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桓逸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话。「你这人渣,竟然有胆欺负我「法老王」的妻子」
他是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法老王」?!丁凯杰吓得脸色发黑。
他不是没有混过黑道,私底下,他不但吸过毒,还曾经贩卖过安非他命、摇头丸,几乎
所有不法勾当,他都碰触过;当然,他也听过「法老王」的传奇。
「法老王」就是埃及之王的意思,在道上是至尊无上、不容侵犯的黑暗帝王,普通帮派
通常敬而远之,不敢招惹。
但是,今天他不只得罪了「法老王」,甚至还不知好歹、意图侵犯他的女人?!
他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会多麽凄惨——「哼!我才不相信你是「法老王」,想冒充「法
老王」?你的年纪未免太轻了……而且,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大哥的架势。」丁凯杰仍然死
鸭子嘴硬,不肯面对事实。
桓逸轻蔑地笑了。他现在终於明白何谓「後生可畏」,大难临头了,这些後生晚辈都还
能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些大话,果然後生可畏!
易浅芝在一旁加油添醋。「我爸妈把我嫁给黑道大哥,是因为他们认为只有横行黑白两
道的黑道大哥,才可以保护我一辈子。这样可以避免我被一些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哥儿欺负。」
语中的讽刺涵义十分明显。
齐桓逸临走前抛下最後一句话。「你既然喜欢变态一点,那就尽情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变
态游戏吧!」
他柔情蜜意地牵著浅芝的手,潇洒离去。
不一会儿,丁凯杰惊悚地望著一群妖娇艳丽的老女人们,依序从另一个房里走出来。
她们长得绝对称不上舒服顺眼,而且共同特徵是——个个都如狼似虎的饥渴,仿佛锁定
猎物似的紧盯著丁凯杰。一会儿後,她们猛然扑向他——没多久,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从房间
里传出。「救命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来恶人只有恶法才能管束……
第八章「还会痛吗?」浅芝难过地握住桓逸血迹斑斑的手腕,仔细审视他的伤口,并紧
张地跪在地上,试图为他抹上药水。
他眼睛一眨。「你说呢?」他的嘴巴又抽搐了一下。「啊!好痛……」
「桓逸——」她崩溃了,泪如雨下。满腔爱意和历劫归来的动容和心悸,使她有另一番
新体认。不管结果如何,她想忠於自己的心情,於是她小声的悄悄道:「逸!我爱你……」
她趴在他的大腿上,不敢抬头看他了。
然而,他彷佛成了一条冰柱,一动也不动,有如过了一世纪那麽长。眼见他迟迟没有反
应……她心里想,他那麽讨厌她吗?她就那麽不讨人喜欢吗?
她告诫自己不能一直像小孩子般幼稚地逃开,她决心面对他,毕竟,爱人做不成还是能
当朋友;就算他不爱她,她仍然愿意给予他深深的祝福。
她抬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可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好再将脖子稍稍转动四十五度角,
然而,她却惊异地发现齐桓逸脸上充满狂喜的表情。
下一秒,她的身躯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架起,当他们的目光平视,他狠狠地给了她一个
天旋地转、缠绵热切的深吻。
「我爱你!浅芝……」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等待她回应这三个字,仿佛已等待了千万
年。
「真的吗?」他的热唇不停猛烈攻击她的柔唇,频频向她证明这不是谎言、不是一场梦。
「难道会是假的?」他捧住她的脸蛋,再次给她最真实的「肯定」。他将她横抱起来,
丢到大床上,顺势压著她。
「再说一次给我听——」她闭眼呢喃,乞求他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就算一辈子不停重复这三个字,他永远也不会厌倦。
柔媚滑溜如蛇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几近疯狂地吮吻她柔嫩的红唇,双手一扯,撕开
