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天,我们去木格措玩,是不错的风景区。本来是要去跑马山的,但司机介绍说马山没有什么可玩的,还说有次他在跑马山上遇到一个外国女人在抱头痛哭。有人就去吻其原因。
外国女人说,她一生的理想就是来跑马山玩,为此攒了不少年钱,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跑马山的草坪还没有自己家的马场大,就很失望。我们听了,笑得厉害,想想那个女人是挺可怜的。再说我曾经也去过跑马山,也不觉得和别的山有什么区别(个人喜好,可能是山看的多了麻木了)。
于是就去了木格措,到了目的地,司机收了160元就走了。不一会儿和一些等活的黑车司机的交谈下就知道,我们被那个司机敲了竹杠。租了防寒服,是的防寒服,在7月炎热的夏季,这里需要穿几层衣服还套防寒服。
买了门票坐上观光车,车子一路把我们拉上了山顶,一路上的风景依旧是毫无新意,就连周都厌倦了一般,不住的叹气。
唐君转过头看着我:“我们是不是又被坑了。”
我安慰他说,山顶的海子还是很漂亮的。但突然想到二人都是沿海城市来的,大海都看腻了,我们这儿的内陆湖泊怎么会提起他们的兴趣。心里就开始忐忑起来。
车子在一个叫药池佛泉的地方停了一下,我拉着他俩下车,去泡脚。这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天然温泉,以不同温度砌成几条沟渠,水里都是热带鱼。将脚放进水中,任由小鱼吃掉自己的死皮,感到触电般的快感。用旁边一个漂亮妹子的话说就是,让小鱼尽情的请问自己的脚底。
来了几个漂亮的藏族妹子,唐君和她们聊得很高兴。周没有下水,坐在岸上看着我们。在手机没有电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闲逛,也没有抱怨。果然是善良的妹子。吃了份由90度高温的温泉泡出来的康师傅,还有蛋黄硬了蛋白还是流体的鸡蛋,总算是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
等到了上山的观光车,我们一口气渠道顶点-----海子。
海子就算是高原里的内陆湖泊,清澈见底,水质清透。围湖岸边,三面是山,一面是沙滩。虽然景色秀丽,但这样的小阵仗,还是让他俩不是很动心。我也感到一丝失落,没有让两位朋友感到开心。
这时过来个大娘,是当地的居民,是来问我们要不要骑马的。一般情况下,我会拒绝的,因为他们一般会宰人的。当然所有的旅游景点都会有这么一群人,在旅游景点里面,做一些不合乎规矩的事情。往往那些事情有能使人感到莫大的好奇,和兴趣。所以我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我着当地口音跟她讲价,虽然不会少多少,但至少会让她少些小动作。说好价钱,她带我们去一片小林子等着,然后电话给自己的儿子和老公,牵马过来。
不一会儿就牵来了三匹马,我们选好上马。这算是他俩的第一次吧,所以需要有人牵着,我骑着马走在最后面,看着他俩。也怕出事。给周牵马的是那家的儿子,叫扎西,这里很多人都叫这名字。扎西看上去有27、8,但其实比我们都小。大概是风吹日晒惯了,虽然他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大姐的叫,态度显得很随和。但是我依然觉得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他身上一定有个能令我们感兴趣的事。
一路上,我都在引导他说话,无意透露出周和唐君是来体验密宗神秘的旅行。他也渐渐放开戒备,结果唐君的烟,开始给我们讲了一个就这两天发生的故事。
他的汉话虽然是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对事件的叙述能力却不是很在行了。
他说在我们待会的目的地那里,有一座白塔,是一个高僧修建的。规模很小,但却是这个地方最灵的塔子。每天去转经的很多,很多人也会放一些香油钱在塔子上面。虽然钱就这样放在哪个地方,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但是我们这边的人并不会去偷或者拿,当钱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会有专人来收取,拿去做一些吃的给大家,还有就是塔子的日常维护什么的。
虽然说大家都不会去拿,当凡事总有意外,一些懵懂的小孩,和发了疯的赌徒这类的。
故事的主角就是一个小孩子,说那个小子又一次贪玩,一个人走到塔子那里去玩。大概是看到一些零钱放在塔上,周围也没有人看管,于是偷偷的那里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但是他那这些钱,还没来得及去买些玩具,零食,厄运就降临到他的身上,当天下午他回去,就开始觉得手痛,当然在我们这个地方,对于小孩子这一点痛什么的,并不是很看重。痛痛就好了,所以家长也没有重视。
知道晚上睡觉前,那孩子把衣服一脱,差点没把大人吓过去,只见这个小孩子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黑的发紫了。可能是见了光,那片黒痂居然开始翻腾冒泡。孩子也开始惨叫,身体不住的扭曲,挣扎。
小孩的父亲看到只见的孩子这个样子,也是吓得楞住了。直到自己孩子倒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马上抱着去找村上的赤脚医生。村里的医生自然是没办法对付这种诡异的疾病,只有拿着酒精不断的消毒。
