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林络啊,大家都挺喜欢你的,哎,你走了,真舍不得。”
“是啊,是啊,真舍不得。”
“林络啊,走了,就有时间多读点书了,多认识几个字。”付言佶拉着我的手态度很亲切地跟我说。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是‘感激’得痛哭流泪:“你们真好,我很感动,我会想大家的。”
离去的时候,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的。例如王副经理的今天涂了橘色的口红;例如以前傻乎乎问王副经理白痴问题的小伙子,跟一个男人分到了一组,现在已经成了情侣,听说都已经同居。
很不幸的是他们俩也跟我们一样被辞职了,说是影响了组织纪录。
想到这,叹气,叹气,再叹气。
我手里领着刚发的工资,出了bl大厦的大门。明明是夏日,但是吹来的风好萧瑟,好凄凉。
看看手里的工资,现在有钱了,就去买点肉吃吃,就当慰藉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吧。
我提着一袋零食回到寝室,田婉婉不在,估计这会她还在上班。我百无聊赖地拿着那盆百合花,也开始修剪了起来。
但是修着修着,心怎么也静不下来。看着地上躺着那个专门拿来诅咒楚轩泽用的小人,忍不住又踩了几脚。
我又坐到了电脑前,过段时间要论文答辩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我那片‘缺胳膊少腿’的论文给弄好,但是论文这东西真的又费时间又费脑,不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是很难完成。这所谓的巨人的肩膀也不只是名家的著作,也可以是跟我们同是学生的——亲爱的同学们的作品。
于是我很淡定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我这次的论文题目。
“林络啊,你看你抄的东西是挺好的,但是要知道抄也要抄的有水平,你说你这一大段的,我随便搜下就找到原文了”
“老师,我已经集大家之所成,都已经借鉴了十多篇论文了。”
这时候,导师则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十多篇就觉得够了?”
我低下头头,没有说话。
他轻轻一笑,听得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拿回去继续改,你看你们班长那文写的,在借鉴的基础上再变花样。”
我哂笑了几声,拿着我的u盘又灰溜溜地走了。
终于在我借鉴了三十篇论文,其中又加上了自己的东西后,导师才满意了。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浓重的黑眼圈,不禁潸然泪下。学习这回事,果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晚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我拿起来一看是楚轩泽发来了短信。
“过得怎么样?”
我把这几个字重复念了几遍。
过得怎么样?怎么念都觉得有点讽刺,有点挑衅。
“与你无关,另外下个月不会见。”我打好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就发了出去,然后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把地上那个被我踩得已不成样子的小人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才叫解放。
可能是临近毕业,在班主任的生日宴会上,充斥着浓浓的哀伤气息,大家的脸上都开始带了几分不舍。有些人表白了,有些人分手了,有些人笑着笑着哭了,也有些人哭着哭着笑了。
而我就是介于其中属于那种哭笑不得的人。
“啊络,你看你都没工作了,要不去我们公司吧?”现在的婉婉一改过去的朴实的装扮,穿起了高跟鞋,搽起了粉,人也瘦了不少,看起来比过去美了许多。
我傻笑几声,委婉拒绝:“我想这段时间先休息,工作这事,等毕业了之后再说吧。”
席间,我坐在那,只顾着吃菜,但是吃再多,感觉胃里还是空空荡荡地,于是就端起酒杯,喝了点酒。
班长喝得醉醺醺地,踉跄着步子,晃到我们这桌打通关。
轮到我喝时,我也很配合地喝了一杯。
到后来,班长喝得g情高涨,拉着我的胳膊,说吹瓶吧。我见他神情坚决的样子,好像不吹就不放开我的手一样,于是也就答应了。
喝了几瓶后,我的脑子里开始晕乎乎的,田婉婉扶着我坐下,在我耳边念叨着:“阿络,你怎么喝那么多,班长叫你喝,你就喝了,你傻不傻”
我笑嘻嘻地回了句:“好喝,班长,我们再来吹瓶。”
班长伸出指头,笑着指了我一下:“我就说,林络在我们班是最有男子气概的女生了。”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回指了下他:“那当然了,我豪迈着呢,喝酒,喝酒。”
就这样,又是一瓶,班长也好像有些招架不住,坐到了我旁边,拉起了我的手大喝了一声:“林络,我喜欢你。”
我脑子里忽觉有一阵雷鸣声响起,而后觉得不对,就重重地拍了下班长的肩膀:“班长,你个混蛋,你别骗我,你明明最喜欢那些毛片了,还说喜欢我,你撒谎。”
班长挠了挠头,而后又跟着我大笑:“嘿嘿,我是最喜欢毛片。”
我们就这样对着笑了好久。
田婉婉不停地劝我别喝了。
“婉婉啊,就让我喝吧,不喝我难受,不喝我真的难受。”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
“林络,别哭啊,我们继续喝。”
我抓起瓶子喝了一口,半眯着眼睛,感觉视线很模糊。
抬眼望向班主任那个方向,只见班主任老师忽然站起来,指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很激动地发表了一番讲话。但是说什么东西,我还真没听清。
“这人听说是班主任的得意门生。”
“听说是给班主任祝寿的。”
“怎么现在才来?”
