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他又握住我的手,说道:“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果然喜怒无常是四爷。我笑道:“没什么啊?”便要起来,可我的力气那是他的对手,挣脱了半天也没什么反应。他声音平平的说道:“不急,我的时间很多。”我只好装傻,谁知他又说:“装傻也解决不了什么。”
实在是想离开,脑中飞快的转一下,然后笑道:“那四爷要是想娶奴才,那奴才要的聘礼一定要与众不同。”他笑问:“那你要什么聘礼。”我回道:“那我要你自今日起,直到迎娶我的那天,每天都欠我一定金子和一锭银子。”反正我是万万不会嫁你的,到最后换些银子花花也不错。他疑惑的看我一眼,问道:“为何?”我道:“一定金子和一锭银子合起来是一一,这就意味着,你此生只准爱我一人。”笑了一下,问他:“四爷能否做到。”他盯着我组直看,我假装会错意的笑道:“还是四爷觉得奴才的聘礼要的太少。”叹口气:“要不这样的也行。”呵呵一乐道:“我爱新觉罗胤禛向天起誓,此生只爱郭络罗毓滢一人,一共是二十二个字,也就是你一天就欠我二十二锭金子和二十二锭银子。”我边说边数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还真贪心。”我道:“所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四爷都不明白?”
沉默,沉默,越加的沉默。最后叹口气,转移话题,我问道:“四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他看我一眼,道:“你不是也没睡吗?”我道:“奴才是看今晚的月色迷人,就想着过来和嫦娥姐姐聊聊天。”
他接道:“不曾想却跟我这个冰山四,扑克四,包公四聊了半宿。”我赶忙的低下头,讪讪的笑着。他又看我一会儿问道:“你索性说出来究竟还给我起了什么外号?”我嘿嘿的直乐,然后猛的摇头。
他无奈的乐道:“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我偷偷的看他的反应,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四爷,你生气了吗?”他无奈道:“没有。”
静了一会儿,他又问:“困吗?”被他这么一问,我下意识的摇摇头,说道:“不困。”看了他一会儿道:“四爷若是觉得困了,就先回去吧。”他笑道:“不就是蒙古王爷认个女儿吗,至于如此兴奋的昭告天下吗?”我狠狠的瞅他一眼,然后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他笑道:“也是,今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睡不着是很自然的。”我又瞪他一眼,随口道:“不过是陪着他们演戏罢了。”他愣愣的盯我一会儿。我也盯着他一会儿。然后问道:“四爷觉得库勒王爷是什么意思啊?”他说:“你心里不早就有了底吗?干嘛还要问我啊?”我道:“因为我喜欢听你说。”可又觉得哪里不对,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四爷要比毓滢聪明许多,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说:“库勒王爷的目的不言自喻,他虽是八大显族,可膝下无女,和亲怕是肯定不行的,他其他几个儿子娶的都是别的部落的格格。而他若想跟大清琴瑟和鸣自然要娶大清的格格。”看看我又说:“皇阿玛当然也想和蒙古世代友好,如若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到蒙古。”唇角微微的上扬一下,又说:“而你自然是皇阿玛的考虑对象。”又看我一眼,玩味的说道:“不过,我没想到你竟会让皇阿玛举棋不定。”
我插嘴问道:“那现在这种情况是好是坏?”他说:“说不准。”我哦了一声,忽的乐了起来,心想,怕是康熙现在都不敢给我指婚咯。
他问道:“你又笑什么。”我说:“我想阿玛这次一定也要烦心了。”待一会儿道:“来塞外之前,阿玛还想让皇上给我指门好亲事,怕是现在难咯。”
他道:“那你还乐的出来。”我说:“其实,我觉得这样倒是称了我的心。”叹口气,无奈的又说:“不过,不瞒你说,皇上迟迟不指婚,我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他问道:“那你想嫁个人什么样的人。”我道:“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他嘲弄的看了我一眼,平淡道:“我劝你做人现实一点,不要说皇阿玛,就是你阿玛也会让你绝了此番念头的。”我气得瞪他一眼,无奈道:“大晚上的我做个梦不行啊?”
