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一切,骆音书没有停留,转身直接前往自己的住所,刚才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还是先回到住处研究这师父高价买回的御卫来的重要。
绕过几间房舍,“嘎吱——”在老式木门尖锐的呻吟中骆音书进入院内,合上门,看着这月光铺满在未化的积雪上泛着银光,脑海中再次闪过自己初入山门的场景,师父让大师兄给自己安排了住处,当然,与众师兄处于一个院中,屋舍相邻这倒也好,使得师兄弟的关系很是融洽,一些平常小事便也能够相互照应,依稀能够记起幼时的自己修炼之余在这院落中央游戏,各位师兄闲暇也会陪同自己度过那段无聊空虚的时光。
不再多想,生怕自己又沉浸在这回忆中度过今夜,骆音书踩着积雪进入屋内,轻轻抖落粘在鞋子上的雪,此时几位师兄似乎已经睡了,即便还不是很晚但今天的事物的确繁重,交流会的繁杂步骤让仅仅是在一旁看着的骆音书都觉得有些疲惫,更何况繁忙与交流会各项准备的师兄们?
“咘。”在轻微的声响中关上木门,以免吵醒熟睡中的师兄们,拿出那灰色布匹包裹的御卫,骆音书迫不及待的展开灰布放在一边就拿起剑,手抚剑身,带着金属的特殊摩擦声音,一柄剑闪着晶蓝微光现于眼前,长约三尺二寸,寒铁所锻造,再加晶蓝兽核淬炼,晶蓝色宝光中透发丝丝寒意,整柄剑通透晶蓝,环绕着丝丝宛如实质的寒意,一经接触,这寒意连同骆音书也包裹在内,忽打了个寒颤,骆音书无奈,看来未炼化的法宝还真是难以控制。
一件法宝在未曾炼制的时候其所含的气息是针对所有人的,如今自己仅仅是练气六层修为,进入筑基实力方可炼化法宝,此之前这御卫还真难以控制。也就是说,拿着这把剑对于当下的骆音书还仅仅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只不过他的制材不错,锋利含有一定威力,但这威力便不好控制了,就像刚才那样,这柄剑根本不会区分敌我,散发的气息虽然针对自己的部分比较少,但有就是有,无论如何都未达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把剑重新用布包好,将手抱在脑后,骆音书郁闷的躺下,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拥有一个金库,却苦于无法将其打开一般,不甘心有这柄宝剑自己却无法完全使用,骆音书努力回想曾经师父所教的内容并加以总结:
炼化武器成自己的法宝说来其实并不难,说白了就是控制自身真气强行与武器融合,当自己的真气完全与武器融合的时候,武器自然会对自身有一种亲和力,这方法说起来简单,但要论做,那便极为不易,即便是筑基期的修者,也不是说炼化就能随随便便就炼化的,炼化必会经历一个较为长久的时间。
而筑基期修为能够炼化法宝的主要原因是为其体内已含有足够的真气,且真气排除了不适合自己的杂质之后变得较为纯正,在控制方面也是练气期修者所不能比及的,但事非绝对,纵观以上几点,练气期比之筑基不如仅为三点:真气的控制以及量和质。
既然这样,炼化一件法宝练气期修者便可以通过时间来弥补以上的缺点,骆音书心中一喜,当下立刻起身,既然这样他便以时间来弥补这不足之处,
骆音书盘腿坐下,将御卫平放在两腿之上,双手张开掌心向下悬空在其上方,控制着全身的真气聚集,不久真气慢慢凝聚于掌心,缓缓的释放着控制真气,几乎无色的真气慢慢下沉到御卫表面,骆音书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只见两者刚一接触,真气似乎受到排斥一般被推到一边继续向地面下沉而去,而骆音书已全然失去了那些真气的控制权,只能看着其慢慢消散于无形,皱了皱眉,骆音书立刻加大了真气输出,浓厚了很多的真气聚成朦朦胧胧的雾影,散发出阵阵波动,因为自身实力不够,这真气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迹象,真气震荡间连同骆音书的手也随着不住颤抖,被这震荡吓了一跳,骆音书连忙收敛些许真气输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真气失控,那肯定会伤害自身,轻则受个外伤,重则伤及五脏,外伤那还好说,一旦五脏受损,那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恢复的,一旦那样的事情发生,别说继续修炼了,能聚集体内真气就已经不错了。
