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意,怎么也得来陪一杯酒吧!”
另一个男子更豪爽了,放声说,“服务生,把你们老板娘叫过来,陪我们喝两杯!”
女服务员被他粗犷的声音吓了一跳,拎起托盘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像是管理人员的年轻男子,进到包间里,鞠躬抱歉,“我们老板现在有事,怕是不能来,由我陪你们喝几杯,大家看,怎么样?”
李总斜眼看眼前这个男子,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找你们老板娘陪我们喝!”
“请你见谅……我们老板娘真的有事,您这不是让我们你为难吗?”
“为难?老子在你们这里光顾了这么多次了,连你们老板一面都见不到,你们为难?赶快滚出去把你们老板娘叫进来!”李总怒吼道。这位李总本是煤矿老板,没什么文化,后来,看到了房地产市场的甜头,就转业到这一块,没想到竟然很快就腰缠万贯,一时间也成为n市比较出名的有钱人。
这个时候,煽风点火总是没错的。田甜在这个时候,轻咳了一下,说道,“把你们老板娘叫过来,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你要知道,这里坐着的都是n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你得罪不起,你们老板娘也得罪不起。识趣的,赶紧把你们老板娘叫过来,喝两杯,也就算了。不然,等我这几位大哥把你们这里拆了,可就晚了。”
这话一出,将年轻男子吓出了一头冷汗,他鞠了几个躬,颤抖地说,“请稍等。”
“还是田小姐有本事啊,”李总哈哈大笑道。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恨的田甜牙根痒痒的女人,终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皮质短裙,黑色丝袜,修长的大腿,化着浓艳的妆,一头齐耳短发。只是,现在的彭茵也有三十岁左右了,再怎样装扮,也显示不了会变老的事实。
她进来后,径直走到了沙发上,毫不扭捏地坐下,“听说,几位大老板找我?”看来,她并没有看到田甜。可是,是时候让她看到了。
“名不虚传嘛,看来金孔雀的老板娘果然长得很妩媚啊!”田甜朗声说,“李总,还不敬酒?”
彭茵定睛一看,印上了田甜那张笑着的脸,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她说,“你?!”
田甜呷了一口茶,淡然地说,“我,怎么了?”
彭茵立即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又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脸上堆满了笑容,“是您要跟我喝两杯吗?”
李总看到美人对自己微笑,也煞是开心,端起酒杯跟彭茵碰了一下,一口气灌倒肚子里,“长得果然不错!可是,”李总摸着下巴说,“跟田小姐还是差了一截。”相对于彭茵,对他来说,田甜更有价值。所以,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拿捏地很准确。
彭茵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田甜则是淡哂,“李总说哪里的话,能与金孔雀老板娘媲美的人可不多,您真是高看我了。”
李总摇头,对旁边的男子说,“秦总,你看呢?”
“田小姐更胜一筹。”商人的精明可见一斑。
田甜也不再多言,看彭茵拉长的脸,心里也是爽得很,更爽的还在后面,“听说,老板娘您曾经将一个男子的宝贝割了下来,这传言可是真的?”茶杯在田甜的手中轻转,鼻尖茶香袅袅。
李总将小眼睛瞪得很大,吃惊地说,“田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个应该问老板娘啊!听人说,老板娘这人办事利落堪比男子呢。”田甜讥讽道。
不光是李总,所有的人都看向彭茵,等待着她的一个回复。
彭茵把手一摆,说道,“纯属瞎扯!”
田甜冷笑,“瞎不瞎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是正在找那个男人算账吗?我可是知道那男子在什么地方呢!大家不信的话,可以看老板娘的小拇指,那里,可是被那个男人割下来一节呢!”
“老板娘可否伸出手,让我们看上一眼?”李总说道。
彭茵伸出手,两只手,十根手指,完好无缺。“看到了么?”语气里,有些恼怒。
“不少啊……”李总喃喃道。
田甜笑了笑,“李总大可仔细看一下右手小指,肯定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接口。哪个漂亮的女人肯让别人看到自己有残废呢?”
听了田甜的话,彭茵终于忍不住大怒,破口大骂道,“贱人!你敢再说一遍吗?!”
田甜淡定地说,“难道老板娘还想揍人?”
