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花蝶恋

花蝶恋第2部分阅读

    ,当两人身体完全接触时,区蝶勇酸软的无力感微微减少,但伴随著的是一股难耐的燥热感……「昙……你对我下了什麽药……」他原本以为只会让身体动弹不得的药剂,但现在的副作用让他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是蝽药……」孟昙一回答,他便吻住区蝶勇的双唇,带侵略性的舌深入了区蝶勇的口中,与他翻覆著,而区蝶勇也没有抗拒孟昙的主动,反而抬手伸向孟昙的头,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进。

    「恩……」更深的激吻,将两人心上的距离也拉近。孟昙将手伸进区蝶勇的衣内,将区蝶勇身上的衣物件件的剥离。

    区蝶勇因为身子依然无法自由行动,所以就任著孟昙在他脱下他的衣物。「你…怎麽会这些……啊……」区蝶勇讶异的问,同时也惊讶的看著孟昙,因为孟昙的手正握住自己的坚挺。

    孟昙握住区蝶勇,轻轻的上下抽动著,他又回去吻住区蝶勇的唇,再区蝶勇的唇边回答:「皇宫的藏百~万#^^小!说里头…不只有四书五经啊……」

    一切,都由孟昙主导著,孟昙吻著区蝶勇的身体,一接著一个慎重的吻下,他挑逗著区蝶勇的下身,如珍宝般抚摸著。

    「恩……昙…不要再摸了……」觉得自己被孟昙摸得快要忍不住,区蝶勇连忙阻止孟昙。

    这时的孟昙也已经察觉区蝶勇将要高嘲,他停下手上动作,起身在床边拿出一罐软膏,为了这天的到来,他可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恩……」他挖了一坨软膏,将软膏往自己的後岤涂抹,未曾开起过的後岤感受著手指的侵略,孟昙难受著呻吟,但是手边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昙…你这是……」

    「啊……恩……再、再等我一下……」不理会区蝶勇的讶异孟昙持续的对著後岤进行扩张,直到自己觉得可以了,孟昙的手抽出後岤,改握住区蝶勇的挺立。

    「啊…啊……恩……」他咬紧牙,感受著异物的进入,撕裂般的疼痛却带给他强烈的满足。「啊…哈……哈……终於,和你在一起了……」头上冒著冷汗,但是孟昙却一脸幸福的样子看著区蝶勇,他弯下腰,再次吻住区蝶勇,同时间,他也开始上下的动著两人交合的地方。

    处於被动的区蝶勇看著在自己身上律动的孟昙,只觉口乾舌燥,他一只手握向孟昙的坚挺,也为孟昙服务著,同时沉浸在孟昙带给他的快感之中,看著孟昙白里透红的肌肤,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抚摸著孟昙胸前挺立的两点。

    「啊……哈……」原本就已经相当有感觉的孟昙,被区蝶勇这麽一摸,竟然就这麽达到了高嘲,不自禁的朝区蝶勇的胸口射出。

    「哈…哈……恩……」高嘲後的孟昙全身无力的趴在区蝶勇的身上,他对上区蝶勇的眼,迷蒙的双眼添增了不少妩媚的气息,轻轻依著自己的心上人,他享受著第一次了解的幸福。

    但是对於区蝶勇而言,现在结束未免太早,他抱住孟昙,猛然的翻身,这时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他望著孟昙讶异的眼,低语说道:「现在……换我来爱你……」

    区蝶勇将硬挺退出孟昙的柔软,他低下头,以口含住孟昙柔软的分身,一只手同时继续刺激著孟昙的後岤。

    「啊…不要了……啊、哈……」双重的刺激让孟昙难以招架,再区蝶勇的刺激下他柔软的分身再次昂首。「我、我……我想要……啊……一起……」

    「一起什麽……?」

    「别……」孟昙抓住区蝶勇的头,希望他停下动作。「进、进来……我们、我们一起……去……」红著脸说出令人害羞的话语,孟昙渴求著和区蝶勇一同高嘲。

    「好……我们就一起……」区蝶勇答应著,接著就将自己耸立的硬挺,挺进孟昙的後岤。

    「啊……啊……」没有了蝽药的副作用,孟昙感受到进入自己的硬挺比方才更加的壮大,令他有些许的难受。

    「我…可以动吗……」虽然几经进入,但是区蝶勇能耐心的等著孟昙事应自己。

    「恩……」潮红的脸蛋面向一旁,他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都忘记自己方才还大胆的跨坐在区蝶勇身上。

