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盗墓笔记同人)墨刀祭雨

分卷阅读1

    《(盗墓笔记同人)墨刀祭雨》作者:冰雨凝渊

    文案

    节选

    六爷在长沙的名声,说好听了是仗义,不好听了便是疯傻。九门中,能人异士无数,黑背老六的生平似乎是少了许多新意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和老九门真正反抗的开始。

    解九,九门中回归长沙最晚的一位。小九早之前念过洋文也留过学,所以在那一群匪气森然的商人中间,异常显眼。解九是个有远见的人,他的远见都是多年之后才被知晓的。

    下三门经商,并不是普通的货物流通,黑货土货都有经手,官商勾结互利互补。但是解九从来不爱干孤注一掷的事情。他是将祖上“走一步看三步”作为原则,亲身奉行的人,总之留足了退路。

    解九这个人行事低调,坊间传言并不多,但是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或者说,在50年后,九门之中就只有解家能看,全都在解九这个时候刻好的模子。

    这两个人,本来可以一辈子没什么交集,毕竟怎么看他们的行事作风都是完全相反的。

    ☆、九门提督

    九门提督,每个人在老长沙都有自己的传说,或真或假无人分辨。那时候的信息传递速度很慢,老九门的名声大都是口耳相传,直至长沙城人尽皆知。关于黑背老六的传说,更像是一个符号,人们知道他的事情,总是非常脸谱化的东西。黑背老六这个诨号的由来,是因为九门平三门,他排第六。这个排位是怎么来的?谁也说不清楚,总之不是看年纪。据说,一次淘沙出盗洞的时候,他感到有手抓着肩背。老把式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去看的,通常是需要闭眼睛去吹气。但是黑背老六胡来管了,挥刀就砍,这件事后虽无性命之忧,但是也留了一个黑色的手印在后背上,怎么都去不掉。

    六爷在长沙的名声,说好听了是仗义,不好听了便是疯傻。九门中,能人异士无数,黑背老六的生平似乎是少了许多新意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和老九门真正反抗的开始。

    解九,九门中回归长沙最晚的一位。小九早之前念过洋文也留过学,所以在那一群匪气森然的商人中间,异常显眼。解九是个有远见的人,他的远见都是多年之后才被知晓的。

    下三门经商,并不是普通的货物流通,黑货土货都有经手,官商勾结互利互补。但是解九从来不爱干孤注一掷的事情。他是将祖上“走一步看三步”作为原则,亲身奉行的人,总之留足了退路。

    解九这个人行事低调,坊间传言并不多,但是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或者说,在50年后,九门之中就只有解家能看,全都在解九这个时候刻好的模子。

    这两个人,本来可以一辈子没什么交集,毕竟怎么看他们的行事作风都是完全相反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仅以本文,怀念[殊同工作室]969一起度过的日子= =】

    因为一些不平等条约,我不能写be,请各位小可爱放心食用

    ☆、雨夜

    雨停之后,解九爷离开张大佛爷家返回解宅,回宅子的路上正是凌晨,黎明来临之前最黑暗的时段。街道上很静很静,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还是竖着的,一路到了弄堂拐角口,他才尝试着去平稳自己的呼吸。草丛里的猫受了惊,却不怕人,眼瞳反射着月光,盯了解九一阵子原地卧下来了。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乞丐,破酒碗摆在身前,九爷经过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铜板扔到了他的碗里,一连串的响声过后,解九看到了拐角处熟悉的宅子,静默的等着他走近,门口有灯笼闪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像一个怪物,撒开一张无形的网,映衬着张启山昨日向他全盘托出的真相,所有人都逃不掉,他也没想要逃。

    天很快就亮了,没来得及等到书房桌子上的油灯自己暗了下来。其实说实在的,解九爷一点都不喜欢煤油灯,光线暗,气味也不好。但总归是有一些好处的,就比如,毁灭证据的时候会干净一点。他布置了一个很大的,囊括了九门三代人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只需要存在于自己脑海中,不需要留下任何形式的指令以及步骤。火焰吞噬掉的墨迹,隐约间可以看出来一个极为端正的、被写下的名字“黑背老六”,随即消失的无形无踪。