他噗嗤一乐,又说:“我若是你,就会央求自己的阿玛,找个合适的日子让皇上指一门好的亲事。”我叹着气,忽的一拍他,吓了他一跳,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说道:“那如果按四爷的话,我阿玛去求皇上,皇上不会有所猜忌吗?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同。”
他点下头,语气又平淡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我还真没考虑。”待了一会儿,他也忽的一乐,过了很久才说道:“怕是这会子皇阿玛已经头疼的要命了。”看看我,竟一脸不可思议的嘲弄表情,说道:“按理说你相貌不算出众,又不懂女红,脾气还臭的要命,浑身上下一无是处。”摇摇头说道:“可这样的你竟会让皇阿玛都为你的婚事操心。”我气得要死,我还坐在他身边,他都这么说,刚想起身,又听他说:“也让我心生怜惜。”
我一下不好意思起来,他又说:“若是困了,就回吧。”我摇摇头,说道:“不了,一会去满脑子都是这些劳什子问题。”
醒来的时候,他正靠在树上,我的头枕着他的大腿。我腾地一下坐起来,他揉揉眼睛,面无表情,平淡的问道:“醒了?”我点点头。他道:“醒了就回吧。”
两人默不作声的一路走回营内,等到了我的帐篷门口,敦恪公主已经站在那里。他看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敦恪公主淡淡的吩咐道:“她在外面冻了一宿,帮她洗个热水澡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留下一脸坏笑的敦恪公主,和一脸纳闷的我。我不禁在想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第32章第三十一章
自那日后,我就发现,十三阿哥看我的眼神更加的不对,四阿哥的面容比以往要多了许多的笑容,我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夜晚明月当空,我还是睡不着,出去的时候远远瞧见几个身影,好奇心杀死猫,而我就是那只猫。
走进的时候,一看,原来是太子爷,四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愣愣的他了他们半天,才逐一的请安。
姐夫看看我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瞎转悠什么?”我回道:“那这么晚了,贝勒爷不去休息,又是在做什么?”淡淡的一笑,又说:“姐夫可不要告诉我,夜黑风高,又是思念敏儿,实在是无法入睡,只得借助明月以为相思之苦。”
姐夫无奈的摇摇头,忽的笑了起来。十四阿哥问道:“你还没说为何睡不着呢。”我看他一眼说道:“奴才刚才做个梦,梦中嫦娥姐姐告诉我,树林里有几只狐狸。”看看他们,摇摇头又说:“嫦娥姐姐还告诉我这几只狐狸憋久了,想偷吃鸡了。”
十四阿哥气的一乐,作势要打我,说道:“好个你,竟把我们比作是狐狸。”我道:“几位爷若是不喜欢狐狸,猴子,蟑螂,麻雀都行,随各位爷自个挑。”
十三阿哥走近我,无奈的笑笑,然后转向其他几人:“得,你们若是再问下去,就不只是狐狸和蟑螂了。”
我道:“知我者十三爷也。”他又是无奈的一笑,说道:“我可不敢。”
我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骗你们的,我没梦到嫦娥姐姐,怕是嫦娥姐姐这会子和后裔哥哥谈情说爱呢,哪有功夫理我啊。”叹口气道:“像我这相貌没有,女红特差,嘴巴有不饶人的小女子也只能梦见杜康了。”说完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还挑衅的看眼四阿哥,却看见他根本没理我。不过,我还是没错过他那淡淡的笑容。
十四阿哥道:“你不是说不再喝酒了吗?”我道:“话是如此,可是奴才心里实在烦闷也只好借酒装疯了。”
姐夫无奈的盯着我直看,我回敬他,实在憋不住了,我道:“姐夫,我知道我和姐姐是姐妹,相像是自然的,可你也不要用你那相思之苦的眼神看着我。”摇摇头:“你这简直是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
姐夫最后彻底无语,我忽的笑起来,看着他们几人,道:“几位爷慢聊,奴才就不打扰各位爷了。”说完提步就走,可没几步,就被十四阿哥拉住,他问:“你做什么去。”我嘲弄的看他一眼,道:“当然去喝酒了,难不成睡大觉啊?”
