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丞相你去办吧。”郑开淡淡道。
“微臣遵旨。”汪伯炎笑嘻嘻地准备离开,郑月桂急忙喊了一声:“汪大人请留步。”
汪伯炎毕恭毕敬地回过头,面带微笑道:“不知公主还有何吩咐?”
“依本宫看,出兵一事可以先缓一缓。”郑月桂不紧不慢地道。
汪伯炎为之一愣,郑开也有些不解,忙问:“月桂,我们助西楚灭掉东林,从此少了一个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郑月桂道:“不错,两个国家联手对抗一个国家,东林国必败无疑,可是皇兄您想过没有,一旦东林国被灭,西楚国便会直接反扑我们,这么些年咱们和西楚国的小战争还少吗?东林虽是小国,但他们对我们南梁没有任何影响,据臣妹所知,那里民风淳朴,百姓们都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家,咱们又何必去给他们制造些灾难呢?”
听到这丫头的一番话后,绍岩暗自赞不绝口,没想到这丫头常年深居宫中,不仅对他国风情了如指掌,而且还有着如此独到的见解,在这个纷争不断的年代里,有时战争确实无法避免,郑月桂之所以强调出兵的利害关系,其目的是不想见到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被活活屠杀,这让绍岩好生敬佩。
“公主此言差矣,谁不知道三国当中数西楚国的军事力量最为强大,要是他们想对我们南梁不利,早就该挥师南下了,近几年我们两国之间虽小有不和,但也只是些小摩擦而已,这说明他们对我们南梁并无敌意。”汪伯炎的眼神里露出一丝狡诘。
第一百一十五章巧救忠良(2)
“现在只是些小摩擦,等到东林国被吞并之日,丞相大人,您敢断定西楚国的下一个目标不是我们吗?”郑月桂柳眉一竖,接着道:“西楚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正如丞相所言,他们的兵力部署再精良,却也很难插入东林国的领地,而我们的位置恰好在东林国的后方,众所周知,东林国后方兵力空虚,加以时日便可拿下,西楚国正是看中这一点,他们是想让我直接从后方渗入进去,而他们所谓的主动出击多半也只是佯攻而已,等到东林国将大部分兵力调至后方后,他们便可趁虚而入,一举兵临城下,这次行动说的好听叫两国联手,实质上就是守株待兔。”
好一个‘守株待兔’,这丫头分析得实在是太对了,绍岩暗自赞叹道,他觉得自己在这丫头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这丫头外表柔弱,年纪也不大,但分析起问题来可谓是面面俱到,真不愧是一代女诸葛。
“汪大人,您说本宫这么说对吗?”
“这——”汪伯炎愣是答不上来,老家伙见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被这小丫头说得一文不值,脸上的皱纹不由得越陷越深,心里甭提有多难受。
见这老家伙露出一副苦瓜脸,绍岩的心头啧啧直乐,这老家伙虽然大权在握,有时甚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还不至于公然反对皇帝的决议,绍岩心想这个时候如果郑开在旁边接上几句的话,那么汪伯炎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无计可施,
郑开看了看面带微笑的郑月桂,然后悄悄把目光转移到汪伯炎的身上,忽地发现老家伙正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便清清嗓子以缓解内心的紧张,冷冷地道:“月桂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朕刚才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汪卿家的提议不错,联合西楚消灭东林,朕早年也曾有过这个想法,想不到丞相大人与朕想到一起去了,哈哈,此事就交由汪卿家去办。{手打/吧shoud8首发}”
“皇上英明,臣这就去办。”汪伯炎嘴角浮出一丝诡笑,临走前,回过头鄙夷地看了郑月桂一眼,闷哼道,臭丫头,想跟老夫斗,你还嫩得很呢。
见皇帝有意偏向于汪伯炎这边,郑月桂甚是怀疑,俏脸的脸上顿添几道皱纹,西楚国之行径无异于借刀杀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皇兄就是看不出来呢?皇兄为何处处向他妥协?
