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复仇,毒莲花

复仇,毒莲花第15部分阅读

    栗夏垂着眸,默默道:“我以前就被她害过一次。”

    苏俏一怔,过了半晌,眼里闪过一道凶光,恨恨道:“这种女人,难道不该给她一点儿教训。”

    栗夏漫不经心地擦着双手,道:“我提醒过她,不管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会还回去的。”

    “这还差不多。”苏俏歪着头,忽然一笑,“她不是给朗晓拉皮条吗,正好,把她绑了堵上嘴送去那个房间吧。反正黑漆漆的,谁也看不到谁。”

    ☆、chapter39

    栗夏坐在桌子旁,望着一群群给奶奶敬酒敬茶的客人们,魂不守舍的。

    倪珞在她旁边,双手轻轻环上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栗夏微微一缩,歪进他怀里,小声嘟哝:“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郎晓那么恶心的男人。”

    倪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免眉心深深地蹙起,又听栗夏忽然一叹:“倪珞,郎晓是乔乔的爸爸。”

    倪珞一震:“你是说,他和你姐姐?”

    “是的,我们两姐妹”栗夏闭眼,紧紧握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倪珞从倪珈那里听说过郎晓和栗夏的事,而现在发现他竟然还是乔乔的爸爸,心里一时全是恶心和愤怒,头一次有种恨不得把某个人碎尸万段的心情。

    栗夏感觉到依靠的这个人全身都僵硬起来,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心思微动,小手覆上去攀住他的手,乖乖地摸摸他手上的青筋,轻轻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乔乔的事,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的。”

    “还有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乔的领养手续办好了。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啦!”

    倪珞垂眸,盯着她欢喜的容颜,总有些感慨,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的事,她的眼睛还是清澈得跟水一样。他看她半晌,眼中的冷意总算是柔和了,便挨过去,贴住她的额头,轻声道:“嗯,好。那他也是我的儿子。”

    栗夏一愣,扬起小脸看他,就撞见他坚定冷静的眼神,她心里热乎乎的,又搂住他的腰,脸一红,忽然小声道:“要不,过会儿回去的时候,去一趟沃尔玛吧。”

    “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栗夏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倪珞稍稍一愣,也忍不住弯了唇角,低声问:“你想清楚了?”

    “嗯。”栗夏跟扭麻花一样把红扑扑的脸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刚好奶奶回座位,这座的其他人也跟着回来,看到两个年轻人黏腻在一起,忍不住打趣:“哎哟,年轻人就是恩甜蜜呢!”

    栗夏赶紧坐好,脸上的红晕反而消散了。

    奶奶看着两人甜蜜的样子,也不住地开心点头。

    这时,郎晓的爸爸却突然对傅鑫仁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连栗夏都带男朋友回来了,要不,思蓝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栗夏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看傅思蓝,后者脸微红,有些害羞的样子。

    郎爸左瞧瞧右瞧瞧:“奇怪了,我们家郎晓去哪儿了?”

    栗夏默默想了一会儿,心里一沉,该不会是

    果然,下一刻,郎爸就爽朗地大声笑道:“郎晓那孩子只怕是有急事先走了,不要紧,那就还是等下次吧。下次我们给朗晓和思蓝办个像模像样的订婚宴。”

    栗夏怔住,有没有搞错?

    认真一想,傅家要和郎家结好,长子和长女的联姻是必然的。可现在郎晓和傅忆蓝只怕已经

    傅忆蓝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嘴上贴了胶布,只能发出几丝模糊不清的音节。更羞耻的是,手脚并不是被绑着,而是用胶带缠绕了拉长成绳系在床脚,把她拉成了大字形。

    她的眼睛没有被蒙住,可厚厚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即使是眼睛习惯了黑暗,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死寂。

    她害怕得全身颤抖。

    这本来应该是栗夏此刻的状态!

