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皇后太强大:皇帝是浮云

皇后太强大:皇帝是浮云第27部分阅读

    妆台上摆满了各式的饰品与胭脂,衣柜里都是崭新的衣裳。

    这是一间标准的女人的房间。

    应该是南宫云景为慕容素素准备的吧?

    想到这里,白素素顿感失落,总觉得自己偷了别人的东西一般。

    就这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白素素回过神来,轻声道:“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急切的推开,一个黄衣少女急冲冲的扑向白素素,紧紧把她抱住。

    白素素受了惊吓,这一看,发现这黄衣女子已是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白素素一头雾水,黄衣女子却越哭越起劲,抽噎道:“呜呜……公主……公主总算回来了,蓉儿担心死了……呜呜……公主……蓉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呃……”白素素往后仰着,试图挣脱这个热情的拥抱,眯了眯眸,讪笑道:“蓉儿?你是谁?抱歉……我坠崖后失忆了,唔……以前的发生的事我基本都不记得了。”

    其实她更想说:蓉儿,你的靖哥哥呢?

    好吧,她知道如此感人的场合她不能够这样恶搞。

    蓉儿这才松开了白素素,分外的委屈,眼泪又开始啪啪往外掉,“呜呜……公主果然不记得蓉儿了……蓉儿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从小一直在公主身边服侍,直至公主坠崖那日……”

    刚刚南宫云景告诉她,说她的主子回来了,她正高兴的无法言说。

    然后又接着听到:“她失忆了,你好生照顾她。”

    一开始蓉儿还有些不相信呢,再说,即使公主失忆了,她也坚信公主会记得她的。

    谁知……

    现实如此残酷。

    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公主忘记了她。

    呜呜……

    蓉儿的眼泪让白素素觉得温暖无比,看来这又是一个很在乎自己的人啊,而被人在乎的感觉是那样的好。

    “好了,蓉儿,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要哭了。”

    “是,公主。”蓉儿马上破涕为笑。

    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公主说不能哭,她便不会哭的。

    再说公主都安全回来了,她应该开心的笑。

    白素素只觉得那张挂满泪珠的笑脸分外的可爱,不由得伸手,帮蓉儿擦了擦眼泪。

    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洗澡水已经送来了。”

    洗澡水一送进来,蓉儿便高高兴兴的忙开了,试水温,撒花瓣,拿浴巾,忙得不亦乐乎。

    她从来没有觉得伺候一个人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太好了,她的主子终于回来了!

    白素素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觉起来天已经黑了。

    白素素是被饿醒的。

    来到丞相府后她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洗了个澡后又只想睡觉,索性空着肚子一觉睡过去了。

    身体到底是由不得白素素胡来,饥饿感一直在叫嚣着,所以,白素素饿醒了。

    白素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一侧头便见南宫云景正坐在桌旁,凝神百~万\小!说。

    南宫云景一手拿着书本,一手微微撑住前额,完美的侧脸轮廓落在白素素的眼里,温暖的烛火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柔和的色彩里。

    白素素有一瞬的失神。

    南宫云景却已听到白素素这边发出的声响,放下书本,直直的朝白素素看过来,浅笑道:“素素,睡醒了?”

    “嗯。”白素素点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饥饿让她觉得委屈,大眼睛看着南宫云景,带着小孩子般的任性,口气软软道:“师傅,我饿……”

    话一出口,白素素自己都有些惊讶了。

    呃……

    她好像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会向南宫云景撒娇了。

    都怪南宫云景,太过宠她。

    这样的白素素看在南宫云景眼里分外的娇憨可爱,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忍不住走向她,坐在床榻上,拿过床上的薄毯包裹住白素素,这夜里本来便气候低,加上她此刻只着单衣,莫要着凉才好。

    白素素温顺的任由南宫云景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享受着南宫云景的体贴,大眼睛一瞬的看着南宫云景,重复着呢喃:“师傅,肚子饿……”

    南宫云景抚了抚白素素的青丝,宠溺道:“我早就知道你会饿,已经给你准备好糕点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唤醒你,素素,到桌子那边去吃,还是我端到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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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白素素瞟了眼不远处的桌子,满桌的美食进入她的眼帘,忙道:“去桌子那边吃啦,我不想把床弄脏。”