十三阿哥彻底坚持不住的大笑起来,过了很久道:“我们一起吧。”我下意识的说:“和你们喝酒,开什么玩笑。”十三阿哥嗯了一声,我连忙道:“奴才和爷一块喝酒成何体统。”十四阿哥瞪我一眼,道:“少来。”
我看看他们,咬了自己一口,很疼,又掐掐十三阿哥,锤锤十四阿哥,拍拍四阿哥,打打姐夫,踩踩太子爷。当然,换来的是他们子哇乱叫。原来我真没做梦。
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你做什么?”我道:“奴才以为自个做梦呢。”
十三阿哥摇摇头,笑道:“我们一起去喝酒吧。”我点下头,心想,现在还要把酒言欢的几人,以后竟会斗得你死我活。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呵呵的笑道:“好啊,不过今天谁不醉谁是小狗。”说完一饮而尽。十三阿哥一乐也一饮而尽。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碰下杯也是一饮而尽。太子和姐夫相视一眼,一饮而尽。
喝了一会儿,十四阿哥问道:“毓滢,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喝口酒,说道:“你问吧。”他说:“上次为何你给我的是猪脑汤。”他说完,我哈哈的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才说道:“十四爷,奴才给你讲个笑话吧。”说完也不理他,自顾的说着:“从前,有一群动物过江,至江心船开始进水,必须有一部分下水才行,聪明的猴子想了一个主意,让各人讲一个笑话,若讲出的笑话不能让所有人发笑,就要把讲的人扔下水,于是动物开始抽签,结果是从猫第一个讲,然后是猴子和鸡,猫费尽心思讲了一个笑话,结果所有的人都笑了,只有猪不笑,无奈动物们只得忍痛把猫扔下了水,猴子的笑话更是让人笑的前仰后合,但是猪还是不笑,猴子也只得去喂鱼,鸡害怕了,连聪明的猴子都难逃此劫,孰料猪此时笑了,众动物怪曰:鸡还没讲,你笑什么?猪曰:猫的笑话真好笑……”十四阿哥愣愣的看我,我哈哈的笑得直不起腰,姐夫道:“她在骂你是猪。”他又要打我,我连忙道:“十四爷,奴才我知道错了,您就别怪我了。”他说:“只要你这次别咬人。”他话音一落,十三阿哥看我一眼,十四阿哥看我一眼,四阿哥也看我一眼,然后他们忽的一乐。留下一脸纳闷的姐夫和一脸羞愧的我。
酒过几巡,个个都是摇摇晃晃,我唱起了一首祝酒歌:“人生的不如意十里有八九,把酒问青天不如问好朋友,酒逢知己千杯不够,有话就让他长江黄河流,不高兴的事总会有个出口,别怕罗唆,我的朋友。”十三阿哥笑骂道:“瞧你,哪像大家闺秀啊。”我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彼此彼此。”十三阿哥不再说话,继续喝酒。
我唱完,其他几人也分别的说起了饮酒诗,我坐在那里花痴的盯着他们,忽的嘿嘿的傻乐起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的帐篷,反正第二天醒来实在自个的帐篷中,揉揉眼睛,敦恪公主笑道:“你醒啦?”我点下头,又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她说:“四哥送你回来的?”我想着自己不会出洋相吧。
敦恪公主看我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是一乐,我心里感慨,怕是昨天的幸福时刻以后只会是个传说吧。
第33章第三十二章
蒙古再过几日就走,为了欢送他们,康熙也置办一场篝火晚会。
我现在那个所谓的兄长,送了我一匹棕色的骏马,真的很漂亮的一匹马。
收到马的时候,我兴奋极了,不过他身边嘱咐我:“这匹马的性子有些烈,还是要小心一点。”我呵呵的笑道:“那多好啊。”然后给它起个特得意的名字,行素,意在我行我素。
他听后不断的乐,过了很久才说:“毓滢果真有草原女儿的风范。”敦恪公主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对着他道:“若是你见过她那哭得直掉眼泪的小女儿模样,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我嘴硬道:“我哪有。”敦恪公主假装的回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怎么记得这里某人曾哭过。”我讪讪的笑道:“那还不是你们气的。”说完,忽的一乐,然后又是陷进无限的回忆。眼神也黯淡起来。
