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
“啪——”那鬼孩子一被我踩进垃圾堆里,我就立即从原地跳开,电锯“哗啦——”一声应声劈落,无所的垃圾碎屑漫天飞舞。
远处的允时向我跑过来,我也欢喜的向他飞奔过去,从未觉得见到他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
偏偏天不遂我的愿,我们之间还有点距离的时候,我脚下猛然串出许多长相各异的妖怪,他们长得不一样,额头上的黑色符号却十分统一。
那符号我认得,不就是冥王叛军的符号么?
明显我已经落入了冥王的陷阱,只是我猜不透这里是哪里。
几乎是来不及多想,我按开手中的陨灭,跳到对面的垃圾小山上,对面前猴子样的妖怪脑袋一棒子,“滚开!”
“邦!”猴子妖怪恐怕根本没想到我会第一个对它下手,倒下去前嘴里喃着,“为、什、么?”
“鬼叫你长得侮辱灵长类动物。”我撇下一句话,跳到另一面,手中的陨灭彻底极速甩开,它们一时间不敢接近。
同时,另一边的允时的反应也是极快,面对集体扑过去妖怪,脸上依旧很淡定,双手交叉着摆出战斗姿势,冲入妖怪群吼道:“卸拳!”
“咔咔咔——”一阵连续的卸骨头声音。
我一转头,那些围攻允时的妖怪全部被卸了胳膊,我还没有来得及称赞,就见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妖怪竟然从允时的身体对穿过去了!!难道允时死了??
我这一秒失神,左肩徒然一痛,再回头,一只浑身长满绿毛,头生尖刺的妖怪正趴在我背上,尖利的牙齿正镶在我肩膀的肉里。
可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它,对那半透明的身影大喊:“允时!!”
他转过头来,见我受了困,甩掉那些妖怪,毫不犹豫的向我奔过来,大叫:“拔了它的尖刺!!”
啊啊啊,他还会回应我……这是没有死透么?
“哦哦。”我有点发懵,抬手抓住那绿毛的妖怪脑袋,猛的一拔它头顶的尖刺,它惨叫一声,整具皮囊开始萎缩干瘪下去。
“小鬼,把信物交出来!”群妖中,一个金色衣裙的妖怪举着长长的双爪对我冲过来,我完全不怀疑它的爪子能轻易的将我的身体撕碎。
“阿呸,作者,你能不能换句台词啊!”我忍不住吐槽一句,丢掉手中的尖刺,绿毛妖怪从我的背上滑落,可是痛还是留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尖啸着举起陨灭和金衣裙妖怪的爪子对上,“咔——”尖锐滑过银色的陨灭,留下三道浅浅的白痕,它明显吃了一惊。
“再来啊!”我心中冷笑,不亏是钢铁天狼大师的炼制的武器,着实不一般的结实。
“小鬼,别得意。”金衣裙的妖怪抬眼向我身后一撇,等我回身已经来不及,身后银光一闪,远处的允时在咆哮:“不准你们碰她!”
“噗——”长刀入体的声音。
我转过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那个手握长刀,屹立于风中面无表情的女孩。
“安米……”我眼睛有些黑暗,背部的传来的疼痛却让我无法昏厥过去。
怎么会?我错了么?
“宁萌学妹!!”允时发了疯般冲过来,抱住我即将滚下垃圾小山的身体,大手不停拍打我的脸颊,“你快点醒过来啊!!!”
什么醒过来?怎么醒?我睁眼迷惑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假如我在梦中,为什么我会痛?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那么真实……
“队长!!”安米脸上的神情一变,双手一松开长刀的手柄,扑过来拉住我的手。
是被冥王控制了么?还是什么?她眼底的关切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像刚刚把我捅伤的刽子手。
“走开。”允时推开她,伸手拔出我背后的长剑,我痛哼一声,差点背过气去,他焦急的对我说:“宁萌,你现在冥王的梦魇里,外面的人已经打起来了,你要快点醒过来,不然会死的!”
