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别说,还真有点疼。随意抓了一块布,按在伤口上。依旧没有反映,浑身开始颤抖着,眼泪扑朔扑朔的流了下来。
轻声喊着他“卿儿,别怕,真的没事。就是流了一点血,一点都不疼。”说着朝旁边站着看热闹的殷之他们求救。
“卿儿,赶紧跟安安回去看看大夫吧。你看她手臂上的血一直流呢。别发傻了。”殷之很配合的上前。
但是,殷大哥呀,你这是帮我吗?……真想抽自己几巴,一碰见轩辕寻就没有好事。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也是满脸苍白的白衣一眼。“白衣,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就让轩辕寻自己处理吧。”
“安安,真是对不起。害你受伤了,阿一已经去请御医了,一会儿就会到林府。”轩辕寻关切的看着我的伤口。
就这点小伤,还用得找御医看,真是大材小用。不过我懒得多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看着卿儿惨白的脸,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好,那我就先回去。这里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注意安全啊!”
牵着卿儿坐上马车。“小傻瓜,真是不经吓。就这点小事,看你吓得……”嘴唇附上去,在他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捻转着。真不知道,受伤的到底是谁。
“血,血。好多血,安,你,血!”好不容易回过了一点神,只会语无伦次的说这么一句。
“没事没事,你看我不还是一样活蹦乱跳的吗?”眼神稍稍瞥了一眼上官澈和白衣“白衣,告诉卿儿,我这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吓到了吧。真是没见过世面。”故作轻松的调侃着。谁都能看出白衣的不对劲,但是今天他没有出手,毕竟是躲过了一劫。
“安安,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你的脸色也不好。”白衣忧心忡忡的看着我,说了这一句后便不再做声。
唉……我这个伤受的真是憋屈呀。一个个都吓得神志不清。伸过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搂住卿儿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真的有点乏了,难道失血过多?
“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很难受?你别吓我,我们去请大夫!”上官卿顿时惊醒,惊慌失措的看着我的伤口。
“不疼,宝贝,别怕。今天吓到你了。乖乖的,我真的没事。一会儿御医会到家里去,让他看看就可以了。”柔声的安慰着他。
“是啊,哥哥,你别这样。安安受伤了,你别一直吵他,还要她一直安慰你。”上官澈略带嫌弃的看着卿儿。
被上官澈这么一说,那本就红红的眼眶,越发的泛红了,眼泪一直忍着,不敢流下来。我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加恼火。没看到我家卿儿在伤心吗?还敢这么说他。
“给我闭嘴,上官澈。卿儿怎么样,我都喜欢。倒是你,最好有个长幼之分,别来欺负他。”面色阴寒的对着上官澈。
“我——”
“好了,都别吵。让我休息下。”闭上眼睛,靠在卿儿的肩膀上,闭目养神。马车内顿时寂静一片。
不多时,马步渐渐的停下来。总算到家了,这压抑的气愤我可受不了。正预备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抱上官卿。他一个激动,躲开了我的手,往马车后面闪。
疑惑的看着他“卿儿,怎么了?”
“血,好多血。”依旧是呢喃般的声音。“你受伤了,不要抱我。”
扑哧一笑“受伤的是左手,我用右手抱你,没关系的。”
“不,不要。有伤,你会疼”说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往下流的趋势。看着他难得的倔强,幽幽的叹口气。“那你自己小心点,别摔着了。”
率先走下马车,就看见爹娘站在门口等。心里顿时暖暖的,有这么多人关心,真好。不过,好像有点太夸张了吧。
“爹,娘。你们站在门口做啥?”故意明知故问。
“安安,给爹看看,伤哪了?”爹焦急的拉着我,又不敢乱动“刚刚御医来,说是你受伤了。快告诉爹,伤哪了呀?”
