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能过来一趟吗,我有点事。”
不一会儿,老头就进了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事?”
“我想找人,三个人。”
“什么名字?”
石头摇摇头,“只有他们的样子。”
“这有点难,全国这么多人大致相同样貌身高的人多了得花费大量人力和时间。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石头想了想,姑姑和毛以前住在邻县-诨城,那么先从诨城找起吧。
“好像是诨城那边的。”
“这好办,”死老头一拍大腿,“什么时候去诨城公安局转一圈就行了,不过事先说明,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其他的一概不管。”
“好吧,后天早上我们就去诨城。”
第二天,姑姑就搬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这里电器,床这些大件都有,都是些零零碎碎个人用品。姐胡晴特意请了一天假,提了个大箱子撞开门就把箱子撂在地上,整个人都瘫倒在沙发上“哎哟,累死我了,石头快把空调打开,热死我了。”
石头连忙拿过遥控器,看了半响,“这个……,是哪个按键?”
胡晴仰着身子,头也不抬,“红sè的那个。”
石头一按,空调没动静,旁边的电视响了。
胡晴反而‘咯咯咯’地笑了,“我这傻弟弟,连遥控器都拿错了,幸好我和我妈过来住,要不你怎么活?”
这时,姑姑也拿了东西进来,听见胡晴的话,“晴晴,怎么说话呢,什么怎么活,石头比你聪明多了……快把箱子进你房里,放这儿,多碍事。”
“嗯。”胡晴弓着身子把箱子拖进房。
姑姑关上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姑姑,我明天和老头子去一趟诨城。”
石头说完这句话时一直注意着姑姑,发现姑姑听到诨城两个字时,手明显一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其神sè还是正常的,石头想,也许是别的什么事,必竟毛和姑姑在那呆了几年。而那段痛苦记忆已被二傻彻底抹去,不可能留有丝毫。
“你们去诨城有什么事吗?”姑姑问道。
“噢…,老头说诨城那边有古玩市场,他去看看顺便带上我长长见识。”
姑姑想了一下,“那老头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人却有点…,怎么说呢,不着调。比如上次,一声不响,带着你去打工,跟我们都不沟通一下,这有点过了。幸好你平安回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姑姑,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那老头子是有些不靠谱,但他还是个好人。”说到好人时,石头都脸红了一下,“像上次去打工,虽然没成,但还是学到了一些的。”
“哦,那快说说,你是怎么打工的,学到了什么?”姑姑对石头出去的那段ri子还是挺关心的。
“怎么了,石头”
石头被姑姑问得卡住了。他学了修魂,入了魂煞,还能控制别人,回来的路上甚至把一对在高速上车震的男女弄翻了,他总不能把这些告诉姑姑啊。
“我……我学得……可多了,”石头正在绞尽脑汁地想:我能学什么呢,不用腿,用不着走路的,那是什么活,有什么活呢?“是……是……按摩”
石头灵光一闪,想起以前要饭时常常经过的那一条街,那些白花花的大腿晃的胖子差点拉翻石头那辆板车。石头听别人说那是按摩的,让男人放松的,主要是用手的,可是进去的人却从来不看手,只顾着那些白花花的大腿。
“按摩,按摩也好啊,盲人都可以按摩,你当然也可以。嗯,这个不错。”姑姑好像挺欢喜。“那你学得怎么样?”
石头支支吾吾,他连按摩都没见过。“大概……,手法……都学了。”
姑姑一拍手,“好,石头,你帮姑姑先按摩一下。”姑姑露出兴奋的神情,“姑姑从来没有按摩过,也想试试是怎么样的。”
石头睁大眼,他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嘴巴。
姑姑已躺着沙发上,“对了,石头,按前面还是背面?”
