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青龙学长来夜访

青龙学长来夜访第34部分阅读

    ”冥王眯起眼睛,化作一团黑火向炎续扑去。

    我退开两股热浪的集中点,双手引起一堵土墙,挡在哥斯拉学院前,进行守备状态。

    炎续的修为似乎有很大的提升,冥王的黑火有了点躲闪的迹象,我在这边顺便凝结出土弹给冥王放冷箭,终于看到他开始应接不暇了。

    “吼!”一声虎啸,喆吉的冰系法术也从天而降。

    可我反而有了些担忧,为什么长静还没有赶来?难道出事了吗?

    这时天空忽然暗下来,太阳消失在密布的乌云中,我一个抬头,就听见几声大喊:“小心!!”

    说那是迟这时快,我眼前一黑,冥王的手已经凝成一把长刀向我下来,根本来不及等我举剑抵挡。

    当下我一惊,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一道黑影放佛鬼魅般挡在了我面前,“噗——”黑色的花瓣凋零。

    挡在我面前的人向后倒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没来得及多想就接住了对方,喆吉立即赶过来逼开了冥王。

    “是你……”我有些吃惊我怀里的人,竟然是假安米。

    “唔……”假安米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身上的皮肤开始起皮,化成一片片黑色花瓣消散。

    怎么会?我们不是敌人么?我颤抖着抱住她,心中升起一个名字,不禁吓一跳:“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不,神啊,不要这样,求求你……

    “姑娘……”她喘息着唤我。

    我全身一僵,低声问:“式柔?”

    “呵呵,很吃惊是不是?”她脸上一阵苍白。

    不……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瞪大眼睛问着她,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开始不安的涌动。

    “都是奴家不好……不该听信冥王的话……以为冥王会替奴家取来泉眼,可奴家昨天才发现,原来青龙使者早已把泉眼送去了天山……”式柔的声音越来越弱,眼底开始渐渐出现一抹死灰。

    “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现在给你做治疗。”我心底一点点的发凉,开始将自己魂珠里的魂力渡给她。

    “式柔中了冥王的怨念……没用的……”她喘息着握紧我的手,轻声说:“姑娘……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不,你别问,等你伤好了你再问。”我忍住眼泪,仍然拼命的给她输入魂力。

    “式柔干了好多好多坏事啊……”她不理会我,神情开始散涣的问:“你说……式柔还是好妖精吗?”

    “是、你是,式柔还是好妖精,你一直都是!”

    你是我见过的,最负责最温柔最善良的妖精!!

    我握紧她的手,拼命的点头,脸上一股滚烫流落下来,忽然手中一空,我猛然抬头,式柔的身体已经化作片片黑色的花瓣消失。

    “式柔!!!”我咆哮,风回应着我的呜咽,嘲笑我无力的挽留。

    体内的力量从我口中涌出,我身后的地面裂开一道红光,无数血色“血海天使”从地下的血海中涌入我嘴里,与我的神识产生共鸣。

    我彻底回忆起来,“血海天使”就是当年我死于火阵时留下的精血,是我故意留下的能量体。

    “大人!!我要进阶了!”意识海里的比菲图大吼一声,我全身泛出红光,一股巨大的力量凝聚在我胸口。

    “统统给我去死!!”我迷失在那股力量中,双眼赤红的抚开朵朵血花,向冥王飞涌去,周围的场景都模糊化,只有手中的银色剑如光之箭,穿梭在花海中,隐隐现现,黑色的火焰扑涌来,我张手吞噬这股力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摧毁掉眼前的一切!!

    “宁萌!!”红色的血海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唤我,但是我拒绝听取,视线全部集中在冥王的那团黑火上,银光疯狂的挥舞着,不顾一切。

    “噗——”银剑直入那股黑烟,我狰狞的笑了。

    林锦茹,老狼,我为你们报仇了……

    忽然我的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头顶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宁萌,别这样……”

    这双手臂和怀抱是那么熟悉,我失神的把脸贴在对方凉凉的胸口上,“长静……”顿时一股粘稠的血腥味让我清醒了,血……长静的血……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退开身体却发现长静的腹部已经被我的银剑刺穿,他的脸色死白,痛苦狰狞的扭曲着,然后出现冥王的模样,我惊慌失措的推开他,又发现冥王变成了长静的模样。

    那时我以为自己疯掉了,出现了幻觉。

    炎续的飞过来,手中开始结印大吼:“长静,挺住!!”

