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宇文默》
第一章怪病
阳光灿烂。
有人说幸福的人总是一样的,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宇文默的不幸极为奇特,也许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例,甚至说是空前绝后也不为过。
八月的太阳还是很热情,南方的城市夏天长,而且更为推迟。街上几个前卫的小子,直接赤膊上阵,炫耀着身上暴跳的肌肉和独特的纹身。宇文默对这些自以为是的狂躁小子很是不屑,想想以前那个时代,这些街头混混能跟他说上句话都得高兴三个月,不过好汉不提当年,现在可没有谁会来理他。
转入这条小街,人并不多,在繁华的都市里,这地方闹中取静,还真有点隐世的感觉。牌匾上“中医世家”四个金色楷字,仿古的飞檐和红砖,让人想起古代的扁鹊华陀。宇文默苦笑一下,比这更有神医气韵的包装他也见过,可直到今天,他还在四处苦苦求医。只差没有对着电线杆上的牛皮广告大喊:“我的病有救啦。”
走进屋内,陈设甚是简单。长长的白色布帷将屋子隔成两间,左边靠墙立着满是小屉的药柜,前面一个玻璃柜台,里面放着各种药瓶药材,中间一张四方桌子,铺着白色厚布,放着一个药箱,两把黑漆椅子,一个头发胡子都白的精瘦老头正坐在椅子上百~万\小!说。
这老头一身象征医生的白衣,尖瘦的脸上还泛着些许红光,听见有人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向来人看了一眼,目光灼灼,还真有点仙风古道的意思。
“您就是华老吧,请看看我手臂上这条绿线是怎么回事?”宇文默冲老头点点头,不客气的坐在对面那张空椅子上,撩起左袖。三年来,宇文默进过大大小小的医院,看过各种各样的医生,这次几乎是最后一线希望了,他等着老头摇头叹息,又隐隐盼望能有所收获。
华老没有摇头,只是紧皱着眉,伸出食指在宇文默臂上那条绿线上慢慢画过。这条绿线从手腕一直到肘部,非常清晰,就象是紧挨着皮肤的血管。华老忽然站起来,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五官端正,脸上有点晒黑,眉毛很浓,鼻长而挺,嘴唇略显秀气,头发虽有些蓬乱,却密而且黑。
“我说华老,您这是看病呀,还是看相呀?”宇文默尽量和气的笑了下,掩饰着心中的不耐。
“你的手臂为什么这么白?”华老慢慢的又坐回椅子,看着桌上白如女子的手臂。
“呃,我本来很白的,因为四处求医,所以脸上晒黑了一点,这跟这条绿线有什么关系吗?”宇文默觉得这老头有些名堂,说不准还真有办法。
“不对,你应该经常多次用力的洗过这里,可能用过肥皂,沐浴露,洗衣粉,皂角,汽油或者其它的东西。”华老很是认真的说。
连这也看得出来,宇文默有些惊讶。从去年开始,宇文默就用各种方法来清洗手臂,期望可以消除这条可恶的绿线,或者淡化一点也好,明知道是洗不掉的,可还是忍不住去做。就像被污辱的女子,明知道再怎么清洗也没用,还是会用力的搓洗身子。
“华老果然高明,我只差没有用刀子去割,可是怎么也洗不掉。”宇文默心里有点佩服,实话实说。
华老嘴角牵动,很隐密的笑了一下,伸手握在宇文默腕上给他把脉,接着又把右脉,看舌苔,然后打开药箱,开始听心肺,量血压。
“华爷爷,我来了,没迟到吧?”女孩娇嫩的声音给宇文默短暂又舒服的想像。华老抬了抬头,很是慈蔼的笑了笑:“没迟到,小温呀,以后中午就不要来了,你上学已经很幸苦啦,今天既然来了,还是继续配昨天的药吧。”
“嗯。”女孩走到桌旁,有些夸张的用力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进来时的笑意,顺便看了就诊的患者一眼。宇文默顿时感觉满屋子都是温柔的阳光,这叫小温的女孩笑容真是明媚如春水,标准的瓜子脸,红润柔和的小嘴唇,弯弯流淌笑意的大眼睛,乌黑的秀发有几缕从小小的护士帽里垂到耳边,更映出肌肤的白嫩,身上白衣略显宽大,却未能掩盖渐趋成熟的身材,任人看了都想要信任呵护,更不要说宇文默这样的风流人物。宇文默对美女的观察向来仔细,仅仅只是几秒钟,他发现这小护士的耳朵都很好看,小而圆,且极为细嫩,以宇文默的经验,这种女孩子绝对是纯情又不失妩媚的类型。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华老提高声音,对眼前这个患者表示着轻微的不满。