石头看看姑姑前面挺起的胸部,好像没地方下手,苦着脸道:“背面吧。”
姑姑翻了个身,石头来到沙发旁。石头轻轻地举起双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怎么按摩呢,石头想到了早晨公园里打的太极拳。他的手掌落在姑姑的肩头顺着腰画了一个圆,另一只手也依样画葫芦。又用双手向前推,收。
石头看太极拳只记得这几个动作,但不能老是重复啊,看着姑姑闭着眼睛好像挺享受的样子,石头突然想到能不能用灵魂按摩。把姑姑的灵魂和身体隔离,但不控制姑姑的身体,那姑姑的身体就会绝对的放松,这应该比按摩效果更好。
石头的方法其实就是让人达到一种空灵的状态。佛家道家隐居山林,脱离红尘的目的就是让人抛去杂念,更容易在静坐感悟中去接近这种空灵。但也只是接近,毕竟有凡身拖累。只有真正脱离才能达到空的状态,从而回归本真。
石头心头一转便分出一束灵进入了姑姑的身体,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那束灵织成了网隔离了姑姑的灵魂。因石头的灵没有触碰到灵魂,所以姑姑一点也没察觉。她仿佛睡着了,一呼一吸都很自然。
石头没有再按摩,他觉得头有点晕。看着墙上的挂钟,他不知道这样封闭姑姑的灵魂需要多久,会不会有什么损伤。他觉得自己莽撞了些,应该先问问那老头。
过了三分钟,石头等不及了,口出一声“收”。
收回灵后,石头看见姑姑一动不动。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石头急了。
姑姑睁开眼,“石头,我好像睡着了,不是,好像刚想睡就被你叫醒了。”
看见姑姑没事,石头放下心来。“姑姑,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姑姑伸着腰坐了起来,“咦,石头,刚才好像搬家来着,怎么,我怎么感觉就像今天早上刚起床似的,一点都不累,jg神头还挺足。”
石头笑了起来,“按摩吗,就是让人放松,你一放松什么疲累都没了。”
姑姑也高兴了,“那好,以后姑姑累了就让石头按摩。对了,晴晴那丫头这两天老说腰有点酸,你也给她按摩一下吧。”
石头一脸苦相。
第二十一章春来饭店
一大早,老头就开车来了。胡晴已经去上学,姑姑正要去上班。石头想送送姑姑,姑姑不同意说那老头非亲非故,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已格外关照了,不要再麻烦人家说着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
老头一上楼就打趣道:“对啊,我们非亲非故,我可是对你格外关照了,你还不尊老爱幼。”
石头白了他一眼。“什么耳朵啊,顺风耳还是狗耳,你在车里都能听见我们说的话。”
老头很老实的回答:“是狗耳,灵的感知听不到声音,但可以利用声波的传递,就像狗耳……”说道这里,老头停住了口,斜眼一瞄,见石头正竖着耳朵听着,于是摆摆手道:“这是狗耳,你不学也罢。”
“别蒙人了,灵只能作用于灵魂,对于声波这一类的能量物质根本无法产生交集,你又怎么会听到。”
老头“哼,”的一声,“无知,灵是魂与身体的媒而空气是传播声音的媒那我问问身体和空气没有接触吗?那老婆子给你的传承都是死的,你难道不能活学活用吗?”
石头挠挠头,他觉得有的乱。按老头所说,这原本就是灵魂能听到声音的原理,但怎么才能听得更远呢?人耳与狗耳的构造不同,这决定了狗对于感知声音在空气中的震动远高于人类,所以能听得更远。石头不可能去改变自己的耳朵,那么……石头想到了,他分出一丝灵沿着听神经直接进入内耳,在内耳中转了一石头一声‘散那细丝瞬间分裂成千万条紧紧的依附在内耳里。刹时,各种声音纷至沓来。有小孩的啼哭,女人的催促,老人的咳嗽,锅碗瓢盆的碰撞,一时间石头仿佛走进菜市场,嘈杂而纷乱。石头皱着眉,经管他听到了更远更细微的声音,可他分辨不出来源,他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传来。
“怎么样,石头,听到了?”