“梦魇……”我低喃一声,抬头看着半透明的允时,再看那一脸慌乱和内疚的安米,轻声问:“怎么出去?”
“这是你的噩梦,你的怨念,冥王利用你的怨念产生的梦魇,请你不要再逃避,快点醒过来吧!!”允时说着说着就流泪了,抱紧我大喊:“求你了,我不要你和我爸妈一样死掉!”
“恩————”巨大的电锯又从上方向我们劈下来,刚刚的鬼孩子也爬上了允时的后背,我不知道允时会不会死,可我不想拿他的命去赌。
“允时……”我浑身颤抖起来,自从我进入赛场后,矛盾就从未停止过厮杀,现在听到允时的话,那些矛盾再也不重要了,而我此刻最明了最简单最真实的愿望就是……
“我要带你们活着走出去!!”喊出来的刹那,我胸口一震,神智开始清晰起来,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和安米一起靠坐在云杉树下,面前是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生,远处的密林中传来兵戎交戈的声音。
他手里捏着一颗水晶球,头也不抬的沉声问:“你醒了?”
这家伙我认得,他叫库一川,技能是精准的催眠术与不太精准的预言术,平时十分沉默寡言,从未和别人有过太多交流,我之所以能够记住他,是因为他是我队伍里三个男生中的其中一个。
我左右不见允时,忙问:“允时呢?”
他转头指着前方说:“允时学长已经到前方和叛军打起来了。”
“你受伤了?”我忍着背部隐隐约约的疼痛起身。
“嗯。”他点点头。
“在这里等着。”我来不及去问太多,丢下他就向杂音区冲去
【冥王的杀人游戏】菜鸟们与冥王的第一次碰撞
青龙学长来夜访,【冥王的杀人游戏】菜鸟们与冥王的第一次碰撞
前方的交战乱成一团,比赛的新生队伍们已经集合起来,一起对抗大约百来个叛军妖怪,各种技能法术乱七八糟的投放,毫无一点章法可言。爱耨朾碣
我按开陨灭冲到前方,帮一名哥斯拉学院的男生解决偷袭他的妖怪,抓住他的衣领大声问:“允时学长在哪里?”
他愣了下,倒也十分明快的答:“叛军哪里最多,他就在哪里!”
真好,有你的!
我松开他,一棒子赏给前面挡路的小妖,运起凌步向叛军最多的地方冲过去,他在身后大叫:“喂!!你身后流好多血!!”
你个鬼,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背部全都湿掉了。
我看见阿童站在一只巨大的黑色独角仙上,低头望着下方,双手不停摇晃着银铃,成千上万黑线样的冰虫从染满鲜血的雪地里翻涌出来,准确无误的爬上叛军们的身体,显然她的技能不适合近身战,允时正在她的独角仙周围做补救。
兴许是我的冲入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威胁感,总之我一路很平安的到达允时身边道,“允时,我来了。”
“你留在这里帮阿童解决掉那些偷袭的杂碎。”允时侧头交代了我一句,身形诡异的一闪,冲进了叛军堆里。
“好。”我一点头,正准备搜罗爆脑袋的对象,空中骤然一团浓雾如墨般渲染下来,温度瞬间降低好几个百分点,一股气势的气压向我们碾压下来,周围的叛军似潮水般迅速退开这片区域,纷纷跪拜下来,大呼:“恭迎冥王大人!”
“他来了!”允时跳回我的身边,拉着我跳上阿童的独角仙,所有人都停了手,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团黑雾,里面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我口干舌燥。
“丁……”阿童银铃一停,闭着双眼的冥王双手负在身后,缓缓从浓雾中走出来,墨绿色的嘴唇扯开一抹不屑的冷笑:“来的都是一些杂碎么?”