    “好。”南宫云景轻声应答,随后拦腰抱起白素素,抱着她朝桌子走去。

    许是刚睡醒,人都有些反应迟钝,待白素素回神她已经在他怀抱里了。

    那样温暖宽厚的怀抱,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白素素双颊微微泛红。

    身体开始升温,白素素急于逃脱这样的氛围,在南宫云景怀里挣了挣,道:“唔,师傅……我要先漱口,睡了一觉漱了口才能吃东西,你把我放下来,我去漱口。”

    南宫云景却没有将白素素放下,步伐依旧是不急不缓,直至到了桌旁,才将她放置在凳子上,骨节分明的手端过一个杯子,递到白素素眼前,笑得分外好看,“漱口水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白素素这才发现,这张桌子上不紧有一桌的美食,甚至还有洗漱水。

    白素素木木的伸手,接过杯子,漱了口。

    在白素素漱口的空挡,南宫云景却已将手伸入一旁的铜盆,探了探水温,觉得水还没有完全冷却,便又伸手为白素素拧了毛巾,继而递给白素素,“素素,洗脸吧。”

    他的眉目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白素素接过南宫云景手里拧好的毛巾,忽然有点想哭。

    他对她总是这样的体贴。

    而她对他的体贴,就快要失去抵抗力,渐渐沉迷上瘾。

    如果有一天失去了……

    白素素想都不敢想。

    “素素?”见白素素眼眶蒙上一层薄雾,南宫云景心头一紧,忙问道:“怎么了?是觉得水凉了?”

    白素素忙别过头,不去看南宫云景,将视线落在满桌的食物上,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太饿了,我要开吃了!”

    说罢,唯恐南宫云景不相信,捏过一个糕点便塞到嘴里,腮帮子鼓起,对南宫云景,莞尔笑道:“师傅,好好吃啊。”

    南宫云景只是伸手拭去她唇角的糕屑,略带责备道:“再饿也慢些吃,莫要噎着自己。”

    说话间又贴心的倒了杯茶,递到白素素唇边,“喝点水,慢点吃。”

    白素素张口,抿了口水,满嘴的糕点瞬间融化,轻易吞咽,她睁了睁眸子,看着南宫云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师傅,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如果不能对她这样好一辈子,那么便一秒的温存都不要给她。

    他这样待她,如果日后失去了,叫她如何习惯呢。

    “傻瓜。”南宫云景眼眸里有细碎的光芒,柔和却比天上的星辰更为耀眼,“素素,我活着一日,便会待你如今日,一天一天,只会与日俱增,绝不减少,就算……你嫁给了别人。”

    我活着一日,便会待你如今日。

    这是多么美丽的誓言。

    这是多大的诱惑呢。

    白素素急急吞下嘴里的食物,道:“师傅,你不可以骗我。”

    “我从来不骗你。”

    白素素想自己真是一个自私的人,明明没有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明明他对她的好都是她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偷来的,可是白素素却可耻的想要抓紧,再也不放开了。

    慕容素素,对不起。

    可是这份温柔与宠爱,我已经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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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丞相府的三日,南宫云景又重新教导了一遍白素素身为公主该有的言行,一切都在为三日后的群臣见面做准备。

    三日后,南宫云景召集了大批从前曾支持慕容素素,后来因为慕容素素之死而转向慕容旬桦的大臣来到丞相府。

    这些人大都对南宫云景的话将信将疑,不知道他们曾经美丽聪明的公主殿下是否真如南宫云景所说,还活着。

    丞相府大厅,各位大臣一开始还安静的坐在凳子上饮茶,都陷入自己的思考里。

    大安王朝公主殿下慕容素素真的没死?

    可是公主殿下没死,他们又该如何选择?

    当年支持慕容素素,是先皇还在,如今先皇一逝,太子殿下也已经登基,这该如何是好……

    在大臣们喝下第二杯茶后,有人开始坐不住了,出声道:“丞相大人可是在糊弄我们?等了许久,为何也不见公主殿下的身影?”

    出声的正是位武将,掌握大部分军权,性格难免有些急躁。

    但南宫云景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马上便有南宫云景的心腹大臣斥道:“丞相大人何曾说过假话?将军此言岂不是在侮辱丞相的人格?”

