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积极的举着手说。
“我们也有!”冰瑜相继也回答说。
“得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安颐然拍着手说,“那我们接着听故事吧。”
安颐然坐在冰瑜的旁边,看着乐乐和闵桓互喂东西的恩爱模样,彭翔继续讲着刚刚打断的故事把大伙逗乐的场面,在这个下雨天的晚上安颐然的心中是温暖的。每次和乐乐、冰瑜她们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温馨。
“颐然,下雨天开车别那么快。”乐乐和闵桓在楼下撑着一把伞对要走的安颐然说。
“没事,放心吧。雨太大了,你们先进屋吧。”安颐然摇下车窗说道。
“冰瑜,你们也是,开车小心点。”乐乐走到冰瑜和彭翔的车前说道。
“乐乐,放心吧,别整得像个大妈似的唠叨。好了,那我们走了啊。”冰瑜系着安全带挥手说。
“乐乐,走了啊,拜!”安颐然尾随其后也开走了。
雨越下越大,车的雨刮器马不停蹄的工作着。安颐然望着越来越朦胧的雨幕放慢了行驶。一段只需半个小时的车程,安颐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家。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隔壁门缝里透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安颐然从门罅隙那儿拿下钥匙,开了门,未把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阵狂风吹了进来,安颐然这才想起早上出门前忘关窗户了。
没有来得及开灯的安颐然摸着黑跑去关窗,岂料路过沙发那儿时撞上了桌几上的一个角。“晃啷当!”桌几上的两只杯子打碎了一地,而右腿膝盖被撞的生疼生疼。
安颐然忍着一阵痛一瘸一拐的挪到了窗户前把窗户关上了,风无情的被拒之门外而屋子里忽然开了灯光亮了,正要转身的安颐然心一惊。
“颐然,你怎么了?”门口正站着一身睡衣打扮的沈卓羲,正要入睡的他因听见一阵响声还以为是小偷。
“哦,卓羲,是你啊,吓了我一跳呢。我说怎么屋子突然亮了。”安颐然听见是沈卓羲的声音转身微笑说道,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沙发上。
“颐然,你怎么了?你的脚?”沈卓羲站在门口问道。
“没事,刚不小心撞到桌几角上了。”安颐然一边摸着生疼的膝盖一边说,“对了,菡静下午说打你电话打不通让我转告你她去西藏采风了,这时应该已到了那儿吧。”
“已经听到她的语音留言了,刚才打电话来说已经下飞机了。”沈卓羲依然站在门口说,“你的脚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拿个医药箱过来吧。”
“不用了,真没什么大碍,我这有药擦点就好了。”安颐然咬着牙倔强的忍着痛。
沈卓羲从安颐然的痛苦表情中看出来她是在逞能,于是他也顾不了太多急匆匆的进来了说:“你的药膏在哪里?我帮你去拿。”
一直咬着牙的安颐然指着厨墙上的那盒红十字急诊箱说:“在那盒子里,一支白色的药膏。”
一脸担心的沈卓羲急忙从药箱里找出一支药膏问安颐然:“是这支吗?应该是这支了,以前我撞伤的时候用过。先把裤腿卷到膝盖,冰块在哪儿?先冷敷一下。”
“冰箱里。”安颐然坐在沙发上乖乖的回答,卷起裤腿才发现膝盖正中流着血,旁边一大块淤青。
沈卓羲拿着药膏和冰块走到安颐然面前蹲了下来说:“你看你,都流血淤青了。你先忍会儿,先把冰块冷敷在上面,待会儿用药棉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看着眼前的沈卓羲一边轻轻的吹着伤口一边拿着药棉轻轻的擦拭,安颐然有些惊愕,这个男人的气息和着一股绵延不绝又不留余地的血液全流动在膝盖伤口那儿。
“好了,尽量不要用右腿的力走动。”沈卓羲收拾着药棉、药膏、冰块说。
“谢谢。”安颐然认真的谢了谢沈卓羲。
“晚上睡觉前记得把门窗关好,外面风刮的太大了,雨也越下越大了。”沈卓羲转身离开前对安颐然交代说。
“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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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颐然关了灯,躺在床上,窗外闪电雷鸣,柔情的三月忽然变得彪悍起来,狂风暴雨正席卷着这座不夜之城。安颐然从小就最害怕闪电雷鸣的夜晚,她惊悚的心捂在被窝里,久久不能寐。
“糟了!oo的小屋还在阳台。”安颐然悬着心忽然想起那天妈妈帮oo清洗小屋时放在阳台忘记拿了进来,于是起身穿了件外套一瘸一拐往阳台走。
推开玻璃门,雨正越下越大,夹杂着一阵阵雷电,整座喧闹的城市在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中静默了。阳台角落里,一间不大的木制小屋正被“斜雨腥风”侵袭,它对oo来说是个安稳家,安颐然不能就这么把它扔掷在阳台,顶着雨淋把小屋挪了进来。
“颐然,是你吗?”对面阳台传来声音,一个身影披着一袭雨衣出现在安颐然的对面,“雨太大了,我得把菡静的一盆盆绿植搬进去。怎么你也出来了?”