“嗯,可是有点乱。”
“你是用一只耳吧?”
“是啊,难道……”
“你以为呢,我们长了两耳朵是干嘛的,好看吗。走吧,到诨城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呢,没高速。”
石头明白了,点点头。“等我一会”。
石头去了厨房,厨房没有门。老头看见石头拿起一把菜刀,左看右看,还比划了一下大小,觉得有点大。又从刀具里抽出一把,这把是切水果的,大小合适,只是有点薄,用手都能折断似的。石头看了好几把好像都不太适用,只好又捡起那把菜刀,从轮椅底下拉出一张报纸裹了裹然后出了厨房。
“你是去砍人吗?”老头装作很小心的问道。
“不,我是去杀人。”石头表情很严肃。
“哦,我明白了,不过我想……还是用斧子比较好……有劲。”
石头扁扁嘴,白了老头一眼,“没有斧子。”
“我家有啊,有两把,当年李逵用过的。”
“那你有青龙偃月刀吗?”
“那把关刀啊,烂了,后来卖废品了。”
石头算是知道了,这老头越贫越来劲。
路不好走,一路坑坑洼洼,还到处在整修,车子将近到中午才到诨城。老头一到诨城就说要去吃饭,一边开车,一边找饭店,嘴里还叨咕着“吃什么好呢?,吃什么好呢?”一家家饭馆在石头的眼前掠过,老头还在叨咕,“吃什么好呢?”
石头烦厌了,“你到底想吃什么?”
“哦,到了。”说话间,老头来了个漂亮的转身,把车子停在一家饭馆门口。石头一看‘chun来饭店’,和刚才经过的一个样很普通,只是名字不同,再看门前一女人,像是老板娘,正招呼着。石头明白了,这老板娘不寻常,她的胸如馒头山般快把她的衣服都漲破了。石头分明看到她胸前的扣子已被绷开露出了里面一抹白。
老头笑眯眯的下了车,推着石头进了饭馆,饭馆里还有一桌三男一女已经喝上了。
老头挑了张靠窗的桌子,老板娘袅袅过来,带来一阵清香。“两位先生,吃什么啊?”说着搁下一本菜谱。
“这里有什么拿手的?”老头没翻开菜谱,盯着老板娘的馒头山道。
“哦,拿手的可多了,要不来条武昌鱼,刚进的。”
“好,那来一条,有羊肉吗?”
“有,葱爆羊肉,红焖羊肉……”
“葱爆的吧,石头你呢?”老头看向石头。
石头不知道吃什么菜摊开菜谱,看见其中有写着蚂蚁上树,觉着挺有意思就点了一个。老头又要了一箱啤酒,老板娘提醒老头这几天可严着,可别醉酒开车,老头说不碍事。石头觉得这老板娘心倒是挺好。
菜很快端了上来,是个小服务员,十仈激u岁的小姑娘,长的挺干净。老头起了啤酒,帮石头也倒了一杯。石头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就下了一杯,他正想着心事,见到那三人时该怎么下手。先砍手吗?可他连鸡都没砍过,倒不是不敢砍,见过姑姑那段记忆后他血xg就上来了。他是怕砍不下来,他力气本不大,如果连砍十七八刀,手还不断,这对于自己多少也是懊恼的。
老头又倒了一杯,石头又干了,放下杯子呆呆地看着桌上那盘蚂蚁上树。那粉条是树,肉末是蚂蚁,这蚂蚁也少的可怜,全是树。石头想到也许应该把那三人的的肉剐下来,这样不费力也比较方便。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武昌鱼,上面溜着一层油汁,泛着深红的血sè。眉头不禁皱起,那也不行啊,自己不也沾满了血吗。
石头拿起杯子,一靠近嘴边,咦,发现杯子是空的。
“你在想什么?你看看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尽是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给你这小孩倒酒了,还一口一杯,你好意思嘛。”
石头一瞧,那小服务员正看着她倚在柜台旁捂着嘴偷笑。石头忙拿过瓶子小心的给死老头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头很高兴,喝了一口道:“那老板娘进屋有段时光了,怎么还不见出来,莫非……”
石头心想你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老板娘的。他用灵识大约看了一下。
