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背着云思朝着西边方向急速而去,跑了两个时辰已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头昏脑胀,又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云风停了下来,寻到一处空地,轻轻放下云思,随意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包扎了下,见她背后一处半尺来长的剑伤,衣衫沾满了泥浆又混合着鲜血,看的很是心痛,幸好伤口已结巴,再没有鲜血流出,只是气息微弱,昏迷不醒。他现在身心疲累,已是极困,头脑发晕迷糊,他狠狠咬着舌头,痛感传遍全身,顿时清醒不少,抱起云思又走了半个时辰,见前方一处农家,心下一喜,走到门前,轻敲门,见无人应答,推门而入,屋内遍布灰尘,墙角处结满了蛛丝。看起来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不过幸好有床有被,简单的家具都一应俱全。把云思放到床上,摸着她衣衫潮湿,又沾满淤泥鲜血,想着是自己妹妹,便无顾忌,脱去外衣时不小心触碰了她背上伤口,只听她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见着眼前的云风心中欢喜,虚弱道;“云风哥哥,我们逃出来了吗?待看到云风正在解开他的衣衫时,那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一抹嫣红。”云风见妹妹醒来也是高兴,轻声道;“我们逃出来了,你衣衫湿透,我帮你换下来。”
“云思娇羞道,嗯,声音微不可闻,双眼闭上。”
云风脱去她衣衫露里面的出乳白色的亵衣亵库,外露的肌肤如玉指般如梦如幻,胸前两处甚是饱满。云风脸上微红,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这具娇躯。
见云思始终闭着眼睛,就是再笨也知道她是害羞了。尴尬道;“我去找些吃的,顺便帮你寻一套衣服过来换上。”他还没出门口就听见云思微弱道;“云风哥哥,我一个人好害怕,别离开我好吗?我··我感觉全身好冷,就像掉进冰窖一样。”
云风此时也是浑身酸痛难忍,转身回到床边轻声道;“妹妹不怕,哥哥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云思道;“我是不是快死了,怎么··怎么感觉全身都疼的厉害。”
云风道;“不会的,有哥哥在,思儿不会有事的,说着暗骂自己一声笨蛋,赶紧伸手在她脉搏出探脉,他粗浅的治病把脉还是会的,以前在恶魔谷经常受伤骨折,久病成良医,他也是久伤通医术。探过脉像,身子一震,原来她五脏六腑均已受损,那背上剑伤刺进胸口,离心脏极近。此刻活着全凭体内一丝浑厚的真元支撑。”
他虽疑惑那丝真元是谁的,但现在也不便开口询问,温柔道;“你不会有事的。哥哥现在就去找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他嘴上说着,心中却是凄苦难耐,五脏六腑被真气强行破坏,心脏也已经出现衰竭,要不是体内有那一抹古怪的真元,她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云思自小便聪明伶俐,看到云风神情,岂会不知自己身体状况。不舍道;“云风哥哥,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你别出去··,陪着我,好吗?我··我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我第一眼就··就喜欢你。
云风心头难受,眼圈通红,道;“哥哥知道,哥哥也喜欢你,还有爹娘。”
云思虚弱道;“不是的,我说我喜欢你不··不是那种喜欢,其实我··我不是你亲妹妹···我··我··········。”
云风哽咽道;“你就是我亲妹妹。不管你是不是捡来的,你都是我云风的好妹妹。”
云思望着他,眼角流出泪水,苍白的面色渐渐失去光泽,缓缓闭上眼睛;“我··我感觉好累··好困··困···声音细不可闻。”
云风大急,口里不断念叨;“别睡,别睡觉啊,见她不答话,伸手探她鼻息,已经没了气息。他身子一下失去了气力。坐在地上,脑子空空,万念俱灰,过了一会,忽然想到她体内的那一缕真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云思扶起坐在床上,伸出双手按在她背上,体内真元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感受到自己传过去的真元被他体内那一缕真元引导着在她经脉流动。良久,只听的一声咳嗽,云风大喜,知道算是救过来了。自己体内真元也将要耗尽,扶着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轻声道;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一连几日,云风的伤势渐渐好转,而云思却只能保住性命,却治愈不了伤势。其实说起来倒不是云风的真元有多浑厚,疗伤多厉害,只因上次云思被丘老神仙用一种无上秘法自疗身体,体内真元循环着一种特殊轨迹运行,当时还残留了一缕真元,那一缕真元没有新的真元补充,每日消耗一点,过的几日便会消失无踪,刚好云风误打误撞为她输入真元,得到补充后,便自行在她筋脉处按照前方的轨迹秘法自行运转。几日下来,五脏六腑的损伤也修复的七七八八,但身子虚弱,又受风寒,身体弱不禁风,连下床走路都困难。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神州大地一片郁郁葱葱。云风从山上走来,背后拖着一只黑熊,到得门口,熟练的取出熊胆用清水洗去腥味,道;思妹,快吃了它。
