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再云女尊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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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坐马车,所以…”游佑觉着多走走路是好的,结果,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

    “那这样吧,我送游夫人回去。”冉雨看着天,雨一直下,没个停的样子。

    “不麻烦冉公子了。”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我就一青楼妓子,夫人不用担心我的名洁。”冉羽笑,虽然出身青楼,可他笑起来总有一轻灵的味道。

    思忖了一下,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今天可是袭云的生辰。

    点点头,上车。

    马车走得不快,走没一段路,就与一马车擦身而过,要是游佑坐的是另一边的话,就能看到,那马车,是她家的车。

    车里,游佑与冉羽没说什么话,各自看着窗外,气氛到也不尴尬,可是除了生意上有,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

    一直将游佑送回游家,冉羽与游佑道别才离去。

    撑了伞,游佑才进门,就被一脸惊讶的管家叫住了脚:“夫人,主君呢?”

    游佑被问得发懵,袭云?这是她要问的吧?“什么意思?”

    “主君不是去接夫人了吗?怎么只有夫人一个人回来呢?”管家有些紧张,坏了,看夫人这样子,她不该心软让主君去接人的。

    “袭云去接我?该死!”游佑重复着管家的话,然后转身就跑出家门,往衣铺子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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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沈袭云的生日,佑佑早上出门的时候,亲吻他的嘴角,笑笑说,晚上要回家给他过生辰,长大后,就没怎么过生辰的沈袭云心中甜蜜的不得了,好开心,她能记得自己的生辰,于是等游佑走后,就精心打扮了一番,上街买了些东西,准备自己动手做几个小菜,佑佑说要回来亲自为他煮长寿面,就像上次为如意做一样。

    盼呀盼,终于到了下午,沈袭云就一直让小四去门口张望着,可都是还未回来。等着等着就下起雨来,越等沈袭云越坐立难安,这么大的雨,家里的马车又没在衣铺那边…想来想去,沈袭云准备自己去接游佑回家。

    一开始管家不肯让他跟着去,说是主君有身孕,天雨路滑,主君才怀了不到四个月的身子。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好?

    可最终还是拗不住沈袭云的坚持,多加了些软垫,让马妇稳着赶慢些,这才放人去了。

    结果到了衣铺子,掌柜的说,夫人已经被人接走了。

    被人接走了?什么人?

    掌柜的说只看见是一公子,至于是谁,没瞧清楚:“主君,这天凉,要不坐下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再多派些人手送主君回去?”

    沈袭云摇摇头,心中一直盘旋着“被一位公子接走了”,一定是认识的人,好心送佑佑回家,可是…怎么没送回家?

    沈袭云乱糟糟的心根本想不到,她们是在路上错过。

    雨渐渐停了,沈袭云猛站起身,带着小四,上马车,他要回家,游佑现在肯定就在家里着急地等他,她不可能随便就跟别人走的!他真是傻瓜,什么时候变得多疑。怎么会不相信她。

    马车走得很急,马妇原本是慢慢赶着,可是沈袭云突然觉得小腹有些微疼,想着可能是今天情绪波动大,有些动到胎气,忍着疼,袭云心急着回家见游佑一直催促着快些,快些!

    天已经黑得差不多,加上下雨,路上也没什么人,而且主君早些回家,吃贴稳胎药,早些休息,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马妇也就放开胆子,将马儿赶得快跑。

    游佑一路狂奔,没有打伞,发呗雨淋sh黏在脸上,用手抹了下,游佑还是大步跑着,心中挂念着她的沈袭云,这样的雨天带着怀孕的身子去接她,还没接到人,会是什么心情,她很清楚怀孕期的人,较常人是无法想象的敏感,隐约记得上次他怀孕,她只是没陪他去孕检,就伤心欲绝大哭的模样…游佑心急火燎,不知道他有没有乱想,特别是听到掌柜告诉他她是和一个男人走的时候…

    跑了一条街,转个弯,隐隐看到一辆马车驶来,游佑放慢脚步,那是自家的马车。松口气,喊到:“袭云!我在这里!”

