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若滴,一头三尺青丝化作三股,一股轻盘于后脑,上面插着一只七巧紫玉簪,另两股随便地飘散在香肩之上,腮边两缕发丝随风柔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十八岁的少女此间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略带雾气眼眸慧黠地在任杰的身上滚动着。
三人在看到步入院中的任杰后,脸上不禁同时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心中都暗暗地舒了口气,而任杰在看到楚月儿那满是憔悴的神色后,便立时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跨上前去,适时地对着楚月儿半跪颤声道:“母亲!”
“回来就好···”看到眼前的任杰后,楚月儿不由得急急上前扶起了他,对着他轻声道,眼眸之中不禁涌出了一阵暖流,在亲王皇甫睿失踪十多年的时间里,任杰似乎就成了楚月儿心中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嗯!”任杰望着母亲楚月儿,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接着便望向了她旁的岚姨,口中轻道:“岚姨。”
随即便又望向了楚月儿身后的煜儿,口中轻唤道:“煜儿···”
听到任杰的轻唤声后,煜儿便对着他略一颔首,甜甜的俏颜之上露出了淡淡的下一,顿生两记浅浅的酒窝。
片刻之后,在任杰收起了心中数月未见府中的三位至亲的激动心情后,便对着眼前的楚月儿缓缓地问道:“那个,王妃···外公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杰···”在听到任杰的话后,楚月儿不禁望着他语中略含颤声的对着他道,“我也不知道,五天前,当时我正和煜儿在院中散步,突然护卫队长就从院外急忙的走了进来,对我说你外公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一开始我根本不相信你外公回去盗自己府库中的库银,但是,当我看见天牢之中的你外公后,就不得不相信了,可是,你外公什么都不对我说,只是要我不要担心,尽快的把你找回来就行了,到现在我对你外公究竟是为什么入狱,要怎么去救他出来一点都不知道。”楚月儿拉着任杰的手,摇着头神色之间甚为悲痛的对着任杰无奈的说道。
听到楚月儿的话后,任杰不禁低下头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心中知道:外公之所以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母亲,肯定是怕她担心。接着便望着母亲楚月儿神色坚毅的定定道:“好!我知道,不要担心,我这就去天牢之中看看外公!”
“我和你一块去吧!”听到任杰的话后,楚月儿望着他急声道。
看到楚月儿脸上那焦急的神色,任杰不由得关切道:“不必···王妃,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待在这王府之中,我去向外公了解一下他被关押的原因,问完之后就回来陪你吃晚饭,不用担心,你和煜儿还有岚姨都留在府中吧!”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月儿本想再说些什么,此刻她的心中的确是和牵挂楚仕途的情况,这时,不知何出现在了院中的叶枫走上前去,对着楚月儿道:“王妃,现在仁杰都已经回来了,就让他先去问一问司部大人的情况,然后我们再回来商量该怎么去救司部大人,你就留在王府之中好好休息,有我陪着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完叶枫的这一番话后,想到数日来自己虽然是多次去过天牢看望楚仕途,但却丝毫没有什么起到什么作用,既然现在任杰已经回来了,还是让他去了解楚仕途入狱的情况,再回来和自己商量也不迟,楚月儿便对着任杰和叶枫二人点了点头,口中轻道:“好吧!”
听到楚月儿的应允声后,任杰便对着眼前的三人点了点头,转身欲走之际,突然回过头来望了身后的煜儿一眼,数月未见,匆匆回来刚见了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任杰便又要赶往刑部天牢去见楚仕途,不禁回过头望了望在山脉之时心中朝思暮想的那道倩影。
而煜儿在看到任杰眼中那道自己的身影后,对着他略一颔首轻轻一笑,已然是收到了任杰对她的那一份牵挂,在任杰转过头向着院外走去之时,其身后的煜儿不禁轻轻地吸了口气几欲言语,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还是等他看完楚仕途回来之后再说吧,她心中对任杰的牵挂之情也丝毫不亚于任杰在山脉之中的思念之意。
任杰和叶枫二人在出亲王府后,便叫上了那王府的护卫队长在前面带路,径直地跨上马背朝那刑部提刑司的天牢疾驰而去。
此刻,透过楚月儿刚刚所说的话,任杰和叶枫的心中似乎都对楚仕途此番锒铛入狱的事情有了些许的猜测,楚仕途不告诉楚月儿其中的原委,想来肯定是怕她担心,就算是她知道了也将无济于事,只能徒添烦忧罢了!而他之所以要独找任杰回来,与他当前“监守自盗”的事情联系起来,想来该是让任杰去为他揭开其中的谜团,而且整件事情看上去就很复杂,能给刑部司部大人冠以“监守自盗”的罪名的人绝不简单!