    得到了孟昙的允许,区蝶勇开始前後的抽动。「恩……」感受的孟昙体内的紧致,被快感给牵动著,使他的动作越来越快……

    「啊…啊……啊……」一次又一次,孟昙承受著区蝶勇的撞击,感受在自己体内的火热。

    「恩……」区蝶勇一边动作,另一边握住孟昙的分身,只手上下抽动著。

    「啊、啊……不要这样……快、快要射了……」禁不住双边的刺激,孟昙即将到达巅峰,他不自觉的收紧後壁,这个举动使他自己更有感觉区蝶勇和自己交合著。

    「我也…快了……一起吧……」被孟昙紧紧包覆,随著孟昙的紧缩,区蝶勇也觉得自己将把持不住,他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啊啊啊……」「啊……」

    混合著两人的喘息,区蝶勇终於在孟昙的体内射出了炙热的液体,而孟昙也同时达到高嘲。

    「喝、喝……」

    他俩抱住彼此,让喘息声回盪在对方耳中……

    孟昙阖上眼,他细细的听著区蝶勇的喘息,以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想……若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那该有多好……

    停止再花开的霎那……

    作家的话:

    齁?/<

    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有进步呢

    总感觉还少了一些脸红心跳

    ㄝ我会继续努力的!!

    谢谢各位大大继续看文:目

    7、六花儿谢(上)

    晨曦照进,照进了属於两人的清梦,也带进了清醒,打破了早晨应有的宁静……

    区蝶勇缓缓醒来,感觉到身旁温软的触感,他看向熟睡的孟昙,感觉这一切都如同梦境般的不真实,怎麽想都觉得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不可能,可是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身自己怀中的体温是不能做假的…虽然才刚明白自己的心,即能如愿以偿的事,真的如处梦里……直到阳光照醒自己,才感觉到真实,才知道离开的时间要到了,若是再不离开,就会东窗事发。

    「恩……」区蝶勇怀中的孟昙被正要起身的他给惊醒。

    「抱歉……吵醒你了……」区蝶勇回过身,将孟昙用棉被紧紧包覆,温柔的说著。

    「要走了……」孟昙握住区蝶勇的手,问道。

    「恩…天亮了……不走不行……」

    「好走……」身体极为疲惫的孟昙,没有说什麽,他轻轻放开区蝶勇,手缩回棉被中,再一次睡去。

    「好睡。」区蝶勇在孟昙额头上轻轻一吻,便起身穿衣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被阳光直晒的刺眼,孟昙才再次转醒。

    「恩……」撑起酸疼的身子,孟昙微微呻吟,早知道会如此疲惫,昨晚就不该如此放肆才是……

    他下床更衣,拉了拉召唤婢女的铃,准备泡泡热水让自己好过一些。

    「热水放这即可。」

    「是,奴婢告退。」

    待婢女离开,孟昙才放松的将自己泡入水中,舒缓股间传来的阵阵疼痛,放松下後,昨晚的一切涌进脑海,缠绵的一幕幕画面让他不禁红了脸,瞬间浴桶中的水也变得热烫无比。

    在祈天祭过後的今天,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能力的流失,午夜过後的晕眩感不能不忘,随著晕眩感的过去,感受到的是对未来的害怕,霎时他便明白了,自己在昨日之後已经掌握不了将来、也无法再操纵命运。

    所以,昨夜的他是真的铁了心,他听从母亲的话,老实的跟随真心,去爱他最渴望爱与被爱的人,但出乎预料的是瘀蝶勇也喜欢自己,两情相悦不是他一开始便预知的,所以他才会再相爱之前让区蝶勇喝下餐有蝽药的酒。