“哦,我来收衣服来着。”安颐然隔着雨帘说,而此时一阵闪电过后雷鸣轰声欲要把天空撕裂,安颐然被吓得大喊了一声“啊!”
“你怎么了?没事吧?”沈卓羲搬着一盆又一盆的绿植问道。
失惊的安颐然半天才缓过神镇定的回答道:“哦,我没事。”说没事的她其实早已被吓得胆魄魂飞了,以至于oo的小屋差一点就挪进了屋。
“不会吧?原来你这么胆小?雷电都把你吓成这样?”沈卓羲的玩笑还没说完一阵狂风毫无防备的袭来,肆虐的横扫着阳台。
安颐然正要把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哗!”的一声,玻璃全碎了一地。什么才叫“糟了”,安颐然此刻才体会到,这就是糟了。
“颐然,你先别光着脚走动以免踩到碎玻璃。”沈卓羲听见响声后在对面阳台说,“我先找个东西过去挡一下雨。”
安颐然站在原地不动,任暴雨滴答在阳台,雨水积攒来不及流动,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早知道该换掉年代久远的玻璃门了。
没来得及把雨衣换了的沈卓羲从隔壁急急忙忙的找来一块郊游用的席地方桌布来挡破碎后的门,狂风肆无忌惮的发着飙以至于刚钉上的一个角又掀起吹下来。可他仍然不放弃的钉着一个角,安颐然在旁边帮忙着撑住另一个角。
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沈卓羲,他认真的样子有那么一刻让安颐然觉得眼前的他是个蛮有魅力的男人,不但长的帅气人还很善良。但,理性的安颐然一只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笨蛋,想什么呢,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哎,总算好了。”沈卓羲看着这块油纸的放桌布拍了拍手说,“看来现在的家居装饰公司还真是偷工减料。”
“也不是啦,这玻玻璃门有些年头了,当时是我妈一朋友介绍来装的。”安颐然扫着一地破碎的玻璃说。
“先这么将就着吧,只能等明天再叫人重新装一扇就是了。还有阳台的这些水我弄个管子倒渗透到水管流下去就没问题了。”沈卓羲蹲在阳台捯饬这一个废旧的管子说。
“谢谢你,卓羲。”安颐然第二次认真的谢了谢沈卓羲。
“好了,那我走了。你睡吧。”沈卓羲说着关上了门离去了。
安颐然望着沈卓羲的背影想起了第一次在电梯时见沈卓羲的模样,那时自己还对这个冷酷桀骜的男人有十足的偏见,谁会想到他总是出现在自己最糟的时候。
外面不管雷电交加风雨再大,安颐然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辗转反侧。索性睡不着的她起来打开手提泡着网,浏览到一个网页新闻时才知道是这城市史上最大的台风来了。看着自己淤青的膝盖,安颐然第一次体会到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不是喝醉酒出糗,而是在台风夜晚一个人在惊悚和糟了的郁闷中渡过。这个台风夜晚,有些意外恐慌紧张,彻夜失眠。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安颐然在母亲的电话声中醒了,电脑开了一夜,自己却不知怎的睡着了。
“颐然,老妈刚看新闻可担心你来着,昨晚睡得好吗?”
