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息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在学校学习了一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教室里。夏谨看了确实很心疼,琢磨着能为夏息做些什么。
他来到我的座位前,敲了敲我的桌子,说道:“蒋希,你看夏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当时在做数学作业,并没有特别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不经意地说道:“去砸店呗,夏息在学校门口的五金店买的暖水壶,你就去卷帘门上用喷漆写上艹你大爷,然后在卷帘门上砸几个洞,在旁边的墙壁印几个血手印不就完了么。”
最后我才知道我说的那几句话是多么不负责任多么不经过大脑多么脑残。当然这是后话。
夏谨听后,并没有说我这个办法不靠谱居然还朝我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我当时只是因为他脑袋秀逗了,他那么聪明不可能去砸别人的店吧。我便没有太多注意,去安慰了一下夏息就埋头做好像永远也做不完的习题。
我原本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平淡下去。好好高考考上理想的大学,然后大学毕业收到夏谨和夏息的请柬。然后我也找到了我心爱的人,结婚。最后共度晚年,平淡一生。但人这一辈子有太多事非人愿的事情。
星期一发生了一件极其不平淡的事情,那件事情是在星期一的早会上。
夏息的脚已经完全好了,我和夏息站在了自己的班级里。夏息抬头四处张望却不见夏谨,有些慌张。那个时候我们的学校有个变态规矩,凡是违法校规的学生都要在早会上当着全校师生检讨自己的过错。倒不是次次都会有倒霉蛋,只不过上周的值周老师格外苛刻,总会抓到几个不听话的学生上去做检讨。
果然没错,那个环节我和夏息都集中精神听那个值周老师念犯错的人的名字:“高x班的某某同学,高x班的陆仁假还有就是高三三班的夏谨同学。”值周老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个同学身为毕业班的学生在周末晚上逃寝居然跑到学校外面的五金店,拿油漆在别人的卷帘门上画的乱七八糟,写一些不文明的语言辱骂老板,真是罪不可赦!”主任气急败坏,鼻子下面的小胡子随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翘到天上似的,十分生动。听他说到这我就忍不住笑了,夏息则摆着黑脸看着我开怀大笑地样子。我仿佛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便没有笑了。
等主任把他们的罪状一一数落完之后,叫了第一个人的名字:“高三3班的夏谨先开始做检讨。”他念完,只见一个挺高的男生大摇大摆得走上台接过话筒。他拿起话筒把他们那天做坏事的经过说了一遍。到最后要自我检讨的时候,他说:“虽然说我们这么做是过分了点,但是卖质量那么差的东西给学生,高三3班的夏息同学就是在他店买东西,脚i度烫伤!实在太不要脸了,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提醒他!”还记得当时主任的脸瞬间从黄转换为绿。我也为他这么大胆的话感到惊讶。当着全校的面这么说真不怕挨训,就快毕业了也不怕被处分。
夏息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道:“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听到这话时,我快速地笑了笑,好像确实有这事。我点了点头,发现夏息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为什么这样干?”她依旧沉着脸问道。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讲诉了夏谨跑来问我办法的事,做出了求饶的状态说道:“这事真不是我故意的,当时我脑袋没经过大脑,真的对不起啊。”一般夏息听到我求饶便不追究了,可这次却不一样。
她的语气变了个调,不再是心平气和则是冷嘲热讽地说道:“蒋希你不错啊,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男友弄退学,不想我和他在一起存心嫉妒!”我似乎感觉全校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这里,我有些慌乱,说不上话了。开始结结巴巴,这是我一紧张就会出现的状态。可夏息逮着这个不放:“看吧,开始紧张了,做贼心虚了是吧?”我开始反驳:“你理解错了,当时我在做题,他来我问,我没注意就随便扯了个办法,再说他也是为你好啊!”
她用手戳了戳我的脑门,说道:“为我好?对啊,你的确是为我好!为我好到想把我男友整退学!”当时我们学校是采用扣分制,夏谨也犯过很多错误,学分已经只有五分了,这次做法十分恶劣搞不好真的会退学。
我只记得当时天旋地转,夏息冷嘲热讽着,班上的同学带有一丝玩味般看着我们吵架。我没有回答,默默地听着夏息讽刺。
女生的友谊就是这样,只要一出现了破裂就永远无法回到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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