    擦拭著狼狈的身体,孟昙看著自己身上斑斑的吻痕,一股满足感涌上心头。

    这样就够了……倘若只有那麽一晚,他也真心的满足了……

    就如同母亲所说的,身为昙花的自己,如今已经得到了第一次、也可能是今生唯一一次的绽放了……

    *

    可能是母亲保佑,在之後的日子里孟昙并没有马上被拉入繁衍的地域,在近几日,他仍夜夜与区蝶勇相拥著,两个人一起回忆著过去的种种,区蝶勇也像以往同孟昙诉说的院外发生的事,尽管备感幸福,但是孟昙依旧没忘自己始终背负的使命,他了解自己能与区蝶勇相处多日,已经是上天赐给他最大的礼物,所以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好好珍惜……

    这天,他如同以往,在明月高升之时,坐於户外等待著区蝶勇的到来,连日来都是如此,他会再相约之前支开所有的侍者,并坐在凉亭前小酌等待,但是今夜的他不知为何,一直有莫名的晕眩感朝他而来,一他猜测可能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虽然自己的能力已经大失,但是基本的直觉应该错不了,孟昙闭上眼,如同初夜那天,再等待区蝶勇同时感受著身边的一切……

    「你来了……蝶勇……」听到四周传来其他声音,孟昙依旧阖著眼……不对!!不是区蝶勇的脚步声,而且不只一个声音!孟昙睁开眼,讶异的朝声音的地方看去。「是谁?!」

    月光下,站立在孟昙身後的身影,不是区蝶勇,而是方才传话的婢女和……她身後的两位祭司。

    「我不是说别让人进来吗?」孟昙皱眉,虽然极力隐藏,但语气中能透露一丝不悦。

    「孟大人我……」感受到了孟昙的怒气,婢女倒退一步。

    「是我坚持要她让我进来的,孟祭司。」站在婢女身後的其中一名祭司站了出来,他走到孟昙身前,脱下了盖住脸的帽子。

    「祭司长……冯大人……」孟昙顿时呆住,站在自己面前是姥姥离事後接手祭司长的冯大人。

    冯大人身形高大,站在逢大人身旁的孟昙显得特别娇小,冯大人居高看著孟昙。「方才我们出现的时候,你有说什麽吗?」冯大人眯起眼睛,他看著孟昙,彷佛将一切都看透。

    孟昙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冯大人劈头就问他这种要命的问题,若是知道他与旁人相会的话,不只是自己连同那个人也会被波及到,没看向冯大人,孟昙故作镇定回答:「没有,冯大人是否听错了?」

    冯大人不动声色,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警道的对个孟昙说道:「就当是我听错了,不过…若是发现孟主祭跟其他人有所接触的话,我想後果…主祭自己也很清楚……」

    孟昙依旧没有看向冯大人,他紧闭著唇……不语,他不希望有人在他回应的语气中发现害怕。

    虽然孟昙不回答,但冯大人知道孟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继续说话:「这麽晚来找你,是要来向你介绍一个人的。」

    「咦?」介绍谁?孟昙没想过他们会介绍人给他认识。

    「在外面不方便说,我们先进屋吧!」冯大人不等孟昙会意,就领著另一人和孟昙往屋内走去。

    「是。」这时候的孟昙已经顾不得区蝶勇是否会来找他,他只得跟上前,以防有人怀疑,只求区蝶勇发现他不在石椅上时,会知道今夜不适合见面。

    作家的话:

    又是出短短的文= =

    抱歉ㄚ真的没想过这几个礼拜会忙成这样

    再次谢谢各位大大的不离不弃

    8、六花儿谢(上)-2

    夜晚,依约定而前来的区蝶勇跳过围墙,来到了孟昙的院落,讶异的发现孟昙并没有在石桌那等著自己……事发生什麽事了吗?