小温已经在药柜前开始配药,宇文默赶紧收回目光,虽然这个小护士的抽药屉的动作都很可爱,可自己是来求医的。
“没有,三年来没有什么不适。”宇文默又向华老点点头,表现出真诚朴实的模样。
华老的脸色很凝重,严肃地看着对方,“你这条绿线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不知被问过多少次,宇文默毫不犹豫的回答:“啊,是这样,三年前我去少林寺游玩,晚上被一个老和尚打了一掌,第二天就有了这条绿线。”
华老神秘的笑了笑,很快又回复到严肃,“你没有说实话。”宇文默当然不能说实话,谁会相信这条绿线来自一千多年以前。记得那次在上海的一家大医院,他以实言相告,医生听完就把他当成神经病,还叫来保安要把他抓起来,要不是宇文默当时已经恢复了一点功力,搞不好真的就上了警车。
从那次以后,宇文默再不敢说实话,他可不想被送到博物馆或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给人研究。
“你也许有难言之隐,我也不逼你。”华老说着站起来,走到桌旁,昂着头,手捻长须,很是高深的说道:“莫非真是传说中的“绝滛止欲手”?”
震惊,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说出真正的症结,宇文默激动的站起来,向华老鞠躬行礼,“您能看出我中的是“绝滛止欲手”,真是绝世高人,我本来以为这病已无药可救,看来还有希望。”
华老也有些兴奋,“你真是,真的是“绝滛止欲手”,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传说,早以失传,医经上也没有真正的案例,这太不可思议了,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种事。”华老显然还满腹狐疑,忽然掀起布帷,说道:“你跟我进来。”
里面就是两张病床,华老让宇文默脱得一丝不挂,给他做了全面检查。然后两人又出来,华老伸手示意让宇文默坐下。
宇文默忍不住又问:“华老,您看我的病有救吗?”
华老摇了摇手,“你必须告诉我,你这条绿线的真实来历。”
这怎么能说,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惹上一大堆麻烦,但是再骗他也不是办法,宇文默直接说道:“您不是说如果我有难言之隐,不会逼我吗?其实,我先说的跟事实很接近,就是给人打了一掌,然后就有了这条绿线。”
“不对,不是一掌,应该是先点了你腿根两处“绝耻”,然后是“涌泉,大苦”等,最后在你尾锥击上一掌。”华老伸着两指作着比划。
“对对,您说的跟看见的一样,看来我的病您一定能治好。”这老头还真有点门道,宇文默满怀希望。
华老却直摇头,“我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书上只是简略介绍施症手法和症状,并没有实例和治法,我也未曾研究过,这是用内力所致,恐怕普通的医药也很难治好,不过我倒可以研究一下,一会我再取你的血样,唾液,排泄物送到医院去化验。”
“不必了,我这里有,包括dn的报告都在这里。”宇文默从纸袋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医院检查报告单。
华老接过来大致看了看,又抬起头,“全部都正常,你叫宇文默,今年十九岁。”宇文默点头,看了看药柜前如花般可爱的小护士,又是空欢喜一场,这世上也许真的没有人难治得好他这怪病,可现在正是大好年纪,“绝滛”还好一点,“止欲”何其痛苦,那个该死的老太监真该千刀万剐。
“这“绝滛止欲手”对身体并没有害处,只是不能与女子交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身体还有好处,你也不必太心急。”华老还在继续翻着报告单。