    “我……”武将闻言,到底嘴拙,想反驳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云景依旧是一脸平静,不怒不喜,淡淡道:“众位大人少安毋躁,稍等片刻便可。”

    这是侧厅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语气淡淡的,明明是玩笑的口吻,却透出不可言说的威严。

    “张将军的性子倒还是和以前一般,本宫不过是因事延误的片刻,怎么,张将军不耐烦等了?”

    伴随着这声音而至的是一袭浅紫色华服的白素素,曼妙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厅堂,雍容而华贵。

    众人屏息,皆忘了礼仪,直直的看着白素素。

    没有错。

    这张绝色的脸,除了了他们大安国的公主殿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拥有。

    是他们的公主殿下,没有错!

    为有南宫云景依旧一脸从容的坐在椅子上,看向白素素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许。

    他的素素果然聪慧,这几日的教导她学的很好,对这些大臣的资料说明好似也记得清楚,刚刚竟然认出了张将军。

    白素素的目光在众位大臣的脸上一一巡视,最后露出一个亲切柔和的笑靥,浅笑道:“怎么了,不过是一年半载不见,各位大人便不认得本宫了?本宫倒是将各位大人记得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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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会告诉大家真相的

    白素素的目光在众位大臣的脸上一一巡视,最后露出一个亲切柔和的笑靥,浅笑道:“怎么了,不过是一年半载不见,各位大人便不认得本宫了?本宫倒是将各位大人记得清清楚楚呢。”

    带点俏皮的语气,让她既保留了公主的威严,却又显得平易近人。

    众大臣这才回过神来,忙作揖行礼,恭敬道:“臣等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素素颔首,向后在南宫云景旁边的椅子上从容落座,挥手道:“各位大臣不必多礼,坐下吧。”

    “谢公主。”

    那位张将军是心直口快的人,落座后,便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啊,我张某是个粗人,有些想不通啊,皇上不是说公主病死了吗?甚至还举行了葬礼,怎么这会您又活过来了?”

    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问题,又摸了摸后脑勺,补充道:“当然公主,我的意思不是想公主死……啊呸呸呸,越说越乱,公主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众人对张将军早就见惯不惯了,纷纷摇了摇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本宫知道诸位大臣对本宫此刻站在这里很是疑问,今日,本宫会告诉大家真相。”

    语罢,白素素收敛脸上的笑容,沉静着一张脸,那美丽的双眸蒙上淡淡的哀伤,语调亦凄凉起来,“本宫从未想过,皇兄……皇兄会想要置我于死地,一年前,本宫的奶娘传信给本宫,说是身体不适,唯恐过不了那个冬天。本宫自小与奶娘感情深厚,未有多疑,前去探望,谁知……”

    说道这里,白素素话里掩饰不住的颤抖,眼眶一红,泫然欲泪,“谁知奶娘早已被皇兄收买……亲手被本宫下毒,然后亲手将本宫推入悬崖……”

    话音刚落,一滴水晶般剔透的泪水便滴落下来,“幸而父皇在天之灵保佑,让本宫被好心人所救,幸免于难,几个月前历尽千辛,终于回归大安。”

    大厅里响起一阵吸气声。

    “这…………”大臣甲有些不可置信,“臣并非不信公主所言……但皇上为何要害公主?臣实在不解,实在不解啊。”

    大臣二道:“是啊,这皇上的动机是什么?臣在朝中数年,皇上虽有些不如公主,但依臣所见,皇上待公主是极好的,那么,如此这般暗害公主的动机是什么?”

    白素素抹去眼泪,收起那些楚楚可怜,冷声道:“皇位,皇兄知父皇有意传位于本宫,便急于动手将本宫铲除。”

    众人再次吸气。

    先皇是想将皇位传给公主殿下?

    那为何又要立皇上为太子殿下?

    大臣三道:“可是当年皇上不是先皇亲口立的太子殿下么……难道皇位不是要传给太子殿下?”

    又一死忠与慕容素素与南宫云景的大臣道:“你这是什么话?怀疑公主殿下不成?”

    “臣自然不是怀疑公主殿下……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还不是怀疑?”

    “哎,你听我说完可成?我哪怀疑公主殿下了?”

    “哼!”

