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屌丝青年闯五代

第五十五章 除夕夜

    “儿郎们,把碗都举起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今年过年不能回家,燕王很愧疚,今晚除夕夜,酒肉管够,除了值班守夜的军士,大家不醉不归。而且今晚燕王每人发一个月的军饷当过年红包,等会去各营参谋那领取。营内可以开赌局,轻松一下。”一位参谋说道。

    “燕王万岁。”听到有钱拿,可以开赌局,军士们兴高采烈,交杯,猜拳,劝酒,禁军军营一片欢声笑语。还有鞭炮和烟花助兴,而且都是不限量供应,军士们思乡之情降到最低。

    在工部的兵器工坊内,工部尚书赵德钓举杯向工匠们敬酒。酒肉管够,吃好喝好,燕王还给工匠发红包,每人都有份,赵德钓尽心尽力地完成刘守光布置的收买人心计划。因为准备来年大战,许多人都不能回家团聚,刘守光便命阁老和尚书都下基层,去安抚人心。

    燕王府内,过年的气息同样浓厚,侍女侍卫在分享着燕王特别准备的美食。燕王为了感谢大家一年来的尽心尽力的工作,每个人发二两银子的过年红包,军官和管家按等级增加发放。同时,王府管家,侍女和当值的侍卫可以吃到燕王平时吃的菜品,给大家过过嘴瘾。在这个封建等级社会,这可是了不起的恩赐。

    在燕王府新落成的临湖殿内,一场特殊的家宴正在进行。刘仁恭,刘守文和刘守光同坐在一张桌子上,满桌摆满过年菜肴,色泽鲜艳,美味可口,上好的白酒散发着醉人的酒香,父子三人坐在一起,却没有动筷子,女眷和孩子在殿内的小桌吃饭,刘守光将刘仁恭和刘守文两家人都请到燕王府过年。

    刘守光看着摆着脸的两人,首先开口说道:“大人,大兄,今晚是除夕夜,我们好多年没有在一起吃年夜饭了,大家都喝点小酒,我们不醉不归。”刘守光将两人的酒杯满上,同时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同时打开酒壶盖子,说道:“这酒没有毒,我先干为敬,你们看这酒壶也是普通酒壶,不是鸳鸯壶,大家的酒都是一样的。”

    刘守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刘仁恭却依旧不说话。

    “大人,我知道你恨我夺了你的节度使之位,可是,我觉得我做的没错,是你错了。剥削百姓,在大安山建设别宫,收剐幽州钱财,让百姓用土制钱,如果我不夺你节度使之位,幽州百姓早已揭杆而起,幽州早已烽火连天。还能有机会让我们坐在这里吃年夜饭吗?”

    “大兄,我知道你也恨我。可是,你自问,当初你起兵攻我的时候,真的是为了大人,而不是为了幽州,为了卢龙节度使之位。而且这本是你我兄弟之间的战争,你却勾结契丹和吐谷诨,让外族进入幽州作战,你背叛了幽州,你怎么好怪我,我可是在战场打败你,你有什么不服气。”

    刘守光看到刘守文已经微微动容,刘仁恭还是板着脸色,刘守光继续说道:“大人,你这么多年和我们兄弟俩吃过多少次饭,都可以数出来,见到你的地方只有两个,要不是衙门,要不是战场,我都不清楚你是我的大人,还是我的节度使,我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下属。我伤心的时候,你在和娘子厮混,我受伤的时候,你还在和娘子,我和大兄生来便没有娘,你却让我们连大人都没有。”

    “二郎,不要那么说大人。”刘守文终于开口说道。

    刘仁恭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举杯自饮。刘守文也不说话,和刘守光敬酒对饮。莫名湖的夜色迷离,平静的湖面上飘着几片树叶,田鸡在草木中蹦哒,远处的烟花映照在湖面上,略显一丝喜庆。刘仁恭三父子奇葩的年夜饭也吃得差不多,刘仁恭还给孙子们发过年红包,只是刘守光唯一的儿子刘继威不知跑去哪里。刘守光也头疼,他这个便宜儿子是标准的二世祖,仗着燕王唯一儿子的地位,整日在外胡闹,还好有锦衣卫照顾,要不都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祸。

    刘守光将刘守文和刘仁恭送到燕王府门口,在道别的时候突然说道:“大人,大兄,年后我将带领禁军骑兵六卫出兵草原,迎击契丹大军。胜负无法知晓,只是绝不能让契丹大军进燕国,契丹四处掠夺的习性会让燕国百姓遭殃。我必须出击草原,如我有不测,燕国就靠大人和大兄支撑,威儿太小,燕国交给他必亡。”

    刘守文看着刘守光,内心的震惊写在脸上。刘仁恭则严肃的盯着刘守光,说道:“要爱护自己,打不赢就撤回来,大人老了,干不动,还是你干的好!”说完,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二郎,不要那么拼,安全第一,打不过就跑,我早就想通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节度使,在盛世尚可维持,乱世我就是一块肥肉。二郎,你一定要保重,我还要靠你养老呢!”说完,刘守文也登上马车离去。

    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刘守光都很感动,起码说了家人该说的话。

    夜色还是那么美,幽州城上空一片红色。家家户户都在放着鞭炮,浓烟笼罩着城内。不过,没有生气,这才是过年的气息,吃着年夜饭,打着鞭炮,看着孩子们嬉戏,亲戚们聊着家常,幽州人在乱世过了一个平静的除夕夜。

    刘守光楼着两位夫人,坐在靠椅上,吃着点子水果,看着下人在湖畔发烟花打鞭炮。

    “夫人,这么些年,我做了很多糊涂事,你们受苦了。”

    “老公,不要这么说,我们没有受苦。”两位夫人说道。

    “常说,老夫老妻才是真,我是信的,年后,我要率领禁军骑兵六卫出击草原,前途未卜,如果我有不测,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从祖母那拿来珠宝你们都知道藏在哪,我把禁军,侍卫军和暗卫的虎符都给你们留下,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他们。危险的时候,你们可以去刘府避难,祖母会保护你们。立新君的事,你们插不上手的,由祖母决定。一般来说,会是大兄或大人,我已经和他们谈过。即使是他们,也不会伤害你们。”

    听到刘守光这么说,两位夫人哭的稀里哗啦。

    “我做最坏的打算啦,实际上,打胜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两位夫人停止哭泣,一左一右扶着刘守光,往卧室狂奔。

    “夫人,你们要干嘛!”

    “老公,我们决定了,一定要在你出征前,要一个孩子。”两位夫人异口同声说道。从此,刘守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直到出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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