压制着真气的震颤,直至其继续变得平和,骆音书再次聚集起真气继续刚才的事,这次他学乖了,只是聚集自己堪堪能控制的真气继续向着御卫压下去,两者再次接触,这次真气并没有直接被剑排开,在御卫的表面凝聚起来,然后开始冲撞着晶蓝色光芒的剑的表面,只是这次虽然持续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但没多久,还没等骆音书高兴,御卫表面蓝色晶芒如水波般一荡,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真气就像被一股巨力推开一样,又被生生排斥开继而消散在空气里。
骆音书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刚才那消耗的真气量太过庞大,使得他一下子失去了近半的真气储备,如今浑身如同脱力一般,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骆音书并不气馁,在自己的真气消散之前,他分明看到有一丝非常细微的不足发丝粗细的真气钻入御卫之中,虽然这真气很是微弱,但了胜于无,积少成多必定能够成功,将御卫放在一边,骆音书翻出自己仅剩的十来块灵石,一一排布在自己周围,然后入定吐纳,恢复着损耗的真气……
刘今安把刘希茜送回住处,再三叮嘱刘希茜好好休息以备接下来的比试,之后刘今安便离开向着自己住处走去,即便是父女,刘希茜也没有选择和刘今安住在同一个院内,而是住在了弟子居住的庭院中,而刘今安对此也没有反对,虽然是父女关系,但作为自己的女儿要是也能够抛弃这享受,和其他弟子一样的住在弟子应该住的地方,那不是可以更好的树立一个榜样?
寒冷的风吹袭而过,纵使修为再高,这感觉上倒也没和普通人差的太远,刘今安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熄了灯的弟子们的房间,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一干晚辈怎地修炼也没当初自己这辈人努力了,门派表面风光但内里只有自己人知道,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那九仙刚开创那会,天下元婴强者并不少见,即便没夸张到随处可见,但哪个门派不是有那么几个?尤其是九仙门派,那时候当真是见九仙者便恭敬而对,现在呢,纵使像九仙这样的大门派,突破到元婴境界也就那么几人,甚至没有突破元婴继续攀登修炼极峰,看这些早早休息不努力修炼的弟子们,能指望他们到达怎样的境界?
对于明天的比试,虽然是友谊第一这什么荒谬理论贯彻众人思想,照理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这隐隐间刘今安总有些不安,而掌门对这事也有意无意提到些许,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考虑再三,他决定再去看看弟子们安排的是否妥当。
正低头想着事情,眼角余光忽的瞥见一个身影立于主峰偏西边的一个峰顶,月光映照之下只能看到一个背影,长发随风舞动,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妖异,刘今安疑惑慢慢靠近从后面观看,西冷峰的位置比较特殊,虽然在偏西处,山峰也很小,和其他山峰比起来只能算是一个土丘,但这个峰处在的位置却很独特,正好处在其他山峰峰顶之处都能看到的位置。
九仙弟子不会再这么晚离开房舍来这么荒凉的地方,而且门派内也规定子夜之后不得随意走动,即使有事必须离开也得经过师父的同意,这样的制度便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门下弟子在管理上就方便多了,倒也是一个颇为不错的办法,经这一制度的约束,九仙弟子几乎不会出现夜间惹事的情况。
慢慢的靠近那个身影,因为正对月光的关系,刘今安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一个黑影,就在离那个黑影只有几十步的时候,只听对方发出一阵轻笑回头说道:“你还真是好兴致,怎么?这么晚来和我一同赏月?”这声音阴寒而怪异,刘今安立刻认出了对方是谁。
“是你,我还道是谁,这么晚到我这西冷峰之顶来,选择的位置似乎不太好吧?呵呵,暂且换一处说话如何。”示意了此处容易被各个山峰的人看见,刘今安一闪身离开,向他处而去。
勾了勾嘴,蓝田飘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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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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