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如果她愿意,我会娶她。”
安昕想都不想就泼冷水,“我猜她拒绝你没有十几也有好几回了吧?”
雷少倾没说话,取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恹恹的抽。
没说的是秦小姐那天一早的反映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简直让他吐血!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只知道如果不对秦悦负责的话,他会愧疚一生。
安昕忽然轻松的笑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这个事情呢,我们家秦悦妹妹心里有主意得很,她要是真的愿意跟你结婚,我不会拦,她不愿意,你也用不着太自责,又不是你强的她。”
雷少倾被一口烟呛得差点不能活,他都觉得他罪大恶极该千刀万剐了!
安昕还说,“秦悦小着呢,不管她心智多成熟,以后总会遇到很多优秀的男人,不能因为你们有过一夜,你就非她不娶,她也要非你不嫁,那得多悲剧啊,坦白说放开了想,睡错人,总比结错婚要好,我问一句,你是真心喜欢她才要娶,还是因为她是我和秦深的妹妹?”
喜欢是肯定喜欢,可能他们都没意识,平时疯闹玩在一块儿的人,打游戏都能培养出革命感情的。
那种喜欢懵懂不深,要不是有酒精做催化,不可能闹到床上去。
只能说因此两个人必须直面还没准备好的心情和自己,更别提婚姻了,秦悦不躲才奇怪。
安昕看得出来。
雷少倾经她一提点,也意识到就这么贸贸然的把秦悦娶回家,可能阮女士会很高兴,他哥更乐于看他的笑话,但只要想到将来……
假若在那个将来,秦悦有了心爱的人,那时候再离婚吗?
那小悦不就真正变成二手了?
他倒是无所谓,可离婚的男人和女人是有很大区别的!
或者他们花费更多的时间长久生活在一起,结果只能证明的是不适合做彼此的人生伴侣,这不但不尽人意,还损耗疲惫了人心。
最后安昕总结似的说,“我相信你是个有担待的人,不过既然不确定是不是爱,何必用婚姻把她和你绑在一起?”
雷少倾听了之后长久不言,手里的烟一支接着一支。
人生里有太多选择等着去做决定,即便当时坚定不移的认为是对的选择,兴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亲自推翻当初的自己。
然而无论对错,我们都要自己去为那个结果买单。
沉默着。
正是晚餐时间,烤肉店的生意好得没有空桌。
四周都是烧烤的嗞嗞声,空气里不仅飘散食物的香味
,还有人们的笑谈。
雷劭霆从来不光顾这种店,因为他觉得晚餐是展现自己优雅时尚的一件大事,烧烤就像几个小孩子玩儿泥巴,吃反而不是重点。
虽说童心未泯,是个乐趣,他不屑罢了。
而对于烤肉,安昕最深的映像来自于叶璟琛。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于她来说清晰又深刻,每时每刻回想起来都鲜活无比。
好像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真正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爱情,婚姻……
安昕忽然意识到跟雷少倾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她经历过后的经验之谈和感悟。
伸手准备点第三杯啤酒。
雷少倾却先一步制止,转对前来的服务生说买单。
他对安昕说,“不管你怎么想,我认为我已经失去追求你的资格,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没有和秦悦发生什么,我一直追你,你会有接受我的一天吗?”
不会!