    长静?冥王怎么会是长静?我彻底糊涂了。

    喆吉急急的说:“茯音,别看了!!长静为了救炎续,吞下了冥王的眼睛,身体被冥王占据了!!”

    长静救炎续?我看了一眼炎续,又看了一眼疯狂扭打自己的长静,心中渐渐清明起来。

    是啊,你们都可以原谅对方。

    长静可以原谅瞭银荒,可以原谅炎续,可以原谅我,我可以原谅允时,可以原谅式柔,为什么冥王做不到原谅大家?

    “宁萌,炎续,喆吉,杀了我!!”长静咆哮着打断我的思绪,腹部的伤口正在冒着浓烟。

    这会我才想起,化作剑身的陨灭就是老狼专门设计出来对付冥王的,它带有伤及灵魂的作用,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怎么办?

    炎续和喆吉都看着我。

    我望了一眼痛苦的长静,又望了一眼身后那群面对冥王便毫无一点力的妖兽,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

    长静对我伸出手,“宁萌……”

    我的眼迷蒙起来。是啊,我有得选择吗?我身上不止只有爱情,还有责任!

    “镜花噬月——”我闭眼凝神,竖起手中的银剑,全身的红光涌动。

    “呼——”风席卷,再睁开眼,眼泪滑过刀刃,我手里的银剑已刺入长静的左胸口。

    我从未这般平静的杀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我最爱的男人……

    “相信你的选择……”长静对我弯起嘴角,抬手握住我手中的银剑,再度用力的刺入胸口。

    我在风中对他微笑问:“你会回来找我吗?”

    “会……”长静的身体向后倒去,一股黑烟嘶吼着从他身体分离。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肩膀,凶巴巴的说:“这次你说话一定要算数!”

    “好……”长静的身体开始溃散成光点。

    我急忙朝天空问:“要多久?”

    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不在,神魂俱灭。

    我黯然收回空荡荡的双手,转身迅速追击那股黑烟,手中的银剑散发出强烈的光,“冥王,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创造了你,可是请你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环境需要改变,社会需要改变,人心需要改变,改变需要时间,可是原谅却不需要,我原谅你了,请你也原谅大家吧!!”

    光刺透那股黑烟,冥王发出尖啸,炎续和喆吉想要启动火阵,我出手对他们摇手,“请不要启动火阵杀死他,我要重新封印他!”

    炎续和喆吉不解的看着我。

    我念出封印咒,炎续和喆吉虽然不解,但是还是非常配合的随我念起了封印咒。

    “轰!”冥王的一丝残念被我们封印入火山的熔岩下。

    我迎风看着底下巨大的封印法阵,问他们:“你们认为,当人类没有了任何可以威胁他们的东西,世界将会怎么样?”

    炎续和喆吉互相对望一眼,“绝对会被摧毁!”

    “没错。”我咧开嘴,迎上头顶乌云里透下来的一束光,“灾难带来新生,只要冥王存在一天,人类才会有危机感,意识到他们所处的空间多么重要……”

    这就是你创造我们,又同时创造了冥王的原因,不是吗?天帝……

    完结完2

    四天后,先锋队伍和科维多的援军依次回归,同时带回来的还有背叛者——格丽。

    回归的三位先锋中,阿童和允时都受了不同程度伤害,只有廖钦受了点轻微创伤。

    想来这也十分合理的,有孝世这个家伙在军队里,受伤的事哪里轮到这只执着的笨蝙蝠?

    阿童和允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毕竟是战场上的菜鸟,阿童不仅肺部受了重击,她最珍爱的“噢尼酱”也死了,为此她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后来我去过阿童的家里,我才明白她为什么对虫子这么偏执了。

    允时则失去了一只左臂,从别人口中得知,还是格丽手下留情的结果,我听完之后,苍白的笑了几声。

    格丽,你真的很矛盾。

    先前在野外的时候,她明明有机会杀死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她顾虑允时的心情,终究她一直活在挣扎与逃避中。

    我找了个时间,问了允时格丽会背叛的原因。

    允时有些迟疑的告诉我,“姐姐其实一直不肯接受,父亲和母亲是因为被你们派出去执行引诱冥王而死亡的事实……”