李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老板娘,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田小姐说的不是事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我们这帮人,你这金孔雀开不了了!”这话说的是事实,一般在n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互相熟识的,若惹了一个,那么,这一群都是不会再光顾了。
“你想怎么样?”彭茵冷着脸说。
田甜轻轻笑了笑,说,“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的,只要你给我道个歉,自罚三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你说呢?”
彭茵想拿酒泼到田甜的脸上,可是,当下,这么多人看着她,只得忍住了,咬紧了牙说,“对,不,起。”之后,端起桌子上的酒,倒进了肚子里。
“怎么看你说的不是那么情愿呢?”田甜挑眉,“罢了,罢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此话一出,彭茵几乎将刚进肚的酒吐出来。贱人!
又陪了会酒,彭茵就借口出去了。
田甜看她出去后,也欠身走了出去。她靠在厕所门口,等着彭茵。
果然,不一会,彭茵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吐完了?”她问。
彭茵伸手就要打田甜。
结果被她死死地抓住,“还想打我?你以为,你有这本事吗?”
“小贱人,”彭茵咬牙切齿,“还没等我找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
“你早已经错过杀了我的最佳时间了,”田甜说,“现在,是我报复的时候。”
“就凭你?”彭茵轻蔑地冷哼。
“对,就凭我,”田甜说,“阿兰和老张在哪里?”
“哼,他们?”彭茵眯起细长的眼睛,在田甜耳边小声说,“被我杀了。”
“原来真的是你!”田甜指着她,怒斥道,“我,会让你倾家荡产,不得好死!”
“那你就放马过来好了,”彭茵伸出自己的右手,“这节手指,我也会让你十倍,二十倍地还回来!”
“那就走着瞧好了。”田甜说完,甩下彭茵的手,走进了包厢。
田家。
田甜、宗中敛和阿洪三人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茶水冒着热气,气氛很是凝重。
田甜开口说,“阿洪,你有没有信心当n市老大?”
阿洪好几年没再见过田甜,对于当年的事,对她一直都有亏欠,这时,却听到田甜说这样的话,“你这是……”
“你是做合适不过的人选了,”田甜说,“我想把彭茵挤出n市黑帮老大的位置。”
“可是我……”阿洪有些为难。
“你是在不自信吗?”田甜挑眉,“难道你斗不过彭茵?”
“我的实力没有彭茵强大啊。”
“人手,资金方面,你都不用担心,都有我来解决,你只管坐稳你老大的位置,压制住彭茵就好。”田甜说。
阿洪望了望宗中敛,一脸的忧心忡忡。
“难道你一直想当小罗罗,不想有出头之日了吗?当年是我救了你,现在,你是不是也要听我的?”宗中敛说。
阿洪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是,少爷!”
“那你就一切听田甜的。”
“是!”
田甜微微一笑,这种效果,很好。“我会马上给你一间比金孔雀更大的俱乐部,你要好好经营,并且在这里招募你的手下,但是,切记,不要干违法的事,我们的目的是,势力打过彭茵,只要她的黑虎帮有一点动作,就要压制住她,懂了吗?”
“我懂了,我会保证完成任务的。”
“这就好。”田甜会心一笑,“然后,阿敛你,帮我找一些花都商城董事长彭青云的一些偷税漏税的证据,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企业一直都守法经营。”
“我会回去好好找资料的。”宗中敛说。
“嗯,”田甜点头,“一定要找到致命的证据,不然,恐怕扳不倒他。”
“我知道了,”宗中敛说,“你今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田甜问道。
“我们去见见姚乐桐和白絮吧,那次我对他们说你回国了,他们高兴的不得了,说,一定要见见你。”
“好啊,”田甜笑,“反正也好久没见过了,也是蛮想念他们的。”
好朋友的会面
下午六点钟。
四人在一个不算很大的酒店碰面。
田甜与宗中敛率先到场,他们在门口等着两人。
不一会儿,一辆计程车开到他们跟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姚乐桐和白絮从车上走了下来。
姚乐桐一看到田甜,给了她个巨大的熊抱。紧紧地搂住了她,双眼泛起了泪花,大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跑去哪里了?这么多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呜呜呜……都长这么大了,不认识了……”
“既然都不认识了,还敢这样抱上来,要是真的不是我,会被别人骂流氓的。”田甜反抱住姚乐桐,调侃道。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你啊?每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你这个坏蛋!”
