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客厅暗着熟练地打开灯康丁并不在司晴把外套和包全都扔在沙发上想着也许又在加班不想等他了准备泡个热水澡就睡了不经意间看到茶几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司晴把杯拿起来却看到杯边有一个淡淡的唇印浅粉色的唇对男人来说并不会注意但是对女人来说却是那样显眼。
司晴的脑海里突然幻想起端着这杯咖啡的女人模样这时康丁突然推门进来司晴手一抖又摔碎了一个杯子。
第十五章一起逃亡
咖啡洒在了司晴的脚上那温热粘稠的液体在脚下像是蛇在。
康丁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司晴把脚挪了挪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迷途羔羊没事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一个杯而已没烫到你吧。康丁关切地说。
司晴摇了摇头刚才有人来过吗？
没有我刚才出去买包烟。康丁说忙着把地上的碎片收起来。
司晴的心一直悬着难道是自己多疑了但是那的确是女人的唇印我先去洗澡了。
恩你去吧。康丁拿着纸巾把咖啡擦干。
把洗澡水放满司晴简单地洗了洗心却无法安定总有中不详的预感。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康丁还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司晴没有心思去马蚤扰自己走到卧室掀开被子蜷缩在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个念头连忙打开床头灯打开床头柜果然应验了自己的怀疑柜子里明明还有一条烟那就一定是康丁在撒谎。
司晴把柜子关好把灯也关好蜷缩在被子里睁大着眼睛看着从门缝里渗出来的灯光感觉她和康丁似乎也一直存在着一道门他可以轻易地推开门走进自己世界而自己却无法打开那道门去看看他的世界。司晴没有拆穿康丁的谎言是不忍心划伤这份爱情还是害怕背后的真相她小心地把所有的疑惑和伤心全部隐藏起来直到康丁睡下她仍然瞪着眼睛动弹不得。
度过了短暂的冰河期程贤和郑磊又恢复到如漆似胶的程度朝夕相处地不肯放过一分一秒这样浓烈的爱让生活中其他的因素全部失色可以忽略所有的事情所有人专心恋爱用心营造那存活在狭小缝隙里的小幸福却不知终有一天真相大白。
又是一个周末已经早上十点钟程贤舍不得的温存挣扎着从郑磊的身边爬起来走进客厅被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司晴吓了一跳。
你真想变成女鬼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程贤说。
司晴眯着小眼睛昨晚回来的。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说着程贤走过来脸上还有倦容把身体向着司晴靠了靠。
司晴笑了笑用手指把他的头顶开某人昨晚看来是反攻成功了我一进门就听见那家伙跟杀猪似的叫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程贤本能地羞愧了是他太夸张我已经很温柔了。
鬼知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和折腾得多厉害就不能节制点吗？
今天不周末吗？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在康丁的怀里留恋往返的。程贤也学着奚落起司晴来。
听到那个名字司晴漂亮的笑颜急转脸上透着一种莫名的忧伤恐慌程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和他吵架了？
没有。司晴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怎么了过去一提到康丁你就两眼就放光怎么今天就提不起精神跟我你还藏着掖着。程贤说着把手搭在司晴的肩膀上试图拥抱她。
司晴叹了口气然后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程贤听这些天这件事一直像是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头每当想到有个陌生女人夹在他和康丁之间司晴就觉得难受而康丁本可以坦白解释但却刻意隐瞒反而让自己更加坚定地怀疑下去。
你是不是多心了我觉得康丁不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上学的时候就是挺老实的小孩不可能一年就变成花心大萝卜信任是两个人相处总重要的东西你要相信他。程贤说这也是他最近才总结出来的箴言。
你们女人就喜欢疑神疑鬼的其实没有鬼也因为你相信有鬼就有鬼了。郑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扭着身体坐到程贤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程贤像树懒一样紧紧地抱住程贤脖子。
看到他们又变成连体婴儿的样子司晴忍不住地笑了笑也许是我多心了和你们比我和康丁所有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你们都能黏糊成这样我相信我们也不会差的。
司晴安慰自己也不忘夹枪带棍地损别人的架势让程贤觉得这姐妹没事了回过头和郑磊磨起了鼻子昨天晚上我不够温柔吗？司晴说我像是在杀猪。
郑磊皱着眉头鄙视了司晴一眼我以为我叫得越大声你越喜欢其实也真的挺疼的。
