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艺女情思

艺女情思第42部分阅读

    ,承担我所有的重量。

    眼镜蛇提起青刃大刀,在血肉的撕裂声中,将晓娘的尸体切割成一地碎肉。

    恍惚间,听见眼镜蛇冻人不用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阐述道:“‘鸿国’必亡。”

    一百四十四兑换守则

    我一直反复思索着晓娘最后含糊不清的话,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儿。

    当听到眼镜蛇要剿灭‘鸿国’的誓言后,一个侧翻身从狮子的怀里跃出,用沾满晓娘献血的手从深入衣服底下,扯出被扎了一刀的‘万斩’,抬起那已经刺坏的手工木套送至唇边根啵了一口,嘘哗地感慨道:“还好有你。”

    那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硬是将一干男子震红了眼,纷纷扑向我,打算给个热情的熊抱。

    我却不买帐地躲开,收好‘万斩’,跳上战马,冲向晓娘闭眼前所望的方向飞驰而去……

    晓娘全身新鲜的伤口显然是刚受折磨,那么,这个方向,到底隐匿了怎样的猛虎?

    策马狂奔,终是在一个不太远的慢坡后面发现更为血腥恶心的一幕。

    假四公主被捆绑在树上,赤裸地身上一片青紫虐痕,若易折的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口中被塞着粗劣的布,双眼刺红,呈现痴傻得呆滞,裸露的大腿上,赫然流淌着混合了处子血的浑浊。

    一群‘猛嗜部落’余孽匪盗身着‘赫国’普通士兵服,其中两个,更是衣衫不整地以手持刀,在假四公主的赤裸身体上来回滑动着,仿佛随时会刺入那单薄的皮肤下,捅出新鲜的血液!

    而另两个‘猛嗜部落’禽兽正用刀子逼在另一男子脖上。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面黄肌瘦的黄连太子!

    那黄连太子看见我亦是一愣,却随即低下了头颅,一副蔫巴得霜打茄子样。

    原来,带领救援队的太子已经被‘猛嗜部落’所擒。

    无法细想其中始末。人已在那群禽兽异常愤恨的凶残目光中跳下战马,静静而立地等着身后的支援。

    那禽兽中,赫然有一名头头,望向我的眼神仿若凌迟处死亦不解恨般,几经达到恨一个人最疯狂的地步。

    眼神的厮杀中,那头头压抑着扑上来的欲望,咬着恨不得活吞我的牙齿,咯咯做响道:“若不想‘赫国’的太子死,就脱光了衣服,来换他!”

    我淡然道:“对不起,我跟他不熟,只是来看个热闹。”

    那头头的拳头霍然收紧,一个手势落下,那黄连旁边的一个禽兽瞬间提起刀子,对着黄连的喉咙便要割下!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敏捷的前扑飞身蹿去,瞬间抽出腰间的‘万斩’,以最快速度抹了其中一人敌人的脖子,同时伸手夺过那锋利的匕首,在交叉似的动作中,根刺入另一禽兽的眼睛!在血液喷薄与惨叫声中,转身,将黄连太子护在身后,迎向那头头的攻击。

    然,当我于血雾中察觉到那头头唇边绽开的嗜血笑意时,只觉不好,身后却是一紧,被人点了|岤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度气恼自己的大意!

    手中的‘万斩’被人夺去,身体被敌人捆绑在树上,成了菜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万斩’锋利的刃口沿着我的下颚一路下划,那微微的刺痛,让我似乎可以听清肌肤被割开时所发出的细微断裂声。

    那黄连太子的变态声音响起,若有若无,很虚渺:“山儿,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你怕吗?”

    我缓缓张开眼睛,对那仍旧黄着病态脸、神采却格外刺目的太子勾唇一笑,没有回话。

    黄连太子却瞬间暴怒,抬眼望向远处模糊的二皇三王,再次用‘万斩’逼近我的脖子,神经兮兮道:“山儿,怎么办?为了抓住你,为了报复你,我暴露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们就来演一出戏,看看你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几两重,如何?”

