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对厉王使个眼色,满脸堆笑,“是啊,是啊,今天白泽收了厉王这个徒弟,厉王很是高兴,为了向我们表达歉意,送了我几只大公鸡,回头我给咱们做好了,你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看着红果果面上的窘迫模样,二禾不忍再与他开玩笑,说道:“这样啊,那回头你做好了可别忘了叫我。”
135:一品居迎来怪客
为了缓解气氛,厉王急忙帮腔,“二禾姑娘,红公子所言不虚,前些时日多有得罪,还望二禾姑娘不要见怪,今日请了二禾姑娘来,正是要向你道歉的。二禾姑娘人长的漂亮,肯定也心地善良,还望宽恕则个。”
心内诧异,二禾疑惑地望着厉王,这厉王怎的一下变了性子?这与往日蛮横霸道的样子截然相反啊,若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作风,还要以为这是一位文雅耆宿呢。
厉王见二禾沉吟不语,心道不好,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二禾莫不是也是心胸狭窄之人吧?若是她不肯原谅自己,那白泽恐怕也不会传授自己修仙之道。想到此处,当下便急了,连连对二禾作揖,“二禾姑娘,你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自己往日对你多有不周之处,还望二禾姑娘看在白泽仙长的份上,能接受本王的道歉,本王这厢有礼了。”
见这厉王连连作揖,二禾更是不知所措,急忙摆手说道:“厉王千岁,你不用多礼,不用多礼,我接受你的道歉便是。”
厉王喜得双手一排,对白泽说道:“白泽仙长,你看红公子与二禾姑娘都原谅我了,能传授我修仙之道了吧?”
“嗯,可以了。”白泽点头说道,“待我送红果果与二禾出了京城,明日便传授你仙术,你且先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与他们说。”
厉王躬身一礼,乖乖退了下去。
二禾心道真是咄咄怪事,这厉王居然对白泽如此听话,早知如此,还费这些周折做什么?疑惑望着白泽,“白泽,你不会对厉王使用仙术了吧。你可知道那可是要犯天条的。”
白泽摇摇头,“当然没有,上攻伐谋,攻心为上,这厉王想要长生不老,急切想要我教他修仙之术,对咱们有所求,才如此礼遇有加的。”
红果果在一旁点点头道:“我说呢,我还以为这厉王吃错什么药了呢,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亲自给二禾倒了杯茶水。白泽指着一旁的座位,示意二禾坐下,“今日你们两个收拾收拾东西。便回省城吧,想来这厉王不会再捣乱了。”
二禾刚端起茶盏,听闻白泽此话,急忙放下,问道:“怎么?你不和我们一同回去么?”
白泽点点头。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先教厉王一些基本的修仙之术,便回省城。”
“不行,你同我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反正你教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等你几天便是。”二禾不赞同让白泽独自一人留在京城。
“无妨,无妨,”白泽微笑道。“你留在这里,万一厉王再贪恋你的美色,不肯修仙了怎么办?你还是和红果果先一同回去好了。”
红果果见两人在这柔情蜜意,心内有些不悦,带着一股酸味说道:“你们都留在这好了。我自己回去便是,别耽误你俩的好事就好。”
白泽知道红果果的心意。摆摆手斩钉截铁说道:“不要再争论了,你俩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回省城,免得节外生枝,我法术高些,纵是有什么意外也能顺利脱身,你们放心好了。”
二禾觉得白泽说的也有道理,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救红果果的,此刻得了机会赶紧回去便罢了,万一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妙了。
“也好,红果果,那咱们先回去收拾东西,明早动身。”说完,二禾便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第二日一早,红果果与二禾会和后,便向厉王府外走去,经过祁阳殿时,发现那些桃树果然被铲得一根不剩,红果果这才放下心来。待上了马车,出了城门,二禾与红果果相视一笑,这才终于安下心来,终于摆脱厉王这个老家伙了。
一路上,红果果通过与二禾的聊天,知道了自他回京城后,一品居有了更好的发展,临进省城时,红果果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要看看一品居是不是像二禾说的那样好。
一品居自交给了钦原打理,钦原日日辛勤操劳,不敢有一丝放松,每日检查原材料,盯紧账目,照顾好客人,虽忙忙碌碌,却觉得无比充实,只盼着待二禾和红果果回来,能让他们满意。
这日中午时分,钦原亲自迎接了几个客人进了二楼包间后,来到大堂,招呼着客人,迎来送往。
正在忙碌中,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钦原急忙来道门口观瞧。
刚走到门口,只见门口已经有几个食客围在大门外,一个小叫花子扒在门框上,两个店小二使劲拉着小叫花子的胳膊想要把他扔到街上去,小叫花子不依,大声叫嚷:“你们一品居欺负人啊,我有钱还不让我进去吗?店大欺客是不是?”
