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名身穿白色衬衫,面庞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三女同时喊了一声,“梁队。”
梁飞,男,三十五岁,江兴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
“都在呢。”梁飞冲众人点了点头,之后沉声道:“有任务,需要我们马上出发。叶冬,郑晓,你们两个跟我走。”
“好的,梁队。”
二女同时答应一声,都立刻着手准备起来。
对于警察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吃饭时间、休息时间,只要一有案子,就必须出动。
别看郑晓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一到正事上就变得十分认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哎,梁队,梁队,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也要去。”
在一旁的尤小郁见梁队没有要带上她的意思,顿时就急了,连忙叫道。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梁飞面露莫名笑容,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对叶冬和郑晓问道:“准备好了?走吧。”
说着梁飞便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叶冬、郑晓紧跟而上。
“梁队,你还没回答我呢!”
见到自己被忽视,尤小郁气得跺了跺脚,然后立马就追了出去,抓住梁飞的胳膊不放。
“好好好,你也去。”
尤小郁那副死乞白赖的模样将梁飞给气笑了,于是只得无奈道。
他原本考虑到尤小郁初来公安局实习,对于一些东西还都不熟悉,因此出于安全考虑,也不想让她过早的参与到这些刑事案件当中。可见她如此坚持,又想到这次的案子危险性并不大,就只能点头同意了。
“跟着我去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到了地方只许看,不许乱动,更不能捣乱!”
“嗯嗯,我都听你的。”
看到尤小郁的俏脸上瞬间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还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顿时将梁飞等人都逗笑了。
一路警车开道,四人很快就到了事发地点,江兴市中心医院。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医院门前围了一大批人,在叽叽喳喳地向里面指点着。而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见到十来个人拉着几名白大褂医生死活不让走,喊得面红耳赤,面色极为愤怒。
“俺告诉你,你们医院必须要给俺们一个说法!俺哥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对!你看看,孩子还这么小,你让他怎么办?这个责任你们医院必须负起来!”
一名满脸痞气的光头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他面前一位年轻医生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其身旁还有个面色刻薄的妇女随声附和。
“病人家属!”见中年男子动起手来,年轻医生身边那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老者面色一变,当即上前一步,拉住光头中年男子的手,严肃道:“我是医院院长,事情的始末我已经了解,我们非常能理解你们作为家属焦急的心情,但此次事情的原因尚不明确,还请不要妄下结论!我们医院一定会就此事展开调查,待真相水落石出后,必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原因不明?”光头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你们这劳什子医院蓄意谋害俺哥!”
“俺哥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怎的输个液就死了?说给谁谁也不信啊!今天你们一定要给俺们个说法,要不然”
光头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威胁道:“俺砸了你们这破医院!”
说着,光头中年男子的大手就向院长的身上抓去,欲给他点颜色看看。
“住手!”
“麻烦让一让!”
梁飞见状,赶紧高喊一声,随后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过去,叶冬三人紧跟其后。
“警察!”
走到光头中年男子身旁后,梁飞冷着脸掏出手中的警官证,之后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报的警?”
“警官,是我报的警!”
听到梁飞的问话,另一名年轻医生向前走了两步,“患者家属在医院闹事,并且声称是我们医院蓄意杀害了患者,在多方劝解无效后,我们才无奈报警。”
“哦?”梁飞给了叶冬等人一个颜色,接着对光头中年男子盘问道:“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叶冬三人收到梁飞的暗示立刻动手,找来一名医生,边走边说道:“你带我们去看看死者的尸体。”
“好的,请跟我来。”
光头中年男子见都惊动了警察,面色也有点不自然,但还是据实回答道:“俺是他弟弟,死的是俺大哥。”
“你凭什么认为是医院蓄意谋杀了你哥哥呢?”
“哎呀,警官,这还不明显吗?!”光头中年男子大喊道,“俺哥得的病根本不会死,结果在这个医院输了个液,就死了,警官您见过输液死的吗?肯定是他们做的手脚!”
“患者得的是什么病?”
输液致死,这倒是很少听闻。听病人家属这么说,梁飞不禁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对医院方问道。
“患者得的是低钾血症,据我们初步判断,病人的死因应是注射氯化钾过量。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氯化钾这种剧毒药物,我们都是按照相关规定严格控制用量的,从未出现过失误,可这一回”
说到这里,院长的也是一脸愁容,中心医院作为江兴市最好的公立医院,无论是医疗设备还是医生素质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且事发之后,他也询问过病人当时的主治医生及输液护士,他们都表示是严格按照有关规定来执行的,绝对不可能出现氯化钾过量的事情。
“你看!就是他们医院给俺哥注射多了那什么什么钾,他才会死的!”
见院长并未在警察面前否认,光头中年男子顿时来劲了,再度高喊道。
“病人家属,我们警方同样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们现在在执行公务,事情究竟如何,我们会给出最公正的结果的。”
梁飞淡淡地扫了光头中年男子一眼,接着道。
闻言,光头中年男子哼哼了几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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