“他是来找我的,嘿嘿。”
“”
听着附近的议论声,我摇了摇头,对着班长发出一阵感慨:“班主任真的是桃李满天下啊。”
班长也附和着:“班主任万岁,a大万岁,我们万岁。”
过了会,忽的一阵有力的脚步声朝我靠近。
我抬头,映入眼帘是楚轩泽那张正抿着嘴的脸,真严肃,那个欠扁的笑容去哪了?
“哟,你谁啊?别挡道。”我正要站起来,田婉婉也站起来扶了我一把。
“她喝醉了。”田婉婉很客气地朝楚轩泽说了句。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我是谁?”他眉头上挑,嘴角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真有点好看。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我们都一起睡过了,你说我该跟他们说我是你的谁呢?”
我的嘴巴顿时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这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楚学长。”
我扭头一看,是余圆,现在的她正撅着嘴,一双大眼里差点要挤出水来了。
“他叫你呢,学长。”我拍了拍楚轩泽的肩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林络,你不是说不认识学长的吗?”她质问我,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再清纯了。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气得脸都红了,喊了句:“骗子。”后,就提着包出去了。
“我也不认识她。”楚轩泽笑着朝我解释,说着还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心里大骂一声,我弄了好久的发型,估计又被他毁了。
楚轩泽走过去跟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后,就过来抱起了我。
我硬是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于是就乖乖地顺从,手伸到他的胳膊上重重地拧了下。
他疼得闷哼一声,我乐得笑出了声。
“林络,你别走啊,我们继续喝酒啊。”背后是班长的叫声。
我也高兴地傻笑着回了句:“好啊,好啊,我们继续喝。”
说完后,明显感觉到楚轩泽的步子又迈大了几分。
“别走这么快,我还要喝酒呢。”
“出去,我们慢慢喝。”他冷笑着道。
就这样,他抱着我出了酒店的大门。
楚轩泽把我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啧啧,你的自行车呢。”我靠在座椅上,笑得‘咯咯’响。
他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问了句:“林络,你怎么喝这么多?”
“因为好喝,我喜欢喝。”
他抿着嘴,盯着我,沉默了一会。
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表情估计是在忏悔吧。忏悔这一个月来对我做得那些蠢事。
道歉吧,少年,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想到这,我又笑出了声。
“喝这么多,你就不怕酒后乱性吗?”
他忽然笑着冒出这句话,看着他的笑,心里一股火气就冒了上来。在旁边摸了几下,终于摸到把手,用力一拉,就钻了出去。
“乱尼妹的性。”我朝他大骂一声,然后就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修了下。
☆、别叫我大婶
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李文彦的那张脸。
我环顾四周,又是白白的一片,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不断传来。
该死,又进医院了。
“我这又是怎么了?”一开口说话,喉咙里就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发出的声音也哑了几分。我刚想坐起来,忽的感觉全身上下有些无力。李文彦站起身来,往我背后塞了个枕头。
“你昨晚喝太多酒,酒精中毒了。”
酒精中毒?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的样子,看来昨天是喝多了。
“你还真爱逞强,听说喝了好几瓶。”他的话里带了几分责怪。说完,又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清新的感觉,就宛若三月春风,看得我一时有些愣神。
我朝他笑了笑,拍了拍额头,头还真有点疼。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记得昨天的好像是和楚轩泽在一起的,这会怎么变成李文彦了呢?
“不是我,是楚学长。”
“那你怎么在这?”
