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权独揽
马蹄况。张辽、魏续等人看见场上形势,也都是大喜,回答说他们打着董卓旗号在清晨领兵入长安,目前四门都已在牢牢掌控之下。但董旻带着一万多人正在攻城,由于我方兵少,高顺、宋宪等守得十分吃力。张辽还给我带了一封信,我一看却是坎离子的,里面寥寥数语,说自己要云游四方,以后有缘会再见。我叹息一声,身形飘逸、神秘诡异的老头形象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修道啊修道,到底什么才是道呢?
收拾情怀,我命令张辽率领一千铁骑,带着董卓、田景等人首级,胁裹徐荣、李儒以及两千没有兵器的西凉兵驰援高顺;命令魏续率领五百铁骑,胁裹杨定等以及一千没有兵器的西凉兵,去太师府拿下那一千人马;命令成廉率领五百铁骑以及一千没有兵器的西凉兵,搜捕禁卫军首领董璜。所有人都要秉承攻心为上、投降一律无罪的方针。
秦谊等亲卫原来二十,现在还剩十五名,带着华雄这些武功太高的西凉高级将领,跟在我左右。我与王允等人坐镇尚书台,共商国是。
现在大恶已除,那就要瓜分权力了。王允肃然道:“董贼已除,吕将军功至大,我欲以为奋威将军、假节、仪比三司,温侯。大家以为如何?”杨瓒、士孙瑞以及黄琬、荀攸等人已经放了出来。荀攸只是黄门侍郎,品级太低,所以并不在座。
杨瓒现在对我十分推崇,宏声道:“我觉得很好。”尚书仆射士孙瑞不语,低头隐藏自己眼中的忧色。司空种拂、太尉赵谦及大鸿胪黄琬等点头称善。尤其是赵谦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谄媚。
我简单裹了伤势,身上还尽是鲜血。秦谊抱着方天画戟侍立身侧。陈卫、李黑等俱提刀、持矛昂然站在我身后,气势凛然。
我不是历史上吕布那个土包子,见了高官就昏了头脑。我立如此大功,现在长安城的军队全在我的控制之中,这么点东西就想打发我?你当打发叫化子啊?于是我固辞。
王允心中恼怒,道:“吕将军!此刻元凶虽除,但余恶未尽,当戮力同心,为国尽忠,你认为呢?”
众人的目光都移到我脸上。
我就像没有听到王允的话似的,自顾自地道:“诸位!东边是西凉十余万精兵,西边是韩遂、马腾数万铁骑。天下凶乱,民不聊生,此诚生死存亡之机也!我们坐而论道,夸夸其谈,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能够感动贼寇让他们退兵吗?布,不以为然!”我目光斜睨赵谦。这老小子一向玲珑剔透,希望他能听出我弦外之音。
赵谦接触到我的目光,心中顿时恍然。他站起身来,神色沉痛严肃地道:“贼寇肆虐,士民不安,太尉掌四方兵事功课,此其职也。然,谦自任太尉以来,庸庸碌碌,无有作为,愧哉!因此,谦以为宜以吕将军为太尉,领尚书事,封温侯。诸君以为然否?”
王允脸色铁青,就要开口驳斥。我抢先道:“赵大人一心为公,甘自隐退,丝毫不眷恋权势,实国之忠臣也!然吕布资格浅薄,恐怕难当大任,何况比吕布为国立下更大功劳、勇猛善战、能退贼寇的比比皆是!赵大人之议非也。”
王允厉声道:“吕布!你是说我眷恋权势,逼我也隐退吗?”我淡淡道:“不敢。只是董贼在时,大人官拜司徒,董贼已亡,大人仍旧官拜司徒。吕布心恐不明真相的人胡乱说话。”我正戳到王允的痛处,他本来性情方直,以前屈意阿附董卓,想起心中每每痛如刀割。闻言顿时暴跳起来,叫道:“吕布!你这是何意!你如此跋扈,是又有一个董卓!”
我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道:“王允!我诛除董贼,功劳人人有目可见。至于是忠是奸,天子自有公断,是非自有定论,众臣自有评判,难道就凭你一句话就能推翻?你说我是忠臣,我就是忠诚,说我是奸臣,我就是奸臣吗?这是我大汉天子的朝廷,还是你王大人的朝廷!?”王允万万没有料到我词锋如此犀利,句句诛心,戟指结结巴巴的大骂道:“你,你这个野蛮小贼!”