    黄连太子故计重施,被敌人的刀子逼上脖子,立于我的身旁。

    眼见着二皇三王的身影渐进,那禽兽头头再次重新掌控起生死。取过‘万斩’,沿着我红色的包裹,于胸口处盘旋,以恨及的目光涌动着亢奋的情绪:“萨末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死在你这个表子手中!今天,我要一刀刀片下你的血肉,活活吞食下你的身体!用你的头颅,祭拜我的兄弟!”

    “住手!”两皇三王纷纷下马,载着勃然的愤怒与游走钢丝般的紧张,齐喝道。

    禽兽头头却手一用力,生生刺破我的衣衫,让鲜血在胸前晕开,渗透红衣,弥漫出血腥的气味儿。

    无法张口痛呼,只能紧紧抿着唇,以倾斜的角度、诡异弧度,提醒他们眼前的不真实。

    但,从那五张各异的惊骇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对牛弹琴了。

    禽兽头头见到血,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若一头渴望鲜肉的饿狼般,欲挑开我的衣衫,吞食血肉。

    狮子厉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禽兽头头扫眼围困过来的士兵,狮子挥手示意士兵退后,远离此地。

    禽兽头头满意的一笑,一把扯过被假意点了|岤道的黄连太子,狂傲而嗜血的张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儿子,皆在我手,你说我要什么?”

    狮子面无表情的扫眼黄连太子,吐出一个容载君主气度的字:“说。”

    禽兽头头目中赤红,舔噬一下干涸的唇畔,呲起牙,疯狂嚎道:“我要鲜活的人肉果腹!我要新鲜的人血止渴!我要雪白的屁股根操!”

    说完,滛荡地笑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子逼在黄连太子的颈项,问:“‘赫国’圣上,您说,我是操你的女人,还是食你儿子的嫩肉?或者,操你的儿子,饮你女人的鲜血?”

    狮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若看不清的深渊,摸不清一丝意向。

    而我,则努力眨着眼,试图让他明白,黄连太子所演的戏码。

    狮子淡淡的扫向我,声音不波无澜,却有不容忽视的皇威:“你若东他们一根汗毛,朕发誓,定然让你受尽世间极刑!无死无休!”

    禽兽头头猖狂的笑着:“‘赫国’圣上,你以为我今天既然赶来此地,还会怕你那出口的威胁?你们中原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凶狠的眼睛一转,示意旁边的畜生有所行动。

    那‘猛嗜部落’的士兵手起刀落,在假四公主的痛苦嚎叫中片下其手臂上的一块细致血肉,以刀插起,送至眼前的头头面前。

    那头头张开嘴,一口吞食下那血肉模糊的鲜肉,面目狰狞地狠狠嚅嚼中,血水顺着那粗劣的口角划出一趟混合了口水的猩红。

    假四公主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林子里,犹如地狱的裂口,充满恐慌与巨痛。

    禽兽头头伸手进自己的口中,钳出那不容易咬烂的皮肤,以牙齿扣下嫩肉,狠力一掳,扯出卷曲的肉皮,扔在地上,扑起微不可查的灰尘。

    他呲着染血的牙齿,兴奋道:“这世间最美味儿的,果真还是鲜活的人肉!哈哈哈哈哈……既然‘赫国’圣上无法做出决定,就由我主行事好了!”转身间,向我狞笑而来。

    两皇三王惊恐地齐喝道:“住手!”

    禽兽转过头,问:“怎么,想好了?”