他很耐心地跟我解释说,他先是打电话问了田婉婉,才知道我跟楚轩泽在一起,然后打给楚轩泽,就找到了我们。
这一连串的关系,让我的头又疼了点。
“那那人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连楚轩泽的名字也不想提起。
“你是说楚学长吗?他去帮你买吃的了。”说着李文彦就伸出手,递来一块毛巾,示意我擦擦脸。
我接过,看着上面印着一只熊,嘴角一抽,胡乱擦了一通后,就递回给他。
“那我先走了。”说着,我伸了个懒腰,摇了摇脑袋,试图能让自己清醒点。我起身抓了个包就朝门外走去。必须要趁着楚轩泽回来之前,先闪掉。
走了几步,身上忽的传来一股酒味,不对,应该还带了些臭味。低头一看,衣服上到处是污渍,还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我伸出手扇了扇,真难闻。估计是昨天吐得吧,得快点回去洗个澡才行。
背后的李文彦也提着个公文包,脚步有些凌乱地追了上来。
“楚学长还没回来,你就这么走了?”
“当然。”我回答地理所当然,不然等他回来继续整我?
“那我送你吧。”
我看着他如此灼热的眼神,就想到了冷霜霜,不知为什么就很想拒绝。
我低头抓出手机一看,推脱道:“快八点了,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没事,我送送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依旧灿烂。
但是说完这话后,他的手机就响了。
今天的他着一件白色浅蓝衬衫,看起来神清气爽。他举着手机侧对着我,说着话时,偶尔也侧过脸朝我微微一笑。
“在医院。”
“什么?”
“好,我马上过来。”
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该不会是冷霜霜打来的吧。
“阿络,公司有点事情,我去帮你叫辆出租车吧。”
我豪迈地挥了挥手,扯开一个笑容:“没事,两块钱,公交车,实在。”
为了不碰上楚轩泽,我特地越过医院门口的那个站,走到下一站再坐上那辆开往学校的38路。
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好,来的这辆车里,早已是人潮涌动。我有些吃力地终于挤了上去,伸手就抓住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拉手。
估计现在是上班时间,路上的交通状况不是很好。公交车经常在路上开开停停,忽的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就猛地往前一倾,推了一把前面那人。
前面那人比我高出了一个头,身上还背着个黑色的书包,看样子估计还是个学生吧。
可能是我那一下推得太猛了,前面的人就扭过头来。一张冷脸上,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隔着厚实的镜片,一双眼睛正狠狠地瞪着我。
我瞬间傻眼。
这不是秦寿家的高中生吗?
见他一直盯着我看,该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他的表情依旧那么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投往窗外。
“欧巴桑,别往前面乱推。”
他一说话,还真是一鸣惊人。
欧巴桑?大婶?这个称呼让我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情何以堪?
他说完后,就又把头扭了回去。我朝他的背影白了一眼。
哼,看在你是秦寿家的高中生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过了几站,终于有几个了位子。我赶忙坐了下来,凑巧的是,高中生也坐到了我的旁边。
他抬着下巴,很高傲地跟我说:“我要坐里面,换换。”
我不服气。
你说要坐里面就坐里面啊?我看起来就这么温柔贤淑好欺负?
“我喜欢坐窗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我望向窗外,装做一脸陶醉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他冷哼一声,就老实地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看了看他那张气煞的脸,心里喜滋滋地。
坐在我前方的一位老伯伯一直咳嗽咳得有些厉害。那一声声的咳嗽声,听得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老伯伯咳完几声后,就蓄了一口气,很用力往地上吐了口痰。
坐在他旁边的人则很嫌弃地转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
而司机大哥呢,每当碰到红灯停下来时,就皱着眉头朝老伯看了一眼。但是老伯好像丝毫未受其影响,吐得依然很起劲。
到后来他好像有些忍不住了,眉头越锁越深,就叹了口气朝老伯说了句:“吐痰请朝外吐,提高个人素质。”
大伯的背明显僵了一下,而后他很配合地转头朝窗外吐出了浓厚的一口。
我顿时觉得背后汗涔涔的,社会进步了,真的进步了。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呢?”高中生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里带了几丝笑意。
我心一抖,刚想回一句,没。
“我们一个学校的啊。”一个穿着粉红小短裙,发着娃娃音的小女生红着脸,朝他腼腆地笑道。
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对我说的。
他们的对话一直围绕着作业、游戏、同学关系。我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想泡这萝莉。
“你有玩游戏吗?”