我暴喝一声:“住口!本来念你对朝廷甚有功劳,但你侮辱功臣,如果放任不管,天下势必大乱!来人哪!给我将王允押下去关入天牢!”森然望着士孙瑞、杨瓒等人,决意谁敢出头我就拿谁开刀,杀鸡骇猴。现在外部形势如此恶劣,我必须牢牢把持住朝政,才能防止出现后院起火的情形。
我的亲兵立即把破口大骂的王允抓了下去。士孙瑞低头看手;杨瓒神色复杂,但都没有动弹。赵谦、种拂等都噤若寒蝉。
我于是提议王允免职,赵谦改任司徒;种拂仍旧任司空;我任太尉,领尚书事,温侯,与赵、种两人共禀朝政。其余大臣官职如故。所有人俸禄本月加倍,朝廷的钱不花白不花。
张辽等人很快传来喜讯,看到董卓身死,攻打长安城的一万多人士气大落,张辽出击,大破之,擒获董旻、樊稠、王方等人,尽降其众;魏续攻下太师府;成廉抓住了自杀未遂的董璜。
我遂令司徒赵谦、司空种拂与尚书仆射士孙瑞、尚书杨瓒、黄琬、郑泰等人,在皇宫内的尚书官署共同商议董卓死后的朝政大事,如处置董卓亲族、清算董卓党徒、诏告天下等,形成决议后再向我报告。
然后坐镇尚书官署的偏殿,命张辽等人将擒获的西凉将领一一带进来。第一个便是黄脸将徐荣。历史上徐荣先败曹操,后败孙坚,乃是被人忽视的一员虎将。现在既然落在我手中,自然要榨干他所有的利用价值。
徐荣被捆着推了上来,冷眼望着坐在堂上的我,立而不跪。陈卫须发皆张,瞋目斥之,李黑等人皆刀矛齐举,杀气如炽。徐荣冷笑道:“杀便杀,嚷嚷什么?”方天画戟如飞舞的蛟龙,锋利的戟尖顶在徐荣咽喉,我森然道:“一言可生,一言可死,请军决之。”徐荣心神被我霸气所夺,额间沁出颗颗冷汗,身子不由后退半步,恼羞成怒,叫道:“吕布小儿,你想让爷爷讨饶那是做梦!何不速速挺戟!”秦谊、陈卫等见他辱我,尽皆暴怒。
方天画戟收回,又如闪电般劈下。
徐荣不由闭上眼睛。
风声呼啸而过,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捆绑自己的绳索已经寸断掉落在地。
我收回方天画戟,哈哈大笑。见徐荣衣衫破碎,便脱下自己锦袍,给他披在身上,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徐茂昌果天下英雄也!”徐荣呆呆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满怀感慨地道:“茂昌!你心怀故主,我岂不敬佩!于私,太师待我甚厚,我也感况进行赦免的人名中,我看到了蔡邕的名字。“身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说蔡中郎。”这可是一个大名人啊。以前他老是深居少出的,以后得找个机会见一见。日后名满天下的一代才女蔡文姬应该已经嫁给卫仲道了,就是不知这小子是否还活着。另外还有皇甫坚寿的名字。这人乃是皇甫嵩的儿子,董卓待他很好,在筵席上我经常看到他,但并无深交。
对这一项我表示同意,清算一批官员,就能留出不少职位,可为我提拔亲信之用。
第五,追悼被董卓杀死的忠臣。如张温等。
第六,官职任命。三公已定,九卿分别是:太常马日磾,光禄勋淳于嘉,卫尉卢植,太仆王允,廷尉朱俊,大鸿胪黄琬,宗正刘愈,大司农荀悦,少府韩融。这里面有几个我比较感兴趣的名字。我于是问道:“卢植现在何处?”赵谦恭声道:“吕公,子干现在上党隐居。听到我们诛除董卓的消息一定愿意前来。”卢植好像很快病死,不管他了,能来就来。
我点头道:“朱俊在哪儿?他原来什么官职?”“朱公伟现在京城。原任河南尹、城门校尉。”我道:“朱公伟平定黄巾有大功,乃是大将之才,不必屈身于庙堂和官衙。免去他河南尹、城门校尉之职,任命为右将军。暂居京城,不得外出,我另有他用。”赵谦应是。我道:“种公,你认为如何?”司空种拂坚信祸从口出,不管什么场合,都是闭口不发一言,胆小怕事,不会参与什么阴谋。听我问起,忙道:“老夫没有意见。”我道:“廷尉就由尚书杨瓒担任。诸君以为怎么样?”无人反对。