    这时沉默已久的南宫云景终于开口了,清冷的声音,徐徐道:“我知晓有些大人想看到证据,我会给你们证据。”

    南宫云景就是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一开口便集聚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停下来,朝南宫云景看去。

    只见南宫云景缓缓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卷明黄铯。

    在场所有人的都知道,那是圣旨。

    那圣旨颜色看起来并不鲜艳,看来有些时日了。

    南宫云景只是当中打开圣旨,面向众人,淡淡道:“心有疑虑的大人请看清楚,这是先皇的未有机会面世的遗诏。”

    先皇遗诏?!

    众臣大惊。

    那遗诏上面确是先皇的笔迹,如是写到。

    朕之爱女,慕容素素,聪明大度,爱民如子,心怀天下,实乃治国之良材;反之太子慕容旬桦,论勇猛,论治国之才实乃不如慕容素素,朕之身体每况日下,朝不虑夕,为江山社稷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朕欲废太子,传位于慕容素素,钦此。

    那诏书写得再清楚不过,这皇位,本来是公主慕容素素的,太子知晓后,唯恐皇位不保,于是出手暗杀了公主,以保皇位。

    那字迹同先皇的笔迹别无二样,忠臣不得不信服。

    收起遗诏,南宫云景又道:“还有一件事,需告知大家,先皇之死亦与慕容旬桦脱不了关系,慕容旬桦伤公主在先,弑君夺位在后,实乃万恶之徒,我南宫云景在此立誓,必将为公主殿下夺位皇位,还公主一个公道,以慰先皇在天之灵!”

    南宫云景话音一落,忠臣皆跪倒在地,齐声道:“臣等必尽臣所能,还公主一个公道,以慰先皇在天之灵!”

    白素素起身,亲手掺扶最前面那位大臣起身,哽咽道:“众位大臣请起,本宫在此,先替父皇谢谢众位大臣的支持。”

    在场所有人的热情都被带动起来,急切问道:“现下需要臣等怎么做,公主尽管开口,臣等定当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白素素颔首,继而在南宫云景认可的眼神里,将他昨晚告诉自己的策略与方法一一告诉众人,并分配好任务。

    这一商量便是一个时辰。

    但这么多人待在丞相府终究是不方便,唯恐打草惊蛇,众人知晓自己的任务后便通通离去。

    待众人离开,白素素便长嘘一口气,彻底的卸下“公主”那雍容的气度,冒冒失失往椅子上一座。

    刚一坐下一杯茶便递到她眼前,白素素惊奇的结果,一口气饮尽,道:“师傅真了解我。”

    她刚刚说了那么久,说得口干极了,早就想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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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师傅简直万能

    南宫云景看向白素素的眼光里满是赞许,“素素,你做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那都是因为师傅教的好,我可都是按你说的做的。”白素素抓准机会拍马屁,顿了顿,笑眯眯道:“师傅为何不自己说,你说不是更好么?”

    看的出在场有很多人都是南宫云景的心腹,肯定也更乐意与听南宫云景指挥的。

    “傻瓜,自然是你说才好,你是日后的君主,此刻正是你展示自己才智,收买人心的时候,怎么可以由我来?”

    一个君主,自然要有才气才能让人信服,而这才气可不是一直圣旨便可以体现的。

    “哦哦。”白素素理解的点头,玩笑道:“师傅,你这可是辛苦一场,却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南宫云景却分外认真的看着白素素,一字一顿,清晰道:“素素,若是为你做嫁衣裳,便是再辛苦,我也愿意。”

    深情而又缱绻的眼神就这样深深的落在白素素身上。

    自从他向她表明心意后,说话便再没有顾忌,可是白素素到底是女孩子,有些吃不消这些甜言蜜语,忙转开话题,道:“唔……师傅,这诏书你是怎么得到的?难道慕容旬桦没有将它毁掉?”

    南宫云景瞟了眼诏书,答道:“真的诏书自然早就被慕容旬桦毁掉了,如今这份不过是我仿的。”

    他仿的?

    白素素对南宫云景越发的崇拜起来了。

    太了不起了!

    她这个师傅简直就是万能啊!

