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主宰梦魇

018:修炼

    018:修炼

    “你们认识?”老渔夫笑看着梁洵,问道。

    “不认识!”梁洵哼了一声,显然对于周云乱打扰他的好事很是不满,依然耿耿于怀。

    “哼!”周云乱也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比起梁洵,他的心里更加愤怒。他本来只是想向这家伙打探老渔夫家的具体位置的,但这粗鄙的家伙不仅态度极差,而且还无视他离去,让他憋了一肚子气!

    “哦……”老渔夫何许人也?他一眼就看出二者的不合,却也没点破,只是随意和他们聊了起来。但他们两人显然都没聊天的意思,老渔夫无奈,只好把他们领回各自的房间。

    清晨。当天刚蒙蒙亮,大地还处在一片混沌状态时,周云乱便早早地辞别老渔夫,踏上了回帝都的路程。而梁洵则是彻夜未眠,一直都在修炼中度过。

    开荒修神,说难不难,说简单却又拦住了一大批天赋不足者的脚步。它的作用不外乎是洗涤体内杂质,强化筋脉,起到类似筑基的效果,使未来的道路更为通畅。

    而从开荒境突破到凝元境,天赋好者,数天便可通过;天赋差者,也许一辈子都停留在开荒境里,永无突破之机。

    不过大部分的修炼者,哪怕是天赋极好之人,也会停留在开荒境一至两年,借机把基础打牢固,使体内杂质洗涤得更加彻底,为后来的强者之路做好铺垫。

    在开荒境里,每一个小境界的提升,都是以体内的天痕数为准。一个小境界对应一条天痕,最终九九归一,方可迈入凝元境!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在梦度空间的那段时间里,梁洵并没有突破原有境界,一如之前那般,处在开荒境的第一痕。

    若可透视,便可看到梁洵的脊椎骨上刻着一道乳白色的划痕,当元力运转时,便会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环绕其上,似有天龙昂首,欲要举霞飞升!这就是开荒境第一痕的标志——天脊!

    梁洵体内的元力自脊背的那道天痕溢出,贯穿全身,形成一个内部的小循环。当他主动运行功法时,又有元力源源不断地从外界涌入体内,炼化,流转,最终又进入那道天痕,形成一个外部的大循环。这般重重复复,且一做就是一整天的的动作,便是枯燥无味的修炼方式。若修者们无僧人般的定力,长年累月的努力,何来的只手遮天?

    “呼~”梁洵轻吐了一口气,停止了的运行,缓缓睁开了双眸。如今早已过了午时,外面的天空却是阴沉沉的,暗如黑夜。厚厚的乌云密布天际,无数紫色电蛇穿行云中,不时传出一声声的闷响,惊天动地,像是老天爷的怒吼,压抑得快要让人喘不上气来。

    大御深秋的雨,总是来得很轻,很慢,在这沉重的气氛相比,显得很突兀,很轻柔。它带走了枯黄的老叶,送走了南飞的鸿雁,只留下萧瑟与落寞,徘徊世间。

    可梁洵是一个乐天派,悲秋在他眼里,却有别样的风采。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梁洵望着窗外,有感而发,吟出了这一首千古传颂的赞秋诗。

    “好好好!”门外响起一阵股掌声,扰乱了梁洵的诗意,“悲秋不悲,却又有悲意缭绕。诗人便著此诗来显示自己的豁达开朗,也借机掩饰住自己心中浓浓的哀伤,哈哈,妙哉!梁洵兄弟,可否让我们进来一叙?”

    “进来吧!”梁洵心思被点破,心中不悦,不过出于礼仪,他还是让门外的人进来。

    门开,走进两人。一个是高大魁梧,体型壮硕如牛的青年;而另一个人梁洵并不陌生,正是与他有些过节的周云乱。而先前股掌之人,也正是他!