而王允以前刚正方直,人缘不错,这帮人居然力挺他。我斜了士孙瑞一眼,心道赵谦绝不敢跟我对着干,估计是你小子的主意。王允这个阴谋家和冒险家原来就是太仆,现在当然不能再让他回自己老窝了。于是我提议王允任大司农,荀悦任太仆,将两人对调。目前朝廷财政困难,找个茬把王允给弄走应该很容易吧。嘿嘿。
其他九卿人选我都没有意见。一些要害职位他们并未提及,也许是无法揣测我的意思,怕难以提得准确,也许是欺我不懂。哼,想当年我吕布可是并州刺史帐下文官排名第三的主簿,岂能不懂这些东西!就算吕布不懂,我可是21世纪少有的爱读史书的现代爱国青年,对这些东西也了如指掌。尚书令、执金吾、虎贲中郎将、城门校尉,哪个不是关系重大?我手下并无特别亲信的文官。事急,只有从权了。
于是我任命李儒为守尚书令兼太尉府西曹掾,李肃为执金吾兼城门校尉,魏续为射声校尉兼虎贲中郎将。其中虎贲中郎将全权负责宫中警戒和守卫工作,将卫尉架空。李肃和魏续这两个家伙勇武是勇武,但都不是领兵打仗的将才。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们干这警察工作挺适合的。既风光,权力又大,每个人只管辖不到一千名士兵,所以他们领兵能力差点没关系。两人见我将如此要害的位置交给他们,对我也是十分感十分复杂。
第七,颁诏。驰告关东豪杰,言董卓已除,朝廷威望已著,各势力须向朝廷纳贡,并说朝廷根据各势力恭顺情况,不日将进行一系列封赏。
我皱眉看着第七项,总觉得哪儿有一些不对。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得暂时放下。
还有,他们漏下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赦免李傕、郭汜、张济、段煨等人。他们非董卓亲族,当赦。我淡淡扫了足智多谋的士孙瑞一眼,说他不是故意漏的,打死我也不信。他是想让我们二虎相斗,他们坐收渔人之利啊。哼哼,说不定当年吕布之败就有这帮人在扯后腿。结果呢,吕布是被赶走了,可惜来了西凉群狼,李傕、郭汜相斗长安中,流血漂橹,几无人迹;而劫持大臣,lg辱天子,行为更是肆无忌惮;天子移驾东都洛阳,群狼追赶,战于弘农东涧,百官死者不可计数。这个士孙瑞也在亡魂之列。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
我道:“董卓虽诛,东边牛辅、李傕等尚有西凉兵数万,这事怎么办?诸位都说说。”我紧紧盯着士孙瑞。士孙瑞不说话。赵谦咳嗽一声道:“吕公,我认为应将他们全部赦免,赐给高官厚禄,他们一定会单骑到京。此乃万全之计也。”觉得计谋不错,心中颇为得意。
我不置可否,向士孙瑞道:“君策,你认为应当如何?”士孙瑞迟疑了一下,抬头望着我的眼睛,道:“兹事体大,需从长计议。不过我以为西凉兵残忍狠毒,怙恶不悛,最好将他们全部诛杀。可在三辅招募兵马,发兵征讨。以太尉神威,必然摧枯拉朽,一举破之。”最后他的声音变得慷慨形:
一个脑袋大、脖子粗、满脸横肉、虬髯浓密、活像屠夫的家伙正在长大嘴巴哈哈的大笑……
不论如何,他对我并不算坏。
得知董卓死,长安百姓奔走相告,很多曾被董卓迫害的世族大家仕女,卖掉珠玉衣装,购买酒肉进行庆祝,大街上人头攒动,一片欢歌。但把董卓尸体点天灯的惨事没有出现,我暗中命人将董卓及董璜等人的尸体偷走,送给城外的徐荣。徐荣将董卓秘密埋葬,不立标志。西凉兵由是对我心中感不愿的,但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好处了。这些富商每人一张太尉府签发的路引,各州郡官吏负有配合的义务。当然现在汉室侵弱,作用暂时还不会太明显。官商,一个多么牛x的字眼。我想任何时代都是无往而不利、所营皆暴利的。