“没事,没事,爹,就是手臂被刀子划了一下。好着呢,你就别担心了。”
“是啊,小情,先让御医看看再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娘看我能走能跳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对,御医。走,安安,我们先让御医看看。”
御医给我换上绷带,止了血。“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刀锋划伤了。开了一点补气补血的药。这些日子注意伤口别碰到水,不要提重物。个把月就能痊愈。”
“御医,真的没事吗?妻主的脸色很差,而且,还流了好多血。”上官卿这时候管不了什么礼仪,硬生生的打断了爹的话。
“皮外伤,流了一些血。没事的,小公子不用担心。要说脸色,你的脸色更难看。我看,我倒是要给你开两贴药吃吃。”御医一边收拾东西出门,一边说。
听到御医的话,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怎么就忘了大嫂交代的话呢,这身子才刚有点起色,又要来个肝郁结。
“爹,娘,你们放心了吧。说了没什么事。都在瞎担心呢。娘,你要替我好好安慰一下美人爹呀。”嬉笑的眨眨眼。“爹,安安明天再去找你玩啊。”
“你这孩子,哪天才能长大,少让爹操点心啊。”爹苦笑不得的摇摇头,跟娘一起出去了。
“卿儿——”
“嗯?”迷茫的看着我。这个小笨蛋,该不会真的吓傻了吧。
“宝贝,过来给我抱抱。我手疼。”决定用苦肉计。
“啊?手疼。不行,我去把御医叫回来。”就想提腿跑出门。一个箭步上前,搂住了他的腰。走到床边,坐下来。
“傻瓜,就是想抱抱你。抱了就不疼了。你找御医回来有什么用。”顺着他的背,安抚着。
“今天吓坏你了,是不是。看看你的脸色,比我受伤的人还白。”轻轻的吻着他的脸颊。
抬起头看着我,也不吭声。眼泪倒是争相跑出来,哭的梨花带雨,看得我这个小心肝疼的发颤。
“哭什么,要我笑话你是不是?”擦拭着他的眼泪,好笑的看着他。
“安,我怕,我怕。”说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傻瓜,不怕不怕,我不是好好的吗?真的不疼,骗你是小狗。”看他哭的样子,心软的不像话。
“可是,很多血,你流了很多血。”像是回忆起了很可怕的事情,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胸襟。
“皮外伤才会流血,过几天就好了。御医不都说了吗?你都听见了的,对不对。”
“嗯,可是——”
“没有可是,我保证,一个星期就痊愈,好不好?”看着上官卿哭花的脸,还有那满脸的惊恐。要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形,我就让那该死的轩辕寻挨一刀,也好过我家宝贝卿儿难过伤心。
“安,真的不疼吗?你别骗我。”轻轻的朝我受伤的手臂呼气,觉得那样就能减少我的疼一样。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疼,当然疼。”看着那泫然欲泣的笑脸,我赶紧加上后半句“看你哭成这样,我都快心疼死了。宝贝,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我是伤患,你还要让我心疼,太残忍了。”耍宝似的看着上官卿,装可怜。
“呵呵”轻笑出声“那,我不哭了。你也不许疼。”
“好!你不哭,我就不疼。”总算是把这个宝贝哄好了,这个病患做得也太辛苦了。“来,睡觉吧,今天就要麻烦我们的上官公子搂着我睡了”我若有所指的看着手臂。
平日里睡觉都是我把他搂在怀里睡的。今天要反过来了,或许这伤受的还是有好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敢吼我?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大吼一声,作者活过来了~~太对不起一直支持我的亲了!书停更了三个月,起初的雷雨交加导致与片区断网。后来碰上一些事情,人不在国内,很多事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文的结局,在出国前就基本完成了。关于这三个月遇见的事,怎么说呢,有喜有悲,都过去了。现在回国了,一切都重新开始,9月14日开始正式更新。
最最后,很感谢一直没有抛弃七七的亲们。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毫无睡意。真相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这玉寒到底是谁派来的。还有白衣那惨白的脸色,理不清啊……
突然听到嘤咛的声音“不,不要,血,好多血……安,安”上官卿额头冒冷汗,翻来覆去。
拍拍他的脸,低声唤他“卿儿,卿儿,醒醒”
迷蒙的睁开双眼,双手立刻圈了上来“安,好可怕,好多血。”浑身剧烈颤抖,牙关都在颤动。
“别怕别怕,你在做噩梦。没事,你看,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吻着他汗湿的额头,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上官卿浑身颤抖的呜呜哭着,手忙脚乱的在我身上摸着。确定浑身上下只有早上那一个伤口后,总算止住了眼泪。
“安,为什么雨寒要杀轩辕寻啊?”