好处,对您这大把年纪的人自然是有好处,可我才十八岁,尤其这个时代,女人上街都穿得少,露肩裸背,还有什么泳装,比基尼,听点音乐,里面还杂着叫春的声音,还有什么高清晰日本片,到处都充满刺激,真是滛欲大爆炸,叫我如何能忍受。
华老似乎看出了宇文默的心思,稍微笑一下,又抚着胡子正色说道:“据我所知,这门手法,是古时用来对付滛贼,或是j夫之类的,你莫非……”
“莫非什么,我都不是,我是给人误打了一掌才成这样的,碰巧那家伙又,又死啦,只好四处求医,三年来,你还是第一个看出我是中了“绝滛止欲手”,本来以为有救,哎,看来只好认命啦。”宇文默看这老头没办法帮他治病,反倒对他过去的风流史感起兴趣来,不由有些气恼。
华老看他要走,也跟着站起来,“我再去查查资料,你一个星期后再来我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有,你这种特殊的病历,我要进行研究,治疗的费用也会很大,你要准备好钱。”
“钱,真的能治好,要多少钱?”宇文默捏着兜里最后一张钞票。
“治好的希望不大,或者说根本没有,我只是先查一查,你也要有所准备。记得,下个星期天一定要来。”华老对他的症状很感兴趣,只是现在头绪都没有,留他下来也没用。
宇文默知道基本上没有可能,还是对华老说了声谢谢,顺便再次看了看那个可爱的小护士,叹息一声,只好告辞。
在大街上缓步闲逛,摸着口袋里那张人民币。从那边过来的银子已经全部花完,就剩下最后这十块钱,看来这回真的要找份长期的工作才能生存下去。
“请等一下,宇文默,等一下。”背后娇嫩的声音,以宇文默对女性的了解和经验,他能肯定叫他的就是那个小护士。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转过身来,一点也没错。
小护士正而八经地在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保持着女孩对异性敏感的距离,“我想问一下,你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呀?”
宇文默觉得有点可笑,这小护士难道也对自己感兴趣,现在自己晒得黑黑的,魅力值至少打掉五折,不过跟这样的女孩子说话毕竟是很开心的事,至少刚才的失望沮丧没了一大半。
“我租的房子,居无定所,工作嘛,明天找到了才知道。小护士是想和我交朋友吗?我复姓宇文,单名一个默字,华老好像叫你小温,是吧?”宇文默微笑走进两步,伸出手来想和她握个手,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三年学到的交往方式,可是还从来没真正用过。
“我姓温,你还没有工作呀,嗯,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你下个星期天一定要来药馆,也许我能帮得到你。”小护士伸了伸手却并没有握上去,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摇了摇手,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看起来既友善又可爱。
“好的,我一定来,你能告诉我你叫温什么吗?既然你说想帮我,我可就当你是朋友了,总不能连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宇文默收回手在头发上挠一下,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对她更有了好感,追问着人家的名字。
“好吧,告诉你也没事,我叫温柔柔,下个星期天再见吧。”
柔柔,这名字还真好听,宇文默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些不舍的感觉,奇怪,她听到我和华老的说话,应该知道我的状况,怎么还对我有兴趣,莫非我这样的对她来说更安全。温柔柔已经走得没影了,宇文默还望着那个方向自己嘀咕。
天黑的时候,宇文默在路边小吃店吃了碗面,才往回走。