牛辅拒绝入朝,并厉兵秣马,号召李傕、郭汜、张济、段煨四将齐聚陕县,进攻长安,为董卓报仇。我早有准备,在杀董卓当日就派张辽、成廉、宋宪、秦谊等率步骑五千日夜兼程直扑陕县,现在得知牛辅反抗,便派使者羁縻劝说李傕等四将。
李傕等人得知董卓身死,都放弃与孙坚的对抗,西移准备依附目前西凉军中官职最高的牛辅。在收到我封将赦免的诏书后,又有些犹豫不决,再加上朝廷使者的劝说,李傕等人很是拿不定主意。
三日后,张辽等大破牛辅于陕,于军中斩之,降其步卒三千、骑兵一千五百,并获其骁将胡车儿,随即全军向后撤回潼关固守。溃兵在董承的带领下向东奔逃。
当李傕终于拖拖拉拉赶到陕县时,牛辅已经败亡。众将大为慌张,欲放弃军队,潜行逃回西凉。这时董承率领溃兵与他们汇合。贾诩指出吕布兵少,建议合力向西。众人遂进抵潼关。
潼关天险,张辽坚壁不出。几人没了主意,不顾贾诩的劝说,向后退回湖县,讨论良久不能定论。由于缺乏粮食,士卒饥饿,于是又各自离散,带兵入各县抢掠。
对我下达的一连串征召他为太尉府东曹掾的命令,贾诩愣是视而不见,不肯前来,显然对我不看好,让我很是郁闷。贾诩是个智谋深沉、心无汉室的现实主义者,“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很对我的胃口。我恨不得自己带兵冲过去把他抓来,然后敲打着他奸诈而不开窍的脑袋大骂:“贾文和,你这个猪头!你难道看不出来咱们是天生一对吗?”
幻想归幻想,我还得面对现实。眼前就有两个牛人,可惜心中对我都看不上眼。一个是“深密有智防、外怯内勇,外弱内强”的荀攸,他文人弱质竟能抗住华雄的酷刑,确实不凡;一个是“开达理干、精明权谋”的钟繇,这人武功不赖,人情练达,也颇具谋略。两个人才啊!我任命钟繇为太尉长史,总领太尉府各曹属;荀攸为军师,兼太尉府东曹掾,负责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但这两人全都出工不出力,把我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
这不,这次我又将荀攸叫到面前,端座奉茶,嘘寒问暖,热情诚恳。这种求贤若渴的劲头几乎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荀攸虽然也彬彬有礼地向我问安,但却带着一种世家弟子特有的风度,就是外表谦逊、内心傲骨那种。我皱眉道:“公达,你何必如此见外?”荀攸微笑道:“吕公,此是下属应尽的礼节,怎能说是见外。”
我不跟他纠缠这个,突然问道:“公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天下为何会大乱?”
荀攸一怔。
我又道:“公达想必也希望出现海清河晏、天下太平的局面。欲平乱,先要弄明白为何会乱。不然就算平定乱世,海内仍会再次鼎沸。请公达教我。”
荀攸看着我的目光中有些异样,脸上露出悲伤感慨的神色,道:“自桓灵以来,宦官当权,禁锢党人,朝政黑暗,豪强兼并,天灾不断,此暴民不断之源也;何进志大才疏,见事不明,引狼入室,结果董卓窃据大宝,狼戾贼忍,其残暴前所未有,于是天下豪杰并起,割据州郡,此世乱之象也。”
我摇头道:“公达说的只是表象,并非其根源。”荀攸道:“攸愿闻其详。”
我清清嗓子,从容道:“首先,天下的物品是有限的,俗话说‘坐吃山空’;而人的yu望是无限的,俗话说‘欲壑难填’,无限的yu望追逐有限的物品,这就是出现纷争、出现流血的根源。”
荀攸却道:“不然。圣人曰,人之初,性本善。你的天性是良善的,怎会是你说的yu望无限?”
