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奕擎很坚持:“我要跟你在一起!”
程愫祎又好笑又感动,刚回头想再劝他两句,不料他可怜巴巴地又接了一句:“我想跟你在一起,总想跟你在一起,我晚上想跟你睡……”
程愫祎有些无措,愣了愣才挤出一个有点干巴的笑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你晚上睡觉害怕?”
顾奕擎满脸委屈与不快:“你都跟予纾睡……”
程愫祎有些头疼,突然觉得自己养了两个儿子,如今大儿子突然抱怨妈妈怎么总是只带弟弟睡。
她定了定神,试探道:“奕擎,予纾跟我是夫妻,所以我们总是睡在一起,你……将来你也会娶妻,到时你的妻子就会每晚跟你睡在一起了。”
顾奕擎不明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程愫祎不明白他指的是为什么她跟予纾是夫妻,还是为什么夫妻就要睡在一起,但无论是什么,好像都很难回答。
顾奕擎却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沮丧地说:“我每次梦见你之后都会尿床,肯定是我太想你,可能跟你睡,不用想了,我就不会尿床了……”
这是程愫祎这么久以来听他说过最流利连贯的一个长句子,事实上,关于这件事的沟通,他的表达都空前地顺畅,可见他将这些话反复噙在嘴里咂摸已经有一阵子了。
她惊讶地望着他,脸上的红晕霎时间更红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索性闷声不吭地将内衣裤全部晾好了,才转过来面对。
顾奕擎也没敢催,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就那样眼巴巴地等着。
☆、56、
程愫祎脑子里乱成一团, 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话题,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只好艰难地试图解释:“奕擎……我跟你睡……是不对的……”
“为什么?”他还是固执地追问。“予纾说没有, 他叫我问你。”
顾予纾固然早就对此表示过接受,但程愫祎还是惊讶于他们俩谈过这件事:“他说可以?我同意就行?”
顾奕擎连连点头, 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程愫祎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突然听到门铃响了。
她如获大赦,连忙催他:“肯定是快递, 快去开门!”
顾奕擎开门接了快递,蹲下来熟练地用裁纸刀拆开,将东西递给程愫祎,突然又问:“为什么总是我拿快递?”
程愫祎以为他忘了,认真回答:“是予纾说的, 只要你们在, 都你们拿快递, 因为我是女的,让快递员看见、尤其是以为家里就我一个人的话,不一定安全。”
“为什么?”
“为什么不安全?”
“嗯!”
程愫祎解释:“因为大多数快递员是男的, 我是女的,体力不如他们, 万一他们中有一个坏人, 想做坏事,那就……”
“做什么坏事?”顾奕擎认真地问。
程愫祎一时语塞。
顾奕擎又问:“是不是想跟你睡觉?”
程愫祎涨红了脸,无法作答, 只是望着他,满心惊异与踌躇,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智力,甚至记忆……
顾奕擎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脸上浮起一层羞愧:“怪不得……是坏事,我……是坏人?”
程愫祎连忙安慰他:“不是的,你不是坏人,那个也……不是坏事,”她看看他的表情,只觉满心不忍,于是认命地又补充一句,“跟你就……不是坏事。”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如往常那样,顾奕擎洗碗,程愫祎收拾,顾予纾则进书房去处理工作。
家务做好后,程愫祎便带着顾奕擎看电视。
她现在基本上固定每天晚上带他看会儿电视——电视上有好节目就看电视,没有就用电脑,追剧也好,看综艺也罢,看社会新闻也可以,都能帮助他重新熟悉这个世界。
刚开始一起看电视,顾奕擎特别开心,有一次看一场贫嘴相声,看完后居然还模仿人家来了一段——
他:“我坐得屁股都麻了。”
她:“那就不看了?”
他:“不,你说,那你躺着。”
她:“那你躺着?”
他:“躺着我的背又麻了。”
她:“……”
他意犹未尽笑眼弯弯:“你说,那你趴着。”
她:“……那你趴着?”
他:“趴着我的脸又麻了。”
她:“好吧……你玩得开心就好……”
大约两周前的那个晚上,程愫祎洗澡出来,看到顾奕擎在看一部纪录片,内容是某几个少数民族的一妻多夫制探秘。
程愫祎一看就愣了:“你……怎么找到的这个?”
顾奕擎无辜地回答:“看到,点开。”
呃……跟没回答一样好吗大哥……
程愫祎看着他莫名憧憬的眼神,一时尴尬到了极点,只好没话找话却话