一看到他,我就想起那条鲜血淋漓的“忘川河”,还有下落不明的廖钦和孝世,情不自禁的脱口质问:“你把廖钦和孝世怎么样了!!”
“嗯?”冥王的脸对我转过来,顿时我的心脏又有那种被偷窥了的感觉,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啊,还有颗熟悉的心脏在这里。”
这就是他辨认别人在哪里的办法么?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用另一只眼睛,难道他在顾忌什么?
我无惧的仰头,继续问他:“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
冥王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嘴角的笑意十分戏谑,从背后扔出一对蝙蝠翅膀问:“你说的是拥有这对东西的老鼠么?”
老鼠!!他竟然说廖钦是老鼠!!
看到雪地上那对血淋淋的蝙蝠翅膀,一想到廖钦失去翅膀时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怒火冲天的大骂:“老东西,我诅咒你上身报废,下身残废,第三条腿颓废!!”
阿童也忍不住暴怒了,“那坏女人再坏也没有你这个老怪物坏!!”
“少跟他废话,打!”允时两眼冒火光,“新帐旧账一起算!!”
“哈哈哈,你们很快就会她见面的。”冥王不怒反笑,徒手向空气中一抓,两团黑色火焰从他的手上燃起,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们俯冲下来。
阿童伸手一招,雪地上的黑线冰虫弹跳起来,形成一堵密密麻麻的肉墙与迎面扑来的冥王冲撞在一起,“pong!”虫肉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又很快被相继扑上去的冰虫补上。
有人起了头,凡是哥斯拉学院的学生纷纷行动起来,对那冥王厮冲杀了过去,而那群叛军却一动也不动的继续伏在那里,似乎对冥王的实力很有信心。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舒服,丢出耳朵里的云牙让它变成巨兽,跳到它头顶上道:“它们就交给你了,踩不死别想有萝卜吃了!”
这是目前为止,我测试过的,对云牙最有效果的威胁方式……
“牙!”云牙曾经受过廖钦很多的好处,心底肯定也不好受,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大脚“砰砰”的对那群冷眼旁观的叛军踩踏过去。
幸好这里是赛场的终点,已经超出雪岭的高山范围,属于雪岭的最外围,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会发生雪崩。
允时已经跳上附近的一颗阔叶树,准备从高处进行反扑,冥王一个黑色火焰就把他给逼回地面,似乎对这种纠缠的方式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指挥云牙一路踩踏过去,脚下不停传来惨声,但是它坚持不了多久的,毕竟它再壮大也只是肉体之躯,妖怪们对它的攻击不可能没有一点效果,就像我在那梦魇里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把云牙放出来帮助我,其中的缘由是它在雪地里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怎么说也要休息休息,现在它的爪子沾满湿漉漉的血液,分不清是它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一群杂碎!”冥王终于不耐烦了,全身冒出黑色的浓雾,迅速向我们拢过起来。
“允时,快上来!!”我直觉那黑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忙指挥云牙把允时拎上来,再让它抱起阿童的独角仙跳出黑雾的包围。
一逃离出来,我们回过头只见那些被黑雾包裹住的人纷纷倒塌在地,就连阿童的虫子们也不动了,全部不知死活。
“该死!”允时似乎要下去救人,被我和阿童扯住:“别动!下去只有送死。”
黑雾像水一样缩回冥王的身体里,现场阴沉沉的一片,空中有股恶心的酸臭味,就像尸体一样也能够的味道。
“老东西,你是不是看不见东西,就只会放屁啊?”我出言挑衅他,企图发现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的秘密。
“哼。”他根本不受刺激,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对我们再度冲过来,没有冰虫组成的肉墙,他就水里的旗鱼一般飞快,我甩起陨灭准备给他一棒子,眼前蓦然出现一把大刀,红色的火焰顺着冥王的黑色火焰攀爬回去,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掠过我的脸际……
【冥王的杀人游戏】冥王眼睛里的另一个我
青龙学长来夜访,【冥王的杀人游戏】冥王眼睛里的另一个我
“炎续!”我差点泪流满面。爱麺魗芈
“后退。”炎续伸手把我们三人拦在身后,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的冥王,双眼已经冒出蓝色的火焰,表情十分狰狞可怕。
“火凤使者?”冥王双手一挥,黑色火焰如漩涡将红色炎火吞噬,轻笑一声:“怎么?只来了一位使者么?”