第三卷-第十八章提刑典狱
“吁···”随着一阵长长的勒马之声,便见一座气势宏大的府邸前停下了二人,二人即刻翻身下马,望着眼前的府邸,只见府邸正门之上正正的写着“提刑司部”,望着眼前的提刑司部,二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凝重的神色,赫然便是之前从亲王府前来天牢之中探视楚仕途的人结合叶枫二人了,想到昔日身为刑部司部大人的楚仕途膝间竟被关押在此。
“叔父···你怎么看我外公被打入天牢一事?”任杰站在提刑司外望着眼前的提刑司,对着身旁的叶枫道。
听到任杰话后,叶枫不禁略有所思的道:“你外公宦场浮沉十数年,树大根深,这一次竟会被直接地打入天牢之中,丢失了府中之中数百万的金银,我想这周围之人都有嫌疑,待进去看望你外公的时候,说话要注意一些。”从之前楚仕途突然入狱来看,应该是背后有人暗箱操作,叶枫担心任杰待会在见到楚仕途的时候会问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听到叶枫的话,任杰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知道,叔父,我会有所分寸的!”说完,任杰便上前走去,踏进提刑司之中。
提刑司是刑部司下属两个部门其中的一个,而任杰身为楚仕途的外孙,平日间也会不是来这里找楚仕途,他不仅和神捕门的鹰捕狼捕熟识,而且和提刑司的司部阎羿也是相当的熟络,提刑司中的侍卫们也都知道任杰这辅政小亲王的身份,所以他刚刚进入提刑司的时候是通畅无阻的。
待任杰进入提刑司部之中,提刑司中便走出了一名侍卫上前来对着任杰礼道:“小亲王,不知来此所谓何事?”这侍卫的话其实是明知故问,他心中明白任杰来此肯定是为了司部大人楚仕途的,但是,楚仕途此间被打入天牢之中乃是圣上亲发的圣谕,而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他是不能对着徇以私情的。
听到那侍卫的话后,任杰不禁望着他,轻哼了一声,道:“小王来此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听到任杰的话,那侍卫不禁望而来一眼身前的任杰,接着便缓缓的低下了头,神色之间颇为无奈的道:“小亲王,关于司部大人之事,圣上动怒亲自批文将大人关押进了天牢,提醒大人和我等是在是无能为力。”
“恩,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带我去天牢见我外公。”
“是,小亲王请!”说完,那提刑司的侍卫便退去一边,躬身在前为任杰和叶枫二人引路。
片刻之后,那侍卫便带着任杰深入提刑司之中,来到了一处尽是石砌的高墙的地方,只见此处提刑司中的护卫云集,极度森严之中透出了浓重的压抑之感,那些护卫的腰间都别着一柄黝黑的钢刀,脸上满布的是肃然之色,而在这处坚实的高墙进口之处,石刻之上端正古朴的写着“典狱”二字。
那护卫在将任杰带入这提刑司的牢狱之处后,便继续地深入进去,一路之上,随处可见的是那些身着囚服神色呆滞的犯人,半响之后,在深入典狱近百牢房,地下第三层的天牢前才停下了脚步,天牢之中此刻坐着一位一身白色球服,背朝着牢门的老者,老者的头发此刻略显凌乱,从其露出的侧脸看来,老者神色之间颇为憔悴,但从他那依旧矍铄的双眼可以看出,老者此间似乎并没有为身在牢中而沮丧甚至丧失信心,而更似在等待着什么。
在看到天牢之中的那老者的背影后,任杰在第一时间辨认出了那背影的主人,赫然便是昔日的刑部司部大人楚仕途了。只见任杰缓步走上前去,双手握在那天牢的牢栏之上,神色之间颇为悲痛的颤声轻唤道:“外公···”
听到任杰的这一声轻唤后,天牢之中的楚仕途不禁浑身一动,接着苍老的面容之上便慢慢地露出了神秘的笑意,缓缓地转过头来,面带苍老的笑容,对着眼前的任杰笑道:“哈···顽童,我就知道,你是迟早会来救我这把老骨头的!”