“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卿儿,可能白衣有问题。”揉着他的小脑袋“一直都没有跟你说,白衣的出现或许是个阴谋。不是冲着布庄的话,就是冲着轩辕寻来的。”
“啊?白衣有阴谋?”双眸立刻瞪圆“你知道白衣有阴谋,为什么还要留下他。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企图?”
“呵呵——”看这恢复过来的小样子,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还笑,哼!”说罢,背过身不再搭理我。
“好好,我不笑。”搂过他闹别扭的身子“刚开始救他,单纯是因为他长的像一个朋友。直到后来才发现,在时间上,白衣出现的太巧合了。而且阿寻那里也查不出他的底细。所以我们商量过后,才决定将计就计的。”
“可是,今天刺杀轩辕寻的并不是白衣呀。而且,好像中途白衣说了自己不舒服,叫我们回家呢。”上官卿撑着脑袋提出疑问。
话说,我还真是小瞧了我家卿儿呀,洞察力这么敏锐。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说白衣是来刺杀轩辕寻的,那为什么还要叫我们走呢?这事明天要好好问问轩辕寻,可不能白白受伤。
“嗯,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明天我去找阿寻问问再说,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武功好着呢!”嬉笑的朝上官卿眨眨眼。
一听见我说自己武功高,别担心,上官卿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对着我吼“别担心,你叫我别担心。现在受伤的是谁?还说自己武功高,你分明就是学艺不精。下回不许强出头!”
我愣愣的看着他,好有杀气呀。原来这小笨蛋发起脾气来也不是好惹的。顿时一个颤抖,故作可怜的瞅着他“卿儿,你吼我!”
上官卿脸颊泛红,牙一咬、脚一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就吼你!”
“宝贝,我是病人,你还吼我!我好可怜。”小媳妇似的低着头,装可怜。实际上,我都快要笑疯了,这表情也太可爱了吧,真想咬他一口。
“呃——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焦急的拉着我的衣袖“我不是吼你,我害怕。我不要再看到你受伤,我会受不了。”说着声音又略带哽咽。
轻轻的拦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我。都怪我,学艺不精,还轻敌。下回她轩辕寻被人砍十刀八刀,我也不救她,只管逃命。你说好不好?”
“嗯”上官卿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认同我这个想法。
“呵呵,好了。现在乖乖睡觉,闹腾了这么久。我抱着你睡,你就不会做噩梦了!”拉过他的身子,躺下来紧紧搂着。
“可是你的手……”
“没事,你乖乖睡。别胡思乱想。”轻轻的哼着不成调的歌谣,哄他入睡。
看着那蜷缩的身子已经渐渐的进入梦乡,我才闭上了眼睛。慢慢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匆匆起床,有些事不闹明白总是觉得心不安。出门前特意交代了小厮,不要吵醒上官卿,让他好好睡。
快步往轩辕寻的别庄走去,门口的守卫居然问都不问,直接让我进门了。这轩辕寻家还真是存在安全隐患呀,外面来个人也不问问是谁,就这么让人进来。晃了晃头晕的脑袋,不去想了,反正轩辕寻是个不怕死的害人精。
远远的就看着她拎着鸟笼,在逗鸟玩,很有兴致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我替她受伤,居然没个慰问关心,一大早的在这享受生活。
正欲开口,被轩辕寻抢了先“安安,起得这么早?”放下手上拿的鸟笼,朝我走过来。
“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我语带讽刺的瞥了她一眼。
轩辕寻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别生气嘛,我这不是知道你回来,特意早早的就起来等你了。这会儿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呀?”
“呵呵,呵呵,别客气别客气,大家这么熟了。”
我顿住脚步,拔高声音“轩辕寻,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今天不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我就把你解决了。连刺客都省了。”
“冷静,安安,别冲动!”轩辕寻嬉皮笑脸的拍拍我的肩膀“走,我们去书房说!”