这话说得,他好像巴不得四方神兽的守护使者都快点到齐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有恃无恐。
我上前对炎续低声说:“他一直不睁开眼睛。”
“哈哈……”炎续嘲讽的大声笑了:“那是当然的,当年威风凛凛的冥王,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缺陷。”
原来冥王的死岤在眼睛上。
我扬眉,随炎续一唱一和的说:“喂喂,你不要刺激一个残疾人好吗?”
“该死的杂碎!!”冥王怒了,黑色火焰徒然暴增,气势汹汹的像一条巨蟒般向我们冲过来。
云牙立即缩小了一些,黑色火焰瞬间从我们头顶穿过,炙热的气息席卷过上方的空气,尽管相隔有些距离,可是我们还是能够闻一股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找死!”特别疼惜自己头发的炎续脾气也上来了,咆哮一声举刀冲过去和冥王硬碰硬的打了起来。
我们三人呆呆的看着两道影子在空中互相扑打,虽然炎续我们之中是最厉害的,但是怎么看都不是冥王的对手,总是在冥王的手下吃亏,黑火和红焰喷溅得到处都是,落在地上便是焦黑的一片。
“炎续,我来帮你!”允时看不下去了,跳上附近的一颗云杉树,扑过助炎续一臂之力,而阿童则跳回独角仙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我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其他四位守护使者还没有出现?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我向四周望了望,下方披着雪衣的云杉树林层层叠叠像海拔高的地方延伸上去,墨绿色枝叶与白色的雪相互兼容,距离越远,颜色就越深,一切自然而又安静。
没错,除了冥王和炎续的打斗声,一切都太过安静了,安静得放佛世界只剩下我们,难道其他人就埋伏在这附近??
这个可能性太大,顿时我胆子也肥了,吩咐云牙逐渐变小一些,绕到冥王身后看看能不能也来次偷袭。
就在我们移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官太敏锐的关系,总觉得有好几股不同的视线分别从几处地方同时注视着我的行动。
这种感觉很不好,似乎被人窥视了一般。
顺利绕冥王身后,我让云牙停一停,望着上方的冥王,用心灵链接对云牙说:“跳上去,用爪子把他拍下来。”
会飞的苍蝇不好打,不是么?
云牙喉咙发出微微的咿呀声,蹲身一跳,举起巨爪向冥王的后背拍过去,可是冥王似乎一直知道我们在背后似的,身形一闪,避开云牙的攻击,马上丢下炎续转身向我反扑过来,
我脸上一惊,让云牙迅速缩小,彻底叫他扑了个空,我一回到地面,撒腿就往云杉森林里跑,云牙大叫一声,变成小猫大小,迅速串上我的肩膀。
“小东西,你跑不掉的。”冥王几乎在眨眼间就追到了我的身后。
我脸色一白,回身就用陨灭给他的恶魔之爪一棒子,他的手一抖,利落的抓住球棒顶部用力一拧,随即脸色出现一丝惊讶。
原本他想用这种方式让陨灭从我的手中脱离,只是他不知道我的陨灭手柄上有滚动轴,想怎么拧就怎么拧,根本不会让我的掌心产生疼痛,可我不会给他机会去发现陨灭手柄上的秘密,掌心用力一旋,陨灭迅速弹开他的右手,再度甩出惊人的速度向他太阳岤挥过去。
“邦——”一击得手,我立马旋身而逃。