宇文默租住的地方是在城中村,处于市区和工业区的中间。这里房租便宜,汇聚了大量的外地人。这里的行政区划虽然还是村,其实全是街道,做生意的也大都是外地人。一到晚上,附近工业区解放出来的打工群体和各类各样似是而非的混混们,聚集在菜市场外围的大街上,比白天还要热闹,一派低俗的灯红酒绿景象。
宇文默走的这条街相对安静,严格说这就是一条巷子。斜挂在楼檐下的小灯闪着昏黄的光,照得小街半明半暗,路面上总有些泥泞,仿佛这里太阳永远照不到一样。
这里确实是暗角,两边都是黑网吧,假发廊。发廊其实就是野鸡店,也就是低档次的暗娼店,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一排排雪白的大腿,有的故意八字张开,诱惑着路边的行人。
远嫖近赌,已有古训。来嫖的客人自然是来自略远的地方,既不会碰到什么熟人,更不会聊上半天才进去开攻,加上这里是混混最多的聚集点,所以该办事的办事,该过路的过路,没人会半夜跑到这里来驻足或是闲逛,街面上看起来自然冷清许多。
宇文默虽然风流,却很排斥交易,以前他也去妓院,却从来不和发生关系。这一点,总算继承了他伟大的爹的一点风格。只不过,他爹太过执着,认为女人只要有一点点不贞节,那就是,脏污,无耻,甚至认为男人也应该从一而终,不要说,就是娶妾也是对所谓的爱情的污辱。可在一千多年前,宇文默的那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甚至五妻八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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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病因
宇文默伟大的父亲号称“痴侠”,名叫宇文绝对。
从宇文默生下来,就知道他爹是个极有名而且极优秀的男人。
宇文绝对少年时就身怀绝技,闯荡江湖,侠名远著,与当时的叶不平,白长风并称“江湖三狂”,加上年少多金,相貌英俊,迷倒不知多少名门闺秀,小家碧玉。可宇文绝对就是没喜欢上一个,也伤了不知多少少女的心,直到遇上人称美貌与才识并重的阮一心,也就是宇文默的母亲,才终于结为伉俪。
就在和阮一心成婚的当天,宇文绝对向所有宾客宣布,同时张榜告示天下,此生只爱阮一心一人,决不再爱第二个女人,更不会再娶小妾。“痴侠”这一名号由此确定。
后来国家内乱,宇文绝对营救皇上,协助平乱,立有大功,顺理成章入朝为官,接着阮一心为他生下了四个儿子。
大儿子秉承父志,尚武习文,也入仕途,而且也只娶了一个老婆。
老二随他母亲,不喜欢动刀弄棒,专研经史学问,考中状元,本来也是要维护“痴侠”一门的声誉,成婚后便不再娶小,谁知皇上很爱其才,又给他赐婚,不得已有了两房妻子,宇文绝对因为圣意难违,也不怪他。
老三很有炼武的天份,不到二十就将父亲的武功学得十之,也学他爹年轻时的风范,出去闯荡江湖。
本来宇文世家和和美美,前途一片光明,可坏就坏在第四个儿子宇文默身上。
宇文默从小就有些放浪不羁,在他伟大的爹的循循善诱和极力威逼之下,总算武功略有小成。在宇文默看来,所谓武林高手分类排位大致是:绝顶高手,顶尖高手,一流高手,二流高手,三流高手……,他爹宇文绝对当然是顶尖高手,而他自己,最多也就算三流。
宇文默学武以外,当然还要习文,文的方面也不是很如意,考了三年,总算弄了个进士,在普通人家,这已经是不得了的事,可在他宇文世家,最多也就勉强不算丢人。宇文绝对心里也算有了一点点安慰。
可不到两年,宇文默竟然风流成性,钻花访柳,处处留情,还不时出入妓院。虽然逛窑子并没有实质性的,可他确实和不少非子有染,宇文绝对查实情形,大为恼火,开始只是申斥,后来见他累教不改,直接动起手来。
为了这些风流韵事,宇文默挨他爹的板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宇文默也不知道是自己风流成性,还是那些女子太过多情,反正是禁也禁不住。后来,宇文默终于太过度,太出格,到了他伟大的爹再也不能容忍的地步。
