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于是愣是说不出口。
“是薄言美的那辆?”
薄言北低着微哑的嗓音,然后眸光中有火熄灭。
“是的...”
“白芷是在上面对吗...”
那边沉默两秒,然后小声道:“是的...”
“从悬崖坠落下去对吗...”
“是的...”
“无生还可能是吗...”
“恐怕...是的...”
坑深160米死神来谈判
本来是毫无意识的,就好像是掉进了一片黑洞之中。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浑身却被一种刺骨的冷意所包围着。
好痛,好难受。
浑身都是僵硬麻木的,恐怕现在就算是一千根针就那么刺下来,可能也没有分毫的知觉。
不知道陷入这种死局一般的状况多久了,只是到到了最后,终于,仿佛有了知觉。
所谓知觉,是渐渐有了意识,然后感觉到了周身的温度开始回温。
又有突兀的光线刺入了眼帘,渐渐的,所有的感官,回来了。
白芷的眼皮很重,半晌,半晌才能睁开,然后眼前模糊的一切让她瞬间惊愕。
这床帘好生熟悉…这百合锦被也好生熟悉…就连这里的空气…都是记忆中的那番味道。
头好疼,视线却不停被刺激着。
由于视线的不清楚,所有的东西在她眼中看起来的时候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但是就算是这样,白芷还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
楠木精心雕琢而成的梳妆镜,古铜色的镜面还幽幽泛着光。旁边的巨大屏风上面是气派的浓墨山水画,在边上,就是镂空的木床,窗棂处渗透着光线进来。
屋子中间是锦布铺就的圆桌,低调内涵,周围是一圈小圆凳,红漆木头而至。
艰难地支撑起了身子,眸光下落,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穿着。一袭白色的亵衣,是她自己的衣服。
一个恐怖的念头席卷上了白芷的心头,然而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见一个人影匆匆进了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小绿,心下全是惊骇。只见小绿已经迎了上来:“小姐,你终于是醒了,快要急死老爷夫人还有公子们了。”
白芷只是怔住,怔怔望向小绿身上所穿着的丫鬟服以及头上所梳的双环髻。
“小姐,你怎么了?”小绿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昏迷这么久,小姐给傻了?
“小绿…”她喃喃出口,心里面就好像是掉入了巨大的空洞一般,瞬间就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小姐,我在呢。”
“我怎么了…”她迟钝着开口,现在伸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却发现其痛无比,却发现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真实,竟然是真实到让人不可置信。
“呀我的小姐,你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说晕厥了过去。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呢,可吓死小绿我了!”小绿嘟嚷着说道,说让边从一旁拿了衣裳过来:“来小姐,我伺候你穿衣,现在眼下还能走吗,正是早日呢可以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小姐若是觉得还是不舒服的话,便不消起来了,让我去给老爷夫人说一句,告诉他们小姐你已经无碍了。”小绿甚是贴心,乖巧的模样一直深得白芷的喜欢。
白芷只是怔怔从床沿上坐起来,小绿疑惑地瞧着她,但是她也不说话只是走。慢慢走到了那铜镜面前,看清楚了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依然是那番模样,依然是那番眉眼,还是她自己。只是在现代社会随意披散的发,已经被规规矩矩盘成了一个流云髻,一丝不苟的模样。
在她眼中突然变成讥诮。
是梦吗…那么真实的一切一切竟然都是梦啊…
小绿说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是么?那这样子意思是她在安城的三年竟然梦么?
三天换三年,还真是划算的买卖。
嘴角认不出溢出丝丝缕缕的苦笑出来:“小绿,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真实。
小绿乖巧的脸上透露出古怪疑惑的神色,然后道:“小姐呀,我看你一定是睡了这么多天人有些不精神了。来,穿上衣服,小绿我陪你去见老爷夫人顺带散散心,兴许就会好了许多呢。”
小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小姐心情定然是不大好,肯定还没有从将军阵亡的悲痛之中缓过来。
她木讷,然后任由小绿给自己穿上了衣服。熟悉的茉莉花边青色罩子,裙摆处也是淡雅精致茉莉花纹。这原是她最爱的一套裙子,眼下却已经是全无感觉了。
厚重的服饰,厚重的头饰,绣花鞋。现在她整个身子都在排斥这些原本她再熟悉不过的装扮,明明是她最熟悉的不是吗?