    区蝶勇担心著,他看向屋内,发现里头仍有一丝火光,或许…孟昙只是在屋里等他?他赶紧走近屋子,想要知道怎麽一回事,在行走时也不放轻脚步,以免被外头的护卫发现。

    只是…越走进屋子,区蝶勇越发觉不对劲……因为屋里传来阵阵女子的喘息声。

    这是怎麽一回事?!区蝶勇走近窗户,他用口水将纸糊的窗戳破,往内一看,却看到自己完全无法相信的事情……他很想破门进入,但是这样做对自己又有什麽好处呢?是蒙羞而已,他的手紧握拳,顿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将这份情绪发泄在哪里,他愤而转身离开孟昙的院落。

    **

    他的世界依旧在旋转著,全身的燥热依然如此的难耐……

    没错,他被下药了,这次的药……远比他之前准备的强效很多,让他已经无法用意识控制自己的举动,只能凭藉著本能……

    「恩…恩……」

    被压制在自己身下的女子痛苦的呻吟著,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出,孟昙知道没有经过疼爱的交合相当的疼,他想要控制自己…可是却没办法,摆动的身子无法停下来,直到自己在女子的体内达到巅峰……

    「对不起……」欲望得到解放,孟昙的思绪也逐渐清晰,他用手肘撑住自己,以免押到身下娇弱的身躯,身下的她已经昏睡过去,他轻抚著女子的脸颊,没有任何的爱恋,对於眼前的女子他只有怜惜。

    「唉……」深深的叹了口气,孟昙起身清理自己的身体,也洗了毛巾将女子擦拭乾净,将她安妥在床上,他自己则做再案旁,他拿出母亲留给自己的信,反覆的读著信中的一字一句。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孟昙很想将自己关在与区蝶勇相处的幸福里,可是现实中将会把他拉出那个美妙的牢笼。

    昨夜,冯大人将名叫清云的副祭司带来找他,当孟昙知道那名副祭司是名女子後便心里有数,自己身为种马的命运将要开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冯大人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药,让他当晚便强行拥抱清云。

    真是难堪啊……这样子的关系,他不能断定是多久,确定的是如此的关系若继续下去不论多久对自己、清云、或是区蝶勇都是一种伤害,孟昙同时还必须想著自己往後该如何面对区蝶勇,以後晚上若清云一直跟随在身边,怕是很难与区蝶勇见面了,他该怎麽做才好……越是思索、孟昙越是难眠……直至旭日东升,他才禁不住疲累而趴睡在案上。

    **

    同样有著无眠之夜的区蝶勇,心浮气躁的独自在房内喝著酒,他不能理解,当自己往孟昙窗内看去的竟是孟昙与陌生女子交合的画面,宛如被一个铁锤狠狠的敲在心上,被人背叛的滋味,狠狠的撕扯著他的心。

    区蝶勇一边喝著酒,整整一夜,他无数次的说服自己那惊人的画面只是一场噩梦,无奈,那个记忆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他无法说服自己是假的,难道是自已对孟昙了解太少?以致於发生这种事,难道是孟昙想要与自己画清界线,才再相约之日让区蝶勇看清事实?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和孟昙越过世俗的界线,总有一天远走高飞,共同生活,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越过……原来之前的种种都是一乱情迷……

    是吗……?

    「少爷,请问您起床了吗?」

    思绪被打断,直到外头传来ㄚ环的声音,区蝶勇才知道日头早已高升。

    「恩。」

    「请让翠儿为您更衣梳洗,老爷正在厅堂等您呢!」

    「好,进来吧……」区蝶勇应声,但是人依旧坐在桌前,其实一夜无眠的他已经没什麽力气了。

    「翠儿进来了……」翠儿边说边打开房门,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区蝶勇身上的酒味。「呀!少爷您这是怎著?」翠儿惊呼,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狼狈的男子是自己平常认识的少爷,机灵的她当下请人传话给老爷,说区蝶勇要办个时辰後才能去见区恭涣,同时间他也命人准备好浴桶,并将区蝶勇抬进浴桶内清洗身子。

