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毒帐房的薄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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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待在屋子里。”她请老板娘在院里的木椅上坐下。

    “你这性子适合当贤妻良母,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哦。”老板娘意在言外。

    盈若兰淡淡一笑,拿起木桌上的茶壶替两人倒了茶。

    “咦?这东西,好别致!”老板娘眼尖,一眼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金丝花绳,以及闪烁着五彩光华的镶宝金坠。

    她缩回手,小脸倏地涨红,这东西,她一直留着。有时挂在脖子上,有时戴在手腕间,还有时会挂到脚踝,他说地,随她戴哪儿,就是不能摘下来。

    他的话她还记着,从来都没忘记,事实上他对她说过的每句话她都记得,都不曾忘。

    “天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件价值连城的镶宝九龙金坠吧?”老板娘惊呼。

    “什么……传说?”盈兰若怔忡地瞧着她。

    “你听说过没?曲家虽然富可敌国,什么宝贝都有,但是有一件传家宝最为出名,就是‘海龙王’亲手设计、天下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一枚金坠,图案为九龙盘踞,镶嵌着红、白、蓝、绿、黑五种宝石,绝对难得一见啊!”老板娘津津乐道:“海龙王这人古怪,家里有七个儿子,本来打算生足九个,谁知生到第七个儿子之后,再也生不出儿子来了,女儿倒是一大群,世人就猜,这传家宝到底给哪个儿子呢?后来我就猜,会不会是在咱们曲帐房那儿?”

    “他……”

    “你也别替他瞒了,镇上是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曲家的少爷,可也不代表没人知道嘛!”老板娘眉飞色舞道:“我家元媵娶媳妇儿时,他不是得送贺礼嘛,我就想着不如把那块金坠弄出来瞧瞧,让大家伙儿开开眼界,谁知人家压根不干,说那东西是给自己老婆的……”

    心念一动,盈兰若开始明白,当他将这金坠给她时,那抹可疑的红晕究竟为何了……

    她垂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而拢在衣袖里的青葱指尖,细细摩挲着金坠,勾画着它的图形。

    “唉,有些事情,外人也不好多嘴,可是千万别为了一点点误会就放弃,你看看咱们花大师……”老板娘叹道:“老谢去打仗了,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现在有传闻皇帝要杀他,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去救老谢,之前有什么不开心的,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盈兰若抬起头,眼底有泪光闪烁,老板娘明了地拍拍她单薄的肩头,又道:“妹子,有句话叫天涯思君不可忘,还有句叫东西永隔如参商,那干嘛不怜惜眼前人,非得弄到那种地步呢?”

    “老板娘……”鼻头一酸,泪珠儿大滴大滴地从盈兰若眼里淌出来,sh了面颊。

    “好妹子,我明白你,有委屈就痛痛快快哭出来吧。”老板娘伸手搂抱她,安慰道。

    “我是不是……是不是很讨人厌?”她忍住哭泣,颤着声音问。

    “怎么会?你本来就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又何需改弦更张?难道你看不出大家可都喜欢你的为人!”老板娘哑然失笑。

    看似冷淡薄情又不易亲近的盈师傅,骨子里其实还是个孤独的小女孩儿,想让人喜欢,又生怕让人不喜欢,更不知道该如何让人喜欢……呵,这别扭的性子,还真叫头回坠入情网无法自拔的曲帅哥一头两个大!

    “呜……”盈兰若终于泪如雨下哭出声来,随后她听到老板娘道:“明儿,大家伙儿要出发去豫章救老谢……”大家伙儿?也包括他吗?

    梨花带雨的美丽人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十章

    夜幕迟来,橘黄色的月,照耀着小径。

    曲庭兮又一次轻车熟路地踏进了这间院子,门未锁小小院落里一如往常,四季花已经悄悄地爬墙了,木桌木椅,还有他替她架好的秋千,仍然熟悉又安静地伫立在原有的位置。

    这里,有家的气息,自从他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他就很少待在自己房子里了,每天他总是盼着天黑,好让他到这里来,每天他又总是盼着黎明慢点儿亮,好让他迟点离去。

    因为这里有她,她让他恋恋不舍。

    他叹口气,正要向屋里走去,恰好此时佳人刚从屋里出来,似乎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两目相视,都惊了一跳。

    “我……一会就走。”他打破沉寂。

    “哦。”她低着头,手指揪着衣衫的下摆,细细地应声。

    “有兴趣听个故事吗?”他问。

    不等她回答,他走到院中的木椅上坐下,她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牵住,也慢慢地走过去,坐到他身后的秋千上,听他娓娓而谈。

    “很久前,有一个烟花女子,跟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富商相识,不久后身怀有孕,人人都说那富商家里有万贯家财,烟花女子爱他,无非贪图他的钱财。”

    “有一天,烟花女子突然从青楼消失了,人们再也找不到她,包括那名富商。”

    “又过了八年,富商家中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拿着一封信,富商看了,才知道这是他的儿子。”

    “但富商家里的人不相信他是这家的骨肉,甚至污蔑他是与人串通来骗取钱财的,富商与之滴血认亲后,其他人才不得不承认男孩的存在。”

    “男孩儿并不想留在那个富丽堂皇,却没有一点儿人情味的家里,可他的生母,也就是那名烟花女子已经因病过世了,他只得跟着富商。”