华丽而显得低俗。
终于,是穿戴好了,甚至是刻意点了绛唇。努力让自己微笑,可是无论如何,嘴角都拉扯不开弧度。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因为可以马上见到娘亲和爹爹了。
“小姐,我们走吧。”
小绿轻轻开口提醒,才将白芷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慢慢穿过了回廊楼阁,来到了宰相府前厅,一路上丫鬟家丁纷纷弯腰行礼,她也只是眉眼淡淡,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温和。
才入大厅,便见了端坐在上方的爹和娘。身为宰相的爹仍旧是丰神俊朗,满身文雅之气四散开来。娘依旧是记忆之中的那温婉可亲的模样,虽然眼角眉梢处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掩不住风华。
哥哥们散居四处,眼下竟然是一个也不在。
她款款行至上前,操起了许久未曾行过的礼数,屈膝行礼微微福了福身:“阿九见过爹爹娘亲。”
夫人一下子站起来将白芷扶了起来:“我的好女儿,不必多礼。
的好女儿,不必多礼。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不必太过于伤心…我的女儿配谁都是配得上的…”
夫人突然微微哽咽了,想必她是以为自己女儿肯定是因为傅君的过世才会如此悲伤的。白芷只是摇头,然后忽而响起什么又点头:“我知道。”
旁边的上官博站起来,也就是锦国当朝的宰相,本来严肃的眉眼温和了几分下来:“阿九,我定然会帮你再寻一个好人家。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是爹爹的宝贝女儿,何曾愁嫁?”
光光是在宰相府这个名号抬出去,就已经排队从京城街头到了巷尾了,更不用说白芷是京城第一才女,才貌双绝,世间再难觅得二人。
手被娘亲亲热地握着,那边源源不断传过来了温暖,才让白芷更加觉得真实了。为何要这么真实,她不喜欢这么真实啊。
越是这么真实越是代表,那就只是一个梦,一个完全不现实的梦境。
娘亲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白芷却觉得胃里面猛然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记干呕的声音便从喉头涌了出来。
白芷旋即拱起身子向着开始呕吐,手一下子按在了旁边的桌案上面,另外一只手死死拽住了自己青白色的衣襟。
吓坏了小绿:“小姐!小姐没事吧!”
上官博也是吓住了,夫人脸色却一白,看见白芷呕吐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很清楚,这是孕吐的现象。
白芷也是震惊住了,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想吐的感觉,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干呕了一番而已。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死死用力拽住了锦衣,原来不是梦…。
言北…孩子还在…你也是真的啊…只是现在的我该如何又该如何…
夫人悄声上前,然后轻轻拽住她的袖口:“阿九,娘想和你单独谈谈。”
白芷目光落在娘亲那张稍显担忧的脸上,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宰相府后花园。
眼下的锦国竟然还是盛春时节,无论是花和草都是到了极其鼎盛的地步。绿树成荫且浓绿滴翠,百花簇拥着芬芳环绕在这花园之中。
“阿九,你约莫是有了吧?”她专门屏退了所有后花园之中的人,为的就是能和自己的女儿好生谈一下。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自然是一眼明了了刚才那番呕吐代表着什么。
白芷闭了闭眼,清丽的脸上有着从容:“娘,是。”她的语气听起来也是十分的坚决果断,她现在可以证明,那一切不是个梦就好了。言北是真是存在的,这样也就够了。
更可贵的是,她的小腹之中,还有她和言北之间爱情的结晶。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现在只是绝望,不能够回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上一次是跳崖穿越去了现代,然而这一次却因为薄言美的报复所以落入江之中。
她不敢尝试,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敢尝试。
因为她赌不起,她的小腹之中有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如果有什么闪失,她死也就罢了,独子里面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所以,她怕了。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她不能够尝试任何一种额能回去的办法。现在她唯一想的,就是好好等待孩子出事。
或许等孩子长大一些,她可以独自尝试,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死也是甘愿的。因为,没有言北的她,怎么能够活。
“是傅君的吗…”
白芷清楚地感受到了娘亲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是的没错,锦国的国风很是保守封建,未婚先孕这件事情,是要浸猪笼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身份尊贵的宰相千金,这也算是坏了条例,也是相等待遇。
“阿九,你别怕,娘亲会护住你的!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必太过于忧心!”夫人浑身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就算是掩盖事实,她也不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受一分一厘的伤害!她知道阿九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
所以身为她的娘亲,在这种时候,她自然是要护住的,不管是有什么事,做母亲的她也都是要护住她的。
最终她没有回答,白芷只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她不可能说是傅君的。因为傅君人已白骨,她怎可以还给他扣上一个不清不楚的头衔?
