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唔」
我的眼前就是春香的小睑蛋。
再加上我觉得胸部一带有非常柔软的物体帖附着,这该不会是
「对对不起。」
「不不会」
春香满怀歉意地这么说,可是在这种状况下,反倒是我的心中有无限歉意.
接着,第四波碰撞又来了。
背部被强力地推挤,我绕在春香背后的手臂不由得也使上了力。
「啊」
「对对不起,」
因为春香小声地叫了一声,所以我反射性地想放下手臂,可是在后面逐渐增强的压迫感之下,我根本做不到。呜呜,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就像寒蝉蜕皮前那般拚命地挣扎。
「我我不要紧的」
在我臂弯中的春香抬头看着我。
「咦?]
[我我不要紧。刚才只是太突然了,所以才会吓一跳.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不好受。]
对身为名媛千金的春香来说,想必是生平第一次体验被挤在超客满车厢里的滋味(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被挤的滋味明明很不好受,但是春香却坚强地笑着。
「春香」
看到这张笑脸,我的心脏就像打了强心剂那般,整颗心纠结在一起。照理说,现在明明该放轻一点,可是我却不禁把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道.
「裕裕人?」
刚开始,春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她随即点头,并小声地发出表示同意的一声「嗯」,接着就紧紧搂住我的胸膛。
柔软的感触。飘散过来的香味。
春香整个人,就这样依偎在我的臂弯里。
啊看来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如果春香能够就这样一直依偎在我的臂弯里,就算车厢一直超载也没关系不过,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
突然,周围的压迫戚消失了。
「大畸,大崎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依序下车.」
不知不觉中,我们好像已经到达终点站(换车的车站)了.
「啊--抱抱歉!」
我猛然回神,连忙放开春香的身体
「啊,不不会,我也是」
这我到底在做什么啊?竟然在电车中突然拥抱春香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大概就是我们都还深陷在「夏季同人志展售会」的欢乐气氛中吧!
我们两人都陷入沉默,耳边只听到异常大声的周围人声与电车声。
「不不过」
不一会儿,春香开口了。
「不过我我并不讨厌」
「咦]
「就就像刚才那样,因为是裕人,所以我不讨厌这样。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是我]
春香一脸矫羞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有点怦然心动呢!」
她说了这些话.
此时春香的羞怯之色,是至今我所看过最可爱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幸福。
于是,这场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混乱这两个字中度过的「夏季同人志展售会」,最后终于在对我而言略带幸福的状况下宣告结束。
我送春香到最近的一个车站(我本来想送春香回家的,可是春香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正准备回家的时候
「唉呀!大哥哥!真是太巧了!」
「你好!」
这两人露脸的时机,精准得就像是刻意计算过似的。
迎接我的,是一位扎着两条马尾的小女孩,以及一位笑容可掬的女仆小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啊,莫非你和姊姊刚约会完,现在正要回家?」
「哇,真是青春!」
我狠狠地瞪挎牠们,因为她们两个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夷?大哥哥~~!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怎么拉?]
「那是小汪汪得了狂犬病时的眼神耶!」
[两位今天也辛苦了。」
我回讽了一句。
「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那波小姐,你听得懂吗?」
「不,完全听不懂,」
这两个人的眼神分明游移不定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佯作不知?
「--嗯,这个嘛,」
不一会儿,美夏尴尬地看着我。
「还是被发现了?」
[都那个样子了,你们真的以为没被发现吗?」
如果她们真的那么想,倒还真「了不起」。
「不,那是」
「嗯毕竟我曾经和裕人少爷正眼对视嘛!」
露出苦笑的美夏和那波小姐面面相觑。看来她们终于死心了。
[想申辩的话,愿闻其详。」
「啊,嗯」
美夏表情微妙地说:「我有点担心一件事。」
「担心一件事?」
我完全不期待她们会给我们什么好理由,但是听美夏的口气,好像真的有什么原因。
「啊!不过我当然对于大哥哥这位护花使者会如何保护姊姊很有兴趣。」
「嗯这回的表现还算是差强人意啦,你好像真的牵姊姊的手了。不过,如果能够再进一步就会更好,」
「就是嘛!至少应该手挽着手,这是最.基.本耶,」
[」
「在有那种活动的情况下,人的情绪通常都会比较亢奋。就算你表现得再积极一点,姊姊也不会不高兴啦,」
「这就是所谓的“吊桥理论”(注:心理学名词。过吊桥时会心跳加速,这种生理反应舆喜欢一个人的反应相同)咯~~」
这两个人你二日我一语,愈谈愈兴奋。真是的,又在乱讲了::
[--那么,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事?]
如果再让题目继续鬼扯下去,就一定没完没了,所以我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咦?啊,对喔!」
美夏先是满脸讶异,后来马上又恢复成认真的表情。好一个健忘的小妮子
「嗯我想有可能是我多心了,不过大哥哥,今天你们有没有被奇怪的人物跟踪?例如保全护卫,或是非常粗壮的男人。」
「没有,除了你们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认为我没有看到这样的人。不过说到这个,今天的确是看到了许多平时所看不到的装扮的人,所以我无法断言。
美夏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不管怎么样,应该是不至于做到那种程度才对。不过如果是爸爸的话」
[爸爸?」
连这么不吉祥的单字都出笼了.美夏所说的爸爸该不会就是我前一阵子才见过,看起来很像黑手党老大的那个人吧?
「嗯」
美夏沉吟着。
「--算了,暂时先别想这件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了头又不讲清楚,简直是吊人胃口。
美夏看到我有点失望的表情,就轻轻地摇动手指。
「不要这样嘛,凡事斤斤计较的男生是不会有女人缘的哦!男孩子就应该像出货前的北京烤鸭那么沉着稳重。」
[」
这是哪一国的比喻啊,
「不谈这个了,也该回家了吧?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送你一程哦~」
「我去开车,」
那波小姐摆出握方向盘的手势对着我笑。我觉得她们是故意想要把话题岔开的,不过
唉,我看就算了吧!
「没关系,我自己走路回家。」
从这里搭电车,一下子就可以到家了,而且我还必须在回家的路上买食材替瑠子做晚餐,所以就直接婉拒了。
「是喔,那就再见咯,大哥哥!」
[明儿个见咯~!]
两人讲完之后(奇怪的是,那波小姐为什么要说北京话啊?)就离开了
目送她们离去后,我就走向车站的剪票口。
美夏刚才提到了她们的爸爸,虽然这件事我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今天所有的活动,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总之,今天我真的累坏了。我决定待会儿回到家,替瑠子做完晚饭后,就要好好休息--
--不过,这毕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因为人生十之八九都是不顺遂的。
我在我家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了折价八十日币的鸡肉之后,才刚踏进家门放在玄关的电话就像在等待着我似地响了起来。
「喂--]
「是大哥哥吗」
话筒那一头传来的,是才刚道别的活泼女孩的声音。
「美夏?」
「大哥哥,不好了!姊姊她姊姊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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