    狮子的手指紧紧扣在长刀柄上,仿若要扣出一个窟窿般,声音更是低沉得没有一丝温度:“换一样,朕……全部应你。”

    禽兽哈哈大笑着,刀子一横:“好!那就换一样!今天,我们玩个替换游戏。女人、儿子,你自己选一样,拿人替换。剩下的那个,任由我吞食!换来的那个,任由我操!如何?我很公平的。我数到三,若你不换,我就刮一刀,先吃口血肉,果果腹饥。”

    狮子的眼,若黑夜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岤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性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欲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阴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交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

    一百四十五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唇,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性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裸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流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表子,都敢潮弄我!!!”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乱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欲喷毒液。

    “赫帧!”狮子勃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月桂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哥,放手吧,别做同归于尽的事。”

    罂粟花嘲讽道:“你将刀子对准一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白莲攥紧了拳头,却璀璨的笑着:“大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吗?放了山儿,我们还能回得去的。”

    黄连太子神经绷得一拉即断,危险地颤抖着身子,哈哈大笑道:“回得去吗?你们真把我当兄弟了吗?你们一次次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刚才选择时,为什么没有人替换我?这些年,若不是我隐藏自己,做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殃太子,此刻,这脑袋说不定在谁人脚下,任人随意践踏!”

    黄连太子凶狠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乱世混战,你们这些人必然残缺不全,死伤无数!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没有粮食!没有救援!统统要死!这江上,终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这死女人,早就应该死!你知道我多么渴望听见你痛苦的呻吟?多么渴望看见你的尸骨?多么期待他们痛苦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伸手一拍,解开我的部分|岤道,让我无法动,却能出口言语。

    黄连太子直勾勾望着我,贴近,嬉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教训人吗?为什么现在不说?嘴很紧吗?”一张口,咬在我的唇上,鲜血蔓延……

    “嗯……”一声闷哼从我口中传出。

    眼镜蛇大喝道:“赫帧!我们有协商在前,你若胆敢伤害山儿,别怪孤不留你全尸!”原来,眼镜蛇的与虎为谋确实是与黄连太子相谋划,若非见太子真要伤我,眼镜蛇是不是要一直装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戏的天才。

    黄连太子转过头,张开挂着我鲜血的唇,呲着染血的牙齿恐怖道:“‘烙国’陛下,我们是曾经约定,在‘峦庙’我假扮教众引父皇追剿‘逆凌教’时,让你将这个女人带走。而你需于阵前与我前后配合,助我登上大统!而你,却连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不但让她逃了,还搅乱了我的布局,使三国必争,变成了和谈!

    哈哈哈哈……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威胁我!依我看来,你的恐吓,毫无力道。而我……手中有这个女人,怕就算此刻让你卖屁股,你也不会拒绝吧?

    啧啧……‘烙国’陛下刚才的笑颜,我可是看得真切,果真是媚到骨子里,一笑天下醉呢。

    真是不明白啊,这个表子有什么好,这脸蛋吗?这身材吗?这冷血吗?这薄情吗?呵呵……不过尔尔。

    ‘烙国’陛下,您喜欢这贱人哪一点?说出来,我把它割下来,送你。”说话间,将那刀子深入我敞开的衣衫下,轻划过我小巧的蓓蕾……

    眼镜蛇的眼神越发清冽,淡淡的青色如那锋利的冰川,随时会要人性命,他出口毒辣道:“山儿的好,若你等拙目也能看出的优点,这世上也不会分王者和被统治者。”

    黄连太子瞳孔一缩,匕首颤抖一分,在我的蓓蕾处扎入一个锋利的尖。

    狮子低喝道:“帧儿,休要胡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黄连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动,我觉得蓓蕾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心里直骂娘,面上仍旧无声地继续忍受着。

    黄连太子若往常一样轻声尊敬道:“父皇,儿臣能有什么要求?儿臣一向是个摆设,是您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啊。”

    狮子眼中划过异样,缓缓放柔声音,道:“帧儿,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黄连太子挪开刀子,摇摇头,眼光变得迷离:“回宫吗?父皇?呵呵……呵呵呵呵……回宫后,怕我的下场,定然凄惨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为云覆手雨,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从小就活在您的阴影下,见不得阳光。”眼神一凛,恨声道:“每天担惊受怕!怕这个位子不稳,怕有人图谋不轨,怕有人下毒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狮子,失声吼道:“而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诚惶诚恐地努力保护自己,从来不肯伸手帮衬一把!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横向一划,再次逼在我的颈项,神色激动道:“而你却独宠这个女人!给他羽翼,为她扫清危险!她凭什么?凭什么?”