途中碰到阿一,还顺带跟他耳语了一番。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坐定,我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吧,说重点”
轩辕寻无力的反翻白眼,心想,本王女从不说废话……“先别急,等阿一来”
等阿一来干嘛?挑眉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没什么说,怕我真的把你解决了,所以你等着阿一来救你的命吧。我可告诉你,阿一他不是我的对手。”
“林小姐,你误会主子了。”阿一神龙见首不见尾,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轩辕寻接过阿一手上的盒子,看也不看直接扔给我“打开看看,喜欢吗?”
什么东西?好奇的打开盒子,一颗玲珑剔透的夜明珠散发着微淡的七彩光芒。合上盖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给你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我这新婚都过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送礼物?”我才不信,这颗夜明珠是给我做礼物的。
“是真的,没骗你。喜欢就收着吧!”
“我不要,我拿着没用。我可不想成天被不法分子追杀。”说罢原封不动的扔还给轩辕寻。
“这可是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的宝贝。有行气活血,冬暖夏凉的作用,你不要拉到,我留着以后哄我的小夫郎。”
行气活血?冬暖夏凉?这不是卿儿需要的吗?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回来“谁说我不要,可以给我家卿儿戴。”
“你你……夫奴!”轩辕寻气得咬牙切齿。
“我乐意。好了,礼也送完了,你赶快给我坦白从宽!”
轩辕寻气得横眉怒目,没一会儿功夫有蔫了下来。“好,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等等”我没好气的打断她“不是我这么执着,而是,做为一个受了伤的病患,难道她不应该知道,为什么会受伤吗?”若有所指的看看轩辕寻,再看看我的手。
轩辕寻不在说话,内疚的看了我两眼。然后坐来下沏了两杯茶,开始慢慢的诉说“雨寒是二王女轩辕纹的人,在母皇下旨由我继承皇位后,就不断的针对我。我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后来慢慢的演变到想要我的命。你第一次救我,就是她派人拦截了我,下的毒手。”
二王女?轩辕纹?宫斗?没有打断她,继续听她说。
“轩辕纹一直都没有放弃要我的命,总是背后行动。逮着机会就要砍我几刀。我们也一直明争暗斗。直到上次你来找我,说是半路救了下落不明的白衣。我一听就在想,难道这是轩辕纹的新招数,借着接近你的机会,来刺杀我。暗卫找不到有利证据,你那边又怀疑是龚家派来的商业间谍。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确定,白衣到底是不是轩辕纹派来的人。”
突然灵光一现,不对,轩辕寻肯定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了白衣的底细。要不怎么会在郊游的时候,让我把他也带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白衣的底细?”
“呵呵,安安,你真是玲珑剔透啊,一点都瞒不过你。”对我投以赞赏的眼光“七天前,暗卫给我传来一封信,说是轩辕纹一直养在别院的夫侍,这些日子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模仿的很像,但也只能骗过暗卫一时,仔细观察,就能看出,这并不是之前监视的那个人。也就是说,轩辕纹养在府里的暗卫已经多日没有出现,下落不明。所以,无可厚非,白衣就是轩辕纹的夫侍。”
“可是,你的暗卫都没有见过白衣吗?”我疑惑的看着她。
“见过轩辕纹府里的,却没有见过林府的白衣。”
“你是说,易容!”我心下一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手段也太高了吧。
“对。吐蕃的秘术,易容。还是殷之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只要你想,他可以让你变成任何一个人。殷之就是吐蕃人。殷之无意中在布庄碰见白衣。也是无心,跟我提了,说是一个易容的男人呆在布庄,他觉得很奇怪。而且为了确定,他还上前打招呼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记得昨日里,白衣的脸色吗?还有他提出的要走。这又是为什么呢?”
“呵呵,那要从前一天晚上说起了。”
我咪着眼,斜视她。这家伙,难道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她已经跟白衣达成了某种互利的协议。该死的轩辕寻,也是一只老狐狸。
☆、达成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还有多少亲在看这篇文~~七七是个善始善终的好孩纸。虽然离开了这么久,一回国就记着回来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白衣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轩辕寻懒散的从内堂走出来。说不上客气的对着白衣打招呼。
“打扰到轩辕小姐的休息了,白衣深感抱歉。”白衣很有礼数的一个欠身。
“不碍事,有事你就说吧!想必白衣公子深夜到访不是来跟我客气的。”
“既然这样,白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三皇女,应该知道了我的底细吧。还能这么漠不关己的接待白衣,难道真的是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吗?”