    这个原因让我很难受。

    因为个人感情和恨意,而伤害其他同一战线的伙伴,明显是不明智的选择,我想格丽之所以会选择这条路的原因,肯定不止因为这个。

    为了弄清楚原因,我去见了格丽。

    她对我的到来,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副意料中的样子。

    “允时和你对战实在没有胜算的吧?”我开口问。

    “哟,我以为你先问我背叛的原因呢。”格丽用一贯的口吻和我说话。

    我没有接她的话,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真的好后悔,竟然把你从录影带从里消除掉,不然你就可以陪我在这里坐一坐了。”

    “啊,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长静已经把你算入不利因素里,因此无论你做出任何不利我的事情,他都会先让你失陷在他预先准备好的陷阱。”我也许再也不能够像个晚辈一样和她说话了。

    “不能否认啊,那家伙的头脑不是一般的强大。”格丽微微惋惜,“可惜死得太快了些。”

    她在惹怒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在生气我为你添加一条罪名?”

    “当然没有,我已经认罪了。”格丽柔和的说:“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弟弟。”

    “什么?”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你在这方面真是迟钝得令人吃惊啊。”格丽苦笑着说。

    “抱歉,可以扯回正题吗?”我不想继续有关感情上的问题。

    “你确定要原因?”

    “这样比较好定罪不是吗?”

    格丽沉寂了会,轻声说:“家族不能让懦弱的人继承。”

    “现在允时变成这样,你满意吗?”

    “我很成功的打造了父母想要的一位继承者。”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格丽肩上的责任,比我想象中的沉重。那枚鲜血浴送的印章,在暗示着允时假如想要继承这枚印章和承担起整个家族,就必须经历腥风血雨,先学会心狠。

    至于科维多,他到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他之所以没有能赶来支援我,也是因为碰巧在路上撞见廖钦的先锋队,考虑到先锋的重要性,便干脆直接加入了战斗,为此他一直向我忏悔没有及时来救援我。

    “如果我有赶到的话,也许长静就不会死了……”他失落的说。

    “没有如果,基诺。”我揉揉他的头,用长静的话表示原谅他。

    要说我来哥斯拉学院最大的收获便是——学会原谅。

    科维多当即表示,“那么姐姐,让我照顾你吧。”

    我摇摇头,“不用,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妖王可是不能有牵挂的哦。”

    “可是……”

    “你不听我话了吗?”

    “……好吧。”

    我在初春风中送走了科维多,他离开的背影上,我看到老狼微笑着对我挥挥手……

    随后哥斯拉学院恢复往常的平静。

    我以休息为由回了家,顾月按照我和妖灵的约定,来取走我的光明。

    在没有任何疼痛下,我失去了光明,而我也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期间有许多人来看我,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炎续却是最后来探望我的。

    “我这里有点药,可以恢复光明,你试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往我手里塞一瓶东西。

    原来是给我找药去了啊?

    我再次感动了一把,“没用的,这是妖灵的诅咒,你解不了。”

    “试试吧。”他固执的说。

    我无奈的接受了。

    自从大战过后,炎续和以往似乎有了大不同,不仅每天都坚持来给我上药,还耐着性子陪我聊各种没有逻辑性的事情,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变性了。

    日子一长,我总觉得对不住他,“炎续,你别对我这么好,我……”

    “其实……”他打断我,“是长静让我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嗯?长静知道我有孩子?”我诧异。

    “废话,你日日夜夜躺在他身边,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敲了我脑袋一记,继续说:“甚至啊,他早就知道你想用玄蛇的神识和孩子来复活林锦茹了。”

    炎续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我有些急促的深吸了几口气,“也就是说,他一直都把我们都算在他的布局里了?”

    “没错,可以这么理解,。”炎续平静的说:“在大战前他就来找过我,说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希望我能好好照顾你……”

    “是吗?”我低头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失落的问:“也就是说,在那之前,长静已经决定好牺牲自己了吗?”

    长静,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呢?

    “宁萌……”炎续忽然握住我的手,“我已经答应长静会照顾好你的。”

    我有些茫然的抬头,准备拒绝他的好意,他吻了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口吻说:“不用急着回答,替孩子想想,你现在失明了,能照顾好他吗?”