几乎是在他问完时,答案就出现在安昕的心里,清楚得一目了然。
“我听说人一辈子只会真正爱两次,一次是单纯的情窦初开,一次是成熟后赴汤蹈火的付出,其他任何的感情都是过眼烟云,秦深和叶璟琛是你心里的初恋和挚爱,他们都是你的无可取代,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人了。”
……
安昕才发现雷少倾这个人还蛮会举一反三。
他说,她和叶璟琛的分开归结于种种误会,是婚姻里决定错误的后果扩大化,但绝不是说这场婚姻的本身就是个错误。
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如今已经没了婚姻的约束,叶璟琛却还能找来,别自我怀疑了,除了为她,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理由。
有些误会总要解释清楚,那些伤痛都已过去,伤口好了,若是发现伤疤不深,还爱着,就包容掉吧。
总比等到那些伤疤都无从寻起时再来后悔要强得多。
有的人不会一直跟在你身后,在和你走散时始终坚持来找你。
那样的寻找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路上琳琅的东西太多,惹眼的风景太多,走着走着,我们就不小心忘了初衷,忘了当初深爱的那个人。
……
晚饭两个人都没吃多少,回家的路上,车开出闹市了才反映没个宅家的秦悦小姐带外卖。
回到家住的那个区,把车停在便利店附近,安昕和雷少倾买了些吃的,一路散步回去。
就在这个过程中,他做了决定。
夜了,雨早已停。
露面上还残留着水渍,如烟的薄雾浮在视线里,模糊了周围的景致。
并肩走着,雷少倾忽然一顿,说,“不管怎么样,我会给彼此一个机会。”
安昕比他多行了两步,听他说了之后先是没反映过来,接着电光一闪。
回首,她望向他讶异道,“所以你是喜欢她的?”
就那么轻易承认了?
雷少倾淡淡的笑,少有的尴尬,“因为是秦深和你的妹妹,我也把她当妹妹看,这件事以后,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不过我不知道她怎么想。”
安昕撇撇嘴,走回去勾住他的手臂,两人再度并排齐步走。
走了很久,清幽得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的道路上,忽然飘起谁的打气声——
“嗯……那么加油吧,年,姐姐看好你。”
……
当雷少倾意识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时,安昕已经开始试着在他面前自称‘姐’了。
没错!
要是他和秦悦好上的话,不就成了安昕的妹夫?
靠!事情大条了啊!
br>而秦悦小朋友做得更绝,压根更没有给他半点机会表现,摆的就是不愿意和他谈判的决绝态度。
当安昕和他带着好吃的回去喂食时,发现秦小姐早就收拾包袱,溜之大吉,只留下字条一张。
不仅如此,还顺手牵走了纽约那边刚给雷少倾邮过来的新开发的几个新游戏……
字条上说她的目的地是阿姆斯特丹,帆船大赛即将拉开帷幕,她去凑个热闹。
当然,姐妹情深,秦悦盛情邀请安昕一起前往,连酒店都订的是超豪华的双人床。
ps:如果雷少倾再追来的话,她就把他和某女星的艳照贴在脸书上。
事实证明,绝杀往往都留在最后。
雷少倾觉得自己还没开始恋就在失的节奏中,安昕没来得及安慰他,一通电丨话打来,说不上盛情邀请,但也算诚意十足。
……
加拿大的酒吧很有意思,明文规定酒吧老板有责任不让客人喝醉,否则是会被警方带回去问话,并且予以处罚的。
因此,雷少倾并不担心安昕单独去见顾城会吃大亏。
不过保险起见,他也是那么心血一来潮,就手贱的给叶璟琛发了条短信。
人都不是他的了,再惦记都没用,不如做个推手去成全。
安昕出门的同时,正在码头打算出海的叶璟琛收到这样一条消息:l大道477号c酒吧。别问我是谁,请叫我红领巾。
盯着‘发信人:雷少倾’那一行,霸王叶十分的无奈。
他老婆总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怪不得智商都被拉低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
任何海港城市最迷人的地方都是海岸线边上的建筑,尤其夜晚时。
c酒吧有一道漂亮的半圆形落地窗,坐在窗边对着夜景喝酒,看海水起伏,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耳边听着抒情的音乐,再借酒精在体内放肆,飘飘欲仙的晕眩滋味妙不可言。
安昕走进酒吧,一眼就看到显眼的东方男人。
顾城坐在吧台边,阴郁和儒雅的气质兼备。
他手里握着酒杯,人正仰头注视挂在吧台上方的那块液晶屏,屏幕里正在放新闻,虽然没开声音,那上面却有安昕熟悉的脸孔,还不止一个两个。
结局篇2:对不起,那是一句戏言
c市前市长霍建茗以多项罪名锒铛入狱,刑期是:终身监禁。悫鹉琻浪
这个惩罚对于一个荣耀相随半生的人来说,无疑比死更加折磨,然而c市的市民们似乎对结果不太满意。
作为他们曾经拥戴过的父母官,在某个权威晚宴上被授予‘永远的c市荣誉市长’的霍建茗辜负了民众对他的期望。
所以此刻,安昕从电视里看到的正是大批市民自发来到市政大楼前抗议示威,请求加重对他的惩罚。
再重,无非就是死刑旄。
画面不断跳跃,连藏在柏林的霍婧兮都没有被放过。
记者暗访扰,被游客认出……
她那骄傲的自尊心都足矣折磨她半生,还需要谁报复吗崞?
