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惬意的暑假,我整天窝在家里无所事事。开着空调吹吹冷风,上上网,聊聊天,三年都没有这样闲过了。
门外吵吵嚷嚷的,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我站起来,打开窗户探出头张望,看见了街坊邻居围着一辆车在那议论。我仔细看了看,车上贴着一张印着“征兵”的字样的宣传纸。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烈日下,一个绿色的方阵,如一座座屹立的山峰。是战士,战士的方阵。帽檐下,一张张朴实的脸庞上,是一双双锋芒般精悍的目光。番号喊得震天响,迷彩服下,是一颗颗火热的心,是一条条伴随着番号声直冲云霄的青春不败的铁血军魂。
这是一个长久的故事,而我却不愿再一次当这命运的主角,只想当一个默默无言的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一切。
大街上,一位穿着蓝色t恤衫,带着白色帽子的青年悠闲的漫步着。
“你们干什么,快滚开!”前面的道路旁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蓝t恤青年听见声音,走上前去查看。
一个打扮花俏的女子的前面,被两个满身酒气的外国男人拦着。
“中国的小妞,棒极了,不知道床上的技巧怎么样。”其中一个外国男子用蹩脚的汉语色迷迷地说道。
“混蛋,流氓,快滚开!”那女子气的脸涨红,抡起皮包向两个外国男子砸去,外国男人往旁边一闪,抓住那女子的手。
“还是个辣妹啊,我喜欢。”其中一外国男子说着就要亲上去。
“砰!”一声沉闷的想声,外国男子一下飞了出去,栽倒路旁的水沟里,脸上印着一个鞋印。
蓝t恤青年将定在空中的腿,缓缓放了下来。
“tout(滚蛋)。”蓝t恤青年淡淡的吐出一句英语。
“你是什么人?”外国男子喊道。
青年摘下帽子,露出一张阳光的脸庞。
“我?我是踹你奶的人。”
旁观的人们一阵哄笑。
两个外国男子听出了辱骂,脸都气绿了,冲上去就要打。
青年没给他们出手的机会,快步迎上去,飞身一记腾空踹腿,将一人踹翻在地上起不来了,接着又快步冲向另一人,一个划步转身,瞬间跃起,双脚并拢使劲的蹬在了那人的胸口,然后扑到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两个外国男子被他解决了,周围的人鼓起掌。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向这边靠近。两辆警车停在路边,随后警察从车上下来,走了过来。
“刚才谁报的警啊?谁在打架斗殴啊?”一民警员大声嚷嚷着。
“警察来的正好,这俩老外调戏这姑娘,被我打倒了。”青年指着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说道。
“两个人,你一个?”警员看着两个高大强壮的外国人,有些不可思议。
“对。”青年说道。
地上其中一外国人挣扎着坐起来,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警察先生,他在说谎,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放狗屁,贼喊抓贼。”青年说道。
“有谁能替他作证?”警察指着青年说道。于此同时,外国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观的人群,刚想作证的人被这一瞪,又退了回去。
“有谁能作证的啊?”警员又重申了一遍。
但接下来人们一下子全部走光了,就连刚刚被救的女子,也逃离了现场。
“哎!……”警员想把人留下来,但人都已经走光了。
青年望着离去的人群,冷笑一下,自嘲的摇摇头。
“算了,你们都跟我回警局调查吧。”警员将他们的手拷上,带到车内,开车离去。
“什么,我儿子在警察局?好,我立马过来。”陈老首长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出门,坐上车,往警局赶去。
“姓名。”
“陈子逸”
“性别”
“……”
审问室内,一名警员坐在椅子上录口供,坐在对面的,是那名叫作陈子逸的青年。
“性别!”
“你没长眼吗?”
“你……”“朱哥,我搞到监控了!”
另一名警员进来打断了被称之为“朱哥”的警员的话。
“怎么样?”朱哥回过头问道。
“那小子的确是见义勇为,那两只外国佬诬陷他。”警员回答道。
“哦,的确在我意料之中。”朱哥装作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说道。
“小子,把当时的情况给我讲一遍。”
“监控里不是有吗?‘子逸说道。
“额……对哦,呵呵。”朱哥干笑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我可以走了吗?”子逸不耐烦的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了,不过这几天警局还有可能找你调查啊。”
“嗯。”
“欢迎下次再来啊。”
“……”
正要走出去时,陈老首长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警察先生,我儿子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陈老首长问道。
“啊,老先生,你儿子是他吗?”朱哥指了指子逸。
“对啊,是他,怎么样了?”
“老先生,你儿子是见义勇为,才把人给打了。”
“那人怎么样了?”
“那两个人都进医院了。”
“两个人?都进了医院?”
“对,不过没事,你儿子可以回去了。”
“那麻烦您了。”
陈老首长转身,对子逸厉声到:“跟我回去。”
父子两人坐上车,离开了警局,回到家中。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能耐大是吗?练了几年武术就把人打进了医院是吗?”陈老首长厉声质问。
“爸,我也是见义勇为啊,警察不都说了么。”子逸辩解道。
“见义勇为,见义个屁,你见个义就把别人打进医院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为人民服务,知不知道要把人民的利益排在第一!”
“爸,那两个又不是中国的。”
“不是中国的怎么了?不是中国的就不是人了吗?”
“行行行,是人是人,我不是人行了吧,我知道你是军人,你思想比我高,保护人民是你的天职,可你看看,那些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欺负,却不敢站出来的人,就是你要保护的人民?”
“我……我……”陈老首长被说的哑口无言。
“我没有你这儿子,滚,给我滚出这个家!”陈老首长指着子逸,大声喊道。
“像我妈那样吗?”子逸淡淡的说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子逸的脸上。
“闭嘴!给我滚!”
许久,子逸清醒过来,看着他的父亲,随后一扭头,转身走出了家门。
子逸走后,陈老首长的怒火慢慢平息。突然,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捂着胸口,一下子躺在了沙发上,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拧开瓶盖,倒出两粒药片服下,许久后,终于缓过劲来。
他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突然抓起桌上的几个杯子一通乱砸。砸完后,他又坐下来,双手揪着头发,号啕大哭。
“我怎么就怎么没用呢!”他问自己。
子逸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然后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双手使劲搓揉着脸。
一辆车在他前面缓缓开过,他抬起头来,见车身贴着一张宣传纸,上面写着:好男儿,去当兵;保家卫国,造福社会。
他看后,又低下头思考许久。
许久后,子逸的心中慢慢的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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