多练习几次就好了。程贤笑着说然后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好了有完没完康丁这几天出差我回来住几天你们给我收敛点对了等一会一起去看个电影吧今天太无聊了还有程贤我饿了先给我做个早饭不对是中饭郑磊管好你的猫不要总在我床底下大便。司晴絮絮叨叨地念着。
程贤和郑磊却不愿理会依然抱在一起最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司晴拿着枕头棒打鸳鸯。
黑暗的房间里不透一丝光亮冰冷的空气中司睿赤身地躺在一个硕大的浴盆里双手双脚被绳子绑着眼睛被绝望地撑开前方的墙上挂着巨大的屏幕上面正播放着男男的影片一个人用力地压制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另一个人不断地把冰块往他的身上倾倒。冰冷刺骨的冰块把身体里的热量全部带走司睿嘴唇发青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那吼声夹杂着绝望和失落难以忍受的痛苦的下能让他保留最后希望的温存是印象中程贤温暖如春的笑。
西装革履的司淳推开门进来命令那两个人住手把司睿从冰块里捞上来司睿缩成一团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司淳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对着那两个人吼着说今天到此为止。
可是其中一个人欲言又止。
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和爸说的。司淳有气无力地说然后冷若冰霜的脸上充满了不忍和心疼值得吗？
司睿的牙齿在打架嘴唇瑟瑟地抖动着值得我要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改变我除非我死了。
何必这样如果你装成被治好了至少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你知道爸他脾气倔这辈子还没有能难倒他的事如果你一直跟他杠下去他也不会心软的。
我没想让他心软我是想让他死心让他彻底放弃我这个儿子。司睿哆嗦地说着然后用佝偻冰冷的手一把抓住司淳的手大哥你放我出去吧。
司淳面露难色用另一只手盖在司睿冰冷的手背上试图传输一些温度放你出去还是被抓回来你要先学会妥协这样爸就能放过你。
我就不想像你一样什么都妥协弄到现在每一样是自己喜欢的。司睿说。
司淳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把司睿冰冷的手放进杯子里我先走了。
我知道熊妍在哪里？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司睿拼劲最后力气吼着说。
走到门口的司淳被那个名字的力量拖住回头对着司睿说我后天来接你出去这一次我们可能要一起逃亡了。
第十六章那些褪色却鲜艳如血的往事1
十一月一日。
郑磊的生日选在这么一个奇数的日子上学的时候他们把这一天当做小光棍节为了呼应大光棍节十一月十一日选择在这一天做最后的挣扎找一个爱慕已久的女生去告白老大就曾经那样做过但是后来被那个女生狠狠地咔嚓了事后老大感觉很受伤仰天长啸立下单身宣言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结婚的人。出了校门过去的荒诞事情都不会再重复这一天被程贤重新定义就是两个人的浪漫日一加一还是一这并不是再说他们的体位只是想说爱可以让两个人融合。
司晴推开门吓了一跳房间里的灯关着地板上摆着白色的蜡烛点点烛光像是一条光亮的通道通向程贤的房间司晴循着线索走过去程贤裸着上身只带着一个红色的小领结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着红色的蜡烛和玫瑰花一瓶香槟还有一盘红色的新鲜草莓。
程贤摆着一副准备任人宰割的表情看到是司晴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跟小时候打飞机被别人发现了一样连忙扯起衣服挡在胸前。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不错还蛮有情调的吗？穿那么少是不是就等着郑磊大发像吃草莓一样把你一口吞掉。司晴眯着小眼睛笑嘻嘻地说。
程贤皱着眉觉得很丢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康丁不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我只是回来取件衣服看你紧张的我是不会那么不识趣当电灯泡的。司晴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草莓品尝了起来。
程贤深呼吸一口气今天他生日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是不是有点俗？
司晴忍不住想去嘲笑他但是想想这孩子命也够苦的了爱上郑磊这样的风头浪子然后还学着电视玩起角色扮演了真是难为他了是挺俗的一看就是美剧看多了但是估计看在你把自己了的份上郑磊也不会计较对了别光顾着玩浪漫别把家都烧着了。说完司晴就带着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尾音消失了。
程贤听到关门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怎么那家伙怎么还不来穿这么少没等到他回来自己就冻紫了想着程贤找了一件外套裹在身上看着秒针奋力地跳着。