安昕感慨,人真是一种很健忘的动物,不过几个月前还有交集的脸孔,眼下以这种方式单方面的见到,除了给她恍如隔世的遥远感,别提那些纠葛,就连甚至曾经说过的话,发生过什么,都快要忘记了。
嘴角刚牵出个云淡风轻的弧度,再望见那屏幕上忽然出现了叶璟琛!
她微微一讶,哑巴吃了闷头亏似的,暗自安抚明显快于之前的心跳,默默的推翻前一刻的‘健忘’理论。
看来健忘这回事,对不同的人,不能一概而论。
走近,顾城已经为她点了杯适合女人喝的口感清淡的鸡尾酒。
安昕在他旁边坐下,将薄毛衣放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开口很随意,“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顾城简答。
确切的说是五个小时前。
他在大剧院看了一场l国国家芭蕾舞团的巡演,才来到这家酒吧。
失去才知道珍惜,是每个人惯犯的通病。
见他神色黯然,安昕没有多问。
最近几个月间,因为顾氏和wwe合作商榷正在进行,她和顾城的往来频繁。
相熟了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又一个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叶璟琛’。
本来在那座城顾家也算数一数二,可是遇上叶家这样有红色背景,也只能算个先天不足。
家世低人一等,财团势力稍逊一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寻求寻求突破,偏偏命脉还被安昕捏着。
成与不成,无非她点不点头的事。
雷少倾也喜闻乐见,反正她想一出是一出,有的是为难人的法子,偶不时一句话,顾氏上下鸡飞狗跳,花两个月精心准备的计划重头来过。
wwe是块肥肉,谁都想捞点油。
一来二去,顾家少爷也被弄得快没脾气,像今天这样把安昕叫到外面来坐一坐,刚开始想从闲聊入手,聊熟悉了万事好商量。
结果安昕还是吊着,打太极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很让顾城无奈外加佩服。
到现在,干脆就不跟她说公事了,和一个比你想象中要了解自己的‘陌生人’喝酒,挺有意思。
不过安昕倒是觉得,公事上的折磨不及心灵上的创伤。
她的得意之作结果反而是促成萧乐溪嫁入欧阳家,顾城嘴上没说,但那一身颓废是人鬼神怪都看在眼里的。
这也不能怪安昕,谁叫他利用人家在先?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处境倒有些喜感的雷同。
一杯口感酸涩的鸡尾酒过半,安昕忽然听顾城说,“顾氏不会和wwe合作。”
语气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侧目,还没说什么,他也转来对她看过来,沉黑的眼眸里一派笃然,“想说如果我坚持的话,指不定你哪天就让雷少倾的秘书把合约给我送来了?”
而他脸上的表情写的却是:对不起,少爷我不想和你玩了。
安昕忍笑,“何必和钱过不去呢?”