“妈,别提了。”安颐然睁开睡意正浓的眼说,“昨晚弄那扇玻璃门折腾了一夜,累死我了。”
“怎么了?玻璃门怎么了?”
“被风刮碎了,今天得叫个人来重新装一扇。”安颐然起了床走出了房间。
“哎,我就知道那个朋友不太靠谱。算了算了,那你伤着了没?”
“妈,我没事,放心吧啊。好了,我先去洗漱,待会还得上班,困死我了。”安颐然一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
“那中午我和你爸过去看看,你不用担心这事了。”母亲的话总让原本担心的安颐然放一百个心。
安颐然站在镜子前低头挤着药膏,抬头的那瞬间差点没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着,两个深深的黑熊猫眼在脸上划着,看来待会上班最好带个墨镜,不要吓着了那帮同事。
一瘸一拐的走到客厅,喝着一杯清茶,望着阳台的玻璃门那儿一块彩色的方桌布贴在墙上像是在衣服上缝了一块大补丁,安颐然笑了,这沈卓羲是从哪儿找来这么花哨的一块油纸布,不过最起码抵挡了狂风暴雨的席卷。谢天谢地,阳台的水也没有积攒渗透进屋。没想到这个人还着实帮自己一大忙了。
站在阳台,遥望这座台风扫荡后的城市显得有些疲倦未醒,有些狼狈不堪,但也因此安分了许多,少了一大早刺耳的喇叭声。安颐然瞥了瞥对面的阳台上,菡静的那一盆盆绿植又再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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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总监,您这是怎么了?腿受伤了?”一位企划部的同事见安颐然一瘸一拐的进办公室好奇的问道。
“哦,没事,不小心磕了下。工作吧。”安颐然说着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颐然姐,您没事吧?”正在收拾桌子的晓彤转过头问道。
“晓彤,新闻里说昨夜台风十二级,也太厉害了吧,我们家那扇门都给刮碎了。”安颐然走到衣架放外套说道。
“昨天又是闪电又是打雷的,我都害怕死了。”晓彤抱着一大叠的文件说,“颐然姐,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你没事吧?好像感冒了。”
“我没事,铁打的身板不那么脆弱的,放心吧。对了,今天展区准备的怎么样了?”安颐然才没闲聊几句就转入正题问,“展览大厅的海报宣传得赶快抓紧了。”
“是,知道了。”
“那你先去忙吧,待会儿我还有个会开。”安颐然用力支撑着桌子才坐了下来。
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正在西藏的菡静。
“颐然,我看新闻说昨晚十二级的台风,你们都没事吧?”
“哦,没事呢。菡静,你在西藏好吗?”