“谁让你梦到我了,经过我的允许了吗?”田甜翻了白眼。
姚乐桐假装生气,将她推到一边,“你这丫头,真不知道好歹。看你长得越来越好看,我就不介意了。”
“那就太谢谢你了,”田甜无奈地说,眼前的这个男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幽默感,只是,长得更加高大了,比原来也英俊了不少,更加成熟了。
田甜放开姚乐桐,看到了他身后的白絮,这姑娘也落落大方,变得更加云淡风轻了,双眼间也更加柔和,“白絮,好久不见。”田甜说。
白絮眼中含笑,没有回答。
一时的尴尬。
宗中敛正要说些什么,打破此时的气氛。
白絮却一把抱住了田甜,摸着她的头发说,“田甜,你变得更漂亮了,我好嫉妒你呀,可是,我更爱你了,你回来了,真好。”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将田甜眼中的泪水全部憋了出来,这个女孩,曾经也帮了她不少的忙,太过感动,田甜将头埋在白絮的脖颈间,“我也好想你啊,看到你现在很幸福,我也是很嫉妒的呢!”
“怎么去法国这么久,都不说打一个电话回来?”白絮抱怨道。
田甜挠挠头,“当初去的时候,也比较匆忙,没有带手机,与国内一切,都断了联系。”
“原来是这样,”白絮恍然大悟。
“姑娘们,寒暄够了,咱就进去吃饭了啊,我都饿坏了。”宗中敛委屈地说。
四人这才说笑着走进了饭店。
饭桌上的姚乐桐像个乖宝宝,一直不住地给白絮夹菜,白絮也吃得很开心,氛围很是融洽。
眼尖的田甜定睛一看,两人关系不对啊!于是,她怔怔地说,“你们……”
“没错,”宗中敛用手遮住嘴,小声地说,“他们俩现在可是小情侣,每天腻腻歪歪的。”
田甜的嘴张得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你……”
“絮儿,亲一个……”姚乐桐仿佛感觉田甜受得惊吓不够大,又来刺激她一把。
结果,真的,白絮冲着姚乐桐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田甜当场石化。
那叫一个愤慨!
那叫一个悲凉!
田甜低下头,冷冷地说,“你们够了……”欺负我们这些单身的人,还要不要活了,“小心我跟宗中敛灭了你们。”
姚乐桐淡淡地说,“田甜,你去了四年的火星吗?宗中敛他有女朋友的。”
“啊?!”完了,今天,我们的田甜是怎么了?现在的她刚从板凳上摔下去,正趴在地板上。然后,双手颤抖着扶着桌角,慢慢地爬了上来。
“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田甜咬着牙冷冷地说。
“我早就有了……”宗中敛无辜地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田甜咆哮。
“你不是也没问嘛,”宗中敛幽幽地说。
“你们这群混蛋,唯独抛下了我!”田甜拿着筷子敲桌子,撇着嘴,忿忿不平地说。
“你知道阿敛女朋友是谁吗?”姚乐桐神秘地说道。
“魏畅……”这点智商,田甜还是有的,看来,宗中敛这辈子都逃不过魏畅的小手心啊!