她的上衣,白丝衬衫被抛到床下,连可爱的浅蓝色胸罩也被丢得老远,她的娇躯在他身下不
停蠕动著。
他的唇缓缓移到她雪嫩的胸前,恣意侵袭,轻咬她香甜红嫩的蓓蕾,舌头灵巧的逗弄。
「好美……」她小巧的娇唇拚命吐气,双手紧揪住他的头发,呻吟娇喘之际,她情不自禁地
拱起身子贴近他。
他拉扯著她的牛仔裤,而她也急切地扒开他的上衣,当他温暖赤裸的肌肤贴著她纤白的
身躯,那一种全新的感官享受,深深震撼了她。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长裤已被褪下,隔著内裤,他灵活的手指在她幽密处揉搓,从双腿之
间传至全身的酥麻令她颤抖,快感一波波涌上,直到她受不了地蜷曲,并拢双腿。
「还不够——」他低吟,脱下她的内裤到脚踝处,让她毫无遮掩的雪白胴体无所遁形;
她的粉颊立即飞来两朵云霞。
平日她虽然自认大胆,但是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她毕竟还没有真实体验过。
如今,她即将由少女转变成女人,内心深处的少女矜持依然令她羞怯不已。
「换你脱了!」她调皮地想撕掉他的长裤,但是她的力气不够,拉扯了几下,最後还是
徒劳无功。
「我来!」他很乾脆,快速起身脱去长裤和内裤。
浅芝睁大双眼紧盯著他强壮的坚挺,而後缓缓抬眼望向桓逸,咽咽口水,羞赧地道:「
我的恶作剧造成的伤害……现在,复原了吗?」
他轻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火热的眼光仿佛会将她烧灼得发烫,她不由得震颤
不已。
「我……对不起……」她紧盯著他曾经受伤的「小弟弟」,悔不当初。「我太冲动了…
…瞻前不顾後……」
「後悔了吧?」他揶揄。「那就好好补偿我!」
(此处删除1624字)
三更半夜。
窝在桓逸怀里入睡的浅芝,突然半坐起来,对著墙壁发呆。
「怎麽了?」长期处在黑道那种需要时时戒备的生活中,桓逸早已养成浅眠的习惯。
「……我觉得对不起涓鹃……」她楚楚可怜地对丈夫道。「你……知道涓鹃很爱你吗?」
这个说法让桓逸哭笑不得,不过浅芝也提醒了他,涓鹃现在生死不明的处境,想到此,
向来镇定的他也不禁心乱如麻。
桓逸拥住浅芝,幽幽叹口气道:「放心吧!涓鹃才不会怪你,她衷心盼望我们俩相爱,
而且能够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涓鹃心肠很好,她是故意成全我们的。」浅芝把当时涓鹃临别前的一席话告诉他。「
虽然我跟你结婚在先,但我怎麽也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第三者,抢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真
是奇怪的感觉——」她望著桓逸,脑中却莫名浮现涓鹃的容颜,交叉比较,她发现他们似乎
有某一部分,感觉十分雷同。
「我觉得你们仿佛是一体的……」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承认道。「那亲昵的一部分,连我
也无法触及!」
「我们血脉相连,是相同的父母所生,当然比任何人都亲密!」他懒洋洋地道。「因为
我们是亲兄妹啊!」
「什麽?」这该不会又是一场戏中戏吧?但他认真的表情证明他并未说谎。
「可恶——」原来她一直被他蒙在鼓里?!她施展自己的花拳绣腿,立即给他一顿拳打
脚踢!「你们兄妹竟然联合起来整我——」
他双手抓住她的小粉拳,以身躯压住她乱踢的小脚。「我不是故意的!」
「对,你们永远都是无辜的!甚至那一夜你在床上「啊、啊、啊……」的乱叫,也都是
假的!」她可是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她可怜兮兮地躲在房门外,欲哭无泪的惨状,彷佛是
个不讨丈夫喜欢的元配。
「喔!」桓逸恍然大悟。「原来——」
发现秘密被揭穿,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不准说——」如果他直接指出她在门外偷听,
而且还误会了房里的声音,那就太丢脸了。
「不说是可以啦!不过——」他扳正她的身子,施以处罚——搔她的胳肢窝,铃铛般的
笑声随即回荡於寝室中。
「放手!放手!」她拚命要把他推开,却使不上力。
「我没有特别用意,只是单纯想让涓鹃加入这个家,这样你也有个玩伴,谁教当时你看
起来闷闷不乐呢!」她不支大笑,於是他乘机解释。
「我没有不快乐……」她矢口否认。「因为那时候我还无法确定我对你的感情——」他
霍地停手,听她剖析那段心情。「人都有迷惘的时候啊!况且我们的爱一开始是建立在现实
的金钱关系上。那时突然要嫁给陌生的你,我整个人好乱、好痛苦……」