敦恪公主苦涩的笑了一下,又说:“毓滢,其实我也一直好奇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叹口气道:“就连德妃娘娘都常念叨着你的心思异于常人。”我愣了愣问:“我是这样吗?”她道:“怎么不是。”回忆一下说道:“就拿十八弟送你的那只鹦鹉来说吧,刚送到你面前,你兴奋了一下,然后给它起个飞儿,结果呢,它真飞了。”摇摇头笑道:“最后你跟我们解释说是怕它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奢侈生活,再也不会眷恋蓝天白云。”
摇了摇头又说:“但凡我们这些人送你的小动物,在你手中不过几天,你就让它们回归到属于自己的天地,你还美名其曰说什么哪里来那里去。”
阔台睁大眼睛问道:“还有这回事。”敦恪公主回道:“可不是吗?”同情的看看他,说道:“若是将来她让行素随你们回大草原,你可千万别误会。”看看我道:“她啊,只是让行素在大草原奔驰。”我拍拍她,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蛔虫也。”他又是疑惑的看我一眼,敦恪公主解释道:“她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了解。”
呵呵的笑了一会儿,然后阔台笑道:“这次的赛马不会再有变故了吧?”我拍拍胸脯说道:“安啦,这次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会好好的跟哥哥比一场。”
正聊得尽兴,阔台就被他的随从叫走了,我跟敦恪公主也只好牵着马往回走。一路的人见到我们也都会恭敬的请安,敦恪笑道:“还真沾了你的光。”我道:“彼此彼此。”然后我们就呵呵的大笑起来。
又走一会儿,远远见到太子神色讪讪,敦恪公主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是因为我的事情对太子有些成见,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迎上去请安。太子道:“骑马去了?”我点了下头说道:“嗯。”太子看了看我的马问道:“这马一看就是马中极品,是皇阿玛赏赐的?”我摇摇头道:“回太子爷,是阔台王子送的。”他点下头,说道:“我可以看看吗?”我说:“当然可以啊。”
太子不断的摸着马头,马背和鬃毛,我想,这太子一定是爱马之人,不然为何总是因为骑马惹祸呢。我走上前问道:“太子爷一定很爱马吧。”他点点头,随后问我:“可以跟我比上一圈吗?”我点头道:“当然。”敦恪公主连忙拉住我,我拍拍她的手示意不会有事的。她看反正也劝说不了我,气的干脆告退。
几圈下来后,我发现太子真的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他虽然贪财,嚣张,等等的,可是一到了马背上,他是个豪放洒脱的帅气男儿。几圈下来,我已经筋疲力尽,可他竟没有任何反应。许是看我受不了了,他嚷嚷着累了要休息。
下马,拴马。坐在草地上。他叹着气说道:“知道吗,皇阿玛曾告诉我皇额娘生前很喜欢骑马,每次都是她赢。可是后来进宫以后皇额娘再不曾骑马,只是一心的侍奉皇阿玛,哥哥的殁世让皇额娘一病不起,皇阿玛很是自责,可我的出世让皇阿玛失去了皇额娘。”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虽然我知道历史的发展,可是还是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他苦笑了一下又说:“皇阿玛曾和我说过对我是又爱又恨,若不是曾答应过皇额娘好好的疼爱我,我想皇阿玛肯定早就要废了我。”原来他也什么都了解。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笑笑说道:“从小我就没皇额娘的疼爱,皇阿玛虽然处处的顺着我,可毕竟也没有额娘的怜爱。看着别的阿哥都会有额娘,我好羡慕,也嚷嚷着要有额娘,可你知道皇阿玛告诉我什么?”我摇摇头,他伤心道:“皇阿玛告诉我你永远也不会有皇额娘,你个不孝子,若不是因为你的出世,我又怎么会没了芳儿。”
我真不知道该羡慕这个太子还是同情。他又说:“我有什么错,为什么皇阿玛要这么对待我。”双拳砸地,又说:“我这个太子还不如乞丐,做个什么都有人指责,皇阿玛每次都会狠狠的训斥我。”忽的一乐,道:“我是不会让那帮人称了心如了意的。”看看我道:“本太子是何许人,断不可做出失了太子颜面。”