“皇兄——”
郑开打断道:“月桂不必多说,你就老老实实在宫里,待司马俊这次东征回来,朕立即让你们俩个完婚。”
郑月桂脸色一沉,很想上前推掉这么门婚事,但为了能够救出邓炳堂,她只好勉强的点点头,郑开兴高采烈的笑了起来,忽而将目光转移在绍岩的身上,殊不知此时的绍岩正站在那里闭目养神。
“绍先生,绍先生。”
郑开连续喊了两声,绍岩很快从昏昏欲睡中醒来,两只眼睛咕噜乱转,看上去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皇上叫小民有何事?”
“哦,也没什么,朕之前听说绍先生一向深谋远虑,刚刚汪丞相提出联楚攻林一事,不知绍先生对此决议有何看法?”郑开诚恳地问。
“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绍岩故意卖着关子道,郑开眉开眼笑道:“绍先生说话就是风趣,这普天之下哪有想听假话的?”
“那就好办了,依小民看来,汪丞相的这次决议非常之正确,皇上做得很对。”说到这里,绍岩自责地道:“看来是小民错怪了汪大人,方才听到汪大人的一番建议后,小民才知道他是如此的效忠于朝廷,皇上身边有如此之能臣,实在是国之幸甚,民之幸甚。”
郑开非常高兴,连夸绍岩见多识广,绍岩接下来便一个劲地在他边上说汪伯炎的好话,总之皇帝想听什么,他就千方百计地去迎合他的意思,郑开时而拍手笑赞,时而点头称是,时而捧腹大笑……。
相比之下,郑月桂却是一脸的不悦,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人,还道绍岩是属于那种只会在皇帝面前奉承的溜须拍马之辈,不过这丫头天资聪慧,在收到绍岩的眼神提示后,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绍大哥说了这么多是故意在讨皇兄欢心。
人在开心时意志是最薄弱的,郑开被绍岩哄得几乎是忘乎所以,无论绍岩提什么要求,他都乐意接受,绍岩趁他心情正好的时候道出自己的方案,郑开想都没想便点头应允。
……
这天夜里,天很黑而且偶尔会拂过阵阵微风,深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人身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偌大的皇宫到处升起了大红灯笼,那些太监宫女们一个个手提灯笼,忙忙碌碌地来回走着。
茂密的桂花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森,到处黑压压的一片,这时,司马俊领着一队御林军路过这里,他们只在桂花林边停留片刻,复又继续巡逻去了,这些人前脚刚走,靠近路边的那两棵桂花枝微微动了一下,霎时间,只见绍岩穿着一件牢卒的衣服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抬头大致看了一下四周,随后朝身后摆摆手,片刻,三名牢卒打扮的人悄悄地从桂花林来到他身边,位于前面的两个长得白净净,另外那名牢卒却是体态肥胖、脑袋巨大的中年人。
“月桂,你确定司马俊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后宫吗?”确定四下无人时,绍岩这才低声对第一个牢卒问道,这三个牢卒不是别人,依次是郑月桂、小香以及大头象所扮,绍岩与这大头象有过一面之缘,此人说话声音极大,素有狮子吼的绰号,当初绍岩曾亲眼见他将天上的鸟给震死,所以这家伙一般情况下从不开口,而且这家伙力气非常大,恐怕比白眉有过之而无不及。
郑月桂尚未回答,小香插话道:“司马将军每天晚上带着御林军围绕整个皇宫转上一圈,基本上不会巡回第二次。”
“得,你也甭叫他什么将军,他算个屁将军。”绍岩有点不耐烦,心里颇有些纳闷,按照宫里的规定,御林军白天才可以介入后宫,晚上只能负责外围的巡视,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防止御林军与后宫妃子有染。
“有染?”绍岩大为震惊,难道说司马俊那小子在后宫和哪个妃子有一腿,日啊,如果是真的话,那这回可有好戏看了,嘻嘻嘻……
郑月桂、小香见他反应这么强烈,倍感惊奇,大头象向来只会点头不会摇头,哪怕天塌下来了,他也不屑感到奇怪。
“月桂,小香,你们俩先在这里等我,我和大头象去后宫看看。”绍岩二话没说扭头就走,郑月桂一听他要去后宫,顿时黯然失色,连忙拉着他的衣角,道:“绍大哥,后宫住着可都是皇兄的那些嫔妃,男子不得踏进半步,若是被抓到了会被五马分尸的。”
“五马分尸?呵呵,恐怕该五马分尸的不是我吧。”绍岩不怀好意的笑道:“再说了,俺这是去捉j,到时你的皇帝哥感谢我还不及呢,你等着看吧。”
“捉j?”郑月桂、小香面面相觑。
“司马俊这么晚了去后宫,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绍大哥的意思是?”郑月桂仿佛想起了什么道:“莫非司马俊他……?”