钦原几步赶上前去,对两个店小二挥了挥手,“怎么回事?赶紧放开这位小兄弟。”
店小二见临时掌柜的出来了,不敢不从,松开抓住小叫花子的手。刚一松手,小叫花子“嗖”得一下,就要往店内闯。一旁的店小二急忙又抓住了小叫花子的衣服,“哎,你这臭要饭的,怎么还往里闯?”
钦原皱了皱眉头,对那店小二斥道:“来者是客,岂能无礼?赶紧向这位小兄弟道歉,否则扣你三成薪水。”
围观众食客闻听钦原此言,轰然叫好。
“哎,你们看看,这才叫掌柜的呢,哪像这些小二,狗眼看人低。”围观者中也有看店小二不顺眼的。
“那是,要不人家怎么能当掌柜的,这俩小子当小二呢。”这是围观者中与钦原相熟的食客,悄悄拍了钦原一记马屁。
“你还别说,这一品居真是名不虚传,真有一流大饭庄的服务水准,咱这次没白来。”这显然是第一次来一品居的食客。
“什么一品居,我看叫十品居才好,小二如此没品。还敢叫一品居?”呃,这可能是竞争对手前来捣乱的。
不理众人的话语,钦原来到小叫花子面前,温言道:“小兄弟,小二无礼,我代为道歉,来者是客,里面请。”说着拉起小叫花子的手就向店内走去。
一边向里走,钦原一边说道:“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小兄弟你今天免费吃。随便吃,还望小兄弟不要客气。”
小叫花子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好说好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已经三天没吃一顿好饭了。”
走进大堂,小叫花子抢先做到一张饭桌前,对钦原说道:“掌柜的。不劳您大驾,让刚才骂我的那小二来就行。”
钦原对那小二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那小二心内暗叫倒霉,却不敢不从,来到小叫花子桌前。拿肩上的抹布擦了几下桌子,躬身道:“小爷,您吃点啥?”
“你们这拿手的有什么呀?”小叫花子慢条斯理拖着长声问道。
“小爷。您爱吃什么口味的呀?您爱吃甜的,我们有蜂蜜熊掌,您爱吃酸的,我们有山果水晶烩,您要是爱吃辣的。我们有辣八宝炖牛肉,您看您想点点什么?”小二麻利的介绍道。
“你们就没个菜谱吗?”小叫花子重重靠在椅背上。撇了撇嘴说道。
“有,有,有,”小二不迭说道,“我这就给您拿去。”
“先给我上壶茶。”小叫花子望着小二的背影喊道。
小二急忙折回身来,满脸堆笑,”小爷,您要喝什么茶?”
