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到精疲力尽,恨不得回到酒店就简单地洗漱完睡觉。
来到镜子前,她才发现脸颊上印着小片的红痕,明明做足了防护措施,但因为皮肤的娇嫩,还是无可避免地晒伤了。
云昭立刻知会了蒋巧一声,说明天的出海活动她就不跟着去了。
细腻地冲洗完后,她找到了包里带的芦荟膏,认真地涂抹着晒伤的红痕处。
身上的身体乳还没干,周遭全沁着马鞭草的味道,是淡淡的柠檬香气。
关了灯躺下,手机屏幕亮着,云昭看了许久联系人“哥哥”那一栏。
很想他,但又怕耽误他完成任务,两种矛盾的心态交汇,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半晌没睡着,云昭又重新坐起来,挑选完了一些明信片准备写点祝福语,手中捏着谈厌送她的钢笔,写起字来格外顺畅。
结果写着写着,所有明信片的署名全变成了褚澜川。
鎏金的字印在明信片背面,正面是大理蔚蓝的洱海,盖着当地邮局的印戳,很有纪念性。
她无力地把脸埋在手掌内,一时间心跳剧烈,一切的情愫如同洪流汪洋,席卷吞噬。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
一条来自褚澜川的短信,内容非常简短:【照顾好自己,晚安。】
原来短暂的分别也会带来刻骨的思念。
她把钢笔盖好,蜷缩在床头,斟酌半晌打字回复:【没睡着,你一切都还好吗?】
没等到消息,手机直接弹出来了视频通话的邀请。
小姑娘心里慌的要命,又顾忌着刚刚是不是睡乱了头发的形象,响了十几秒后才摁下接听键。
褚澜川陷在浓稠的夜色里,幽暗的灯光下,他也是一副刚洗完澡的慵倦模样,但不用怎么梳理就万分得体,随便一瞥都让人眼红心跳。
“想我了?”他问的缱绻,话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张狂。
男人的手段太直白,她毫无招架之力,唇色如同身上的车厘子红睡衣,让人很想轻尝一口。
这件睡衣是来大理前特意准备的,考虑到夏季出行,面料特别轻透,裙摆在膝盖处飘拂,锁骨在吊带下若隐若现,露出的肩颈雪白一片。
要是看背面就更大胆了,镂空设计,轻纱纺制,红白交错中风情万种。
说是,会显得她太急不可耐,说不是,又衬得她挺没良心的。
进退两难的境地下,云昭自然聪明地把话题抛给了褚澜川,她言笑晏晏,直勾勾看着视频里双眸如黑天鹅丝绒颜色的男人:“哥哥呢,想我吗?”
语气是撒娇耍赖,可少女的娇憨遮掩不住。
毫无疑问,她在等待并且期待他的回答。
褚澜川自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随手捋了下额前的发丝,饱满的额头是凌厉的眉峰,而眼下,那一点凌厉冰雪消融,暖流暗涌。
“想,怎么可能不想?”
他一点都不别扭,说的坦坦荡荡,直击心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与她相拥,吻遍寸寸山河,看她动情沉沦。
或许是生来如此,也可能是褚恒的教导所致,褚澜川就像不易折的伞骨,外面抵御着冰凉风雪,内里的温暖炙热荡涤灵魂。
云昭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意,眼睛也一样,是笑弯了的月牙,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比他的直白来的畅快。
今天的查证并不顺利,褚澜川心知云桉踪迹不见后,他一手打造的“毒品帝国”并没有消亡,究竟是谁来接的手?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
可眼下,他将这些念头暂且摒弃,在小姑娘面前,姿态尤其放松。
褚澜川招手,又怼近了几分镜头:“躲那么远干什么?”
果然,哪怕他离镜头那么近,男人的五官还是找不出一丝瑕疵,光是顶着这张脸就不知道能招来多少小姑娘。
“今天晒伤了,现在很丑。”她瓮声瓮气,想着晒伤就发愁,都不知道回江城之前能不能消掉。
褚澜川轻哂了声,被这种少女奇怪的幼稚脑回路绕晕。
他眼睫覆下,声音虔诚:“即使你七八十岁了,也不丑。”
如果要选择陪伴彼此走一辈子,什么模样都会见得到,本就没有美丑之分。
可她今晚不依不饶的,掺杂着无赖的发问:“那你到时候会嫌我老,去找更年轻的小姑娘对不对?”
“不会。”他仍露着温和的笑意,斩钉截铁地说:“昭昭你要知道有些人无可取代。”
她对他而言便是这样的意义。
褚澜川自幼反叛乖戾,玩过架子鼓,飙过车,甚至打架打的别人满地找牙,他有一身反骨,傲然不屈。
褚恒对他的教育方式不是打骂,而是自我反省,但是革命家出来的爷爷不一样,秉着棍棒教育精神,一生忠贞正直,容不下少年的浪荡,没少家法伺候。
尽管曾经鲜衣怒马,少年心性,如今一再沉淀,心房的柔软也只能容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