    她分明找人绑了栗夏过来,见到栗夏被带走之后,她心情很好,准备坐去席间看戏。可一眨眼却看见栗夏的身影在绿植后面闪过。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席追了过去。栗夏走的很快,她追的更快,刚要抓住她的时候,栗夏忽然转身,莞尔一笑。

    远离大厅的傅忆蓝这才觉得毛骨悚然,而下一秒,她身后就伸出了好几个男人的手臂,捂住她的嘴,把她扛了起来。

    绑架的手段竟然都和她设计栗夏的如出一辙。

    苏俏也从一旁走出来,搭着栗夏的肩,歪头轻笑着看她。

    傅忆蓝愤怒地直瞪,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栗夏表情淡淡的:“傅忆蓝,我说过的,不管你再算计我什么,我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郎晓的床,还是你自己去躺吧!变成这种结果,怪不得我。”

    傅忆蓝目眦欲裂,可栗夏望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反倒是苏俏讥笑了起来:“瞪什么瞪?哼,要是我,哪会这么便宜你,肯定送你一堆男人!”

    傅忆蓝一惊,又恨又怕,却忍着不敢去看苏俏。她知道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苏俏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却鄙夷地哼出一声,“傅忆蓝,你也不算亏啊!你高中的时候不是勾引过郎晓么?你这种人,睡一场也不要紧吧?”

    苏俏轻贱她的话,和栗夏淡漠的眼神在傅忆蓝的脑子里晃荡,而现在,她就躺在了这张床上。

    说实话,她并没有多畏惧,却是羞愤与不甘。明明是要害栗夏的,为什么栗夏相安无事,倒霉的却是自己。

    她不想和郎晓在一起,她的梦想是接手傅蓝商厦,把它打造成最好的商厦,成为女强人,洗刷过去傅家的一切丑事,然后站到高处找一个最好的男人,起码要和栗夏现在的男人一样好。

    她怎么能把自己宝贵的初夜给郎晓,给一个天天惦记着栗夏的男人?

    想到此处,傅忆蓝悲愤地扭动了几下,极力想要挣脱,可胶带缠得很紧,又绵又软,根本没处使劲。

    这时,吱地一声,门开了,很快,又合上。

    短暂的一瞬暗光之后,又是黑暗。

    傅忆蓝惊得魂飞魄散,拼命想要往床下移动,但胶带的长度计算得很好,把她固定在床中央,左右半分都移动不了。

    听到她困兽一般近乎凄厉的挣扎声音,黑暗中的郎晓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脱下外衣,缓缓摸索到了床上去,首先触碰到了女人颤抖的小腿,比他想象中的要丰盈一点儿,手感不错。

    他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丝悸动,下腹慢慢升起了熨烫的感觉。

    他受到鼓舞,丝毫无视女人嘴里抗议的呜咽声,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地顺着她的腿往上游走,直接掀开她的裙子,往那里探过去了。

    傅忆蓝的两腿之间一阵刺激,被他的手指挠得浑身震颤,又羞又气。两腿闭合不成,就这么让他坐在她的腿间,她羞得全身都发热了。此刻的屈辱原本都是栗夏的,一想到栗夏应收的苦难全降临在她身上,她愈发奋力地挣扎。

    没想换来的却是郎晓更深的探寻。他的手指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四处摸索,傅忆蓝悲怨地唔了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绵软下来。

    而此刻,郎晓完全被自己手指尖上紧致滑腻的触感撩拨得全身起火,呼吸沉重地轻喊一声“栗夏”,一把就将床上女人的裙子撕开了。

    傅忆蓝前胸完全暴露,差点儿没给郎晓这句“栗夏”给刺激得发疯。她不是栗夏!!她更加悲愤地反抗尖叫,可最终也只是嗓子里几声模糊不清的音节。

    她剧烈的反抗叫郎晓更加兴起,身下的硬物已经完全竖起来了。他此刻激动得无以复加,果然只是对栗夏有反应。沉寂了那么多年,今天他一定要要了这个女人!