    隐约窥视狮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缓缓开口,淡定从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缘外,其实,无所可依。这浑然天地间,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终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强大。

    不要怪狮子不帮衬你,就像狮子看着我自己挣扎在皇宫里的暗潮一样,他只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足够的强大,在他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守候国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学不会简单的自保,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千千万万的子民性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为君主,作为父皇,他都没有错,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

    唯一错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这个错误的开始,延续了错误的方向。

    呵呵……

    其实,这世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不同的心态、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观。

    你觉得自己遭遇背弃,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走出宫外,寻自己的一片锦绣天地,或农或商,或游或行

    可你,却放不开一切的执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总以为站到最高点,才能够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个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银,掌控了多少性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决定。

    从我进入皇宫开始,受宠无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视我为眼中钉。却亦因我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纠缠不清,而暗自筹划出一幕幕铲除异己的阴谋。

    你隐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后,伸出黑手,想抹杀我的性命,陷害给她人。

    你在狮子出宫打猎时,第一次派出杀手,却误伤罂粟花。

    而罂粟花一直误以为是白莲的母亲槿淑妃所为,所以,独自压下来,不说实情!

    而那时的我,却被妃子间的争宠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往你身上怀疑而去。

    接下来,我与狮子分手,出了皇宫,结果,转了一圈后,竟然与眼镜蛇他们一同回来。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个男人。

    但对你而言,却是一个异常好的消息。至少,两皇三王间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触越凶猛,更有利于你混水抓权!

    你在我与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袭我,却被我诈死糊弄过去。你前来探望,没露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怀疑,仍旧试探不出。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

    然,对我上心的人,定然从我入宫的第一天便去‘倾君之时’查了我的底细,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线索,知道我是‘逆凌教’的人。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故意留下线索。

    呵呵……我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服,更何况,我仍旧有自己幼年的记忆,说失忆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你们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让我自己无法自圆谎话,让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们喜欢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这,却又给了你一条借刀杀人的途径。

    你得知我欲出宫,定然是要见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随我去。

    然后,高手点了我的|岤道,为你的人争取时间,寻到秘道,潜进屋子,扮演起‘逆凌教众’。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高手才将我带上树,看着拿捏好时间尾随而来的狮子,与所谓的‘逆凌教众’一番厮杀!

    你意图用‘逆凌教’牵扯住狮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杀害。让狮子因怒火横扫‘逆凌教’。然后撒播出‘逆凌教’要用狮子头血祭亡灵之说。享用他们彼此的力量强制对方,达到共伤!

    我原先还在想,为什么‘逆凌教’的密室里会扔出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只能笑自己的糊涂。

    这么精美昂贵的紫钻手链,怎么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饰呢?而你这个负责国库、掌管贡品的蛀虫,应该不难得到紫钻耳饰吧?由耳饰改成手链,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我之所以没有,不过是被你做为合作诚意,送给了眼镜蛇。

    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将眼镜蛇喝趴下以后,自己跑了出来。

    虽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杀,却也阻止了狮子围攻‘逆凌教’的火箭,为教主大人制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怕试剂败露,竟然派死士来袭击狮子,意图混淆视听,搅乱棋局。

    当然,若是能直接杀了狮子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将全部责任都栽赃嫁祸给‘逆凌教’,自己则打着孝子旗帜,为狮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怨狮子不庇护你,怨兄弟不帮衬你,你又什么时候顾及到他们的死活!

    无论是大家去‘鸿国’提亲的路上,还是返回‘赫国’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泄露行踪,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围?

    而今,三国战乱,你意欲与眼镜蛇前后谋和,你断狮子援助,眼镜蛇牵其武力,却想不到一直与眼镜蛇为伍的‘鸿国’竟会在朝夕间与狮子合作,使眼镜蛇前后受敌。

    接着,我出现了,阻挠了三国的混战。

    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你急了,想要继续搅动这混水,让大家不死也伤!