他竟然和已经定了驸马,不日就要成婚的公主暧昧不清,这不仅是败宇文世家门风的事,如果传出去,那会给宇文家族带来难测的灾祸,宇文绝对也终于下了决心。
宇文绝对花三十万两银子从宫里请来屠公公,屠公公是皇宫里极为古怪神秘,甚至有点变态的老太监。宇文默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父命难违,更何况就他那点功夫,在父亲和屠公公面前,想违也违不了。
屠公公对他施法后,指着那条绿线,告诉宇文绝对,这条绿线表示“绝滛止欲手”已经成功的施行,只要这条绿线在,宇文默就不能和女子交合,否则会立即崩血而死,要想解除,只有两条路,一是由屠公公本人来解,另一条路就是练热血神功,不过热血神功已经失传,就算马上找到图谱,少说也要练上几十年。
宇文默简直疯了,这还不如杀了他,甚至比杀他还要难受,还要丢人,作为男人的引以为傲的尊严,给这老太监彻底催毁了,这变态的老太监,练什么功夫不好,偏偏练什么变态“绝欲止滛手”,自己做太监不平衡,还要让别人做有摆设不敢用的类太监。宇文默当即狂骂了屠太监,然后离家出走。
在江湖上求医,寻高人,神医也找过了,高人也见过几个,可还是一无所获,一年后,宇文默失足掉下万丈高崖,离开了那个世界。
宇文默并没有死,他穿越到了这个现代发达的科技信息时代。还好身上带得还有金子银两,到珠宝店换民币,边四处求医,边了解这个现代的社会。
三年来,几乎跑遍了全国,大小医院,私人诊所,老中医,老军医,少林寺,武当山……,
第二章病因(2)
三年来,几乎跑遍了全国,大小医院,私人诊所,老中医,老军医,少林寺,武当山……,这一路的奇遇可谓太多,刚开始的时候,住是最大的问题,不管是大宾馆,还是小旅社,非要给一张叫作“身份证”的卡片才能进去。当然如果你肯出双倍或者多倍的钱,那又可以另外商量。
宇文默有时在桥洞下过两夜,有时高价住两晚旅馆,想想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光住的问题,坐个火车也经常有公差,现在叫警察来查证,看来必须要弄个身份证才行。
办个假证倒是简单,可假的过不了电子仪器,“嘀”一下警察就知道是假的,到时比没有证还要麻烦。想要办真证,自己又没有一个亲人,甚至连同姓的极少,想攀个家门都难,宇文默四处打听有没有什么可以暗箱操作的渠道。这个时候,他认识了王兰。
王兰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宇文默叫她“兰姐”,兰姐才二十五岁,自己经营一个早点铺,容貌虽不说沉鱼闭月,可也很有些风韵姿色,以宇文默相当严苛的眼光看来,也绝对属于漂亮的女人。真不知现代人都什么脑子,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又去和别的女人结婚。宇文默当时不光对此不理解,还对“离婚”一词也疑惑了一阵,毕竟两世为人,两个天差地别的时代。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宇文默总算和兰姐“好”上了,这对于宇文默来说,时间已经算是很长了。
当两个人睡到一张床上,宇文默搂着她光滑的身子,却并不进行实质性的侵犯时,兰姐开始有点怀疑宇文默是不是不正常。
女人不喜欢被侵犯,尤其是强迫,但到了该侵犯的时候不侵犯,女人会痛苦,难堪,甚至愤怒,当然首先会怀疑对方有毛病,兰姐亲手对宇文默进行了检查,发现宇文默不仅正常,而且过常的过度,简直比处男还处男。
宇文默这时说了一句话:“我的身体很想要,可在我的心里,我不仅仅是喜欢你,你不仅仅是个值得爱的女人,而且是值得尊重,值得珍惜的女人,珍惜到我舍不得就这么直接的得到你,今晚,能和你这么接近,能抱着你,亲吻你,就已经足够了。”然后紧紧的搂住对方。
女人被感动了,身体贴得更紧,脸埋在男人的胸膛上,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兰姐为宇文默编造了一个身份,然后很快到派出所为他办了身份证。宇文默感觉到兰姐对自己动了真情,不觉也有些感动,但他必须要走,总不能一辈子抱着女人永远珍惜吧,就算自己愿意,女人也不会答应呀。