    刚刚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就是仿冒的,看来师傅真的很强。

    “师傅,你好厉害哇!!!”白素素双眼冒星星。

    南宫云景十分享受白素素的赞叹与崇拜的目光,谦虚的笑了笑。

    他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往日他会一一让她知晓,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喜欢上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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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当各地的兵马暗中调回京城时,有一个说法在京城传开来。

    天下第一美人,大安王朝公主殿下慕容素素,‘死而复生’了,当天,关于当今皇上慕容旬桦为夺皇位暗杀慕容素素,随后又弑君夺位。

    然后以当朝丞相南宫云景为首的许多大臣,罢上早朝,要求皇上慕容旬桦退位,将皇位还给公主慕容素素。

    慕容旬桦大怒,拒不承认事实,亦调动兵马,要拿下逆贼。

    但自慕容旬桦登基以来,百姓早就对他多有不满,又素来崇敬丞相南宫云景,敬爱公主殿下慕容素素,于是许多民众表示支持慕容素素到底。

    大安王朝皇宫。

    今日慕容旬桦又未去上早朝,是啊,大臣走了一大半,还有什么早朝可上?

    他不断在大殿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脚步明显透着焦急。

    当初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局势的,但谁知因为慕容素素师出有名,收了民心,所谓君如船,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今这些承载他的水都涌上了他的对手,叫他如何能不着急?

    在慕容旬桦来来回回晃了大半个时辰后,伺候他的太监总管小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皇上。”

    慕容旬桦停下步子,目光不悦的看向小海子,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便快些说,没看见朕正烦心着吗?”

    小海子伺候慕容旬桦很多年,对慕容旬桦的性子可谓了解通彻,他笑了笑,凑上前去,谄笑道:“奴才当然知道皇上在烦心,也知道皇上在烦心什么,只是奴才有一法子,可以让皇上不再这么烦心。”

    闻言,慕容旬桦眸色一亮,忙问道:“什么法子?”

    小海子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这公主殿下从小便很是重情义,奴才还记得,幼时公主殿下便很听皇上的话,对皇上也是有着浓厚的兄妹之情的。”

    “嗯?”慕容旬桦挑眉,示意小海子继续说下去。

    “皇上何不邀公主谈一谈,若以兄妹情谊为注,说不定公主会放弃这场皇位之争。”

    慕容旬桦却挥了挥手,面色更加不耐:“你当慕容素素同你的脑子一样?朕害她差点失去性命,你觉得,她还会同朕讲什么兄妹情谊?”

    小海子原本是想取悦主子,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顿骂,讪讪的笑道:“是是是,奴才愚钝,奴才愚钝。”

    慕容旬桦又开始走来走去,但片刻后停下来,眼神清亮,邪恶的扬了扬唇角,道:“小海子,你说的不无道理。”

    “咦?”小海子不解。

    慕容旬桦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便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吩咐。

    听完后,小海子福了福身子,道:“奴才这就按皇上说的去准备。”

    待小海子离开后,慕容旬桦眼里的阴暗久久不散。

    皇位这东西,哪有不流血就可以得到的。

    皇位,他死也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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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公主府早就被拆,所以即使公开了她回来的消息,白素素依旧是住在南宫云景的府上,这样也方便他保护她,方便行动。

    白素素接到邀请的时候打算赴宴,可是南宫云景是极为反对的。

    “素素,这明显是鸿门宴,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中,再过一日,所有的大军便会抵达京城,到时候,攻下京城,擒拿慕容旬桦不是问题,你又何必冒这个危险呢?”

    白素素却固执的不肯答应,“师傅,若真似你那样安排,大战爆发,受苦的只会是百姓,流血的也会是百姓,若是有和平解决的方法,为何一定要采取暴力呢?”

    在现代,白素素没少看电视,就是历史也学过,每当一个朝代的更替,流血受伤的人总是黎民百姓,那时候白素素还唾骂过一些历史人物呢,如今她又怎么可以做跟那些她曾经唾骂过的人一样的行为?

    “可是素素……”

    南宫云景很想告诉她,他从来不配做丞相,他不过是个自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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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会回来的

    自私到愿意流尽天下人的血,来换他所爱之人的安然无恙。

    只要他的素素没有事,其他人的性命又与他何干呢?