所以她只能是什么都不说。
而娘亲,自当是以为她是因为悲伤还有羞涩过度,所以是极其沉默。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手背安慰。
夜。
她很早便说想休息了,小绿便早早替她宽衣收拾了一番,照顾她躺下,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角。
没有现在现今的电灯,只有橘红色的蜡烛火焰在空气之中跳跃着。照应着一切事物的影子。
白芷清丽绝艳的脸上有些缥缈的痕迹,目光怔怔望向前方,只是空洞。没有言北温度的被窝,是如此的冰冷,可真是切骨的寒意啊。
她突然真是相信了天意弄人那句话,甚是可笑。
瞪着眼睛,瞪着瞪着…就睡着了…
与其说睡着了,还不如说再一次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白芷只是感觉身子不能动弹了,然后周身是黑暗,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了。
“上官白芷…”
一个如魍魉一般的嗓音贯穿了她的耳际,她闭着眼,好像在梦中,又
在梦中,又好像是在现实。她试着张了张喉咙却发现开不了口,无法发出声音。
“你在心里对我说话即可…我听得见…”
这来自于黑暗的声音,既不像是男人的声音,也不像是女人的声音,更不像是小孩的声音。是很复杂的一种,说不清楚,但是徒增寒意。
“你是谁…”
最后,白芷还是在心中默默问出了口。
“我是死神…”
心下一跳,愈发想要挣扎,却愈发不能够挣扎。到了最后,反而觉得有些从容:“是来索命么,折腾了我这么几遭,终于是要来索命了吗?”
“上一次你跳崖之际命本该绝,岂料生死簿出了差池,让你跳跃了时空。第二次堕入江中,本来也该死。但是由于起因在我,所以让你回来…”
平淡不惊的语气,甚是波澜无尽,不过听起来依旧是十分的怪异。
“我应该感谢你对吗?”白芷不由分说心里面就窜起来了怒意,而且是越来越浓的怒意。明明是该死那就死不挺好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要让她穿来穿去的,好玩是吗?!当成穿衣服是吗!
“我是来弥补我的错误的…我应当负责…”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不要…”
白芷怔住:“给我三天做什么…”
“月老已经将你的红线和两千年之后那薄姓男子所连在了一起…但是我是不可能让你无条件回去的…所以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在这三天之内你能够让那薄姓男子爱上你…我就让你回去…”
能够回去!
能够不冒险地回去!
白芷瞬间激动,但也只是在心中暗暗激动。心里面只是平静道:“再一次爱上我,是什么意思?”
“凡是总得有挑战性,这三天之中,我会抹去薄姓男子以及所有人对你的认知,只要是有关于你的,他们将全部不会记得。所以说对于他们来说,你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开始。”
“好。”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那么答应了。因为,因为她相信,无论多少次,言北都还是会爱上她的。
“不过还有最有一项,你要跨越时空,必然还得要付出一些其他代价…”
“什么?”
不会是要她的寿命吧!她可是要和言北一起白头到老的!
“寿命,美貌,名气,健康。”那鬼魅的声音停了停,然后继续说道:“你必须要舍弃一样…必须必须…”
像是深刻的提醒一般。
白芷当时唯一的感想是,这个死神怎么就这么多事情?让她穿过来穿过来还要来谈条件这样那样?果然是官大说话底子足?