绍岩笑着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晚我要代你揭穿你未来夫婿的真面目。”
第一百一十六章巧救忠良(3)
香怀疑道:“绍先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司马将……统领应该懂得这些规矩才是,他为何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死路?呵呵,那是你们认为,这小子压根就没把它当回事。”绍岩哼声笑道:“这小子仗着背后有汪伯炎撑腰,早就将皇宫当成他自己的家了,哪还管他什么规矩?”
“说得也是。”小香点点头。
郑月桂听说未来的附马爷竟然与后宫妃子私会,当下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丈夫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喜的是如果此事确系事实,那她便可以以此作为与司马俊解除婚姻的理由,虽说她很期待司马俊当场被抓,可是她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让绍岩去冒险。
“绍……”郑月桂刚要开口相劝,却早已不见绍岩和大头象的踪影,她只好和小香继续潜藏在桂花林中,静静等待着绍岩的归来。
绍岩与大头象换了身太监的装束,随后悄悄溜进了后宫, 与其它正宫比起来,后宫的布局倒也算是别出心裁,每位妃嫔的寝宫周围都会镶上一些花边,相当于房子的围墙,花边的外缘则会绑上一些金色的铃铛,一旦皇帝从此经过,铃铛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妃子们自会出来迎接,花边的正中央开着一道能容两人通行的口子,供皇帝以及下人进进出出而用,并且每座寝宫的房梁上都会挂着两盏灯笼,就连灯笼里面的蜡烛也很有讲究,两盏同时为红灯,意思是皇帝今晚要‘光顾’这里,两盏同时为白灯,意思是未被皇帝宠幸;一盏白一盏红,说明该妃子近来身体不适,不能与皇帝行房。
绍岩一路上边走边留意那些灯笼,没走多远便发现皇后的宫墙上竖着两盏红灯笼,不用多说,皇帝一定就在里面,绍岩之前听郑月桂说过,她的皇帝哥哥虽有后宫七十二嫔妃,但最受宠幸的还是六宫之首的这位钱皇后,据说钱皇后年过三十,却依然美丽端庄,而且为人贤良淑德,深得皇帝宠爱。
绕过皇后的寝宫再往前走个十几步,绍岩远远就看见对面的那座矮墙上挂着两盏颜色不一的灯笼,很显然这些妃子都在例假期间,古称月事。
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绍岩暗暗一笑,正当他准备扭头朝另外一个地方走去时,大头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绍岩见他手指指向远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于是绍岩转过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发现那座挂着‘例假期间’标志的矮墙下面多出一个身影。
绍岩刚开始还以为是个太监,哪知道那身影在寝宫外来回徘徊片刻,忽地用手捏着鼻子在那里学猫叫,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是叫春的母猫,又像是婴儿在啼哭。
没事学猫叫,非j即滛,果不其然,那人连续叫了几声后,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见四下没人,迫不及待地将那女子抱到怀里狠亲了一番,那女子本能地轻捶那男子几下,而后扭扭捏捏地拉着那人的手走进屋子。
寂寞妃子太疯狂,太监用来当情郎,老子看过人兽表演,还从来没看过太监骑女人,嘿嘿,恐怕这比日本的v片更加精彩吧,绍岩捂嘴偷笑一番,继而蹑手蹑脚地朝那矮墙走去,大头象悄悄地跟在后面,绍岩回过头嘘了声道:“未成年人禁止入内,你暂且在此等候,待我前去探听虚实再来叫你。”
大头象听得一头雾水,脸部的皱纹骤然间挤在了一起,愤怒的目光显露出一丝敌意,好像在说,凭什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
倒不是绍岩不想让他看真人秀,只是考虑到这家伙手脚不灵活,而且身体庞大,走起来路总是带着一阵风,只怕人还没到,那些花边上的铃铛就会响个不停,到时候非但好戏看不成,有可能还被当贼抓起来。
见大头象脸上的肌肉一张一弛,绍岩生怕他一时想不开而发出狮子吼,赶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知道大头兄弟也想一起去空一下,不过兄弟我呢这次是去办正事,你替我先守在这里,一有什么动静我就会喊你,说实话,这种真人表演我见得太多了,改天有机会一定带你去,好吗?”
大头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绍岩这才放心地往前走去,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名太监的声音,“大头象,咦,怎么是你啊,你不在御膳房里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绍岩猛地回过头,只见迎面走来一位皮肤白皙,模样瘦瘦的小太监,小太监见有生人潜入后宫,吃惊地瞪大眼睛,正欲开口大呼小叫,大头象一拳打在他的后背,小太监当场晕了过去。
多亏大头象出手及时,绍岩总算是虚惊一场,便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座矮墙下面,顺着草坪缓缓来到房间的窗外,此刻,房内的这对男女干得正起劲,由于窗子太高,绍岩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光听着男子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那女人妩媚的呻吟声,绍岩的脑海中亦能勾勒出那一幕令人直咽口水的春宫画面。
“哦……哦……哦,再快一点……”
“哇,不行了……,俊郎,你实在是太猛了,我……我都快受不了了。”
……
声音此起彼伏,尤如那滚滚长江的水,一波接着一波,又如碧波荡漾的湖水,一浪更胜一浪,二人轮番大战,致使整片大地似乎都在震动,绍岩挨着墙壁偷听着,不知不觉,鼻血竟然流了出来。
妈的,最近火气太大,绍岩揩干鼻血,这时候,房内响起男子做最后冲刺的声音,仅接着只听那女子发出满足的尖叫声。
“俊郎,本宫好久都没这么享受过了,你真好,你以后可要记得常来找本宫哦。”女子的声音柔情似水,听得绍岩全身发麻。
“只要丽妃娘娘愿意,司马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真的是这小子,我就说嘛,一个太监能搞什么呀?绍岩责怪自己太愚蠢,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于是偷偷地绕到房间的门口,效仿司马俊的样子学了声猫叫,声音刚落,只听房里的动静一下子变得很大,很快又听那女子的娇滴滴的嗓门,“是小春子吗?”