    「少爷,您该不会喝了一整夜的酒吧……这哪像话……」翠儿一边协助区蝶勇清理,忍不住一边抱怨。

    在翠儿的协助下,区蝶勇如期的在半个时辰内洗去了一身酒味,整个人也清醒许多。「翠儿,真是谢谢你了。」走出房门,他回头对还在屋里收拾的翠儿道谢。

    「您严重了,只要少爷您别在吓翠儿就行了。」翠儿打趣的回应。

    「恩。」区蝶勇也笑了,但是笑容中仍然有著无奈与难过。

    「爹。」来到了厅堂,见区恭涣已经再等他,区蝶勇赶紧上前问安。

    「蝶勇,你身体还好吗?声音怎麽沙哑沙哑的。」父亲的敏锐,区恭涣没有忽略区蝶勇沙哑的嗓音。

    「只是昨夜稍微著凉,没有大碍。」区蝶勇撒谎回答,总不能同父亲说自己喝了一夜的酒。

    「身子要顾好呀!」

    「是,蝶勇知道。」

    「对了,为父今天是要问你成亲之事,怎麽,你有意和宰相千金成亲吗?」

    「……」此刻区蝶勇心中正天人交战著,他明白自己还是锺情著孟昙,但是昨夜的事真的让他无法相信这段缘分是否还能再继续……

    「蝶勇?」见区蝶勇沉思,区恭涣轻声唤道。

    ……

    ……就让一切接回正轨吧!

    区蝶勇在心中下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抬首对著区恭涣说道……

    「爹,我答应这门亲事。」

    作家的话:

    花蝶恋预计~~11月会完结~~

    9、六花儿谢(下)

    「嗑嗑……」

    秋风凉,吹冷了日渐单薄的身子、也吹冷了日渐死去的心。深院里,偌大的庭院里藏不住寂寥、也藏不住那阵阵的咳声。

    孟昙独自一人站在花园前,但这缓缓凋零的百花,他不禁忆起那些花朵再春夏之时的盛开……是多麽美丽啊……而今,美丽不再,剩下的只有脆弱与凋零,但是,明天的初春,想必这些花儿就即将含苞待放,而自己呢?可能没有下一个春天了吧……

    「天冷了……您怎麽不多穿件衣服再出来呢?」清云从屋内走出来,自从和孟昙交合後,清云便留在孟昙身边照料他,也持续的与孟昙相好,她的任务相当简单,就是生出下一代的主祭司,并加以照料。

    清云将外衣套上孟昙单薄的身子,并将外衣拉拢收紧,贤慧的像是真正的妻子,而今和孟昙在一起也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其实她并不讨厌孟昙,反而渐渐被孟昙云淡风轻的性个给吸引,尽管当初被迫和孟昙在一起的不愿大於甘愿,如今天的她是真心的想要留下眼前这个男人的後代。

    「抱歉,让你操心了。」孟昙将手伸出外衣,并轻轻的覆上清云的小手,他也不讨厌她,两人的情谊就这般淡而紧密的相融著,孟昙心之自己对眼前女子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但是一个月的相处,让他对她有著更多的亲情及一股特殊的情份,也让他更甘愿的面对自己的命运……毕竟,眼前的女子也因著自己而被迫著做不愿做的事,那难解的无奈情愫,他比谁都清楚,因此才对她心心相惜著。

    「今日难得太阳露面,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你知道我连这个院落都出不了,还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孟昙苦笑的回问著,就算是祈天祭结束他依然不被允许出门。

    「可以的,冯大人说,若是只有待在皇宫内走走的话,是可以的喔。」

    「哦?你去问他?」讶异於清云所说的话,孟昙没想过冯大人也有让他出院落的一天。

    看见孟昙眼底的愉悦,清云露出得意的笑容回答道:「我告诉冯大人,您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应该出去走走透透气,不然…可能生不了子嗣……」清云打趣的说著,其实她是希望能和孟昙一起出落院走走,是为他、也是为自己的私心。

    「谢谢你。」孟昙知道清云是为了自己才对冯大人这麽说的,虽然有损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但若尊严可换得小小的自由,那他也甘愿。「但是,我想子嗣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孟昙看著清云,低身在清云的耳边说道,边说边将手轻轻的覆上清云的小腹。

    清云愣了一下,讶异的看著孟昙。「您……您知道了?」

    孟昙轻抚著惊讶的小脸,说道:「你我朝夕相处,你想我会不知道你的身子是否有变化麽?」孟昙露出坦然的微笑。「过些日子就同冯大人说吧……」也是时候了……他已经撑得够久了……