    可是阻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看到白素素的眼神,那样的固执。

    固执的白素素,从来不会轻易改变的想法与念头。

    南宫云景只能轻声叹息,又理了理白素素的发,递给她一颗药丸,嘱咐道:“这是防毒药丸,你吃下,十个时辰必定百毒不侵,素素,此行极为危险,我会尽力去打点一切,但你自己切记万分小心。”

    白素素点头,接过药丸,服下那颗药丸。

    “素素。”南宫云景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紧紧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若是……你若是出了半点意外,我要让整个大安王朝给你陪葬,还有……我不会原谅你,这样离开我。”

    若是没有了素素,这个大安王朝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白素素的心情忽然就沉重起来,此行是极为危险的,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任性她也知道。

    若是回不来……

    整个世界上最难过的便是眼前的人吧。

    他对她的爱,那么的深沉。

    白素素忍不住上前拥住南宫云景,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拥抱,便有了些不顾一切的勇气,她伸手环住南宫云景的脖子,将他的头向下拉,然后踮脚,吻上他好看的薄唇。

    如果她再也回不来,这个吻,算不算给他爱的回报?

    南宫云景一怔,下一刻便立马拥住白素素的身子,变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下来。

    他在她唇边辗转缠绵,而她,并没有拒绝。

    南宫云景满心欢喜,心脏剧烈跳动得好似就要破体而出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白素素有些气喘吁吁了,南宫云景方才放开白素素,眼神落在她因为亲吻而红肿艳丽的双唇上,喃喃道:“素素,你这样是……”

    白素素却没让他说下去,打断他,道:“师傅,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语罢,挣脱南宫云景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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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安王朝皇宫。

    为了以防万一,南宫云景派了两名身手不错的女子充当白素素的婢女一起进了皇宫,但慕容旬桦也不是白痴,为了以防万一,两名都被人带到一个宫殿,为有白素素一个人被前来的太监一路引至御花园。

    慕容旬桦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微笑着等着白素素靠近。

    太监将白素素引至御花园便退了下去,偌大的御花园便只剩下慕容旬桦与白素素两人。

    白素素边走进慕容旬桦便打量着,这个慕容旬桦长得亦是不错的,可能是不同母亲的原因,倒是没有白素素长得精致。

    打量间白素素已走至慕容旬桦面前,她微微福了福身子,道:“见过皇兄。”

    “素素不必如此见外。”慕容旬桦却是微笑,示意白素素坐下,道:“我今日约你来,不过是想向平常兄妹一般聊聊,你便像平常人一般唤我一声‘哥哥’吧。”

    为了显示平常与亲近,他甚至改‘朕’为‘我’。

    白素素顿觉可笑,皇室的人就是虚伪啊,他们如今是为了皇位而争锋相对的兄妹,她是差点被他杀死的妹妹,他是夺走她皇位的哥哥,他此刻竟然还能如此这般的对她微笑。

    白素素施施然坐下,亦不屑于同慕容旬桦做戏,嘴带嘲讽,道:“哥哥?我倒不知有哪个寻常人家的哥哥会从小给自己的妹妹下蛊毒,然后将她暗杀?”

    慕容旬桦唇带苦笑,“素素,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我做那些,亦是身不由己。”

    白素素亦笑:“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我刚刚说得那些都是你做的吗?”

    慕容旬桦点头,大方承认。

    白素素虽然不是慕容素素,但依旧为她感到心疼,咬牙切齿道:“我倒想知道,是如何的身不由己法。”

    “素素……”慕容旬桦轻叹,眼眸蒙上一层白雾,像是终年不散的哀伤,“你自小便是那般的优秀,你比我年幼,学什么却都比我快,父皇对你越来越宠爱,于我,却连一个赞赏的眼神都吝啬,他总是说‘你看看你,有哪里比得上素素’?我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不满与愤慨,于是我将这些不满都发泄在了你身上,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所以,是因为父亲的偏心,才有了儿子的偏执?

    白素素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碰到这样子的新闻,也有些理解,甚至对慕容旬桦多了一些同情。

    这不过是一个缺少爱的孩子。

    慕容景旬桦又接着道:“素素,看到你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眼前,我很高兴,我也很后悔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向你道歉,你原谅哥哥,可好?”

    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

    怎么可能!

    “我差点死掉,难道你一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你?”

    “那你要如何?”慕容旬桦的眸色顿时冷了几分,但旋即又立刻很好的掩饰下去,起身,侧头看向御花园的花花草草,道:“素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约在御花园里?”

