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氏父子的恩怨已了,慕容复自然放了契丹武士,给了他们解了毒萧峰当下继续朝西夏而去
少林弟子也不再过问朝廷之事,玄兹只是劝慰慕容复少开杀戒当下也领回了少林僧众,以及与少林交好的武林人士
剩下的愿意归降慕容山庄的,就收编为外围弟子不从的也不杀,只是不给解药,软禁到苏州城段正淳一行自然也放了段延庆、叶二娘2人,慕容复用一个2个秘密交换他们暗中替自己在西夏卧底自然是虚竹与段誉真正身份的事情了叶二娘得知虚竹是自己亲生儿子,自然喜出望外,跑去少林寺找虚竹求证了段延庆却是不太信段誉是他儿子的话,没法,慕容复只得说,“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听到“天龙寺外”四字时,就神色一变,待听完这四句话,那钢杖竟不住颤动。段延庆心头大震,颤声道:“观……观世音菩萨……”
慕容复道:“不错,你的哪个观世音菩萨正是刀白凤,以前的大理镇南王王妃!”
段延庆脑子中一阵晕眩,瞧出来一片模糊,似乎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之夜。那一天他终于从东海赶回大理,来到天龙寺外。
段延庆在湖广道上遇到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
但他是大理国的皇太子。当年父皇为奸臣所弑,他在混乱中逃出大理,终于学成了武功回来。现在大理国的国君段正明是他堂兄,可是真正的皇帝应当是他而不是段正明。他知道段正明宽仁爱民,很得人心,所有文武百官,士卒百九,个个拥戴当今皇帝,谁也不会再来记得前朝这个皇太子。如果他贸然在大理现身,势必有性命之忧,谁都会讨好当今皇帝,立时便会将他杀了。他本来武艺高强,足为万人之敌,可是这时候身受重伤,连一个寻常的兵士也敌不过。
他挣所着一路行来,来到天龙寺外,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枯荣大师是他父亲的亲兄弟,是他亲叔父,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堂叔父。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段氏皇朝的屏障,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他不敢在大理城现身,便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是天龙寺的知客僧说,枯荣大师正在坐枯禅,已入定五天,再隔十天半月,也不知是否出定,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他问段延庆有什么事,可以留言下来,或者由他去禀明方丈。对待这样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臭叫化,知客僧这么说话,已可算得十分客气了。
但段延庆怎敢吐露自己的身份?他用手肘撑地,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树下,等候枯荣大师出定,但心中又想:“这和尚说枯荣大师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我在大理多逗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只要有人认出了我……我是不是该当立刻逃走?”他全身高烧,各处创伤又是疼疼,又是麻痒,实是耐忍难熬,心想:“我受此折磨苦楚,这日子又怎过得下去?我不如就此死了,就此自尽了吧。”
他只想站起身来,在菩提树上一头撞死了,但全身乏力,又饥又渴,躺在地下说什么也不愿动,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求生的勇气。
当月亮升到中天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迷雾中冉冉走近……
林间草丛,白雾弥漫,这白衣女子长发披肩,好像足不沾地般行来。她的脸背着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但段延庆于她的清丽秀美仍是惊诧不已。他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心想:“一定是菩萨下凡,来搭救我这落难的皇帝。圣天下有百灵呵护。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你保我重登皇位,我一定给你塑像立庙,世世供奉不绝。
那女人缓缓走近,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红色。忽然听得她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可不能再原谅你了。你对我不起,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你们汉人男子不将我们摆夷女子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牛,我……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摆夷女子也不将你们汉人男子当人。
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
段延庆心中登时凉了下来:“她不是观世音菩萨。原来只是个摆夷女子,受了汉人的欺负。”摆夷是大理国的一大种族,族中女子大多颇为美貌,皮肤白嫩,远过汉人,只是男子文弱,人数又少,常受汉人的欺凌。眼见那女子渐渐走远,段延庆突然又想:“不对,摆夷女子虽是出名的美貌,终究不会如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何况她身上白衣有如冰绡,摆夷女子哪里有这等精雅的服饰,这定然是菩萨化身,我……我可千万不能错过。”
他此刻身处生死边缘,只有菩萨现身打救,才能解脱他的困境,走投无路之际,不自禁的便往这条路上想去,眼见菩萨渐渐走远,他拚命爬动,想要叫唤:“菩萨救我!”可晃咽喉间只能发出几下嘶哑的声音。
那白衣女子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回过头来,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她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每处伤口中都在流血,都有蛆虫爬动,
都在发出恶臭。
那女子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丈夫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这化子的形状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
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身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这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
那白衣女子离去之后,段延庆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神智胡涂了,还是真的菩萨下凡?鼻中还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一侧头,见到了自己适才用指头在泥地上划的七个字:“你是观世音菩萨”?