「我知道,我明白——」或许他也有错。「我那时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你不可能
爱上我。」
「我们差点就错过彼此了!幸好有涓鹃从中推一把,否则……我到现在一定还不敢面对
爱上你的事实!」浅芝衷心感谢涓鹃的付出。「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其实就是爱,当时我却
傻傻地在一旁自圆其说……我好笨!现在,我彻彻底底明白——夫妻之间的爱和亲情是密不
可分、如影随形的。」她撒娇地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他则放心地笑了。
「你好神秘唷!你的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她现在可是「亲夫妻,明算帐」。「现
在统统坦白,我不要你对我有所隐瞒!」
「遵命。」他毫不讳言。「其实,我和妹妹有一个终生的约定,那就是——我不想让道
上的人知道我有一个亲妹妹,藉此威胁我,所以我们坚决不透露彼此的血缘关系……你是除
了我们兄妹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约定的人,希望你也能为我永远守住这个秘密!」
躺在爱人的怀里,恣意谈心,那一种亲密感受是无可取代的。
※※※现在,齐桓逸的苦恼也就是她易浅芝的烦恼。失踪的涓鹃让他如坐针毡,不得安
宁;相对的,浅芝也不好受。
谁也没想到杜岚风竟如此强硬,迟迟不肯出面,所以也一直没有涓鹃的消息。
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样下去……哎!怎麽办呢?」可以确定的是,涓鹃都没有去上课,然而报警也行不
通,因为杜岚风握有「人质」,桓逸只好受制於他,根本无计可施。
杜岚风……浅芝也不禁怀疑他和桓逸间的特殊关系。但是,她知道此时不是询问的时机,
最要紧的是,寻找生死未——的涓鹃。
星期一午后。
涓鹃愁容满面,意外出现在浅芝的教室外。
浅芝杏眼圆睁。「涓鹃……」她不顾教授还在课堂上,便直接跑出去。
「什麽话都不用说……」她拖著涓鹃往校门口跑。「你哥哥担心死了,赶快去找他!」
「哥哥?」涓鹃目光一闪,显然桓逸已经把真相告诉浅芝了。他会向浅芝诉说他们兄妹
潜藏心底多年的秘密约定,可想而知,他们已经亲密无间。
「你——爱上逸了?」
浅芝呆愣,一时之间脸颊红得似苹果,羞赧地点点头。
「太好了。」涓鹃衷心欢喜,那她的「牺牲」也值得了。
「浅芝……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涓鹃怕时间不够,只好长话短说。「把这封信交给逸!
然後,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她故意卖个关子,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到两人坐上车,浅
芝还完全不知道涓鹃要将她带到哪儿。
计程车行驶至台北县郊区的一间大仓库,上面写著「利益物流中心」,那是利益集团名
下的产业之一,他们成立大盘,专门代理日常生活用品,再铺货给中盘和小盘。
「为什麽要到这里?」浅芝大惑不解。
「这里有逸的秘密啊!」涓鹃老实道。「不管事实会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不过,你一定
要明白逸对你用情至深到什麽地步!」
她们相偕走到仓库门口,员工和守卫对来访的陌生人充满敌意,把她们阻挡在外。不过
涓鹃只道:「「法老王」叫我来的!」他们立刻就放行了。
因为外人从不知道这是「法老王」的产业,知道的人,就一定是「自家人」,所以涓鹃
和浅芝就通行无阻地进入仓库。
林林总总的物品堆了满地,四周有好多小型的隔间,各自放置了不同类别的货物,其中
有一项是书籍。
涓鹃打开门锁,带著浅芝走了进去,浅芝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看见自己堆积如山的小说,
她张口结舌,一时无法反应。
「这是你写的小说,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涓鹃苦笑道。「逸知道你出书,怕你销售
量不好,为了捧场,他居然派兄弟们沿街到书店搜购你在市面上零售的小说!」
是他买下「浅浅」绝大部分的小说?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震骇了她,以至於她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稳!