    他很快把自己脱得精光,扑到她的身上乱抓乱亲起来,丝毫都不怜香惜玉。

    黑暗中,两人的触感都放大到了无限。

    傅忆蓝欲哭无泪,什么叫嚷都发不出声,不能告诉他他咬错人了。她从来不知郎晓竟然如此凶残,像是饿得终于找到食物的猛兽,在她身上各种亲舔啃咬。

    可耻的是,她这具身体竟然对他的抚摸和舔舐有反应,胸前的红点矗立了起来,两腿之间也湿润一片。她此刻都全然忘了挣扎反抗,嗓子里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郎晓见她渐渐似乎服顺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手又在她湿润的毛发下面一抓一拧,女人忍不住哼了一声。

    郎晓嗤笑,索性撕开了她脚踝上的胶带。她一下子机警起来,赶紧要缩回去合住双腿。可郎晓早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腿根,鄙夷出声:

    “贱/人,你敢说你不想要?”

    傅忆蓝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身体就被猛地扯下去。

    他抓住她分开的双腿,狠狠往自己身下一带,用力一挺,一下子就冲进女人最湿软的地带。久违的触感把他席卷,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傅忆蓝一瞬间痛得都忘了发声,可很快,又莫名觉得这种饱胀的感觉太过奇妙。

    郎晓终于得偿所愿,感觉到身下的人没有动静,猜测她是默许了,激动得双手颤抖握住她的腰,声音里全是满满的情/欲:

    “栗夏,你乖一点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没想听了他这话,女人像是清醒了,呜呜叫着双脚乱踢,差点儿要把他的命根子挤掉出来。郎晓这么多年没进过女人的身体,这次再尝其中滋味,哪肯放她走。他也懒得伏去她的身上,直接跪坐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大手抓住她的腰,凶猛地推进起来。

    傅忆蓝被他大力带动着进进出出,只觉差点儿被他捣碎,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又热又燥,嗓子里干哑一片,早就有气无力。

    黑暗的空间里,只有一阵诡异的肉体撞击声。

    男人愈发地加大动作,而傅忆蓝羞得全身如同火烧,最初的痛觉已经消散,身体似乎是适应了他,渐渐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傅忆蓝几乎是彻底放弃了,无奈地哀哼出一声。

    郎晓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又惊又喜,突然猛地向前凑过去,冲得傅忆蓝弓起身子尖叫一声。他刷拉撕下她嘴上的胶带,抓住她的脖子就吃肉般地咬上她的嘴唇。

    傅忆蓝的口腔又被他搅得一团乱,偏偏他下面还在剧烈运动,挠得她心里直痒。某个时刻,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臀部竟然随着他律动起来。

    可这一动,郎晓突然一巴掌摔在她脸上,狂热地骂:“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我今天非要把你干到哭着求我!”

    而就在傅忆蓝被他扇倒的同时,房间里一盏壁灯亮了,在郎旭的背后,刚好阴影遮住傅忆蓝的脸。

    傅忆蓝倒进了枕头里,没有动静。

    郎旭打完这巴掌,竟也没看她,只是一脸邪/欲地盯着两人身体的交合之处,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终于竖起来的物件就这样攻城拔寨式地进进出出,把女人的花心搅得泥泞不堪。他越看越兴奋,双手狠命抓着她的腰奋力摆动,声音激荡得不成形,大骂:

    “贱人!今天非要干死你!你这贱人!说!你是贱人!你还要不要!”

    傅忆蓝埋在枕头里,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空虚,有种快要到达却不能得的瘙痒之感挠得她全身发痒。

    她哪儿还记得之前的抵触,脑袋里竟然想,和郎晓在一起也不错。郎家那么大的企业,也是对她有帮助的啊。

    想法一闪而过,心里再也没了抗拒,索性把脚抬到他的肩膀上,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体内的硬物进入得更深,她刺激得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大叫:

    “我是贱人!你干死我吧!”

    而她蒙在枕头里,完全忘了壁灯已经开了,从郎晓摔她一巴掌,咒骂着“贱人!今天非要干死你!”的那一刻,房间内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大厅的屏幕之上。

    片刻前,所有的人还微笑着举杯,庆祝傅奶奶的七十大寿,庆祝郎家的长子和傅家的长女要喜结良缘了。

    傅奶奶,傅鑫仁,蓝玉,郎父和傅思蓝都举着酒杯,笑容满面地回应着大家的祝贺。

    而背后的大屏幕上竟突然出现了郎家的长子和傅家三女儿在床上激战的画面。

    那个双手被绑在床头玩抖,胸前两团白色波浪剧烈抖动,双腿死死勾住郎晓的脖子,尖叫着“你干死我吧”的女人,可不就是此刻抬着酒杯脸色苍白的傅思蓝的妹妹,傅忆蓝?