宇文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感谢兰姐,他只有人民币,可惜也已经不多了,看着含泪依依的王兰,这是这世上第一个诚心帮助他的人,也是第一个对他动情的女人,宇文默暗中咬了咬牙,拿出了五十张钞票。兰姐没有接,反而给了她一张卡,“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你有你的事,其实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想得到什么,也没有想要缠着你,和你结婚,只是喜欢你,其它什么都没有,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你以后能记得我,要是能来看我,我就开心了,这卡里有一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给你做路费吧。”
宇文默鼻子有点酸酸的,他知道,一万块兰姐要将近一年才能存得到,看着泪珠晶莹那闪闪的黑眸,他知道她不傻,而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这是对自己动了真情。钱有的时候真的能代表感情。
宇文默当然不会要女人的钱,即使这个女人再情愿,他也不会接受。宇文默拿出最后一块还没有兑换的金牌给了兰姐,那上面刻有他的名字。
离开兰姐,一直辗转,只要有一线希望,甚至没有希望,宇文默都去试过了,直到今天,才终于有人说出“止欲绝滛手”五个字来,可还是没有希望。难道真的像那个屠太监说的,除了他本人,就只有练什么热血神功才行。现在是没办法回去找屠太监了,热血神功也不可能,在他以前的时代就已经失传,现在这个时代会真功夫的都不多见,更不要说什么绝世神功。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不可能,既然能重生一次,没理由跑到滛欲大爆炸的时代来当活太监,肯定还有办法,只是还没有找到。”正当宇文默回首前世,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妖娆的女人靠了过来。
“哟,帅哥,别傻站着呀,来者是客,想玩就进去,没什么好怕的,第一次来呀,包你爽,要吹要打,一条龙,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有雅间,也行,小姐任你挑,看你这么帅,给你打个折。”女人露着半段大腿和大半截,直贴过来,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呛得宇文默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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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吵架
宇文默被女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心里有些反感,不过被人称作帅哥,心里有那么点舒服,又有点疑问,本来不想理睬,却搭了句话,“你看我现在脸上晒得黑不溜秋的,还能叫帅哥嘛?”
“不算黑呀,帅哥,你还不知道,现在都喜欢黑马王子,你看你脸多俊,这鼻子多挺呀,快进去玩个痛快吧。”女人一面说,一面晃着白花花的大胸脯凑过来要推他进去。
宇文默赶忙略避了避,心里好笑,“你说帅哥打折,那你看我能打个几折呢?”
“打几折都没问题,看你长得好,又年轻,要是弄得小姐开心,免费都说不准,快进去吧,有话到里面去再说。”女人手往背上搭,有些不耐烦地想把宇文默强请进去。
宇文默稍稍一闪,正想走开,旁边两个女孩擦肩走过,其中一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宇文默一愣,不认识呀,干嘛给我白眼。
这两个女孩子跟这里的环境极不相衬,很是刺眼,给她白眼的那个女孩个子高挑,穿一身白色运动服,另一个也是白色学生装,看起来文静腼腆,有前世小家碧玉的气息。宇文默心想今天是不是美女节,怎么见到这么多美女,当然,离他最近的这个不能算。