    孩子,是啊,我和长静的孩子。

    我抿了抿嘴角,“容我考虑下。”

    “明天吧,今天刚好是上药的最后一天。”炎续抚开散在我额头上的刘海,便开始给我眼睛上药,缠上新的纱布。

    炎续走后,我为这个问题翻转了一夜,第二天的早上,老爹告诉我,炎续没有来。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能接受才对……”

    夜里,我正准备入睡,窗口有了动静。

    “谁?”我惊坐起来。

    “我。”炎续答应一声。

    我犹豫着怎么拒绝他,身体忽然从床上腾空,我惊叫一声,听到炎续说:“放松。”

    这时我感觉身体一凉,他带着我离开了房间。

    我有点诧异,“你要带我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炎续用身上的衣服裹住我,帮我挡住夜里的凉气。

    不一会,他放下我,“到了。”

    我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耳边充斥着咧咧的风声,我们应该站在很高的地方,可惜我看不到,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别乱动。”炎续嘱咐我一句,伸手开始给我解开纱布。

    我有些疑惑,但是没有阻止他,心底有些小小的紧张。

    说真的,失去光明以后,我的生活一团乱,甚至我从未想过穿衣服也成为我最痛苦的事情。

    幸好有比菲图在我身边,他是个很好的属下,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可我心底明白比菲图已经进阶成精灵王,迟早是要离开我的,因此我一次次的拒绝他的帮助,尽可能的自己去习惯只有黑暗的日子。

    “好了。”炎续解开我最后一层纱布说:“睁开眼睛试试。”

    我不安的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的光线跌入我的眼底,在我面前的是灯火辉煌的夜景。

    顿时我的眼角有些干涩,泪水便涌了出来,再次看见美丽的东西,真好。

    “怎么了?是不是还看不见?”炎续掰过我的身子,俯身用那双漂亮的凤眼和我对视。

    他依旧好看得令人不敢直视,可是他的头发……

    我擦了擦眼睛,伸手抚上他那头短碎发,“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短这么多??他不是特别疼惜那头长发吗?为什么会……

    “你看见了?”炎续不在意的拉住我手,脸上带着难掩的欣喜。

    我冷着脸拉下他的身子,细细的检查他的头发。

    没错,头丝切口不整齐,比较像是被人突然削去,而不是专门找人剪的。

    于是我大胆的猜测,“你用头顶的翎冠和妖灵做了交易?”

    “嗤,谁会和讨厌的妖灵做交易。”炎续直起身子,撸了一把碎得不行的短发说,“我嫌弃它太长了,梳起起来麻烦不行吗?”

    我眯起眼睛:“真的是嫌麻烦?”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个爱自己头发如命,并且梳理了几百年的人,竟然会突然嫌它麻烦?这根本就是漏洞百出的谎言嘛!

    在我的逼视下,炎续的脸红成一片,“爱信不信!”

    “笨蛋……”我的视线再度模糊。

    我回到了哥斯拉学院,向校长申请了任务。

    校长给我批了一个西达村的简单任务,“有一只巨大海贼在西达村附近的海域捣乱,你去摆平下吧。”

    “你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吗?”我接过任务单。

    “不止如此,海洋公会和外国一家石油厂有不合法的交易,政府需要我们帮忙调查,最好能够找出些实际证据来,扳倒这些石油走私集团,也许这只海贼知道点什么。”校长点了点桌子说。

    我凝眉:“那看来我要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了。”

    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出去散散心,顺便躲躲炎续的情感大炮。

    “放心,我会派助手去帮你的。”校长一副细心体贴的模样。

    我一阵惊秫,“那我先走了。”

    “去吧。”校长挥手让我离开。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上比菲图来到了西达村。

    没想到的是,海贼还是记得我的,它见到我就死竭力地的大吼:“嫩们这群骗子!!嫩们说过回去东海湾的!!”

    “明天我就要去海洋公会了。”我这般回答。

    “骗子!!”

    “今天去吧?”

    “骗子!!”

    “下午去吧?”

    “骗子!!”

    “比菲图,交给你了。”

    面对失去理性的生物,暴力还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一阵小型大战后,比菲图喘息着以微弱的优势胜利。

    我一脚踩在海贼的头顶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嫰真的要去吗?”海贼乌溜溜的眼睛蓄满眼泪。

    啊哈,鬼知道会不会是眼屎?

    我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一些情报。”

    “嫩问吧……”海贼认命了。

    接着我们进行了一问一答的老土模式。

    从中我了解到,海洋公会每年都会从国外的一个集团走私一批石油到回中国贩卖,然而他们的船只却是不符合国家安全标准的,常常会发生漏油事件,导致大片海洋遭到污染,最可恶的是海洋公会和那个国外集团总是有办法撇清关系。

    因此,假如我想要弄清他们之间运作,我就要先混入海洋公会,成为那里的高级内部成员,才能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彻底一锅端。

    打定注意,我放了海贼,开始着手准备各种证件。

    “你好,我是来应聘会计的。”我微笑着递上我的简历。

    应聘者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她拿起简历念道,“小宁,23岁,毕业于xx金融大学……嗯,确实符合我们的要求,你会电脑吗?”

