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见杨灵灵冷眼对待小道士成虚,心中暗道:这个野蛮的灵妹子可真够人呛得,说起话来孩子般口无遮拦,人家小道士好心和她示好,她却冷言冷语对待人家,人家小道士帅不帅又与她何干呢?实在野蛮无礼地很。此时也不便上前规劝,便在旁继续注视着事态的进展。
却听杨灵灵对小道士成虚说道:“大胡子惹得本小姐不高兴,就算你不求我,这件事本小姐也会为大家作证。”
这才面向众人,振振有词道:“那天本小姐也在客栈内,大胡子耍诡计偷窃武当小道士包袱中的东西正巧被我看见,就像小道士说得那样,话里没甚么虚假,本小姐可以作证。”
燕十霸突然嚷叫道:“鬼丫头,说你在场,俺怎么没看到?休要撒谎。”
杨灵灵冷笑道:“你一门心思都用在偷人家宝贝上,就算天空打个闷雷也不会听到丁点,怎么会留意到我。”
又道:“本小姐不仅看见你偷人家东西,而且还跟在你身后哩,你这个大笨熊都没有发现我,实在蠢得可以。那天,你偷人东西耍赖不成,就扭头跳楼逃窜,小道士紧跟着追了出去,本小姐闲来无事,随后也跟在你们两个身后赶去凑了个热闹。”
成虚道:“师姐原来也跟在我身后呀,小道不曾看见,失礼了。”
杨灵灵瞟了他一眼,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当然不会注意啦。”
又道:“只因本小姐在客栈中没有看清大胡子从包袱里偷得是啥宝贝,心里好奇,所以这才跟在你们两个后面一路追去。没想到你们俩你追我赶跑得比兔子还快,差点没把本小姐累晕了,不过好歹没有跟丢人。没想到了一处柳林中,你这小道士倒是跟丢了人,抓耳挠腮地在一棵大树下乱转悠,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嘿嘿,真好玩。”
成虚立时脸色变红,不好意思道:“成虚脚底功夫太差,在一处柳林中被贼胡子甩开了,让……让师姐笑话了。”
杨灵灵并没讥笑他之意,却是安慰道:“这大胡子脚底开溜的功夫可是了不得呢,当今世上都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就连本小姐都没他跑得快,你一个小道士又哪里是他敌手了,我看,就不必自责了。”
成虚听杨灵灵总算说了一句体贴自己的话,心情大好,高兴道:“师姐跟在小道后面,小道追击贼胡子的情形想必看得一清二楚了,小道不慎跟丢了贼胡子,那师姐你又是怎么追上的呢?”
杨灵灵叹口气道:“哎。你在我前面都没追上贼胡子,我又怎么能追得上呢?我见你跟丢贼胡子后呀,觉得没戏了,就在树林中瞎转悠。”
忽又瞪大眼睛乐开怀道:“没想花猫碰上死耗子竟让我给撞到了,原来大胡子自觉身后无人跟踪,便就不再逃窜,正蹲在一棵大树底下风凉自在呢。”
成虚见她一惊一乍惊喜的模样,心情也跟着故作凝重,当真一派满腔热血的义士风范,倒是让众人闻其呼声敬仰之极无话可说。
白潇心下暗里发笑:沈老前辈一向老成持重,不想也会与人阴腔怪调调侃打趣,委实滑稽得很,跟这小偷小摸的事比起来,这大义凛然的豪言壮语却是言重地过头了。
唐无竞闻声哭笑不得,不知该当如何回应才是,顿觉无话可说,只好转首一边。
阳决子抿嘴哈哈一笑,道:“沈兄言重了,区区小事实是有屈大驾了,我和唐掌门大感过意不去,只不过老兄是是非堂首座,我们该当尊重你,凡事都要征询你的意见,对付此无赖之徒本道当真无计可施,只有老兄你能降服了他,这也是本道邀你前来的苦衷呀。”阳决子铁定要让沈北岭管管这个闲事,话里就不让半步。
沈北岭故作责备道:“杨老兄可真会给老夫出难题呀,明知我和燕寨主有师徒恩情,关系非同常人,却是愣让老夫处置此事,岂不是让老夫自己掌自己嘴巴子么?”
阳决子笑道:“徒儿顽劣不化究在师父调教无方,可对师父的声誉大有影响呀,如若对恶徒不严加调教,继续纵容其作恶,日后恶事做大危害武林,那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这比打几个嘴巴子还要严重呀。本道让老兄亲自处置恶徒,实在是为老兄着想,请老兄不可误会。”
阳决子话毕,转首狠盯燕十霸一眼,这话虽针对燕十霸所言,但言中训教沈北岭之意颇重,沈北岭听罢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燕十霸如何不知这话里有刺,立时恼怒万分,掌下虚抓一把,破口大骂道:“‘羊角子’老儿目中无人,辱骂俺老霸倒也罢了,还要教导我师父?呸,你够格吗。实在猖狂之极,俺老霸可不听你一通胡言乱语,你要打嘴巴是吗?俺老霸这就先赏你两个嘴巴子,看你还满嘴喷大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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