宇文默在这个世上被人白眼的时候也不少,并没有怎么介意,更何况给他白眼的还是个美女,那白眼不仅不恶心,还很有点趣韵,大概人家把自己当成是嫖客了。
女人最大的共性就是讨厌嫖,女人可以容忍男人赌,狂,甚至暴力,但都不能容忍男人嫖。宇文默正要闪人回家,那女人却大喊起来,:“喂,知道这什么地方不,就往里闯,你们想玩,也得看看身上有没有带那家伙呀。”
宇文默顺势看去,那两个女孩子已经站一家店前,三个剪着平头的混混挡在门口,跟宇文默说话的女人早挤过去,扬着画得有些过分的长眉,“哎哟,两个妞儿还真俊,是不是来应聘呀,瞧这脸蛋,这,指定生意好,明儿个晚上早点来,现在小姐们都忙着呢……”
“放屁,人脏,放出来的屁都脏,真恶心,谁来你这玩,谁来做你这不要脸的脏污事,姑奶奶来找人,快让开,不然把你这破鸡店给砸啦。”运动服的女孩脾气还真爆,瞪着大眼,气势汹汹,看得宇文默心里很觉过瘾。
“啥子,还想砸店子,”一个混混扬起纹满非龙似鸟花纹的胳膊,半怒半笑,操带着四川口音,“老子先咂你个嘴巴,还有个学生妹妹哟,来,哥哥先给你开个路,凤姐儿,两个妞儿送上门来,不要钱的苗子,不如弄进去,我们弟兄先把她们破了,你也好赚钱。”
学生妹的女孩见说话的混混伸手过来,要往自己脸上摸,忙退后两步,小声对旁边运动服美女说:“我们还是走吧,不管他在不在里面,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他也不是我什么人,何必管他。”
“不行,都已经来了,还怕什么,放心,他们不敢怎么样,今天非把那东西揪出来不可。敢欺骗我的姐妹,就得让他付出代价。”运动服女孩看起来很有些巾帼英雄的味道。
先前和宇文默搭话,被叫作凤姐的女人,忽然转了副笑脸,“小妹妹,这里不是你们玩的地方,弄不好你们可要吃亏的,快回家做作业去……”
话还没说完,运动服女孩突然叫道:“叫里面的男的全部出来,姑奶奶要找人。”
“嗬,你妈马匹,你当你是那个,搁老子摆到床上,看你还牛皮不牛皮。”胳膊纹身混混两眼冒火,伸手就向运动服女孩胸口上抓。
运动服女孩也不示弱,一拳打在混混鼻子上,混混手一抹脸,全是鼻血,这一下三个混混都给激怒了,也不管面前是不是美女,抡起黑拳就往上招呼。
打女人可是宇文默最看不惯的,何况还是娇弱的美女,当下也不多想,冲上去动手再说。两拳一脚,三个混混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被放倒在地上。
宇文默功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对付这三个混混还是绰绰有余,在美女面前一展身手,心里难免就有那么点舒畅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快就没了,运动服美女不仅没有投来以身相许的眼神,反而是厌恶且不屑的一顾。
附近的混混听到打架声,都拿着刀棒围过来,宇文默大致一看,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要是在前世,这些不会功夫的混混再多上一倍,宇文默也不会在乎,可现在功力还不到以前的一半,人家都有武器,动起手来铁定要吃亏。因为在前世讳父亲的名字,所以宇文默说“绝对”时,都改口为“肯定,铁定”之类的词,即使在心里想,也一样。
“上啊,你不是想当英雄吗?把他们都打跑,好救我们走呀。怎么不敢动,怕啦。”运动服美女有些嘲讽的斜了宇文默一眼。
宇文默听得气直往上冒,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起码也得同仇敌忾吧,瞧这模样是等着看我的笑话,我给人家打屁滚尿流才爽,,好像老子来救你们,是特意来作秀的。
“若清,别这样啦,他打不过的,怎么办呀?”学生妹扯着运动服的衣袖,声音里充满担忧。宇文默见她眼神里全是感激,还带着些许期盼,心里平衡了不少。
一个完全光头,下巴有条刀疤的大块头走到最前面,看起来是这帮混混的老大,指着宇文默,“马拉个匹,送上门来讨死,小子,您是?”