真相大白了——原来「浅浅」真的是一名没没无名的作家,还被蒙在鼓里,无知的以为
自己是什麽伟大的畅销小说家!这下真是严重打击了她对小说狂热的自信心。
见到浅芝脸色发白、面如槁灰,涓鹃忍不住为逸说话。「虽然逸欺骗你很不可取,但这
是他爱的表现,也许有点愚蠢,但看在他爱你的分上,你就宽容地原谅他吧!」涓鹃无法预
知浅芝会有什麽惊人的反应,但她也管不了这麽多,毕竟,现在不说清楚,以後要解释,就
更麻烦了!
因为……今生今世,要再见到哥哥和浅芝是何其困难!
浅芝还处於震惊当中,尚未回神,涓鹃只能无奈地转头离去。
「涓鹃,你要去哪儿?」她急忙抓住涓鹃。
「浅芝,我不得不走……」涓鹃欲哭无泪。「杜岚风知道逸根本是清白的,只是故意要
抹黑他。他开出条件,假如要替逸洗脱嫌疑,就要我——」她欲言又止。
「怪不得,桓逸会莫名其妙地被释放。」浅芝自一言自语。没想到,这一切事情的来龙
去脉竟像罗生门般离奇。「你说,他的条件是只要你怎样?」她的心跟著不安起来。
「哥哥对我有如父母般恩重如山,现在好不容易,我可以回报他——」涓鹃义无反顾地
道。
「我不懂……」浅芝被搞迷糊了,不好的预兆袭上心头。
「别问为什麽,我要走了——」涓鹃坚决地转身离开。
「涓鹃!」浅芝极力阻拦。「你不能走……」
然而她还是无法制止涓鹃的离去,因为,她也能感同身受,她们都爱若同一个男人,都
愿意付出所有,对桓逸无怨无悔的奉献……
※※※她应该暴跳如雷?还是感到心灰意冷呢?
她果真一无可取,连作个小说梦都无法一偿夙愿。哎!难道她真的只有靠父母、靠丈夫
养的命吗?
浅芝按捺住心里的不满情绪,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涓鹃的去向。她总不能拿些鸡毛蒜
皮的小事去烦桓逸,难不成还要为此跟他大吵一架?她可是舍不得。
虽然被欺骗的感觉很窝囊,但也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先搁在一旁了!
桓逸下班回家,浅芝飞奔过去,跳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十足热情的吻。尽管他欣喜接
受,却仍隐藏不住心事重重的愁闷。
「大消息——」浅芝主动把信交到桓逸手里,轻声细语道:「涓鹃偷偷来找我了!」
「真的吗?」桓逸呆了一秒,随即镇定地拆信,看完密密麻麻的字句,他面如土色。「
完了——」他哀嚎,倒在沙发上,心情更加沈重。
浅芝连忙拿起信,快速翻阅,脸色也如跌入谷底般难看。
这封信中写道——「杜岚风和我交换条件——只要我跟著他,他就愿意向警方证明哥哥
是清白的,让警方不得不依情况,还给哥哥自由……」
「涓鹃……」桓逸痛心疾首,而浅芝哑口无言。
那一天晚上,她郁郁寡欢,一时不吐不快,在信纸上写著——「怎麽办?我爱上他了,
但我无法容忍爱情里有任何一粒沙子,甚至他的郁闷竟不是为了我……」
她要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寄给谁呢?当然最佳人选依然是她的忠心读者「浅依」。
没几天後——不负众望,华月容的命案顺利侦破了,凶嫌竟是与她合作拍a片的男主角
之一,齐桓逸原本想找警界人士算帐,不过碍於妹妹还在杜岚风手里,只好就此作罢!