听到楚仕途那略显虚弱的苍老声音后,任杰便蹲下身来,眼中不禁涌上了一片雾气,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楚仕途,深深地唤道:“外公,你受苦了,是孙儿的错,现在才赶回来。”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仕途不禁收敛起了之前脸上那参杂着无奈的笑意,随即便走上前去扶起任杰,对着眼前的他缓缓地说道:“仁杰···没事,回来就好。”接着便神色凝重的望着任杰,一双精光外泄的老眼打在任杰的脸庞之上,头微微对着左面一偏,示意任杰支开天牢外的侍卫。
看到楚仕途轻轻一偏头,任杰便立时会意了他的意思,神色凝重地低下头来,脑中疾速旋转着,双眼一动,接着便转过身去,对着身后和天牢入口处的数名提刑司侍卫正色道:“你们都出去,小王要在这里单独和我外公呆一会!”神色肃穆,言语之中满是不可置疑之意,说完便凝望着眼前的几人。
听到任杰的话后,天牢之中的那几名侍卫不禁左右望了望,楚仕途此刻是圣上亲自打入牢中的重犯,他们是提刑司部阎羿亲批在此守卫楚仕途的,若是没有他的同意而擅自离开的话,万一那提刑司部阎羿怪罪下来,他们可承担不起。
“是!小亲王和司部大人只管在此慢慢相处,我等这就出去!”看到牢中那群侍卫在听到的话后丝毫不敢移动半分,先前那名将带进来的侍卫便对着任杰道,“还不快出去,谁敢在此打扰小亲王看望司部大人?!”说完便又对着周围的那些侍卫喝道,而在他的那一声轻喝后,天牢之中的那些侍卫便鱼贯而出,而先前那侍卫在离开天牢前对着任杰抱拳施礼而去,片刻之后,整个天牢之中便只剩下了任杰、楚仕途和叶枫三人了。
第三卷-第十九章不翼而飞的库银
待楚仕途所在的整个天牢之中只剩下了任杰三人后,任杰转过身来,从那天牢的入口处收回自己的目光,接着便走上前去,隔着天牢的牢栏对着牢中的楚仕途道:“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就被圣上关进天牢中来了?”
听到任杰的话后,牢中的楚仕途不禁神色凝重的舒了口气,对着任杰沉声道:“仁杰,此事说来相当复杂,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你一定要一一地记好。”
语罢,只见任杰重重的点了点头,口中道:“恩!”
“那我就把事情慢慢和你说清楚,六天前,我从朝堂上上完早朝回来,回到刑部司中之时,司部中的账簿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对我说,刑部府库中的两百万银币和价值过万的金币不见了,仁杰,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听到眼前的楚仕途缓缓地说完这番话后,任杰的心中不禁一片震惊,可喜的是他现在终于是确定了之前的猜测,楚仕途是绝对不可能去盗那刑部府库之中的数百万的金银的,麻烦的是,对于刑部府库,任杰之前也是有所耳闻的,帝都之中所有贮藏金银的府库必然都是固若金汤的,楚仕途刑部府库之中的数百万金银竟然会莫名其妙地不见了,那便意味着是有其他的人进入了府库之中盗走了库银。
正常的情况来说,能进入刑部府库之中的必然是刑部司中之人,没有楚仕途的应允,是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到府库之中的,而那唯一的钥匙又是在楚仕途身上的,库银丢失,唯一的解释便就是被楚仕途给私吞了。
“我知道,但是,外公您绝对不会去盗那府库之中的库银的!”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仕途不禁望着他,苍老的脸上轻轻一笑,接着便又望了望牢外的叶枫,道:“库银的确不是我所拿的,那究竟会是谁能进入到我的府库中去,然后不留痕迹地盗走数百万的金银?”