孩子父亲找来了村里的老人。老人见多识广,需要他在这个时候能够那个主意出来。毕竟要去城里的院要不少时间,而且救护车也无法开上来。再说一般遇到这种事情,也都是有村里老人来看看的。
老人叫百岁,七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打过仗,退伍后也曾四处奔波生活,所以在这里算是威信最高的人了。而且对很多东西都有一定的见解,面对紧急情况比一般人能够冷静对待。
当百岁看到小孩子的情况的时候,饶是他风波一生,也是惊讶不已。当他听过医生分析之后,心里也有了一点想法,但没有说出来。走上前去,拿起小孩的手,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转头看向孩子的父亲:“他这两天有没有碰什么特别的东西。”
夫妻两想了想,没想到什么特别的。那个母亲突然叫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吸引过去了,看着大家望着自己,那母亲突然表现的不好意思。大家在等她说话,她却不肯开口,他丈夫一着急,就朝她吼了几句。大概是知道这可能关乎于自己孩子的性命,只好开口:“中午他回家时,我发现他衣服包里面有几十块钱,我以为是游客什么给他的带路钱什么,但是问他他没有说。”
这里的小孩子没事的时候会给游客带路,去一些还没有被开发的美丽景点。但是现在大家需要问清楚每一件事,那么每一件都需要弄清楚,所以那父亲将孩子抱起,问他钱是哪里来的。小孩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望着自己,也不敢说假话了,承认了自己那个塔子上的钱。夫妻两一下子脸都红了,小孩父亲本想打孩子一巴掌,但又没忍心下手。只有眼巴巴的望着百岁老人。
其实屋子里的人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事,因为钱就放在那里,所有人都能拿到到,小孩子不懂事,拿走了也属正常。就跟在地上捡到钱一样。但问题就在于,以前从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不是说没人拿过塔上的钱,但拿了也就拿了,自己良心谴责而已,从没有像这样一般犹如诅咒一般的痛苦。
百岁老人也想不到什么解救的办法,但想到可能是菩萨的惩罚,那物归原主总是要做的,就建议他们先把钱放回去,然后再说。大家一起抬着小孩向塔子那儿赶去。
等到孩子父亲吧钱还过去后,自己还拿出兜里所欲的钱放在塔子上,小孩的母亲跪在地上边哭边祷告求菩萨宽恕。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围着塔子转,嘴里念着经文。有个人还点燃松香,我们这里叫秋烟烟,和汉传佛教的香火一个意思。只不过我们用的是晒干的松树叶。
渐渐地小孩子的状况也减轻了,大家放松了很多。也就把他又抬回家里,就散了。百岁老人走前说,还是要叫个医生看看。孩子父母不停鞠躬谢谢百岁,就准备出发去城里了。结果没走到一半路,孩子有什么事也没有了。既然没了事,也就带了回家,这里的人没有那么讲究。
故事听到这里,他俩也惊呼不可思议,说藏传佛教太神奇了之类。我笑了笑,这不过是编出来,偏偏来这里玩的游客,让他们对密宗更好奇敬畏而已。也算是服务内容吧,让游客大呼过瘾的故事,给这片贫瘠的山村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故意想调侃一下扎西,要求他带我们去去看看那个小孩。扎西猜到我会这么问,或者是听过这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要求,所以他从容的回道:“已经好了,没什么看头,还有他家人中午在外面赚钱,不在家。”
唐君真正来了兴趣,硬是要扎西带外面去,把一包烟都给了他。
也算吃人嘴短,扎西承诺带我们去看看,这时扎西的爸爸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扎西说着什么,大概是阻止他的话吧。父子两交流了一下,算是谈成了。扎西跑过来给我们说,他爸爸答应了我们,但是到了那儿不要多说话什么的。
我们自然是点头答应,周有点担心,害怕,我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她很相信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唐君自然是不怕的,而且兴奋有点过头,差点让马把他甩了下来,扎西上前抓住马的嚼头,才平静下来。虽说这几匹马都是很差的蒙古马,但是因为常年这样接客,所以性子很温和,是做观光马的好选择。
我心想难道扎西会带我们去去看故事中的人物吗?我是不相信的,不止不相信这故事,更不相信菩萨会为了小孩子的无心之失,降下这么大的惩罚。其实有的时候,我会怀疑神佛的存在,即使我是佛教徒,我相信菩萨,因为我相信那是我们心中的善。所以这样一个表现出诅咒般惩罚的事,我很难相信是所谓菩萨的惩罚。
但一点点离进,故事所发生的地方,我的心也开始噗噗狂跳,我和唐君对视一眼,然后期待的望向前方。我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不是一般的感觉,是一个占卜师对灵异事件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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