    之后,一整天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是可以留给解九自己的,解家的生意总是会有人盯着。当然这不是说九门中只有解家如此,只是柿子要找软的捏,东家要挑不稳当的欺负,大抵是因为解九年岁资历放在那里,看上去小一些,难免被挑衅的多一点儿。

    九爷收账与别家区别明显。从解九爷开始掌权之后,解家收账是不见血的,端的是一团和气。说起来,是一件挺有意思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解九有这样子的本事,盘口他不一定会亲自去,但什么地方有出入,他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各个铺子情况不同,做假账是常有的事,稀松平常,但凡不是刻意亏空贪墨,管账的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有的时候不一样,按时期偷着空子捞东西的,是在挑事儿了。

    解九爷揉了揉眉头,起身出了一个人呆了半个晚上的书房,启声唤了手下的人:“酒楼,查账。”

    那伙计一愣,随即通知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段落、行距太紧了,冒个泡哦,我调整一下

    每个评论我会认真回复的

    ☆、查账

    ‘酒楼’,九楼,说的是一间三层带暗间的茶馆,铺面不大,只是挂了个幌子不伦不类的写着“茶”。明面上是喝茶听书的地方,没什么人会惹事,所以不论什么日子总是照着往常招待来客的。解九查账在二楼,至于其他的,旁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布置。

    解九带了人先到了二楼隔间,楼下小厮照着往常喊了茶水。摆好屏风之后,解九命人在屏风前的楠木桌上燃了香,这香是计时用的,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规矩。

    说实在的,今儿个不是收账的日子,就算是查也没到当家的亲自过问的地步。人陆陆续续到了,香燃了三分之一。几路人马分了两列相对站着,谁是本家的人,谁是外家的人,谁是祖辈供了香火依附九门的,谁是替一些人出面做个样子的,一目了然。人到齐了,自然不会多话,账收到屏风后面,各自等着就是了。

    解九看得到这些人,一个一个看过去,又慢慢的呼一口气。他这次查账不合“情理”,只是找一个缘由,肃清解家本家。如果不是大佛爷告知他一些事情,他本可以不用这般着急的去完成这个。

    之后他把手边厚厚一沓账本摔在地上——看都不看。香慢慢的燃完了,换了第二柱,片刻后解九笑了起来:“各位,不好意思,账乱了,容解某慢慢核实,请回吧。”接着挪开椅子换了个舒服姿势坐着,继续说道, “前个道上出了个耍鞭子的,手下兄弟有些受了委屈,这事不单是我,佛爷也是知道的。秋后的蚂蚱,各位别多在意。今天请各位过来,也是解某一番好意,免得之后几位不好向手下人解释。既然说了是查账,总不好不了了之,解九有几句话,恐怕是需要几位听进去。”

    从左边一个一个点过去,九爷说的不会是单指某个人,而是这个人背后所属的一方势力。一圈下来,大都被提了许多伤筋动骨的要求。只有一个很是富态的人,似乎不在这次清洗范围之内,他乐呵呵的笑着,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说支持,但肯定没什么反对意见。

    解九话音落下,正是第二柱香燃尽。留了一段时间给这一屋子的人去考虑,无论哪种选择总归有得有失。一时间,人们静下来,听着窗外街道的嘈杂,去掩盖深埋心底的纷乱。

    之前被称作解叔的人,慢慢起来走到屏风前面:“小九不怎么知道行情是怎么的,这时候本就不是个查账的时候,更何况几位的账也都是小问题,你这个时候提不是给大家伙不好看吗?”

