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罗皇朝和金戈皇朝两国常年交战,厮杀不断,而林天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迎接夜罗皇朝的冲锋。
浓雾已经完全散去了,不过天色还是有些阴沉,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夜罗皇朝的大军逐渐的逼了上来,林天大略看清了敌军的规模轮廓,数十万的大军方阵,踩出了诡异整齐的节奏,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不紧不慢的朝着城墙压来,带着难以想象的庞大气势。
那声音像是数万的鼓点敲打着大地,发出的声音一阵一阵的砸落在林天的心头之上。
城墙之上,术达祥九两人望着出城的冲锋营,很快就发现了队伍里林天的身影。
两人脸庞那抹嘲弄之色非常明显,在他们想来,自己所记恨的那名少年,在这次一定会死在战场上。
“那林天这次上战场有可能有逃窜,可能会当逃兵也说不准,所以我们得盯准了,不能让他逃掉,一旦他逃了,我们就有借口,立马将他处死!”
一向阴险狡诈的祥九,扬着冷笑道。
“嘿嘿,小九,还是你足智多谋,我倒要看看那废物今天如何在这数十万大军存活下来!”术达笑道。
确实,一个新兵,刚加入冲锋营就要上战场,存活的几率着实不大,而冲锋营被誉为鬼门关,也绝不是胡编的。
可是林天不想死,相反,强烈的求生意识告诉自己,绝不能死!
夜罗皇朝的大军再次逼近了几步,只等一定的距离了,距离一到,迎接的就是冲锋营的强力冲锋了。
走在敌军对前端的是手持两米多高雕刻着狰狞鬼面盾牌的黑甲盾兵,一整排的漆黑鬼面盾牌纷纷竖起,犹如一群魔鬼在迎面比逼来。
这队伍没有分毫的杂乱,甚至连一丝杂音都不曾听闻,就像是残酷而静谧的杀戮机器,此时正在严密的运行着。
“上龙柱!”
冲锋营的营长许叶大声喊道。
轱辘轱辘——
银泽闪烁在半空之中,一支长有五米之巨的龙头铁柱,就从后方城里推了出来,这柱身是由特殊的矿石打造而成的,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这森森的龙兴铁柱,像是恶魔的獠牙,对着对面的军队,来一次强有力的进攻。
战场上没有一丝的声音,空气似乎都有些微微凝固。
距离越来越近了。
“该是我们迎敌的时候了,士兵们,随我冲,扬我冲锋营之威!”
许叶一声大吼,策马奔腾。
身后上万名的冲锋营士兵,高扬兵器,脚步一致整齐,跨步而奔,战场的高火,像是天神的罪恶,燃烧了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冲锋开始了,以一种雷霆之速进行着。
林天混在队伍之中,同样高涨战斗之火,战意如山如水,肆意充斥胸腔。
两军的距离不断的拉近着,从三百米,两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城墙上的祥九与术达两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戏谑的表情望着混在人群里的某个少年,没有任何的掩饰。
里里外外由三层黑色鬼面盾牌阻挡的方阵,每一面盾牌的重量几乎都上了百斤,盾牌后面又站着精锐的士兵支撑着,这样的防御阵势,却是威慑十足!
谁知冲在队伍前列的许叶高扬手中巨斧,那巨斧长约两米左右,紧接着单手用力向后一伦!
“给我开!”
那沉重无比的巨斧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美的弧线,最后竟化作一道银白色的流光,疯狂的讯转折,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将所过之处的空气,尽数撕裂。
轰!
这巨斧豁然撕开敌军的防线。
大批的冲锋营士兵,爆吼一声,顺着这道缝隙,紧入其中!
林天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颤抖着,每一寸的肌肤都在告诉自己,渴望鲜血的存在!
一整支的队伍,像是一柄利矛,刺透了带着缝隙的盾牌!
林天出手了!
他迅速的扬起手中的大刀,砍下了身侧的一名敌军的头颅。
这还不算完,“血皇诀”催动到极致的他,像是一匹久年不食肉味的恶狼,再次用肩膀顶开一名敌军士兵,旋即再次出刀,刺穿了对方的胸口,飚出一窜的鲜血。
此时,鲜血就像是开在战场上的蔷薇花,迷人而窒息。
林天也像是疯了,战场上的气息,紧紧将他包围,只见他不断的扬刀,抽刀,横侧鲜血高溅。
十足的悍徒模样!
冲锋营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了冲散敌军的列阵,显然混进敌军后方后,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而后,他们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再次大批金戈皇朝的士兵猛涌而出,消灭敌军。
冲锋营,就像是为了给胜利作铺垫,代价却是无止境的鲜血和尸体。
林天只感觉此时的状态出其的好,腹部位置的气旋,像是疯了一般,拼命的旋转着,一股带着暴戾、疯狂一系列负面情绪的雾气再次弥漫而出。
一名夜罗皇朝的士兵似乎发现了林天的凶猛,抓住一个空隙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给我去死!”话罢,他手中的利矛狠狠的刺向林天的胸口。
而是不等他利矛刺来,缠绕在林天身上的诡异雾气,却是先行一步绪涌入他的脑海,那原本刺出利矛的动作骤然停止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似乎凭空出现在一片血海之上,还有一大片的白骨和张牙舞爪的恶鬼!
他吓得肝胆俱裂,那动手的念头更是灰飞烟灭!
“噗!”
林天的长刀,再次利落的斩下了他的头颅。
他惊奇的发现,突破到了炼体三重的境界后,“血皇诀”对他意识的影响,也大大降低了许多,虽然嗜血、疯狂的感觉还在,不过起码也能够固守本心,而不至于沦为毫无意识的杀兽。
林天喘着粗气,双眸煞气涌动,那名士兵死后,竟然从他身上蔓延出一丝真元和血气,而这尽数都被血色气旋所吸纳其中!
不过一会儿,那名士兵的尸体,便浑身真元尽失,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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