绍岩猜想女子口中的‘小春子’肯定是刚刚那位小太监,赶忙故作尖细的嗓音应了一声,“娘娘,是奴才。”
那女子很是得意,漫不经心地道:“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到外头守着吧,记住,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我日,还真把老子当你的小春子啊。绍岩咯咯直乐,低声道:“娘娘,奴才刚刚在后院碰上一个叫绍岩的人,奴……”
绍岩正要说下去,房间里顿时一阵马蚤动,司马俊大叫一声不好,紧接着只听穿衣服的声音,时而传来那女子的怒骂声,显得非常慌乱,绍岩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棍子,悄悄地守在门外,司马俊穿好衣服后来不及与丽妃道别,迅速整理好行装往外走,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绍岩照着他的后脑猛地敲了下去,司马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场击倒在地。
丽妃听到外面‘咚’的一声,不禁吓了一跳,赶紧穿戴好首饰从里面走了出来,绍岩透着房出的烛光才看清她的脸,那是一张无比娇艳的面庞,柔美的身材形如柳条一般,丰满的胸脯,浑圆的屁股,微乱的头发掩饰不了她那副恐惧的表情。
“你——,你不是小春子?”丽妃怔怔地望着绍岩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绍岩是也。”说罢,绍岩不慌不忙地丢掉手中的棍子。
“你就是绍岩?”丽妃目瞪口呆,当她发现司马俊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不禁面色苍白,咬唇尖叫:“好你个绍岩,你不但擅闯后宫,还擅杀朝廷命官,你——你等着受死吧。”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落得司马俊同样的下场。
“我说丽妃娘娘,您也无须这么紧张,在下为皇上杀了一个j夫,何罪之有?”绍岩见她满脸狐疑,补充地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奉皇上的旨意过来捉j的。”
“你说什么?是皇上派你来的?”丽妃沉思片刻,摇摇头道:“不对,皇上怎么会知道?你分明是在撒谎。”
“凭在下多年参与侦探工作的经验来看,纸是包不住火的,不知娘娘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丽妃不屑道:“听过又怎么样?没听过又怎么样?”
“听没听过都没什么,重要的是司马俊要被皇上判处死刑,而你也应受到应有的惩罚。”绍岩板着副面孔狠狠地道。
丽妃吓得半死,妩媚的脸上暗无半点血色,绍岩哼了一声装着要去告诉皇帝样子,丽妃再也顾不得面子,赶紧冲到绍岩前面跪下,嗓音放到最低道:“绍先生饶命,奴家下次再也不敢了,奴家只求绍先生能网开一面,只要绍先生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您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绍岩猛然一震,做什么都行?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呢?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皇帝妃子该说的话,看来古代女人马蚤起来比现代人还要可怕。
见丽妃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刻意地拉低胸前的衣服,两只眼睛含着一汪清澈的泉水,性感的双唇微微张开,随时恭候着男人的,绍岩受不了这种女人惯用的手段,顺手挽起袖子,妈的,送到嘴边的肥肉不要白不要,老子正愁没地方去火。
第一百一十七章偷梁换柱(1)
“丽妃娘娘快快请起,在下区区一介草民,怎能受娘娘如此大礼?”绍岩边说边扶起丽妃,并趁机在她翘挺的臀部摸了一把,丽妃娇哼一声,就势倒在绍岩怀里,似水的眼睛充满了媚惑。
“奴家早在几个月前就曾听皇上说过绍先生的大名,他说绍先生是当今世上少有的大仁大义的英雄。’
你少拍老子马屁,老子对谁都大仁大义,唯独对女人是个例外,尤其是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货色,“娘娘,外面天凉,咱们有话还是进屋去说吧。”说着,绍岩的双手不自觉地停留在对方那对有些松软的|||乳|-房上面,丽妃有意无意地将身体往绍岩身上靠拢,绍岩顿感浑身酥软,恨不得立刻将她抱进房间,然后再用男人特有的鞭子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绍先生,请您看在奴家侍候皇上多年的份子,饶过奴家这次吧。”丽妃轻咬双唇,又长又黑的睫毛渗着滴滴水润,露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态。
“娘娘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至于如何处置娘娘,要由皇上说了才算。”
“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绍先生不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奴家尚且还能保全性命。”
“这个……,”绍岩很为难地道:“丽妃娘娘,不是在下不肯帮您,所谓食君之禄当君之忧,在下若是帮您隐瞒了皇上,在下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不瞒您说,在下这一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老实,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脸红,常人随便都能看出来,何况皇上如此英明,在下真怕……”
“绍先生,您要多少钱奴家都可以给您,只求您莫将此事禀明皇上。”丽妃说道。
绍岩脸上堆笑道:“娘娘误会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在下深受皇恩,岂敢徇私枉法,只不过……”故意说到一半停下。本章节shoud8
丽妃眼前一愣,“只不过什么?”