    栗夏怔住了,她完全没想到傅忆蓝害她的时候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招。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a级片。

    傅家的人郎家的人全部脸色惨白,没了血色。

    而屏幕中的那个像发动机一样猛烈抽着臀部的男人,忽然静止,抬起头来看着傅忆蓝,突然暴吼一声:

    “怎么是你!!!”

    ☆、chapter40

    傅忆蓝设计这场戏的时候,做过一番深刻的考虑,她不能自己亲自出面,不能把房间里的所有事情都录下来,让大家看到栗夏其实是被绑架的。

    也不能让郎晓知道直播了。毕竟他们两个最开始的计划是,等到最后再录一段视频,一份发给倪珞,一份用来长久地要挟栗夏。

    而这个直播的意思完全是傅忆蓝大着胆子加上去的,到时候就跟郎晓解释说,让所有人看见的话,更保险,栗夏就更加逃脱不了郎晓的阴影了。

    傅忆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最好的方法,在房间的壁灯上安装定时器,预计郎晓和栗夏进行得差不多,栗夏已经失去反抗的意识和力气时,灯亮,同时摄影仪启动,就直播出去。

    可没想到这一场她构思里最为华丽的黑暗,成就了她的初夜。

    大厅里还有她专门请来的记者,她事先让人打了电话,说这次寿宴有好戏看,让他们一定要抓紧时机,好好报导。

    傅忆蓝在郎晓身下闭着眼睛要仙要死,直到郎晓那句莫名其妙的怒吼冲进耳朵,她的好兴致全没了,这才意料到郎晓竟然还想着栗夏。

    她的初夜就成了栗夏的替代品??

    自己都已经让他折腾够了,他竟然还不满意??

    傅忆蓝身体里的快意骤然间消失,怒气腾腾,睁开迷幻的眼睛,刚要骂他,却发现,

    朦胧的灯光……

    傅忆蓝心里一惊,差点儿脱口而出说有摄像头啊,可如果喊出声,郎晓这下子绝对会气疯得杀了她。

    傅忆蓝知道摄像头在哪个位置,索性抓住被子要把自己盖起来。

    但郎晓哪里肯依,刚才听到傅忆蓝的声音,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制地,一泻千里……登顶极乐的感觉转瞬即逝。

    郎晓在极其短暂的兴奋之后,深陷暴躁的情绪不能自拔。

    阳wei是治好了,可早xie的问题来了。

    下面已经回归软趴趴的状态,他心里怎么也不肯解气,不肯出来,抓住傅忆蓝的腿又是一阵挞伐。

    这下子,傅忆蓝已经毫无快感,只剩痛楚;偏偏她还知道自己这一幕已经被所有人看见了。她羞愤得要死,却什么也不好多说,赶紧拿被子遮住脸,又竭力伸手去床边,啪地关上了灯。

    即使如此,那一段声色并茂的春/光录像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并深深地留在了大家的脑海里,和她请来的记者的摄像头里。

    傅忆蓝怕记者走漏风声,所以之前只在电话里说有丑闻,却并没有说是关于栗夏的。这下记者们全疯了,傅家果然火爆哇!

    以后傅家的聚会什么的,记者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话题,哪里没有点哪里,再不用谁事先通知,直接连夜排队买票地来,绝对的a/v专场,全家齐上阵,惊喜不容错过啊!

    傅鑫仁全然震惊了,分明是私人的寿宴,怎么会来这么多的媒体记者?这不科学!一定是有人捣鬼!

    记者们哪管科不科学,一股脑儿全涌到了主桌那边,围着傅家和郎家的人连连发问:

    “你们刚才是在说傅思蓝和郎晓的订婚吗?为什么郎晓会和准未婚妻的妹妹睡在一起?”