“哼!”小叫花子抬头望房顶,“来一壶雪顶玉翠吧。”
小二闻言心中惊愕,这雪顶玉翠是极品的茶品,只有极寒之地的苍梧山上才有那么几棵茶树,每年满打满算才产上三斤左右,这都是进贡用的,等闲之人哪里喝得到?他也只是听人说过这茶,见都没见过。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二无力说道:“小爷,这茶我们没有。”
“那你们有啥呀?”小叫花子后背一拱,椅子向后撤了一尺,抬腿将带满污泥的光脚跷在桌上。
小二见这做派,心内更加惊愕,这哪里是叫花子呀,就算是纨绔大少也没这种做派呀,不过纨绔大少在自己家里应该是这种做派,作威作福的,旁边再来两个貌美年轻的小丫鬟给敲敲腿,捏捏肩。
轻轻将这位小叫花子,不,小爷的脚旁边掉落的污泥擦了擦,小二说道:“只有一些龙井、铁观音、毛尖。”
小二忐忑望着这小爷,生怕从他口中再吐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词汇。只见这小爷脚尖晃动,又有一些污泥掉在桌上,“那就将就喝点明前龙井吧。”
这小叫花子此番动作,早已引得旁边食客侧目,听着小叫花子说出此言,有人看不惯了,说道:“我说,小叫花子,人家让你进来吃饭就不错了,你还喝明前龙井,你知道一两明前多少银子吗?”
旁边有人附和:“是呀,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一两明前得值十两银子,还真敢开口。”
小叫花子不理旁人,兀自晃动脚尖,慢条斯理问道:“有没有呀?”
小二心中悔恨不已,平白得罪这位小祖宗干什么?店里一共就仅有三两明前龙井,这就要白白让他喝一壶,真是浪费!
“有,有,我这就给您上茶。”小二满脸堆笑,可不敢再得罪这小祖宗了。
茶和菜谱一起拿来了,小叫花子手一伸,示意将菜谱拿来。
小二多说,将菜谱递到小叫花子手中。
大喇喇接过,慢慢翻开菜谱,小叫花子随手翻了几页说道:“炒一页。”
小二不解,问道:“小爷,您点的什么菜?”
小叫花子横了一眼,将菜谱扔到桌上,“炒一页。”
小二拿起菜谱,见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新研发的菜品“柔情蜜意”,问道:“您是要点这一页上这四道菜吗?”
小叫花子点了点头,闭目不语。
136:阡陌纵横诉相思
小二急忙拿了菜谱去后厨传菜,心道:幸亏是炒一页,要是炒一本今天可就赔惨了。
不多时,四道菜上来了,小叫花子尝了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小二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恭敬说道:“小爷,您慢用。”
小叫花子挥了挥手,示意小二离去。
待得片刻,钦原忙完事情,来到大厅内,坐在小叫花子对面,问道:“小兄弟,用得如何?可还顺口么?”
“还好,还好,还算凑合。”小叫花子一点都不客气,“这菜名还有点意思。”
“那是,”钦原自豪说道,“这可是我们一品居的店东亲自起的名字。”
“哦?你们店东是谁?”
“呃……”,钦原暗自沉吟,你吃你的饭就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店东是位大美女。”
“我听说你们店东是个男的啊?怎么成了美女了?”小叫花子问道。
钦原望了一眼这小叫花子,只见他说到此处眼放精光,哪里像是个小叫花子?心内暗暗思忖:怎么看着这小叫花子有点眼熟?不会再以前见过此人吧?又仔细打量了这小叫花子一眼,却见他脑后杂草般的头发下梳了一个小辫,小辫上扎了一根红绳。顿时醒悟过来,这不是红果果嘛!他回来了?为什么要假扮成叫花子呢?
见红果果安然无恙,钦原起了戏弄之心,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原来的那个店东是男的不假,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导致亏损了不少。这才卖给了现在的店东。”
红果果闻言心内生了疑虑,我临走前交给二禾的时候,这一品居还好好的呀,没有发生经营不良的情况啊,怎么会亏损了呢?又卖给谁了呢?还是个美女?
“掌柜的,你们现在的店东叫什么?”红果果放下筷子,急切问道。
钦原白了红果果一眼,心道:叫你装,一定要让你急上一会。
钦原取过茶杯,将红果果的残茶泼掉。重新倒了一杯,说道:“小兄弟,吃饱了没?吃饱了再喝点茶水。”
红果果不理。心内想道:肯定是二禾了,还是个美女,除了二禾能是谁?
