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他只是为了灵昭的心脏，而此时心已放回去，人也活了过来，那润玉就没必要留着他了。
感受到妄言的恐惧后，润玉十分满意，他微微弯腰，靠近妄言道：“本座知道你想活下去，若是你能够回答本座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暂且留着你的命。”
“你……你说，若我知道，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绝无谎言。”妄言连忙应道。
“以补天石代替心脏者，若补天石碎裂，是否会导致此人断情绝爱？”
“这……”妄言思索了一番，突然明白了润玉这问题的意思，他眼珠一转，道，“以补天石代替心脏，古籍中有记载，但是却未曾有过碎裂的先例，不过，我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
“此话怎讲？”润玉站直身体。
“既以补天石代替心脏，又以灵力找回七情六欲，这补天石便成了情爱的载体。补天石碎，正代表着心碎，既已心碎，自然是断情绝爱的。”妄言说，话中不知几分真假。
“当真有这种事？”润玉紧皱眉头，已然相信了妄言的话，“可有破解之法？”
“情爱在补天石中，自然是找回补天石，便可让她回忆起一切。白泽之女曾吐出两块补天石碎片，一片在魔界，另一片则被我藏了起来。”妄言道。
“魔界？为何补天石会在那里？”润玉思索一番，又看向妄言，“还有你那块，你将补天石放在了哪里？”
“自然是被我藏了起来，想要我告诉你也不难，只要你用一颗万年灵力的神兽心和我交换，我便告诉你。”妄言挑挑眉，“龙，凤，白泽，哪种都可以。”
“世间仅有的两只凤凰已死，上神白泽几十万年的修为，难以匹敌，你难道，是想让本座挖出自己的心给你吗！”
强烈的威压从润玉身上散发出，他眼中的杀意渐浓，似要将牢笼中的人千刀万剐。
然而妄言却似乎没看到这杀意，也没有感受到天帝的威压一般，笑容愈发的灿烂：“那只凤凰，不是要活了吗？”
“你就不怕本座杀了你！”
“你若是杀了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一片补天石了。”
威压霎时间消失，润玉眼中的杀意也渐渐退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妄言，冷笑了一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七政殿后，润玉召见了曾在六界搜捕妄言的密探首领，吩咐他：“你带人去骊山，在找到讹兽妄言的屋子附近搜索，寻找补天石的下落。”
密探首领退出殿外时，邝露走了进来，她抬手想要行礼，却被润玉打断。
“派人打探一下，昭儿在临死前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补天石的碎片是否在魔界，是什么人带去的，以及……”
“这件事和旭凤，究竟有没有关系！”
假烟
第五十九章物是人非
灵昭原以为自己编造的理由可以阻止润玉，却没想到那天他虽气冲冲地走了，但在这之后，他还是如往常般，每日都在结界外待上一两个时辰，有时还会带上书案，在这边处理公务。
又是这样过了几天，每日灵昭都会叫桑枝打发润玉离开，但润玉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自己的事情。几日后，灵昭实在有些不忍，便去结界外见了润玉。
听到脚步声，润玉随意的抬起头看去，本以为又是桑枝来打发他，然而却看到灵昭缓缓走来。他怔了怔，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不是叫你不要再找我了吗，为何还要来？”灵昭问。
“其实，我是来道歉的。”润玉在灵昭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
两人距离有些近，这让灵昭感到不自在，她退后两步，稍稍远离润玉，低下头问：“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润玉看着灵昭退后的动作，眼神暗了暗，他勉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不对，可是你在天界的确十分危险，我才会让你离开。”
“我本以为我们可以有长时间的享受，只要在一切尘埃落定，再和你解释清楚。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灵昭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难处，也从未怨过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愿和你去天界。”
“为什么？”
“有些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灵昭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