    傅思蓝几乎厥倒,和郎晓的婚事虽然只是几天前才说起,但傅忆蓝绝对是知道的,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和郎晓鬼混在一起?如果她喜欢郎晓,直接说就可以,实在不必要像现在这样搞得大家都那么难堪。

    而且,记者为什么会来?

    以前傅家的丑闻再怎么闹腾,也是长辈们的风流史,她原还想着小姨要坐牢了,让爸爸和妈妈安分点儿,她嫁去郎家,重新改变傅蓝商厦的形象,可,现在这些丑事竟然再次波及到她了,还是以一种更为深刻和羞辱的方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刻,她狠狠地握拳,恨不得掐死傅忆蓝才好!

    记者们还在发着连珠炮:“傅忆蓝平日里那么清纯温柔,怎么现在那么浪荡?是她勾引的郎晓,还是郎晓勾引的她?”

    郎父听了这个问题,怒火中烧,却也竭力克制着没有反驳,而是想着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这次郎晓做的事情叫他这个父亲匪夷所思。一贯沉稳的儿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和傅忆蓝鬼混?

    他本来觉得傅思蓝内秀又聪明,是做儿媳妇的不错人选,把她娶进门,就等于把傅蓝商厦带进门了。而且儿子郎晓也是这么想的啊!

    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傅忆蓝那个不识相的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郎父来不及说话,记者中有人回答之前那个记者的问题:“当然是傅忆蓝勾引的郎晓了!刚才傅忆蓝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啊?”

    视频里,傅忆蓝说她是贱人,求郎晓干死她……

    傅鑫仁老脸赤红,却无法反驳。一来畏惧郎家的压力不敢恶化关系,二来他已经对傅忆蓝失望透顶。他以前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也没料到她对小姨和亲姐姐那么的无情。

    他不禁庆幸,幸好和郎家达成了协议,只要傅思蓝和郎晓结婚,他宁愿把商厦股份的大头都给傅思蓝做嫁妆,经营权交给未来的傅思蓝和郎晓夫妇也不错。

    毕竟傅思蓝这个孩子还顾念亲情,不像傅忆蓝让人心寒。而且看了她今天这个样子,傅鑫仁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以后要是把财产都给她,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绝对会被她踹到一边,潦倒终老。

    偏偏这时,记者又问了更尖刻的问题:

    “请问这是遗传吗?”

    “蓝玉和蓝欣姐妹就喜欢共享男人,听说两姐妹除了和傅先生有关系,还都和另一位男士有关系,那么,傅忆蓝和傅思蓝是不是也有这种共侍一男的喜好?”

    这句话真是一巴掌把傅家所有人都狠狠打了一遍,傅鑫仁,蓝玉和傅思蓝,羞耻得脸颊又红又白,想钻地洞都没处躲。

    傅鑫仁急得满头大汗,扯了扯身旁的郎父,低声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郎父脸色通红地沉默了半刻,突然发声说:“刚才我们弄错了,要与郎晓订婚的是傅忆蓝,不是傅思蓝。”

    一瞬间满场哗然。

    傅鑫仁和傅思蓝同时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就在记者即将爆发出另一轮声势浩大的围攻时,人群外围却突然传来女孩儿惊恐的呼叫声:“奶奶!奶奶!”

    傅鑫仁猝然一怔,所有人都看过去,就见被人群挤到边缘的傅奶奶已经是急火攻心,脸色苍白,毫无意识地晕倒在地。

    医院里,医生正在病房里给奶奶救治,其余人则全部在走廊上守候。

    栗夏埋头在倪珞的怀里,一声不吭。

    蓝玉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色,却并不太真;倒是傅鑫仁和傅思蓝,是真的急得手足无措了。连郎父都来了,他倒不是真的想来,只是这是唯一一种能够逃离现场媒体追问的方法,他不得不跟过来。

    郎父看着悲痛担忧的傅鑫仁两父女,觉得时机不对,想说的话一直没说,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郎晓是不能和思蓝在一起了,不然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傅思蓝心情不好,咬牙不语。