    「过阵子……可、可是,说了您就会……」清云剩下的话被孟昙制止。

    孟昙微笑的对她摇头。「先别说了,咱们先出去走走吧……你得为我带路才行。」

    「恩……」清云了解孟昙的意思,她不再说什麽,便挽著孟昙走出院落。

    他俩心中都相当的清楚接下来孟昙将会遭到的命运,既然命运既此,他也不想更改、更不愿改变,至少曾经快乐过……便足以。

    *

    院落外的世界对孟昙而言是陌生的,尽管先前有因为祭祀而出去的经验,但也是匆匆一撇,没有办法细看,其他的所知就只剩下区蝶勇的故事及描述而已……区蝶勇……至今他也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他……想必是不会再来了吧…一切都结束了呢……他的快乐、他的生命……

    「再往前一点就是金龙殿了,是皇上的寝宫;我们所在的是慈惠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还有就是……」清云开心的为孟昙介绍著宫里的一景一物。

    孟昙专心的听著不同於心中淡淡的愁,脸上挂著微笑,他仔细的看著宫中的景物,用力的记下所有的一切……他想,至少在离世之前多添些记忆,才不会走得太寂寞……

    他俩就这样走著,清云开心的笑、孟昙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满足,他试著将自己心中丝丝的哀伤抽离,让心…懂得满足,这恬淡的笑却让孟昙整个人容光焕发,一路上也吸引了不少宫女、嫔妃即在宫中走动的人,对於大家的注目里他丝毫不在意,相当的自在,直到一群禁卫军一边聊天一边走过他们孟昙才僵直了身子,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们聊天的内容……

    「三日後就是统领的大喜之日了,你们能参加麽?」

    「当然要去啦!一定要好好的畅饮一番!」

    「真好,那天我还得排巡逻……」

    「真期待……统领终於要成亲了!都还以为没有姑娘家喜欢他呢!」

    「怎麽会,咱们统领那麽帅气……」

    「这次可真是门当户对呢!」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经过,却带给孟昙无比的震惊,霎时他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孟大人您怎麽了?」清云发现到不对劲,转头看著孟昙担心的问。

    孟昙猛然回神。「不…没什麽,只是好奇方才那些禁卫军说的话,你可知道是谁要成婚了?」

    「哦?我都不知道您对那些杂事也有兴趣呢!」清云讶异,也轻声捉弄一下孟昙,但是她很开心孟昙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所以仍回答道:「我也是听婢女们说的呢,好像是区将军的儿子,也就是禁卫军统领区蝶勇要和宰相家的千金张莲香成亲。比女们在说的时候都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呢!毕竟区大人可以说是深宫中的众女孩所崇拜的对象阿……」清云边说边笑著,她没有发现一旁孟昙黯然的眼神。

    孟昙不知道是怎麽回到自己的院落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怅然……他只记得脑袋中一片空白,原本她以为自己经过一个月的调适,区蝶勇对自己的影响力已经没有那麽严重了,原来一切只是他可笑的奢望,原来一个短短的讯息就可以打败自己……

    他……要成亲了……

    真的是恭喜他了……

    看来,区蝶勇已经找到了属於自己的幸福,那他孟昙还能求什麽?远本已经打乱的生活如今已接上了正确的轨道……他应该高兴的啊……

    可是……却高兴不起来……

    原来,这就是心如刀割的滋味……尝遍了酸甜苦辣……孟昙豁然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情感了,但是这些情感却比他所背负的命运还要沉重……还令人窒息。

    ……

    「孟大人,冯大人来找您了。」

    打破孟昙沉重的思绪,清云领著前来的冯大人进入了房内。

    「冯大人……」孟昙连忙起身向冯大人行礼。

    冯大人一阵沉默,他只是凝视著孟昙……「坐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大人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後命令孟昙坐下,他自己则是坐在孟昙对面。「御医都告诉我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何事吧!?」