其他的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郑磊守着电脑屏幕还在飞快地敲着键盘于诠对自己的打击报复无时无刻不知道为什么这口气自己竟然忍了下去大可拍拍走人但是似乎程贤那套用忍耐解决问题的概念也传播到自己身上憋足了一股劲终于大功告成了郑磊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拿起外套准备飞奔回家。
刚走到公司的门口看到熊妍面容憔悴地站在前面长发披肩的样子有几分小倩的影子郑磊挣扎了一阵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去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冷在那里。
熊妍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到郑磊面前生日快乐！
郑磊这才意识到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这种被爱冲昏头脑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浑噩郑磊畏畏缩缩地接过礼物谢谢。
能陪我走走吗？熊妍用乞求的语气说。
对不起我要急着回去程贤在家等我。郑磊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让熊妍知道上次所有的画面都是事实。
熊妍眼帘低垂看在我在这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的份上陪我走走行吗？
这再一次的乞求让郑磊无法拒绝好吧。
夜色迷离漫步街头暖冬不严厉郑磊仍然敞着外套任凭风灌满胸膛偷偷地瞄了熊妍一眼她的憔悴和愁容比风更寒冷更凶残。
对不起上次是我反应过头了。熊妍细声地说。
郑磊把手插进口袋低着头没关系我想那是正常的反应是我太天真了。
熊妍眨了眨眼睛泛白的嘴唇龟裂毫无光泽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夏天。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那个的。熊妍故意略去关键字是自己说不出口也是对事实最后的妥协。
郑磊笑了笑也许是从你把我甩了之后吧。
熊妍一惊难道是我让你变得的吗？
计得逞的满足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到现在我也不确定我完全是唯一确定的是我很爱程贤但是他是男人。
听到爱这个字熊妍还是忍不住地痛了一下那你有想过将来吗？你和他将来会怎样？
郑磊对这个有建设的问题还是早有准备我想只要我们还相爱其他的无所谓。
如黑夜般失落的表情占据着熊妍的脸陪我吃顿饭吧。
郑磊抬手看了看表程贤在等我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
看在过去的份上陪我吃顿饭吧。熊妍细弱的声线充满着沮丧和哀求硕大的眼睛失去明亮蒙着厚重的灰雾。
郑磊再次心软了在他的心里始终有熊妍的位置这个位置一直无人能取代好吧我请客。
两个人走到附近的一家餐厅靠着落地窗坐下幽暗的餐厅里只开了几盏灯街上的橘黄|色灯光映照在餐桌上桌上的红色蜡烛袅袅地燃着熊妍拿着餐单点了几样叫了一瓶红酒。
喝点酒程贤不会介意吗？熊妍问。
郑磊出神了一阵没关系。
熊妍勉强地笑了笑把酒倒进郑磊的杯里我一直都在好奇难道你不想知道高三的时候我去哪儿了吗？
我听别人说你不是转学了吗？郑磊疑惑地说。
熊妍端着酒杯独自喝了一大口把半杯的酒就这样灌了进去眼角不由地湿润了你只是听说但是从来没有真的去想过那是不是真的？
那你去哪了？郑磊依然摸不清头绪。
熊妍把酒杯放下用手努力地支撑着下坠的头其实我并没有转学我一直在家里。
那你怎么不去上学？
熊妍突然抬起头来眼里溢满泪水抖动着嘴唇把痛说出来的过程更痛苦因为我怀孕了。
第十六章那些褪色却鲜艳如血的往事2
郑磊一副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怎么会我们明明已经
我怎么知道但是我确定那孩子一定是你的多可笑你劈腿而我却怀了你的孩子。熊妍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抖动着枯如树枝的手又把酒倒满。
脑海里一阵空鸣郑磊被这个震撼的秘密骇到那孩子呢难道被你打掉了吗？
熊妍的脸在明暗交错的光线里模糊不清只有那擎满泪的双眼闪着凛冽的寒光当时我妈也是那么劝我的但是我没有把孩子打掉。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郑磊紧张地问。
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我再因为怀孕让你回头不是太丢人了吗但怀孕辍学在家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再幻想着你敲开我家的门然后带着我远走高飞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来找过我。熊妍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郑磊我爸因为嫌这事丢人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宝宝在我的身体里一天天变大我的希望却越变越小爸妈和哥每天都在逼问那孩子是谁的但是我不想说我害怕你见到我挺着大肚子的样子我害怕你对我的不理不睬所以我宁愿把自己困在一个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等着宝宝出世等着你回心转意来找我。熊妍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却没有任何声音像是玻璃上的雨水静静地挂满。