如此想着,红果果想着现身相认,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存了微服私访,考察一品居的心思,来这里捣了一顿乱,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如继续装下去,等出了门。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衣服换好再来相认好了。
喝了几口茶,红果果忍不住问道:“现在的店东是一个叫二禾的姑娘吧?”
钦原故作惊诧。说道:“二禾,二禾是谁?我们的店东不叫二禾。”说完仔细观察着红果果的表情,见他神情有些落寞与失望,继而说道:“不过我们店东的名字也带一个二字。”
“那她叫什么?”听到钦原的话,红果果真的有些失望。是不是二禾不愿意帮自己打理一品居了?还是有别的原因?没人帮自己的感觉真的好孤单。
见红果果惆怅的表情,钦原不禁在心里笑开了花。叫你再装!
心内虽如此想,钦原却低头饮茶,不理红果果。良久,一盏茶都快喝完了,觉得晾得他也差不多了,钦原抬起头来,轻轻放下茶盏,说道:“我们的店东,叫……二……二果。”
二果?那不是就是果果嘛?原来他早已经认出了自己,红果果不禁喊道:“钦原,没想到你如此老实,也来戏弄我!”
钦原与红果果终于相认,红果果洗浴一番,重新换了衣服鞋袜,又恢复了本来面目。钦原对红果果也是十分无奈,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两人在后院书房内重新落座,钦原瞟了红果果头上的冲天小辫,觉得还是这个样子顺眼些。寒暄几句,钦原问道:“二禾呢?怎的只见你回来?没看见她呢?”
“她若是回来了,”红果果横了钦原一眼,似是对钦原早早认出他来还有些怨怼,“
我还能演这出戏吗?”
钦原摇摇头,无奈道:“你这样玩笑有什么意义?还怕我把你的一品居给整黄了怎么的?”
“那不能,”红果果摆摆手,“我就是想看看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一品居的菜品和服务质量有没有下降。没想到比我没去京城前顾客更多,菜品更丰富。”
“这还用说?这都是二禾给你研究的新菜品,招聘的新大厨,才使一品居如此红火的。要不你以为你去了京城后这省城里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钦原语气中稍微带着些抱怨。
当即把二禾改良菜品、招聘大厨的事都和红果果述说一遍,听了钦原的讲述,红果果心内愈发觉得二禾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自己真是没看错人。
钦原又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二禾去哪了呢?”
“啊,二禾啊,回到省城后为了配合我微服私访,二禾就先回了农庄。我就来了一品居。”红果果如实说道。
钦原撇了撇,“什么微服私访,乔装打扮还差不多,没见过乔装成乞丐私访的。”说完扫了红果果一眼,继续道:“你先看看一品居账目,熟悉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先去看看二禾。”
……
却说二禾到了省城与红果果分别后,先来到农庄视察了一下生产情况,农庄发展的很好,一切按照正轨运行,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出现。
二禾想寻到宫弈,问问最近的情况,找了一圈没找到,却看见了花无情,见二禾回来了,花无情高兴万分,两只桃花眼笑得都睁不开了,“小禾禾,你终于回来了,想我了没有啊?”
“没想你,宫弈呢,他去哪了?”二禾脸色一黑,这个花无情,真是死性不改。
“不知道,”花无情面色一沉,不悦道,“你光想他,不想我,我不告诉你。”
二禾无语,看了花无情一眼便向外走去。
见二禾快走出院门了,花无情喊道:“宫弈可能在莫问那里,你去看看吧。”
二禾面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个花无情还真是老样子,面冷心热。回头笑道:“知道了,花无情,没给你带什么礼物,下次给你补上啊。”
花无情正为自己说出宫弈的下落着恼,为什么自己最后冒出这么一句?真是嘴贱。听到二禾的话语,不禁心里又高兴起来,对着二禾的背影喊道:“下次可别忘了啊。”
来到了莫问的杂货店,二禾发现里面的货物多了许多,多了一些干果、蔬菜,还有一些茶叶、特色小菜等等,在杂货店里买东西的客人络绎不绝,二禾不禁暗暗点头,看来莫问的杂货店也发展的不错。
没等二禾去后院找莫问,莫问已经得了小伙计的消息,来到二禾身前。
对二禾笑了笑,莫问便拉着二禾去了后院。没等进入书房,莫问便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在京城遇到麻烦了吗?”