    傅鑫仁也不情愿,冷冷道:“现在我母亲有急病,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郎父也懒得和他深究,撂下一句:“这就是我的态度,要么只有傅忆蓝,要么这个亲家就无缘了。”说罢,气呼呼离去。

    走到拐角处,整好撞上赶过来的傅忆蓝,郎父心里憋闷,恶狠狠瞪了她一下。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要不是想着吞下傅蓝商厦,他真是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不过,就算她真的成了儿媳妇,以后商厦到手了,也自有办法处理她。

    傅忆蓝也没多在意他的神色,她出酒店的时候,收到了很多人的“问候”,污秽的言论一大堆,她早就心情糟糕了。

    不想理会郎父,只是跑来病房门口,又看到栗夏,她一瞬间差点儿彻底崩溃。

    她恶狠狠盯着栗夏,这个死丫头怎么还好意思伏在倪珞的怀里?要不是被她换了人,现在丢脸丢到全世界的人就是栗夏了!

    傅忆蓝气血上涌,两腿之间突然痛得打颤,郎晓那个粗鲁又蛮横的男人把她蹂躏得这么惨,本来被绑在床上哭天抢地的人应该是栗夏的。

    她应该被郎晓折磨得毫无反抗之力,让所有人看到她一面和倪珞谈恋爱,一面又在房间里和郎晓欢度春宵。

    这才应该是本来的预定轨迹。

    栗夏应该受到全世界的唾弃,倪珞会离她而去,倪家的人也会彻底鄙视她,或许还会因为栗夏带给他们的羞辱,转而报复她!

    可一切都没有发生,栗夏还是完好无损地和她的男朋友一起。

    而她呢,失去了宝贵的初夜,偏偏对方并不珍惜她那层处/女膜,也不会因此想对她负责。她就是以后想做什么手术来伪装都不行,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在郎晓身下叫/床的场景。

    以后她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指点点。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说出那么滛/荡下流的话,这本来应该是由栗夏说的!!!

    傅忆蓝激动得情绪失控,扑上去就要打栗夏:“贱人,都是你害的!”

    倪珞眼瞳一暗,忽然就搂着栗夏起身,身子一侧,腿一抬,直接拿脚把傅忆蓝的手踢开。他甚至不屑用手去拦她。

    这样的羞辱,让傅忆蓝片刻间又晃了神。

    倪珞眼神冰冷:“小姐,下一次,就不止是警告了!”

    而他怀中的栗夏,神情淡漠,似乎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傅忆蓝被他冷峻的面容吓得浑身冰凉,可心里怎么也不甘心,咒怨地盯着栗夏,又望向倪珞:“倪先生真是护人呢,呵,那你知不知道栗夏她有多恶毒。今天这件事就是她害我的,是她把视频放出来公开羞辱她的家人,把奶奶气得生病。这么阴险狠辣的女人,你也喜欢?”

    倪珞匪夷所思地挑眉,像是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寡廉鲜耻的人,懒得和她废话,直接道一句:“栗夏好不好,我心里清楚。至于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傅忆蓝心里一刺,这才想到,栗夏能逃出那间屋子,必然是有倪珞去救她的。倪珞竟然说出了她“活该”的这种话,简直是不可置信。

    她心里登时全都是怨恨,栗夏怎么能有这么爱她护她的男人,她几乎要嫉妒得发疯,满眼通红地狂笑一声:

    “那么倪先生,你知不知道,栗夏高中的时候,就和郎晓有一腿了呢?哈哈!当时,郎晓是她男朋友的哥哥,是她姐姐的男朋友。这种女人,你确定不会给你们倪家丢脸?”

    旁边的傅家人全部怔住,不可置信。

    栗夏身子一抖,垂着眸,脸色惨白。

    倪珞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下颌的弧线也几不可察地紧绷起来,眼眸幽深地看了傅忆蓝几秒,忍下了一切,最终只是风淡云轻地道:

    “栗夏的过去,我很清楚。她的现在,是非常完美的女朋友。至于她的未来,会是倪家的人。”

    栗夏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他,却只看见他异常坚毅却冷漠的脸,望着傅忆蓝,

    “所以,小姐,以后再让我听到一句有辱倪家任何人的名声的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听清楚了吗?”