他写了这七个字问她。那位女菩萨点了点间。突然间,几粒水珠落在字旁的尘土之中,是她的眼泪,还是观音菩萨杨枝洒的甘露?段延庆听人说过,观世音菩萨曾化为女身,普渡沉溺在欲海中的众生,那是最慈悲的菩萨。“一定是观音菩萨的化身。观音菩萨是来点化我,叫我不可灰心气馁。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真命天子。否则的话,那怎么会?”
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这位长发白衣观音舍身相救,登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必登在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一竖,只觉眼前一片光明。次日清晨,也不再问枯荣大师已否出定,跪在菩提树下深深叩谢观音菩萨的恩德,折下两根菩提树枝以作拐杖,挟在胁下,飘然而去。
他不敢在大理境内逗留,远至南部蛮荒穷乡僻壤之处,养好伤后,苦练家传武功。最近五年习练以杖代足,再将“一阳指”功夫化在钢仗之上;又练五年后,前赴两湖,将所有仇敌一家家杀得鸡犬不留,手段之凶狠毒辣,实是骇人听闻,因而博得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名头,其后又将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三人收罗以为羽翼。他曾数次潜回大理,图谋复位,但每次都发觉段正明的根基牢不可拔,只得废然而退。
此刻他听慕容复吟了那四句话出来:“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这十六个字说来甚轻,但在段延庆听来,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想到段正淳夫人刀白凤正是摆夷女子,而且刚才还看到段正淳带着女人离去,知道段正淳风流成性,难道真是她报复段正淳?
这事情应该只有2人知道,为何慕容复也知道?
慕容复说道,“王妃深恨王爷风流多情,加上摆夷女子敢爱敢恨,后来与在下“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又说了段誉的生辰八字为了拿下段延庆,慕容复也只得在心里说对刀白凤说句对不起了,毁了你名声也是没办法,不这样说,这家伙怎肯相信如果秘密你会告知旁人啊!
段延庆略一推算,正是那日附近,当下不再怀疑:“我只当是菩萨,却原来是镇南王妃。”
其实当年他过得数日,伤势略痊,发烧消退,神智清醒下来,便知那晚舍身相就的白衣女人是人,决不是菩萨,只不过他实不愿这个幻想化为泡影,不住的对自己说道:“那是白衣观音,那是白衣观音!”后来也曾暗中调查过摆夷女子,有这样气质的女子在大理贵族中也很少,当时怀疑过刀白凤,但是又否定过自己她一个王妃如何会与叫花子现下慕容复缓缓道清缘由,他才豁然明了
段延庆一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室家之乐,蓦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悦满怀,实是难以形容,只觉世上什么名利尊荣,帝王基地,都万万不及有一个儿子的尊贵,当真是惊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当的一声,手中钢杖掉在地下。
跟着脑海中觉得一阵晕眩,左手无力,又是当的一响,左手钢杖也掉在地下,胸中有一个极响亮的声音要叫了出来:“我有一个儿子!”