    “不知道。”总不至于是因为空气好吧。

    慕容旬桦着了一身明黄铯的龙袍,正是彰显自己身份的衣服,在这园子里格外的显眼。

    “素素,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来这院子里玩耍,三岁的时候,你特别调皮,总是拽着书房里的我,跑到这御花园里来玩耍。”

    “…………”白素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段记忆不是她的,但她也并不打断他的话,由着慕容旬桦去回想,南宫云景说过,尽量让她拖延些时间,他好安排妥当。

    慕容旬桦说着说着便又走向不远处的秋千架,“素素,小时候你最爱在这里荡秋千,要我在背后推你,你胆子特别大,每次都要我用力推得很高才肯罢休。”

    语罢他又朝白素素招了招手,询问道:“素素,要不要再坐一坐,我在背后推你,可好?”

    他的语气分外的温柔,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好哥哥,而不是那个下蛊毒,搞暗杀的慕容旬桦。

    白素素有一瞬的动容,但还是坐在原地,没有过去,冷声道:“不了。”

    “哎——”慕容旬桦叹了口气,最终又走回桌子,走至白素素身前,从兜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玉色极好的玉镯来,道:“素素,这是母后生前常戴的手镯,我为你戴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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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离间我和我师傅,你还不够格

    这是慕容素素母亲的遗物么?

    要还是不要呢?

    白素素犹豫间,慕容旬桦已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替她将玉镯戴上,翠玉的镯子戴在白素素纤细的皓腕上分外的好看。

    “你看,素素,你想要的,哥哥都可以给你,你可以不可以原谅我呢?”慕容旬桦见白素素的眼神有一丝动容,忙接着道:“小时候,哥哥可有同你抢过什么东西?从小你想要的,便是我自己的心爱之物,我亦给了你,哥哥对你不好吗?”

    哥哥对你不好吗?

    不好吗?

    可是……好吗?

    如果好,为何会从小给她下蛊毒,如果好,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暗杀她?

    表面给糖,背地里却插上一刀么?

    慕容旬桦抚上白素素那张绝美的脸,笑容渐渐冷却,透出一股子寒冷来:“素素,哥哥对你这般好,你既然侥幸活下来了,便应该在外面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还要回来同哥哥抢这皇位呢?”

    那翠绿的镯子带着凉凉的温度,刺激着白素素的手腕处的皮肤,她向后一仰,避开慕容旬桦的碰触,刚刚的动容已消逝无踪,“哥哥送我一个镯子,就妄想换得整座江山?”

    “素素,你若放手,我可以保证不伤你性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白素素冷笑,“我不放手,得到皇位,我照样会活的好好的,后半生照样可以衣食无忧。”

    “也就是说,你不肯放手,是不是?”慕容旬桦的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白素素点头,“我为什么要放手?该放手的是哥哥你不是么,这个位置父皇本来就是要给我的。”

    慕容旬桦冷哼一声,道:“刚刚的玉镯上一沾了剧毒,再过片刻你便会毒发身亡,你若不想死,就要南宫云景将军队撤离京城,交出兵权,而你,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踏进大安国一步。”

    白素素的心阵阵发寒。

    白素素笑得嘲讽,“是吗?恐怕要让哥哥失望了,你妹妹我早就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功夫,你这点毒伤不了我。”

    慕容旬桦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默的看着白素素,算算时间,应该已是毒发的时刻了,可是白素素却依旧是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确是,安然无恙。

    慕容旬桦眼神狂乱起来,“就算你没有中毒又如何?朕告诉你,朕早就在这皇宫布上了天罗地网,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

    他又再次称‘朕’。

    白素素眯眸,觉得慕容旬桦就像只疯狗,“我若不能活着出去,我师傅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师傅?南宫云景?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慕容旬桦仰天大笑,道:“父皇总说你聪明,但慕容素素,你何其傻,你以为南宫云景这么帮你是为了什么?”

    白素素觉得这笑声刺耳得很,告诉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疯子说的话。

    “慕容素素,你这个笨蛋,难道你看不出来,南宫云景在利用你,他想要的,亦是这个皇位啊!”

    “住嘴!”怎么说她都可以,但她绝不允许别人这样污蔑南宫云景。

    慕容旬桦非但不住嘴,反而接着道:“你不相信吗?从他出现起,这些年来,他都在为自己揽权,如果不是为了这皇位,又是为了什么?”

    “我都说了‘住嘴’,你没听见吗?!还是听不懂?!住嘴啊!!!”

    污蔑南宫云景的话,她一句也听不下去,也不要再听。

    可慕容旬桦却仍嫌不够,继续道:“如果不是这样,明知是鸿门宴他为何会让你来,因为你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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