“他好像在换衣服。”石头不太肯定。
“你怎么知道?”老头也急忙散发出自己的灵识。
“我感知到的,那动作好像是吧。”
“嗯,好像是的,啊,不行,喝多了,我去方便一下。”老头走了,他走得很急,拿着筷子就进了里屋的厕所。
(肥不起来的猪,谢谢你)
第二十二章一一千混蛋
车上,老头打了个饱嗝,哼起了小曲。石头坐在后面,老头从后视镜里瞅了他几眼。
“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我有什么不对劲吗?”老头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你上厕所的时间长了点。”
老头叹了口气,“唉,老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最近几年前列腺好像不太好。”
石头咬着牙,“前列腺问题倒不大,怎么刚才连灵魂都消失了,是不是屏蔽了我的感知。”
“你看你,就这点事,刚才就是拉不出来,傻了吧唧的干站着被你感知到多难为情,所以……哎,对了,你怎么连我这个老头上个厕所都要感知一下?”
“我不就是怕你老了,腿脚不利索了,万一摔倒来个脑中风,半身不遂的那可如何是好。”
“哦,那我得谢谢你了。”老头有些不快。
“谢倒不用,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刚才对老板娘用了魂力没有?”
“没有。”老头摇摇头,突然又反应过来,“怎么你刚才都瞧见了?”
“你是没瞧见,只是那老板娘自从你去上厕所后,她的动作很古怪。”
老头心道:竟忘了这茬,只屏蔽了自己的灵魂,那老板娘却被这小子发现了。
“我好像看到老板娘扶在墙上,撅着屁股……”
“嗨,甭说了,我认了。可这都是你情我愿,你小子也管得太宽了吧。”
“我只是奇怪,你这大把年纪,她怎么会……”
“得了,得了,这么说,她应该找你是吧。笨蛋,这一溜饭店都开在国道旁,靠的就是些开车的,里面总有些不三不四,只要给钱就行。”
“那你给钱了吗?”
“给了。”
“给了多少。”
“一般这里两三百,要看人看姿sè的吗?”
“那你给了多少?”
老头怒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又不是你的钱。”
“我只是问问,发什么火啊,来喝一口。”石头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老头。
“不喝。”老头似乎还生气着。
石头打开瓶子,“其实,我对那种事一直不懂,就像……,怎么说呢?就是好奇吧。所以才想问问。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电视里看过,那时候觉得一点都不好看,两个光溜溜的身子滚来滚去,翻来覆去就这几个画面。但是当时我们的院长却乐此不疲,一个带子能看十几遍。我想那肯定是原因,只是我太小不懂。”
石头喝了一口水,继续道:“等我学了些字,看到在那些破烂书里时常会有那种事的描写,才知道这种事在书里也有。对我来说,书里写的绝对要比电视上要好,电视上看来我是毫无兴致的,可在书上我就觉得有种感觉,就像在孤儿院里争抢一个肉包子的感觉。”
老头开着车,没有说话,他觉得石头有时候说话比他还老气横秋,有时候又幼稚的可笑。
“当我从书上渐渐知道那种事是人的本能,是繁衍地需要,我却更加迷惘。比如你刚才做的是繁衍的需要吗?我想不是。”老头脸好像在抽筋。“那么就是本能,我想也许是的。但那老板娘是本能还是需要繁衍呢,应该都不是,她需要的是钱。钱是出于本能之外的另一种需要。书上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珍贵,珍贵到可以为了它宁可失去生命,书上又说用钱还是可以买到第一次的。于是我又糊涂了,第一次与第二次有什么不同吗?为了第一次可以用生命去捍卫可是为什么钱又可以买到第一次呢?”