不过还是使劲权衡了一下四者之间的轻重,寿命肯定是不能少啊!美貌也是爹妈给的他有什么资格拿去?健康很重要要生小宝宝…
那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名气了吧。
“名气吧…”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是一个平凡的姑娘了,微博上三千多万的粉丝也不会有了。细细想来,还是有一点伤心呢。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好…现在…三天倒计时开始…”
—————题外话—————
《暖爱之病娇入怀来》——珈蓝
【本文校园一对一,身心干净,浪漫温馨宠文,欢迎入坑。】
每个女孩心底都有那么一个人,他有着飞扬的青春和传奇的人生,蔑视一切的眼神独独对一人情钟,在他的陪伴下,她所经历的岁月是年复一年的温柔……
高一时,她弄丢了他一张卡片,从此,没心没肺的她心上住了一个人,前期,她掐算着自己手指躲避他,后来,她见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跳上他的背,恣意大笑,“十五,老爷我脚酸得很,你背我去教室,驾……”
韩遇扭头,阳光将他的面容染成碎金色,这个少年,有着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他微笑道:“懒丫头,你该减肥了。”
她吃吃傻笑。
坑深161米不记得白芷的言北
白芷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身在现实。一切都感觉是那么的缥缈不切实际,可偏偏又是真是存在着的。
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感觉到了自己四肢的麻木。但是很快,一点一点的,她开始有了知觉。
睫毛微微颤动着,张开的时候,是白茫茫的光刺入了眼帘,惹得她的眼再条件反射一般的眯起来。
眸光闪动之际微微错愕,这里是浴池,是别墅之中的浴池。她又回来了?!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她突然有些恍惚了。
问题是,她现在身着的是大红色的喜服,完全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场景!她的身子同样是浸泡在浴池之中的,脸上定然也是妖娆精致的妆容。
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出意外的话,在她睁眼的两分钟过后,言北就会推开门进来,然后将她扔出去?
不不不,这一次再也不能让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了咳咳咳。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是开始那三天倒计时了,要在这三天之内,让言北爱上自己,否则的话,她应该又要被那个变态死神给弄回去的吧。
还在腹诽的时候,门却缓缓被人推开。
白芷置身水中,然后咽了一口唾沫,等待言北的出现。
果然,熟悉的黑色西装,如画一般淡漠疏离的精致眉眼,高大的身子在浴池边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嗨。”
她竟然促狭之际说了一个嗨,她本来是很想说言北我回来了。可是突然又想起了言北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了,至少这三天之中是这样的,于是就说了一个嗨。
果然,男人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眸子上就像被裹上了一层冰似的:“你是谁?”
她到底要怎么回答,不可能像第一次那样傻乎乎的问,你是判官大人,不行那样实在是太傻了。
“我叫上官白芷,不小心那啥…就出现在了这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芷瞬间就觉得有些生无可恋了,为什么不让她光芒万丈地出现在言北的面前,非要第二次用如此蠢的方法。
薄言北如剔羽一般的眉头只是蹙起来,然后道:“出来,你弄脏了我浴池的水。然后我给你一分钟滚出这里。”
我去。
白芷一下子就蒙圈了,言北啊言北,你不能对我这么凶呀这么凶呀,我可是你未来的薄太太,你怎么就这么无情!
“言北,我…”
“你叫我什么?”他的眸子就好像是啐了冰一般,细细的浮在眼底。眸子微微眯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那浴池之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还是叫薄先生好了,暂且也只能这样子叫了。白芷思索了一下之后道:“薄先生,我…”
她到底要说什么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又不显得很傻啊!
然而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整个人就腾空了,被他从浴池之中提了起来。果然,像上次那样,被重重扔在了地板上。
白芷疼得啊哟一声,薄言北你丫的,我肚子里面有你的孩子你这么粗暴!你看我以后怎么给你算账!
“给我滚出去。”
又是低沉冷淡的嗓音,完全不复半夜被拥入怀中那般温柔的嗓音。
她突然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言情剧,女主角吸引男主角的地方往往是独特的,比如说对着男主角吼有钱长得帅了不起啊!又或者是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吗!
白芷双手撑着地面上,以上的话语实在是吼不出来,于是扭过头愤怒吼:“你是男人了不起啊!用这么大的劲儿是要摔死我吗!”