    “解叔,我叫你一声叔,敬你是长辈。”解九说这话的时候,声调都是懒散的,“查账分时候这事儿,小九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查不查账是我说了算,哪怕是本家倒了台,我说要收账也不劳烦您多说什么。所以我想着,可能您直接去通知与解家合作的那几个人,更容易点。”

    解叔是知道小九收账不见血的。可是这规矩立在多年之前,无非被种种手段打压服气了。时至今日,大概是有了足够的利益作为驱使,之前的威慑起不了太大作用了。解叔想着,既然你要守着一条空规矩作把式,我也不能浪费你这份好意,天大的能耐总得需要留着命在。他做了决定就没怎么犹豫,举起象牙□□对着之前确认的方位就是两枪。

    装了消声器的枪没有太大声响,屋子外的人一概不知,屋子里的人,多数都是希望他能成功,毕竟解家掌事的一死,总是有好处可以捞的。

    几乎是与此同时,有人制住了他,解叔被缴了械捆结实按在地上。子弹打到了屏风后的墙壁上。

    “解叔一向是个急性子。枪是好枪,子弹也是少见的。”说着对着窗户打空了子弹。

    “其他几位,可以走了。”

    除了解叔不知道被扭送到什么地方,其他人渐渐退出这个酒楼,第三柱香正好落了香灰的烟蒂。

    解家的规矩,不服就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帮忙捉虫,我发现自己找不到错别字。

    ☆、酒

    九爷从墙壁后的隔间绕出来,默默的把玩着射到墙壁中,又被取下来的子弹头,伙计正在退回三楼,不一会儿又不得不摆开阵势重新站下来。

    解九眼见着黑背老六拖着一个意欲阻拦他的店小二把门砸开,一时间哭笑不得。

    “六爷。”

    黑背老六很不客气的又把那个伙计扔出去了,视满屋子带家伙的伙计为无物,直接到屏风后面。看见解九,把手里提的酒壶放在铺了一层烟灰的桌子上:“喝酒。”

    简直……比无赖还无赖。

    解九得罪不起他,当然也打不过他。他就是有些奇怪,平素没有交集的人怎么想起叫他喝酒了?当然,黑背老六还不一定是请自己喝酒。

    解九摆摆手,叫其他的人先退开,之后撤了屏风还原了二楼原来的样子。黑背老六自顾自满了一碗酒,端在手里不动,慢慢斜瞥了解九一眼,解九无奈又找人要了个杯子来,斟满了一口饮下。黑背老六哼笑了一声,也干了。

    解九爷本来想问一问老六套套话,诸如他干什么来了这类问题,但是黑背老六一直不说话,解九一起话头就被灌,同之前一样的方式——六爷自个端着酒碗不动,只摆在他眼跟前。解九觉得,这个酒是真的难喝……又涩又柴。

    黑背老六一直喝到晚上,解九总觉得下一秒自己要昏过去,再差的酒,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这么喝,喝水也没有这么喝的。终于等到这尊大佛又自顾自走了,解九一个人缓了很久,他知道现在这个形式,黑背老六能主动接近九门的人就是好事,当然包括自己。

    六爷下了楼遇到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店小二,从兜里掏出很多钱扔给他付了账,店小二哆嗦着不敢收,叠声道:“不值这么多,六爷,真不值这么多钱!”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查手上的铜板。

    黑背老六一摆手“拿着,我黑背老六只欠人命,不欠人钱。”

    等到六爷走了,影子都见不着了,被吓坏了的伙计才数着手里的钱,不由自主的对账——一分不差。

    解九爷走下来的时候,茶楼外可以看见映成暖黄色的天空,一大片渲染在天边,十分好看。同样是那个店小二谄媚的迎着他,解九回神问道:“今天的酒……”

    店小二赶忙回道:“九甭担心,咱们六爷付过钱了。”

    “在哪买的?”

    “哦,城东头,小巷子买的,附近有一些旁的东西,比如……”店小二虽然不解,但是越说越详细,直至被打断。

    “砸了。”

    “啊?”

    解九这话,不是对店里的伙计说的。而他身后那些当了一天站桩的人总算是有些琐事可以干了。

    九爷回到宅子,直接到大堂画像所掩护的一处密闭房间里,整理好之后回想这一整天的鸡飞狗跳,解家内部所有的隐患都被他捅出来了,之后的暗杀是无穷无尽的。他永远处理不干净,但解决掉一部分,他们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安稳稳的。解九把所有的计划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一明确补漏之后,劝服自己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