郑磊的心缩成一团一直以为她只是转学了但是这背后的真相在这么多年后才掀开甚至比当时了解还要撕心裂肺明明自己知道错了但是为什么没有试图去挽回任由着一错再错明明也有挽救的机会时过境迁却成了挫骨扬灰的悲哀。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那孩子呢你真的把他生下来了吗？郑磊瞪着眼睛绷紧的神经像是琴弦般颤抖着轰鸣着。
熊妍把酒杯再次倒满喝了一口酒后来我哥忍不住想要拉着我去找你但是我说什么也不肯有天他喝了点酒骑着摩托想要到学校去把你揪出来但是还没有到学校就和卡车撞到了一起万幸的是命保住了但是脑子却不好使了哥的治疗费用花掉了爸妈所有的积蓄那天爸去亲戚朋友家借钱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家里就只剩下怀孕的我弱智的哥还有憔悴的妈。因为伤心过度我早产了孩子是生下来了听我妈说还是一个男孩但是却只活了几个小时我甚至都没见过我自己的孩子。
熊妍的泪还在流着泪是伤口的愈合药水但是多少的泪水才能填满这个黑洞般的缺口就算今生的泪流干也是于事无补熊妍忍着不让自己想疯子一样崩溃颤抖的手端着酒就往嘴里送。
刚才那只能算是年少犯下的错误但是这个错误却像癌症般扩散到整个家庭让一个美满的家顷刻间分崩离析郑磊哑口无言这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的极限这些年熊妍从未透漏过的讯息竟然是一段包裹着血泪的艰程。
熊妍拭去泪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面前的郑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和自己当初想象的一模一样如果当年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他估计他也会是这个样子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他瘦弱的肩膀根本担不起那样的责任忍住可以不去找他的最大牵绊也许就是对他没有信心。
那次同学聚会没想到会遇到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开始挣扎起来你对我的伤害像是用荆条编的笼子阻止着让我不再去想你但是见到你以后我的心就忍不住想要跳出来就算流血痛死也好当我整理好一切站在你面前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我变瘦了变漂亮了你也许认为那是一句赞美但是你却想不到我是怎么消瘦下来的你借着酒意跟我说对不起但是自信大于愧疚你自认为我一定会原谅你说着漂亮赞美的话其实你只是觉得我漂亮了和你更相称了。
郑磊万万没想到这是熊妍的想法她脆弱敏感的神经早就经不起半点虚假我没有那么想当时我想过去好好弥补你不知道我能在遇见你有多高兴不是因为你漂亮了而是我真的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不管你相不相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每时每刻都在全心全意在爱你。
熊妍把脸侧过去抽泣了一下把脸转了过来泪在唇边滑动但是我感觉不到我突然想要恨你恨你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人生连你这种书都懒得翻的人都能读重本大学但是我因为一年都没有学习却只能读一个三流的专科学费还要我自己去挣我在餐厅里打工被喝醉酒的客人揩油被同宿舍的女孩子嫌弃她们在背地里都骂我是货说我为了赚钱去陪大老板睡觉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拼着一股力气活着有天夜里我痛经痛得要死但是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送我去医院我就硬生生地躺在挺了过来早上被子上都是我的汗后来我想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我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坚持下去所以我就和班级里有钱的男同学交往把他们当成提款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花钱。
那我也算是你的一个提款机吗？郑磊问眼前的熊妍除了背负着痛苦的过往本也在痛苦挣扎中转变。
我只是想要你尝尝被劈腿的感觉让你知道我当时的痛苦但是那种痛苦也只是你给的开端。熊妍的怨和爱都已经疯长到了极限也没有界限甚至早就纠缠在一起。
愧疚是一种残忍的报复手段熊妍拿着这把没有柄的剑挥舞着让郑磊遍体鳞伤而自己也血流不止。
郑磊把脸埋在阴暗中对不起我这辈子都欠你的但是你不可以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我相信你还有幸福的机会在所有不幸都降临之后总会有幸福回来的。
熊妍冷冷地笑了笑我没有自暴自弃我是为了活下去。
郑磊抓住她的手相信我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
熊妍迅速地抽出手来送我回家吧我累了。