    马妇准备将马车转弯,模糊看到个女人站在路边招手,赶紧拉缰绳,可是马儿一直冲的很快,一下刹不住脚,加上路滑,马车就在沈袭云的尖叫中就直指朝那女人撞去。

    “嘭!”

    “佑佑!”

    第六十五章(正文完结版本一)

    两年后

    又是一个雨天,又是她的祭日。

    沈袭云蜷缩在床角,想起两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

    可笑的是,今天是他的生辰,他的生辰亦是她的祭日。

    那可怕的记忆,一幕幕闪过他的脑中,像被人掐着脖子,沈袭云喘不过气。

    “佑佑…”低喃着,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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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的那个雨夜,游佑被马儿当胸一踢,破了胸膛,沈袭云因为惊慌一脚踩空摔下了车,肚子里的娃娃终是没保住,而游佑抬上车还未到家,就因失血过多死亡。

    沈袭云崩溃。

    游佑下葬的那天,身子本就因为掉了娃娃虚亏的沈袭云抓着她的尸体哭,任谁也劝不了,拉不走,然后一次次昏在她的尸首旁,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已是事实的事实。

    下棺的时候,死死抓着棺材,那样的悲恸那样的不舍,沈袭云只是抓着棺材不停的哭不停的喊“你这么可以丢下我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喊地周遭的友人频频擦泪。

    沈袭云觉得自己像是做梦,梦醒了游佑还会将他搂在怀里,对他笑,对他说‘我爱你’。可是没有,抱着墓碑,沈袭云跪坐在墓碑前,指尖颤抖着一点点抚摸着那几个‘亡妻游佑之墓’的字,像是抚摸着自己最最深爱的人。

    刘玉珂最先发现不对,上前拉住沈袭云,否则,他定是要撞碑而死。

    “放开,我不想一个人活着。”虽然被刘玉珂拉了一下,但沈袭云的额上还是撞的红肿。

    “小云…你不要这样…”刘玉珂蹲下来,搂着沈袭云,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一个失去心头最爱的人。

    “我想和她在一起。”沈袭云无声的流泪,他哪里都痛,他好难过,他不要这样,他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鬼夫妻。“小珂,佑佑现在一个人,她肯定很孤单,我想去陪她,你放开我。”

    “小云!游夫人已经死了,你醒醒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你看看!”一边说一边指着他们身后老泪纵横的沈亦夫妇,还有哭得眼睛红红的如意道:“你就不管她们了是吗?你要她们再承受一次失去亲人的痛吗?你要如意才没了娘又要没了爹亲是吗?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回头看着大家,沈袭云心中像是被撕成片片,他不能不管娘和爹亲,不能不管如意。所以,他好像必须得活着…

    这时秦璃上前,点了沈袭云的睡穴,将人带回了游家。

    一天,两天,三天,友人们时常都会来看望沈袭云,秦氏也住到了游家,就怕沈袭云想不开,可大家所担心的沈袭云会再寻短见没再发生。然而,沈袭云开始吃不下东西,请了多少郎中来都摇头,说是心结,他身体抗拒吃东西,开了方子,让秦氏熬给他喝,让先保住他性命。

    沈袭云时常都是呆滞的,要么就哭,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没有,汤药他会乖乖喝下去,就是吃不下饭菜,吃什么吐什么。

    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下去,秦氏就暗暗掉眼泪,这可怎么办。

    如意一开始强硬要呆在家里,可是,沈袭云一见她就哭,郎中可是千叮呤万嘱咐过,沈袭云最好是不要再哭,再这样下去,眼睛可能会盲。所以到后来,如意只敢悄悄在门外看爹亲,荞雨儿怕父女两都伤心,于是又带着如意回了荞水宫,当然,同意如意只要想爹亲的时候,就可以回家看望。

    “云儿,吃点东西可好?”端着一碗小米粥放在桌上,秦氏劝着,每天都一样,可是…现在沈袭云是越来越不想吃东西了。

    郎中的话依然在耳边:越不吃身体就越弱,越弱,就越不想吃东西,恶性循环啊!除非他自己想吃,不然…

    看着坐在床边的沈袭云摇头,秦氏努力劝着:“就吃一口,好不好?”