“若是丽妃娘娘能答应替在下办一件事,在下倒是可以考虑当回老好人。”
“绍先生有何事尽管说,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二十件,奴家都可以满足于你。”
满足?嘻嘻,这两个字应该是老子跟你说才对,绍岩止住笑意,把嘴巴凑到丽妃的耳边啧啧地说了一通,丽妃面色立变,“绍先生,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被皇上和汪丞相查出来,奴家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娘娘不用担心,您不也说过,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只要你不说,在下不说,这天底下还有谁知道?”
“可是……,可是万一汪丞相要彻查此事,本宫该如何应付?”丽妃说话的语气比之前重了些。
靠,这女人真他娘的啰嗦,绍岩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太长时间,不以为然地挥挥手道:“也罢,既然娘娘前怕狼后怕虎,就当在下什么也没说,呆会在下只须在皇上面前如实禀告便是。”说着径直往后走去。
“不要。”丽妃慌忙叫住了他,娇艳的双唇微微张动,“本宫答应先生便是。”
绍岩甚感欣慰,这时,躺在地上的司马俊身体稍稍动了一下,丽妃还道是诈尸,吓得一头扎在绍岩怀里,绍岩知道这家伙并没有死,为了不影响整个计划的顺利进行,便走上前在他的后背上又补了一脚,司马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复又倒头晕了过去。
离开丽妃寝宫之前,绍岩在大头象的帮助下将司马俊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二人顺着原来的路返回到桂花林,郑月桂主仆得知司马俊被抓,不禁喜出望外,四人之后一同向天牢进发。
自古以来,天牢里关的大都是些朝廷重犯,因此守卫相当森严,距离天牢两百米之内,每五步设一岗,十步设一岗,如果没有皇帝的特许,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靠近,好在绍岩手上有皇帝的令牌和手谕,那些哨兵虽然都是汪伯炎的人,却也不敢不遵从皇帝的旨意。
直到天牢大门被打开之前,绍岩等人这一路上算是通行无阻,然而当他们来到天牢门口时,却被守卫的两名士兵拦住了,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高个子盘问道。
绍岩直接向他们出示皇帝的令牌和手谕,矮个子看了看,而后仔细打量着他们一行四人,迟疑地道:“这么晚了,皇上要你们来提审犯人?这里面关得可是朝廷重犯,没有汪大人的命令,恕我等不能放行。”
“放你妈的屁!”绍岩一巴掌打在矮个子的脸上,骂道:“到底是皇上大还是丞相大?你小子最好给老子弄清楚。”
矮个子面红耳赤答不上来,高个子一时气不过,气吁吁地道:“你这人怎么动手打人呢你?”