我忽的一乐,这几个阿哥,怎么每次倾诉完后都拿自己的身份说事。我笑了一下,配合他说:“奴才知道了。”他又是一乐,接着说道:“我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我说:“我们之间有何不快呢?”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也笑了一会儿,然后吩咐我下去。
都已经是繁星点点的时候,敦恪公主还不肯让我睡觉,不断的在我耳前叨叨太子是如何的不好,万不可轻信他。我已经打了无数个哈欠,最后柔声道:“好公主,你就发发慈悲好不好,我真的很困。”她冷冷的嗯了一声,我又说:“明天早上我洗耳恭听,现在我们安安心心的睡觉。”打个哈欠又说:“若是多尔济知道你晚上缠着我说这个,就不会乱吃醋了。”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我也起来准备起今日赛马的行装。
帐前,康熙吩咐我一定要赢,库勒王爷同样吩咐我一定要赢。十四阿哥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过来说道:“恭喜你啊,身份不同了就是不一样。”我瞪他一眼,切道:“不就是从多罗格格晋升为和硕格格,有什么可高兴的。”十三阿哥骑着马过来:“那你到说说看,什么身份会让你高兴?”我道:“老百姓。”十四阿哥道:“我劝你想都别想。”我瞪他一眼,道:“奴才还没睡醒呢。”说完驾的一声,策马先行。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们。
我这马技,才不多时一个个就多追上了我,也许是顾念我的面子,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在我的周围,不前也不后。再看看姐夫,尽是马上特技,就连敦恪公主也是马上特技。以前总觉得这样的马技是电视剧在忽悠人,现在终于信了。
我哪受得了他们的故意让我,一气之下策马狂奔起来,行素也很给面子,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我得意坏了,可是行素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我下意识抓紧马绳,双腿夹紧,可是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眼看前面就是树林,可是行素的速度更加快,像是受惊了一番,可我没对它做任何事情啊,想着想着行素已经进了树林,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是被疼醒的。原来进了树林后我摔了下来,同时腿骨也摔断了,好在蒙古人有独特的偏方,接过骨头,再喝点汤药便昏迷了几日。
映雪喂我喝药的时候,迎霜也进来了,一看我醒了,连忙请安,然后说道:“格格,您总算醒了,您要是再不醒万岁爷就真该恼太子爷了。”
许是刚醒来,思绪还没转过来,我打住她问道:“我坠马跟太子有毛关系啊?”反应过来,又赶紧问:“皇上为何恼太子。”映雪道:“太子还不是怕八贝勒的势力扩大。”我挠挠头问道:“你们慢慢说,我有些不明白。”映雪道:“格格,按理说我们御前侍奉的人不得私下透露和皇上有关的事情。”示意迎霜门口看看,又说:“可是奴婢看格格也不是那种人,就索性告诉你吧,这次皇上能让蒙古人认你做女儿,多有不愿,可又不想失了颜面,只好勉为其难一把。”迎霜走过来,瞪她一眼说道:“格格,我们长话短说,总之你想你若是有了蒙古的靠山得意最大的是谁,心生畏惧的又会是谁。”说完后两人便静静的热着茶水。
这个我想过,按他们的推理下去,皇上和太子都会忌讳姐夫,这是不言而喻,可是太子不会那么傻,公开作对,还是我那天看到的太子是个假象。若是此番太子获罪,皇上又因忌讳姐夫而不会做出选择,最大的获益者会是他?难道是他?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傻,再说他还?难道他的一切也是假象?想着想着竟大叫起来,映雪和迎霜连忙过来。
头绪还没理出来,帐外就有人哭道:“格格,求您救救太子爷吧。”我连忙让映雪把人请进来。这人哭道;“格格,您见过奴才的。”我点下头道:“太子爷怎么了。”他说:“格格,这次您坠马的事情牵扯到太子爷了。”我说:“怎么会呢。”他哭道:“因为有人看见那晚太子爷去了马厩,而且动了您的那匹马,结果第二日格格就出事了。”我点点头,示意继续,他又说道:“之后在树林里的那匹马也死了,而且是被毒死的。”他抹着眼泪道:“太子爷他是太喜欢格格的马了,所以想着骑一圈就偷偷的再放回去,可谁知?”