    他语调不重,可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很认真!

    栗夏忽然眼睛发酸,她知道,傅忆蓝的话其实是让他生气让他心伤了,可他不能表现出半分的怒意,因为他要维护她的颜面。

    让“谣言”止于他这里。

    傅忆蓝被刺激要发狂。

    倪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震惊或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说栗夏的过去很清楚。傅忆蓝于是很确定,倪珞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他知道栗夏真的被郎晓得到了。

    可他竟然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第一反应是选择维护栗夏的名誉,替她遮掩过去。

    是啊,当初的事只有知情人知情,没有任何的证据,她能拿栗夏怎么办?而现在,最应该受刺激的倪珞都平平静静地一笔带过,还护着栗夏。

    这件事再也不能用来要挟栗夏了,甚至再也不能提及。因为她更确定,倪珞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是真的。

    她要是再拿这件事做什么,倪珞真的不会放过她的。

    他怎么能爱栗夏到这种地步?

    傅忆蓝嫉妒得浑身发抖,却无处发泄,几乎吐血才想到扑到傅鑫仁面前大哭:

    “爸,是栗夏害的我。我是被人绑过去的,我是被折磨到不行了才说出的那番话。爸,你认真想想,我怎么会把视频放出来害自己?是栗夏,她知道郎晓和姐姐订婚的事,就故意要伤害我和姐姐,把我绑去黑乎乎的房间,再骗郎晓说是姐姐在那里。她是故意要看我们家出丑,也是她把记者叫来看傅家的笑话。这是阴谋,爸,这是栗夏的阴谋。”

    傅鑫仁原本怨恨傅忆蓝,可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傅忆蓝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全世界看她的床戏啊,而且播放视频找记者这种事,确实太像栗夏以前的手段。

    傅鑫仁越想越生气,指着栗夏陡然怒骂:“你这混账,既然绝交了就不要再回来害人!看到你的家人全都受辱痛苦,你才开心是吗?你究竟要把家人害到哪种程度才甘心?”

    栗夏冷着脸,还未来得及开口辩驳,倪珞不怎么耐烦地开口了:“麻烦您擦亮眼睛行吗?年岁一把的人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楚。栗夏没有害你们。另外,你说错了一句话。”

    他顿了顿,淡淡定定地加上一句:

    “你们不是她的家人,我才是!”

    ☆、chapter41

    倪珞这句话又把傅鑫仁和傅忆蓝气了个半死。

    傅忆蓝看着他这么维护栗夏心疼栗夏的样子,嫉妒得眼里都烧起了火,她丝毫不知这样的自己更加的丑陋可鄙。

    栗夏则再次被倪珞的话震撼到。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动过,就好像之前的所有点点滴滴,他的所有好都汇集到了现在这一刻,沉甸甸的,在她的心口跳动,温暖又鲜活。

    她情不自禁握紧了他的手,冲他粲然一笑。

    他亦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有爱恋,有不舍,也有疼惜。因为知晓她面对的困难和经受的痛苦,才更加珍惜;也因此知道,她眼中永远干净纯粹的笑,更加珍贵。

    或许在这一刻,他更加确定,想找的人,就是她了!

    栗夏自然也理解他心里的想法,因为心有灵犀而感到愈发的温暖熨帖,她握紧他的手,好像从他的手心获取了无尽的力量。

    她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望向傅忆蓝。

    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清凌:

    “傅忆蓝,是因为你要害我,我才给你教训的。你这人可真是会颠倒是非,害人不浅还反过来咬人一口。哼,说是我害你吗?可以叫你爸和你姐去查!”