“我很好,就有些高原反应。我现在在普兰,这里的风景像画一样美,太想和你们一起看这人间仙境了。”菡静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着,听得出来电话里风声阵阵。
“改天有空去看看,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嗯。对了,颐然,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好卓羲,他这个人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爱吃便利食品,有空的话陪他下馆子吃。他也不太会照顾自己,最近看预报说天气不太好,你们多注意身体。对了,阳台的那些绿植麻烦你替我照顾了,回来请你吃大餐。”欧阳菡静在电话那头似有交代不完的话要说,其实她放心不下的是沈卓羲。
“嗯。”安颐然答应了,她的侠女情结促使她答应。
挂了电话的安颐然闭上眼摸着生疼的膝盖靠在椅垫长叹着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菡静如此信任她,其实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何以照顾别人?想着的时候不自觉的一个又一个的喷嚏接踵而来,安颐然摸着微烫的额头这才反应过来,是感冒了,抽着一张又一张的纸擦着鼻子。
“砰!……”
“砰,砰!……”
“请进。”
安颐然睁开眼看见门口站着是沈卓羲,他身穿素面简单的牛津布衬衫套了件马克,灰色西裤显得成熟稳重而干练,他就那样站在门口。
“卓羲?你怎么……怎么来了?”愕然中的安颐然问道,“进来坐吧。”
“我来这边办点事,正好去药店买感冒药顺带买了支药膏过来给你。”沈卓羲递给安颐然一支药膏说,“你那支药膏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这个效果可能会快些。”
安颐然接过药膏时正想说声“谢谢”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也感冒了?正好我刚去药店买了感冒药,来,这给你。”沈卓羲原本给自己买的感冒药分给了同样感冒的安颐然。
“谢谢。可是你……”安颐然想说如果她用了药沈卓羲自己怎么办。
“我下去再买就是了。这是感冒颗粒,现在就可以冲着喝,以前我常感冒时我妈总爱逼着我喝,喝了就好多了。”
“谢谢你。”
“其实,不用感谢我,菡静刚还特地打来电话说互相照应。那我先走了,车在下面不能停太久。”
“嗯,那就替我谢谢菡静吧。”安颐然欲要站起来送沈卓羲出门。
“不用起来了,坐着吧。”沈卓羲知道安颐然的腿没好所以让她不用出门送。
沈卓羲转身离开,晓彤正好与他在门口撞见。
“咦?颐然姐,那个男人是谁啊?好像有些面熟,上次是不是也来过办公室啊?”晓彤望着沈卓羲的背影问。
“一个隔壁的邻居,对了,那边联系的展商有什么困难吗?”安颐然起身拿着一包感冒颗粒往饮水机那儿走。
“具体的我们已经落实好了,他们也会准时参加,只是在价格问题上存在一点异议,成立的小组正在与他们商榷,估计问题不大。”晓彤回报着情况。
安颐然接了一杯热水冲感冒颗粒,一边端着喝一边认真的听晓彤的汇报。
“颐然姐,感冒严重吗?要不要请个假去医院?”
“不用小题大作了,公司这时候正需要人的时候我怎么能离开。继续,刚刚说到哪儿了。”安颐然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哦,还有,陆总说忙完这阵子大伙可以休假几天。”
“说正事呢,没了?就这样?”安颐然轻轻的吹着热腾腾的药问道。
“对,就这样,这次公司各部门都相当配合,完成进度也超前了计划。”
“嗯,做的不错。对了,晓彤,待会儿不要忘了把这份文件po给lo公司。”安颐然喝完感冒药之后拿着会议本赶去开会。
“这药好像效果挺好的啊。”晓彤跟在后面调皮的笑着说,“下次我感冒记得也给我来一袋。”
“得了吧你,不说了,会议快开始了。”走出办公室的安颐然拿着会议本轻轻的敲着晓彤的脑袋说。
“颐然姐,你这怎么了?腿怎么弄得啊?去开会吗?走,和你一起去。”黄纬在会议室的走廊上遇见一瘸一拐的安颐然问着每个人见到都会问的问题。
“哦,没事,黄纬啊,这些日子成天在公司见不着你人影呢。”
“我一直都在办公室忙丝博会的事情啊。”黄纬睁大眼望着安颐然,“倒是你,从上次聚会后就没见到你了。我还想着赞扬下你这个聚会的女主角。我看啊,八成我们陆总已经在暗恋你了。”
“你这丫头的八卦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啊。过过嘴瘾就算了,人言可畏你得记住这一点,知道吗?陆总是我们的上司,其它没别的。”安颐然一本正经的告诉黄纬。
俩人说着说着在门口遇见了陆名,黄纬立刻反应说:“我先进去了,蒋敏寒在那儿等着我。”留下尴尬的陆名和安颐然。
“颐然,待会儿你汇报展区部分工作。”陆名找着公事聊。
“是。”安颐然当是听从上司安排,对于上次的事情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公私分明。
“那,一起进去吧。”
俩人一块进了会议室,黄纬一手托着下颔推了推旁边的蒋敏寒说:“你看他俩多相配。”
