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走的如此快,他喊她的名,她却走的更快了。不由的加快脚步追上游诺。
“游大夫,游大夫,你等等我,你等等我……”。齐阔这样喊她,她却不回他。
他终究是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令她停下。
可这一举动,却令游诺大为反感。“你这是做什么?”她甩开他的手臂,没有理由的怒骂他。
“我……”他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好久才憋出一句。“我担心你,你走那么快,丢了怎么是好。”
“即使我丢了,又与你何干?你自己关好自己就可。”她少有的嘴上不留情。
“我……”。他被她说的无言可对。
她又说道:“你是齐家二公子,是贵人,别日日与我这位寡妇参合在一起,被人看见了,不说闲话。”
“我不怕别人说闲话。”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对她说。
她不说是怎的,绝情的很。“你怕别人说闲话,我可怕,您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请你自重。”
“阿诺,我……”。
“我和你并没有那么熟,请别如此喊我。”她冷眼瞧他。
他的心一下觉得寒了,可还是担忧她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我们还……”。
“齐公子,若是我以前做什么事惹你误会,觉得我们两个有希望,那我在此道歉。若你要和我做朋友,我自当甘愿,可若你想其他事情,恕不奉陪。”
“可你这样哪里把我当做朋友看待。”他反问她。
人潮熙熙攘攘的,她说话声虽大,可是街道杂音众多,听不清,他人也没有注意。
“若你带我的情谊是朋友情,我自当待你当朋友,可我觉着,那分明不可能。本不想把话说开,可我觉得这样下去,会更加伤你,我今日不得不把话说开。我与你是不可能的。”她一袭淡绿色服饰,配着她白皙的皮肤,站在街灯下,格外清爽宜人。可是她说的话,句句夺人命。
“可他已死呀。”
“他死于不死,与你无关。”她的话异常决绝。
“阿诺,即使你不喜我,你也该从他的死讯中走出来,你可知,你不能靠日日夜夜的工作来无视他的死讯啊,这样会拖垮你的身子的。”齐阔虽瞧着年轻,偶尔说话倒也能为他人着想。
“多谢齐公子告诫,我自当听着。你还有何话要说不成?”
“我……”他看着她,半天不语,就在她转身那刻,他对她说道:“我可以照顾你的。”
她听见了,没有回头,只是绝情的回他一句:“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再无二话,往前走着,不料前面扎花灯的竹架子突然坍了下来。
她抬头,只见零散的灯笼从竹架子下面下落,她知道她应该逃,却挪不开脚步。
“小心。”他追上她,一把推开她。
“哗啦”一声,整个架子坠落。他被埋在了下面。
她慌了神。周遭没有用具,她就用手扒开竹架子,“救命啊,救命啊,快了帮忙啊,有人被埋下面了……”她嚷着,然后好多人都涌上来帮忙。
“你醒醒,醒一醒。”她怀里抱着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男子,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她是个大夫,可现今她却没有什么办法救治他,只能抱着他哭。“齐阔,齐阔,你别死,你别死……”。她语无伦次的哀求他别死。
其实她最清楚,若是一人要死,你求他又有何用,依旧会死的。生死又非人本身能定夺的。游诺总觉得人的命是是借来的。哪一天上面不高兴了,随便什么个意外,就能夺走了,这是最身不由己的事情。天要你活你就必须活,天要你死,你就非死不可。
她尤为的恨这天,特别是得知乔木死讯的时候。
而今是抱着齐阔。他见她哭,伸手用袖子擦拭她的泪。“你别哭,别哭……别哭啊,阿诺。”
“我不哭,不哭。”她见他还能说话,擦了擦眼睛,“来人啊,快找辆拖车去。”
这时靡音和秦悍也得知消息赶来了。
一青衣男子见事情如此,放下手里的剪刀,转身离去了。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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