二禾并不想将真相告诉莫问,既然已经顺利解决了,就不要再让他们平白担心了。
“没有,”二禾隐瞒道,“去京城考察了一下那里的市场,看省城的这些产业能不能到京城里去发展发展,因此耽搁了几天才回来。”
“这样啊,你看我这杂货店能不能到京城也发展发展?”莫问道。
二禾点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等过几天咱们再商量商量一齐进军京城的事情,你见道宫弈了吗?他最近怎么样?”
“他前些时日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病倒了。听说是遇到了一个恶道人,被那人暗中偷袭中伤,刚才还来我这杂货店待了一会,现在可能回农庄了吧。”莫问说道。
听到宫弈病倒的消息,二禾心急如焚,急匆匆告别了莫问,来到农庄,费劲千辛万苦,才就回来一个红果果,她可不想宫弈再有什么闪失。
来到宫弈的院落,发现他并不在里面,问了小厮们才知道,宫弈去农庄后面的池塘去了。二禾急忙来到池塘处,只见一个落寞的身影茕茕独立,站在池塘边,显得那么萧索,轻风拂过,他的衣衫飘飞起来,二禾不禁有些心痛,宫弈他,好像有些瘦了,肯定是这些时日日夜操劳,又遇到恶道人所致。
“宫弈,你还好吗?”来到宫弈身后,二禾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一阵风刮过,宫弈的身体似是有些颤抖。
缓缓回过头来,宫弈望了二禾一眼,沉默无语,兀自转过头去静静望着水塘。二禾几步走上前去,与宫弈并肩而立。侧头望了宫弈一眼,只见他眼睛盯着池塘深处,二禾不禁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却见池塘中除了一圈圈被风吹起的涟漪,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景色。
二禾心内不禁担心起来,看来宫弈遇到的恶道士道行不浅,居然将宫弈重伤成这样,一定要帮宫弈好好调养调养,才对得起他对农庄如此尽心尽力的精神和付出。
“宫弈,看什么呢?”二禾实在在池塘中找不到什么有意义的景色,望着宫弈俊逸的脸庞问道。
宫弈轻轻吁了口气,好像要将胸中的不快之意全部呼出来,散在阵阵的寒风中。
二禾见宫弈只是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该再如何开口了,过得片刻,宫弈两手负在身后,扭头深深望了二禾一眼,转身向后走去。
ps:今日双更,下午3点还有一更哦~
137:诉相思偶知伤势
二禾被宫弈的动作弄得一愣,这是要闹哪样啊?以前宫弈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冷淡过,今天为什么对自己一言不发?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还是自己有什么事情做错了?可是自己刚回来啊,会做错什么呢?是不是受伤太厉害了,导致性情大变?绝对有这个可能!
望着宫弈萧索的背影,二禾习惯性的想要取出乾坤袋,在腰畔一摸,却摸了空。拍了一些额头,二禾想到那乾坤袋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早已交给何仙姑保管了。
无奈摇了摇头,二禾小跑着追上宫弈,同他并肩而行。
两人沉默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果林旁,果林里的果子已经采摘完毕,只余下满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
二禾首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柔声说道:“宫弈,你是不是受伤了?”
宫弈缓缓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二禾心内愈加不解,这宫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是不肯说话呢?突然,二禾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宫弈不会变成哑巴了吧?但马上她就推翻了这个可能,宫弈就算是哑巴了,也可以用灵力治好的,怎么会呢?可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嫌弃自己了?还是?