她发誓,真的最多再两个月,一定会亲自把合约送到顾城手里的,再说雷少倾也没有秘书使唤。
像他那种风一样的老板,wwe一干核心下属在私下不止研究一次两次,十分想在他身上装个隐秘的全球定位。
以免想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人早就人间蒸发,不知所踪了。
顾城闷声不响的喝酒,浑身都散发着忧郁的气质。
又过半响,他问,“安昕,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安昕笑呵呵的眯眼,张口就答,“给萧乐溪介绍了个好对象?”
顾城的脸皮紧了一紧,暗自咬牙,心头恨滴血!
安昕忙远离他往旁边缩,察言观色的继续道,“这也不能全怪我,萧乐溪那样的情况,她要往上一步,比我们往上一步难得多,和白小林的恩恩怨怨真要扯个谁欠谁,根本扯不清楚,私底下不使手段地位怎么稳固得了?以前是你不理解人家,嫌她丢了顾家的脸。”
顾城摊手问,“谁造成的?”
安昕坦白,“这和你利用我去打击叶璟琛是一样的,大家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了,她惆怅喝酒。
最近酒量越发好,越喝越清醒,日子要怎么过啊……
顾城定定看了她半响,笑问,“那这么说,叶璟琛也一样了?”
安昕不高兴了,“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就算不和wwe合作,现在你们顾家在c市的地位也固若金汤,对wwe你就是不甘心,不服输罢了。”
要说打垮叶家,叶家的根基在b市,海外又有萧家鼎力支持,经过霍建茗一案后,叶绍新也公开表示,未来将会将重心放在北方重工业上,和南方没多大关系,对顾家再没了威胁。
这场博弈,说不上全赢,但顾城不能否认,他是得利最大方。
叶家把重心一转,今后c市是他的天下,想怎么样不行?
看他默不作声,安昕又道,“不管怎么说,萧乐溪已经嫁了,当初我也不知道你对她真正是个什么态度,抱着‘好歹能恶心你一下’的想法,才给她介绍了欧阳家那小子,我也没想到她还真领我这个人情,高高兴兴的就嫁了。”
听了她的解释,顾城更郁结!
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眼睛里嗖嗖的飞出无数扎人的小刀子,“你可真是要恶心死我了!”
安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算了,看开些吧,人家嫁都嫁了,得不到的通常都是最好的,和wwe不是一样的么?洒脱点。”
人嘛,安慰别个的话好说得很,要说服自己,那简直无比痛苦。
“白小林呢?”安昕随口一说,“好歹她喜欢你那么多年,为了你也是能够赴汤蹈火的,虽然她对我几次不仁不义,不过一码归一码,再说了……”
“再说什么?”
顾城看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我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安昕把在雷劭霆那里学到的毒舌本事充分发挥,“再说以前没发现,这会儿想想我觉得萧乐溪和白小林其实是一个类型的人啊!原来那句话说,你们男人爱来爱去的人,其实模子总会很相似是真的!”
身旁的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感觉实在聊不下去了。
吧台后,身材魁梧长相颇有粗狂美的酒保主动推了一杯酒给他,说,请他喝。
不管在哪里,英俊而透着贵气的东方男人总是那么受欢迎,男女通吃。
顾城更加郁闷,对窃笑的安昕给与致命一击,“要是叶璟琛有一天也找了个和你没差的女人,我想我会很高兴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当然,我也可以给他介绍一个。”
“……”
罢了,他谢过酒保,把面前那杯一饮而尽,然后再道去一下洗手间。
被秒杀了一次的安昕没留意到他拿手机的动作,愤愤然的问酒保也要了杯呛死人的酒,坐在高脚椅上,把买醉进行到底。
……
几杯下肚,安昕脑子有些发昏。
她想,大概顾城来这一趟是为了和过去好好告别,比如独自去看萧乐溪曾经跟她也提到过的芭蕾舞剧团演出,还有wwe的合作。
有时候人的执着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放手就好了。
云开雾散,心境恐怕都要上升不止一个境界。
安昕觉得在这点上,大概男人比女人要做得更好吧。
顾城的洒脱实在叫她羡慕,而同时,她又想或许叶璟琛此时也如他一样,将来伤和恨都会被时间抹平,曾经至深的情感失去了维系终将被淡忘。
只要想到这里……
“麻烦,再给我一杯酒。”
打断思绪,她淡淡然的对酒保说。
酒保惊异的扬眉,一边夸赞自己很久没有看到酒量这么好的女人,一边心怀经意的倒酒。
情场失意的女人你惹不起。
……
安昕不会知道,自己在借酒消愁的同时,顾城早就清醒的站在酒吧正门外吹冷风,和刚刚来到的叶璟琛寒暄。
而见到顾城,叶璟琛也是一脸的没想到,让安昕来酒吧赴约的人会是他。
“意外?”