“小贱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冥王发出愤怒的咆哮,黑色的火焰如它主人滔天的怒火向我吞噬过来,铺天盖地磅礴的怨念之力让我的呼吸不禁一屏,意识里只有一条信息:他真的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唧————”天空掠过火凤形态的身影,发出尖锐的长鸣,红色的火焰随即从上方如云雾般席卷下来,雪地瞬间蒸发成水汽,我面前的风景开始扭曲,黑火迅速的将我圈起来,彻底把来解救我的红色火焰隔离在外面。
“呀!”云牙惊叫一声,宿进我的耳朵里,我还未来得想办法逃生,身后的冥王已经跳入黑火圈内,伸手一抓我的衣领,猛地一扯我的头发,让我仰视他的脸。
眼看着炎续就要扑下来救我了,冥王冷笑着对我睁开眼睛,他的左眼是空荡荡的一片黑,右眼是恐怖幽深的一片绿。
那绿千变万化化,似远似近,时浅时深,瞳孔中间有个小小的“我”,正脸色苍白的与我对望,而且我发现那个小小的“我”正对我笑,紧接着我听见自己喉咙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嘿嘿嘿——”
意识到我正在冷笑,我有些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那个“我”从绿色中对我伸出手,似乎想将我拉入那片绿之中,我努力的抗拒,身体一轻却感觉,神智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听得冥王发出一丝满足的赞叹:“啊,原来是神族后裔,魂珠的力量很充沛……”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抽走我所有的气力,我的身体渐渐变冷,意识逐渐流逝,双手无力的垂在了两侧,陨灭也随之掉落在地。
“宁萌!!”霎时四面八方放佛都有人在叫唤我的名字,这其中包括长静的声音。
长静……意识混沌的我犹如头顶淋下一桶冰水,身体猛地一个机灵,想要动一动,浑身却放佛冻结住,丝毫动弹不得。
“咦?”冥王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闭,松了我的神智,我的意识飞快的回归,一睁眼就见黑火外围已经站满了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冥王。
“老混账!放开她!”一身清淡纱裙的女人怒骂着从云杉树上跳下来,手中的青铜剑毫不客气的挥舞过来。
“茯音?”冥王挥手让黑火的屏障更旺盛一些,阻碍住女人的进攻,似乎对这个盗走自己的眼睛的人有些忌惮。
我被冥王夹在怀里,依旧动弹不得,头就靠在他的胸口上,可是我一点也不感觉舒服,况且他的身上有股冰冷恐怖的气息,不停对我的心志进行严重的摧残,没由来的令我感到恐惧。
棘羽拉住失态的茯音退回哥斯拉学院的方正,炎续已经幻化会人形,拎着阿童在不远处的地方站定,允时和喆吉并排站在一处小坡上,身后已经站满了哥斯拉学院的学生……这些人当中,唯独长静离我最远,神色也最平静,放佛在冥王手中的我不过是个素未相识的人。
明明他的神情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入了我的眼里,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在说:宁萌,他是假的,你看他的眼神,哪有半分情愫,哪有半分温柔,那么冰冷而陌生。
【进入】冥王,去找你的白蛇娘子吧。
那么真正的长静在哪里?
我正思虑着,黑火圈外一阵马蚤动。
校长扛着一把大剑在最前面站定:“那个谁,把我的学生放下来,咱们喝杯茶聊聊。”
“校长!!!”所有人气得一阵跳脚,我头痛的拧起眉头。校长……太不靠谱了。
冥王却不理他,抿唇一笑,“正好人多,干脆玩个游戏如何?”