老头拿出一支烟抛给石头,自己点上一支,“石头,你说的话乱七八糟,听不懂?”
石头拿过老头的打火机点上烟,“我也糊涂,可有一次在大街上我看到有两只狗在光明正大地干着那种事,我就想通了。”
“哦,想通什么了?”老头来了兴趣。
“因为人比狗有钱。”
老头一想也对,钱是混蛋,人比狗就多了那点混蛋。这混蛋越多就越她妈混蛋,越混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混蛋。想到此,老头脱口而出:“混蛋,一千混蛋。”
“一千块吧。”石头抽了口烟,淡淡地问道。
“妈的,先前一千还不肯呢,她以为她下面是是金镶玉啊?”
“然后呢?”
“然后我直接砸出一千,你爱要不要,老子也爱干不干。”
“她还是不肯吗?”
“不肯个毛,两眼都放光了,老子就把她摁在墙上……”
“说啊,怎么不说了。”
老头傻了,他全说出来了。老头抽了一口烟,硬着脖子,“怎么地,我花地我自己的钱。”
石头把烟头弹出窗外,冷笑了一声,“我能把你怎么地,如果我有钱,我让你去干。可是我想起了胖子……”,石头的声音渐渐加重,“你让他去外打工,给了他两千块钱,我还替胖子感激你来着。可你刚才一分多钟就扔出去一千块,就一分多钟,真大气呀。”
“三分钟应该有吧。”老头低声说道。
石头恨不得上去就给他一巴掌。
“我也是为了锻炼胖子吗。年轻时吃点苦老了才能享点福,以后到了我这岁数,说不定比我还阔绰。”说着老头呵呵的笑了起来。
石头白了他一眼,这死老头脸厚地泥墙似的,刮一层又一层。
车子转过红绿灯,石头已远远看见一栋白蓝sè的大楼,老头指了指。“到了,就是那里,我们先把车停在前面超市停车场。待会儿走过去,尽量保持低调。”石头点点头。
停完车子,老头推着石头走到了公安局门卫处。
“请问局长办公室在几楼。”老头问道。
“你们干什么的,有身份证吗?”一个中年男子拉开窗门问道。
“那算了,我们先进去吧。”老头推着石头进了院子。那个中年男子还呆呆地看着窗外,眼都不眨一下。
刚过中午,人不多,有几个穿制服的好像刚吃完饭回来,有一个还叼着牙签。
“石头,也许来得太早了,局长不在。”
“你们找局长什么事。”一个jg察刚好经过,石头看见他肩膀上有两天杠和三颗银sè的星星。
“你是……”
“噢,我是刑侦队的。”
“石头,控制他。”老头给石头传音道。
石头一闭眼,那个jg察身子晃了一下,勉强站住了,可眼神却变得木然,空洞的看着石头。
第二十第三章在公安局
“石头,让他走在前面,对,慢点走。レ-si露ke-&spdes;思&herts;路&c露bs;客レ”
石头控制着那个jg察起先有些摇晃僵硬,走了几步,石头找对了感觉,那jg察也自然起来。他走在前面,石头和老头跟着。穿过大厅,石头给老头传音道:“我们去哪?”
“刑事侦察科,走,去前面看看。”
说话间,一jg察从一件办公室走了出来。“哎,刘队,吃了。”
石头控制的jg察点点头。
那jg察看了石头和老头两眼,“刘队,他们是……?”