“我看你们人事部是不是事儿太少了?都管起上司的私人问题来了。”蒋敏寒无奈的摇着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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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阴天,傍晚时分。安颐然开着车在雨后湿淋淋的街上,路过公寓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场,想起冰箱已经空了,于是停了下来,进了商场闲逛。
外面冷冷的天气而商场内则温暖了许多,安颐然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从货架上随意挑拣着一些食品。从身边擦肩而过的一对年轻情侣正相互依偎的推着车一起逛商场,安颐然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苍凉的情绪。从小到大,她只和母亲一起逛过商场,偶尔也和姐妹们一起闲逛过,但身边却从没有一个男人陪过。或许对很多人来说,这是最平常不过了,可对安颐然来说那是件奢侈的事情,就如对爱情这件奢侈品一般。
忽然鼻尖有些酸,女人该对自己好一些的,尤其一个人的日子。想到此,安颐然义无反顾的把购物车里的方便食品全部换掉了,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准备回家好好的做顿晚餐。
“好像卫生棉没了。”安颐然走到女性用品栏时想起了橱窗的卫生棉没了,“既然难得来一次就多买些回去。”于是,她走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前选了自己最爱用的牌子,放进了购物车。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又狭路相逢那对年轻情侣。
“哈尼,你要用那个牌子的卫生棉啊?”那个男人站在货柜这头毫无害羞的大声说着,管它有没有其它女人在场。
“我喜欢带翅膀的那种。”那女人在那头毫无遮掩的大声回答。
安颐然听着都有些替他们感到脸红耳赤,赶紧逃离了现场。急冲冲的安颐然没有看前面的路,推着车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道,拐了好几弯终于离开那是非之地。
“砰……!”
“砰砰!!……”
两辆满满商品的购物车碰撞在了一起,落了一地的商品。
“对不起,对不起。”安颐然连忙鞠着躬道歉道,怪就怪自己骨子里多少有些跌跌撞撞。
“摁,摁,摁。”只听见对方咳嗽了几声。
安颐然抬头一看,ygod!是沈卓羲,沈卓羲!
“卓羲?你……”惊愕中的安颐然目瞪口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也在这儿吧?”沈卓羲推正了购物车笑着说,“这是离公寓最近的商场,我回家发现冰箱空了过来买些方便食品。”
“哦,真对不起,没撞到你吧?”安颐然从惊慌失措中理智的恢复过来问道。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在你出状况的时候啊?”沈卓羲帮安颐然挑拣落在地上的东西玩笑的说着。
安颐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但更不好意思的是沈卓羲正拿着一包日夜组合的卫生棉往她购物车里放。那一刻,安颐然的脸像红烧赤壁一样通红,她真想钻到几十米地洞下躲藏起来,从脚到脸如火烧云一般,一直烧到了耳根。
“呃……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安颐然支支唔唔的失语着。
语无伦次的安颐然赶紧双手捡起大包小包的卫生棉、护垫放到购物车的最底部。而沈卓羲在一旁憨憨的笑着,一直在笑。
“看来,男人堆里有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们女人从存在就是个麻烦。”沈卓羲站起来把手撑着下颔说着。
“那你不知道,在女人堆里有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最可恶的也往往是你们男人。”安颐然被眼前沈卓羲的话气的瞎编着所谓的“真理”,他就是歧视妇女同胞,得以牙还牙为广大的同胞们抱不平。
“对了,吃饭了吗?不介意的话待会儿一起去下馆子?”沈卓羲收敛了问道。
“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安颐然刚说完肚子就“咕噜”一声。
又一阵尴尬,沈卓羲又笑了,安颐然又一次想钻洞。
“就知道你逞能,走吧,结账去。”沈卓羲推着车走在了前面。
安颐然跟在这个男人后面走向收银台,她对这个沈卓羲有些郁闷之外的生气,于是加快了步伐走到了他前面。
“小姐,麻烦这些一起算。”沈卓羲走到收银台把自己购物车里的商品一并拿了出来和安颐然的放在一起。沈卓羲主动的掏着腰包结账,一旁的安颐然更气的脸都青了。
从商场出来,暗自生气的安颐然拎着两大包重重的东西往自己车前走。沈卓羲从后面追赶上来说:“来,给我吧。”说着从安颐然手中抢了过来。
“不用麻烦了,快到车前了。”安颐然赌气的强求拿回来。
沈卓羲偏不给,一手一大包的拎着,跟着安颐然上了车。
“沈卓羲先生,你的车呢?”安颐然实在不愿再和他在一起,万一下一秒又有什么意外状况出现,岂不是又要被他嘲笑一番?