“有玩龙之谷,里面的人物好卡哇伊哦。”
“那游戏挺适合你们女孩子玩的。”
“那你玩什么?”
“魔兽世界呗。”
“”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想着自己也快毕业了,心里顿时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背着书包,扎个辫子,穿件裙子,走在绿荫小道上,说说笑笑。这样的日子,已经远去了。再来一遍,估计就等我什么时候突发奇想,跑去拍一组校园写真集,说不定能体验一把。
眼见着学校那站快到,我就站了起来,朝坐在那很淡定的高中生说了句:“麻烦让一下。”
他不动,抱着手臂,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帅哥,我要下车了。”我嘴角一抽,又提高了声音。
他依旧毫无反应了。
我怒了,于是抬腿正欲跨过他的双腿。
大概是我腿短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周围的人都投来了一种异样的目光。那个刚跟高中生聊得很开心的萝莉,也正满目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干笑了几声,准备厚着脸皮走下车去。
忽然高中生那充满挑衅味道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欧巴桑,那个片好看吗?”
我一愣,原来被认出了,看了看周围,大家的眼神怎么这么热情。还真有些尴尬,我又笑了几声:“好看,灯光,姿势什么的都是一级棒。”
他笑着朝我竖了个中指,低声说了句:“色女。”
我傻笑着下了车,目送着这辆车离去,高中生也在里面笑着朝我轻轻地挥了挥手。
毕业了,大伙都穿着学士服,凑在一起拍了几张合影。这拍照的姿势千奇百态,有轻拂菊花笑而不语,也有千手观音,还有基友对吻,看得我震惊不已。当代大学生的奔放精神,在这次的毕业照的拍摄过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期间,楚轩泽都没来找过我,以后也说不定也找不到我了。我和田婉婉找了一处价格比较实惠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搬了出去。
我原本以为搬寝室这事情时我俩搬下就可以了。没想到,田婉婉又叫来了李文彦。
从床铺上到桌子上再到柜子里,我把一切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塞到了行李包。
我小心翼翼地把墙壁上那张水冰月的大图给撕了下来,放到了行李箱里。
李文彦忽的抱着那盆百合花转到了我的跟前,脸上带笑地问我:“喜欢这花不?”
“还行,挺不错的。”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然后问了句:“这花该不会是你送的?”
他笑而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特地丢到我们寝室门口?”我有些诧异。
“不是叫婉婉拿给你的吗?”他挑眉,脸上也满是不解。
我怒视了一眼林婉,居然敢骗我,还说是门口拿来的。
田婉婉朝我吐了吐舌头,又在卖萌。可惜卖萌也消不了我的怒火。
一进这房子,一股灰尘味袭来,估计有这屋子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我扫视了下里面的布置,家具齐全,简简单单的,挺好的。我跑到自个的屋子里,二话不说,就掏出东西理了起来,脑子还不断掠过田婉婉那事。
“田婉婉,你居然骗我,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下原因。”等李文彦走后,我就坐在沙发上,对她板着个脸。
这事不说清楚,我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好吧,那我都和你说了吧。”
很出乎意料的,田婉婉居然会这么配合。
“其实李文彦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那位。”
“哦。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田婉婉的确是经常提起他的这位上司,年纪跟我们差不多打,就当了总经理,听说是子承父业,可是没想到那人居然是李文彦。
“我是靠着他的关系进了那公司,我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田婉婉的眼里开始透着几分歉意。
“不开心?我为什么会不开心?你真小看我了。”我叹了口气。
“其实”她开始闪烁其词,声音低了点。
“什么?”
“其实,李文彦对你挺好的,他一直到我这打听你的东西,很关心你,你真的是可以考虑下他。”
听到这话后,我心又一凉,忽然笑出了声:“婉婉,你把我的事都告诉他了?”