“你怎么知道?”姚乐桐大呼。
田甜嘴角抽搐,“我怎么不能知道了,想当年,我也是咱班的第一名……”
“得了吧,那都是我让着你的,别自以为是了。”一直在吃菜的白絮突然抬起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田甜一头栽到了桌子上,做装死状。他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田甜都不敢直视她这几位金光闪闪的朋友了,灰溜溜地跑回了家。当然,是宗中敛把她送回去的。
“现在过得幸福吗?都没有看到魏畅她。”田甜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随口问道。这个游戏,是她从小就玩的,一直踢着小石子,让它在地面上不停地滚动着。
“嗯,还不错。畅畅现在在上大学,也不常回家。”宗中敛说的时候,语气是淡淡的。
“是真的喜欢她吗?”田甜问道。
“嗯,她虽然任性,但,不算是个心肠坏的孩子。她很喜欢我,我能感觉到,也许在没有别的女孩,能像她那样喜欢我了。在她眼里,我就是整个世界。我总不能让她对整个世界失望。”
宗中敛的手随意插在口袋里,叹了一口气,“去年冬天的一个早上,下着雪,天气特别冷。她在我们单位门口,那个时候,单位还没有开门,她就站在雪地里,全身沾满了雪花,两个脸蛋冻得特别红,就像两只红苹果,特别傻。我到单位的时候,她已经冻成小冰雕了,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我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她。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从怀里掏出早饭,递给我。我接过早饭,那早饭还是热的。然后,我就紧紧地抱住了她,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以后,一定要娶她。”
田甜微笑着说,“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还单着。在寻仇了路上苦苦挣扎。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了目的地。
门口正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还没等两人走近,小人影便扑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宗中敛。
宗中敛定睛看到眼前这个小小的人,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便要将她推开。
可是,小人好像并不愿意松开,两只小手死死抓住他的外套,将头埋到他的胸膛上,就是不松开。
“畅畅?先放开我。”宗中敛柔声说。
谁知那小人儿哽咽着说,“我不要……不要放开……阿敛哥哥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畅畅瞎说什么呢!”宗中敛嗔道,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她一回来你就不来看我了,你是不是又被她迷住了!”越说越委屈,小人大声地哭了出来。
似乎经历了四年前的那件事,她变得更加脆弱,更加不堪一击了。田甜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先送她回去吧,”田甜说。
“让你见笑了,”宗中敛不好意思地说,然后,低下头,轻声细语地哄怀里的小女孩,“畅畅不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魏畅这才将头从宗中敛的怀抱里抬了起来,委屈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田甜跟前,伸手便要打田甜。
却被田甜拦住,她挑眉道,“这是要干什么?”
“都是你!狐狸精!勾引阿敛哥哥,你怎么还没死!”魏畅将手腕从田甜的手中抽了出来,破口大骂。
“畅畅!”宗中敛厉声道。
突然的大声,将魏畅吓了一跳,她立刻哭了出来,开始呜咽道,“阿敛哥哥,你吼我……她一出现,你就开始吼我了,呜呜呜……”
听她一哭,宗中敛的声音又立刻软了下来,“畅畅,你乖,好不好?”然后,又很无奈地对田甜说,“那,我们先走了,真的是很抱歉。”
田甜微微一笑,“没关系。你们走吧。”
宗中敛点了点头,拉着魏畅回家了。
田甜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半天,转过身,也走回了家。
只是,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修长的双腿站在路灯下,雪白的肌肤被映衬出橙黄铯,刀刻般尖细的下巴凌厉异常,只是远远地望着那个女孩的背影,黑色的瞳仁里满是悲伤。
然后,他将手塞在红色外套的口袋里,缓缓地离开。
几天后,宗中敛来找田甜,顺便带来了一堆资料,和一个人。
“这位是花都商城总部的会计师,张先生。”宗中敛介绍道。
“你好,”田甜伸出手,主动握住张先生的手。
“你好,田小姐,久仰大名。”张先生干练地说。
坐下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材料,推了推眼镜,说,“这是近几年来花都商城的财务状况。当然,账本上是不可能会有偷税漏税的情况的,这些税都被偷偷地洗掉了,洗得这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我。”
“请问,张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田甜问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彭青云将我们犯过的那些错,死死地拿捏在手心。我们不得不为他卖命。宗先生说,如果我能把这些证据告诉你,你就会送我出国,”张先生干练地说。
田甜坦然一笑,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不错,我有这个能力。还有,我想问你,如果,我们要跟彭青云打官司,你是否会当证人?”
张先生抱歉地摇了摇头,“这个,恐怕……”
“你要多少钱?”田甜直接说。
张先生伸出一只手,“五十万。”
少年的出现
“成交。”田甜说,“合作愉快。”
“要不要去吃饭?”宗中敛说道。
田甜淡哂,“不怕你家‘畅畅’吃醋?”
“我们三个一起去吃。”宗中敛笑着说。
“她不会把桌子掀了吧?”田甜撇嘴。
“这倒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田甜瞪着眼睛斜了一眼,“也是,魏畅她冰雪聪明,温柔可爱,活泼好动……”
“好了,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好不好?”宗中敛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讨好地说道。
“好,”田甜爽快地说。
饭桌上。
魏畅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她还是那么喜欢粉色。田甜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魏畅的时候,也是穿着粉色的外套,和宗中敛一样的动作,单单的薄眼皮让人印象深刻。
田甜看着对面的宗中敛和魏畅,淡漠地笑,拿起筷子,给魏畅夹了一块鸡肉,“多吃点,小孩子要长身体。”
魏畅嫌恶地看了一眼,想要扔出去,却被宗中敛狠狠地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硬生生地说,“谢谢田甜姐。”
“不用,”田甜说,“你今年上大一?”