“怎么着?你是不服气吗?”绍岩狠狠地给他一记耳光,并从腰里又拿出一块木制腰牌塞到他面前,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守卫二人伸长脖子望云,却见令牌上写着三个字‘丞相府’,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你们是丞相派来的?属下真是该死,四位快快里面请。”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两兄弟,眨眼间变成两条温驯的哈巴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绍岩表示无语,皇帝的金牌居然还不如丞相的木牌,看来这个汪伯炎的势力已经不只是权倾朝野了,不过绍岩还得感谢司马俊,要不是从他身上拿到这块木牌,恐怕连这天牢都进不去。
进入天牢后,四人在牢卒的指引下,绕着天牢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一间破旧的牢房,若不是牢卒指点,绍岩简直难以置信坐在里面的那位满身血迹、披头散发且满脸伤疤的人是邓炳堂。
看到往日洒脱的铁判官一下子沦落到这步田地,郑月桂只觉得鼻头一酸,忍不住在一旁悄然掉泪,邓炳堂听到外面轻微的啜泣声,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铁栏边多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尤其是绍岩的突然出现更是令他的眼里翻动着激动的泪花,绍岩颇有感触,二人瞬间四目以对,奈何边上还有其它牢卒,要不然真得抱头痛哭一场。
绍岩故意抬高嗓门道:“犯人邓炳堂,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审你,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们合作,招出同伙的下落,丞相大人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邓炳堂岂会不知他在演戏,便假装很生气地甩甩蓬乱的头发,哼了一声道:“老夫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何须再去受审?你们丞相大人此举未免有些多余,老夫行得端坐得正,即便是脑袋搬家,四肢分离,下辈子也定然会与他汪伯炎周旋到底,烦劳各位回去转告你们汪伯炎,就说老夫谢谢他的美意。”
“邓大人,丞相大人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怕今天晚上的天再黑,我们也照样能看到地上的路,不用担心会绊到脚,希望邓大人不要如此悲观。”
绍岩话里有话,邓炳堂从那句‘天再黑也能看见地上的路’,就已经猜到绍岩等人此行的目的,意思是说,邓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快跟我们走吧。
尽管邓炳堂也渴望得到一线生机,以便将来与j臣一斗到底,但他又害怕连累绍岩等人,故而打起官腔道:“这位兄弟说话真是有意思,老夫夜里从不出门,又何以惧怕被石头所绊倒呢?老夫此番不跟你们走,相信你们的丞相大人亦不会怪罪于你们。”
第一百七十八章偷梁换柱(2)
“待到明天一早,老夫就该上路了,各位就让老夫安心的度过最后一个晚上吧。”邓炳堂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到榻上躺下,只看他面色如铁,深邃的目光忽而瞪着房顶,忽而转向绍岩,干涩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绍岩又急又气,我说老邓啊,都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呀?既然你不想走,那兄弟我只好得罪了,于是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厉声道:“好你个老家伙,你竟敢连丞相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来人,把牢门给我打开。”