一向呼风唤雨的「法老王」,这会儿成了瘪三,他被杜岚风彻底击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浓重的低气压笼罩著齐家。
齐桓逸忧心如焚,连带也影响了浅芝的心情,哎!他的这波低潮究竟要持续多久呢?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妒嫉,桓逸心系妹妹的安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觉得好孤单
……因为,她如此深爱他啊!
深夜——看著失去笑靥的妻子。「浅芝!你不快乐,是不是?」桓逸语重心长地问。
浅芝正站在阳台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发呆,她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
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月光朦胧映照著她玲珑的身影,彷佛是天界下凡的仙子,只见她回头楚楚可怜的辩驳。
「没有……我才没有……」望著他犀利如鹰的目光,她心虚了,自知瞒不过他穿透人心的洞
察力,便说:「怪了!为什麽你总能看穿我的心思呢?」
她无力地道。
桓逸暗笑。「谁叫我是「浅浅的依靠」呢?」一语双关的暗示,却没引起浅芝的联想。
「你千万不要误会,」浅芝急忙解释。「我深爱著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只是…
…觉得由自己好驴……」她呜呜咽咽,一下就泄漏了自己的委屈心事。
「我居然无法让你快乐!你的心里头……占满了涓鹃!」她气愤自己竟如此无用,一天
到晚流眼泪!
他目光一闪,流露著无限柔情蜜意,一跨步向前抱住她,他们四目相对。在她眼底闪烁
著儿女情怀,其实他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整个宇宙、世界……
「喔!浅芝,我爱你……」他因为忽略她而愧疚不已。
纤细玉臂环住他的厚实胸膛,」对小拳头把他的背脊当成沙包般又敲又打。
她不甘心地道:「我知道你心疼涓鹃,你们兄妹间的手足之情,我也无法取代。
但是,你难道忘了我是你最亲密的妻子吗?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忘了我的存在。」
「我不敢!我才舍不得!」他与她耳鬓厮磨。「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涓鹃是我身上的
一块肉,你则是我的心脏。人不能没了心脏而活,因为心是一个人赖以维生的器官。」
「桓逸……」浅芝迷蒙的眼泛滥著情深意动。「涓鹃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不要你
一个人暗自伤神,那样我会很难过!」
「好!」他点头。「我会学著释怀,学著等待……有你相陪,终有一天,涓鹃一定会回
来的。」
「我相信。」她好怀念他的胸膛,她闭眼深呼吸,再次瘫软在他的怀里。「涓鹃好幸运,
有你这个哥哥肯为她出生入死。我好羡慕……」
「你更幸运,你拥有我——」黑眸中烈火狂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我现在什麽都
不想,只想你,想你,想你……」他拉长尾音。
倏地,他抱起她转身回房。「咚」的一声,浅芝跌落在软软的床上,那娇艳生涩的模样
宛如致命的诱惑——齐桓逸颀长的身躯挣脱衣物的束缚,赤裸结实的躯体来到床边,将她压
入软软的大床……
黝黑的双掌在粉嫩的肌肤上游走,当他覆盖住柔软的浑圆,她全身一颤。随著他恣意的
揉弄,她近乎求饶地低吟,但他却故意置若罔闻。
她忿忿的咬牙,狂野地一举推开他,故意翻身跨上他的身子,粉嫩圆臀坐在他的双腿之
间,想整整他。谁知他的敏感一挺,那儿又热又烫,正挟带无限威力。
「不……」互相抵触,又互相摩擦,他们牢牢贪恋著彼此。
「就这样进来吧——」粉嫩的腿儿间,热烫的坚硬贯穿紧窄的花径,她全身紧绷,不由
自主地夹紧双腿。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纤腰,带领她上下摇摆,这对她而言是个新奇的姿势,她感受到有如
脱缰野马般的快感……
她要发泄,她要——花径一阵紧缩,他的汗水沾上她白嫩的酥胸,他的欲望越来越庞大、
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撑到了极限——男人的低吼伴随著女人的娇吟,她的花径流淌著热烫的精
华……
那一夜,两人甜蜜地相拥而眠。
第九章隔天——齐桓逸大胆假设涓鹃终究会到学校上课。如此一来,到学校等候难道会
见不到她吗?就算今天见不到,明天继续等,迟早会碰见……桓逸坐在隐密的进口轿车里,
一大早就到学校门口等待,徘徊一整天,他的确没猜错。
晚上,他回来告诉浅芝。「我看见涓鹃了。」桓逸的脸色显得平静很多。
「真的吗?」浅芝对於桓逸的镇定,感到诧异。「你们有说话吗?」她疑惑地问:「为
什麽你不把她带回来?」
「我没有机会。」桓逸无力道。「杜岚风将她看得好紧,用进口轿车送她上课,甚至陪
她走进校园,最後,还陪她下课放学!」
「这怎麽可能?」他怎麽有办法将涓鹃监视得这麽牢?