    「晓得……」

    「你应该明白,能留下的只有清云以及你的子嗣。」

    「我都明白,孟昙已经做好觉悟了。」孟昙点头。

    「是吗……相当好,等到胎儿足月、也平安无事的话,我们就进行最後的仪式吧!」冯大人只是来确定孟昙是否做好心理准备,他话询问完,便起身要离去。

    「等、冯大人请等一下。」见冯大人要转身离去,孟昙赶紧叫住他。

    「还有什麽是麽?」

    孟昙走到冯大人面前,双膝著地,看著冯大人,求道:「孟昙还有一事相求,请冯大人成全。」

    「什麽事?」

    「一是当天的见证人,可以由孟昙亲自挑选吗?孟昙希望能由自己算出最适合的人选。」

    冯大人低头看著孟昙,见他的态度如此慎重,似乎能理解到这件事对孟昙而言有多麽重要,对於一个将死之人……再多的苛求也已是不通人情……

    「好吧!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谢谢冯大人。」孟昙低头道谢,心中暗暗吸气,想要为自己的人生画上如己意的据点。

    已经是最後一片花瓣了……至少,让它在凋落後能飘向自己属意的地方……

    作家的话:

    10、七终曲

    七终曲

    这夜,皇宫中显得特别宁静,原本行走在宫中的禁卫军变得三三两两,这天,是禁卫军统领区蝶勇的大喜之日,由於王上也亲自出宫证婚,所以皇宫中就留守较少的人手。

    深夜,孟昙睡眠,趁著清云熟睡,他悄悄的走出了屋外,自从确认了清云有孕後,他的院落守备不再森严,可能是因为失去重要性了吧……孟昙不禁凄凄的想著,他依在树旁,让凉风轻轻的吹拂自己的脸,其实睡不著的原因相当的简单,心中因为区蝶勇的婚事而纷乱,现在的区蝶勇应该已经和美娇娘洞房了吧……孟昙知道自己应当要好好的祝福他,但是心却无法顺从理智……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区蝶勇回归正常夜也好……

    ……

    「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里?」打破寂静,从孟昙身後传来了久违的声音。

    孟昙惊讶回头,藉著月光,他看见不时出现在脑海的那张脸,孟昙不禁到退一步,随即感受到脸上的湿意,他悄悄的躲到阴影处,不希望让区蝶勇发现在己的眼泪。「你…你才是,大喜之日竟然不好好陪新娘,来这里做什麽?」孟昙强迫自已镇定的面对区蝶勇,但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漏了自己的紧张。

    「……」区蝶勇沉默,瞬间连他自己也回答不出来,有多少个夜晚……当他一回神,已经站在孟昙的院落之内,喜房内的新娘今夜势必独守空闺,他望向孟昙所在之处,虽然是自己不再来找他,但是心中的渴望依旧无法排除,直到今夜撞见孟昙走出院落,区蝶勇才敢正视自己是有多想念孟昙。

    「你……你不说话吗?既然如此……孟昙就先行告退了……」孟昙想要离开,他害怕此刻的尴尬,也害怕下一刻自己会把持不住而去拥抱最思念的那个人,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

    「我很想你……」

    简短的一句话让原本离去的人儿驻足,彷佛附有魔力,这句话使的孟昙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区蝶勇走向孟昙,他缓缓的伸出手,渴望的手却悬在一半,是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又爱又怕……区蝶勇缓缓说著:「每一晚,我都不曾遗忘和你在夜里的相聚…尽管真相割心……」

    听到区蝶勇这番话,孟昙感受的脸上的湿度加深,冷静的理智在瞬间崩解,孟昙回头,终於让区蝶勇看见满面泪痕的自己。

    区蝶勇胸口一紧,为孟昙的眼泪而感到心疼,他握紧双手,压抑住将孟昙拥入怀抱的冲动,问道:「为什麽哭…?明明先背离的人是你……」

    区蝶勇的画笔寒风更来的刺骨,狠狠刺入孟昙的心,他深深吸气,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回应什麽,他不能否认是自己先背离了区蝶勇,即便不是出於自愿,但却是事实。