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顾家公子很是欣赏叶璟琛这副暗自窝火,又硬生生要憋住隐忍不发的模样。
这可要比直接从他手里抢过几单生意痛快多了。
早知如此的话……
叶璟琛不言,视线直接越过了顾城,向他身后的酒吧看。
隔着厚厚的玻璃门,隐约能看见一道熟悉的轮廓坐在吧台边,手里的小杯子不停的往嘴边送,仰头就是一个,动作何其痛快。
被忽略的男人也转身去望了一眼,随后吐了烟圈,走上前两步,用商量的语气,“把她让给我,c市今后还是你说了算,怎么样?”
怎么样?
叶璟琛眼色暗了暗,一言不发的抬步,和他擦肩,看似直径往酒吧里走。
顾城被无视得彻底,有点小遗憾,刚在里面的时候没少被安昕刺激,那个女人长了就是一张要人命的利嘴,别说能拿到和wwe合作的合约,恐怕合作了之后事情更多遭的罪更多!
这才是让他望而却步的主因!
叶璟琛看上安昕本身就算是种自虐,和c市的生意一样,之余他而言没什么损失。
哪知顾城还在自顾自沉浸遐想,叶璟琛猛然转身来抡起拳头就狠狠砸在他俊美的脸皮上。
这一拳力道极重,他猝不及防往后倒,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挨了重击的嘴角顿时腥甜味扩散,挂彩是一定的。
可是顾城一点儿也不气,叶璟琛看起来比他恼火多了,眼睛里烧得通红,要是手里有刀,保不准要把他砍了。
他仰头大笑,快意得无法形容。
……
十五秒后。
有个人以沉默的姿态坐到了安昕旁边本该属于顾城的位置上,然后用他独有的语气,点酒。
有那么一刻,她在心里骂自己:脑残!幻觉又冒出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就把雷少倾错看成叶璟琛,现下又这样,而且还更真实!连声音都变得一样了。
她看得傻眼,难道是酒精作用?!
安昕正愣愣的百思不得其解,努力的想从那张侧脸上找出证明自己眼花的破绽来,忽然那个‘叶璟琛’就转脸过来用他冰冷无光的眼眸望住她了。
她陡然一僵!
啧啧,那眼神,那杀气,那嘴角挑起的弧度……看得安昕心头发怵之余,又无一不让她怀念非常。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而且是疯得无可救药。
再想起最多十分钟前,顾城说,叶璟琛也会找一个和她没差的女人,她就特别的受不了,心里堵得慌。
于是她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对眼前这个‘顾城’说,“唉……我忽然有点理解你的心情了。”
还说,“理解万岁,来,今天喝个痛快!”
想想她再作最后的补充,“顾氏要和wwe合作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艰难,好歹我是大股东,说一句话很管用的,要不你再贿赂贿赂我?”
说着她还挺起小胸脯做‘这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媚眼如丝,撩人心魂得很!
安昕的意思是,让‘顾城’陪自己喝个够,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可是叶璟琛就不那么想了。
前有雷少倾说她胃不好,胃不好?跟前的小杯子都快堆成山了!
