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带着墨老大来到了客房后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墨老大一人,她走到圆桌边坐了下来,用手指揉着眉心思考着。
她最后还是决定了,等这次交易结束后再来取朱启明的人头也不迟,可是又怕被凌云阁的人捷足先登,她的仇人,怎能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在别人手里?不,他只能死在自己手中,她的仇,她要自己亲手去报。
她在神诀宫里也已经呆了半日,从大厅出来回到房间后便不在看到其他人影,难道神诀宫就真的如传闻般已经无人了?心中禁不住的疑问。
晚饭当然还是由沈琳送来,味道也相当好吃,甚至比醉卿楼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都要可口美味得多,也许这也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菜,这时的她对沈琳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
沈琳听完后也乐呵呵的离开了。
墨老大也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她习惯性的,每日用完晚饭后都会出去散散步,四处走走。
其实她的日子也一直都是这么清闲,夜鹰中的事物大部分她都是交由信得过的手下处理,所以她才能有如此清闲。
夜幕笼罩,掌灯时分,偌大的神诀宫中,却见少有的灯火,几乎都是一片漆黑,也十分冷清。
墨老大一个人独自走在神诀宫中,毫无方向的随地走着,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咳——咳咳——”墨老大一听便知是谁。
传闻神诀宫少宫主体弱多病,时常病得卧床不起,身体如此,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多少心思去学武功,也不是说他不会武功,而是据说武功平平,平常学的也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罢了,若是真要对付敌人,勉强也就能够自保,若是敌人再强一些,或许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对方绊倒。
墨老大想要走近此人去瞧,却又止步了,不知他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吗?那个总是能让她跟在他屁股后面唤着哥哥的人,还是他吗?
突然那个咳嗽声停止了,一名身着淡蓝色衣服的男子突然向着不远处,唤道:“琳儿?是你吗?”
墨老大沉默了,她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慢慢走进她的男子,心中也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他虽是仇人的儿子,可她对他始终还是没有恨意,似乎也恨不起来。
“不是琳儿,你是谁?”男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带着一脸的疑惑问道。
朱筠在看清墨老大的样貌时,也微微愣住了,直直的看着墨老大的眼睛,太像了。
墨老大也清楚的看到了来人的样貌,如今的他已经是一个陌生的面貌,只是眼睛与眉宇之间还隐约的与他小时候有些相似外,其他地方好像都发生了变化,果然十四年的时光过去了,就连她自己都在变化,如今的她也不像小时候那般,更何况是他呢。
如今的他更瘦了,只能用个“竹竿”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虽然样貌不错,也算俊朗,可瘦弱如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瘦却有些让她心疼。
就在她出神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朱筠心中闪过一丝疑问,带着期盼的眼神,继续问道。
“啊!”墨老大突然回过神来,定了定神情,看着眼前的男子,回答道:“少宫主,我是你父亲请来明天一起前往西域,我叫——”停顿了下,想了想,又继续道:“我是夜鹰老大,就叫我墨老大吧。”
朱筠也只是淡淡的道:“原来你就是墨老大,幸会,咳,咳——。”话音未落,他却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脚步却有些微微站不住,身子开始有些摇摇晃晃起来,他连忙扶着墙角,摸索着想要走回房间,突然一双白泽纤细的手扶住了他,这时他才站稳了脚步,淡淡的对她道了一声:“多谢。”
墨老大慢慢扶着他走进了他的房间,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她确是什么话也没说。
朱筠喝了一杯水后,也终于缓了一口气,身体也得到了及时的休息,不再像刚才那般摇摇晃晃,突然苦笑着开口道:“我这身体从小就这样,只怕墨老大会笑话我吧。”
墨老大轻轻摇了摇头,道:“怎会,人各有命,少宫主从小身患重病竟能活到今日,那也是老天眷恋。”顿了顿,突然墨老大嘴里又吐出一句话:“一定会好起来的。”墨老大也微微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刚刚后面那句话来。
朱筠只是微微笑着,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墨老大却抢先开口道:“少宫主,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朱筠的房间。
朱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稍微有些出神,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她的眼睛,她的神情,刚刚他都要以为自己再见到了小篱,那个埋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女孩,也是埋藏最深的伤痕,或许现在小篱是恨他的吧,就如同她也恨他父亲那般,只是,这人是个男子,又怎么会是小篱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太想她了,看错了吧。
夜色如墨,墨老大从朱筠房间里出来后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使用轻功在许多房屋瓦顶上来回跳跃着,寻了一处高无人住的房屋瓦顶上,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把玉笛,这是她师傅唯一送她的礼物,吹曲也是师傅教给她的。
她把玉笛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笛声清脆的响起,带着淡淡的忧伤,孤独,带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内心吧?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活着,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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