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街市还少有人。
她推开门,他一如既往站在门外。
靡音开门看到乔木杵立在门外,不免打趣他:“若是有一天开门,看不见你站在门外,我倒可能念的慌。”
他听了只是笑,然后带着靡音去了街边小摊吃早餐。
靡音喝着热腾腾的现磨豆浆,冲眼前人玩笑道:“怎么都觉得我们两个是在做坏事,瞒着另一半偷偷出门,像是在私会。”
他听了,倒也玩笑的说道:“和一个残疾之人私会,靡音姑娘也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
“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样调皮这话。”
乔木听了靡音的话只是冲他笑笑,没有其他动作。
后,靡音先开口了。
“你先前告诉我的方法收效不错,阿诺让齐公子留下吃饭了,他衣服湿了,还……”。她本想说把你的衣服借齐阔穿了,可她又觉得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就停在那里了。
气氛未免尴尬,倒是乔木先打破僵局的。“我瞧见了,很和他的身。我那时吃的好,睡得好,比如今胖些,估计现在穿那些衣服,倒是我比他不合身了。”
“你怎么看到的?”
“哦,这个啊。”他回着靡音,口气没有一丝不满。“阿游送齐公子回去的时候,恰巧经过我住的店,我从楼上瞧见的。”
“是吗?”靡音若有感悟的应了声。
“恩,我和秦悍留在这里已有数日,他的病情好了许多,我想不多时日就要同他离开了。”靡音想来想去做些事情不妥,怎么说,游诺也救了秦悍的命,她却这样瞒着她。若是她有朝一日发现她夫君活着,她要用什么话去解释这一切?
“靡音姑娘在留些日子吧。至少也得喝了阿游的喜酒再走吧。”这话是乔木说的。
“你真觉得她会在那么短时间内成亲吗?你未免也太轻看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他听了,只是弯起嘴角笑。“靡音姑娘,我并未看轻自己,而是深知她念旧情,才会如此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过几日镇上有个花灯会,你们可同去瞧瞧。”
靡音听了,冷语道:“就没见过把有把自己妻子往人家怀里推的。”
“就没见过这样喜欢个自己带绿帽的。”她说话间,眼前的男子一语不发,可以承认,靡音的话极为刻薄,讽刺。可她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她是怪他的,为什么不去见自己心爱之人,又仿佛能理解他这么做原由。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住进了两个人,小小的身躯,被人鸠占,撕裂,分解。她觉得在这样下去,她会疯掉,所以她想离开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人偶尔喜欢逃避,这也许就是源头。
无法解决之事,也只能逃避,若是无须面对,无关自己,逃避又如何?
可她终究还是做不到,终究还是要管这等闲事。
她总是这样,明明是一个过路人,却要被牵扯进这等闲事之中,仿佛上天有意要其睁开眼瞧瞧,这世界有多少悲欢离合,要其懂这痛,领这悟,惜这情。
她骂他,他也不语,是无话了。
她就起身,回去。
“怎么早出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靡音回房就瞧见秦悍在房中。
这里要说一下,他们虽为夫妻,到也不同房,自是秦悍病了同房未有好处。
所以她瞧见他一早起来,在屋里等她,倒也有些惊奇。
“随便逛逛。”她含糊了一句,然后走到桌旁,拿起台面上的茶壶,为眼前的男子倒了杯茶水。“喝吧。”她少有那么亲切的为他倒茶。
可眼前人可不领情,依旧追问道:“去哪里闲逛了?”
她见他一副追问不到根本就停止的模样,挖苦他道:“你个小屁孩,倒是追问起我的下落了,我倒没问你,你一大早起来到我房做什么呢?”
“我是你夫,你嫁予了我,自当以夫为天了。”秦悍振振有词的对靡音说着。
她听了,立马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以你为天,你倒也好意思说。”她竖起食指在他脑门戳了一下,“少来。”
“好啦,瞧你身体好了些,过些日子带你去花灯会去游玩。”她就像哄小孩一般哄着秦悍说带他去玩。
他听了,未说话。
她见他如此沉默,好玩的推搡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忽而说:“我做梦梦到了她。”
她听到他如此说,碰撞他的身体差点摔着。
“没什么。”后他这样欲盖弥彰道。“只是有点想她。”
如实说完,他抬头看向靡音,一双紫色的瞳孔注视的靡音不敢正眼去看他。
“只想告诉你,我梦见她,现今竟觉得对不起你。”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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