段延庆再回想段正淳,段誉相貌,一个脸方,一个脸尖,相貌全然不像,而段誉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轻之时倒有七八分相似,心下更无半分怀疑,只觉说不出的骄傲:“你就算做了大理国皇帝而我做不成,那又有什么希罕?我有儿子,你却没有。”
慕容复道,“如今你已经知道自己有儿子了,等以后大理皇位还是会传到段誉身上,所以你也不用整天上窜下跳,折腾哪些没用的从今以后为我办事吧!“
段延庆虽然感报有可能让自己大受损失,不能大意了
慕容复处理完这些人之后,让段延庆去与段誉滴血验证,但是嘱托他不要再纠缠刀白凤,也不要与段誉相认,对他以后称帝不利也劝他不要再找段正淳报仇,毕竟人家老婆给你生了个儿子,自己又把你儿子养大成人,今后还要传位你还有什么仇要报的?这些事情办完后安心去西夏卧底叶二娘知道虚竹跟随在玄兹身边,暗中告知玄兹多加照顾后也没太多牵挂了本来想呆在他们身边,后来又怕被其他人知道连累了他们父子,再加上自己罪孽深重,也远避西夏为妥
刚打发完这些人,就看到神山上人、哲罗星等一干外来高僧。玄兹、玄寂、玄生等行礼相送。那波罗星站在玄寂身后,一般的合什送客。
哲罗星道:“师弟,我西去天竺,今日一别,从此相隔万里,不知何时再得重会。你当真决意不愿回去故乡,要终老于中土么?”他以华语向师弟说话,似是防少林寺僧人起疑。
波罗星微笑道:“师兄怎地仍是参悟不透?天竺即中土,中土即天竺,此便是达摩祖师东来意。”
哲罗星心中一凛,说道:“师弟一言点醒。你不是我师弟,是我师父。”
波罗星笑道:“入门先分后,悟道有迟早,迟也好,早也好,能参悟更好。”两人相对一笑。
神山刚开始意气风发,认为自己学七十二少林绝学肯定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后来见萧峰武功高强,接着又看到慕容博、萧远山武学更是钦佩不已,再后来看到无名僧更加吃惊要说无名僧因为年纪大,所以武学深不可测,那么慕容复比无名僧更高,年纪也不到三十,更让他心灰意冷,熄灭了争强好胜之心,回去后精研佛经,后来也自有翻成就,这里不再提他了
慕容复解决少林大会之事,干掉了张全祥,对这个背叛自己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另外选择了一个新帮主之后就返回燕子坞了
回到燕子坞,慕容复接到阿朱递过来的消息,原来是西夏招驸马,现在他对西夏公主没兴趣,也不用借助西夏势力所以自是不用去转念又一想,自己要不要偷偷过去干掉他们国王和来会的各国使节呢?自己现在已经控制了江南,如果再拿下燕云十六州,就可以以此席卷天下,没必要想慕容博一样跳来跳去,搞些阴谋诡计,对自己的心境也不利当下辞别阿朱、阿碧,前往燕云十六州
再说萧峰与随行十八骑一路向西,渐渐行近灵州,道上遇到的武林之士便多了起来。西夏疆土虽较大辽、大宋为小,却也是西陲大国,此时西夏国王早已称帝,当今皇帝李乾顺,史称崇宗圣文帝,年号“天祜民安”,其时朝政清平,国泰民安。
武林中人如能娶到了西夏公主,荣华富贵,唾手而得,世上哪还有更便宜的事?只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大都已娶妻生子,新进少年偏又武功不高,便有不少老年英雄携带了子侄徒弟,前去碰一碰运气。许多江洋大盗、帮会豪客,倒是孤身一人,便不由得存了侥幸之想,齐往灵州进发。许多人想:“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和西夏公主有婚姻之份,也未必我武功一定胜过旁人,只须我和公主有缘,她瞧中了我,就有做驸马爷的指望了。”
一路行来,但见一般少年英豪个个衣服鲜明,连兵刃用具也都十分讲究,竟像是去赶什么大赛会一般。常言道:“穷文富武。”学武之人家多半有些银钱,倘若品行不端,银钱来得更加容易,是以去西夏的武林少年十九衣服丽都,以图博得公主青睐。道上相识之人遇见了,相互取笑之余,不免打听公主容貌如何,武艺高低;若是不识,往往怒目而视,将对方当作了敌人。
这一日萧峰等正按辔徐行,忽听得马蹄声响,迎面来了一乘马,马上乘客右臂以一块白布吊在颈中,衣服撕破,极是狼狈。萧峰等也不为意,心想这人不是摔跌,便是被人打伤,那是平常得紧。不料过不多时,又有三乘马过来,马上乘客也都是身受重伤,不是断臂,便是折足。但见这三人面色灰败,大是惭愧,低说着头匆匆而过,不敢向萧峰等多瞧一眼。一个契丹武士说道:“前面有人打架么?怎地有好多人受伤?”