她竟然把自己当成顾城,他和顾城长得很像?离这么近都能认错?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是几个意思?
要和顾氏合作?还是想和顾城发展一下?什么叫做‘理解万岁’?
合着从前他就从没理解过她,和她‘万岁’过吧?!
叶璟琛冷飕飕的一笑,“你过得倒是很滋润。”
有了这一句,安昕再昏也彻底清醒过来。
惊悚的对他瞪大了眼睛,再在他火山喷发前的可怕沉默里咽下口唾沫,是本尊?
看出她脸上的疑问,叶璟琛还是笑,冷冰冰的,无奈中按捺着怒火,“不确定?”
他抓过她的手就放上自己的脸皮,再问,“现在确定了?”
这动作不算男人对女人之间的调戏,却挑衅又轻浮!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戏谑她,才几个月而已,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你真厉害!
被他抓住之后安昕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谁知道他还把她的手往他的脸上放,她头皮都跟着发麻了。
他刻意的举动无疑是往她心窝里扎,他根本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视她眼底的情绪,嘲讽的笑挂在叶璟琛脸上,“知道我是谁了?”
安昕紧紧抿着唇,用她那双像孩童一样黑的眼眸定定望他,无邪又无辜。
“怎么不说话?”叶璟琛可有好多的话想和她说。
他也知道,自己来得太突然,太不是时候,可来都来了,他只好临场发挥。
还要说什么?
安昕脑子已经有些昏沉,但又很奇妙的在此时此刻清醒得非比寻常。
叶璟琛这张里里外外都透着不善气息的脸,在她的注视下和从前刻进脑海的那一张重叠在一起,完美的吻合,不得不说,杀伤力真大!
酒保在这时候将他点的酒推上来,是套装的,一共有二十四只,每只的容量只有十五毫升。
别看杯子的容量小,里面装的酒都是用70多度的高度酒调制而成,后劲特别大,专门给一些寻求刺激的人拼酒用。
本来叶璟琛点的时候酒保想拒绝,可很快,他发现眼前的中国籍男子长得和早先在电视上看到那个一模一样,限酒令只对一部分人有约束作用。
通常,对于另一部分生活在所谓的‘顶层社会’人士而言,这些规定都是笑谈。
身为酒吧的酒保兼老板,早就学会在适当的时机为自己的店创造更多的收入。
看到那么多的酒被送上来,安昕眼前一晃,身子也跟着那阵晕眩感前后摇了摇。
叶璟琛抓着她的手不放,用另一只手取了杯酒放到她面前,摆得很大方的样子,“没话说就喝!”
她不是贪杯么?
不是要喝个痛快么?
顾城走了,没关系,他陪她!
安昕不乐意!
晕过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叶璟琛叫自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戳进她的心脏里,每次心跳都会痛,痛得要命!
趁他先喝第一杯的时候,她猛地收回手,跳下高脚凳就要落跑!
叶璟琛早有防备,她脚刚落地又再将她牢牢抓住,“跑什么?许和顾城和,不许和我?”
安昕觉得好笑了,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就算是她对不起他在先,他们也离婚了,她也自责了很久那样的感觉现在都还没有消失。
就算是她不对,他也没有权利突然就这么叫她猝不及防的跑到她的面前,蛮不讲理的要她喝酒。
凭什么?!
“叶先生,我和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抱歉,我不想和你喝酒。”
垂眸看看被他紧抓的手腕,不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力,被抓住的地方涨得发疼,好像很害怕她会离开,会消失。
这算什么?
再抬起眼和他平视,安昕冷淡的说,“你说过,叫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这么听话?”叶璟琛坐着,不管她要不要坐下来,轻佻的挑起眉,“那我现在要你陪我喝酒,你跑什么?”
才多久没见,她的倔脾气真是与日俱增!