    “有钱的人家,不外乎争权,夺利,敛财,加上富商特别喜欢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以至于他的存在危及到很多的人,从男孩子变成男人的岁月中,他学会了争斗,也学会了叛逆,开始跟每个人做对,包括他老子,他热衷于看着他们受挫失望,那会让他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厌倦了那种生活,于是私自离开家漫无目的地到处流浪,最后他来到一个很偏远的小镇,住了下来,在这里,他找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那所富丽的大宅里,他只记挂着一个人,就是他老子,每当老头生辰,他就会跑回去看看他是不是仍然老当益壮,因为他知道,老头也惦记着自己。”

    “那一次,他又跑回家,却在亲戚的府里,遇见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他对她一见钟情,他爱上她,这是他平生头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强烈的占有感,他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放她离开……”曲庭兮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其实太过多余,明天他就要走了,为什么象发疯般跑来对她讲自己的身世?

    她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他说,可他就是懊恼地觉得自己太蠢了。

    是的,她一定会瞧不起他,他的身世,他的作为,他的狡诈以及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在打她主意,现在倒是勇于承认了,也同时悲观地意识到,自己是彻底失去机会了。

    他万念俱灰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朝门口走去,身后却轻飘飘地传来一句:“你到哪里去?”

    曲庭兮不敢转过身也不敢回答,突然他全身一僵,一具柔软的身子从背后偎依过来,轻轻地贴近,伸手将他环抱住。

    “兰若……”他生怕自己是在做梦,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唤她的名。

    “别动。”察觉到他要回身,盈兰若制止着:“我现在好难看……”

    “怎么了?”他一惊,“哪里不舒服吗?”

    急急地转过身,曲庭兮紧张地握住佳人的肩膀,大手抬起那张满面泪痕,泪水潸潸的小脸,“兰若?”他又着急地唤了一声,眼里隐着忧虑。

    “我没事。”她娇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当他讲自己的身世时,她一直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哭泣声,她多么心疼他所经历的遭遇,她只想紧紧拥抱他,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她会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傻丫头。”曲庭兮知道她心意,放下心,只温柔地抱着她,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月光下,分离好几天的两人紧紧拥抱,感受对方熟悉的体温和味道,良久。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两个女人是纪兴派来的?”她轻轻地问,这问已经没有了怀疑和不安,只有疑惑和不解。

    “如果我告诉你纪兴正找人寻你,恐怕你头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再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我怎么办?”她笑了,抬起头,踮起脚尖,头回主动地送上甜蜜的吻。

    “兰若……”他胸膛一热,反客为主,俯头捕捉那张如花瓣般美丽的小嘴儿,深深地吻着轻咬着。

    她叫他想了好久,如今佳人在怀,怎能客气?

    “唔……”甜腻的娇吟不由自主逸出,她柔顺地应承他的热情。

    仅是一个吻,就如此cu情,很快,两人的气息皆不稳起来。

    “庭兮……”她温柔地叫他的名字。

    “嗯?”

    “我等你回来。”她柔柔地说着,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

    “好。”他抵住她的唇瓣,暗哑地应允,良辰美景,总算雨过天晴。

    一年后,江洲曲府。

    优雅小巧的别院中,穿花廓,垂丝门,假山石,莲花湖,碧玉楼,在花木的掩映下,精美别致,幽静而极富雅趣。

    此时,院中一片静谧,大群仆妇丫头们守候在二门之外,连檐下笼里的金丝雀都安安静静地待着,唯恐吵扰了正午间小憩的主子。

    挑开珍珠帘,进得薰着凤髓香的屋内,其间摆设更为奢侈华丽。

    摆放着各部孤本典籍的描金山水图画格,存放着各色古玩玉器的花梨柜,以及黄花梨连三柜橱,六螭捧寿纹玫瑰椅,每一样都是出自前朝,价值连城的古董。

    而搁至于明亮窗几边的那张铁梨螭纹翘头案上,堆积着好些乌光发亮,以金箔包裹的紫檀木方盒,半开着,露出璀璨夺目,闪闪发亮的珍珠玛瑙,金钗步摇。

    精致的彩龙凤呈祥图围屏后,精雕镶钿,宽大得不象话的红木床上,垂落着的轻纱,正随着轻风微微摆动。

    嗯,晃动似乎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紧迫……“啊……”还夹杂着娇柔的低喘和呻yi。

    原来是刚归家的七少爷与怀孕已四个月的七少奶奶正沉浸在激情蜜意中。

    因顾忌心爱之人有孕在身,曲庭兮选择与她侧体位ji欢。

    结了薄茧的男性大掌,抚摸着身前人儿一身娇嫩如玉的细致肌肤,轻拧着挺翘的乳尖,紧密胶合的两股一阵急,一阵缓地暗自推磨。

    酥麻感从花心内处一个劲儿窜出,娇软无力的女人伸出一双白玉小手牢牢攀附着男人粗壮的手臂,清丽绝伦的小脸上泛着樱花般的红晕。

    忽然,她呼吸急促,全身战栗,陷入男人手臂肌肤的纤细指尖,因太过用力而泛白,无法控制地快感让她哆嗦着。

    “快到了吗?嗯?”曲庭兮埋首于她粉嫩的颈间,啃咬着,xi吮着,更快速地撞击着她。

    “啊……”盈兰若忘情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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