“田澄不也是吗?”魏畅刁钻地问道。
田甜愣了一下,但还是云淡风轻地笑,“照道理说,是的。”
“那怎么不见他呢?还在法国?”魏畅问道。
望向魏畅的眼睛,一片澄澈,可能她真的不知道吧,“你认识许弈天吗?”田甜轻轻地问道。
“哼,”魏畅冷哼一声,“就是阿敛哥哥生日的时候,去捣乱的那个人吧,拽的二五八万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田甜突然开怀地笑了,对啊,这少年本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睛里多出了那么多的忧郁,“我要说,他就是田澄,你信不信?”
魏畅呆了一下,使劲摇头,“我不信。两个人别说长相,就连性格差别也太大了,田澄是那种温柔的,怕事的男孩子,而许弈天则全身充满了叛逆。”
“可他们的确就是一个人,”田甜说,“原来我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的。”
“林灵她,该怎样接受这个事实啊,”魏畅喃喃道,现在她和林灵是大学的同班同学,虽然,她很不喜欢那姑娘的小肚鸡肠和傲慢样子,但,林灵她到现在还都喜欢着田澄啊。自己斗惊成了这个样子,她该是什么样子啊,魏畅想想都觉得很爽。
好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田甜又回想起那个女孩子,卷卷的头发,长得很精致,一脸的傲气,好像要把全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林灵她,现在怎么样?”田甜问道。
“哼,还是那副尖酸刻薄样子,好像大家都欠了她的,男朋友换得一打一打的。别看她换得那么勤,其实,她还是喜欢田澄的。”
“为什么,”田甜问道。
魏畅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还总是在旁敲侧击田澄的消息,有一次还想去法国找他。结果被她爷爷骂了一顿,就再也不敢有这念头了。”
田甜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彭似泽呢?他怎么样了?”
“跟彭青云学做生意呢,但是,他好像天生不是那块料,上次还被人骗,赔了一百万,被他爸爸好一顿骂。之后,更加小心翼翼了,”宗中敛说着摇了摇头,“要我说,还不如换一条路走。”
“田甜姐,你怎么舍得从金光闪闪的法国回来了?”魏畅的话里颇有些讽刺,但是,语气里却多了些关心。
“因为要回来办一些事情,顺便看看这些老朋友。”
“你不许打阿敛哥哥的主意,”魏畅揽着宗中敛的胳膊,占有欲极强地说。
“那可不一定呢!如果,哪天你对你阿敛哥哥不好了,我随时等着你阿敛哥哥呢!”田甜偷笑着。
“我一直都对阿敛哥哥很好,对吧?”魏畅笑眯眯地对宗中敛说,眼睛里尽是单纯。
“是!”宗中敛勾了勾魏畅的鼻尖,宠溺地说道。
“诶呀!鸡皮疙瘩都起来啦,”田甜笑嗔。
和魏畅之间的关系总算缓和了不少,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什么过激的冲突。
下午,田甜去公司视察业务状况,最近收集花都商城偷税漏税的证据已经将她弄的焦头烂额了,但,总算有些收获。当花都商城的这些信息暴露出来的时候,股票肯定会受到影响,那个时候,便是风达连锁商城击败花都的时候了。
这些,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尤其的困难。当然还有新建的俱乐部,也不知道阿洪管理成什么样子。
晚饭后,田甜奔向了本市最大的娱乐中心。
秦时明月俱乐部。
“田甜小姐,”阿洪恭恭敬敬地喊道。
田甜点了点头,“最近经营地怎么样?”