「杜岚风是学医的,现在留学归国一举成名,想聘请他到医学系当讲师的人络绎不绝,
他肯到涓鹃的学校去,学校高兴都来不及了。」桓逸找人调查过他,结果与他的猜测完全吻
合。
「是吗?」看桓逸始终一脸平静,她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怎麽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
样子?这和你之前急得跳脚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
落地窗外的花园,散落一地的黄叶受到月光的反射发出了光辉,花园在山雾笼罩下,呈
现出另一番独特的美景。
「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涓鹃过得很好,杜岚风的表情不时绽放著幸福和煦的光芒。」
这与他从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不同,桓逸百思不解。
「是吗?真是不可思议!」听他这麽说,浅芝也跟著宽心了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别
再操心了!何妨让一切顺其自然……」
「嗯!也只有如此了。」桓逸点头同意。
此後,桓逸也曾经不放心地派人偷偷跟踪、调查了好一阵子,但结论是:涓鹃真的过得
很好,与从前无异,读书之馀还是读书,人还长胖、变得更漂亮了……总之,除了跟他这个
哥哥失去联络之外,似乎没什麽值得担忧的地方,而且还有杜岚风在罩她呢!
桓逸这下才如释重负,逐渐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他相信杜岚风硬留下涓鹃应该没有
居心不良。只是,杜岚风究竟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家里出了这麽多事,浅芝也没有什麽写作的心情。不过,她对读者「浅依」一直耿
耿於怀。因为,如果不是「浅依」的推波助澜,在字里行间用心良苦地劝告她给自己和丈夫
一个机会……今天,她不会爱上桓逸,更别说有这麽一个恩恩爱爱、幸福甜蜜的婚姻生活了。
她最感谢的人绝对是「浅依」,他是她的大恩人呢!
她不曾忘记自己的承诺——钩织一条象徵他们友谊长存的围巾送他。不过,她仍然记得
桓逸好像对「浅依」颇为敏感,所以趁现在有空,她是偷偷摸摸地利用时间在学校和公寓里
编织围巾,不敢让桓逸知道,免得届时又惹他吃醋或招来不必要的无妄之灾,那就太划不来
了!
很快地,围巾完成了。她偷偷地把围巾带回家,准备用牛皮纸袋装好,明天寄出去,给
「浅依」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相信他一定会很惊讶!
至於想不想和「浅依」碰面呢?她虽然会好奇、揣测对方的模样,不过,这是可遇而不
可求的,她宁愿一切顺其自然。
※※※晚上,他们夫妻俩正共享甜蜜晚餐的时刻。
突然间,门铃响了。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竟是浅芝的父母——易扈祥和陈月花。
「爸、妈——」浅芝错愕不已,赶紧招待二老坐下。「你们怎麽有空来?」
她颇生疏地道。
浅芝可没有忘记是因为父母的「负债」才让她的命运大幅改变。当然,她也不是埋怨父
母,只是,历经了先前辛苦的过程,心里总有个疙瘩。不过无论如何,今天她能阴错阳差有
这麽幸福的生活,何尝不也是父母从中作媒?