郑磊把熊妍送回家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表已经十一点钟熊妍哭肿了眼睛急着去洗冷水脸郑磊想趁这个时间给程贤发条短讯却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
熊妍把头发扎了起来像是一个初恋中在街口等待的邻家女孩郑磊怔了怔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今天太晚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你是怕程贤担心你吗？熊妍一眼就看穿了郑磊的想法。
我怕会不方便我还是走吧。郑磊转身就要离开。
熊妍用力地抱住郑磊把脸贴在郑磊的背上别走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就算恨你就算因为你让我失去所有我还是止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也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不是说想要弥补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要再离开。熊妍温热的泪浸入郑磊的脊背那拥紧的双手像是攀附在岩石上的藤蔓把所有的伤痛放开让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感受这间断却持久的爱这是熊妍最后的努力努力地向理想中的幸福靠近。
郑磊停了下来眼角竟然不由地有泪渗出脑海里又出现那个胖胖的壮壮的熊妍喜欢在课间给自己递漫画的熊妍那个围绕在自己身边打不走骂不离的熊妍那天晴好的下午他们依偎在窗口翻看着同一本漫画让云卷云舒的蓝天都忍不住驻留窥探他们的幸福。
已经过了午夜十一月一日已经结束他和自己的浪漫日也被割喉打不通的电话杳无音讯的消失这一切都似乎是郑磊惯有的伎俩本以为他在努力为自己改变了但是他想要的终究是他自己。程贤光着脚把地板上燃了大半的蜡烛吹灭把失去光泽的草莓倒进垃圾袋照着镜子看着只带一个领结的自己荒诞的样子自己的礼物他永远不会收到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起后蜷缩在沙发上不敢睡在因为太空荡。
第十七章好久不见
程贤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天还黑着空荡的房间里静得呼吸都无法顺畅郑磊彻夜未归的疑惑让程贤也几乎没怎么睡甚至断断续续地做着奇怪的梦梦的片段已经不清却始终觉得自己的心被别人的手紧紧抓着有种无法掌控自己生命的错觉。
临出门前程贤又给郑磊打了一遍电话但是还是关机无力地叹息着最后留了一张字条贴在门上要他回来后务必跟自己联络这才惴惴不安地出门。
工作的事情依然循规蹈矩程贤坐在椅子上丢了魂一样无法集中精神碰巧老董来视察看到程贤不在状态的模样嘴上还念念有词地说道幸好没有给他升职程贤抱歉地把头低着从背后传来彻骨的笑声也不及郑磊无故的消失的冲击大更何况是在生日那天。
郑磊醒过来的时候熊妍早已经起来了并把早餐做好了贤妻良母般地候着。
昨晚并没发生什么熊妍在说出那些沉重的过去后就像是一个失水过多的植物需要精心的呵护熊妍的哀求把郑磊留住如果还说不就太残忍了所以郑磊留下了把肩膀借给她让她可以依靠让她可以睡得安稳。
吃过早饭后我想我还是回去吧。
熊妍立即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你还想回去找程贤吗？
是他一定担心死了。
自己还是没有成功即使用伤口证明自己的爱熊妍笑了笑你们还真是相爱昨天是我失态了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想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郑磊小声地说着窸窸窣窣地抖着声线。
熊妍看着郑磊脸上愧疚的样子会心地笑了笑他会愧疚就说明自己的泪没有白流他一定也爱着自己只是现在有程贤挡在中间自己还有胜算。
那是你的决定我没有办法改变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的感情始终如一只要你回头我就在。熊妍说着把背影留给郑磊一个人回到了卧室。
郑磊穿好外套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回家看看好也许那个傻小子还在等自己。
回到家发现程贤不再急着洗澡换衣服匆匆地就出门并没有看到程贤的留的字条。
大哥你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吗？司睿问。
是我也是不久前意识到虽然我们只是交易但是她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我自己好像中毒一样脑袋里会不知不觉地就塞满她的样子。司淳答道。
司睿笑了笑然后咳了两声咱们这么一走老爸会气成什么样他会不会把你也关起来。说着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的微笑脑海里幻想着老爷子暴跳如雷的样子。
司淳把脸转向车窗她就藏在这个陌生城市里这样疯狂地追求值不值得有时会想自己到底是在追寻她还是因为司睿的讽刺让自己急于给自己找一个专属的爱盲目的变换成疯狂的爱交易中自己付出的不只是钱却还有爱这一切是错觉还是一场疯狂的梦。
你真的知道她在哪儿吗？还是只是为了让我带你出来。司淳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人知道。司睿自信满满地说。