“在公寓停车场,刚走路来的。走吧,想吃什么?我请客。”沈卓羲这时说那时快就上了车系着安全带。
安颐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男人有时候会有这么厚颜的时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好趁这机会好好修整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谁让他刚刚嘲笑和歧视女性同胞了?于是,安颐然风驰电掣的飞驰往那个昂贵的餐厅。
“欢迎光临!”门口的迎宾小姐鞠躬微笑着说。
“我现在是知道了,看来请女人吃顿饭是得付出昂贵代价的。”
“怎么了?反悔了?不是你说你请客随我去哪儿吗?”安颐然心中暗自窃喜,这回抓住机会得宰宰这个家伙。
“走吧,今天就豁出去了。”沈卓羲抖了抖衣服说。
这是一家本市高档的餐厅,从外面极为奢侈噱头的装潢到内部豪华高贵的摆设就可看出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常去的地方,其实安颐然也从没来过。
“小姐,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拿出来吧,有鲍鱼大餐之类的吧?”安颐然翻着un故意说。
沈卓羲在一旁喝着一杯清水,心中流着汗却不敢表露出来,他就知道得罪了女人的男人准没什么好下场。
安颐然瞥了瞥他的表情,这无疑是一场女人打赢男人的胜战。安颐然脸上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但,她忽然心软了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沈卓羲曾经也帮过他大忙,他不过说错一句话,这么宰他惩罚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女人的心软是个通病。
“小姐,对不起,我们突然不想用餐了,谢谢。”安颐然合上un对服务小姐抱歉的说。
“颐然,你?……”沈卓羲对安颐然的突变感到讶异。
“走了,忽然不想吃了。”安颐然拿起包只身往外走。
“怎么了?不过就一顿大餐嘛,我请就是了。怎么了?还在生我气?”无辜的沈卓羲在后面问道。
“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吃,走喽。”安颐然开着车门说。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chpter4爱拐几个弯才来chpter4爱拐几个弯才来(16)
一路上,沈卓羲好奇着到底是要去哪儿。
车来到了“东大夜市”,安颐然已经多少年没来过的地方,人流依然如潮,拥挤的街道上各式小摊大排档林立,空气中飘荡着油烟味,吆喝声叫卖声充斥耳边,这是一处闹市中的闹市,尽管有些破旧不堪。
“下车吧?”安颐然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原来你说的就是这里啊。”沈卓羲跟着下了车,抖了抖衣服,呼气暖手说,“也很久没来过了,还是那么熟悉。想吃什么随便选,我请客。”
俩人找了一个摊的坐了下来。
“老板,一碗蚵仔面线,一盘铁板烧,再来几串羊肉串。”安颐然举手示意,转头对沈卓羲问,“那你要点什么?”