说话未了,又有两人迎面过来。这两人却没骑马,满脸是血,其中一人头上裹了青布,血水不住从布中渗出来。
过了片刻,迎面又有四匹马泼风也似奔将过来,左边两骑,右边两骑。只听得马上乘客相互戟指大骂。有人道:“都是你癞哈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道行,便想上灵州去做驸马。”另一边一人骂道:“你若有本领,干么不闯过关去?打输了,偏来向我出气。”
对面的人骂道:“倘若不是你在后面暗箭伤人,我又怎么会败?”这四个人纵马奔驰,说话又快,没能听清楚到底在争些什么,霎时之间便到了眼前。四人见萧峰人多,不敢与之争道,拉马向两旁奔了过去。但兀自指指点点的对骂,依稀听来,这四人都是去灵州想做驸马
的,但似有一道什么关口,四个人都闯不过去,相互间又扯后腿,以致落得铩羽而归。
萧峰一行人奔出七八里,只见山道陡峭,一条仅容一骑的山径蜿蜒向上,只转得几个弯,便见黑压压的一堆人聚在一团。萧峰等驰将近去,但见山道中间并肩站着两名大汉,都是身高六尺有余,异常魁伟,一个手持大铁杆,一个双手各提一柄铜锤,恶狠狠的望着眼前众人。
聚在两条大汉之前少说也有十七八人,言辞纷纷,各说各说。有的说:“借光,我们要上灵州去,请两位让一让。”这是敬之有礼。
有的说:“两位是收买路钱么?不知是一两银子一个,还是二两一个?只须两位开下价来,并非不可商量。”这是动之以利。
有的说:“你们再不让开,惹恼了老子,把你两条大汉斩成肉酱,再要拼凑还原,可不成了,还是乘早乖乖的让开,免得大祸临头,这是胁之以威。更有人说:“两位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何不到灵州去做附马?那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若是叫旁人得了去,岂不可惜?”这是诱之以色。
众人七张八嘴,那两条大汉始终不理。
突然人群中一人喝道:“让开!”寒光一闪,挺剑上前,向左首那大汉刺过去。那大汉身形巨大,兵刃又极沉重,殊不料行动迅捷无比,双锤互击,将好将长剑夹在双锤之中。这一对八角铜锤每一柄各有四十来斤,当的一声呼,长剑登时断为十余截,那大汉飞出一腿,踢在那人小腹之上。那人大叫一声,跌出七八丈外,一时之间爬不起身。
只见又有一人手舞双刀,冲将上去,双刀舞成了一团白光,护住全身。将到两条大汉身前,那人一声大喝,突然间变了地堂刀法,着地滚进,双刀向两名大汉腿上吹去。那持杵大汉也不去看他刀势来路如何,提起铁杵,便往这团白光上猛击下去。但听得“啊”的一声惨
呼,那人双刀被铁杵打断,刀头并排插入胸中,骨溜溜地向山滚去。
两名大汉连伤二人,余人不敢再进。那老汉道:“吐蕃国王宗赞王子有令:此关封闭十天,待过了八月中秋再开。在中秋节以前,女过男不过,僧过俗不过,老过少不过,死过活不过!这叫‘四过四不过’。”
有人道,“那是什么道理?”