“生意还不错,抢走了金孔雀大批的生意,但是,他们好像不太满意,找人来闹过场,结果被我们强大的阵容吓到了,没有打起来。”
“嗯,”田甜若有所思地点头,“记得,不要把所有的实力摆在明面上,不要让他们看透你的底子到底有多深,人还是要招,资金不够就找我。”
“是!”嘴上答应着,但是,阿洪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向田甜要钱了,她已经将她捧到现在这个位置,给他荣耀,地位。除了少爷,她便是他的第二恩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喝醉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酒瓶子,晃到田甜跟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指着田甜说,“哟,小妞长得不错啊。”
“还可以,”田甜微笑着说。只是没有想到,此刻此景,是如此的熟悉,终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跟彭茵一样的人,原来,每个人都会变化,终究变成那个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要不要陪大哥我玩会儿啊?”大汉j笑着打了个酒嗝。
“不要了,我还有事,”田甜说得一本正经。
“陪大哥玩会儿嘛……”说着,大汉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阿洪一看此刻此景,伸手便对旁边的waiter打招呼。却被田甜直至,“不用了,他喝醉了,不理他就是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生意,别太累。”
“我知道了,小姐。”阿洪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说完,田甜便走出了秦时明月。
“喂!怎么就走了呢!”大汉在她身后喊道。
阿洪狠狠瞪了他一眼,低沉地说道,“你想死么?”
独自走在夜晚的n市,灯火依旧璀璨。
田甜并没有着急回家,在街道上慢慢踱着步,望着两侧越堆越高的大厦,陡然生出一种悲凉,偌大的城市,没有人相伴。夜晚微凉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只是有些孤单。
原本会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她,却没有料到走走停停,最后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算拥有了太多的物质,却依旧不能温暖冰冷的心。
“出来吧,”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不知道这几天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的人是谁,却能感受到肯定有人,“不用跟着了。”
于是,那少年从一棵大树的后面走了出来,依旧是削瘦却挺拔的身材,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眼睛,却依旧可以看到嫣红的薄唇。他一步步走到田甜跟前,站定。
那年的许弈天19岁。
那年的田甜22岁。
以灯光璀璨的城市,来来往往的车辆为背景,时间在此刻停止。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他的瞳仁里只有她。
田甜突然笑了出来,眼睛眯到一起,深深的双眼皮很是迷人。双手插到外套的口袋里,身子微微倾斜,“好巧。”
“不巧,”许弈天酷酷地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两年后,我们在香榭大道碰见了,还有,醒过来之后,就好想你。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两年太长了,我怕我等不到。
“真好,我也想你了,”田甜说着,将双手插过许弈天的腰间,紧紧地抱住了他,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原来,触手可及地还是她的少年呵。
“你知道我还梦见什么了吗?”许弈天将手放到田甜的肩膀上,弯下腰,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田甜脸颊微红,望着放大的少年的脸,问道,“什么?”
于是,少年环住她的脖颈,细碎的吻轻啄田甜白皙的脖颈,引起她的一阵瘙痒。然后,湿热的吻转至她尖小的下巴,然后是脸颊,额头,一处都不曾放过,最后嫣红的薄唇贴到田甜唇瓣上,不停地吮吸着她的香甜,这味道几乎让他疯狂。
第二天清晨。
又红又大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田家传出一声尖叫。
“许弈天!起床啦!”田甜将头发乱乱地抓在头顶上,梳成一个丸子,穿着睡衣,拿着扫把,插着腰,站在客厅里大声吼道。什么嘛!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打扫卫生!
许弈天懒洋洋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挠了挠睡得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早起的声音还是有些慵懒的沙哑,“我比你小诶,你要让着我,姐姐。”说得一本正经。
田甜嘴角抽搐,“那你不要吃饭了!”
“好,我出去买早点,反正你做的饭那么……”
田甜将扫把精准地扔到许弈天的身上,还好只是砸到了头,没有砸到那张俊脸。只听“诶哟”的一声,许弈天揉着自己的宝贝脑袋,龇牙咧嘴地大叫,“杀人啦,杀人啦,谋杀亲夫啦!”
田甜一脸黑线,冷冰冰地说,“你说我做的饭怎样?把话说完了。”
许弈天满脸堆笑地走到她跟前,笑嘻嘻地说,“我是说你做的饭好吃啊,特别好吃呢,我特喜欢。”
“嗯,原来是这样,那你等会儿把我做的饭一口不剩地全吃完,要不,就走着瞧吧。”田甜冷哼道,“过来打扫卫生!”