刘队已跟那个jg察擦肩而过,他从后面摆摆手。那jg察看了也不以为意头也不回的走了。
“石头,做得不错。你要想象成你就是这个刘队,虽然不能说话,但可以用动作表示。走,我看到了,前面就是,你让他开门,进去后见机行事。”石头点点头。
门没锁,刘队一拧就开,等石头进去一瞧,里面还有个年轻的jg察。那jg察正看着电脑,见石头他们进来便站了起来。“刘队,这么早就回来了。”刘队点点头,老头连忙上前说道:“我是你们刘队的姨夫,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那jg察见刘队点了下头,急忙道:“叫我小蔡就行,姨夫坐,坐。”说着他又倒了三杯水,其中一杯是浓茶给了刘队。刘队喝了一口,也许喝得有点快,差点呛了出来。那jg察有点纳闷,刘队今天怎么了,刚泡的开水竟然一口气喝下半杯,这不烫吗?
刘队喝完茶,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阵终于摸出一包烟分别给老头和jg察一支,然后慢慢走了出去关上了门。这是老头吩咐石头做的,石头控制着刘队让他站在外面抽烟。
“是这样的,小蔡,”老头说道:“这是我孙子,我们想找三个人,因为这三个人……”
“有他们的名字吗”小蔡打断了老头的话,他好像明白了刘队的意思。既然刘队不闻不问,那么自己也不需要知道什么,这是当一个jg察的觉悟。
老头也省得找借口了,“名字不知道,就我孙子见过他们。”
小蔡皱了下眉,“这个有点难,他们是诨城的人吗?”
老头看了眼石头,石头道:“好像是吧。”
小蔡心想,什么叫好像是,这孩子消遣我呢。他又问:“那是社会上的人吗?”
石头点点头。
“那我先帮你调出诨城里有案底的人,你瞧瞧。”小蔡在电脑里敲击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一排人头,石头摇头,小蔡点了下鼠标,石头又摇头……。
门外的刘队机械似的一口接着一口,抽完一支又掏出一根。等石头他们出来时,地上散落着十几个烟头。走到大厅,刘队便停了下来嘴里还叼着烟。
老头推着石头经过门卫处,里面的中年男子正打着电话,突然,那中年男子如定住了般,拿着电话,张着嘴,还流出了口水……。
车上,老头打着方向盘,“嗯,石头,还算不错,对灵识的运用,时机的掌握比较……,喂,石头……”。车后面,石头靠在轮椅上,耷拉着头,整个人早已累的昏睡过去。
公安局里,打电话的中年男子擦着口水:‘怎么了,我这是,打电话都能流哈喇,’他拍拍脸,‘不行,明天去医院检查检查,咦,电话怎么断了呢?’
刘队拿着空烟盒呆呆出神,他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不是喝醉酒是烟抽多了的那种晕。我刚才不是跟个老头说话来着,怎么一晃眼人就没了。还有我刚买的烟怎么就剩空盒了,难道那老头偷了我的烟。刘队咋吧了几下嘴,嘴火燎似的疼,用舌头舔舔嘴唇感觉还起了泡。刘队摇摇头,真他妈邪门。
小蔡盯着电脑皱起了眉头,电脑上是一个男人的档案,名字叫做陈伟,因呛劫而入狱。下面是详细地址和电话。小蔡记得这个人是刘队抓的,所以还有些印象。他从牢里出来后就没犯过什么事,这几年都很安稳,好像还结了婚生了孩子。看着这个档案,小蔡越发迷惑起来,因为他根本没有调出这个人的资料。刚才有个老头和小孩说是刘队的亲戚来找人。小蔡便给他们看了诨城里比较不稳的人,小孩说没有他要找的人。小蔡便告诉他们,这就比较难办了,诨城有四十多万人口,要找到三个只有样貌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老头和小孩也比较识趣连说谢谢就走了。
这个陈伟就是当时给小孩看的照片中的一个,小孩当时没有认出,小蔡也绝对不会调出档案。况且这个档案窗口刚才在缩小栏里,要不是他想查些资料,他还不知道有这个窗口。小蔡觉得很蹊跷,是谁动了他的电脑?小孩和老头,小蔡摇摇头,他一直坐在电脑前,一步也没离开。难道是自己,无意点开了那人的档案。小蔡苦笑着也只能作这样理解,他关了电脑,心想应该出去透透气了。
“陈伟,男,32岁,因呛劫入狱五年,服刑于任城监狱,刑满释放。那么说他到现在刚好48岁”。石头用手指压着太阳|岤,他觉得脑袋有点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老头问道。
“晚上吧,你觉得我们在公安局那边有什么遗漏吗?”