刹那间,二禾想了很多,但最后决定:不管如何,宫弈也曾经帮助了自己那么多,这次不管宫弈遇到什么事,自己肯定会一帮到底的。
存了这个想法,二禾默默随在宫弈身侧,在果林内走着。
走不多时,便穿过了果林,来到一片阡陌纵横之处,这里是农庄的一处小小实验田,离农庄门口已经有些距离了。现在这实验田内被打理得很平整,但却没种什么庄家蔬菜。
“宫弈,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馆请大夫看看?”二禾笑着说道。
刚说完,二禾不禁又说道:“忘了你是千年的狐狸了,凡间的大夫怎么能看你的……”
话未说完,二禾突然身上一紧,已经被宫弈紧紧抱住,双臂将自己箍得紧紧的,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二禾忍痛说道:“宫弈,你。你,别这样。”
宫弈听出了二禾声音中的忍耐,略微放松了些手上的力道。深沉望着二禾说道:“二禾我真的病了。”
“啊,宫弈,要不要让钦原看看?现在白泽还没回来,就数钦原的道行最高了。”二禾担心说道。
宫弈摇了摇头,“我的病只有一个人能治。”
“是谁?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将那人请来给你治病。”二禾坚定说道。
宫弈将二禾搂在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二禾的乌黑头发,下颌轻轻抵在二禾额头,喃喃说道:“二禾,我患的是相思病,只有你能治。你,愿意帮我治病吗?”
二禾被宫弈这一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依在宫弈怀中。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听宫弈继续说道:“自从你去了京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想你,有时候想起你的一颦一笑。我整夜都睡不着,我想我是得了相思病了。我想着去京城找你。却遇到一个道士,把我打伤了。”
听到宫弈被道士打伤了,二禾急忙从宫弈怀中出来,仔细看着宫弈俊美的面庞,关切说道:“严重吗?伤在哪里了?”
宫弈摇摇头,“不严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完又搂过二禾,喃喃说道:“二禾,见到你真好,我感觉身上的病完全好了。”
被宫弈抱了这么久,二禾想推开宫弈离开他的胸膛,但想到他现在病着,不忍拂逆他,便由着宫弈抱着。良久,宫弈放开了二禾。
二禾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宫弈寻了些茅草垫在田垅上,拉着二禾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二禾的腰。
虽感到一些不自在,但二禾还是由着宫弈抱了,只是身子离他远远的,以免他在生出什么举动。扭头望了远处果林几眼,为了避免自己心中的不愿意影响两人此时的气氛,二禾开口问道:“宫弈,我去京城的这段时间,你们发展的怎么样?”
感受着二禾身上的温柔,宫弈说道:“二禾,你去了京城后,这省城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莫问的干果店有了很大的进展,销量开始大增,并且准备开一间连锁店,一品居在钦原的打理下,生意也很不错,咱们的农庄现在已经一统省城的市场,销量也大大增加了。除此之外,我自己也开了一间店铺。”
“是吗?你也开了一间店铺?”二禾有些惊讶,“是卖什么的?生意怎么样?”
二禾心内确实十分惊讶,这宫弈自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不像一个会自己做生意的人,虽然全身穿戴富贵无比,但绝对是那种皇家贵族的那种气派,而不是商贾大亨的那种做派,怎么会做起生意来了?惊讶之中,二禾还多了一丝好奇。
宫弈望着二禾,轻轻摇摇头,并不回答。
二禾更加好奇了,问道:“开的什么店,你就和我说说呗。”
宫弈继续摇摇头,“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先不告诉你。”
二禾无语,反正早晚也会知道的,既然现在他不愿意说,那也不能强求。
少顷,二禾问道:“那你为什么受的伤?”想着此去京城遇到的那些可恶道士,二禾补充道:“是不是被道士打的?”