“仁杰,首先,这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你知道吗?要盗我的库银是不可能从正面进去的,那也就是说,盗走库银只能从府库的地下,另三面墙,或者从天而降。那刑部司府库的地面是由六块长两丈宽一丈厚半丈的花岗石所铺设而成的,每块花岗石都有着近万斤的重量,近万斤的重量,我想,你和叶老弟是知道它意味着什么的,那意味着没有七晕的实力是不可能将它撼动的,当初在建造刑部府库的时候,是由数名刑部司的侍卫方才将那花岗石落地的。”
“再说那除去正门的另三面库墙,都是由着花岗石块砌成的,而且在我刑部司中,每时每刻都有侍卫巡逻守卫,没有人能有任何的机会搬走府库中数百万的金银的。若是想自府库的顶上从天而降的话,数百万的金币和银币至少有着近万斤的重量,没有人能够从天上把万斤的金银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搬离我的刑部司部的!”
话到这里,牢中的楚仕途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接着便口中蕴含怒意地说道:“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我的府库之中装的是有傀儡眼的,傀儡眼连着府库之中的警报,只要是有人不是从正门切断警报进去的话,便会立时被库中的警报发现,而那些莫名其妙地盗走老夫数百万库银的窃贼竟然能顺利的躲过库中的傀儡眼,除非,老夫那整个刑部司中的人都成了瞎子和聋子!”
说完,楚仕途不禁一阵神色激动,接着便深深地呼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激动地情绪,数天来,楚仕途的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些无法解释的问题,就像是三年前那君信侯的案子一样,府库之中那些凭空消失的数百万金银就如同被自己兽宠咬死的君信侯,以那坚若磐石的刑部司府库,窃贼是如何让那数百的金银不翼而飞的?
听完楚仕途的一番话后,一旁的叶枫不禁心中满是疑问,对那刑部司的府库他之前是有所耳闻的,淡淡就凭那近万斤的花岗石块,没有七晕的实力是不可能有人能将之移动开来的,但是,那些大陆上的一流强者七晕强者实不可取盗取楚仕途刑部府库之中的区区数百万金银的,他们的身价要远远大于那府库之中的几百万金银,只要他们开口,大陆之上的三大帝国随意便可开出数倍高的价格拉拢他们。
至于那府库之中的傀儡眼,那更是用来监视府库之中情况的全天候利器,所谓的傀儡眼,是傀儡师所制造出来的一种傀儡,不过,这种傀儡不是用来战斗用的,而只是特制的用来监视府库之中的情况的,其原理是傀儡师将府库之中的景象通过灵魂印记可在傀儡之中,然后,但府库之中的情况一旦发生了哪怕只是一点点不同于傀儡师之前所刻画的印记,那傀儡便会立刻发出警报之声。
这也就是说,一但府库之中不从正门进入而切断警报的话,那府库之中的傀儡在感应到与印记之上不同的画面的时候,便会立刻发出警报,而府库之中的东西,比如说是装载金银的箱子一旦遭到移动位置不同了,那装在府库横梁上的傀儡眼也会在第一时间通告库外的侍卫的。
同时,叶枫心中也相信这刑部司中的侍卫不会傻到让人能够从外面进入府库之中的,府库又没有被人明目张胆从外面攻进去打劫,换句话是说,那不翼而飞的数百万金银,只能是那能够从正门进入到府库之中的刑部司部楚仕途了。可实际上,就算是不看到眼前的楚仕途,叶枫的心中也是完全相信楚仕途是无辜的,是不会去盗那区区数百万的金银的,然而在看到眼前的楚仕途后,叶枫心中知道,就连楚仕途自己都不知道那久久深藏于府库之中的库银是如何在他的面前凭空消失的!