很明显奏效了,男人的黑眸眼底涌起了什么东西来,但是很明显,白芷的怒吼并不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他只是有点被吓到了而已。没想到看起来温温顺顺的一个女孩,竟然敢冲着他大吼大叫。
“你是想死么?”薄言北单膝蹲下来,她依旧撑在地面上,与他平视着。
言北呀,你可是很宠的怎么能够对我这么凶呢?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想死也不能一个人对吧?”
男人的眼中划过一丝错愕,然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见面前的姑娘整个人就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是正好蹲在浴池边上的,很好,被白芷这么一扑,重心一下子完全失去,整个人向后面扬去。
男人只觉得腰际多了一双手,腰身突然被死死抱住,落水的前一秒,视线和一双澄莹如水般的眸子对上。
白芷用尽力气扑向他,然后死死抱住了他,那熟悉的温度终于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她对上了她如墨一般幽深的眸子,然后只是觉得惊心动魄。
哗啦一声。
犹豫二人的重力,浴池之中溅出了巨大的水花来,二人的身体全部被水淹没。
浴池之中的谁是温度刚好的水,周身只是被一片温暖包围,她依旧紧紧抱住言北,言北啊,你一定要爱上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然而,在水中,男人用力想要挣脱开她抱住自己的手,眸光之中烧起了浓烈的愤怒来。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她本来又憋着气,一下子便就被挣脱开了。
他的水性本来就是极好,现在就算子啊水中折腾了一番,面上也丝毫没有一星半点的促狭。然而白芷却不行了,若不是在水中的话
了,若不是在水中的话,简直可以看出来已经是憋红了脸。
薄言北的如剔羽一般的眉轻轻蹙起,在水中的眸子仿佛绽放着冷冽的光,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之后,便准备浮上去。
却在下一秒被人抓住了肩膀,薄言北狭长的眸子一转,看见那女人在眼前突然放大的脸。
一双薄唇就这样被肆无忌惮地吻上,她不是吻,简直就像是狩猎者发现了猎物一般,一下子就咬上了他的唇。
薄言北的一双狭眸缓缓睁大,隔着水流,看见她的睫毛微颤。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强吻?
这种意识狠狠击打着他,让他一下子便怒不可遏。伸出手来想要扯掉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马上又感觉到了自己的脖颈被她一双素手给死死勾住。
她竟然撬开了他的唇齿,将丁香小舌给探了进来,他竟然是一瞬间忘记了动弹,然后感觉到了口腔之中的空气被一分分抽走了。原来…她是呼吸不了,向他来讨气的。
眸光却一瞬间变得幽深起来,他一只手猛然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浮水而上。两人齐刷刷地一下子上了水面,一霎时电光火石一般的四目相对。
那么近那么暧昧的距离。她的手还勾着他的脖颈,他的温凉大手也还扣着她的腰身,甚至是她的唇依旧贴在他的薄唇上。
其实,在她堕江之后,失去意识之前,她最怀念的,竟然是他嘴唇的温度。
永远那么凉薄,但是他每每吻她的时候,她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热度和温柔,他并非是一个凉薄之人,她是知道的。
此刻,她竟然不愿意放开。见他忘记了动弹,一双黑眸是沉沉的浓郁,继而她轻轻摩擦着他的唇,星星点点的竟然是如水的温柔。
却一下子被拉开,她的手却依然死死扣住他的脖颈,看见他如玉的眉眼之中染上了怒意:“你竟然敢吻我?”
有什么不敢,反正你的初吻你的初夜都是给我了不是么。唔,就当她现在第二次剥夺吧,既然结局都一样,那又有何不可?
她笑眯眯地:“我的吻技可都是你训练出来的,怎么不敢吻你?”
良久良久,他瞪着她,才慢慢吐露出两个字:“疯子。”
随后她的手被他用力拽下来,他迅速抽离,向着岸边游去,自己上了岸,浑身的西装都在滴水。
薄言北怎么这么难搞!当初怎么没有发现!她还以为像电视剧里面一样,一吻定终身呢,死神你是不是在搞我!