    “联系记者的电话,应该是你们商厦内部的号码吧?这个酒店的房间,应该也是你订的吧?你或许买通了人,关闭了酒店这层楼的监视录像。今天可能没记录,但你之前一定来踩过点,那时候酒店的监控应该记录下你的踪迹了。而我,则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酒店里过。”

    傅忆蓝没料到她脑子转得那么快,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傅家的其他人再怎么护短,这下也分得清是怎么回事了。

    而栗夏慢悠悠望了傅鑫仁和傅思蓝一眼,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布置这么一大场戏,肯定还有更多的蛛丝马迹,想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害谁,一点儿都不难!只是看你们想站在哪一边了。”

    这两人一下子被她说得脸色发白。

    栗夏懒得理脑子糊涂的傅鑫仁,却盯着垂眸不语的傅思蓝看了半晌,她猜想,她应该知道谁是谁非的。

    这么想着,栗夏眼色一转,没有看傅思蓝,却望着傅忆蓝嗤笑:“傅忆蓝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为了害人,即使是伤害自家人也都在所不惜。我当时不知道郎晓和你姐姐已经开始商量婚事了。可你是知道情况的,你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事?”

    傅思蓝脸色更白,手指也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傅忆蓝当即尖叫:“栗夏,你别想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害我们今天丢脸的人是你;伤害我姐姐,给她难堪的人也是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有这段录像?是你害我和我姐姐丢脸的。”

    “和你姐姐的准未婚夫睡觉的人,不是我,是你傅忆蓝!”栗夏风淡云轻一句话把傅忆蓝堵得死死的,傅思蓝则无力地闭眼。

    末了,栗夏静静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傅忆蓝,你真是没脸到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想到了播放视频的这招,一切都是你害人害己。你想绑架我,让郎晓强/暴我,还想让全世界看到现场直播,让我颜面尽失。呵,你这么精心的一场设计,真够阴险毒辣,还是一击致命的。只是到头来全部落在你自己头上。现在你终于体会到这场阴谋的威力了,怎么样?还好受吗?”

    栗夏看着傅忆蓝气得几乎要抽搐的脸,倏然一笑,“当然,即使现在知道了有现场直播这种事,我对你,也没有半分的歉意。”

    “你,你……”傅忆蓝恨得嘴角直颤,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可一看到倪珞阴沉的眼神,她就再不敢上前,生怕这个对女人毫不绅士的男人会直接拿脚把她踢飞。

    “你什么你?”栗夏挑眉,叱她,“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至极,到了现在都不明白‘害人终害己’的道理。”

    始终不说话的傅思蓝这下抬起头了,眼睛悲伤又无力,没什么底气地哀叹一声,“栗夏,虽然忆蓝有错,可你也毕竟逃出来了。既然没事就算了,你打她骂她都可以,怎么也不至于把她绑过去啊!”

    “我是以德报怨的人吗?”栗夏神色冰冷盯着她,对她已经彻底失望,语气竟比和傅忆蓝说话时还要狠,

    “傅思蓝,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你有什么资格?我不至于让她受辱?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你怎么不问,她又凭什么那么对我!!!”

    栗夏越说越怒,冷笑连连,“是啊,你要保护你的家人,所以,我这种妈妈死了姐姐伤了爸爸弃了没人爱没人护的人,就活该被你欺是吗?”

    栗夏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那么火大,说出来的话带了几百分的震怒,却也把傅思蓝斥得面颊血红,无言以对。

    她感受到倪珞的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紧,和他密密地贴在一起。他的手臂还是那么有力,不知是想给她力量,还是因为心痛和发怒的自然反应。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努力平复胸腔里的怨气,平静道,“傅思蓝,既然你那么善良,就请你想想,如果今天视频里的人是我,我会怎么样?”

    栗夏自己一想,都浑身战栗,

    “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一生,都会被她毁的干干净净。而到那个时候,傅思蓝,你不见得会对我有几分同情!”

    栗夏说道此处,唇角竟然弯出一抹笑,

    “就像我现在,对你们也没有半分的同情一样。”

    傅思蓝已经是无颜以对。

    栗夏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彻底平静又淡然了,“所以,我还是在一旁看你们的好戏,外加可怜讥笑几下比较好。”

    傅思蓝脸红得要滴血,可栗夏清淡的话语还未停止:

    “对了,告诉你吧,我已经对你妹妹客气了。你知道苏俏准备送她多少个男人的吗?再就是傅思蓝,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的敌人是你的亲妹妹,不是我。”

    “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一开始就知道郎晓和你要谈婚事了,可她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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