    我虽然不知道四公主为何会落入你手里,让你可以利用晓娘去杀我,用意引起我的军队对付‘鸿国’,使三国战争继续炽热化。

    但却必须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事物都是有迹可寻的。若你还有机会,再作恶事,定然要记得,不要顺风破血,引人闻腥而来。

    不过,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即使我怀疑过你,也肯定不出你的动机。

    实在想像不到啊,一个身子骨如此不好的人,还为什么要做这些争权夺利、费尽心机、浪费时间的事?

    呵呵……

    看来,是我低估了人类的欲望。

    原来,濒临死亡时,人总是要企图抓住最后的奢望,不是用瞬间燃烧至疯狂,就是在刹那中消失于无声。”

    黄连太子恍惚地望着我,似有动容的不言不语。

    我望入他的眼底,缓声认真道:“不一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至少,你死后的灵魂,不会因今日的背叛,而羞于轮回。”

    黄连太子眼含迷茫地望着我,身若朽木,动不得分毫,怕于瞬间断裂了一生的执着,失了生命的动力。

    一百四十六.桂花秘闻

    我隐约间感觉自已的脖子可以轻微转动,看来拖延时辰的长篇大论还是很有必要的咽了口唾液,我用哄孩子的声音暖暖柔柔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说,从前啊,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分外引人反省发人深思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从前啊,有座山”

    ”够了!!!”黄连太子被我唯一会讲的最经典故事刺激了神经,没能从中体验到多么深的寓意,直接大喝一声,赤红了双目,疯颠狂躁道:”回不去了!什么山?什么庙?什么大和尚,什么周而复始!都回不去了!我不是那个小和尚未,听不得哄骗!你们且把所有背叛皆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怎不去想,只我一人,怎能牵扯住所有救援大军?替换所有粮草!

    哈哈哈哈

    有人隐藏得比我更深!更毒!更狠!

    我所做的,不过是暴露出而已;而那人所做,却是受你们自已庇护的!坟墓,都是自掘的!”

    转而诡异的一笑,面向月桂道:”二弟,你说呢?”

    所有的目光,皆若探照灯般转向月桂

    月桂都只是望着我,淡淡一笑,不解释,也不掩饰,似是等待着结局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异样,有了然,有心疼

    月桂却把背脊挺得水直,依如他为我挡雨的那天,眼里,心里,只有我,也只是我

    无声的死寂中,黄连太子猖狂一笑,手指一挑,几个隐蔽的禽兽便从后方押来一女二童

    我眼睛瞬间睁大,此女正是月桂的正妃,以及他膝下唯一的两个子女!

    而月桂在看到那女子与幼子时,却没有显得如何慌乱,仍旧淡笑而立,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黄连太子将堵了口舌的王妃提到我身旁,阴森笑道:”二弟且看看,大哥将你的妻儿幼子照顾得可好?”

    月桂的眼波一闪,划过凛冽的痕迹,却仍旧温润而语,淡然道:"多谢大哥照顾."

    黄连太子在两位幼子无声的惊恐痛哭中,在王妃的泪眼滂沱不敢置信里,轰然大笑,无法抑制地颤抖肩膀:“二弟,我曾经以为父皇是最残忍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们兄弟中最冷血的人!

    是你,用自已的心计,逼着我一步步反了!

    是你,故意将你的血肉至亲放置我手,换我短暂的信任!

    你应我捕杀江山,搅乱这天下之局,拥我为帝,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还傻傻地握着你的血脉,等着你用江山那头颅来换,等着你栽赃嫁祸后的渔人之利!

    哈哈哈哈。。。。。。原本,我以为你要得是皇位,现在,我才明白,你要得不过是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想为她制造混乱,让她的势力做大,将我们都揉捏在手掌中!

    啧啧。。。。。。二弟,你说,大哥是不是应该成全你一把?将你的这些拖累全部斩杀好让你与那表子双宿双飞?也不枉费你处心积虑地引我入网,以我之手,对付每一个人,搅动这水深火热?

    二弟,你且看着大哥为你做的一切吧。”手起,刀落,竟与顷刻间,抹了那无辜的幼女的脖子!