感受到二禾语中的关切之意,宫弈不忍再继续冷淡,但心内转念一想,不能将全部真相说出来,否则二禾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
宫弈不禁又想起遇到那个道士,那次为了一些农庄上的生意,宫弈到离省城六百多里地的一个城镇去拜访一个合作伙伴,返回的时候,因贪赶路程,错过了住宿的地方。宫弈艺高人胆大,便连夜赶路。
待来到一处密林时,路旁有一人拦住了去路。宫弈心怀仁善之心,下了马车,见那人委顿在地,似是伤病多时,面目痛苦非常。
在皎洁月光下,可以看到这人身穿道袍,头顶道观,面色痛苦憔悴,宫弈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道士只言说是碰到了恶人,将自己洗劫一番,还劝宫弈不要再前行了。
宫弈并没在意,让道士上了马车,载他一同赶路。到了半夜时分,宫弈在马车中小寐片刻,那道士却突然迸起伤人,一掌击在宫弈胸前。不虞这道人如此险恶,宫弈被击了个正着,那道士一击得手,倏然而退,宫弈想要追出去,却感到身上一阵无力,显然是受了重伤,便不再理会那恶道人,只令车夫急忙赶路。
待匆匆回了农庄,宫弈自己调养一番,发觉自己伤势虽重,但好好调养一番便应该无碍了,因此便没有同众人仔细说起。
今日二禾问起,宫弈又回忆起当日情形。二禾见他沉默不语,心内更加着急,只怕宫弈伤势严重,对身体有损。关切望着宫弈,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宫弈俊美脸庞,二禾关切说道:“宫弈,现在好些了吗?怎么不叫钦原来瞧瞧你的伤势,他的道行也是比较高的,而且也懂些医术的,总比那些凡间大夫医术高些。”
宫弈摇摇头,面上却因为二禾的亲密动作有了一丝笑容,“我堂堂九尾狐族中佼佼者,怎能再他人面前示弱?况且我的伤势也不是太严重,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是吗?伤的哪里了?你让我看看,”二禾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检查宫弈的伤势,“若是伤的厉害就得赶紧去治,讳疾忌医最终可会害了自己的。”
一把拉住二禾,因动作太大,二禾一个不稳栽倒在宫弈怀中,胳膊装在宫弈胸口处。宫弈轻叫一声,面上浮现痛苦神色。
二禾惊叫一声,急切问道:“宫弈,怎么了?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我看看伤到哪了,严不严重?”说着就要拉开宫弈的衣服看看伤势。
宫弈双手护在胸前,不肯叫二禾打开衣服,抓住二禾的芊芊玉手,说道:“说了不要紧了的,过几天就好了。”说完为了不让二禾担心,站起身来,挺胸抬头,做了几个动作,对二禾展颜一笑,“怎么样?没事吧?”
二禾心内疑窦丛生,若是没事,刚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怎么又疼的叫了起来?看来是他不愿在我面前示弱,不过不管怎样,也要替他检查一下身体。
两人并肩在阡陌间缓缓前行,不多时,二禾心内想到一个办法,展颜对宫弈笑道:“我从京城给你带来了些小玩意,你要不要去看看?”
宫弈长眉一轩,道:“既然是你亲自带回来的,我一定要去看看。”
“嗯,”二禾点点头,“那咱们先回去吧,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紧紧拉住二禾的手,两人向农庄内二禾的住处走去。进了房间,给宫弈倒杯茶水,二禾嘱咐道:“你先等会,喝杯茶,我去取了那小玩意来给你瞧瞧,保管你喜欢。”
“嗯,你赶紧去吧,我先等你会。”宫弈点头说道。
ps:双更奉上!