“是。”一名老牢卒赶紧拿来钥匙开门,绍岩‘咣当’一声踹开铁门,然后回头向郑月桂等人递个眼色,大家二话没说,一把将邓炳堂从榻子拖了起来,邓炳堂本不想让绍岩等人遭受牵连,但见他们强行要带自己离开,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这番好意,临出牢房时,邓炳堂像别的犯人一样大喊冤屈。
四人连揪带拖地将邓炳堂拉出天牢,门外的两名守兵以为他们真的是汪府的人,所以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绍岩等人一路上不停地加快脚步,虽然途中也曾遇到一些好事的太监盘问,但总算是有惊无险,一行五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桂花林中。
深夜,又黑又静。
“邓大人,皇兄听信谗言冤枉了大人,这段时间让您受苦了,本宫代他向您赔不是。”众人藏于桂花林内,郑月桂对着邓炳堂深深的鞠了一揖。
邓炳堂赶忙跪下道:“公主万万使不得,微臣只是一个二品大臣,承蒙公主抬爱,微臣才能捡上一条性命,微臣哪能再受公主如此大礼,公主快快请起。”
郑月桂缓缓起身,微微一笑道:“天下人谁不知道邓大人是南梁国的大忠臣,他们听说大人被j臣所害,恨不得立即进京将您救出,本宫身为一个弱质女流,只是从旁尽点绵薄之力罢了,至于这大功劳嘛,应当归功于绍大哥。”郑月桂转过身,深情款款地看着绍岩。
邓炳堂走到绍岩跟前,笑眯眯地道:“天牢戒备森严,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想不到绍兄弟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到里面,绍兄弟真不愧是神人也。”
日,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你总该有点表示吧,别以为两句马屁就能把老子打发了。绍岩暗笑,随口道:“邓大人过奖了,一切都仰仗公主从旁协助,小弟我也只是偶尔侥幸而已。”
“绍大哥太谦虚了,要不是你神机妙算弄到汪府的令牌,咱们不可能进得天牢。”
绍岩知道郑月桂指的是捉j那件事,这才想起和丽妃之间的协定,便绕过‘功劳’的话题,说道:“月桂,你呆会儿和小香带着邓大人先到丽妃娘娘那里,我和大头象还有点事要办。”
郑月桂倍感吃惊,心道,丽妃为人心胸狭窄,平日里就喜欢与其它妃子斤斤计较,此刻与司马俊的被识破,肯定对绍大哥怀恨在心,我们这时候去找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绍岩看出她的担忧,爽朗笑道:“不用担心,她现在有把柄在我手里,就算她再蠢也不至于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听到绍岩这么说,郑月桂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倒是邓炳堂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绍岩便将司马俊与丽妃偷-情一事告诉他,邓炳堂当时气得直咬牙,在听完绍岩的一整套计划后,大家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分工行动。
……
没过多久,绍岩和大头象架着‘邓炳堂’向天牢走去,守在门外的两名守兵见‘邓炳堂’披头散发,脑袋垂至胸前,双腿一直拖在地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上差大人这么快就审完了?”高个子赔笑道,矮个子发现绍岩身边少了两个人,不禁有些疑虑,恭敬问道:“咦,为何不见另外两个兄弟呀?”