    梁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想扑上去和周云乱掐架,以报他两次扰了自己的意境之仇。梁洵怒气冲冲地对周云乱说道:“怎么又是你这呆头鹅!你今天早上不是回去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呆头鹅……周云乱挂着的笑容顿时一僵,脸色骤然黑了下来:“喂,莽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你一看到我就摆出一副遇见杀父仇人的模样?!”就算周云乱的涵养再好,遇到这种每次见面都以敌视的态度对他,气度极小的小人,也不由怒气上涌。

    “嗯,像!非常像!说不定上辈子你真是我的杀父仇人!”梁洵站起身,直视周云乱俊美的脸庞,冷言相讥道。

    “你!”周云乱气得涨红了脸,他指着梁洵的鼻子,想骂人却不知如何骂起。

    “我!&&!……!”梁洵与某人交往多年,别的没学到,但恶毒的骂人的话语,却学了不少。

    梁洵平日里待人温和,淳朴憨厚,简直就是老实人的代名词。而他今天表现出的言行举止却与平时大相庭径,用凶神恶煞、出口成“脏”、粗俗流氓等词来形容也不为过。有句古话说得好,老实人不怒则已,一怒则可吞人啊!

    “云乱老弟,别闹了,快回来!”随周云乱来的青年实在忍无可忍,轻喝道。青年体型庞大,身材壮硕,坚实的肌肉仿佛花岗岩般突起,差点撑破了他的衣袍。他的身高也比常人多出一两个脑袋,如一座小山般,让人不得不仰视起来,方能看清他的容貌。

    青年并不英俊,但他的眼神里透出的那股坚毅,却有些别样的魅力,令人着迷。从中可以看出,青年是一个成熟稳重,拥有大决心、大毅力之人。

    “钟兄……”周云乱闻声霎时从怒海中惊醒,他对着青年一拱手,退后几步,拉开了与梁洵的距离。

    钟寅武大步上前,对梁洵拱手,歉然道:“梁洵兄弟,我们冒昧来打扰,多有得罪。”

    “没事没事,我从来不和呆头鹅计较。”梁洵见钟寅武态度如此诚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好感,也回礼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钟寅武!”钟寅武先是对梁洵说道,而后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快要抓狂的周云乱,道,“云乱老弟,不得无礼!”

    无礼无礼……到底谁才无礼!周云乱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他一个堂堂的帝国元帅之子,竟然被人三番五次地叫做呆头鹅,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他狠狠地握紧拳头,面目狰狞,那神情似乎要把梁洵给吞掉一般!

    “呆头鹅好凶哦。”梁洵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声说道。

    “莽夫!我要宰了你!”周云乱一忍再忍,终于是忍无可忍。忍伤了肝,忍痛了肺,谁知这莽夫非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与其如此忍让,不如直接和他大干一场!

    “云乱哥哥……”门外,钟毓婷泪眼朦胧,小声喊道。

    “嗯?”周云乱前冲的动作一滞,猛然回头,不可思议地喊到,“毓婷?!”

    梁洵疑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她留着一头海蓝色的长发,穿着青银色的罗衫,眉清目秀,眼若凝诗,像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娇媚柔弱,让人不由升起怜爱之情。

    “她是谁啊?”梁洵走到一脸淡定的钟寅武身旁,小声的问道。

    “她是我妹妹。”钟寅武双手环抱于胸前,轻声道。

    “哦……那看来你妹妹和呆头鹅的关系还很不错呢。”梁洵嬉笑道。

    周云乱眼圈泛红,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钟毓婷,把她深深地贴到自己的怀里。钟毓婷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留下,浸湿了周云乱的衣裳。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闭关吗?”半晌,周云乱柔声开口,那滚烫的泪珠顺着脸庞大滴大滴地落在钟毓婷的秀发上,亮点晶莹。

    “是父亲让我来的……”钟毓婷哽咽地说道,她抱着周云乱的手更加紧了,生怕再次离开他。

    周云乱的目光转向钟寅武,似是在询问他。

    “咳咳……”钟寅武咳嗽两声,拉着梁洵一并走出了房间。

    “哥哥……”钟毓婷看见钟寅武,轻声说道,但却没有松开抱着周云乱的双手。

    钟寅武无奈一笑,说道:“这次修炼是秦国老组织的,目的是为了在五年后的蓝衍山暴中,给帝国增添一份气力。”他顿了顿,环顾了三人一眼,除了梁洵仍旧懵懵懂懂外,周云乱与钟毓婷显然都知情了。

    钟寅武见状只好重头说了一遍蓝衍山妖兽暴发之事,然后接着道:“我们两家的长辈听闻秦国老要亲自指导,都很高兴。但由于名额有限,且云乱和我都是秦国老钦点的,所以我们三人便幸运地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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