    「我本就该无欲无求的……如果我说,我这一辈子的执著只有你,你信吗?」孟昙环抱著自己,单薄的里衣早已被抓皱,如同他纠结的心。

    「如何能信?在目睹你与他人翻云覆雨後,如何相信?」区蝶勇将脸转向一边,逼迫自己忽略孟昙眼中的哀戚。

    深深的呼吸,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但若是不这麽做,孟昙深怕自己无法开口。「是阿…我也信不了自己…」

    孟昙低声的说著,但区蝶勇却将每一个字听得清楚,更清楚的听见了语气中的无奈,这不免让他怀疑孟昙事有什麽苦衷,正当区蝶勇想开口询问时,孟昙却再次转过身,扬声道:「真是抱歉……耽误了区大人的时间了,您还是快点回去陪新娘吧!我们过往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从此两不相干。」

    孟昙心一横,乾脆就由自己将这段关系切断吧!毕竟这样对自己或是区蝶勇而言都好,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已的话彻底的让区蝶勇忍不下去。

    区蝶勇大步的走向孟昙,孟昙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区蝶勇紧紧的抱在怀中,熟悉的温暖,让孟昙又忍不住的落泪,他不想、也不敢承认自己有多想念这个还怀抱,只能故做冷静:「区大人这是在做什麽…我们已经无任何关联了……」

    「若是无关,那你脸上的泪是代表什麽……我放不了手…对你,即使是已经到了如此的局面,我依旧不想放手……」

    区别勇低沉的声音在孟昙的耳边响起,句句打在孟昙的心中,久久的回盪著,他无法反驳,因为这是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孟昙将脸抬起,想看区蝶勇现在的样子,不料就被区蝶勇堵住双唇。

    「呜……恩……」

    像是久旱逢甘霖,早就彼此可望的四片唇瓣,再触碰的那刹那再也藏不住对彼此的渴望是甜腻、是苦涩、不同的滋味席卷著两人,孟昙并没有挣脱区蝶勇的怀抱,他反抱住区蝶勇,整著人依在区蝶勇的身上,全心全意信赖著……拥抱、亲吻,随著时间的过去已经满足不了饥渴的两人,区蝶勇将手伸进孟昙单薄的衣物当中,此时的孟昙有了区蝶勇为他躺著风、在加上自身燥热难耐,早已不畏惧寒风的侵袭。

    区蝶勇将孟昙抵在树旁,但仍使以身体承受住孟昙大不分的重量,体弱的孟昙,身子骨本来就较轻,对区蝶勇来说一点都不费力,热烫的反覆的贴紧著渴望已久的身体,像是饥饿许久,眼前的身子是如此的甘甜,他不停的啃蚀,热烫的硬挺也毫不保留的抵著孟昙,而孟昙也在区蝶勇的爱抚下喘息著、登上高峰,交叠的两人就这样缠绵的迈向云端,谁也不希望黎明的到来……

    当孟昙再次张开眼,他看见的事清云挂著担心的小脸。

    「孟大人,您还好吗?」

    清云的关心不禁让孟昙一愣,「怎麽了吗?」

    「您都忘了吗?今天一早是禁卫军统领区大人送您回来的,他说您昏倒在外面的林子里……真是吓死清云了……孟大人,您怎麽会半夜出院落呢?」清云一口气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边说边激动的握著孟昙的手。

    孟昙一听,他压下脸,耳根微微的红了,亏区蝶勇说得出口他自己昏倒在外头……

    「没什麽的…只是我夜睡不著,想到外头吹吹风,孰料竟著树睡著了…」孟昙低头缓缓的说著,待自己面颊冷却,他才抬头看著清云。「抱歉,让你担心了……」

    「是麽……您没事就好,是因为之後的事而睡不著吗?」虽然听见孟昙没事让清云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之後必须面对的事,小脸上又布满愁云。「为什麽……要订例如此残酷的规则?您已经为这个国家付出那麽多,为什麽还订立如此的规则呢?」

    孟昙没有回答,只是看著清云。

    她不解,他也无解……

    自孟昙懂事以来便只知道自己是为这个国家而生、为这个国家而死,在知道自己的命运後,他更被灌输,自己的死才能让能力完全的转移,以确保下代祭司的预言能力能完全发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国家,但自己呢?对於祭司而言……这一切只是一个悲剧的开端以及结束……?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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