    我大呼‘不要’随同那血色弥漫一样,无声地沉入土地,染了大片腥红!

    王妃的眼大睁,若受伤的母兽般疯狂的冲撞着身体,意图救出自已的孩童。

    月桂眼角红了,却染上了阴冷的笑意,缓声道:“大哥,你真下得去手。”

    黄连太子赤红了双目,咧嘴笑道:“怎么?心疼了?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留了这些拖累,你怎么高飞呢?”

    月桂轻轻闭上眼睛,沙哑道:“大哥,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抱过这两个孩子?”

    黄连太子微愣,随即嘶声大笑道:“你冷血!你无情!怎样?眼见着自已孩子死去的滋味,不错吧?”随着黄连太子的疯狂,竟又刺出了一刀,捅向了那幼子的胸口!

    那被堵了唇舌的无辜孩童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终是被自已的鲜血覆盖。

    王妃若疯了般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声音,眼中流出的,不似泪,而似血。

    月桂缓缓张开眼,望向地上的两具童尸,在黄连的笑声中,开口道:“杀了自已的孩子,感觉可好?”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月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似有还无,却分外清晰:“大哥一定记得,那日兄弟间对饮,我被大哥下了药,欲令我与王妃发生关系,好将此j细娶回府邸。

    然,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也会昏迷,醒来后,忘了昨夜种种。

    实则是我得知大哥欲行的手段,自已防了洒水蝽药,却吸了你扇子中的‘浮沉’,终是受到香味的引诱,来到了渐渐清醒的王妃处,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妃一直以为被下药的人是我,然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即使种了‘浮沉’亦没有做出任何出轨之事。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早晚必然要娶,不如将计就计,将此女放到身边,方便将我所要透漏给你的‘秘密’,传递清楚。

    大哥醒来后,我已将一切布置妥当,你之所以不知道此事,实则是那两个知晓内幕的手下受我威胁,不敢开口,后又被我寻了空隙,杀之灭口。

    大哥应该知道,王妃自从进了我的王府,我便待她相敬如宾,却从未留夜。

    这孩子,大哥且说,他是谁的血脉?”

    黄连太子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屑,身子若一拉即断的极致细丝般颤抖。

    月桂接着道:“大哥无须怀疑为什么我一直将此秘密隐藏至今,实则这江山帝位,我确实窥视了一二,想着将你压制。”转而望向我,幽幽道:“却在曾几何时变了心思,只许江山,不要帝位。也许,就是在山儿转身放手后,我才恍然觉得,这一生终将不再有什么事物能激起我活着的感觉。于是,我只守盼着这一段感情,可以逆转回当初的真实拥有。

    虽然,我明知道山儿的介意,但却因晓得你的最终所为,所以无法说出这隐藏多年的机密,生怕丢了手中的最后砝码,再没有可换取山儿危机时的武器。

    呵呵。。。。。。呵呵。。。。。。原来是那万里江山,还是这秀美江山。若想得到,都是要付出深刻代价的。

    但是,我甘愿。

    大哥,你可知,我是故意露出薄弱空隙,让你绑去他们母子三人,一方面是以示真诚让你安心,不会轻易动手对山儿不利;另一方面却是想着,若你心怀一丝亲情,不至于疯狂至此,便让你家人团聚。

    只可惜,是你自已破坏了游戏规则,让大家鱼死网破,断了生机。”

    黄连太子眼寸寸扫视着地上的两具童尸,颤抖的手指若寒冬中的微枝,欲骨折般的战栗着。

    王妃的眼呈现迷离状,空洞地望着不知明的方向。。。。。。

    黄连太子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抬起僵硬的手指,拔出王妃口中的粗布。

    王妃痴傻而呆滞地转过眼,望向黄连太子,张开干涸的唇,幽幽道:“太子。。。。。。你说,绑了我们母子,不过是做做戏给王爷看,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你不是答应过我,等登上帝位后,就放过我们母子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杀了那妖孽后,就把王爷还我吗?为什么你不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黄连太子抬起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王妃实然扑向黄连太子,一口咬在他的颈项,若野兽般嘶咬下一块鲜活的血肉!