明明是她做得不对,可是总有本事让叶璟琛感到于心有愧。
他烦死了被她用那双清澈无辜的眼注视,烦死她好像下一刻就要哭的样子,烦死她人都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还天天钻到他脑子里面欢蹦乱跳,扰得他不得安生!
最最烦的是,他在一个叫做‘安昕’的坑了摔了无数次,还死不回头。
“喝!”
杯子狠狠往她旁侧一搁,昂贵的酒液洒出来大半。
安昕被他堵得无以复加的胸闷,火一上来,举起杯子就喝干净,遂,有样学样的把杯子狠狠砸在桌面上,整个过程中始终对面前的男人怒目!
全世界最恨的就是他了!
叶璟琛很满意,自己也取了一杯干掉,接着又拿了一杯给她,还是一个字,“喝!”
安昕胸口起起伏伏,怒不可言,赌气的跟他一杯又一杯,连大气都不多喘半下。
一套二十四只的酒喝完,她成功脱线,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吧台边,侧着脑袋看坐在身旁的那个男人。
叶璟琛跟没事人似的,脸色都没变。
常年在外应酬,对付她的酒量不在话下。
酒保给他换了一杯马提尼,他接过杯子握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相比先前的疯狂,这会儿的他看上去冷静自持,全如变了个人。
或许现在这个真实的他,也或许刚在在那小女人面前失态的样子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总之,酒保将他打量了很久,他也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过往发生的回忆里,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安昕看够了他的侧脸,忽然就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毛衣袖子轻轻扯了扯。
他回神,侧首给了她一个略显空洞的眼神,却听她出奇酸涩的对他道歉,说,“对不起。”
叶璟琛立刻就心软了。
她还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叶璟琛完全的心疼了……
谁说道歉没用的?
有人简直云开雾散,顿时明媚得春光无限,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清醒,心头的郁结彻底灰飞烟灭。
好吧,那就回家。
结局篇3:还好,那个人仍旧是你(完)
叶璟琛带安昕走的时候,本着业界良心,酒保还是问了他几个问题。悫鹉琻浪
那位看起来整晚都状态不佳的女士是在他的酒吧喝醉的,他有义务为她的安全负责,虽然说,挂在他头顶的电视机播放了很久那些新闻,对远在异国的那座城发生的事,他有些耳闻。
没办法,谁叫他的店里,常客大多是中国人呢。
叶璟琛把安昕抱在怀里,只回答说,她是我太太。
就这么简单,对人解释的另一重含义就是:我们夫妻两吵架闹矛盾关你什么事焘?
酒保用大拇指往上指了指,说,我知道你们离婚了。
他露出招牌式冰山冷笑,发音标准清晰的用英文说,“我没签字!”
当然这一段暂时断片了的安昕压根不知道,要是她那时候就听到的话,就不会在后来好一阵子里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兮。
……
叶璟琛直接带安昕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在路上的时候,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人就在出租车上撒起酒疯来,一会儿用两只手猛力的摇晃身旁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大骂什么,一会儿又委委屈屈的把脑门贴在车窗玻璃上,双眼犯泪,看着外面的夜景化身小可怜儿。
曾经那种让叶璟琛烦不胜烦的感觉又回来了,竟然是无比的怀念!
庆幸进酒店大门的时候安昕暂时安静下来,否则照她在车上又哭又闹的样子,没准酒店的人会以为他有什么不良居心……
一番周折,刚进了客房的门,连灯都没有按开,安昕忽然清醒了。
她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半扶半抱着,抬头就看见熟悉的那张脸。
巧了叶璟琛也正在看她,见她昂起脑袋来,立刻折了眉头,目光里暗涛汹涌,要吃人!
面前仿佛是个房间,很标准的酒店套房。
身后‘砰’的一声响起,失去了走廊上的光源,更暗了,她什么也看不见。
安昕老大不高兴,“这是哪儿?”