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睛一直看着我。
“现在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帮着他说话了。”我苦笑了几声,心里有些难受。在这里我最信任的人,我愿意掏心掏肺相对的人,居然这样待我。
“阿络”田婉婉轻轻地唤了我一声,语气里满是委屈。
我没有再说话,为了这事,我跟田婉婉冷战了一个多星期。
期间,她曾多次道歉,说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最后这事以她说请我吃饭赔罪而告终。
我即使再生气,但偶尔静下心来想想。毕竟读了那么多年大学,我就田婉婉一个朋友,要是真为了这事情就跟她闹翻,还真是得不偿失。
我跟田婉婉约好了,在她下班前,赶到他们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馆里等她,再一起吃饭。
傍晚,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穿上一件田婉婉送我的绿色的裙子,一看人也精神不少。照着田婉婉的嘱咐,涂了点唇彩,擦了点bb霜,扎了个马尾辫,提着包就出去了。
推开门时,我怔了怔。
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扑面而来的还有浓浓的烟味。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伪更,又修改下多了700字。--。出去玩两天,接下来两天更不了。→→木有存稿,回来再更。
☆、三缺一等你
楚轩泽掐掉烟头,嬉皮笑脸地来了句:“林络,好巧,又见面了。”
听到这话,我有一种想把我手里的包往他脸上甩的冲动。
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忍住了。我故意用迷茫的眼神看了他一看,装作路人般绕过了他。
“是去约会吗?”他又笑着凑到我的面前:“要不要我送送你?顺便咱俩一起去。”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会走。”
“怎么这么客气,我们都那么熟了。”他欠扁地笑道。这话估计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吧。
“一点都不熟。”我没好气地大声一喊,顺便朝着他的腿重重地踢了一脚。
“你”他捂着腿,眼睛睁开得有点大。
“哎呀,真不好意思,踢错地方了。”我故作惊讶。
他的嘴角抽了抽。
我捂着嘴,朝他眨了眨眼睛,满脸歉意地道:“我怎么踢到你的腿了,我本来想踢那的”
我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用眼睛故意从他身体下方扫过。
哪知他的嘴角突然浮上笑,朝我意味深长的来了句:“没事,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故意踢错的。”
这时,我毫不犹豫地朝他那位置踢去,他闪身躲过,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又趁他不注意,往他脚上踩了一脚。
“你”
我迈着欢快的步子下了楼。现在,我的心情只能用无比愉悦来形容。
我又拿着一大叠简历去了人才市场,现在的我比起第一次来时,显得淡然了许多。面对如此规模巨大的人潮,我则是以挤得越来越起劲来应对。
正在我准备挤开前面正握着手,看似情侣的那对人时,电话响了。
我抓出手机一看,是秦寿打来的。
电话那头是他兴奋的声音:“学妹啊,我好像看到你了。”
“看到我了?”我有些惊讶,莫非他也在这?
“是啊,你今天穿了一件大红的蕾丝衬衫对吧?”
“是的。”
“你别动啊,我挤过来找你。”
就这样,我站在人潮中,尽量保持原地站着,但是来往拥挤的人潮硬是把我挤得左扭扭,右歪歪。
很快秦寿的那张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学长用力地挥了把汗,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笑得很是淳朴。
我和学长又一起挤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坐到了椅子上。我略带鄙视地看了一眼。早知道到最后还是要挤着出去,那我刚才站那白受罪干嘛呢?
“你怎么也在这?”我开口问了句。
“找工作呗。”秦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没被开除吗?”我也报之以看白痴那样的眼神。记得那时候开除名单里可没有秦寿的。现在的我,只能用除了诧异还是诧异来形容这事。
秦寿仰头看天,长叹一口气:“那太黑暗了,我想我不适合那里。”
秦寿这话一出,我赶忙把屁股挪远了点。
“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被开除了?”秦寿忽的转过脸,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盯着我看。
我心里嘀咕一句,不就是楚轩泽想整我吗?这还不明显?
“不知道。”
“我上次听到那群跟我们一起实习的女的在议论,是她们联合起来,再煽动其他人,把你的分数打到最低。还有还有那个王副经理也好像也不很喜欢你,所以”
“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学妹,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们了?”
“没有吧。”我自认为跟他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们怎么这么对我,真是悲催。
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如果硬要说有得罪谁的话,我只记得那时候喊错了付言佶的名字,惹得她有些生气。
除此之外,印象深刻点的,也就是厕所里跟几个同为新人的女生,进行过一场对话。其他也就是平常碰到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想到这,我跟她们到底是有多大的丑啊,居然这么对我?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学妹,本来该走的是我。”他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低落:“你比我聪明,也比我勤劳。”
“学长,你别这么说。”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看到抒起情来的学长,有些无措:“我这不是人际关系处理不佳嘛,没事,没事,那太黑暗了,走了好,走了好。”
我觉得一定是我的安慰发挥了作用,秦寿忽然抬起头,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对了,楚学长也辞职了,去另外一个公司。”
“什么公司?”