易氏夫妻从进门後就不发一语。看到父母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做女儿的不禁感到莫名
其妙,浅芝再也受不了了。「爸!妈!你们怎麽了?从我结婚後,我就觉得你们很怪……你
们究竟在隐瞒我什麽?」
陈月花越想越气,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女儿,都是你老爸——出什麽馊主意!说什
麽女儿太嫩、怕女儿不争气、要磨练你……」陈月花僻哩啪啦骂著易扈祥。「结果,等到女
儿嫁人,不在身边了,我们见不到小心肝,天天都患相思病呢!」
「爸!妈!」浅芝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麽啊?」
「哎!」易扈祥用心良苦地道。「爸爸只有你一个独生女,你以後要继承庞大的家产,
可是我们看你都二十岁了,却还一天到晚只会在那儿吟诗作对、游戏玩乐,对家里的产业和
经营一直漠不关心。虽然你有我们二老倚靠,但将来我们两腿一伸、眼睛一闭,你又能靠谁?
如今我们老了,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我们很担心你的未来……」
停顿半晌,易扈祥才又不好意思地道:「所以我决心要考验你,看你是败家女,还是凤
凰女?我拖你妈下水陪我演一场「欠债记」试探你的应变能力和真心!」
「然後呢?」浅芝总算了解了状况。
「人不到最後关头,又怎看得出真面目?」这是易扈祥的骄傲和怅然。「你确实是孝顺
的孩子,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勇气,虽然你是女儿身,却具备了男人担当的能力,这让我们
俩很感动!」
「但没想到,「法老王」发飙,我们只好将错就错——」陈月花嗫嗫嚅嚅。
「你知道我们多麽舍不得你结婚吗?我和你爸天天望著照片发呆,哭得死去活来,我们
真的受够了……」
易扈祥陈述一年来无奈的事实。「女儿,毕竟你生长自一个不凡的家庭,你必须与众不
同、超凡卓越!所以,你得原谅我和你母亲的自作主张!」
「那——」浅芝面对天才爸妈,感到哭笑不得。「现在,我过关了吗?」
「当然。」易扈祥因有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很骄傲。「你成功化危机为转机,真的长大
了。尤其,我们也知道你过的很好……」
「你结婚後,不曾打电话向我们诉苦;除了桓逸被关的那一次,但在我们泼了你一桶冷
水後,你竟狠狠地挂上电话,决心不依赖我们,连我们去找你,你也避不见面。这点虽然让
我们很伤心,但也因此了解了你过人的韧性!」陈月花感触良深。「孩子,在你不求人、甚
至不求自己父母的时候,反过来说,也就是别人要来求你的时候!那时你爸爸终於放心了,
直说你这个女儿没有白生,将来你绝对能够守得住易家的财富。」
「爸!妈!」易浅芝拚命忍住笑意。「难道,你们一开始就认定易家的女儿,就只有这
麽几两重吗?」
浅芝坦然的目光直视父母,调侃自己。「我早就了解我不能老躲在父亲的庇荫下,世界
不断地进步,我应该与世界同步前进。我巴不得早点飞出你们的羽翼,展翅高飞!」她莞尔
一笑。「现在我很高兴自己能够突破万难,达成你们的期望。」
二老释怀地直点头。
浅芝叹口气安慰道:「爸、妈,你们要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别为我烦恼东烦恼西!
那些都於事无补!」
二老意有所指道:「等我们夫妻俩到了黄泉之下,那就什麽都不烦了。你是我们的女儿,
到我们死的那一天,我们都会为你牵肠挂肚!」
大家笑成一堆。
「我现在过的很幸福,请爸妈放心!」浅芝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是的!岳父、岳母……」桓逸生涩喊道。「从今尔後,我会替你们保护浅芝一辈子,
也谢谢你们爱女心切的「考验」。一场计谋,成就了我和浅芝这一场姻缘,让我们有幸相遇
相爱……深深感谢你们!」
看到女儿有很好的归宿,二老终於放下心里那一块大石头。浅芝走过去抱住父母。「无
论如何,将来我为人凄、为人母,不管角色如何变换,唯一不变的就是,我永远是你们的女
儿!」
「我的乖女儿!」二老泫然欲泣。
桓逸识相地离去,让久未长谈的父母亲和女儿,能够尽兴地促膝长谈!