“扶桑公子的这句话,我可不爱听了。谁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轩辕寻可是最怕死的。”
白衣慎了慎,有多久没有听人喊自己‘扶桑’了。眉眼一片哀伤“三皇女,还是叫我白衣吧。扶桑已经死了!”
“好吧,白衣就白衣。”轩辕寻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白衣说说,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不怕死,我如果现在一箭刺下去,你也躲不了。”白衣环顾四周,居然没有一个保护的人站在轩辕寻身边。到底是她太自信了,还是太瞧不起自己了呢。
“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你不会。”
“三皇女何来的自信?别忘了,白衣的首要目的就是杀了你。”听见轩辕寻这么肯定的说自己不会,着实愣了一下。
“第一,杀我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第二,安安那么相信你,你不会让她失望。”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衣“白衣,我们合作吧。我帮你脱离轩辕纹的控制,你帮我指控她。”
“呵呵,脱离。我怎么脱离的了她,我中了她的蛊毒呀。”白衣凄凉的哈哈大笑“我为什么不杀你,杀了你我就有了解药。我为什么要顾虑你是安安的好朋友?哈哈哈哈,为什么?”
“白衣,杀了我,她也不会给你解药。轩辕纹的心狠手辣难道你不清楚吗?再说,谁说你中的蛊不能解?肯定是轩辕纹吧,就知道欺负你这种老实的孩子。”
“你是说,就算不用她,也能解。”白衣顿时眼睛发亮的看着轩辕寻。他受够了轩辕纹的指示,只要一首淡淡曲调,就能让自己失去自我,杀人不眨眼。
“可以。你来找我,不就是知道殷之有这个本事吗?以你的作风,那日殷之的故意交谈,必会让你怀疑,你肯定会调查,他到底是谁。”
“是啊,只需淡淡的一眼就知道我易容,一个随意的动作,就能撕下我的伪装。我该相信他的。”
“白衣,坦白跟你说。今天即便是你还要做轩辕纹的傀儡,我也不会杀你,解药也给你。因为你是安安的朋友,而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你们!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衣听过轩辕寻的话,一直喃喃自语。
“白衣,你怎么说?是愿意帮我,亦或是继续帮她?”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衣跪了下来“白衣多谢三皇女救命之恩,有用得着白衣的地方你尽管说。”
轩辕寻吓了一跳,这高傲的白衣怎么突然行了这么大的礼。估计是着实受不了轩辕纹那恶毒的蛊毒控制了。
扶着白衣起身,对身后暗处的阿一吩咐道“去把殷之请到府上来,让他带好工具。对了,你多带些糖葫芦去。这家伙有糖葫芦吃,一切好讲话。”无力的摇摇头,这殷之,还真是孩子气。
“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我们抓获了轩辕纹之后,跟我母皇说实话就可以了。她是如何掳获了吐蕃王子,并且下蛊控制你。”
“就这样就可以了?”白衣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寻。
“扑哧——”轩辕寻好笑的看着白衣“就是这样!你以为还要你干嘛?怎么说,你也是吐蕃小王子呀,可不能再随便欺负了。”
白衣难得露出小男儿的姿态,两颊酡红不知所措的看着轩辕寻。
轩辕寻正想开口时,看见阿一领着殷之,还有那满脸泛青,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的胡微走了过来。
“殷之,这么晚还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呀。”看着愉快吃着糖葫芦的殷之,轩辕寻稍露愧疚的瞥了一眼胡微,立马被她瞪了回来。
“不碍事,不碍事,有这么好吃的糖葫芦,多晚我都来。阿寻,还是你大方,你不知道微微有多抠门,从来都是买一串糖葫芦,还要我跟她两个人吃。”说罢,还略带嫌弃的看了胡微一眼。
看着胡微越来越黑的脸色,轩辕寻赶紧转移话题。“殷之,你有办法解除白衣身上的蛊毒吗?”