    不忍心看着爹亲这样,沈袭云轻轻点了头,秦氏这才高兴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口递到沈袭云嘴边,见他张口吃下去,没敢喂第二口。

    “呕…”才咽下去,就呕了出来,沈袭云撑着虚软的身子,还不停干呕。

    “我的儿啊…你要爹亲拿你怎么办…”抱着儿子,秦氏落泪,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大家素手无策时,意外的,沈袭云突然开始要求吃东西。

    也管不得他为什么突然开窍了般说要吃东西,总之秦氏喜出望外,每天弄点白粥,看着他强忍着呕吐感全部吞下去,然后又无法抑制地全吐了出来。

    郎中说,开了方子,慢慢调养,只要他愿意吃,渐渐地就不会再吐。

    于是那一个月,沈袭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忍着恶心吃,然后吐。看得秦氏心疼,可也没有办法。

    之后果然如郎中所说,沈袭云不再那样吃什么吐什么,半年后人也渐渐精神了,脸不再白得跟张纸。时常坐在院子里吹风嗮太阳。

    只是沈袭云还是一直无法自然睡觉,一定是靠安神香才能入睡,这样他就不会做噩梦。但沈袭云喜欢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要到了睡觉时间,他就会乖乖躺在床上,点上安神香,睡觉。

    一开始因为沈袭云在主屋睡不着,陈珺曾经建议过,怕沈袭云触景伤情,要么把游家主屋重建,要么沈袭云换个地儿睡觉,可沈袭云死活不肯。最后东方清拿了些帮助睡眠的安神香给秦氏,希望有所帮助。

    和吃东西一样,沈袭云突然喜欢上了睡觉喜欢上了吃饭。

    不管怎么说,看情况还是比较好的,就这样过了一年。

    第二年,沈袭云的身体基本恢复正常,游家的几个衣铺子有管家跑着,掌柜们管着,东方清或多或少罩着,也经营的不错。

    沈袭云也开始着手管铺子的事,渐渐地俨然一副当家主夫的模样。

    京都都道他能干,就是可怜了,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夫。并且她们这两口子曾经是大家口中津津乐道与羡慕的对象,真真是世事无常。

    去年沈袭云的生日,就是游佑祭日那天,沈袭云亲自做了两碗面到游佑的碑前,一边与她说话,一边吃。

    今年沈袭云也煮了两碗面,可是却下起了大雨,于是沈袭云蜷缩在床角,心里想着等雨停就去,他去游佑的墓碑不是因为相信她真的死了,只是想她了,所以才要去。

    最近她都没来梦里和他说话…每次在梦里看见佑佑,就像真的一样,那么真实,她会和自己说好多的话,一年多前,他终于在她死后梦见佑佑,然后她说要他乖乖吃饭,后来又说要他好好睡觉,这样才能看见她,一个又一个的梦支撑着他走到今天。

    沈袭云这两年,就靠着那么几个梦境活着,就靠着她偶尔会来梦里找他而坚持活着。

    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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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马儿一踢,踢死了。

    游佑自己也无语,飘在空中看着那伤心欲绝的人儿,游佑也快心痛死了,但怎么办?想回去那个身体,却被弹了回来,看来这个身体是进不去了。那她现在脑中一下灌回了记忆又有什么用?

    真的死了?妈的!老天搞什么鬼,把她弄到这个时代,还没寿终正寝呢,就这么死了,那她爱的那个人要怎么办?

    站在阎王殿,阎王看了游佑半晌,摸着胡子:“殿上之人可是游佑。”

    “是。”

    “你本就是命格奇特之人,生死不在我的生死簿上。”

    “什么意思?”这口气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老天安排你这么个奇特的命格也是亏了你,所以这次要投胎还是要留看你的意愿。”阎王道。

    “留?还可以继续留在邬国?”心底升起一丝希望。

    “恩,不过,你的那个肉身已经死了,所以,你要留的话,得等到一个合适的肉身出现才能回阳间。”那个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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