临去前,桓逸嘀嘀咕咕地道:「原来是一场计谋,岳父岳母演的还真像,要不是因为我
观察了易家这麽久,差点连我都被骗了……」
观察易家?浅芝灵敏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奇怪!齐桓逸的行事实在太神秘了!而当父
母私下又告知她一件天大的秘辛时……她目光一闪,决定调查到底。
她定要探究「法老王」的真面目!
※※※易家二老走後,浅芝并没有通知桓逸,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
桌上摆著公司报表和英文刊物,但齐桓逸的心思却并未专注在上面,倒是他手里反覆翻
阅著好几封信,似乎爱不释手、目不转睛。
熟悉的信封和信纸、熟悉的字迹……她悄悄接近他,在他身後踏脚探望,努力想确定…
…那是不是她的字迹?
在灯光照射下,她的黑影在墙上晃动,他惊愕地回头。「你什麽时候站在後面?」他吓
一跳说。「怎麽不出声?」
「这样才知道你「真正」的底细嘛!」在他还来不及把信掩藏之前,她伸手抢过信,在
空中挥舞。「我才要问——这些是谁的信?」
「我……」看样子,不招不行了。
低头仔细看信,她突然惊骇不已、双手剧烈颤抖,因为这些信件的收信者竟然是她的忠
实读者「浅依」?
「浅依」该不会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吧?她望著自己手上唯一戴著的首饰——「浅依」
送的紫水晶手链……
她全身无法动弹,脑子快速转动著,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真是气死我了」她将信纸捏成一团,如河东狮吼般地大叫。
「别生气!」桓逸低声下气,下一秒,堂堂黑道大哥居然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拚命
向老婆大人请罪。
「你一直都在骗我!我居然有个欺瞒妻子的丈夫,你背著我,究竟做了多少我永远摸不
著头绪的事?你私底下搜购「浅浅」的小说、寄信给「浅浅」,佯装是最忠实的读者,而我
还笨头笨脑地跟你交心,透露我的喜怒哀乐……除此之外,我父母还告诉我——当他们精心
布局地故意卖掉的所有骨董、家当时,买方竟然都是利益集团。你究竟有何居心?实在让人
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她气得七窍生烟。「我要真相,我要真相……」
易扈祥真是老狐狸,连这也查出来了!易浅芝也是小狐狸,居然知道了「买书」的事。
不过这不必猜也知道,一定是涓鹃告的密。
她怒不可遏地又道:「为什麽你一直锲而不舍地调查易家的一举一动?」
冷不防地,他伸手抓住她的小腿,卑微地像一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狗。「浅芝,我爱你
好久了!」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她春心荡漾,态度顿时像趴趴熊般地软化下来,也不再握
起拳头了。
「你这话大有文章,你不可能爱我好久了,我们才认识多久?结婚多久?」
她尽量和颜悦色地道。
「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爱你了……」他记忆犹新,用软绵绵的嗓音说道。「那时
你还在念小学,拿到全校作文比赛第一名,你昂首高傲地站在校门口,等著轿车来接你,结
果那天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你迟迟等不到车子。当时我为了讨生活,在校门口不远处摆了一
个小鱼池,用一次十元捞鱼的游戏,骗骗你们这些小学生口袋里的钱!你也被吸引而淘气地
跑过来,一玩就玩了一个钟头。」
有这回事吗?浅芝努力地回想过去。
「当司机找到你时,还误认是我诱拐你,想绑架你,他甚至叫校门口的守卫把我痛打一
顿。然而当时你却义正辞严地痛骂他们,责怪他们不尽责,不但迟?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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