“玩什么游戏啊?”校长无所谓的仰脸睨视冥王,霸王般的气场,顿时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安感。
“杀、人、游、戏……”冥王一字一顿的说完,背后延伸一对黑雾羽翼将我们两个人包裹起来,我的眼前是一片黑,可我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贴在冥王身上,脚渐渐飘离地面。
“宁萌!!”外面突然传来茯音死竭里底的声音:“老混账,快放下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那清韵的声音,当下我心中一奇怪,我要被掳走了,最先跳脚的人反而是和我没有半分交往的茯音??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正当我脑子疑惑万分之际,黑暗中一道血光乍现,冥王冷哼一声:“来得正好,你也加入游戏好了。”
黑色的双翼将什么东西给裹进来,可是我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冥王在我后脑勺一拧,我就昏厥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陌生房间的地上,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道门。
我试着动了一下,背部立即传来一阵疼痛,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嘶!”
肯定是我动弹的姿势不对……
过了一会,我适应了疼痛,重新调整姿势撑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一件黑色的公主裙,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耳朵里的云牙,刘海上的水晶发夹,以及……
啊啊啊,炎续最最最重要的神识翎羽也不见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急得差点掉眼泪,就连节操都不那么重要了。
自从上次遇到妖巫后,我就一直把炎续的翎羽贴身带着,就怕有个万一再什么人被劫持了,他可以第一时间找得到我,现在被冥王拿走了,等于炎续的半条命也在他手上了。
“等等……”我揉揉额头,使劲的深呼吸,脑子渐渐清明起来:
是了,冥王拿走了炎续的翎羽,可不代表冥王就知道那是炎续的神识翎羽,这可是四方神兽的终极秘密,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知道的,现在只能祈祷冥王千万不要毁了翎羽,否则我真的卖身都不够赔炎续了。
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这么一想,我暗叹一口气,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幸中的大幸,只得赶紧拉开领子,低头检查自己的贞操还在不在。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胸口和肩膀竟缠着干净的绷带,身上除了伤口有点疼,没有其他不和谐的痕迹,背部的伤口也好像止血了。
怎么回事??难道冥王把我俘虏来这里,只是为了帮我换掉衣服?顺便帮我疗伤?
我疑惑的爬起来,仔细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只在桌子发现了一面散发绿光的小铜镜,里面显现的场景是,校长他们分散在面积特别大的迷宫里四处游荡,似乎正在找出口。
顿时,先前校长和冥王的对话涌入我的脑海里,彻底让我恍悟过来。
“游戏是么……”我迟疑的握紧手中的小铜镜,渐渐意识到冥王已经把游戏的副遥控器交到我手上,现在我要做的应该就是离开这个房间,出去了解这个游戏的内容。
出去前我把桌子给砸了,费了点时间掰下一段桌腿,握在手里当做临时的防身武器,鬼知道出去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我小心翼翼的拧了下门把,忽然门上面类似对讲机的装置,响起冥王的声音:“小东西,欢迎来到我的城堡……”
死老怪物!敢脱我衣服!
我心中谩骂,冷淡淡的问:“游戏内容是什么?”
冥王似乎有些惊讶,“你好像信心十足呢,不过是个神族后裔而已。”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少废话,你打算怎么玩?”
他把镜子给我看,不就是要告诉我,校长他们一行人被他困在迷宫里了么?何况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根本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几分钟谈话时间……”冥王略略顿了顿,冷厉的问:“我的眼睛在哪里?”
“不知道!”我回答的是实话。
冥王口吻充满笃定的说:“你最好不要撒谎,我随时可以取了你的冥。”
我加重自己的语气,“我没有撒谎。”
其实这会我在猜测,冥王的眼睛是不是在归来的茯音身上,毕竟她能够活着回来,也一定程度的代表冥王的眼睛也安然无恙。
可是现在的茯音到底是真是假?
我曾经想去调查,偏偏她从不来哥斯拉学院,就好像只是临时登场,为了告诉我她的存在一般,而在这个问题上,校长也一直没有表示否认茯音的身份,因此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真的茯音,然而这次我被俘虏,她的激烈行为却再度引起我的怀疑。
“哼!”冥王冷哼一声,“别撒谎了,你的发夹上面有我的怨念之力,除非你拥有我的眼睛,否则不可能拥有这股力量加持在上面,以此反弹我的吞噬,现在你告诉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杀你,让你永世做我的仆宠。”
他话音一落,我心中徒然一惊:
假设发夹上的怨念之力来自冥王的眼睛,是不是就代表冥王的眼睛其实在长静身上?不是应该出现在茯音手里么?还是说茯音在很早前,就把冥王的眼睛给了长静?可是茯音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后辈?就算她不愿意保管,不也应该交由校长或者她的丈夫棘羽处理么?