“有,就是那个小蔡,他见过我们。”
“那刘队也不是见过。”
“刘队只见了一面,你又给他抽了这么多烟,他不糊涂才怪。可是小蔡就不同了,他会记得我们,并且知道我们在找人,虽然不知道我们找的是谁,要干什么。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些狐疑的。”石头和老头都不知道,他们定住了小蔡的灵魂点出了那个人的资料后竟然没关,只是把它最小化。他们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电脑,见窗口消失了就以为没了。
老头接着笑道:“不过没关系,小蔡还以为我是刘队的姨夫呢。”
“如果以后两人一对口,那不是一下露了。”
“那他们会怎么办呢?刘队说没有姨夫,小蔡说是他亲自带过来的。那就去看监控,可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还不敢伸张,谁信啊?”
“你屏蔽了监控?”
“当然,以后石头你要注意手机,摄像头,万一被窃听或拍到,总是有些麻烦。”
石头点点头,老头抽出烟给了石头一支,“下午我去弄辆车,再买些吃的,你要带什么?”
石头想了下,“给我买包烟,再带瓶白酒。”
“什么牌子的?”
“随便吧。”
第二十四章杀十人夜
诨城,江滨西路,绿树成荫。当夜幕降临时,四周亮起了一片景观灯。石头坐着轮椅,迎着微风,看着河面荡漾的的灯光,石头觉得这里很美。
“还喝吗?”老头拎着酒瓶走到石头身边。
石头摆摆说,看着江对面的楼房,“他是住这里吗?”
“江滨西路56号,就是那里。”
陈伟,就是长着络撒胡子的那个人,虽然在电脑照片里没有留胡子,可石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人?”
老头蹲着草地上,喝一口酒又抽了口烟,“有必要问吗,即使你不想杀人,我也会带你去杀人。这是。每一个入魂煞的人必须经过的。”说到这里老头拿起酒瓶对着嘴又吹了口。“现在正好,我也用不着费劲心思找人让你杀了。”
“那我姐苏颖……”
“她当然杀过人。”
石头苦笑一声,他想起了苏颖那‘’双如豆芽般白嫩的手。
“那我们去杀人。”
老头推起轮椅,摇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你。对了,你姑姑知道吗?”
这个死老头原来早就知道。石头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那就是不知道咯。”
老头和石头坐进车里。这车是偷的,旧拉吧唧满身灰尘,老头还卸了牌子。车子沿着林荫道兜了个圈来到了56号楼房前。
老头提着轮椅到了二楼,按了门铃。“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
石头闭上了眼睛,一刹那,一束灵从石头的头顶猛地窜出,向着门一穿而过。在进入房间的同时,那灵已分出三份扑向不同的地方,其中两份钻进了里屋,一份已扑入一个女人的身体。女人身体一震,缓缓走到门边开了锁。
老头推着石头进了客厅,那女人眼神呆滞,轻轻关上了门。从里屋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仈激u岁的女孩,都是同样的眼神。
石头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陈伟,他让陈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老头站在石头的旁边,女人和小孩站在陈伟的后面。
石头拿出烟,给老头一根,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他松开了缚在陈伟灵魂上用灵识织成的网,好比打开了一个缺口。
陈伟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他转头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站在后面稍微冷静了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石头吐出一缕青烟,弹了些烟灰,“陈伟,坐吧。”
陈伟坐了下来,他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老头。心里盘算着,一个残疾的小孩,一个老头,他还是能够应付的,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你叫陈伟吧?”石头问道。
“是,我就是陈伟,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几件过去的事?”