“不会吧?这么能吃?我也要一样的。”沈卓羲对安颐然的食量又是一番讶异道。
“干嘛和我的一样?”安颐然拿着筷子看着沈卓羲问,对走过来的老板说,“老板,这有什么最酸最甜最辣最苦的小吃吗?来给他一大杂烩。”
“不好意思,我们这没有。”
“老板,别听她说,来一碗牛肉米线吧。”沈卓羲解释道。
“得了,便宜你一回。”
“那还叫便宜我?快捉弄我成傻子了,我看我下次再也不要惹你们女人了。”
“算你有觉悟。”
“面线来了,米线来了,二位请慢用。”服务员端着两大碗到了他俩面前。
“被你这么一折腾还真是饿了,开动咯。”沈卓羲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的牛肉米线,肚子咕噜的直叫。
“谁折腾谁还不知道呢,懒得和你说,先吃饱再说。”安颐然开动了筷子,开始享受眼下人间的美食,“哇,好久没有吃过的蚵仔面线,想不到味道还是一样的正宗。”
看着她不顾女性形象吃得很幸福的模样,沈卓羲不禁感叹:每个女人在美味面前总是抵挡不住诱惑,可以这样不计形象。甚至对于优雅的菡静来说,同样是。沈卓羲停了筷子不吃,看着因为一碗普通的面线就如此喜悦的安颐然,真是个容易简单满足的女人,他心想。
“怎么了?不好吃?笑什么?”
“没……没什么。”沈卓羲笑着回答,拿起了筷子继续吃着那碗米线,“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来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就住在这附近。想想那时虽然辛苦但还真是幸福,冬天有时加班晚了还可以上这里来喝一碗热腾腾的汤,那种幸福的感觉你不会懂的。”安颐然遥望着这长长的小吃街,嘴角挂着一丝对往日幸福回忆的微笑。
“为什么那么肯定?说不定我也曾经体会过啊。”沈卓羲一边吹着热腾腾的米线说,“记得小时候我妈就常带我来这样的小吃街,她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吃,那时太不懂事了,她说只要看着我吃她不吃也是幸福的,我竟然相信了,现在才知道那时候母亲是为了节省着过日子。”沈卓羲深邃的眼眸里分明满含热泪。男人有时候并不是不落泪,而是他们能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表露出来。
安颐然听着沈卓羲慢慢的诉说,想起那天在车上他曾经说母亲已经不再这世上了。安颐然心中一股强烈的罪恶感,责怪自己不该引出这些伤心话来的。
“对……对不起。”安颐然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可能是旧地重游徒然生起一些情绪来了吧,不怪你。”说起往事有些悲伤的沈卓羲转而莞尔一笑的样子是那么迷人。“好了,面快凉了,快吃吧。”
安颐然低着头默默吃着自己的面线,她知道不管男人女人在母亲面前总是最孩子气的,只是沈卓羲早已结束了在母亲面前耍孩子气的机会,这伤口不能再一层层剥开去看。
“老板,来瓶酒。”沈卓羲忽然想要喝酒。
“等会儿,你真要喝?”
“是啊。”
“太晚了,还是吃完回吧。”
“难得今天有空出来没酒太扫兴了。”沈卓羲举起手向老板示意,“老板,来瓶酒。”
“欸,来了。”
“沈卓羲,先声明:一,我不能喝酒,待会儿要开车;二,你喝醉了没人扛你回去。”
酒来了,沈卓羲开启了盖,没有要酒杯拿起瓶子喝。他是个不好酒的人,除非是遇到什么闹心的事情才会一人独自喝闷酒,只是这点安颐然并不知道。如果酒量也分三流九等的话,沈卓羲是属于最最底层的,只要一瓶生啤足够醉他一个晚上。
安颐然坐在他的对面什么也阻止不了,眼见他由清醒状态到醉醺醺的倒趴在桌子上,她在整个过程就预见了自己待会儿扛他回去的情景。
喝醉的沈卓羲一个人静静的哭着,但没有闹,嘴里一直喊着母亲。安颐然这才知道他是想念母亲才会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在她看来这时的沈卓羲并不是一个窝囊醉汉的男人。她知道当自己揭开他的那层生疼的伤口时依然看见在滴血,尽管平时的他努力掩盖着内心的脆弱和伤痛。
“老板,结账。”安颐然结完账后扶起沈卓羲往泊车位走。
“颐然,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醉意的沈卓羲竟然说着理智的话,看来不是完全的醉了。
“知道麻烦还执意要喝醉。”安颐然拿着沈卓羲手中快掉落的手机低喃着。
把他放在副驾驶座,帮他系好安全带,安颐然启动了车离开了这人潮涌动的闹市。还好,一路上,沈卓羲没有哭闹,靠在后背垫睡着了。
回到公寓,安颐然不仅要扶着高大的沈卓羲上楼,还有拎着两大包在商场买的东西。“我看是每次遇见他都是他出状况的时候才对。”安颐然心底埋怨着,她这都已经是第二次扛这么一个醉汉回家了,也不知道这辈子犯哪门子罪了?