想到这里,叶枫不免回过头去,望了望身旁的任杰,只见任杰也正神色凝重的沉默不语着,想来此刻他的心中也是和叶枫所想的一致,不明白那数百万的金银究竟是如何咋楚仕途的眼皮下当着近百名刑部司的侍卫的面前不翼而飞的,接着便望向了牢中的楚仕途道:“大人···那府库的钥匙一直是只有你一人持有的吗?”
“叶兄,这你有所不知,那府库之中的钥匙,一把是保管在圣上宫中的,还有一把是放在老夫的身上的,而老夫对那府库的钥匙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退一步说,就算是有人有了我府库之中的钥匙,那他也根本没有机会当着老夫和刑部司近百名侍卫的面,将库中的库银搬离刑部司的。”说着,楚仕途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数天来,他也是一直在重复地向着这个问题。
“外公,你有去那府库之中调查探过吗?”语罢,任杰便对着楚仕途问道。
“当然是有过,当天,掌簿告诉我他刚刚拿着我的钥匙去府库的时候,发现府库之中的库银全部都不翼而飞了之后,我便立时去府库之中查探过了,查探的结果,可想而知,外公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没有竟会在老夫的身上发生了那么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府库之中数百万的库银就那么凭空不见了,敞大的府库之中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空如也的箱子了。”
“鹰捕和狼捕,他们有没有进去府库之中去探查?”
“有!我在去府库之中查探一番无果后,便准备将此事先隐瞒下来,想看看能否尽快的查出库银或者与没有其他的补救之法,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库银被盗,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圣谕就突然降了下来,将我打入了天牢,我想,定是有人在背后提前向圣上告密。”
听到楚仕途的话,任杰不由得一阵眉头紧锁,道:“有人告密?如此看来的话,那这告密之人很可能就与府库被盗有关,是什么人向圣上告的密,外公你可知道?”
听完,牢中的楚仕途不禁摇了摇头,对着任杰道:“目前还不知,究竟有没有人想在背后陷害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就算是刑部司中有人需要陷害老夫,没有府库的钥匙,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不可能里应外合的盗走库银的。这几日来,外公丝毫没有对外透露心中的怀疑,所有刑部司中的人现在都有嫌疑。”
语罢,任杰满面阴沉望着眼前神色凝重的楚仕途,神色无奈地思索了半响,心道:“究竟是什么人想在背后陷害外公?难不成真的有七晕强者自降身价从地下挪动了那府库的花岗石块,然后进入府库之中盗走了那些库银,可那府库内的傀儡眼怎么会没有发现?”
“外公,你找我回来,是想让我追回库银,查出那背后陷害你的人,对吗?”
“你说呢?!”楚仕途望着任杰,神情之间满是阴翳之色,纵横朝堂数十年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明不白的遭遇了这牢狱之灾,而他心中坚信任杰能够为自己解开那神秘失踪库银之谜。
第三卷-第二十章敞袍老者
听到楚仕途的话后,看到他那满布冷意的苍老的面庞,任杰知道,对于这次被人无缘无故地在背后摆了一道,楚仕途的心中必定满是愠怒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在太岁他头上动土,而楚仕途没有盗那府库之中的库银,自然是用不着心虚的,只要任杰能破那库银丢失之谜,那他到时肯定是会从天牢之中出来的,从任杰三年前破那君信侯离奇之死的案子后,楚仕途的就一直在有意地培养任杰破案方面的天赋,此番正好借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库银失踪之案,去锻炼任杰的破案之能。
从刚刚楚仕途对任杰说话时的神色看来,他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现在正身处天牢这一问题,反而更关心失踪的库银和背后那告密之人,对于宦场浮沉数十年的楚仕途来说,现世的这些起起落落早已参透,而就凭这一场库银神秘失踪一案还是不可能将他撂倒的,而在一切的关键环节还是在于任杰要去破眼前这库银一案。
“外公,放心,孙儿一定尽快救你出来!”任杰望着天牢之中的楚仕途正色道。
“嗯!你现在去找鹰捕和狼捕,有他们帮你,破起案来会方便很多,他们跟我多年,可以相信他们!”