138:钦原的不辞而别
出了房间,二禾来到僻静处,见四下无人,向钦原施了一个小小的传音法术,告诉钦原来农庄一晤。钦原收到二禾的传音法术,有些惊讶,因为二禾来到凡间是贬谪之身,一点法力都没有的,更没有法力用传音之术了,不知二禾怎的又有了法力,现在传音唤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便丢下一品居的事,来到的农庄。
二禾早在农庄门口等着钦原了,见他来得如此迅速,展颜笑道:“你来得还挺快。”
“有什么事吗?”钦原关心问道,“你罕用穿音之术,又恢复了一些法力吗?”
对这个问题二禾不置可否,只说道:“我怀疑宫弈现在被人所伤,可是他不肯让我瞧他的伤势,一会你见了他,偷偷对他施一个昏睡术,你给他检查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大碍。”
“什么?宫弈被人所伤?”钦原有些不可置信,“他可是一只九尾狐狸,只有他伤害别人的分,别人谁能伤得了他?”
二禾无语,只得如实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可今天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我不小心碰到他胸口一下,他就疼得叫了起来,我想着他的伤势可能不轻,便将你请了过来,你随在观音大士身旁也有些时间了,想来治病救人的本事肯定学了一些吧?一会就按我说的去做,先施了昏睡术再说。”
钦原点点头,随着二禾向里走去,口中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要我说啊,宫弈这人就是太高傲了些,早和我说我早给他看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二禾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快到宫弈所在房间的时候,伸出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钦原会意,两人轻手轻脚来到房门外,二禾用手悄悄指了指里面,示意宫弈就在里面,钦原点点头,表示了解。
感到到房中宫弈的位置,钦原运起法术。并起四指,向房内一点。只听见房内传出“咕咚”、“哐啷”两声。
钦原挥了挥手,示意二禾进去。二禾侧耳听了听。里面再无动静,便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宫弈歪在桌上,地上是一个摔碎的茶杯,刚才的“咕咚”一声应该便是宫弈栽倒在桌上的声音,“哐啷”的声音便是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了。
二禾向门外喊道:“钦原。进来吧。”
钦原走进门来,二禾抓住宫弈的胳膊,对钦原说道:“钦原,你先把宫弈放到床上去。”
钦原点点头,一手架住宫弈的胳膊,将他架到床上去。脱了他的鞋子,使他平躺在床上。
看了二禾一眼,钦原眨了眨眼睛。“呃,二禾,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二禾闻言红晕飞满双颊,更显一分娇艳姿色。狠狠瞪了床上的宫弈一眼,低头快步走出房去。
听见“吱呀”一声关门声。钦原打开宫弈的衣服,露出胸口一片地方。只见他胸口有一个淡淡的红色手印,钦原不禁蹙起了眉头,看来宫弈的伤势不轻。
仔细检查了一番胸口伤势,又替宫弈把了把脉,钦原的面色更加沉重,又翻开宫弈的眼睑探查了一番,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把宫弈的衣服穿好,胳膊放到被子中,便走出了房门。
二禾正在房外焦急等待,见钦原走出房门,急忙上前问道:“宫弈怎么样?伤势严重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钦原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闻听叹气声,二禾心内一惊,宫弈不会伤势很严重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农庄的事情才受的伤,一定要帮他把伤势治好。当即急切问道:“受的什么伤?你能治好吗?”
回头透过门缝看了躺在床上的宫弈一眼,钦原慢慢把门关上,拉起二禾向外走了几步,沉重说道:“宫弈的伤势很重,他的胸口有一个红色手印,应该是伤了心脉,脉象浮而无力,一定要好好调养调养。只是我有点奇怪,宫弈他道行不浅,是谁伤得他呢?”
二禾心中一紧,首先想到的便是那几个可恶的道士,若是那几个道士,还真是不太好对付他们,而且为首那老道学会了桃木禁妖阵,更是宫弈等人的克星。
稍稍沉默片刻,望着紧闭的房门,二禾郑重对钦原说道:“钦原,你一定要救好宫弈,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吗?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农庄的事才受的伤,若是再治不好他的伤病,我真是于心不安。”
钦原点点头,深深望了?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