    黄连太子一掌劈出,将那王妃震倒在地,口吐鲜血。

    黄连太子突然站起,仰天大笑道:“既然天不庇我,那就同归于尽吧!”做势刀子一送,欲送进我的身体里。

    一直静候时机的两皇三王瞬间出手,与闪电攻向敌军,挑出鲜血,砍下头颅,劈出骨骼碎裂声。。。。。。

    狮子长刀直接袭向手持刀子的黄连太子,却顾及着父子情分,以刀背怒斩而下!

    黄连太子一声闷哼,右手臂骨折,刀子落地,禽兽头头见大事不好,以‘万斩’袭向狮子后背!

    狮子提刀回防。

    太子则迅速拔出隐藏在袖口的另一把匕首,身形跃起,以左手刺出,划向我脆弱的脖子!

    与此同时,红了眼睛的白莲与月桂,长剑一挑,前者砍向黄连太子的手,后者直接刺入黄连太子的胸腔!

    黄连太子的身体一僵,举着断裂的手臂,缓缓咳出鲜红的血液,睁大死不瞑目的眼,在月桂拔出剑的瞬间,倒了下去,归入尘土。眼睛,却望向狮子的方向,那眸中,有爱也有恨。。。。。。

    狮子与禽兽头头交战的身影仿若有感应般,瞬间回过头,若黑色雾林般的眼紧紧凝视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却连一丝细微的波动也没有。。。。。。

    而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狮子愈发无恙的面孔就如同的的铜脸面具一般,掩盖下的只是不能让别人窥视的情绪,甚至是连自已都是隐瞒的。。。。。。脆弱。

    一百四十七.月下花葬

    没有时间会因人的意向而停下,没有战争会因一卒死亡而收兵

    在众人复杂的情绪下,禽兽头头已然逼到我的颈项,咧开老一涸的唇,亢奋地大笑着,变态道:“好啊,好啊,骨肉相残,果然精彩!今天,我也还大家一出好戏,让你们看看这个表子在我胯下是如何流血尖叫!哈哈哈哈。。。。。。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皇家的凶残与隐忍,看看你冷酷的血液到底能如何疯狂暴躁!哈哈哈哈。。。。。。”在那恐怖猖狂的笑意中,混杂了我裤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万斩’刺入我腹部的扑哧声。

    “呜。。。。。。”我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若一滴清水,坠落油锅,在惊起了激烈情绪后,滚烫了平静无声下的愤怒。

    禽兽头头威胁地冷喝:“不许动!”

    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红了眸子,却若地狱里的石雕般,僵硬在原地释放着阴冷暴戾。

    而他们周身噬血的刀子,却没有因他们的停顿而休整。

    我眼见五人遭遇敌人袭击,却无力制止,只能凶红了眼睛,咬牙痛恨。

    而那原本遭遇灭顶之灾的禽兽,在禽兽头头的有效威胁下,则凶起了报复与仇恨的眼,纷纷举起手中大刀,凶残地围绕在五人周围,发起狠毒的杀戮!

    那五人都只防不攻,不可避免地身受刀伤,却都咬着牙,硬挺着!

    我无法压制地放声大吼:“若不还手,我就咬舌自尽!!!”生死关头,他们以我为重,难道,我就不能以他们为先?

    五个人在身体僵硬的瞬间,出手反击,为彼此的生命而斗争。

    禽曾头头伸出粗犷的手指,抚摸向那‘万斩’的手柄,望着缓缓划出的鲜血,兴奋道:“看不下去,尽管杀来!到时,你们只管收尸骨吧!哈哈哈哈。。。。。。”随手扯下自已的裤子,露出那因血而兴奋的硬挺狰狞。

    拼杀嘎然停止,喘息的受伤禽兽不敢轻易上前。

    白莲疯了般冲过来,却被一禽兽抬脚踹到地上,扑出大片的灰尘,与尘埃中仰起绝色的苍白小脸,一把撕扯下自已裤子,露出那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