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曦回到了杨府,一进大门,就看到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忙里忙外的,就连她那个一向威严的爹都在现场坐镇视察下人们的工作,谁让杨晨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香火呢。
杨博见杨星曦从外面回来了,板着一张脸说:“女孩子家的,不要总是出去走动,快回房准备,你大哥的宴会快开始了。”
“是的,爹。”
杨星曦只好听话地回去房里,在越过杨博的身子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娘凌晴就迎面走来。杨星曦对凌晴点了点头,就走了。
杨星曦路过微竹居时,杨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杨星曦见到杨影,只是礼貌性地叫了她一声二姐就走了。
杨影看着杨星曦的背影,眼里尽是让人抓摸不透的阴冷与深意。
杨晨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他舞的剑如行云流水,有时势如疾风,有时柔若杨柳抚风。杨影在院外看着时而腾空,时而落地,时而临树而立,时而飞檐走壁的杨晨,脸上是微微的笑意。杨晨落地,一个旋转,停下了他的舞剑,看着站在门外的杨影,微微蹙眉。
“小影,有事吗?”
杨影走进院子,站在杨晨的面前,怯怯地从身后拿出她的那个小包袱,递给杨晨。
“这是什么?”
“哥,这是小影送给哥的生辰礼物。”
“礼物?”
杨晨接过杨影手中的包袱,打开一看,是一幅刺绣,绣着日出山河。
因为她不受杨家的任何人待见,所以不能在待会的宴会上送,只能现在私下送礼物。
“绣的不错,定是绣了不少时日了吧!”
这幅日出山河的刺绣,可是杨影修了两年之久的一幅作品,为的就是在杨晨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杨晨的。
“哥喜欢吗?”
“绣的是不错,但是我一个男人要一幅刺绣没有什么用处,再说了我也不懂刺绣这东西,以其送我一幅刺绣,倒不如送我一幅画。”杨晨把刺绣扔给了身后的小厮,让他帮着收好。
杨影听了,有点失落地低下了头。杨影看着杨晨对待这份礼物,如此的随意,一点都不重视,她的心情更加的失落了。
她就是想讨杨晨的欢心,就是想对杨晨好,让杨晨看到她的心意。可是,从小到大,杨晨总是当她不存在一样,连正眼瞧一回都没有,她再怎么的装可怜,处处“不小心”地惹杨雪生气发怒,杨晨还是对她不理不睬,仿佛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她似乎都认为,杨晨对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不在意,漠视着一切。可是,她又发现,似乎不是的……
杨晨看到杨影一幅难过要哭要哭的样子,有点不耐烦了。
“好了,我还要准备准备,你先回去吧!”
“嗯!”
杨影只好黯然神伤地出了杨晨的院子。杨影刚出院子没有多久,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杨星曦,杨星曦的怀里还抱着一卷画。
杨星曦看到杨影从杨晨的院子里出来,微微地愣了一下,她这个胆小的不与人接近的二姐,竟然从冰块似得大哥的院子里出来!
“二姐。”
“星曦,你也要去哥哪里吗?”
“嗯,我不想在宴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大哥礼物,只好现在送了。”
“星曦要送哥什么礼物呢?”
“一幅画,我想大哥应该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算是有我也不知道,所以就送一幅画给他,比较实在一点。喜欢就挂起来,不喜欢收着也可以。”
杨影听到杨星曦的话,想起了刚才杨晨对她说的话,她心里一阵的酸涩。
“星曦说的是。”
“好了,二姐,我去找大哥了。”
杨星曦走进了杨晨的院子,杨晨正把剑收进剑鞘了。
“你也来了,也是要送礼物给我的?”
“看来二姐也送了礼物给你。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你,只好现在送了。”
“那你的又是什么?”