叶璟琛也没好气的,“酒店。”
“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家。”她闷声,坚决得很。
说完勉强站立,用手软绵绵的将他推了推,没推开,两脚站都站不稳了,干脆又无赖的往他身上倒去。
叶璟琛心服口服,跟喝醉的人不好计较,“今天就在这儿睡。”
“我不!”她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指着他鼻子命令,“你!叫雷少倾来接我回家。”
不得了了!
雷少倾的家是她家?
那她刚才在酒吧说的话算什么?
不用问,她肯定已经忘记了。
叶璟琛深深的呼吸,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别和她一般见识,可是醉酒的人通常是——不怕死的!
站不稳而已,安昕有的是法子折腾,她絮絮叨叨……
“你不是叫我别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怎么老出现在我面前?”
“……”
“你诚心给我找不痛快呢?说话啊?哑巴了?”
“……”
“算了,不想说话就叫雷少倾来接我吧,我要回家,以后看见你我会绕道走的。”
“安昕!”
叶璟琛咬牙切齿!
暴力的把她往墙上压,低头就咬上去,死死的把她的嘴堵住!
火舌怒不可遏的在安昕口中狂乱的搅动,她难受得呜呜乱叫,手舞足蹈的抵抗,这些抵抗……在某个人眼里只是天边的浮云。
叶璟琛动作又凶狠又蛮横,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挤在墙间,一手握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更是自发的抓住她左边软绵绵的胸,坏心眼的抓在掌心里使劲揉弄!
他和她分开了多久,他就多久没碰过女人。
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就是因为有了才更糟糕!
试想一个各方面优秀、身心健康、有年轻的正!常!男!人!在新生代性感女神的贴身诱丨惑下,二弟始终毫无反映……
当时叶璟琛脑子里轰的炸开了,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只差一点,就真的叫徐沛沛隐秘的去给他找个嘴巴严实的专家来诊治!
可是现在呢?
光是刚才在出租车上抱着不安分的安昕,他就清晰的察觉某个地方在强烈的蠢蠢欲动。
一方面叶璟琛为自己还是个正常男人暗松一口气,另一方面,他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更加深恶痛疾!
窒息的长吻整整持续了三分钟才结束,他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脑门,近距离用带火的眼神瞪她,“回家?我人就在这里你要上哪儿去?”
安昕听不大明白,象征性的扬起眉表示疑惑,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呆滞了,全把他当作参照物定神!
一看就是又要进入断片状态的前兆。
叶璟琛也没期待在这时候还能听她说出任何有建设性的语言,只不过……
“算了。”
他声音飘忽得捉摸不透,沙哑而沉缓,摩擦过空气里,都快撩出火来。
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显干燥的上唇,他幽幽地,“本来还想先洗个澡,这是你自找的。”
……
没有光亮的酒店房间,厚重的窗帘闭合在一起,将落地窗外快要淹没在雾中那些若隐若现的灯光隔绝在外。
看似无人的房中,两道火热的喘息交叠不止。
安昕昏昏沉沉,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恍惚,她被抵靠在墙上,裙子撩高,内衣也松开了,长发凌乱散落,挡不住胸前因为大力撞击而肆意摇晃的双峰。
叶璟琛红了眼,用手固定住她的软腰,再将她一只腿挂自己的手臂上,挺身奋力的冲刺。
大进大出的快丨感到达顶点时再猛的停顿住,咬住她的唇瓣,把她的嘴完全封住,又是吸又是咗,身下涨得发硬的巨物埋在她娇软里厮磨,销丨魂得要命。
等到她软绵绵的颤抖着用嗓子发出祈求的呜咽声,他再异常满足的松开那张红肿的小嘴,随便咬住她肩上的一块肉,又是亲又是啃,下身继续兴致勃勃的做运动,停不下来。
一个姿势维持很久,安昕早就受不了,头晕目眩的求他,“你能不能快点啊……”
她脸都哭花了,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叶璟琛猛然间顿了?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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