“还说呢,要不是这老家伙嘴巴太牢,我那两个兄弟根本就不会累垮,他娘的,这打也打了,刑具也用了,这个老不死的偏偏什么都不说,唉,真是气死我了。”绍岩生气地道,说着顺手在‘邓炳堂’的头上拍了一下。
矮个子恍然大悟,敢情是严刑逼供啊,怪不得这老家伙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高个子咯咯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上差了。”
“谁说不是,这年头挣几个钱不容易。”绍岩露出很委屈的表情,说道:“还是你们两个好,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一天到晚跑来跑去,赶明儿我也跟大人说说,让他老人家将我也调到这里站岗算了。”
守卫二人相互一愣,这小子口气可真不小啊,一个小小的牢卒竟能与主人谈条件,看来此人深受汪大人器重,我们何不让他替我们在汪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想到这里,二人纷纷从袖口处掏出为数不多的银两,异口同声道:“上差大人,这是小的们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能笑纳。”
面对二人那双崇拜的眼神,以及手上白花花的银两,绍岩心头一乐,故意皱着眉头道:“二位兄弟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想让我在大人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吗?只是这受贿之事……”
“不,不,这不算受贿,这是小的们对上差的一点心意。”矮个子笑容满面道,高个子急忙在边上随声附和的点点头。
“既是二位兄弟的一片心意,我要是不收,你们肯定会私下里怪我,大家同为丞相大人办事,彼此间伤了和气总是不好,说不定以后兄弟我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二位呢,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绍岩毫不客气地将银两塞到自己怀里,接着向他们传授了一些‘为卒之道’,守卫二人听得津津有味……
……
不知不觉到了次日凌晨,昨天晚上,绍岩和大头像办完事后就来到丽妃寝宫和与郑月桂等人会合,丽妃见寝宫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大为不悦却又不敢有半句怨言,绍岩等人一直从早上就坐在宫里等,临近中午时刻,只听丽妃的心腹丫环来报,说是邓炳堂已被拉出午门斩首示众,绍岩兴奋地一拍大腿,并立刻让丽妃安排一辆马车,丽妃生怕他将自己的丑事告诉给皇上,只好命下人找来一辆马车,然后打着出宫去看娘家人的幌子,亲自护送绍岩等人出宫。
马车驶入宫外的一片树林,由于附近一带大都是小路,马车不便通行,丽妃表示只能送到这里,绍岩、邓炳堂相继走下马车,见郑月桂忧心忡忡地坐在马车上,绍岩走过去把手伸到里面道:“月桂,跟我们一起走吧。”
“绍大哥,我……”郑月桂欲言又止,她很想远离皇宫,从此与绍岩远走高飞,但考虑到自己这么一走,皇帝哥哥肯定会派人到处搜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