我大概明白了,看着他说道:“你放心回去吧。”说完便让映雪和迎霜扶我起来,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若不去,真的就闹大了。
有了李德全的通报,进的帐篷就看见康熙的帐内,康熙高高在上的坐着,左边是库勒王爷,右边是阔台王子,下边左边依次是四阿哥,十三阿哥,右边是姐夫,十四阿哥,敦恪公主和多尔济。
依个请安后,康熙连忙让我坐下,我不肯,一下跪到地上道:“皇上,奴才今日前来是有些话要说的。”康熙点下头,我道:“皇上,毓滢并无大碍,您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康熙不语,只是看着库勒王爷。我心里大概明白了,如我我揽下所有的责任,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说:“皇上,此番坠马并非他人造成的,而是奴才自己。”我道:“奴才想过,此番赛马无论哪边赢都怕影响和气,可是奴才不同,奴才现在既是大清格格又是蒙古格格,若是奴才赢了两边都获利。所以奴才自作主张的对马做了手脚。”
康熙道:“有这回事?”我点点头,库勒王爷呵呵的一笑:“皇上,您看,我就说是误会一场,既然滢滢已无大碍,依臣看此事就此作罢吧。”
康熙点点头,库勒王爷又笑了笑,说道:“那臣就先行告退。”康熙摆了摆手。我知道这都是在演戏,叹口气想,皇家真是个毫无亲情可言。
蒙古王爷刚走,康熙便说:“若真是如此,太子夜间骑马又怎么说?”我道:“奴才是看太子是个爱马之人,就让太子在没人的时候骑一圈。”康熙恩了一声,又问:“那你的手又是如何烫的?”我道:“皇上您若是不提,奴才自个都忘了。”假装回忆一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奴才那日从您的帐篷出来,太子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很自责对十三爷的态度,想着奴才跟十三爷素来要好,想让奴才跟十三爷道个歉,可后来奴才一边忙着劝十三爷,一边忙着劝公主就忘了这码子事。”
全都解释完了,康熙松了口气,吩咐都下去。出来的时候,太子看了我两眼,抱个拳就走了,十四阿哥瞪了我几眼,姐夫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四阿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冷冷的问道:“值得吗?”说完就走了。
帐内待了两日,简直是坐牢。正想着,十三阿哥已经送来我画的拐杖,立刻下地走了两圈,吓得他直喊:“都吩咐过了,不能长时间走动,你不怕烙下病根?”我道:“那样我就可以替铁拐李巡视了。”说完呵呵的乐起来。
想着有些话想问他们,干脆扔掉拐杖,让他们陪我去树林里。到了树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让人觉得莫名的心烦,我索性开口问道:“四爷,十三爷,公主,奴才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十三阿哥笑道:“今日怎么客气起来?”四阿哥淡淡道:“问吧。”
我转过身道:“此番坠马,应该是二位爷做的吧。”也不等他们回答,我继续道:“众所周知去年皇上废黜太子时朝中文武百官拥护姐夫,可是姐夫出身低微,皇上又觉得姐夫心机过重,便革了他的贝勒封号。今年复立太子,就赶上我们塞外行围,现在我又有事,不单是我阿玛不会轻饶太子,就连蒙古人也不会放过。”叹口气嘲笑自己的傻,又说:“毕竟郭络罗家的势力也是不可小看,更别说蒙古了。”我还想继续,四阿哥冷冷的吼道:“够了。”敦恪公主拉过我:“姐姐,我们几年的情分是假的吗?在你心中我们就这么不堪吗?”哈哈的笑道:“郭络罗毓滢你听着,就算我做了什么也是不想你嫁给太子,皇阿玛早就有意让你嫁给太子,我是怕你跟着太子受罪,更何况我什么都没做。”说完便跑开了。四阿哥握紧拳头冷冷的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你会这么想,我不会怪你,毕竟我们也是如此想的,不过,没想到聪明如你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说完也走了。
等他们走后,我才后悔,早知道就带拐杖了。刚想该怎么回去,远远的瞧见映雪和迎霜拿着我的拐杖过来,我想,老天还是蛮照顾我的。
晚上还是睡不着,我倚在床头,又分析一遍,难道真是他?而非他?我真的误会了他吗?
几个月的相处,今日就要分离,想着此次就是永别,可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后来映雪告诉我,她们昨晚就离开了。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原来那天的场景竟是我们最后的分手。叹口气想,为什么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本想好好的送她一份想要的礼物,看着手里是我几夜子哇乱叫双手都是针眼的这个荷包,我再也忍不住了。
第34章第三十三章
回来多日,再加上我的尚未痊愈,康熙准许我回额驸府养伤,我心里却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心头。
一日,正在屋里坐着,姐姐便敲门进来,坐下后一脸的关心,问道:“滢儿,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看看她,点下头,然后问道:“很自责吗?”她啊了一声,我道:“姐姐,滢儿这样你很自责吗?”看看她说道:“姐夫没随你来,是害怕?还是自责?”