楚仕途在被打入天牢等候任杰这几天里,并非是整日间无所事事的,他现在是出不去,否则的话,他自己都会亲自去查探那失踪的库银和背后暗箱操作之人的,然而,对于自己的案子的查探,他现在是不愿去相信提刑司中的,因为那背后要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提刑司中之人,但是,那缉捕司也就是神捕门就不同了,神部门的鹰捕和狼捕就算是要陷害自己对他们也是没有什么益处的,他们只擅长去千里追凶而不长于玩弄权术,就这一点而言,楚仕途对他们还是有着充分的了解的。
“了解!外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听完楚仕途的话后,任杰便望着他道,他刚刚从千里之外历练回来,一回来便就在马不停蹄的忙着了解楚仕途的事情,但现在连个喘息之机都没有,还是从楚仕途那里多去了解一些案情,对自己接下来破案也会有所帮助的。
“关于府库失踪库银,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当时还没来得及去调查,圣上的一道谕旨就把我羁押在此了。”
“什么?圣上他老人家也不想一想,外公可是为官刑部司部数十年了,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大的疏漏,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的,那现在是谁在查探库银失踪一案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提刑司部阎羿才对,这几日来,他们曾提审过我,不过,我什么都没有说,看形势,应该就是那阎羿在查库银一案。任杰,小心阎羿!”看到眼前任杰那略显魁梧的身板,楚仕途不禁望着他言语之中慎而又慎地对着他压低声音道。
看到楚仕途的脸上那凝重的神色,任杰思索了半响,沉声道:“了解,我会的!外公,那你现在如何是好?”
“恩!没事的,这里本来就是外公的地盘,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你只要尽快地破案追回库银,就算是帮外公了。”
听到楚仕途的话,任杰心中不禁一阵刺痛,此刻他无法救出楚仕途,看来自己只能尽快破案才能还他一个清白了,也还就出那背后之人为楚仕途报一箭之仇,便对着楚仕途正正地道:“孙儿一定尽快破案!”
“恩,去吧,不用担心我!”
虽然任杰的心中此刻不忍离去,但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便对着楚仕途跪了下来缓缓地道:“外公保重!”说完,起身朝那天牢的出口走去。
之前任杰的话,一旁的叶枫都听在了耳中,看到任杰在跪别楚仕途后,叶枫便上前一步,对着楚仕途抱拳礼道:“大人···保重!”
听到叶枫的话后,楚仕途便对着他面含期待之意的道:“叶老弟,好生保护仁杰!”
“叶枫知道!”说完,便转身随着任杰离开了天牢。
待叶枫出天牢,便见到任杰正站在天牢的门外等着他,面前站着的有数十名提刑司的侍卫,那群侍卫之中赫然便有之前带二人前来天牢的那名侍卫了,只听那护卫对着任杰道:“小亲王,不知司部大人可曾向您提及到什么?”
听到那侍卫的话后,任杰望着他面带笑意的说道:“有!外公让我去取那几百万的银币和金币,你去不去?”说完,便自顾着向前走去,留下那侍卫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任杰离去的背影。
而在任杰走出天牢离开提刑典狱之后,离典狱进口不远处的一堵前后,缓缓的走出了一位敞袍虬髯之人,只见那人满面神色阴翳,满头乌黑之发与他那略显松弛的苍老皮肤显得极为不搭调,一双流露出阴毒之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离去的任杰二人,神色阴翳异常。
待任杰二人消失在其眼前之后,那虬髯老者不禁面色阴沉缓缓地转过身来,望向典狱之中,只见先前那引任杰二人来此的那命护卫急急地走上来,对着那老者点头哈腰道:“司部大人···”
“打探到什么了没有?”只听那老者沙哑的苍老之声宛若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冒出来一般,对着眼前的侍卫缓缓地问道。
“没···没有,辅政小亲王和楚大人在天牢之中的时候,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天牢之中根本就探听不到什么。”那侍卫低下头来对这那老者唯唯诺诺的回到道。
听到那侍卫的话后,眼前的老者不禁面色愠怒的望着他,沉吟半响之后低沉的说道:“滚···”
听到眼前的老者这般饱含怒意的轻喝之声后,那侍卫的口中不禁连声道:“是,是···司部大人。”说完,便慌忙退了出去。
待那侍卫离开之后,敞袍老者脸上的阴翳之色不由得加剧到几乎到变形之境,之前那侍卫当着老者的面只敢称楚仕途为“楚大人”,而不敢直呼司部大人,只因眼前的老者对“司部大人”这一称呼敏感异常,由此便可看出这畅袍老者对楚仕途是心怀敌意的。
第三卷-第二十一章鹰捕苍翼
待任杰和叶枫离开典狱之中的天牢后,便径直地出了提刑司,来到了距提刑司不远处的缉捕司,也正是鹰捕苍翼和狼并不苍疾所在的神捕门,以任杰辅政小亲王的身份,出入楚仕途管辖之下的缉捕司自然是畅通无阻的了。
只见那缉捕司外的护卫在见到任杰后,便直直的对着他礼道:“小亲王!”
