹏一般轻盈的朝蛮人扑来。
山越兵大惊,只道自己是山中的霸王,有些走兽在山里都不见得跑得过自己,哪知这人身形高大,却如此轻盈,有若无骨一般,眨眼前张锋就到了说话人的眼前,一剑轻撩,那山越人便捂着咽喉倒了下去。
另两个山越人又惊又怒,同伴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两人一叉一刀便同时朝张锋身上招呼去。
张锋身形如风中拂柳一般,左右一摇,两般武器皆是落了空,反手一剑,左手拳出,砰的一声,左边的山越人鼻子中拳,哀号的护着面部跪了下去,另一人更惨,被张锋的反手剑刺中,正中心窝,双手紧紧的捉住剑锋,鲜血都溢了出来,象是想把剑拔出来一般。
张锋一脚将中剑的山越人踢倒在地,正准备给中拳的山越人补上一剑,就听得又是两声“嗤”,两只吹箭又迎面而来。
几乎是本能,剑身一拧,用剑背挡住其中一只吹箭,身体象铁板般往后重重倒去,躲过了第二只吹箭。
“汉人,好本事!杀人,我杀你。”眼前又不知从哪里跳出五个一模一样装束的山越人,都手持吹箭。
张锋简直头皮麻,怎么这山越人这么多,而且个个都有那防不胜防的吹箭,孙尚香又不能动弹,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转念间,身体向后遁去,脚后跟一撩,先前山越人的一柄叉呼啸着朝后飞去,趁这个机会,张锋一手抱起孙尚香柔若无骨的娇躯,象一只鸟一般,飞快的在山中左突右冲,几下便不见了踪迹。
张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现屁股上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原来不知不觉也中了一针。
好象原来那个世界中的长跑一样,心跳得厉害,双脚又沉又重,原来轻如鸿毛的孙尚香在肩上也重如泰山,满天大汗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张锋知道,这只是毒针,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也足可将一个正常人几息内动弹不得,束手就擒。
再也支持不住,将孙尚香用尽最后的力量轻放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已经甩不见了的山越人又有一个象阴魂一般跟了上来,见二人一个昏倒,一个跪地不动,脸色大喜,双指放入口中一个唿哨,不多时其余四人也凑了过来。
这下完蛋了。
第三百八十二节
五个人很谨慎,四个人持着武器对着两人,生怕暴起伤人,另一个人则将手伸到张锋怀中,看有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
张锋一动不动,脸色泛起不正常的蓝色,心跳得很快,他知道这绝对是种剧毒,四肢渐渐有种不听使唤的颤抖。
要是你敢把你的爪子伸到我女人的身上,我一定会宰了你,张锋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山越人黑乎乎的手,真的如爪子一般,又长又脏,枯瘦得没有一点肉。
还好,那人似乎知道孙尚香的身份,倒没有造次。只是将二人的兵器,银两收走,又将张锋怀中两个红色的长柱体掏了出来。
那是信号弹,江北有人见到这红色信号弹,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接应。
五个人收完之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张锋刚才的战斗表现,这几个人还是很忌惮的。
没有杀他们的意思,也没有放他们的意思,这五个人不时朝身后看去,象是等什么人。
原来是等陆绩他们。
陆大文人出现的时候,张锋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毒药侵蚀着他的神经,汗水是那种急跳动的心脏所产生的后遗症。
呼拉拉,根本不用陆大文人招呼,训练有素的江东军又将张锋二人围在其中,颇有点当初垓下霸王的意思。
陆绩喘气的辐度丝毫不比张锋小,一口气接不上来马上就要休克似的。指着张锋和孙尚香说:“此……此二人均是要犯,解……解了毒,不能死。”
那个搜身的山越人怪模怪样的行了个军礼,指着张锋说道:“高手,解毒,麻烦。”
又指着孙尚香说道:“麻药,死不了。”
孙尚香此时只有眼睛可以动,满是担心和愤怒,口中出不了声,四肢但象不是自己的,根本没有一点知觉。
她只知道张锋在为她拼命,现在中了是真正的毒,情况已经不太妙。
陆绩看向孙尚香,只见她两只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却还象能杀人一般狠狠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颤。
孙尚香自然是动不得的,可是这张锋应该怎么处理好?
说实话,陆绩的本意也是想投降曹,毕竟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可是周瑜、鲁肃等人一意要与曹对抗到底。陆绩的死忠性格也没奈何,只得将角色完全放到曹的对立面去,所谓忠臣的气节,便是如此。不管是与非,听上面的话就好。
正在陆绩还在犹豫,孙翊的人马也上来了。
一见熟悉的三弟,孙尚香的泪水涌得更快了,胸部也起伏得厉害,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大喊一声三弟救我。
孙翊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孙尚香,虽然脸上脏得厉害,可是毕竟十几年的姐弟,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公纪,快叫你手下人给姐解毒!”孙翊见孙尚香的可怜样子,跟陆绩说话的口气也不那么客气了。
陆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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