“这个,我试试看。”回过头冲着胡微喊“微微,帮我拿着糖葫芦,再把蛋蛋拿过来给我。”
轩辕寻和白衣一道,伸长了脖子,想知道那个蛋蛋是什么东西。只见胡微拿出随手拎着的葫芦,倒出了一条小银蛇。
“蛋蛋,你要给我长脸哟。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千万别让大家失望啊!”殷之对着小银蛇自言自语。
感觉身旁的白衣有点瑟瑟发抖,轩辕寻很自然的抓住了垂放在身侧的手“别怕,没事的。殷之很厉害的。”
“是啊,蛋蛋很乖的,他不会随便咬你的内脏的。你不用怕!”
不说不要紧,一说,白衣颤的更厉害。轩辕寻更紧的捏着白衣的手,微叹口气。毕竟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小男子,即便再冷漠,也会害怕。
殷之拿着小银蛇,淘出身上的药瓶,给它抹了一圈。然后撑着蛇,走到白衣面前“找个人抱住他,别一会乱动惊着蛋蛋了,我可不能保证蛋蛋会不会乱肯他的内脏。
白衣顿时一个冷颤,茫然的看着殷之。
“别看我,微微我不会借给你哟!你要自己找人,要不让阿一抱着你吧。”完全忽略阿一那崩溃的样子。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我来抱。”轩辕寻一锤定音。
“随你。把他抱好了啊,别扭来扭去啊,我家蛋蛋脾气不太好。”殷之耸耸肩,对轩辕寻的提议没有意见。
“这…这不好吧。三皇女……”
“没什么不好的。你乖乖的别乱动就可以,要是怕就把眼睛闭起来。”转眼看着殷之“开始吧。”
殷之抓着小银蛇,往白衣的嘴里放。只见那灵活的小蛇像闻到了喜欢的味道一般,一个劲的往里钻。突然白衣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阿寻,你抓好白衣,别让他乱晃。吓到蛋蛋就前功尽弃了,下回它闻到这个味也不会进去的。”殷之焦急的吩咐着“白衣,不会疼,你别紧张。蛋蛋只吃它喜欢的东西。”
轩辕寻加紧的搂着他的手劲“白衣,别怕,没事的。忍一忍,你就能脱离蛊毒的控制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千万别毁之一旦了。放松,阿之说了不会疼,你别怕。”感觉手上抱着的人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突然殷之吹起了竹笛,已经钻进去的小银蛇顿时胡乱的扭动起来。白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紧紧的拽住轩辕寻的衣袖。痛苦的闭着双眼。
“白衣,忍住,一会儿就好!”轻拍着他僵硬的身躯。片刻后,总算是缓和下来了,只见那滑溜溜的小蛇从白衣的嘴里爬了出来。
“蛋蛋,你真厉害。”殷之适时的接住小银蛇,放进泡着草药的木盆里。
仔细看看,小银蛇爬出来时,叼着一直黑色的小蜻蜓。“好个轩辕纹,这么歹毒的蛊都下得了手。”说着,拿出袖子里的药粉,倒了上去。瞬间那只蜻蜓就变成了水。拍拍小银蛇的脑袋“蛋蛋,辛苦你了。现在回去休息吧。”随手放进了葫芦里。
看着怀里搂着面色苍白的人,轩辕寻担忧的问“阿之,这样就可以了吗?”
“可以了,你不是瞧见蛋蛋把那丑东西给咬出来了吗?蛊已经解了,下蛊的人,应该会有所感应,但是不能确定。最晚,明天就会动手。”
“嗯,我明白了。那他呢?看上去好像很虚弱。”
“呵呵,他是吓得!蛊都解了,能虚弱到哪去。”说着,凑上前去盯着白衣,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睛“睁开眼,胆小鬼。”
“胡闹!”胡微上前拉开了作怪的殷之。“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嗯好,你们先回去吧。胡微,阿之谢谢你们了”
“道谢就不用了,阿寻记得你答应的糖葫芦哟!”出门前还念念不忘她的糖葫芦。
“白衣,没事吧。恭喜你啊,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不用活在蛊毒的阴影之下了。”
“就,就这样?”白衣难以置信的看着轩辕寻。
“对啊,阿之不是说了吗?蛊毒已解,日后谁也不能操控你的心性。”轩辕寻心情愉悦的看着白衣。
发现自己还躺在轩辕寻的怀里,白衣脸颊顺便变红,挣扎了下来“谢,谢谢你,三皇女。”
“小事一桩。再说我日后可少了一个敌人呢,何乐而不为呢!对了,你也别叫我三皇女,就叫阿寻吧。”
“嗯,那白衣谢谢阿寻的救命之恩了。”白衣丝毫不客气,直呼轩辕寻的昵称。“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我还是先回林府吧,日后有什么事,给白衣带口信就行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就能见面了哟!”说罢也不管白衣疑惑的眼神。直接让阿一送他回家。
白衣?扶桑?轩辕寻摇摇头,的确有趣!