那大汉大声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铜锤、老二的铁杵便是道理。宗赞王子的话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过关,除非是个死人。”
萧峰自然打发了他们,继续行路还未等到他们到西夏王宫,就受到消息,各国使节被杀,西夏宫主被人掳走萧峰大吃一惊,难道又是慕容氏干的事,要引起战争?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不是,来人是4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如何判断不是慕容山庄的势力干的呢?很简单因为有消息称慕容复已经乘机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位于今天北京、天津以及山西、河北北部的十六个州)中的四州了,目前正在继续攻打其他几洲,再向大宋请求封王并提供后勤补给声称愿意为北宋逍遥王,戍守燕云十六州宋廷担心他做大,但是又希望他与辽国双方斗个你死我活,提供些粮草到也没什么否则慕容复败北,大宋直接面临辽国的反扑了
萧峰接到这个消息当下也顾不得再关心西夏这事了,急忙赶回辽国去了
西夏皇宫,西夏国君端坐在椅上,面前有2人站立李乾顺道,“2位先生可知这4人是什么势力的,竟然武艺如此高强“
“听说宋廷皇宫的太监有个绝学叫‘葵花宝典‘,练到高深处,可入先天今天我们2人与这四人交手,发现他们练习的可能就是北宋的太监!“其中一人回复道
“我原以为西夏、吐蕃、辽国、北宋的先天高手都只有2人,没想到宋廷竟然有4人,而且可能不只4人既然如此他们4人为何不取寡人性命而只是杀了各国使节,掳走公主?“李乾顺问道
“杀了皇帝,虽然国家会乱一阵子,但是必然会有新皇帝登基新皇帝登基后必定是全国之力阀宋而且其他国家肯定人人自危,一定会联合起来,到时宋廷就是灭顶之灾,而今他们掳走公主意在威慑,表示他们有杀国君的实力杀使节意在引起吐蕃诸国与西夏的纷争看来宋廷一定是遇到大变故,担心我们乘机联姻合起来攻打他“另外一人道
李乾顺点点头,看来就是如此了一方面安排探子去摸清宋廷出了什么大变故,一方面安排使臣去大宋接回公主另外派使节去安抚其他诸国,能赔偿的尽量安抚
慕容复已经拿下了燕云十六州,现下布防安民,发动群众将燕云十六州的贵族阶层、辽国势力全部拔除当下搞起来太祖的土地革命政策,老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要守护自己的财产,自然踊跃参军,捍卫自得利益况且他们深受外族欺凌,更是仇恨契丹人慕容复把他们按照现代练兵之法严加训练另外也听说了皇宫竟然有4个先天高手,对他威胁太大,赶紧把巫行云找来,又安排人去寻找李秋水和无名僧无名僧接到慕容复的信件回信道,“出家人不参与俗世纷争,但是可以代为照顾擂鼓山诸人“慕容复无法,只能将自己的心眼神通一直开起,一遇到先天高手如果是一人就干掉如果人多就只得跑路了过关了悠闲日子突然有这种危机感,很不适应唉,幸亏慕容博出家了,否则以他的武功出来蹦达,很容易被挂掉啊先天武者就像是核武器,有了就可以威慑别人,让别人不敢轻举妄动看来宋廷是出了问题了,否则不会如此还没等他收到宋廷的消息,他先收到大理的消息原来大理高氏叛乱,段正淳带着诸女在外游荡被高氏乘机干掉,段正明、段誉、刀白凤被困天龙寺后来被灵鹫宫势力所救灵鹫宫势力的意外出现打了高氏措手不及,最后又被刀白凤族人赶来护驾
大理皇宫之中,段正明将帝位传给侄儿段誉,诫以爱民、纳谏二事,叮嘱于国事不可妄作更张,不可擅动刀兵。就在这时候,数千里外北方大宋京城汴梁皇宫之中,崇庆殿后阁,太皇太后高底病势转剧,正在叮嘱孙子赵煦(按:后来历史上称为哲宗):“孩儿,祖宗创业艰难,天幸祖泽深厚,得有今日太平。”但你爹爹秉政时举国鼎沸,险些酿成巨变,至今百姓想来犹有余怖,你道是什么缘故?”
赵煦道:“孩儿常听奶奶说,父皇听信王安石的话,更改旧法,以致害得民不聊生。”
太皇太后干枯的脸微微一动,叹道:“王安石有学问,有才干,原本不是坏人,用心自然也是为国为民,可是……唉……可是你爹爹,一来性子急躁,只盼快快成功,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手忙脚乱,反而弄糟了。”她说到这里,喘息半晌,接下去道:“二来……二来他听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只有歌功颂德,说他是圣明天子,他才喜欢,倘若说他举措不当,劝谏几句,他便要大发脾气,罢官的罢官,放逐的放逐,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向他直言进谏呢?”
赵煦道:“奶奶,只可惜父皇的遗志没能完成,他的良法美意,都让小人给败坏了。”
太皇太后吃了一惊,颤声问道:“什……什么良法美意?什……什么小人?”