靠,把我连根驳倒啊?幸好这个性善性恶的问题一直没有定论。我道:“荀子却说性本恶啊。这是可是公达的本姓祖先,公达怎么违背祖宗经义?”荀攸面色一凝,开始对我重视起来,言辞犀利,经史娴熟,绝非外面传闻的粗蛮武夫之流,要小心应付,不然被驳倒就太丢面子了,便道:“道在孝先,祖宗的经义不一定全部正确,所以也不一定要全部遵循。”
啊!荀攸居然还是个知道变通的儒生。我大喜道:“很好,很好。公达的这句话先存在这里,回头我们再捡起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公达总不能否认当今天下间有很多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人吧,我们不管他是否性本恶,还是性本善结果后天‘习相远’。”荀攸感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道:“好。那么假设天下间总共十石粮食,本来朝廷和世族要六石,种粮的老百姓有四石,大家都能活下去,而且活得好好的。后来朝廷和世族人变多了,要七石了;再后来朝廷、世族要拿粮食酿酒喝,要八石、九石、甚至十石了。种粮的老百姓吃不饱,甚至没得吃,他们怎么办?活活饿死?当然不,他们会举起锄头、木棍,揭竿而起!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搏,陈胜、吴广不就是如此吗?这样一来,天下就大乱了。公达,你说该如何解决?”
荀攸皱眉道:“所以高祖要与民休息,文、景三十税一,倡导节俭,反对浮华,就是要给种地的老百姓多留点粮食。我辈修身养性,提倡教化,就是希望人们牢牢禀承仁义道德,不要凶戾贪欲。这样天下和睦如一家,共建大同,重现三皇五帝的盛世。”他说着说着况下,富者只会更富,穷人只会更穷;大地主土地只会越来越多,有地的自耕农越来越少,最后大都成为租地农。地主既然控制一切,那么只会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失去理智,让这些农民的生活条件越来越低,然后一个天灾,农民就活不下去了,只能起义。
如何才能不再有土地兼并?
我只能说,只要是封建制度就没有办法。而以现在的生产力,只能实行封建制度。
对回答不了的问题,读者们会怎么选择?我的选择是没理搅三分。
我指着荀攸大笑起来。
荀攸莫名其妙,见我良久不停止,微怒道:“明公指攸笑而不止,是何意也?”我止住笑,看着有些心虚的荀攸喘息着道:“莫怪莫怪,我是笑公达明知故问。研修经传二十年,难道没有一得么?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只要布礼义于万民、集大权于朝廷、藏财富于民间、施严法于权贵、扬天威于蛮夷、开商路于天下,何愁不能臻于盛世!?”
荀攸被我大言镇住,长身而起,拜倒道:“吕公若能有此心,则天下兴甚,百姓幸甚。”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拉着他双手热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道:“公达,我欲为朝廷平定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使四方列国来贺,使我汉室再兴,你可愿助我?”
荀攸回视我的眼睛。我们保持着这种四手相拉、四目相望的暧i姿势,良久,正当我感到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快要抗不住时,荀攸再次跪倒。我顿时大喜。
“吕公,请恕攸不能从命。”荀攸口中却清清楚楚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一下子从云端跌倒地狱,一团无名火腾地从心中升了起来。靠,玩我啊,亏我还耗费精神跟你扯了这么多,累得口干舌燥。我向下盯着荀攸那脆弱的脖子,强压着怒火,道:“你说什么?”
荀攸抬起头来,那张温雅清秀的脸上十分坚决,道:“吕公,请允许攸回归乡里。”
我咬牙道:“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双手紧紧攥着,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家伙还是会像历史上那样去投奔曹操不成?曹操这个野心家是必然会成为我的对手的。我要不要杀了他?
好像有一只野兽在我心中奔突,咆哮着:“杀了他!杀了他!”
荀攸神色不见一丝慌乱,镇定地望着我,双眸清澈、深邃,闪动着美丽的光彩,我知道,那是智慧的光芒。
我猛地哼了一声,一挥手道:“你给我走!快给我走!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荀攸又拜了一拜,微笑道:“攸告退。”起身,后退,消失在门外。
我砰地一掌将案几打了个稀巴烂!
这个荀攸荀公达也太欺负人了!
我长吐了一口气,最后终于将满腔杀机释放掉。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爱去曹操哪儿就去好了,难道除了他天下间就没有人才了么?哼,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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