    “会的。”

    “好吧,你把电话留下,有消息会通知你的。”女人神情冷漠的说。

    听到她的话,我就知道我应聘失败了。

    虽然我不明白失败的原因,但还是留下了手机号码。

    “难道我哪里错了吗?”我走出应聘会,从玻璃上看到自己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发,完美无缺的化妆,身穿干净利落的职业装,怎么看都显得十分能干的样子,可为什么她还是不用我呢?

    正当我百般疑惑的时候,我的胳膊被人一拉,扯往洗手间,“笨蛋,谁叫你化妆成这样的?”

    “哎?炎续?”我任由他拉着我走。

    他把我带到水池边上,用手帕沾了水就给我擦脸。

    “喂喂喂,我好不容易化的妆啊!!”我胡乱的挣扎。

    “笨蛋,别动!”他按住我的肩膀,帮我擦干净脸后,掏出一套化妆工具,他先是拿出一支画眉笔在我脸上点了些雀斑,接着把我头发分成两股,编织成两条麻花辫,最后掏出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给我戴上,伸手扭开我职业装上的第一颗纽扣,让我看起来就像那个丑女无敌……

    “你这是干什么?”我看着镜子里变成另一幅样子的自己问。

    “拿着,你再去应聘试试。”炎续重新丢给我新的证件。

    “这样真可以?”我很怀疑啊!!

    “少啰嗦!赶紧去!”炎续推搡着我出去了。

    我看了他一眼,重新出发。

    “你好,我来应聘秘书。”我对刚刚那个女人“嘿嘿”一笑,递上新的简历。

    女人看完简历,又看了我一眼,递出一张录取证明说,“明天来报道吧。”

    哎——?我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

    “怎么?还有事?”女人问。

    “啊,没有,谢谢啊!”我起身点头哈腰的拿过她给我的证明,正准备离开。

    “老板娘!!老总叫你呢!!”一个小姑娘突然喊道。

    “来了,那死鬼,又有什么事啊!”女人答应了一声。

    老板娘???我脚下一个踉跄……

    第二天我就顺利在海洋公会就职了,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来一个麻烦人物。

    “砰——”一把大刀在我前方的办公桌一放,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我满脸黑线,“炎续,你上班带刀是什么意思?”

    “我应聘了这里的美工,这是我的美工刀。”炎续如此解释。

    美你个鬼啊!!谁会拿着半人高,还杀气腾腾的大刀作美工刀啊!!

    我想,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于是,炎续上班第一天,就给海洋公会的上班族们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我在炎续光彩夺目的光辉下,从一枚从不受关注的丑女,变成了一坨被鲜花追捧的牛粪。

    当然,鲜花是炎续,而我是牛粪。

    于是乎,接下去的两年里,我被整个公司的女人们用火辣辣的,嫉妒的眼神杀了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我的肚子开始掩藏不住,正好也干腻了海洋公会的职务,便收拾了点东西回哥斯拉学院递交任务。

    校长知道我产期将近,便特地给我批了长假。

    我表示等孩子差不多大以后,想回哥斯拉学院任教。

    校长十分高兴的接受了我的提议。

    临走前,我决定去特技班看看。

    此时是暑假时期,教学楼里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挺着肚子慢慢走到特技班的石灰门前,开始一点点回忆起我来到哥斯拉学院的点点滴滴。

    墙上的大白钟莉莉说话了:“小朋友,你要进去吗?”

    “是的。”我抬头看它,忍俊不住,又要老程序了吗?

    果然,它下一句便是:“那我问你个问题。”

    我欣然一笑,“你问吧。”

    “你喜欢长静吗?”它柔声问。

    好久都没有人跟我提过这个名字了,不管是谁,他们见到我就好像把这个名字当作了一种禁忌,闭口不提。

    廖钦是这样,阿童是这样,允时也是这样……

    可没有人知道,我多想有个人和我一起聊聊长静,聊他多么腹黑,多么霸道,多么爱我,我怕自己会忘记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爱,还有我们之间一辈子无法实现的约定!