一时间我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冥王以为我犹豫了,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温和的问:“小东西,考虑好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一阵纠结,“你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我知道?”
仆宠?哼,老东西,想要财色双收,我来耍耍你。
冥王笑了:“呵呵,意外收获,茯音竟然为你跳入我的怨气中,现在也是我的俘虏之一。”
“哎……?”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觉今天真是意外连连。
怎么会呢?是她太善良了?还是另有原因?
“你的时间不多了呢。”冥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暂时抛弃那些令我头痛欲裂的事情,我谄媚的说:“嗯,那我告诉你哦。”
“说吧。”冥王心情大好的口吻。
我认认真真的问:“你知道白蛇娘子吗?”
冥王疑惑:“她是什么人?”
我暗地里偷笑:“她是一条千年白蛇精,名叫白素贞,你听说过吗?”
冥王沉吟,我继续道:“这对发夹就她送给我的,为了报答我帮她找到了她的恩人许仙。”
“你撒谎,人和妖怎么可能在一起!”冥王在试探。
咦?人妖不能相恋?
我眼睛一流转反问:“我有说许仙是人吗?再说我小命在你手上,我敢这么做吗?”
冥王迟疑了会,仍是怀疑的问:“她在哪?”
“杭州西湖,你去当地问问,人人都知道她。”我暗骂这老怪物的疑心真不是一般的重。
“哦?”冥王依然半信半疑。
为了加大他对我的信任,以及我好似要臣服他的样子,我讨好的说:“可是冥王大人,那里有个名叫法海的老和尚,法术特别厉害,专门收妖,你可要当心啊……”
“哼,一个会法术的凡人而已,我一个指头便可碾死他。”冥王终于信了,轻蔑接过我的话,随即冷笑说:“那么,你现在开始玩游戏吧,”
“混蛋,你骗我!!”我假意很震惊很愤怒,演足一个傻蛋被欺骗的戏码。
其实我早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自然我也绝不让他称心如意的找到眼睛,能够帮长静隐瞒一时是一时。
亲爱的冥王,好好找你的白娘子去吧……
“可怜的小东西,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游戏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你不能通关,我的手下就会往迷宫里放毒气,你就在铜镜里慢慢欣赏他们逐渐死亡的表情好了,哈哈……”冥王一阵狂笑,最终没了声音。
他要杀了所有人!!这个疯子!!