杨星曦把画递给杨晨,杨晨打开一看,微微地笑了。是一幅画,画着一袭青衣的杨晨站在石道上竹林里迎风而立,三千青丝与衣摆随着微风轻轻飘起。右手持剑背在身后,左手微微向上抬起,伸出食指与中指,手指与腰平齐。画中人的两旁与身后是株株青竹,枝叶交相辉映,倒影在地上,阳光从枝叶中的缝隙投射下来,让整幅画都那么如幻如梦,整幅画的人与景是如此的传神。这是杨星曦在三天前就已经画好的了,就是作为杨晨的生日礼物送给杨晨的。
“你的画,真的很棒,你是我见过所有作画人中画的做好的人。”
杨星曦听了,有点错愕地看着杨晨,她竟然听到杨晨开口夸人,开口说好话,这个杨晨从来不夸人,甚至是一枚毒舌,他竟然夸她了。
“大哥过奖了。”
“你一向擅长伪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蹈歌艺,女红刺绣,无一不精,甚至是每一样都巧夺天工,惊为天人,但是你一直都敛尽光芒,伪装起你的一切才华,就连这幅画,你也是随意画的,并没有用到你真正的功力与真心实意。”
杨星曦听了,只是不以为然地抿抿嘴。的确,她的确不像外人眼中的那么的平凡平庸,一无是处。他不止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从小跟着杨府里的老师还有东方箫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甚至是舞蹈歌艺,还有一身卓绝的武艺,还有跟着若水学刺绣,她不平凡,只是她伪装成很平凡。
看着一直在他面前低眉顺耳的杨星曦,杨晨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有着异样的情愫在起伏。
“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准备准备了,今晚,你也要好好打扮一下了,我杨晨的妹妹可不能这么的见不到人的。”
“好吧,大哥,我走了。”
杨星曦回去了,杨晨再次打开手中的画,看着杨星曦一笔一画画出来的他,嘴角勾起了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丝丝笑意。
在一个阴冷昏暗的地宫里,东方箫,北堂易与西门寒都坐在一张石桌上喝酒。
北堂易:“每年彭子阳的生日,我们都没法给他庆祝,以后,一定得好好补补。”
西门寒:“人家子阳才不会在意什么生日不生日的,那像你,每年都要大肆庆祝,好像别人不知道你的存在一样。”
“我这人喜欢热闹啊,你又知道子阳不喜欢。”
东方箫不言不语地喝着闷酒,他的心,完全被杨星曦给占据了。
西门寒见东方箫这样,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杨星曦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慢慢的,东方箫觉得,这个以前总是喜欢跟在他后面,总是对他笑,什么事都对他说的小女孩,已经不再那么的亲近他,也开始有着不愿与他说的心事了。
“东方,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北堂易看着东方箫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笑着说:“你一定是在想星曦这个小丫头,对不对?”
东方箫在他们三个面前,不会去掩饰自己的心意与感情,他很坦白地说:“是又怎么样,我总有一种感觉,星曦她已经与我越来越疏远了,现在也有自己不愿对我说的心事了。”
西门寒听了,带着神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东方,星曦他长大了,是该有自己的小秘密,有自己的心事的。她自小,你就像一个哥哥一样的照顾她,但是,别忘了,她是要长大的。”
东方箫苦笑了一下。“长大!是啊,她已经长大了。随着她的长大,我却发现,我要的不再只是一个哥哥的身份了,想要的越来越多,想着关系可以更加的亲密。”
西门寒听到东方箫这么包含感情的话,心里一阵的酸痛。
北堂易听到东方箫这么矫情的话,有点吃惊地看着东方箫。以他认识的东方箫,绝不会说出只有他调戏吸引女人时才说的话的,绝不会说出这么感性矫情的话的,以前的东方箫,连说一句感性的话都是不可能的。
“箫,别这样愁眉苦脸的了,今天可是子阳的生日,别这么的不开心,来,喝酒。”
西门寒:“是啊,咱么喝酒。”
东方箫:“是啊,今天是子阳的生日,咱们喝酒。”
三人举起酒坛子,直往肚里灌酒。
西门寒抬头喝酒,垂眸看着东方箫,眼里尽是无奈与无法诉说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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