    我倒吸了一口,颤抖着说:“是的,我爱长静,过去五千年我们没有好好在一起,现在也没能够认认真真的爱一场,他用两千多年等我,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时间来证明爱的深浅。”

    “哗啦——”我头顶响起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莉莉?”我惊慌的抬头,墙上的白钟破碎,空间传来一句轻微的呢喃:“请你好好珍惜我的主人……”

    时间放佛出现一丝流淌的错觉,忽然一双手从我身后环绕住我的脖子,熟悉而清冽声音在我头顶说:“我回来了……”

    番外之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一个人。

    我出生在大雪飘飘的季节,母亲在树洞里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抚养我的就是那颗供我母亲生产的友好老树妖。

    那时在还是我一只小小白松鼠的眼睛里,老树妖是非常高大威猛的,它粗壮的肢体伸展,茂密得似乎能够遮天盖月,我一直以为它就是我的父亲,因此我十分依赖于它。

    后来它知道我的想法,笑我是傻瓜,却没有否认,并且教导我修炼,给我讲各种典故和事情,教育我怎么做一只好妖“做妖要知恩图报,不可忘恩负义”等等云云。

    啧啧,做一只好妖?好妖有什么好处?常常被人欺负。我心底反驳着,面上却还是点头称,“知道了知道了。”

    初时我不懂它的用心良苦,心底还鄙夷它时不时提醒我该报答它的养育。

    三百年后,我在老树妖的陪伴下修炼成一只幼妖,不知外面险恶的我耐不住孤独又受不了老树妖的念叨,便偷偷离开了。

    外面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可没多久我就知道后悔了,获得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往往高于收获。

    我被一只五百年的母狐狸盯上了,它要吃了我的妖基进补,并且它认为我是一块不会反抗肥肉,因此对我进行了锲而不舍的追捕。

    从未经历生物链的我受了不小的惊吓,惊慌失措的在森林里逃串,不知怎么的,忽然闯进了一片仙雾弥漫的竹林里。

    “一只母老鼠?”一条巨大的玄色蛇用蛇尾卷住我的身躯,它把我举到面前,吐着信子,看起来不太和蔼可亲。

    “我才不、不是老鼠,我是白松鼠!”我惶恐的用前肢抱住尾巴,结结巴巴的反驳。

    “你进来这里做什么?老鼠。”它固执的认为我就是老鼠。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到天敌啊?我眼泪快吓掉出来了,兢兢战战的说:“我不是老鼠,我只误闯进来的。”

    玄色晃了晃蛇头,似乎被我的样子逗乐了,“老鼠,你为什么不讨饶,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我讨饶你就会放了我吗?”我怯怯的问。

    “说不定会。”它如此说。

    我忽然很想老树妖,它肯定不会欺骗我,而这条玄蛇就是一条腹黑蛇,它的话里一点肯定的语气都没有,我闭紧嘴,怒视它,“再说一遍,我是松鼠,你没有说会,所以我坚决不讨饶。”

    “啊,看来你真不要命了。”它张开嘴,露出两颗恐怖的尖牙又合上说“看到了吗?只要我的牙齿轻轻碰你一下,你身体就变得像石头一样硬。”

    “像尸体一样?”

    “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会变成像尸体一样硬?”

    “这……”它思考了会,蛇身扭了扭,双眼凉凉的说:“你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啊啊啊,早知道不要问那么多了!!

    那是一股杀意,令我窒息的杀意,我浑身发抖,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棘羽,不要吓坏它了。”一只温温的手掰开蛇尾,将我从冰凉的里拎出来。

    “茯音,你来了?”玄蛇收了尾巴,化作一个十分伟岸的好看男子,温润优雅。

    我抬头,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先是对那名男子点点头,然后低头对我温温的笑了,血色的长发垂下来,发丝挠得我的鼻头有点发痒,“哈赤!”

    “不错,你有三百年的纯净妖基,以后多加修炼,说不定能上得了仙位。”女人用手指抚了抚我的耳朵,声音似惑似魅的问:“可愿做我的属下?”