☆、白衣依旧是白衣
听完轩辕寻的解释,我实在是郁闷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背着我暗渡陈仓了。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觉得实在是冤枉呀。真的该如对卿儿说的那般,下次见到轩辕寻被砍十刀八刀也别管她。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敢情我这一刀是白挨了!
“这么说,白衣当时脸色惨白是因为听见了雨寒的琴声,知道轩辕纹对你下了格杀令。他不相信自己的蛊已经解了。”
“可以这么说!因为他说过,轩辕纹都是用琴声去控制他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而且阿之也说了,蛊解了,下蛊的人会有所察觉。因为那只蜻蜓是轩辕纹用血喂的。能有所感应。”
“那么现在,白衣对你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反而跟你一伙了?”
“嗯嗯,是的。”轩辕寻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
看她这幅样子,我呼之欲出的暴怒再也克制不住了,顿时暴跳如雷“轩辕寻,你个混蛋,这么大的事你把我蒙在谷里。还有白衣这只白眼狼,也不看看当初救他的是谁。这才多久,就跟你眉来眼去了。”
“消消气,消消气,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啊。你那一场群魔乱舞,害我们把正事都忘记了。你看谁还记得。”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眉尾一挑,手掌蠢蠢欲动。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是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轩辕寻舔着脸,一副狗腿样。
“哼,看你给我送了个这么好的礼物,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摸着胸口藏着的夜明珠,心情好了很多。一会儿要把他给卿儿带着。
“应该的应该的,那是我给妹夫送的见面礼。不要跟我客气,千万不要跟我客气。”看着轩辕寻那洋洋自得沉浸在无限美好中的蠢样,决定不再搭理她。提起脚出门,迫不及待的要回家献宝。
白衣的事情解决了,心里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想着轩辕寻说的话,白衣是易容了,才成这个样子的,不知道那面具底下是什么样的。好奇呀!
回到家,用了一点时间跟爹娘解释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我那同情心泛滥的美人爹,听了直抹眼泪,一个劲的说可怜的孩子。害的娘一直瞪着我,眼神示意,赶紧走!不得已,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爹娘住的院子。
打算问问小厮,卿儿起来了没。还没踏进门槛,便听见了里面的笑声。第一次听见白衣这么豁然开朗的笑声。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卿儿,笑什么呢?”
“安!你回来了。”上官卿欣喜的拉着我的手走过去“你看,这些面具都是白衣做的。很好玩的,就像真人的脸皮一样。”
拿过卿儿手里捏的一块人皮面具,真的和真脸一样。仔细看过,老人的、儿童的、少女的等等各式各样的,逼真极了。
“安,你看,带上这个,我是不是跟白衣长的一样啊?”上官卿拎着一张我记忆犹新的面具,贴在自己脸上。别说,还真的是跟白衣一模一样。
我左看看又看看,忍不住在卿儿贴上的面具上摸了一把,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哇,真的一样!连触感都一样白衣,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雕虫小计啦。我们每一个吐蕃的男子都会的手工艺。只是我做的比较好。”
“何止是好,简直出神入化呢。白衣,你为什么要做一张跟自己脸一样的面具戴呀?夏天不热吗?”
卿儿无厘头的问题,让我想发笑。不过,也让我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白衣做的面具跟自己的脸一样。也就是说,他的易容,其实就是本相。
白衣尴尬的看着我,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卿儿的问题。我很该面子的嗤笑一声,成功转移了卿儿的注意力。
“哼,你笑我干嘛?”
“没什么!吃早饭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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