痛苦地熬了一天郑磊始终没有来电程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门上的字条还挂着没有丝毫改变回到卧室是那家伙昨天的衣服他回来了程贤的气憋在胸口像是一块重重的石板。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但是这种杳无音讯的消失像是突然从自己的世界抽离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惶恐这种消失是故意的会不由地把所有的坏的可能堆叠在一起。他无法跟自己说再见所以逃走了也许他厌倦了他发现终究还是喜欢女人或是他被别人绑架了然后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或是他正躺在另一个人的舍不得离开。程贤无法阻止自己这样胡思乱想用力地拍打着头每隔几分钟不是几秒钟就要看一遍电话短短的几分钟被自己这种几张的情绪拉长成世纪心瞬间苍老疲惫了许多。
冬天的夜早就醒了对面的楼上几乎每个窗口都亮起了灯街上车水马龙似乎能听到急迫回家的心跳程贤固执地把手机握在手心趴在阳台的静静地等待着郑磊回来。冷冷的空气让喘息凝结真想把自己就这样冻住至少那样时间至少会跑的快些。
门被叩响了程贤紧绷的神经异常的敏锐无法控制的笑颜瞬间绽放快速地来到门前深呼吸了一下想着不能给那家伙一个好脸色无故消失可是大过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看他怎么解释就罚他把卫生间清理两边马桶浴缸地砖统统要用刷子刷三遍。想着想着程贤又笑了怎么自己突然变成二愣子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摆出一副怒目相斥样子把门打开。
司睿弯着嘴角苍白瘦削的脸像是大病了一场眼角因为笑意挤出几条小皱纹眨了眨眼睛说好久不见。
第十八章只想为你唱首歌
这几天写得很慢反反复复地修改一句话思路也不清晰所以想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这几周学校里事情很多所有暂且在这里和大家告别一阵。我的另一部作品季节变幻我重新修改更新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每天都会看订阅统计虽然人并不多但是自己心里也觉得很开心有时候会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并不清楚大家是否真的喜欢我的作品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写到一些段落会觉得心有余力不足但是我还是在坚持写着还有一年多时间就毕业了工作后时间就会变得更少也许就不会再有精力延续这个兴趣这一切就全当自己的回忆。很感谢你们陪我这么长时间本打算写到四季但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下去这一季也许就是最后一季后面的故事已经想好了大半但是由于篇幅有限可能会删减还希望大家不要觉得结局来的太突然。好的废话就到这里往下看吧。
那明明是笑嘴角上扬着眼睛弯着浓黑的眉飞着但是为什么这样的笑会让人负担不起。
面对他程贤没有丝毫的准备就像他说的一样真的好久不见那次机场的不告而别让那段开局漂亮的感情无疾而终而现在又出现自己的门口摆着鲜明的笑脸毫无负担地说着好久不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他们始终就未曾交叉过在不同的空间经过只是在某个片面的角度看着才会有重叠来匆匆去匆匆的爱就好像偶尔会犯的错会后悔会遗憾但是却不会纠结着为何没有继续因为始终是浅尝则止爱的试探。
好久不见。愣了半天的程贤终于开口说话。
司睿仍然好看的笑着笑得越发苍白黑色的夹克垮垮地罩在身上过去会崩开衬衫扣子的胸肌也缩水不见隐隐约约有两条锁骨突兀地闪现背微驼着好像有什么时时刻刻压在肩头。
方便吗？郑磊在家吗？司睿问。
程贤摇了摇头他不在进来坐坐吗？
司睿想了想算了我们出去聊一聊吧。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笃定就像当初说我爱你一样那你等我一下。程贤转身回到房间随手把手机扔在穿好外套就赶了出来。
深冬的寒冷像是头野兽肆虐地撕咬着皮肤程贤把脖子缩进衣服里看着司睿的侧脸凝重如夜你瘦了好多。程贤率先打开沉默。
司睿敞开的外套中灌满猎猎的风那冰凉的刺痛让他清醒地觉得这不是幻觉那股让自己拼命坚持下来的力量就在身边是吗？
程贤的头像是缝纫机一样点着明明缩水了一圈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你不会是吸毒了吧估计也就这种方法能让人瘦成这样。
司睿把脸转过来苍白的脸色在暗处异常突出我不是吸毒我是中毒了。
中了什么毒？程贤一脸茫然。
司睿从口袋里抽出手来伸着食指指了指程贤中了你的毒。
这样的见面本来就尴尬程贤拼劲力气装作自然但是被他这句话彻底地打回原形皱着眉咬着唇你别开玩笑了当初是明明是你把我丢在机场跑了把当猴耍现在你又想怎样？
被他这样声讨的气势一闹司睿倒觉得很舒服眯着眼睛笑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离开你也不会难过你不还是立刻就跟郑磊好上了吗？你也应该谢谢我成全了你们。
他说的对自己的确并没有难过和郑磊一起也顺理成章毫不内疚程贤突然觉得好心虚你怎么知道我不难过被人甩了能好哪儿去。
我并没有想甩你其实是你把我甩了。司睿说。
程贤在他云山雾里的话彻底地晕了那你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自己走了？