虽然在腹诽,但是还是慢悠悠地跟着爬了上去。鲜红的嫁衣像是随时都能够绽放一般,只是此刻湿漉漉的有些失了颜色,脸上原本精致的梅花妆也花掉了,毕竟古代的胭脂啥的质量并不是那么的好。
站上去,甩了甩身上的水,再一次抬起头来。发现站在离自己两步之远的薄言北,目光正深不可测,恰好,这种目光就是落在自己脸上的。
“不好意思,刚才无法呼吸,就吻了。”反正白芷觉得很正常,不要怪她不矜持啥的,毕竟是时间紧迫,能多快就多快,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言北爱上她。
她却看见男人额头上有着青筋直跳:“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声音低沉得好像来自地狱一般。
“我说了,刚才我无法呼吸了。”白芷有些无奈,一遍拧着袖子,一边说道。
“你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白芷觉得,若不是刚才她吻了他的话,言北是绝对直接将她丢出去而不是废话这么多。就算是一个男人,应当也是对初吻比较在意的吧,她猜的。
“我叫上官白芷啊,如果我说我是未来的薄太太你信不信?”白芷笑得如沐春风,望着他的眉眼之间就好像是镶嵌了太阳一般。
“果然是个疯子么。”他倏尔沉了眉眼,然后转身,白芷心头一跳,他肯定是要叫女佣们来扔她出去了,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袖口,他再一次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转过来:“敢碰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现在你到底想做什么,是真的想死么?”
每次都是这台词,言北你会不会太俗套了一些,白芷都觉得她听腻了。不过面上还是笑眯眯道:“薄先生的山珍海味吃得不少,我给你煮一碗面吧?不好吃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如果好吃的话薄先生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薄言北呵了一声,有些嘲讽般的开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
“凭我很了解你。”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张明媚倾城的脸霎时显出了风华,脸上是笃定般的自信。
“了解我?”
英挺的眉情不自禁地挑了起来,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你在家的时候最喜欢穿深蓝色的休闲服,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脱掉外套,喝咖啡的时候喜欢只放一块方糖不然的话会觉得太甜,喜欢吃素不大喜欢吃肉极其讨厌吃鱼。”
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透透彻彻地说完,然后笑着望向他的眉眼:“还有太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吧?”
说完的同时,下巴已经被男人指骨修长的手给擭住了:“你到底是谁?!”
仿若下巴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捏碎了一般,只是笑道:“我说了,我很了解你。”
下巴突然又一
巴突然又一轻,竟然又被放开了。薄言北幽深的视线投了过来,有些嘲讽:“这些事情花钱买通一下别墅里面的女佣也是能够轻易知道的。”
白芷瞬间就觉得醉了。
她抿抿唇,然后半晌,才慢悠悠开口:“那你背上一共有三颗痣,臀上有一小块疤痕,这也是花钱能够买到的?”
这可是两人那啥的时候看见的,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很了解他搬出来,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终于在他的眼中看清楚的波浪,最初是星星点点的,最后竟然有着铺天盖地的阵仗。
他逼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隐私的部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才对。
白芷却忽而眨了眨晶亮的眸子笑了,娇俏说:“我说过来,让我给你煮一碗面,好吃的话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好吃的话我就告诉你所有。”
眸光轻微一闪,黑眸一动:“我的嘴很挑剔,况且就算好吃我也说不好吃呢?”
白芷的唇侧挽起了清丽的笑容来:“你不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薄言北不是了么?”
良久,他只是望着她。
“很好。”
他便转身:“你跟着我出来,我让你做面。”
白芷心里面终于是落下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言北就此将她给扔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怔忡了几秒,才跟着出去,他向左转,然后进了卧室,当然她也是直接跟了进去。
“你做什么,这是我的卧室。”男人站在卧室正中的地方,然后转过身来眉眼之间有些疏离,完全是找不到温柔的痕迹,果然这才是未动情之间的言北把。
白芷依旧不管不顾走进去,然后顺带关了门,不咸不淡地开口:“我需要换一件干的衣服,但是现在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不好意思,借一件衬衫好吧。”
她肯定是没有女人衣服的,女人的衣服是要等她入住之后,才大量有的。其实现在她是多么想咒骂死神啊,为什么会是偏偏要没有记忆,如此高难度的挑战,是要整死谁?