待了一会儿,姐姐道:“对不起。”我嘲笑道:“还真是他。”姐姐道:“滢儿请你理解我们的苦心。”我道:“理解,能让我怎么理解。”眼泪不知不觉的掉着:“你让我理解你们,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个让我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竟是我最爱的姐姐和姐夫做的,你让我理解你们,因为你们的机关算尽,让我误会了素儿,让我们再也见不上面。你让我理解你们,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我是你们的一颗棋子。”
姐姐拍着我,一直的再说对不起,我道:“姐姐,你的这声对不起不应该对我说,你应该对阿玛和额娘说,你可曾想过陷害太子的后果?”她道:“不管怎样,太子爷在皇阿玛那里已经不得人心了。”我道:“那姐夫呢?”她道:“会好的。”我一下坐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姐姐,你和姐夫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们知道的,皇上是不会的。”她说:“那我和爷也愿一试。”我问:“姐,你就那么相当皇后?”他笑笑:“若是也相当皇上,那我就做他的皇后,爷想做乞丐,我就陪他要饭。”我问:“那他若是获罪了呢?”她道:“我就陪他挫骨扬灰。”
如果没这层关系,我会打心底佩服她,可是看她的死心塌地我劝导她:“姐姐,我们现在不谈姐夫。”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我手里拿着茶杯说道:“秦皇宦官赵高结党,廷尉李斯营私,他们是助胡亥赢得天下,可又得来什么后果,一个被杀,一个腰斩于世。隋炀帝弑父杀兄,得来的天下又在他手上几年?以至现在都得的一身骂名。”她已经有些心虚,可仍然笑道:“那不也有成功的。”我道:“对,太宗世民,玄武门之变,固然是无奈,天下治理的一片祥和,可他毕竟改变不了弑兄杀弟的称号,明成祖朱棣,他以清君侧,天下治理的也是一片祥瑞。可这些人,无乱再怎么好,他们都改变不了皇位是谋夺来的。”姐姐已经不语了,我又说:“姐姐,你看这些人多有才,若是他们当初的野心没那么大,他们一定是让后人称赞的,而不是一世的英明,永远的骂名。”
说了这么久,姐姐还是以一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回绝了我,看看我又道:“若是你将来嫁给某个爷,你也会明白姐姐的。”
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立刻把她推出去,气道:“滚,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但是我告诉你,利用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他胤禩就不会这么好运气了,还有别想打着我的名义和蒙古人有所勾结,那样倒霉的只会是他。”
我坐在湖面观赏景色,老远就看到景熙舅舅走了过来。看到他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本想离开,可是不管他是哪个党羽都毕竟是我的亲人,我站起来撒娇道:“舅舅。”他道:“这孩子才几年不见,又长高了。”叹口气比下自己道:“几年前你才这么高。”我笑了一下,舅舅笑道:“毓滢真是越来越像你额娘了。”我淡淡一笑,舅舅看我不说话,似无心却有意道:“还不肯原谅你姐姐吗?”我脸色一变:“舅舅你也知道?”他点点头,我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支持姐夫?”叹口气,道:“难道你们不怕皇上怪罪?”舅舅也是苦笑,停顿一下:“你额娘自幼体弱多病,你姐这孩子生下来就被你外公接到身边抚养,虽说是没有额娘和阿玛的疼爱,可是却有外祖母的怜爱和外祖父的教诲。再加上你外公又立下多番功劳,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比比皆是,见惯了这些,自然会心高气傲,可偏偏爱上一个这样的皇子,当然会有些不甘心。”我问:“舅舅为何告诉毓滢?”他笑笑不语,然后又说:“不管敏儿这孩子做过些什么让你不悦的事情,看在你们死去额娘的份上,原谅她吧。”
姐夫的事情还没想透,便已是十一中月了,想着还是让素儿知道我的心意好,随即到屋里拿了纸笔,思索了一会儿,写道:
字妹淑览
敬启者一别累月弥添思念
谕书敬读不胜欣慰
自九月草原争执,分别之时竟不曾相送,万感羞愧,犹后,碍于颜面,未得相告,多番误会皆有坠马所致,滢自当理亏,特以书信如实相告,万般无奈皆是利益冲突,望妹见字谅解,刹那芳华转瞬即逝,望妹珍惜眼前,滚滚红尘琐事皆与我等无关,妹诚心所做,滢当感激不尽,此生能有此妹,是滢之福,借以书信,以表感激,滢自回京,尚未入宫,得以额驸府养伤,至此已可下地弃行拐而走动,勿念。
信已至此,多番言语亦表达不清滢之愧疚,只盼来生还做姐妹。
期盼回音。
写好之后,装进信封,又以八朵香水百合的水墨画,以表歉意,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无奈和歉意了吧。
雍王府的门口,我来回的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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