    我有点不解,就她身后的男子忽然又化作玄蛇的样子,冰冷的视线让我全身的顿时皮毛炸开,连忙点点头。

    “那好,你可有名字?”名叫茯音的女人完全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继续温和的问我。

    我有点委屈,搓搓爪子,“没有,不过我父亲叫我小白。”

    那会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念老树妖。

    “这名字不好。”茯音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开口念道说:“林竹雨后添新,锦绣浮华翻袖晴,茹流云水安从之,为汝赐名林锦茹。”

    于是,我就有了新名字——林锦茹。

    茯音把我带回了她的住处,开始我讲许多我不知道事情,而我也渐渐知道了,茯音和棘羽他们是一对神仙夫妻,并且还是一对从不同床的夫妻。

    在我未离开的老树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妖兽夫妻之间总会做一些亲密的行为,然而这对夫妇却完全不同。

    虽然我能感觉他们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却怎么看不到他们做出是夫妻之间该有行为举动,就连普通的牵手都没有。

    起初我并不在意,心想他们成亲也不过两三百年,迟早会碰撞出火花来的,鬼知道我与他们相处深久了以后,才知道这对夫妻的性子实在都是慢热型,完全根本上爱恋的节拍,矜持得要紧呢。

    ……

    除了修炼,茯音从来不逼迫我做任何事,大多数都是我主动去请缨点事情做,比如扫扫竹林,那叶子会反反复复的掉落,我便可以反反复复的清扫,真是委实无聊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便是几百年,我想念老树妖想念得紧,它平日里念叨我,我嫌弃着它呱噪,没有它在我耳边唠叨,反而觉得别扭了。

    我实在熬不住思念,便向茯音请缨回家探亲。

    茯音允了,却说要派个两人陪我过去,免得我一路又被其他妖兽追杀。

    我欢喜的接受了,当天便收拾了行李。

    那会我已经可以化成丨人形,走路有点跌跌撞撞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发髻,茯音像个母亲似的嘱咐了我一堆话,棘羽就咪了我一眼,一副我要是敢不会来,就杀了我的样子。

    我暗地里偷偷瞪了棘羽一眼,含着泪水和茯音挥别。

    来接我走的是两个少年,一只黑发略显卑微的乌鸦精和一只美得我睁不开眼的精灵。

    我很自然而然的对那个精灵少年产生了好感,女孩嘛,总爱美的东西,而且他说话很温和动听,不像乌鸦少年说话十分尖酸刻薄,放佛每个人都欠他好几吊子钱似的。

    以至于后来我委实记不清乌鸦少年叫什么名字了,只知道他成了雄霸妖界的妖王,而我身边的精灵少年则成为了一名药师,我却把精灵少年的名字深深刻进我的心灵。

    他的名字很普通,对我来说却很美,美得往后的日子里,我心里默默念起的时候,就会觉得是侮辱了这个名字。

    他有些羞赧而温雅的给我递上一朵漂亮的蓝色花朵说,“我是无系别精灵,我做叫顾月。”

    我承认,我第一次收到异性花朵,异常的兴奋。

    我想,我就那时候喜欢他的。

    当然,这和他的美貌绝对脱不了关系,虽然他比较矮,还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无系别精灵,但是他低调温和友好的优点足以掩盖他的一切不足。

    我们一路欢笑着回到了我的出生地,然而老树妖却不在了……

    那里就只剩下一堆被白蚁占据的枯木,我慌乱的扑过去,冰系的魔技四散,白蚁们被我全部冻死,“滚开!!”

    天啊,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抱着枯木失声大哭,顾月帮我四处打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住在附近的一群地精告诉我们,我离开后没多久,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灾难,天雷轰轰过后,大火燃烧了整座森林,许多妖兽难以幸免的死于这场火灾中,而不能移动的树妖们就不用说了,无一幸免,老树妖不过其中一棵。

    森林的大火被一场大暴雨熄灭,再经过几百年的新生,才形成了现在的新森林,地精们也是钻入地下才免遭难结。

    听完整个过程,我想象着老树妖在火中扭曲着树枝吼叫的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那时候它会不会呼唤我快点救救它呢?

    我用双手挖开了老树妖曾经盘踞的地方,想看看能不能收集点它的树根之类的东西,可我却在地下挖到一块石碑,上面用妖文扭曲着写着的简短记录:

    第一句:小鬼叫我父亲,我笑了,没有反驳。等它长大了,她就知道妖兽是不可能和木植结珠的。

    第二句:小鬼要磨牙,把我的树根都啃坏了,疼死我了,看她还小,姑且忍忍吧,等她长大了,我看怎么收拾她。

    第三句:小鬼特别调皮,竟然去咬人家黄鼠狼的屁股,她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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