“混蛋!!!你去死!!”这回我是真的愤怒,手中的桌腿猛地砸烂门上的对讲机,立即打开门冲出去,游戏开始了……
————我是可爱的划分线————
亲爱的亲们,银发男子的伏笔不是很多,但在他出现前,就以另一个身份出现着。你们放大眼睛找线索,因为他的真实身份很快揭晓了。我的承诺不变,猜出来的读者有泰迪熊一只送。有任何疑问可以留言或者加我qq:421315485哦。
【死亡】死于铅球下的女孩
门外面又是一个房间,四面都是青砖墙构成的,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子前,左右瞻顾,生怕串出个什么东西来。
桌子上面有一些各种形状的石头和一个不规则的凹槽,旁边还有时间倒数装置,上面已经开始倒数,现在仅仅只有八分钟的时间,应该从我开门刹那就触动了开关。
顿时我手心一阵冒冷汗,逻辑开始飞快运行起来。
冥王刚刚说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算下来的话,也就是我有六个关卡要闯,我要做的就是完成他留给我的题目。
我尽力冷静下来,拿起那些石头,见它们表面光滑,形成立体的正方形,长方形,各种三角型,圆柱型……等等形状,体积大小不一,再看了看那凹槽,我瞬间明了。
冥王要我在十分钟内,利要用手上的石头,像七巧板一样拼凑起来,把那不规则的凹槽填平,并且不能有一丝缝隙。
看似简单,可是你要考虑到每块石头的体积,直径和形状,不停想着如何才能让它们紧密贴合,并且使它们刚好适合这个不规则的凹糟。
冥王啊冥王,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手填石头。
一开始我不会觉得很困难,可当凹糟剩余的空间约少时,我就开始觉得犯难了,因为每当我多填一块,就越容易发现它的形状只能跟某一处贴合,却跟另一块石头之间有细缝,并且这细缝没有其他石头可以填补,所以我只能拿出先去放下去的,重新换上别的石块。
如此一次次的尝试,我看了一眼倒数的时间,只剩五分钟,手不禁开始发抖起来。
只剩下三分钟的时候,我的额头也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可我依然没法填满它,甚至想着假如长静在的话,肯定能够填满它。
“嘀——”时间显示装置发出尖锐的笛鸣,将我脑海里刚流畅的想法吓得没影。
我猛地一抬起头,发现时间已经到了,紧接着听到身后的青砖墙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墙的下方忽然升起一扇门,整个房间微微晃荡几下便平静了。
带着一丝犹豫,我警惕的走过去,轻轻拧开门把,刚推门而入就听见头顶“嘣”一声,类似绳子断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猛然抬头,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巨大铅球从上方掉下来,狠狠砸在我的前方,“蓬——”一声,鲜血夹杂着肉屑溅在我的脸上,就在大铅球的下方,露出一只胳膊,微微抽动着。
刚反应过来的我还未从震惊中抽身出来,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女孩呻吟:“队长,救我……”
“不——”我双唇一抖,尖叫着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拉住那只血淋淋的胳膊,又急急又惊恐的问:“你是谁?你是谁?”回答我的只有寂静的一片……
内疚、恐惧、冰冷瞬间涌入我的心房,我浑身颤抖着松开那只逐渐失去体温的胳膊,僵硬着站起来,黑色裙摆已经沾满鲜血,渲染得更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红着双眼,咬牙向旁边那道门走过去,血液从我的裙摆滴落,一路和我并行。
先前我一直没有意识到死亡就存在我身边,是因为没有人真的在我面前死去过,可现在有人因为我的过失,真真正正的在我面前死去时,便再也不是“痛苦”两个字就可以轻松形容的了。
我看了一眼铜镜里迷宫的那些人,里面有允时,阿童、校长、神兽守护使者,还有一个不知道被冥王困在哪里的茯音,他们这么不顾一切的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斩杀冥王么?还不是为了那两个字——宁萌。
“咔擦——”我推开门,第二个房间是一间普通的卧室,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有枕头和棉被,墙刷得特别白,对面还有一扇铁门,上面一样有个时间倒数装置。
我走过去试着拧了下门把,没有拧动。
“钥匙么……”我转身面对这个卧室,开始仔细的翻找哪怕类似钥匙的东西。
其实有人会问我怎么不砸门?其实很简单,既然冥王让我玩这个游戏,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让我过关。
于是我们可以不可以做两种推测?
第一,冥王坚信这道门凭我的能力根本砸不开。
第二,我可以砸开,可是会发生我不能接受的结果。
因此我不会白费力气和时间去砸门,何况光凭第二条的推测,就足以让我放弃了。
终于在时间仅剩下两分钟的时候,我在墙壁上挖出了一把钥匙,那时候我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指甲基本掀翻,疼得我的双手一直抽搐。
可我没有时间顾及那么多,连忙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门上的时间装置停止倒数,数字停留在1分25秒的位置上。
再次打开门,我看到廖琴队伍里其中的一个男生,吊在半空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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