那是迫不得已因为筱竹把我们的事告诉了老爷子那天在机场就被他逮到了所以我不得不和他回去。我了解他这一次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毕竟我和他有约在先当时我想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司睿解释道。
听到他的解释程贤先是愣住忘记了冷的感觉直到发现他深刻的轮廓早就留在眼底像是被烧红的铁烙上印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什么你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至少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却不能让你也失去那样的机会。司睿轻松地笑着说然后继续走着任凭风钻进带走温度。
程贤跟在后面他善意的欺骗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的和郑磊在一起他早就看穿了自己你老爸放过你了吗？
司睿小步地迈着头低低地压着没有我是逃出来的他还是那个想法想着各种办法想把我治好像是在做科学实验一样我就是小白鼠吃药打针心理疗法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一种极限疗法边给我看钙片边在我身上浇冰让我没法有生理反应每天关在房间里分不清白天黑天比蹲监狱的杀人犯还惨我根本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但是他却无法容忍他觉得这比杀人放火还让人无法理解他就是个固执的小老头也许到死他也不会明白他改变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司睿说着眼里透露出无边的苍凉嘴边凝结着白雾在路灯下缓缓散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留下声声叹息。
程贤躲在他的背后突然明白他为何会变瘦那些来自最亲最近的人的疯狂折磨让他不得不卸去身上的皮才能挨过他总一天会理解你的。程贤试图去安慰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资格毕竟自己的父母也对自己的事一无所知。
司睿回过头来没关系陪我一起唱歌吧好久没唱歌了。
好。程贤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两个人的包厢显得空旷司睿拿着麦克风一首接一首地唱着程贤坐在旁边像是观众远远地看着他沉醉在歌曲中的各种纠结他的歌声还是那样特别可以缓缓地扼杀所有的快乐可以悄悄地偷走胸口的温暖那些哀伤的调调像是幽魂般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胡乱地窜着让人躲闪不及就被感染。
最后一曲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司睿唱得用心程贤感受得到他就这样回来了让自己这样措手不及而他们的爱还在吗？他们的曾经短暂华丽的好像流星雨那美丽的背后到底留下多少痕迹程贤自己也无法知道。
终于熬到了下班郑磊快马加鞭地终于赶回家想着那小子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准备好了被他狠狠地数落一遍然后和他一起洗个泡泡浴估计他就消气了。郑磊的如意算盘再响也没用回到家发现那小子根本就不在家这回轮到郑磊抓耳挠腮心急火燎了。
打了他的电话才发现手机在给司晴打电话那丫头也没有好气地怪他破坏头的好事。所有可能的方法都想遍了还是没有他的下落剩下的只能等了听着肚子咕咕地响着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但是心里却始终在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漫长地数着。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司睿仍然走在前面这么晚回去郑磊他不会介意吗？
不会他昨天一夜没回来也没有脸要求我这个吧。程贤终于把埋怨说了出来。
司睿笑了笑你们吵架了吗？
程贤摇了摇头没有司晴知道你回来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明天再去见她。
对了她有男朋友了。程贤兴奋地说。
看来我不在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司睿笑着说。
走着走着就到了楼下这个地方司睿也住了那么久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只是自己退出了这个舞台早就不是主角。
把程贤送到楼上今天谢谢你。司睿诚恳地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唱歌。司睿弯下腰把脸贴到程贤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的爱慕让程贤退缩了我们我们对不起我已经有郑磊了。程贤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今天我只是想给你唱首歌。司睿直起腰来把爱慕的目光收起手插进口袋准备下楼。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程贤突然不由自主地心痛他的背影就是他的武器不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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