宇文默感觉他后来声音怎么变调了,前倨后恭的,恶脸急着要换成笑容,一时没转换过来,格外搞笑难看,正自莫名其妙。流鼻血的纹身混混跑过来,向光头老大诉苦,“他妈马匹,这妞儿和这小子敢在这地盘上跟老子们动手。”
“啪”光头老大狠狠一巴掌,扇得那混混晕头转向,“打你个狗东西是活该,也不看看是谁。”转过头来,“小姐,这不识相的狗东西该死,一会儿,我好好教训他。”宇文默看他恭恭敬敬的望着运动服美女,心想这女孩子还有点来头,难怪刚才那么大口气。
“别叫我小姐,你看我是小姐吗?嘴里放干净一点,真没劲,又给你认出来了,你是叫那个什么“大光头”吧,叫你那些兄弟撤了吧,别吓着这位英雄救美的大侠。”说着瞟了一眼宇文默。
宇文默听她有些揶揄的语气很不自在,又不好发作,索性不去看她,冲学生妹微微一笑,学生妹也友好笑笑,眼睛就像在说:“谢谢你!”宇文默也用眼神说:“不用谢。你好可爱。”这可是宇文默的独门功夫,是在前世被一个风尘女子给发现的。
那次宇文默跟狐朋狗友去怡情院,跟一个歌妓对望了一眼。当天晚上,那个歌妓避过重重障碍,找到了正在睡觉的宇文默,宇文默是连惊带吓,不知所以,歌妓说:“你的眼睛向奴家眨了三下,跟奴家说今晚三更在此相会,奴家推掉所有的应酬,专来赴约的。人家都说宇文公子的眼睛会说话,看一眼便知情解意。”宇文默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从那时起,“宇文公子眼能言”便到处传唱。
眼前这个学生妹美女,好像也看懂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又不时的打量一下宇文默。
“是是,小,啊不,您看您来也不先知会一声,有什么事您电话说一声,我们立马就给您办了。”光头老大看来很不善于谄媚,那巴结的意思瞎子都能瞧得出,可就是看起来极不自然,忍不住要替他难受。
“这里面有个叫花开落的小子,你去把他揪出来,那小子汉j分头,像个小白脸。”运动服美女说话的时候斜了宇文默一眼。
“是是,我这就给您把人找出来。”光头老大手一挥,亲自带了两个人进去,其余混混都有些不明不白的散到一边。
不一会儿,光头老大还真抓出一个小白脸来,“您看是不是这小子。”说着把小白脸按在墙上,举起拳头,却没打下去,万一这小子跟运动服美女有什么牵扯不清的瓜葛,搞不好到头来自己倒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混到给人叫老大,不是没有一点脑子的人。
“放心,你想教训,只管动手,这小子我根本不认识。”
运动服美女既然撇清了,光头老大也就下了几手,打得小白脸直哭着求饶。
“行啦,花开落,你给我听好啦,”运动服美女鄙视地看了小白脸一眼,有些不耐烦,“我叫冷若清,你有什么不服,只管来找我,以后,你看见林雅珊就给我躲远点,再敢来找他,哼,大光头,你告诉他会有什么后果。”
光头老大“啤啊”又是一巴掌,“听见没,再敢找我们家大小姐,老子废了你,知道她是哪个不?”
“什么大小姐,是叫他不要找林雅珊,”运动服美女冷若清有点哭笑不得,指着学生妹,,“就是她,我的同学,真是笨。”
这光头老大的脑袋光亮,耳朵却不太好使,连宇文默这个完全的外人都看出了个大概,这学生妹美女叫林雅珊,那小白脸定是在追她,或者纠缠她,冷若清知道小白脸在这里,就带着林雅珊来出气,外加警告。那大光头还在大小姐的闹不清。
“算了,若清,他又没有怎么样,饶了他吧,我们先回去。”林雅珊看小白脸被打得满脸是血,觉得太过野蛮暴力,拉着冷若清要走。
“等等,你以后还敢来找林雅珊吗?”冷若清鄙夷地看着小白脸。
“不敢了,我以后看见她,或是看见你,我就绕道走,躲得远远的。”小白脸带着哭腔说。
“我们走吧,若清,我不想看见他。”林雅珊看来很排斥这种场面,只想快点离开。
“好,我们走,大光头,今天你虽然帮我动了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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