看到眼前这阔别了近半年时间的缉捕司,听到门外的侍卫对着自己所施之礼,任杰不禁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在楚仕途的陪同下来缉捕司窜门子的情景,但是现在,楚仕途却已被圣上打入了自己刑部司的天牢之中,而自己现在竟要奔走前去营救他,不去理会门外的侍卫,只急急地走进了缉捕司之中。
而任杰刚刚走进缉捕司中,司中迎面便走过来了一位高瘦的侍卫,那侍卫名叫耿寒,乃是缉捕司中的侍卫队长,是司中地位仅次于苍疾和苍翼之人。只听那耿寒对着任杰道:“小亲王,您可算是回来了,两位当家的可恭候您多时了,快随我来。”
“恩!”听到那耿寒的话后,任杰不禁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便随他走进缉捕司中。
缉捕司中,任杰还没走正堂之中,便从那堂中急急地走出了数名侍卫,走在那群侍卫前的赫然便是三年前在君信侯一案之中的狼捕苍疾了,而在其身前的是一位有着弯长的鹰鼻,略显修长的脸庞和削瘦的身躯,还有那连眉之下的一双犀利的眼睛之人,无需多想,想来便是那鹰捕苍翼了。
神部门的两位当家苍鹰和苍疾在见到堂前的任杰后,不禁同时跪下身来,望着任杰言语之中颇有些激动地道:“小亲王···”看来,数天来,二人在楚仕途突然锒铛入狱的这件事情上却是劳心伤神,花去了不小的力气,然而却不见什么效果,此番就爱你到任杰后,就如同是慌忙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往常淡定的神色此间也不难以维系了。
“嗯!我知道,有劳二位了。”见到那苍疾和苍翼二人对着自己跪了下来,任杰不禁急忙上前将二人搀扶了起来,对任杰而言,眼前的两位帝国神捕就如叶枫一般是他两位言传身教的导师。
正待任杰将那两名神捕搀扶起来之际,堂后便突然跑出一个身长半丈的身影,不用多看,任杰心中便已经知道那是苍疾的廉狼了,便适时的撇下了面前的两位神捕,急急的走上前去,只见那廉狼在窜到任杰身旁的时候,便立时停下了身躯,对着任杰倍显亲昵的拱着任杰的身板,而今,它仅仅只齐任杰的胸前了,只听任杰口中轻唤道:“狼兄,好久不见!”