陈伟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是把你的同伙叫出来吧?”
“同伙,”石头看了眼老头,“就我们俩。”
“哈哈哈,就你们俩,就你们俩,哈哈哈。”陈伟一下笑了起来,他有些不相信。
“哈哈哈,”石头跟着笑了。
“嗨嗨嗨,”老头y笑着。
“很好笑吧,一个残疾,一个老头就这样进了你家。”石头说着从轮椅里抽出那把裹了报纸的菜刀来。他抖开报纸,拿着刀面,刀的握柄指向陈伟。“拿着吧,这是给你的。”
陈伟好像呆住了,那小孩竟然把刀给他。他迟疑了会,慢慢伸手摸向刀柄,等手快碰触到时,他的身子猛的向前一倾,一把夺过了石头手中的菜刀。他舞了下菜刀,又瞅瞅石头和老头,觉得这场面有些荒诞,电视上都很少见到。
“好了,现在刀给了你,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了。”石头把烟头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拍拍手说道。
陈伟莫名其妙,“好,你想问什么?”心想,你们想玩,我陪你们玩。
石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姑姑吗?”
“你姑姑是谁?”陈伟有些莫名其妙,你我都不认识,谁知道哪个是你姑姑。
“你只要说认识不认识,所以问题答错。”
石头的话刚说完,陈伟就把左手搁在茶几上,右手轮起菜刀毫不犹豫的剁了下去。“砰”地一声,茶几破碎,几根手指在地上滚了几圈。陈伟抱着左手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我再说一次,你……认识我姑姑吗?”石头的声音有点发颤。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砍自己的手。”陈伟痛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他咬着牙骂道。
石头闭上了眼睛,“你又答错了。”
陈伟伸出右手,哆哆嗦嗦地捡起那把带血的菜刀,“你……她妈的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他一边骂着,一边伸出左脚,“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把脚搁着破茶几的架子上,“求求你,求求你……”,陈伟冒着冷汗,眼球都突了出来,他高高举起菜刀。“别……别……别……”菜刀砍向了他的左腿,“我草你……啊……”
茶几的架子折断了,陈伟的小腿裂开一大口子,不时地冒着血,但并没有断。陈伟整个人都卷缩在沙发旁,嘴唇发白,牙齿打着颤,他勉强抬起头,“你们……要什么,我都……都可以给你,只要……只要不伤害她们。”他又看向他的老婆孩子,见她们呆呆地看着他一点都没反应,他哭了出来。“阿梅……,丫……丫……丫丫,你们……怎么了,你们……说句话啊。”
“你放心,她们没事。”石头点上一根烟,手有点抖,点了几下才点着。
陈伟颤抖着用衣服包了断手,爬上沙发,他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直到石头抽完了烟。他慢慢开口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吧?”
石头点点头。
“那我老婆孩子呢?”
“她们不会有事。”
陈伟仿佛松了口气,他从带血的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了一根,点上深吸一口,“这是报应,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自从有了老婆孩子,我甚至都不敢去想以前做过的事。晚上有时做恶梦,见我女儿满身是血,我恨不得给自己就来一刀子。我想过上哪个教堂去忏悔,可是一想,忏悔,我造了孽还假惺惺地去追求宽恕吗,去忏悔,我宁可要这样的报应。”
第二十五章模糊的夜
“去忏悔。”陈伟说到这里,捂着胸喘了几口。
石头俯下身子,从地板上的玻璃渣子里拾起一枚带血的手指,还有着体温。“来时,我想过把你的肉一片片剃下来。可当真正看到你把手指切下后,我还是忍不下这心的。其实全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身后的孩子,她叫丫丫吧?”
陈伟点点头,因汗湿l濡的头发紧贴在他的额头上。
“丫丫很漂亮,九岁了吧?”
“十一岁,身子比较弱,显小。”陈伟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道。
石头把手指放在沙发上点点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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