到了二十四楼,安颐然先放下两大包东西在自家门口,然后吃力的扛着他到了隔壁门口,在门罅隙那儿找到了钥匙。开了门,开了灯,径直把他扛到了菡静的房间,一放下他在床上没有帮他脱鞋也没有帮他换喝醉的衣服(安颐然认为那不是她该做的事)便关门离开了。
回到自己公寓内,玻璃门已经重新换好了,安颐然知道母亲太把它当回事儿了。脱了外套,换上了白长衬衫,调了调室内的温度,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这时母亲恐怕早已进入梦乡,再打过去会惊扰她的睡梦。
安颐然本想再加班看看那份新企划案,但夜真的很深了,昨夜失眠的她打了打哈欠,如果再不睡,熊猫眼就要呼之欲出了。困了,倦了,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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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谁那么早打来的电话啊?”未睡醒的安颐然埋怨着起身去拿包里的手机,却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糟了,昨天帮沈卓羲拿手机忘了还给他了。”手机响个不停,安颐然换好衣服准备去敲隔壁的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这个沈卓羲不会是去上班了吧?看了看腕表,指针指向七点。才想起上次这时间,沈卓羲早早的赶去上班连和菡静吃早餐的时间也没有。
“哪有这么积极去上班的啊?”安颐然在心中低语着,而手中的手机依然响个没完,应该对方有很急的事情找沈卓羲,“这下怎么办?”不喜欢侵犯人隐私的安颐然情急之下,管它了,先接了再说吧。
“喂,请问是沈卓羲先生吗?这里是市老年疗养医院住院部,您现在父亲的情况很不好,请赶快来医院一趟。”对方在电话那头有些急的说道。
“我不是沈卓羲,他的电话……”
“请您务必转告沈卓羲尽快来医院。”安颐然根本来不及解释,她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机关枪的速度说完了重点。然后“嘟”声不断,电话挂了。
“喂,喂,喂。”安颐然这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隔壁找沈卓羲又不在,他办公室的电话又不知道。
对!先联系菡静,她肯定知道沈卓羲其它的联系方式。
“喂,菡静吗?我是颐然,现在情况有些急,就长话短说,你知道沈卓羲办公室电话吧?”安颐然经过一秒的考虑笃定的拨通了欧阳菡静的电话。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听着你的语气有些急?”菡静打着哈欠问。
“待会儿再和你解释吧。”“好,你先记下,6276923”菡静滚瓜烂熟的背着,“记住了吗?要不再重复一遍吧?”“好了,记住了。菡静,回头见。”安颐然立刻挂了电话,拨着另一通电话,可是无人接听。重复的拨了好几通依然是无人接听,肯定是沈卓羲还没到办公室。“沈卓羲,拜托你赶快接电话,快接啊。”安颐然急得直跺脚。隔一会儿又拨,结果是一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管它,豁出去了,先赶去医院再说!安颐然想着就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往楼下冲,到了停车场极快的启动了车飞驰的开出了公寓区。
“晓彤,今天的会议帮我先请个假,我迟些再来。”安颐然一边开着车打电话给晓彤。
“可是,颐然姐,今上午的会议很重要……”
“不管了,现在人命关天,我先去趟医院。”安颐然挂了电话,转档加速。
一遍又一遍的拨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电话那头依然是无?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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