门前坐着一位少女,清晨的阳光沐浴在她柔美的脸上,嘴角朝上,神情愉悦。一身农家女孩打扮,粗布麻衣,但依然遮盖不住璀璨夺目的光彩,看着云风拖着一只大黑熊走来,撅着嘴吧,嚷嚷道;“云风哥哥,我病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吃这个了,一连吃了半个月,又腥又涩,难吃死了,这个大笨熊也真是的,看见哥哥来杀你了也不知道躲起来。”
云风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苦口良药,再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山上的熊都猎完了,以后想吃也没有了。那些黑熊都躲起来的话,那你的病就一直好不了了。
云思轻声道;好不了才好,那样就可以整天躺在你怀里了,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没听到。撒娇嚷嚷道;我才不会想吃这个黏糊糊的东西,盯着着鸡蛋大小的熊胆,秀眉皱成一团,嘴里嚅嚅着;“臭书生,烂书生,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本姑娘才不会受这罪。”
云风道;“你在说什么呢?”
“啊!我··我没说什么···云思还以为他听见自己说话声,脸色微红,熊胆还未到得嘴边,一股腥味就扑鼻而来,她闭上眼睛,神情像舍身取义般,张开小口,一股脑的吞下整个熊胆。熊胆过大,下咽的过程中被牙齿划破,苦涩腥臭之味在嘴里散发开来。云思强忍着作呕的,端起身前准备好的一碗清水就咕咕的灌了下去。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一位书生打扮的俊俏少年漫步而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原来当日云风输送真元就得云思性命,心中甚喜,但接下来几天虽能保住她性命,却无法根治她的伤势。想出去找大夫,又怕仇家寻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见一书生打扮之人慢悠悠的朝这里走来,向着云风拱手道;“小生‘凌羽’外出游玩,观光大好河山,一时玩的兴起,迷失了归路,能否借贵地住上一晚,顺便吃些干粮,小弟感就不好,出口冷声道;“凌兄认识家妹?”
耳边传来冰冷声音,凌羽瞬间惊醒,拱手道;“得罪,得罪,小生见令妹的相貌同一处玉像仙女一模一样,所以一时··一时··说了几句一时却说不下去,脸上微微发红。”
云风轻哼一声,道;“阁下既然不会看病,那就请便吧,干粮在桌上,自去食得。”
凌羽知道刚才一时冒犯,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躬身道;“打扰了,令···令妹容颜憔悴,小生猜想可能是身子虚弱所致。若吃些人参、熊胆之类的大补之物,或许能治好。”
云风听的大是动意,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每次输送真元为云思续命的时候,明明能感觉到她的内伤已经好了,那剑伤也已无大碍,但她身子骨依旧虚弱不堪。下床行走都困难,这几天喝水吃饭,大便小便都是云风亲力亲为,一心想着救治云思,也未避嫌。心想人参难找,等会上山猎一只大熊,取其熊胆喂她试试。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侧眼望着正在吃饭的凌羽,目光闪动。
凌羽在山中迷路,一日未进东西,肚子极饿,也不管吃相,感到背后一道目光射来,回过头,满嘴饭粒,似乎猜到云风的心思,心里一荡,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道;“这里荒山野岭的人参自是难寻,若要去猎熊,可得多小心些,黑熊力大无穷。今日承蒙留住一晚,我便帮你守着仙,女字没出口喉咙被米饭噎住,赶紧拍打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咽下去,呼吸顺畅,脑子也反应过来改口道;我帮你守着令妹,若有贼人,我必定拼死保护令妹。”
云风见他这模样,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凌兄是真君子,令妹就拜托凌兄照顾了,我去去就回,毋须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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