许弈天又是一个激灵,乖乖地拿起拖布,噘着嘴,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愤慨地拖地。
“喂,”田甜说,“认真点……”
幸福时光
“我很认真啊……”被冤枉的许少爷很委屈很委屈地说,田甜肯定是故意找茬的。
“我怎么没有看到……”
“明明就有!”许少爷义愤填膺地说。
“这是惩罚你,知道吗?”
“我怎么了?!”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进小澄的房间,”田甜还没有说完,许弈天便插了一嘴,小声嘀咕,“那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田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许弈天缩了缩脑袋,“没什么……你接着说啵……”
“还有,在法国,什么琳达啊,苗宋宋的,还有揽过你的一大堆女生,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对不起我吗?你就不自责?”田甜愤怒地说道。
“我的良心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遭受着谴责,”许弈天诚恳地说。
“别油嘴滑舌!”田甜白了他一眼,“你数数吧,你说了多少次分手?哪一次不是你说的!”
“都是我,都是我,宝贝不生气了,好不好?”许弈天扔下拖把,抱住眼前这个轻易就原谅了他的女孩。
“不好,”田甜的声音突然哽咽了,“我感觉我好委屈,为什么每次对我说分手的都是你,你说离开就离开,你说回来就回来。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不是……”
“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女孩是这样的瘦,抱起来没有一点肉感,着实让他心疼。真的,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会再离开她了。
“嗯,”田甜埋在他的怀抱里,阳光的一束透过玻璃,照到二人身上,那一刻,满满的都是暖感。
最后,两人还是去外面吃的早饭,饭后,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许弈天推着购物车,田甜在旁边跟着他缓步徐行。购物是女人的最爱,当然,我们的女主角田甜也不例外。
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往小车里塞,还一边哼着小曲。虽然许弈天已经是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什么都不敢说。他是典型的气管炎。
“我觉得这个也不错诶……”田甜拿起一包卫生纸塞到已经爆满的小车里。
“亲爱的,你已经拿了一大包了……”许弈天推着小车有气无力地说。
“都用用啊,看看哪个好用……”田甜笑嘻嘻,自动忽略到他脸上的乌云。突然,她看到一个妇人的手推车里坐着一个小孩,无限的羡慕。于是,她扯了扯许弈天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reaty……”
许弈天打了一个冷战,“干嘛……”
田甜指着那个妇人说,“你看……”
许弈天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看到了啊……”于是,他的脑袋里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还没等他张口拒绝……
“我也要坐……”田甜羡慕地望着那个小孩,死死拽住许弈天的袖子。
许弈天扯啊扯,怎么也扯不开自己的袖子,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多人啊……虽然平时他所受到的大众关注也比较多吧,但是,那是他长得比较帅,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个……他看不到自己的俊脸扭曲成什么样了。
“reaty,reaty,我小时候都没有坐过诶……”田甜晃着他的胳膊说道。
“亲爱的,你看那个牙刷漂亮吧?我们买回去吧,”许弈天只得转移话题。
“我要坐……”田甜坚持道。
许弈天满脸的黑线,“你听我说,那个都是小孩坐的,你都是成丨人啦,对不对?再说,你的体重……”
“我才不到九十斤,好不好?!”田甜大声吼道,终于发飙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坐!”
屈服于田甜的滛威,许弈天只好将他的亲爱的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购物车上,然后,看着田甜一脸笑意,他自己也忍不住开心了起来。
于是,超市就出现了这样一对奇葩,一个长得特别帅,特别有型的帅哥的购物车里放了一个绝世美女,那姑娘踢着两条细细的腿儿,一脸的开心,引得无数大妈侧目。
“诶,帅哥,你购物车里的美女从哪里买的啊?我也去买一枚。”
……
正在这个时候,眼前晃过一个人,那人看到购物车里玩得正high的漂亮姑娘,一下愣了下来,手里拿着的包装袋“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听到声音后,田甜也望了过去,猛地一看,甚是陌生,可是,定睛一看,那眉眼,那身材,是彭似泽无疑,当然,还有不远处正挑着商品的林灵。
许弈天看到他,也攥紧了拳头,以至于,田甜说了好几遍要下来,他都没有听见。最后,田甜火了,“reaty!你到底能不能让我下来!”
许弈天这才将田甜抱了下来,宠溺地说,“宝贝,我刚才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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