赵煦道:“父皇手创的青苗法、保马法、保甲法等等,岂不都是富国强兵的良法?只恨司马光、吕公著、苏轼这些腐儒坏了大事。”
太皇太后脸上变色,撑持着要坐起身来,可是衰弱已极,要将身子抬起一二寸,也是难能,只不住的咳嗽。赵煦道:“奶奶,你别气恼,多歇着点儿,身子要紧。”他虽是劝慰,语调中却殊无亲厚关切之情。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说道:“孩儿,你算是做了九年皇帝,可是这九年……这九年之中,真正的皇帝却是你奶奶,你什么事都要听奶奶吩咐着办,你……你心中一定十分气恼,十分恨你奶奶,是不是?”
赵煦道:“奶奶替我做皇帝,那是疼我啊,生怕我累坏了。用人是奶奶用的,圣旨是奶奶下的,孩儿清闲得紧,那有什么不好?怎么敢怪奶奶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十足像你爹爹,自以为聪明能干,总想做一番大事业出来,你心中一直在恨我,我……我难道不知道吗?”
赵煦微微一笑,说道:“奶奶自然知道的了。宫中御林军指挥是奶奶的亲信,内侍太监头儿是奶奶的心腹,朝中文武大臣都是奶奶委派的。孩儿除了乖乖的听奶奶吩咐之外,还敢随便干一件事、随口说一句话吗?”
太皇太后双眼直视帐顶,道:“你天天在指望今日,只盼我一旦病重死去,你……你便可以大显身手了。”
赵煦道:“孩儿一切都是奶奶所赐,当年若不是奶奶一力主持,父皇崩驾之时,朝中大臣不立雍王,也立曹王了。奶奶的深恩,孩儿又如何敢忘记?只不过……只不过……”
太皇太后道:“只不过怎样?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又何必吞吞吐吐?”
赵煦道:“孩儿曾听人说,奶奶所以要立孩儿,只不过贪图孩儿年幼,奶奶自己可以亲临朝政。”他大胆说了这几句话,心中怦怦而跳,向殿门望了几眼,见把守在门口的太监仍都是自己那些心腹,守卫严密,这才稍觉放心。
太皇太后缓缓点了点头,道:“你的话不错,我确是要自己来治理国家。这九年来,我管得怎样?”
赵煦从怀中取出一卷纸来,说道:“奶奶,朝野文士歌功颂德的话,这九年中已不知说了金少,只怕奶奶也听得腻烦了。今日北面有人来,说道辽国宰相有一封奏章进呈辽帝,提到奶奶的施政。这是敌国大臣之论,奶奶可要听听?”
太皇太后叹道:“德被天下也好,谤满天下也好,老……老身是活不过今晚了。我……我不知是不是还能看到明天早晨的日头?辽国宰相……他……他怎么说我?”
赵煦展开纸卷,说道:“那宰相在奏章中说太皇太后:‘自垂帘以来,召用名臣,罢废新法苛政,临政九年,朝廷清明,华夏绥安。杜绝内降侥幸,裁抑外家私恩,文恩院奉上之物,无问巨细,终身不取其一……”他读到这里,顿了一顿,见太皇太后本已没半点光采的
眸子之中,又射出了几丝兴奋的光芒,接下去读道:“……‘人以为女中尧舜!’”
太皇太后喃喃的道:“人以为女中尧舜,人以为女中尧舜!就算真是尧舜吧,终于也是难免一死。”突然之间,她那正在越来越模糊迟钝的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问道:“辽国的宰相为什么提到我?孩儿,你……你可得小心在意,他们知道我快死了,想欺侮你。”
赵煦年青的脸上登时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说道:“想欺侮我,哼,话是不错,可也没这么容易。契丹人有细作在东京,知道奶奶病重,可是难道咱们就没细作在上京?他们宰相的奏章,咱们还不是都抄了来?契丹君臣商量,说道等奶奶……奶奶千秋万岁之后,倘若文武大臣一无更改,不行新法,保境安民,那就罢了。要是孩儿有什么……哼哼,有什么轻举妄动……轻举妄动,他们便也来轻举妄动一番。”天龙之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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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乱世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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