男人的眉头始终是淡淡蹙起来的,望向她,眉宇之间有着疑惑的神色。只是看着她,她走向衣橱的第三扇门,然后熟稔拉开,又熟练地从中取出一件白色衬衫。
她怎连衣物放在哪里都是这么的熟悉?心里面的惊骇简直是不止一星半点了,这女人实在是神秘得可怕了。
与此同时,白芷已经在第四个中取出了一套深蓝色的休闲服递了过去:“言北,衣服快换上,要不然等下感冒了。”
亲昵的称呼,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语气,她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的言北不是那个已经对她情根深种的言北,现在还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薄言北而已。然而她就那么随性地叫了,言北衣服快穿上。
男人看着递过来素日常穿的衣物,整个人怔在原地,半晌,还是默默地接过,然后望向她:“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然而白芷只是朝他笑了笑。
二人都换好了衣服下到了一楼。
可把女佣们吓得不清,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会出现一个女人在别墅里面,刚才分明就是少爷一个人回来的不是吗?
然而白芷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而那些熟悉的脸上满是陌生的惊骇,这让她浑身都不甚舒服了。
“兰姨,家里面还有茴香吧?”刚刚走下去的白芷就看见了兰姨,依旧是慈爱的模样,于是嘴上一下子没有忍住就说出来了。
自己也是被自己的随便给吓了一跳,然后立马改口:“请问有茴香吗?”
客气得都觉得自己恶心。
兰姨面上稍显了惑色,但只是点点头:“有的。”
白芷发现,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也是,没有人带路,自己一个人踩着拖鞋便啪嗒啪嗒地向着餐室走去,忽略了一干人等的奇异目光。
待她的背影全部消失,兰姨才小心走近了薄言北:“少爷,不知她是…”
男人的眸光星星点点地透着光亮,旋即暗了暗:“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其实说白了,他也不知道,那个言行举止怪异的女人到底是谁。她好像对于他的一切,都了解得令人只觉得发指。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一碗茴香打卤面冒着腾腾的热气端了出来,白芷轻车熟路地端出来放在了大理石餐桌上。
白芷稍稍有些欢快地蹦出去,然后叫道:“言北,快过来吃面,不然等下面糊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里面微微一动,他怎么觉得,她叫他言北的时候,竟然是那么习惯,没有一丝半点的不自在,疯了吧。
高大的身子从沙发中放了出来,踩着不急不慢的步子向着餐室走去。
坐定,看着面前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心里面说不出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她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支撑着下巴,俏皮地望着他:“快吃呀。”
终于,薄言北执起了筷子,轻轻夹了面条,慢条斯理地送入嘴中。坐在对面的白芷又感概了,言北吃东西都是这么优雅帅气,也是没谁了。
男人浑身都是一震,不知道为何,面入口的一瞬间,他只是觉得味蕾收到了巨大的冲击。虽说不是顶级厨师手下的山珍海味,但
珍海味,但是却依旧能够得到十足十的满足,或许是更多。
“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白芷笑盈盈望着他,面上已经是有了傲兀的自信,因为她知道,言北就是爱吃的。
半晌,男人的薄唇轻轻掀了掀:“好吃。”
白芷终于眉开眼笑了,杏眸之中流转着浓重的光晕:“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哟,薄大总裁说话一定要算话的!”
他的脸色瞬间暗了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是会那么就说出了好吃,也确实是好吃。看着那样一双如小鹿般纯净的眼神,说不出来,心里面却总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什么条件。”
做人要言而有信,他薄言北从来就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眼下也只是平静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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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世走的是高冷路线,但此一时彼一时
小摊前,穆采薇扎着围裙,奋力叫卖:炸串、炸串,各种的炸串儿
布庄里,穆采薇娴熟的拨着算盘:这些q版的绸缎就卖五十两银子一匹吧
很快,大晋国的子民都知道了,大晋国的首富不仅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还是个乐善好施的慈善家
穆采薇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做了几件慈善,竟得到了一个令她难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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