而正当任杰和那廉狼说完不到一句话后,天空之上突兀的印下了一道将地上之人完全笼罩其中的身影,接着便听到了一阵长长的鹰鸣之声,随即在场中几人的身前竟凭空的煽动起了一道道劲风,直吹得场中的几人转过身去,待那道身影落下来后,便见是一只高近丈许身长近丈半的巨型鹰雕,想来便是那苍翼的兽宠鹰雕了。
苍翼的兽宠六阶上位的鹰雕,可以说是整个帝都之中一道独一无二的亮丽的风景线,它那硕大的身躯绝对可以让任何一个见过它的人过目不忘,就算是此刻站在这神捕司的堂前,在司外踮起脚来变就可以看见了,平日间它都是落在司中的后院之中与廉狼在一起嬉戏的,只偶尔飞上天去翱翔一阵松松筋骨。
然而,这几天来,那鹰雕便一直被苍翼指派着缘着帝都数百里的范围内不停地飞绕,想那群盗走了数百万金银的盗贼要将那么多的金银运出帝都私藏起来,必定是要在帝都的大陆上行走的,但是,鹰雕数天来的件事却毫无有价值的回应,而它在看到任杰来到神捕门中后,便立时飞身下来和任杰寒暄一番了。
只见任杰抬起头来,望着站在他身前遮天蔽日的鹰雕,对着它笑着道:“鹰兄,我走后,这家伙有没有卸你的尾羽?”手中轻抚着身旁的廉狼,任杰不禁对着眼前那鹰雕玩笑了一番。
待任杰一语话毕,那鹰雕似通任杰之意,不禁低下了它那有如任杰大小的鹰首轻轻地蹭着任杰的脑袋,直碰得地上的任杰一阵身形不稳,而任杰的双手此间轻抚着身旁的两兽,神色之间尽是久久不见的寒暄情谊,看来这两兽平日间与任杰当真是感情深笃。
片刻之后,只听一旁的鹰捕苍翼开口道:“雕儿,寒暄完了,守岗去,我和二弟还有事情要找小亲王说。”接着便又望了望任杰身旁的廉狼,“还有你,也出去,看看能不能嗅到那盗贼的气息!”
听到苍翼的话,那鹰雕便抬起头来,对着任杰轻轻一鸣,接着便释放出赤域,缓缓的煽动它那庞大的两只翅膀,吹得地上一片的草叶纷飞,再次飞上了空中,长长的一阵嘶鸣之声似乎显示着对苍疾的不满之情。那廉狼在听到苍疾的话后,也轻轻的拱了任杰一番,乖乖的转身向着堂中缓步离去,它出神捕门是有着为其专门设置的洞门的,若是也让它每天和人一般从正门进进出出,那别人就只剩下给它让路的分了。
两兽现在都知道楚仕途被关押进了天牢之事,而它们所能做的事情便便只有是听凭主人的安排了,不然的话,它们就只剩去天牢将楚仕途直接给劫出来了。
在两兽离去之后,神捕门的院中顿显敞大了许多,只听一旁的苍疾道:“小亲王,叶兄,走,堂中详谈!”
说完,苍疾和苍翼便施礼上前,与任杰和叶枫四人走进了神部门的正堂之中。
正堂之中,待四人安坐之后,面前各摆着一盏香气四溢的香茶,只听任杰对着苍疾缓缓地说道:“鹰兄,你把我外公的事情在和我详细的说一说。”
“是!”听到任杰的话后,鹰捕苍疾便对着任杰点头道,“六天前,我与二弟当时正在司部之中办公,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刑部司中所发生的事,谁知突然之间,耿寒从外面急急的走了进来,对我二人说司部大人被圣上下谕旨打入天牢之中了。当时,我二人都不相信,直到我二人看见了天牢之中的司部大人才得知一些事情的原委。”
“当时,大人告诉我二人刑部府库的库银被盗,而他则遭人算计,还没来得及去仔细调查府库之中的线索便就被关进了天牢之中,司部大人让我二人即刻前去府库之中去探查,还让我二人派人去通知亲王妃,让王妃到天牢之中去看他。”
“我二人在得到大人的指示后,便立刻派人去通知了王妃,接着便急忙赶去刑部府库之中了。然而,在我们赶到府库之中的时候,提刑司司部阎羿竟早已派了重兵把守在府库之外,严禁任何人进去府库之中,府库之外的那些侍卫也都被羁押进了天牢之中了,但是,他们却并不和大人关在一起。”
“在我和苍疾据理抗争之时,那提刑司部阎羿却不合时宜的赶了过来,当时他严令我二人不准踏入府库半步,小亲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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