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没有。”
“啊?”
“没有名字。”
“哦。那小我叫你小鹿好吗?”
小狼嘲讽地勾起嘴角,呵,一个与自己的本性完全不相称的名字。
“嗯。”寄人篱下啊……
“以后你就是小鹿了!小鹿?”
“嗯。”
一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小狼对这个“家”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
山脚下村庄里一户一打猎为生的莫姓人家,有两个男孩里。大儿子叫莫大宝,七岁,小儿子叫莫小宝,五岁。“捡”小狼回来的妈妈在这里担任“女主人”的角色。
而小狼的情况,应该是转化成了人类的女性,一头银发。从外表看其来年龄应该跟莫小宝差不多,五岁。
对于未知的危险,比如小狼,人类小孩就比大人要敏感得多。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心灵还没有被俗世的纷杂所污染。尽管小狼化形后拥有让妈妈一见面就示好的外貌,但大宝、小宝两兄弟对待她的态度就要恶劣的多了。
“没人疼的野孩子!”两孩子拍手对着小狼叫道。周围的小孩也跟着起哄。
好狼不跟人斗。小狼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喂,说你呢!没人要的野孩子。”莫大宝在小狼肩头推了一把。
她自卫地转过身,冲他发出粗野的咆哮。
“噢噢!野孩子……”他们叫着,跳着,跑远了
小狼叹了口气,继续默默地走着。
雨点又一次落了下来。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爱下雨呢?
她走到妈妈把小狼捡来的所谓的家的门口,隔着篱笆望着里面那抹橘黄色的灯光。那……终究不是她避风的港湾。她是一匹狼,一匹凶狠的狼。
妈妈,你到底在哪呢?为什么要抛下我不管呢?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小狼内心的兽性爆发了出来,在奔向大山的过程中变为狼形。呼啸的风声过耳,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冲进大山,小狼循着气味找到了一个兔子洞。挖了一会儿一只大兔子就蹦了出来,她一口咬断了它的脖子。汩汩的鲜血从小狼的唇齿间流过,温润着干涸的喉咙。
这是小狼的第一餐。
又向下挖了挖,小狼找到两只小兔子。把它们逐一咬死之后,她开始犯愁了,一只大兔子已经填饱了她的肚子,它们怎么办?雨下得更大了。雨水顺着小狼银色的毛发流淌,使它们紧贴在她的身上。一阵雷声过后,她听见右边的树林里有人喊:“小鹿!”是妈妈的声音。有了!小狼变为人形拿起那两只小兔子向她的方向走去。
小狼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愣住了,然后不顾小狼身上的血水扑上来抱她。小狼没有推开她,只是呆呆地站着。没想到她会弄得这么狼狈:身上都湿透了,头发披散着,膝盖和手上都沾满了泥巴,手肘处还有擦伤。真是的,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找我呢?
自己……并不重要,不是吗?
小狼任由她拉着下了山。
她用毛巾把小狼擦了又擦,弄得她很别扭:“我没有受伤。”
“那怎么弄得这么脏?”
小狼指了指爸爸手里摆弄着的,自己拿回来的两只小兔子。
“你会打猎吗?”还没等小狼点头她就连珠炮似的问:“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到山上去了?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她默不作声。
爸爸也说:“山里可不安全啊,得亏你没遇到什么野兽。”小狼不就是一只野兽吗?“对了,你这兔子哪来的?”
“我抓的。”
谁知爸爸竟笑了起来:“你一个小孩子,在山里能抓到兔子?”他拨开兔子颈上的毛,:“再说了,这两个血洞是哪来的?”
妈妈也焦虑地问小狼:“小鹿,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没有。”
“这两只兔子是你抓的?”
“嗯。”
他们不说话了。爸爸抽起了烟。小狼皱了皱眉头,狼对烟火味儿总是很敏感。
这时大宝、小宝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小狼时明显楞了一下,莫大宝问:“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小鹿是你们的妹妹,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为什么就不能回来?你们两个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了吗?”
莫大宝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莫小宝倒是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妈妈还想说些什么,但爸爸打断了她很珍惜自己儿子的样子:“好了,先别说这个了。我来宣布几件事情。”他清了清嗓子,“小鹿看起来很有打猎的天分,以后有机会就跟着我去打猎吧。还有小鹿和小宝也都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明天就到叶老师的学校去上学吧。大宝在学校的时候要记得照顾弟弟妹妹。以后你们放学就可以一起回来了。”
听了爸爸的决定,莫大宝的嘴撅得老高:“为什么让她去打猎?爸爸平时都不让我去!”
爸爸没有理他:“我已经决定了。”
妈妈拉着孩子们向里屋走去:“好啦,都去睡觉吧!”
小狼问她:“叶老师是谁?”
“他是我们这山里唯一的老师。大宝就在他那儿上三年级。明天你和小宝就都是小学生了!”
去人类的社会上学?小狼可不感兴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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