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车上,辛晚成的高中同学在电话里一听辛晚成说:“我跟我爸妈说今晚住你那儿,问起你,你别漏嘴哦。”瞬间就明白过来。
“辛晚成,你学坏咯。高中的时候我让你帮我打掩护,你是怎么说我的来着?”
辛晚成舔着脸笑笑:“我哪个想到,会风水轮流转嘛?”
叶南平在一旁,一边听着辛晚成和电话那头说四川话,一边接受着司机在后视镜里的偷瞄,某种带着生活气的暖意将他包围。这是他在北京永远体会不到的东西。
他和赵子由小时候之所以成天形影不离,就是因为他俩父母关系都不好,他俩从小就不愿在家待着。赵子由父母早早地离了婚,他的父母,则勉强撑过了这二十多年,始终貌合神离。
他不愿与人交心,赵子由浪得没边,多少都和这样的成长背景有关。
他身旁这这姑娘和父母的关系,是当年的他和赵子由最羡慕的那一种。这样想想,他大年初一就把人姑娘从家里拐走,再过几天还要把人拐去坦桑,确实有点不地道。
不过这姑娘大概是第一次尝到叛逆的滋味,很是跃跃欲试,他们初五的航班去达累斯萨拉姆,她明天就已经不打算在家住了。
她还叫了外卖到酒店,他俩刚洗完澡,外卖就到了。和她刚才在浴室里的热情似火相比,外卖小哥送来的,可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热辣。
什么炭烤猪鼻筋,冒脑花,都是叶南平第一次尝。点的都是微微辣,却把他辣得直灌水。她还没心没肺地在那儿笑,喝着养乐多,继续哄骗他:“这个保证不辣,你尝尝。”
叶南平冷眼瞧她,在她又夹了块滴着辣油的不明物体,往他嘴边送,他搁下矿泉水,揽她过来狠狠地亲。
怎料一点儿都不能解辣。才想起,她给自己点的那份是正常辣度。他被她的嘴辣的,都快上火。
好在降火的方式不止喝水这一种,把她扔到床上,滋滋品尝,终于从她嘴里尝到一丝奶香味,他却刁钻地离了她的唇,品尝别处去了。
……
很快,辛晚成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自食其果。
他带着辣度的嘴,令辛晚成跟触电似的,本能地推拒,他却强势地扣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品尝她。
掌心下,是她凌乱的心跳。
他口腔中那么辣,刺有些松动:“我可以试着养一周,不行的话再退回给赵子由。”
“好!”她捧着他的脸,撅起嘴,小鸡啄米似的敷衍亲他,作为奖励。
等猫进了门,再想它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了。就像她,他放她进入他的生活,她如果不能一步一步住进他的心里去,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回被她亲着,他却没再次把她扯开,只是抱起她,往床上去:“明天我们就要转战乞力马扎罗山,得早点……”
以为他要说,得早点休息,毕竟他们徒步攀登乞力马扎罗山,需要六天五夜才能登顶,一睹赤道上的雪景……他把她放在床上的下一秒,却贴了过来:“……得早点运动完,早点休息。”
……
然而第二天,他们并没能动身前往乞力马扎罗山,甚至都没能睡个安稳觉,就被半夜的来电吵醒。
叶南平最近睡眠质量很不错,被吵醒当下,按掉了继续睡。
直到震动声第三次停了又响,叶南平才狠狠一挫眉,自床头坐起接听。
辛晚成习惯搂着他睡了,翻个身自动贴了过来,本是无心之举,却在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僵硬时,疑惑地睁开眼。
此时的叶南平,落在她眼里的,是个异常冷峻的侧脸。
这通电话,是他为许安宁在可可西里安排的地陪打来的。
许安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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