“好像也跟希尔差不多,也是个关于女士卫生用品的公司。”
顿时,我想找面墙,好好撞一下。他是有多执着,这么热衷女士卫生用品事业。
这时候,秦寿又凑到我耳边轻轻来了句:“听说那是个大公司,他们那的董事长是个女的,硬是要楚学长过去当总经理。”
听到这话,我嘴角的笑僵了。
“哟,原来是傍上富婆了。”
“学妹,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胡说,我很好。”我朝秦寿大声喊了一声,顿时引得周围的人也朝我这看了几眼。
秦寿估计被我这一声吼给吓到了,立马闭上了嘴巴,朝我盯着看。
自从上次投了简历后,我每天都把手机塞到兜兜里,随时待命,生怕他们电话打来我没接到。两天下来,一个招聘单位的电话也没打来。
我有些失望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觉得我的脑子一定是抽了,不然怎么会出现楚轩泽的脸,该死,我低骂一声,使劲地摇了摇头,试着把这张脸从我的脑子里驱逐出境。
我又闭上了眼睛。
记得前几天老妈也打电话过来念了很久,说奶奶想我了。现在想想,这学期是没回去过。如果这次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那就回去吧。
想着想着,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有些激动地立马接了起来。
那头是楚亮亮清脆的声音:“姐姐,我好饿。”
“你饿了干嘛打电话给我?”我想温柔点,但是一开口就成了这么冷淡的语气。
“我哥哥在喝酒,都不给我弄吃的,呜啊”他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声音一出,我立马手机拿远了几分,这哭声还真是响亮。
“楚亮亮小弟弟冷静点。”见他哭得这么厉害,我只放柔声音:“你哥哥在喝酒,不给弄吃的?”
“是啊。”他的哭声小了许多,但说话时还是带着哭腔的:“姐姐,我哥哥边喝酒,边喝还边骂你。”
我有点火大,还骂我?
“他都骂什么了?”我很温柔地问了句,手指头已经把床上的凉席抓得发出了声响。
“额姐姐你怎么那么冷静呢?”
“都骂了什么,说说看。”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呜啊~”他又放声哭了起来:“哥哥说你长得丑,还那么恶毒,还有又矮,又小气”
这一连串的话,已经让我的心里燃起了愤怒的火焰,我立马狠狠地甩了句:“楚亮亮,你跟你哥哥说,我又买了十个小人,每天要继续诅咒他,我们的事没完。”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胸膛的起伏有些大。
又过了几秒,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姐姐,你快来我们家教训我哥哥啊,顺便给我买吃的。”
“不要”
“我哥哥说他知道谁是lda哥。”楚亮亮又来了句。
这话一出,我就震惊了。
lda哥?他怎么知道有这人?那个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我的男人,这人一直以来对于我和田婉婉来说,是个谜一般的存在。他居然知道他是谁?
“好,我去你家。”
“姐姐记得带点吃的来,多带点。”
“”
我提了个包,就匆匆到旁边的肯德基买了桶全家桶后,就坐着公交车去了离楚轩泽的家最近一个站,然后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他们家楼下。
这一路上,我思绪万千,楚亮亮的两个电话都明白着要我去他家,这也太让人奇怪了。想到这,我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我坐着电梯上了楚轩泽家的那层,心里有些忐忑地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楚轩泽,只见楚轩泽一件t恤,嘴角邪笑着,眼睛亮亮地得朝我说了句:“终于来了,麻将三缺一,正等你呢。”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不会写虐。就这么让它轻松着吧~~(或者说是狗血着--。)不会搓麻将,容我多研究会~
☆、瞧这一家子
“南”
“发”
“东风。”楚妈很娴熟地抽出一张牌放到桌子上,微笑着抬眼看了看我。
“吃。”我回了个笑,收回了桌子上的那张牌。我原本以为楚轩泽千方百计地让我来会是什么事情,一进门后,就被他拉进来,说是要搓麻将。
当时我就傻眼了,里面走出来两位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女,一个体态丰韵,看起来雍容华贵,另一个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清瘦,那张脸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帅小伙。这两人就是楚轩泽的爸妈,他们看到我,就很热情地把我拉上了麻将桌。
我本想拒绝,但见他们如此热情,也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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